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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6 04:16:42

唐僧,共产党员的楷模

我国古典名著《西游记》是一部宏大的神话小说,师傅唐僧和徒弟孙悟空、猪八戒、沙僧是家喻户晓的艺术形象。长期以来,在解析、评点《西游记》中,存在着一种抑师扬徒的现象。赞美孙悟空的文章汗牛充栋,而对担负西天取经神圣使命主角的唐僧的评价却是一边倒——迂腐、懦弱、是非不清、人妖不辨。这不能不说是评说《西游记》中的一个偏颇。

    众所周知,《西游记》的主线是唐僧带领徒弟们去西天完成取经任务的故事。到西天取得真经,是佛祖如来赋予唐僧的神圣使命,也是唐太宗皇帝十里相送亲自所托。一路上妖魔横行,劫难重重,之所以能够最终完成使命,取得真经,关键是在这个团队中,有一个能把握方向、凝聚人心并具有超强意志力的“精神领袖”唐僧。唐僧西天取经的地位作用和做出的贡献是毋庸置疑的,我们不难发现,在唐僧长期被忽视、贬低甚至丑化的艺术形象的背后,竟闪耀着光彩夺目的精神光芒。弄清楚了这一问题有助于更好地理解《西游记》的主题,有助于更好地发掘这部古典名著寄予唐僧身上的精神之可贵、道德之纯美。

唐僧身上有着坚定不移的理想信念

   唐僧西天取经是一次历险之旅,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在各种磨难和险境面前,八戒经常动摇,时不时就吵着分家散伙;孙悟空也不时动过回归花果山水帘洞,继续做山大王的念头;沙僧也被动地参与过分家散伙。惟有唐僧,自从在唐王面前发下“我这一去,定要捐躯努力,直至西天。如不到西天,不得真经,誓不回国,永堕沉沦地狱”的宏誓大愿后,就把西天取经的使命担在肩上,始终未曾动摇过。

    十四个寒暑春秋,支持唐僧永不停步、一路向西的唯一精神支柱,就是取回真经,普度众生的崇高理想。唐僧每次投宿化斋的问讯,尽管用词有所变化,但表明取经使命的东土大唐、奉旨、西天、拜佛求经这几个关键词是一个都不曾少的。取经路上经过10国,同各种信仰的人打交道,对西天取经有支持的、有反对的;有赞扬的、也有鄙视的,但唐僧都旗帜鲜明地表明身份,陈述职责,从没有为了取悦他人而含糊其词。

    面对熊熊燃烧的火焰山,八戒建议“只拣无火处走便罢!”唐僧问:“哪方无火?”八戒答:“东方南方北方俱无火。”唐僧又问:“哪方有经?” 八戒答:“西方有经。”唐僧坚定地说:“我只要往有经处去哩。”这段对话充分表达了唐僧百折不挠,一路向西的坚定无悔。面对山高路险,妖魔横行,唐僧也曾抱怨,心焦落泪,但是他忧的不是面临的险境,忧的是取经大业如何完成。当他听悟空说狮驼山“经过有八百里”转不出去时,眼中流泪道:“徒弟,似有此难,怎生拜佛?”当在通天河畔遇见大雪时,唐僧心焦垂泪对陈老施主道:“老施主不知贫僧之苦。我当年蒙圣恩亲送出关,问道几时可回。贫僧不知有山川之险,顺口回奏,只须三年,可取经回国。今已七八个年头,还未见佛面,恐违了期限,所以焦虑。”被妖怪捉到“水鼋之第”放在后宫石匣之中时,唐僧又嘤嘤哭泣:“前遇黑河身有难,今逢冰解命归泉。不知徒弟能否来,可得真经返故园?”

