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鸣志死人事件:钟健夫:一条狂妄的公式 S(熵)=E(能量)/G(规范)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10 08:11:22

一条狂妄的公式

  一、我为什么如此狂妄?

  多少年来,我一直以自己独有的方式进行学术研究。许多课题我几乎从不与学界交流,偶然与朋友交谈几句,也完全得不到理解。我只能以孤独无援的姿态一个人向未知的世界挺进。我的执着和狂妄浪费了我大量的青春。如今事隔多年,想起那条狂妄的公式我就心惊肉跳。如果有人企图独霸世界,最客气的评价就是狂妄。不幸的是,这个人就是鄙人。虽然并非意欲在地理上独霸世界,而是在一条数学公式中,难度仍然丝毫不减。唯一的差别是,我的狂妄仅仅算作是学术幻想,道德上无懈可击。

  这条公式如下:

       E(能量)

  S(熵)=─────

       G(规范)

  可记作:E =SG

  将整个世界放在一条数学公式之中,我立下这个志向的时间大约是1982年。我为什么要立这个志?客观地说,我染上当年学术界构筑宏大理论的流行病。我还患了家族病。我上大学前的20年,我的一位哥哥在读大学时推翻了一条前苏联人关于铁道拐弯的公式,自己建立了一条,有的教科书仍有记载。20年后恢复高考,我们钟家又有一个人上了大学,这个人就是我。出于对兄长的模仿,打读大学第一天起,我就想建立一条自己的公式。从思想路线看,我犯了科学美学的错误。我对爱因斯坦的质能转换公式极为推崇:E=mc2(应是C的平方)。仅用几个符号,竟高度浓缩了相对论的全部思想。有一句可怕的名言:科学的美在于简单。正是为追求简单的科学之美,我决心要用一条公式来囊括全世界,而不顾自己的能力及世界是否真的这么简单。

  因此我奉劝那些意志坚强的人,立志时一定要谨慎,切不可轻易下决心,做自己能力以外的事情。意志软弱者,悉听尊便。今日有一句流行格言:只要想得到,没有做不到!十几前我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虽磨剑十年,却一无所获。现身在商海,昔日“霍霍”研器之声偶有梦闻,那条未成器的公式依稀可辨。

  要重温这条公式比较困难。当年我在286电脑上吴晓军的“2·13”软件写作和研究的,除完成长篇小说《返祖》外,那部电脑曾经记录了那条狂妄公式的定性论述。随着电脑的不断更新换代,我的狂妄公式在各种病毒和不兼容软件的多重攻击下,已经毫无踪影。我再也找不到论述那条数学公式的初稿。惨痛的教训又一次令我重弹风险管理的老调:千万不要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在此我提醒迷恋电脑写作的朋友们,原稿备份不能消除全部风险,必须打印一份,作双重保险。当然打一印份也并不保险,我的《能量人类学》唯一打印稿,近3万字──也就是另一只鸡蛋,1992年交由现任《南风窗》杂志总编辑的秦朔先生,投上海有关刊物,杳无音讯。有心者若见此稿,烦请与我联络,万分感谢!

  下面介绍我的狂妄公式中每个变量的来龙去脉,手中没有资料,且事隔8年,一切凭记忆叙述,请求诸位千万勿用过分严肃挑惕的眼光看待。若大学本科文化的人都看不懂下文,或读来索然无味,便证明我表达能力有限。

  二、我的谬误与三个狂妄变量

  我的谬误在于,试图用一个最基本的概念来表明整个世界的状态,这便是熵,用S表示。熵是一种热力学学概念,在自然科学中被广泛运用,后来人们将它引入社会科学。我记得有一本书,名字叫:《熵,一种新的世界观》。美学家高尔泰山甚至用熵来象征自由和个性解放,在他眼里,熵是一种美学范畴,或者说,熵即美。我念动力装置专业,热力学学恰好是我的基础课,非理工专业对熵的高度重视,令我产生巨大的幻觉:如果只用一个学术概念来囊括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的全部研究对象的话,那么非熵莫属。熵即世界。

