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尤迪李响老公:白岩松:没有信仰一定不幸福 以为四十不惑结果"惑"更多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22:00:12

厦门网-厦门晚报讯

2000年,资深新闻人白岩松来本报接听热线时说,“不希望人家只冲着‘白岩松’三个字就去买我的书”,如今他带着《幸福了吗?》来了,20多万字,全都用手写的。他说,哪怕不读这本书,也可以常问问自己,“我幸福了吗?”

  过了40岁的白岩松,觉得问号要比30岁时多多了。《幸福了吗?》最后一句话是:“走的太远别忘了当初我们为什么出发”。他说自己相信,“这本书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读的人们的。”

  今天下午,白岩松将携带随笔集《幸福了吗?》做客海峡两岸图书交易会,在国际会展中心二期展馆K厅福建省展示区,举办读者见面会与签售会。在此之前,本报记者通过电子邮件,与他就幸福话题展开了对谈。

  原来以为四十不惑,结果我的“惑”比以前还多

  记者:而立之年写了《痛并快乐着》,40岁时写了《幸福了吗?》,“忠于信仰、等待灵魂、守候幸福”是书中的关键词。你是用文字诠释人生不同阶段吗?

  白岩松:每一本书都是写自己关注的、思考的事。十年前,《痛并快乐着》写的不仅是自己的心情,也是那时大家普遍的感受。又有痛,又有快,又有乐,因为往前走急匆匆,速度很重要。十年过去了,我43岁了,原来以为四十不惑,结果我的“惑”比以前还多。有一位朋友说,十年前《痛并快乐着》透着一种乐观和坚定,非常坚定。《幸福了吗?》却透着一种巨大的犹豫和不确定。他说“这十年我们怎么了”。我很喜欢这句话,十年过去,中国人的问号更多了。

  我发明了一个词——折返点。中国到了或者是正在接近这个时代的折返点,它是在你快速走到某一个点上,告别原来的目标并折返。以前我们把物质当成幸福终点站,现在则开始回头寻找幸福的另一个目标。这时就要跟心灵、幸福、快乐等信仰挂靠。

  有信仰的人不一定幸福,但是没有信仰一定不幸福

  记者:“信仰”正是你在书中喜欢用到的一个词。有了信仰,才有幸福吗?

  白岩松:我觉得它们有很近的关系,有信仰的人不一定幸福,但是没有信仰一定不幸福。这本书前言叫《幸福了吗?》,后记叫《幸福在哪里?》。人为什么要有信仰?因为对死亡恐惧,你要信一些事情,才会慢慢平静,才会靠近幸福,不信的话挺可怕的。我也知道我信很多东西,一想到死亡这个终点,你就会觉得是自己骗自己,人有时是要骗骗自己的。

  活着就要给自己一个理想,哪怕你不知道它有什么价值,但你要像阿Q一样,诱惑自己。信,假装真信,最后真的信了。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走得踏实一点。

  幸福开始成为压力,因为你依稀能看到终点线了

  记者:觉得你写很多的事,背后都有“幸福”这两个字。你是一位幸福的寻找者?

  白岩松:这十年,我一直在寻找,我比较早就意识到国家仅仅有GDP的增长是不够的,很早就告别了对GDP的迷恋。这十年,我一直在想和寻找的问题是,希望作为一个传媒人给这个时代添加一些我能够添加的、但现在还不太被重视的东西。为什么要去看美国?为什么要去看日本?其实都是在看未来的中国。图书馆、养老这都不是GDP,不是物质的概念,但中国一定要。我更看重中国软的和将来的一些东西。

  30多岁时不会往回看,觉得走得很开心,也很痛苦,但是都很直接,也很尖锐。40多岁时,一切都混沌起来了。依然需要去获取一定的物质,但不那么迫切。幸福开始越来越成为一个庞大的压力,因为你突然依稀看得到前方终点的那条线了。

  骨子里的犀利必须永远有,但表达方式可以不这样

  记者:2000年,你到访过本报,一个小时接了11位读者的电话。那时很多人评价你的风格是犀利和咄咄逼人的。时至今日,大家依旧觉得你“犀利”。

  白岩松:我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混沌的圆。我不习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讨厌流畅的废话。利益会让更多人自觉选择空话、套话,其实说的人也知道真话,但不说。我不喜欢这样。骨子里的犀利必须永远有,但表达方式不应该给人犀利的感觉。随着年龄增长,应该更和善,但我不希望岁月带走自己作为传媒人最重要的一些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