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人深省引人深思:回忆乡村四季之--春 夏 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17:28:06


   松软潮湿的土地,预示着春天的来临,也是忙碌和辛劳的开始 。

   村东边的河动了起来,发出了“哗哗哗”的响声。草儿怯生生的钻出地面,逐渐遮盖了枯竭的大地。偶尔可见小小的花儿点缀其中,就像夜空点点的星星。路边的树逐渐变绿、变软,鸟儿们在树枝间欢快的嬉笑打闹。偶尔也有风吹过,微微的,柳枝飘摇。

   田埂上的人多了起来,扛着锄头、拿着铁锹,穿着粗布衣裤、平底布鞋。农妇的头发随着风飞到额前,她们用手拨了拨,露出璀璨的笑颜。

   干涸的土地,随着锄头的舞动冒着烟。烟盖在鞋上、裤腿上。

   歇晌儿了,农人们坐在一起,啃着干面包,喝着自带的、从井里接来的生水。他们谈天说地,劳累离他们远去。

   那是邻居大嫂吧!那是李家大叔吧!那个一定是我的小孙子!那个是谁?不用问了,每个人我都认识。

   那里静静的,似乎与世隔绝。那里美美的,似乎人间仙境。那里纯纯的,似乎不染凡尘。那里甜甜的,它有我难忘且向往的记忆。

   天很蓝,那个和地球脸对脸了不知多少年的太阳,悠闲的躺在天上,却把火炭“劈里啪啦”的播散到人间。地面被烤得很热很热,土壤似乎瞬间就会燃烧起来的样子。

   田间地头,一望无际的绿色。一股股热浪从地面上升起,令人炫目。阳光刺在脸上,把脸扎得生疼生疼的。可能是热胀冷缩的关系吧!眼睛也好像要涨开的感觉!放眼望,刺眼的阳光使你不得不微微合上眼睑,以保护自己的眼底不受强光的侵害,并会不自主的皱起自己的眉头。

   人们的嘴唇是干裂着的,尽管不停的喝水,也不能使它变得莹润。

   美丽的少妇们已经不见了冬日里的娇羞,俊俏撩人儿的小脸,也似乎被烈日借走了。雪白滑嫩的肌肤,也不知是被谁涂上了一层厚厚的黑霜。汗水不停的从她们的脸颊流淌下来,她们娇小轻盈的小手,不知是什么魔力,使它们握上锄头后,就显得那般的粗壮有力。累了,她们会拄着锄头做片刻的休息,目光中有无奈也有希望。

   孩子们不懂得炎热,他们依旧在无遮无拦的阳光下沐浴着。小脸和所有露出的皮肤被晒得漆黑漆黑。他们走着,在坝顶;他们走着,在沙滩;他们走着,在田埂;他们走着,在水塘...

   他们,有的在笑,露出“豁着”的牙;有的面无表情,小嘴撅得高高(我);有的拿着“蝈蝈笼子”,那也许是哥哥做的;有的拿着树枝打着齐腰深的草,边打边叫嚷着。他们的小腿裸露着,被带刺的草藤划出一道道的血痕,但他们竟然毫无知觉、毫不退缩!


   夜来了,来得那样悄无声息。慢慢的,满天星斗,慢慢的,明月当空。稻田里、水塘边,蛙声一片,有节奏的,此起彼伏。踩着自己的影子走,心如月光般透明。情如流水般柔软。夜很静很静,静得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雨来啦,来得那样从容。细细的、轻轻的,润了地,也润了心。

   雨中的景物是模糊的,心却是清晰的。披一件外衣、顶着一块塑料布、或者就这样跑出去淋雨。有的光着脚,有的穿着凉鞋、布鞋,还有的穿着水靴。雨后乡村的小路是泥泞的,踩在上面黏黏的,还发出清脆的响声。细细的小雨,把土润透了,雨和水变成的泥很软很软,泥顺着脚趾的缝隙钻到脚面,那感觉很奇特,但又非常不舒服。

   夏--是每个不想回家夜晚,是不知疲倦的孩提时的游戏,是被汗水浸透了的衣衫,是在河里玩水时的惬意。听着蟋蟀叫,听着知了唱,感受炎热和雨季 


   天逐渐变高了、变蓝了,身体也清爽起来!许多作物由绿变成黄。村外数里的地方有一片树林,幽静而美丽。秋风过,树叶子哗啦啦落了一地,踩在脚下软软的,从地面荡起一阵泥土的芬芳。拾一片树叶夹在书页间...我醉了啊,就让这秋把我深深的埋葬吧! 


   田里的蚂蚱也多了起来,在草稞间飞快的跳着,沙沙作响。渐渐的,枯萎的颜色越来越浓烈;渐渐的,收获的时节越来越近。

   收割了,玉米、水稻、黄豆。人们戴着草帽,飞快的抡着镰刀。弯着腰,脸涨得通红,汗水顺着面颊流淌。

   歇一下吧!享受世间真正的宁静。躺在刚刚放倒的玉米桔上,秋风徐徐的吹着,吹到脸上,滑过耳边,偶尔带一丝灰尘钻进鼻孔。叶子唰唰的响,自己仿佛与世隔绝。手是黑的,脸是灰的,鞋子里的土是满满的。那一刻啊,永恒吧!我愿在这样美妙的瞬间静静地归去!

   乡路上,马铃儿声声清脆又响亮,马蹄儿声声,让心飞扬。在耳边,一阵阵吆喝声熟悉而古老。一车车玉米大豆、一份份喜悦的心情,统统被车儿载回家!