  我用第二个概念来表明导致人类社会千变万化的最基本的物质力量,它就是人们熟悉的能量E。一个国家强大与否,最根本的衡量标准是单位时间内吸纳和运用能量的大小。美国的强大正在于此,有资料说,美国每年消耗全球能量的六分之一,其核武器位居世界第一。我不主张核扩散,但我深信印度肯定认为拥有核武器是一个国家强大与否的标志,所以不顾国际社会的反对而进行核试验,根据同样的理由,巴基斯坦进行了反击。

  当知识经济的旋风刮遍全球的时候,人们差不多忘掉了能量的存在,以为只要拥有知识就能左右这个世界。2000年的油价飚升,才让人恐慌地想起1973年那场席卷全球的石油危机。知识就是软弱——如果它无法吸取能量的话。所谓西方的强势文化,就是能够在单位时间内吸取较高能量的文化。

  能量可以用许多方法测量,甚至人们每天摄入的食物,我们均可用能量单位卡来计算。能量的伟大在于,人类社会活动的全部动力最后都归结于它。我对能量执迷不悟,特别是在1987年读完著名人类学家怀特《文化科学》一书之后。怀特将整个人类文化看成是一个巨大的热力学系统。这种观点印证了我的想法,并且深深地将我推进了无边的思想深渊。

  能量是一种革命的力量,更是一种破坏的力量。海湾战争的暴发,令我深信,这是石油在海湾地区过度密集的结果。能量的过度集结,必然导致人类冲突。能量与熵,是那条狂妄的数学公式中二个基本概念,经典学术著作乃至普通教科书中都有它们的计算方法。

  现在剩下最难统计的是最后一个基本概念(或变量):规范G。如果人类规范可以统计,那么我这条狂妄公式就是一条真理,而不是狂想。

  可惜规范G是一个十分平凡却真正难于捉摸的概念。虽然历史上许多著名的社会科学家对它的本质作过精采的分析,但讫今为止,还没有人将它当作量来进行科学计算。虽然有一门叫制度经济学的,但我没有看到统计人类社会规范的科学方法。十几年来,我的研究所以宣告失败,根本原因就是找到不到一种计算人类社会规范的方法。我深信人类社会变幻莫测的现象背后,最终都反映在各种可以量化的社会规范之中。卢梭关于社会契约的思想、马克思关于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著名论述,均说明社会规范巨大的学术容量。实际上,我一直将马克思有关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基本分析,作为那条狂妄公式中的一个特例:

     生产力(能量)

  熵=───────

    生产关系(规范)

  可记为:生产力=熵×生产关系

  我认为,生产力是社会能量的一种表述,可直接用能量来计算。但我更喜欢用能量而不用生产力的概念。人类经济活动与其说是一种机械过程,不如说是一种持续不断的热力学过程。理论的机械模型,用力的概念最为恰当;而热力学模型最好用能量。在热力学模型看来,一切经济活动归根结底,是向自然界吸收能量,为人类做功,同时向自然界排放污染物的、不可逆的熵增过程。从人类开采石油、煤矿开始,到人们在金壁辉煌的剧院中观赏经典歌剧,能量被无法再生地、不可重复使用地耗散掉,人类的生存环境由于熵增而带来日益严重的污染。人与自然构成最为真实的热力学系统,任何人为的理论模型与它相比都暗然失色。

  由于工业革命的背景及当时流行的以生产为中心的经营理念,马克思视生产力为最革命因素。在环境污染和失业成为社会敏感问题的今天,我们对生产力过剩的负面作用必须保持警惕。在当代社会中,生产力既是一种革命因素,更是一种破坏因素。

