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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22:47:42
书 法 杂 谈2009-09-30 15:28            翻开浩瀚的中国三千年书法史,纵观灿烂的历代书法名家星辰,遍览难以数计闪耀艺术之光的碑帖名篇,我们会发现,书法艺术,深含着丰富而厚重的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知识,负载着传承和发展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知识的神圣使命。不言而喻,要从事好书法这门艺术,就必须遵循先“书”后“法”的客观规律。书海茫茫,大凡能给人以心灵震撼、情感激越、思想启迪以及艺术享受、视觉冲击的好作品,无不是遵循这一规律的结果。


  “书”与“法”是一种辩证的组合,只有打牢文化知识的根基,才能更好地寻求方法、把握法度,并在寻求方法、把握法度中增强对学习掌握文化知识重要作用的理解和认知。赵孟頫之所以能“荣际五朝,名满四海”,成为当朝书法第一人,就是因为他从小苦读诗书、博学多闻。日本传播中国书法艺术第一人的空海和尚,篆隶楷行草皆有大家风范,无不与其刻苦读书有关,他15岁就熟读《论语》。所谓“书”就是先读书、多读书,就是广学知识、多学知识。因为书法水平取决于书家个人的文化功底、知识修养,包括性格品行、审美取向、创作风格。书法作品实际上就是书家文化知识、个性情感、精神风貌的综合反映。一个书家写字,实际上写的就是个人的文化底蕴、学养积累。书法创作的过程实际上就是知识积累的过程,就像河流一样,河床越厚水平则越高。只有多读书、多积累知识,才能加深对生活的理解,对艺术的领悟。

             所谓“法”,就是苦练技法,把握法度,遵循规律。书法艺术是经过几千年无数书家用心血、汗水、精神、情感熔冶传承的瑰宝,形成了一条必须遵循的基本规律。要深悟其道,掌握规律,唯一的途径就是经常写、经常练,多实践、多体验,这无疑是个寂寞的过程、艰辛的过程、痛苦的过程。我们的前人已经做出了榜样。如智永和尚在寺内书楼临千字文八百本,写秃笔头十六瓮,三十年发誓“书不成,不下此楼”;张芝学练书法,乃使池水尽黑;米芾一日不书便觉思涩,大年初一也不忘写字;赵孟頫日写万字,每得纸片必书后弃去;董其昌官至礼部尚书仍熟读经史,苦练书法;文征明苦练书法,用力最勤,终集书家之大成,成为吴门旗手。这一切告诉人们,书法无捷径,书道尽艰辛。谁想背离传统,浮躁偷懒,急功近利,都必将事与愿违。

            苏轼诗云:“退笔如山未足珍,读书万卷始通神”;李瑞清说:“学书尤贵多读书,读书多则下笔自雅”;黄庭坚讲:“广之以圣贤之学,书乃可贵”。古之先贤已明确告诫我们,从事书法,必须先“书”后“法”。自古至今,有哪位大书法家不是学品人品书品兼优的大学问家?人们常说,书法的功夫既在字内更在字外。

            我独钟情于北宋米芾。

           米芾,字元章,号襄阳漫士、海岳外史。祖籍山西,迁居襄阳,有“米襄阳”之称。史传说他个性怪异,喜穿唐服,嗜洁成癖,遇石称“兄”,膜拜不已,因而人称”米颠”。他六岁熟读诗百首,七岁学书,十岁写碑,二十一岁步入官场,确实是个早熟的怪才。在书法上,他是“宋四书家”(苏、米、黄、蔡)之一,又首屈一指。其书体潇散奔放,又严于法度,苏东坡盛赞其“真、草、隶、篆,如风樯阵马,沉着痛快”;另一方面,他又独创山水画中的“米家云山”之法,善以“模糊”的笔墨作云雾迷漫的江南景色,用大小错落的浓墨、焦墨、横点、点簇来再现层层山头,世称“米点”。为后世许多画家所倾慕,争相仿效。他的儿子米友仁,留世作品较多,使这种画风得以延续,致使“文人画”风上一新台阶,为画史所称道。米芾究竟以书为尚,还是以画为尚,史家各有侧重。

           米芾平生于书法用功最深,成就以行书为最大。虽然画迹不传于世,但书法作品却有较多留存。南宋以来的著名汇帖中,多数刻其法书,流播之广泛,影响之深远,在“北宋四大书家”中,实可首屈一指。康有为曾说:“唐言结构,宋尚意趣。”意为宋代书法家讲求意趣和个性,而米芾在这方面尤其突出,是北宋四大家的杰出代表。米芾习书,自称“集古字”,“天姿辕轹未须夸,集古终能自立家”(王文治)。这从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米氏书法成功的来由。根据米芾自述,在听从苏东坡学习晋书以前,大致可以看出他受五位唐人的影响最深:颜真卿、欧阳询、褚遂良、沈传师、段季展。米芾有很多特殊的笔法,如“门”字右角的圆转、竖钩的陡起以及蟹爪钩等,都集自颜之行书;外形竦削的体势,当来自欧字的模仿,并保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沈传师的行书面目或与褚遂良相似;米芾大字学段季展,“独有四面”、“刷字”也许来源于此;褚遂良的用笔最富变化,结体也最为生动,合米芾的脾胃,曾赞其字,“如熟驭阵马,举动随人,而别有一种骄色”。

           米芾的书法中常有侧倾的体势,欲左先右,欲扬先抑,都是为了增加跌宕跳跃的风姿、骏快飞扬的神气,以几十年集古字的浑厚功底作前提,故而出于天真自然,绝不矫揉造作。学米芾者,即使近水楼台如者也不免有失“艰狂”。宋、元以来,论米芾法书,大概可区分为两种态度:一种是褒而不贬,推崇甚高;一种是有褒有贬,而褒的成分居多。持第一种态度的,可以苏轼为代表。

          米芾对书法的分布、结构、用笔,有着他独到的体会。要求“稳不俗、险不怪、老不枯、润不肥”,大概姜夔所记的“无垂不缩,无往不收”也是此意。即要求在变化中达到统一,把裹与藏、肥与瘦、疏与密、简与繁等对立因素融合起来,也就是“骨筋、皮肉、脂泽、风神俱全,犹如一佳士也”。章法上,重视整体气韵,兼顾细节的完美,成竹在胸,书写过程中随遇而变,独出机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