   在垄间,矮装的布鞋里装满了土,薄薄的鞋底踩在“茬子”上,脚有些疼。偶尔会有一只老鼠窜过,或者遇到一只螳螂;也或者被刺藤绊倒;也或者摘一串“天天儿”尝尝。

   夜里,墙角的蛐蛐发出时而恼人、时而喜人的叫声,一阵阵,更显出夜的宁静。偶尔也会听到“吱吱吱”老鼠的吵闹。小屋里烛光点点,昏暗却温馨。母亲捧着谁的衣服在缝补?父亲劳作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哥哥,你睡着了吧!梦中还说着白天的话。妹妹,你快起来吧!夜间别可尿了床。

   “隆隆隆”的声音是“打”玉米的机器,啪啪的声音是“拍”黄豆的声响。“扑扑啦啦”,拉砖的拖拉机开来了;突突突突,摩托车上坐着一个乡亲和他的老伴儿。

   我的童年啊,你回来吧!人生任何一个片段都无可比拟。衣服一件一件的增加,风一天紧似一天。冬,赶走了秋的多情与浪漫,迎来了自己的冷峻和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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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大地露出了自己的颜色。那一刻,我看到大地如此欢畅!它终于可以露出鼻孔自由地呼吸。似乎看到,大地在伸展自己的胳膊、伸开自己的双腿。仿佛听到它低沉的狂吼:我的时节终于到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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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路上,稀稀疏疏的马车载着被厚厚棉衣包裹着的人们。他们正在将最后的一些玉米秸拖出田野。“扑扑拉拉”,一辆又一辆大大小小的货车,他们用钱换走了农民的收获,也把快乐装满了并不宽敞的农家小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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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的影子如往年一样一点点的被冬天赶走,就连落叶也没有留下!太阳也好像是被换过了似的,不再有秋阳般绚烂和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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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凛冽的吹着。渐渐地,上学的孩子围上了围巾;渐渐地,教室里生起了火炉。虽然乌烟瘴气,倒也终于使自己拿笔的手不再僵硬。小时候的冬天很冷, 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从容的走过那么些寒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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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开始走街串户,以缓解忽然闲下来的寂寥。出了门的姑娘们也开始回门。她们的脸依然那么黝黑,头发还是那样枯黄和零乱。到了娘家,放下孩子便开始忙碌。给牲口添些草料、给猪儿煮些猪食--水+玉米面+谷糠+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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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滴水成冰。厨房的水缸也结了一层冰。炕很热,被窝里暖暖的,但露在外面的脸,却被冻得冰凉,鼻子尖儿应该是红的吧!早起的时候,母亲总是把我的棉衣棉裤藏在被子下面热着。“大女儿,快点穿衣服,要不就凉了!”母亲这样说了多少个冬天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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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物件儿叫“火盆”,是很厚的、铸铁的、形如礼帽一样的“容器”。在灶台生火,再把没有燃尽的“火炭”盛在“火盆”里,大家围在一起烤火取暖,偶尔也会在里面烧土豆和鸡蛋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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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母亲亲手缝制的棉衣棉裤棉鞋。我和哥哥每个人都有一件棉大衣。这个,一般人家的孩子是没有的。那是两件一样面料颜色和款式的大衣。即使是今天穿上也毫无“过时”的感觉。前些年回家看到它们我还摸了摸,因为它是我的骄傲!正如父亲从城里买给我的黑色皮鞋和那条淡粉色的连衣裙一样,它们三个是我儿时最珍爱的宝贝!可惜的是,没过多久它们就一个个的“变小”了。而我,也只有在记忆中寻找它们的影子和自己对它们无尽的怀念。那应该是32年前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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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的冬天为什么那么冷呢?少见大风,雪非常大,身体总是有被冻僵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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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整夜整夜的下,无声无息的,一片片、一簇簇,像花儿一样的美丽。清早打开门,雪已经没到膝盖。父母亲和哥哥开始扫雪,我则扒在窗台上,用嘴把窗子上厚厚的“窗花”融化,透着那个小洞洞向外看。哥哥每次都会堆个雪东西出来。有时是雪汽车,有时是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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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升得老高了,雪亮得刺眼,孩子们都出来了。有的把手插在袖口里,有的戴着厚厚的棉手套...回忆起来,每个人的穿着都好像是《秋菊打官司》中的秋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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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了,孩子们都穿上了新衣服,花花绿绿、土里土气。拿2块钱去买些鞭炮,把鞭炮拆开了一个个的放。那种快乐,如今的孩子是无论如何也体验不到的。扎一个灯笼,夜晚挑起来去串门。成群结队的孩子,一串串五颜六色、点点闪亮的灯笼,蜿蜒崎岖,宛如一条长龙般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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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的傍晚总是有需要惦记的事儿:井头里的水“放”了吧,免得冻坏了“皮碗儿”。鸡蛋捡了吧,千万可别冻裂了!冬是厚厚的棉衣;冬是皑皑的白雪;冬是呼气时白色的“哈气”;冬是被冻得僵硬扭曲的脸;冬是过年放鞭炮­、穿新衣服;冬是呼啸的北风;冬是冻坏了的手和脚;冬是妈妈买的绿色毛绒围脖。

 

   冬是令人瑟瑟发抖的寒冷、是忘不了的温情,是今天忆苦思甜的满足和快乐!冬,它在等待春天,春天一定会来,如期的到来­!

 

   四季交换轮回,永无止境,亦如我今天的幸福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