  如果将可持续发展作为人类社会的基本目标,将人与自然的和谐作为根本的价值观,生产关系才是最可爱的因素。

  马克思对数学很精通。多年前我读过他的《数学手稿》。由于理论模式和时代局限,他更多的是对生产关系进行定性的分析,没有像当代经济家那样,运用各种现代的数学摸型,对人类的经济行为进行复杂的定量分析。实际上由于理论模型的限制,当代最伟大的数学家也不可能对马克思的“生产关系”进行定量计算。

  著名的科学哲学家波普认为,一种理论所以称为科学,并不是它可以被事实所证明,而是被证伪。比如,水在一个大汽大压下,加热到100摄氏度C时沸腾。如果不到一个大汽压,上述结论将被证伪。这便是科学。相反,形而上学和宗教由于无法被证伪,所以不是科学。事实上,凡不可计量的理论都是无法证伪的。

  我要建立的,是一种可以计量、可以证伪的科学公式。

  社会规范的范畴大于生产关系。生产关系仅仅是人类社会关系的一种。我的狂妄之处在于,将社会规范G定义为全部社会关系的总和,包括制度、法律以及各种社会规则、习俗等。生产关系无法计量,社会规范更加无法计量。无法计量的学术都不是科学,无论它取得多么伟大的荣誉,或打着“社会科学”这块伪科学的牌子。这便是将我十几年心血全部摧毁的关键所在。

  换句话说,十几年来,我仅仅在哲学、人类学、文化学等层次上,而不是在科学范畴内研究建立一条囊括全部人类活动的公式。更为可怕的是,自1993年以来,我差不多彻底放弃了研究,毅然投身商海,痴迷地在市场一线拼搏。我的长期研究没有留下了多少痕迹。

  三、追忆和讨论狂妄的公式

  现在,我完全靠边回忆来讨论那条狂妄的公式,并且用公理化的方式来介绍它,肯定不太严谨。

  公理:存在一条定律或数学公式,自然界与人类社会均可用它来阐释。

  评价原则:科学的美在于简单。

  理论模型:人类社会与自然界构成一个热力学系统。在研究人类宏观行为时,假定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之间没有本质的差别。读者可以设想自己站在月球上,然后与我一起鸟瞰人类。

  1、三个狂妄的变量:

  A、熵S──人类社会的一个状态涵数。

  B、能量E──导致人类社会千变万化的最基本的物质力量。

  C、规范G──社会制度、律法、规则、约定俗成的原则等等的总和,由社会冲突产生。

  如果公式

       E(能量)

  S(熵)=─────

       G(规范)

  成立,那么存在下列定理:

  定理一:任何稳定的社会,其状态涵数熵S总是维持在一个稳定的区间内。

  定理二:状态涵数熵S值越高,社会越混乱;反之,熵S值越低,社会越有序。

  定理三:社会吸纳的能量E越高,熵S值越高,反之则越低;社会规范G 值越大,

  熵S值越小,反之则熵值越大。

  能量E既为社会提供发展动力,又为社会制造动乱;规范G既为社会协作创造和谐,又约束社会进步。能量与规范之比,决定社会熵值的大小,并昭示社会有序还是失序。

  2、熵S──危险的预言家:

  上述定理企图对社会的混乱或有序进行量化,从而预测并计算出社会可能出现的失序风险,比如社会危机、革命等等。

  极端预言:

  1、当熵S到达某一危险的最大值时,社会将发生危机;熵S超过这个值将暴发社会革命,或社会系统因外部能量的冲击而崩溃。

  2、当熵S到达某一最小于值时,社会处于专制的有序状态;熵S小于这个值时,社会不再发展,甚至负增长。军队和黑社会团体,是社会组织中熵值最小的组织。

  评价: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社会,熵S应适当的大,熵S太小,社会过度刚性,不再发展,也就是今天学术界讨论的过度平等状态;熵S太大,社会过度动荡,最终导致崩溃。

  熵的概念由1865年德国物理学克劳修斯(Rudolf Clausius)提出来的,它是通过热从一个物体转到其它物体的过程来定义的。克劳修斯证明了:每当热从高温物体流到低温物体时,系统的总熵永远增加。每当机械能转变成热能时,例如在某些碰撞和有磨擦的过程中,熵总是增加。这是热力学学第二定律的表述之一。

