微信支付需要联网吗:[]记叙文写作·刻画形象的方法之七:虚实相生法(转帖)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15:37:59

记叙文写作·刻画形象的方法之七:虚实相生法(转帖)

 

    “虚实相生”是我国绘画的传统艺术手法。清代沈宗骞在《芥舟学画编》中说:“将欲作结密郁塞,必先之以疏点缀;将作平远舒徐,必先之以峭拔陡绝;将欲之虚灭,必先之以充实;将欲幽邃,必先之以显爽。"画此处是实,画彼处是虚;或有画处是实,无画处是虚。以此衬彼,以虚衬实,彼此辉照,虚实相映,绘画才能增姿添韵。记叙文写作犹如作画,也常常运用虚实相生的手法。记叙中的虚写,是通过周围环境、景物的描绘与渲染以及通过它事物来刻画主体事物。在实写与虚写两者的关系中,实写是基础,是渲染、铺衬、联想的依托点;虚写是升华,是提高文章审美层次的重要手段。一般来说,一篇记叙,虚实兼用,方可酿出妙境。如果说事无巨细,一路写来,满篇的平铺直叙;内容就势必会显得单调拥塞,意境也势必会显得浅近狭窄。如果能留有阙处,实中有虚,就不仅能使记叙言简意赅,言有尽而意无穷;而且还能使作品内容更充实更丰富,使人物更鲜明更生动,使主题更深化更突出,使意境更深邃更邈远。例如《红楼梦》第十八回《贾宝玉奇缘识金锁,薛宝钗巧合记通灵》中的一段记叙:

    这时宝玉又说:“不必烫暖了,我只爱喝冷的。”薛姨妈道:“这可使不得:吃了冷酒,写字手打颤儿。”宝钗笑道:“宝兄弟,亏你每日家杂学旁收的,难道就不知道酒性最烈,要热吃下去,发散的就快;要冷吃下去,便凝结在内,拿五脏去暖他,岂不受害?从此还不改了呢。快别吃那冷的了。”宝玉听这话有理,便放下冷的,令人烫来方饮。

    黛玉磕着瓜子儿,只管抿着嘴笑。可巧黛玉的丫环雪雁走来给黛玉送小手炉儿,黛玉因含笑问他说:“谁叫你送来的?难为他费心。——那里就冷死我了呢!”雪雁道:“紫娟姐姐怕姑娘冷,叫我送来的。”黛玉接了,抱在怀中,笑道:“也亏了你倒听他的话!我平日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么他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呢?”

    宝玉在薛姨妈处喝酒,宝玉听从宝钗的劝告,不再坚持喝冷酒而喝热酒。这时,深爱着宝哥哥的黛玉早已妒火中烧。但作者并没有直接去写黛玉如何如何嫉妒,如何如何生气,而是设置了一个小丫环雪雁给黛玉送小手炉的情节,让黛玉来指东说西,见桑骂槐:“也亏你倒听他的话。我平日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么他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呢?”这一段旁敲侧击的说辞,是一个巧妙的虚写设置;这一虚写,不仅把林黛玉那嫉妒的心理表现得维妙维肖,而且还活现了她的机智乖巧,她的“小心眼儿”,她的“说出一句话来比刀子还尖”的鲜明个性。

    “虚实相生”,是写好记叙文的一种重要手法,因而,我们在构思记叙文时,一定要注意有意将某些情节省略,将叙述主体旁移,以使记叙形成虚实、张弛,从而创造出记叙的妙境。

 

    范文链接

 

永远的蝴蝶

    陈启佑

 

    那时候刚好下着雨,柏油路面湿冷冷的,还闪烁着青、黄、红颜色的灯火。我们就在骑楼下躲雨,那绿色的邮筒孤独地站在街的对面。我白色风衣的大口袋里有一封要寄给在南部的母亲的信。樱子说她可以撑伞过去帮我寄信。我默默点头,把信交给她。

    “谁教我们只带一把小伞哪。”她微笑着说,一面撑起伞,准备过马路去帮我寄信,从她伞骨渗下来的小雨点溅在我眼镜上。

    随着一阵拔尖的煞车声,樱子的一生轻轻地飞了起来,缓缓地,飘落在湿冷的街面,好像一只夜晚的蝴蝶。

    虽然是春天,好像已是深秋了。

    她只是过马路去帮我寄信。这简单的动作,却要教我终身难忘了。我缓缓睁开眼,茫然站在骑楼下,眼里裹着滚烫的泪水。世上所有的车子都停了下来,人涌向马路中央。没有人知道那躺在街面的,就是我的蝴蝶。这时她只离我五公尺,竟是那么遥远。更大的雨点溅在我的眼镜上,溅到我的生命里来。

    为什么呢?只带一把雨伞?

    然而我又看到樱子穿着白色的风衣,撑着伞,静静地过马路了。她是要帮我寄信的,那——那是一封写给在南部的母亲的信。我茫然站在骑楼下,我又看到永远的樱子走到街心。其实雨下得并不大,却是我一生一世中最大的一场雨。那封信是这样写的,年轻的樱子知不知道呢?

    妈:我打算在下个月和樱子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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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作家陈启佑《永远的蝴蝶》所叙述的情节十分简单平常:“我”的情人樱子为“我”去寄一封信,告诉“我”的母亲“我打算下个月和樱子结婚”的事,谁知樱子却在横穿马路时突然暴死于车轮之下。这样一个简单平常的故事,作者却把它写得委婉凄楚,感人肺腑。其主要原因就是运用了虚实相生的写法,即把血肉横飞的现实虚化进了想象的情境之中。樱子不幸命丧车轮,作者把它幻化为:“随着一阵拔尖的煞车声,樱子的一生轻轻地飞了起来,缓缓地,飘落在湿冷的街面,好像一只夜晚的蝴蝶。”樱子过马路帮“我”寄信而惨死在车轮下的情景,作者把它幻化为:“世上所有的车子都停了下来,人涌向马路中央。没有人知道那躺在街面的,就是我的蝴蝶。”樱子已去,作者又把伴雨寄信的樱子和雨幻化为:“我看到永远的樱子走到街心。其实雨下得并不大,却是我一生一世中最大的一场雨。”当然,文中还有一些幻化描写。这些幻化想象,是虚写;作品正是通过这层层的虚写,才将现实中情人暴死于车轮之下的“腥风血雨”化成了夜蝶雨中轻舞的迷茫凄美;正是这层层虚写,才将“我”对情人生死离别的悲痛渲染得这样哀婉凄绝;也正是随着这层层虚写,才使我们感受到了“我”和樱子的一片纯美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