  1878年,奥地得物理学家玻耳兹曼(Ludwig Boltzmann)提出一个关于熵的更广泛的定义。他认为熵是由分子排列的可能性决定的。举例来说,某状态拥有大量的不同方式来排列其分子,则这个状态拥有很大的熵。这是热力学学第二定律的又一种表述。

  我的定义是,熵是由人类排列的可能性决定的。在社会危机和社会革命时期,熵值很大。熵是社会无序的度量。

  我们的整个讨论都建立在热力学学第二定律基础上。我们不妨听听亥姆霍兹(Hermannvon Helmholtz)1854年在一次演讲时关于热力学学第二定律的精妙描述: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能量都将转换成同温度的热,而自然界一切过程都停止了。宇宙处于“热寂”(heat death)状态。

  整个自然界都按热力学学第二定律发展,即从有序演变成为无序。但生物界似乎正好相反,进化的力量使生物界从无序向有序演化。不管有序还是无序,都是人类社会的一种状态。加上能量在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起着决定作用,我用熵来表述人类社会的演变。

  作家史诺(C.P.Snow)在其《两种文化与科学革命》中说:人文学者们对那些从未阅读英语文学的科学家们的报导发出怜悯般的咯咯一笑,将他们称之为无知的专家。盛怒之下,我经常问他们中到底有多少人能叙述热力学学第二定律,其反应令人心寒。答案也是否定的。然而我所问的在科学上而言就等同于问:阁下读过莎士比亚的任何作品吗?

  我的狂妄和可悲之处就在于,企图将两种文化揉合在一起,建立一种新的学说。

  3、能量E──强者与弱者的唯一判定标准

  定理四:一个国家越强大,单位时间内吸纳和利用的能量E就越大;一个国家越弱小,单位时间内吸收和利用的能量E就越小。

  比如,美国短时间内便可在海湾集结大量的兵力。这是一种能量集结。国家的强大可以通过长时间地积聚能量来达到。外币储备是和平时期国家积聚能量的重要方式。核武器也是一个国家的能量形式。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实际上就是国家的能量等级。

  强势国家与强势文化

  不管一个国家的文化是否源远流长,只要其有效地积聚的能量比别国更大,利用能量效率更高,这个国家的文化就是强势文化,反之即为弱势文化。英语所以在世界上大行其道,第一次是因为英帝国当年的强大,第二次是今天仰赖美国的强势。

  定理五:文化的强势与否,与其吸纳的能量大小和利用能量的效率有关,与其历史无关。

  4、规范G──社会冲突的产物

  没有社会冲突就没有社会规范。冲突是人类社会秩序存在的理由、前提和结果。这个结论太平凡,差不多已成为不证自明的公理。马克思的阶级斗争学说早就阐明了这一点,制度经济学亦如是说,人云亦云,不足为奇。

  但是,我有一个震惊的发现──温度即规范(规范=温度)

  那天我心想来潮,将热力学学公式与自己的公式作比较(下面的公式应用微分方式表述,为了便于叙述,我作了简单处理):

            热量Q          能量E

  热力学学公式:熵S=────狂妄公式:熵S=────

            温度T          规范G

  热量是能量的一种。如果温度的本质与社会规范相同的话,狂妄公式即与热力学学公式完全相同。这意味着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没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这是一种可怕的发现!

  社会规范的本质等同于热力学学温度吗?我深信历史上没有人作过这样的比较。我们不妨做一次思想实验:取一普通电饭锅,装满水,插上电源,电能开始不断转化为热能,通过水银温度计,我们很容易发现水温逐渐升高。为什么呢?因为水分子吸收热量后,获得了的能量,而能量的提高加剧了分子运动,不仅使每个分子的活动空间扩大,还加剧了水分子之间的冲撞,并通过对温度计的冲撞将能量传递给水银,水银分子或原子因吸收了能量,加快了运动速度,扩大了活动空间,使体积澎涨,最终显示着温度的上升。

  结论:温度升高是因物质能量的提高而导致分子冲突的结果。

  同理:社会规范的诞生是社会冲突的结果。

  严格来说,我们要认真解释狂想公式中各个变量的关系,必须采用微分方程。社会能量提高导致社会冲突,而社会冲突最终又导致社会规范的诞生,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不同步的过程,否则我们便产生悖论:能量既贡献社会秩序,同时又制造社会混乱。热力学学系统分孤立系统和开放系统,在不同系统中变量之间将有不同变化。请原谅,我不方便在此展开讨论。

  5、长程化定律:

  从人类社会的秩序发展看来,存在着这么一条定律:人类社会的进步是一个从“短程有序”向“长程有序”发展的不可逆转的过程。欧元的诞生,就是人社会长程有序化的结果。1999年1月1日欧元正式诞生之日,我在香港《明报月刊》发表了一篇文章,题为:《欧元,战争和冲突根源》,就是利用这条长程化定理成功地预测了“科索沃战争”及欧元的“跌势”。

  假如人类真如达尔文说,是从猿猴进化而来,那么人类的有序空间开始仅仅是这些猿猴种群相对独立的活动区域,可能是一处山坡,一块丛林,但为了争夺地盘,他们仍然时常发生冲突。随着猿进化成人,更加广阔的部落生活空间出现了,为了争夺生存空间,部落之间发生过许多大规模的流血冲突。而随着城邦的出现,人类组织在人数和空间上进一步扩大,冲突的规模也加倍扩大。之后,国家这种人类最庞大的组织单位出现了,人类间的互相屠杀规模更加宠大和残酷,并且终于暴发了一次世界大战和二次世界大战。人类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屠杀都发生在20世纪,这与国家的诞生直接相关。

  因此,当我们分析或预测社会秩序演变时,不得不考虑人类组织的长程化趋势。长程化是所有组织冲突的根源。

  ……

  总之我的狂妄公式必须统计三个最基本的变量:熵、能量、规范。熵和能量都好办,讨厌的是规范。关于规范,社会科学中有大量论述,可惜都是定性的。我经常听到报道,说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国家制定了多少条法律。美国却说我们还做得还不够,不尊重人权什么的。美国法律之多,人们如此热爱打官司,让人瞠目。这证明了我的理论:生产力越高,社会能量积聚越多,冲突就越多,人们就越需要制定新规范,以便相互约束,保护自己也保护整个社会系统安全稳定运行。显然,统计法律的条数是一种计算方式,并且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计算方式。但是,一条法律与另一律法在统计学上完全等值吗?换句话说,每一条法律或规范对社会秩序的贡献是不一样的。有的法律非常宽松,差不多接近道德范畴,有的法律十分严酷,以致违法者要付出生命代价。它们对社会秩序的贡献是不一样的。有的社会规范曾经非常有效,但现在逐渐失效或已经死亡。我们不能将死的无效的规范和活的正在发挥作用规范等值计算。倘若有一门“计量规范学”的学科就好。制度经济学家也应加把劲,创造一门“计量制度学”就好。我的狂妄公式被计量方法无情地击溃。现代科学的发展又一次证明,没有一门孤身奋斗的现代科学。如果规范可以统计,我的公式就不再狂妄。社会规范难道永远是一个无量纲的概念?也许数学方法本身就是一种局限?或者相反,我们应当像当年的牛顿一样,为了预测行量的运转轨道,发明微积分?真希望全世界的数学家、法律学家、社会学家、文化人类学家等等都来帮忙!

  《欧元:冲突和战争的根源》仅仅是我研究这条狂妄公式的副产品,研究社会规范演变的副产品。与十几年的研究相比,算不上什么收获。回忆暂时结束,如果我的记忆还健全,或者有时间,我将再次追忆这条狂妄公式。

钟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