    这种九死不悔,取经事业高于生命的坚定信念,是《西游记》的精神之魂,是唐僧形象最为光彩的一面。在取经路上,理想、信念已不是装饰人的耀眼花环和嘴边的亮丽说辞,而是肉身要不断经受生死和苦痛折磨的检验。唐僧本是金蝉子化身,十世修行的原体。吃了他的肉,可以长生不老。因此,捉到唐僧食其血肉是西域妖怪的共同“向往”和“追求”。面对死亡,唐僧表现的并不英勇,多数时候是战战兢兢,哭泣哀求。但唐僧的可贵之处在于,他知道自己生为取经生,死为取经死,他哀求的不是单纯为了个人生命的延续,而是为了取经大业的达成,“万望慈悲,放我求取真经,永记大王恩情,回东土千古传扬也。”(第十五回)从中听不出哀求生命的可怜,倒能从中感受到那种对责任、使命的执著。这一点才是唐僧形象的本质,是唐僧怯弱平庸外表掩藏的精神实质。深入到唐僧的内心,你才能感到他的形象是那么的高大,他的精神是那么令人景仰。

唐僧身上有着坚不可摧的道德防线

    从世俗的眼光看,唐僧西游之行也并不都是步步凶险,处处逢难,也有凡人一生都难求的好事:坐龙椅、拥美人、受重金……哪一件都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对担当大任的唐僧师徒来说,这是另一种严峻考验。因此,在佛祖设计的八十一难中,用了很多这样的“糖衣炮弹”折磨师徒。在这些考验面前,唐僧表现出了担当大任应具备的定力和品格。面对女色诱惑,能持戒守身。对于西行之难,佛祖认为:人但知诸魔之狠毒,而不知色魔之狠毒更甚于诸魔也。于是在唐僧师徒聚齐后经受的第一难,就是菩萨下凡扮作莫氏母女四人,以色相诱惑之。面对莫氏“有家资万贯、良田千倾,欲坐山招夫,四位恰好”的挑逗,唐僧装聋作哑,寂然不答;当莫氏详细介绍三女儿的诸般好处时,唐僧的表情“好便似震惊的孩子,雨淋的虾蟆,只是呆呆挣挣,翻白眼打仰”;当那“半含笑处樱桃绽,缓步行时兰麝啧”娇艳女子接近唐僧时,更是合掌低头,旁若无人。以后白虎岭之白骨夫人,西梁国之女王,琵琶洞之蝎,木仙庵之杏仙,盘丝洞之蜘蛛,天竺国之玉兔,都变着法以色相诱,但唐僧禅机笃定,守身如玉,艳色不入目,秽语不进耳,淫行不动心,守住了戒律,保持了真性。

    能最大限度满足各种欲望的,莫过于拥国祚、登龙床了。面对这样的诱惑,唐僧同样表现得十分坚定。宝象国国王承诺,“若捉了妖魔,救我孩回朝,愿与唐僧结为兄弟,同坐龙床,共享富贵”。但当除了妖魔救回公主后,唐僧不但没恋那龙床之尊,甚至对国王的重礼奉酬都分毫不受。唐僧几次可能得到的王位,都是国王出于感谢唐僧师徒拯救国民的大恩大德真心自愿的,不用承担良心和道德上的压力。当乌鸡国王被唐僧师徒从阴曹地府救回再度被请上殿称孤时,哭啼的跪在阶心道:“我已死三年,今蒙师父救我回生,怎么又敢妄自称尊?请那一位师父为君,我情愿领妻子城外为民足矣。”面对一国之尊的荣耀和国王的诚恳,唐僧只用“那里肯受”四个字,表明了无欲的清静和态度的绝决。

    倘若托国之富还不能令唐僧动心,再加上倾国之色看看如何。在西梁女国,当驿丞告诉唐僧:“我王愿以一国之富,招赘御帝爷爷为夫,南面称孤,我王愿为帝后。”唐僧不为所动,低头不语。当那女王亲自出面,嘤嘤呼道:“大唐御弟,还不来占凤乘鸾!”唐僧虽面露羞涩之容,但心志如铁,最后靠“撒谎使计”,取得关文,摆脱纠缠,落荒逃去。显示出了在大节大义上的虔诚和坚定。

    面对酬谢金银,分毫不受。唐僧西天取经天天乞讨化斋、风餐露宿。倘若身有金银,花钱办事,会免受很多辛劳和腹饥之苦。但不与取、不贪欲是佛教的基本道德信条,不蓄金银财富是戒律之一。按俗理说,唐僧师徒一路积德行善,做尽了好人好事,接受酬谢也在情理之中,但唐僧始终严守戒律和道德底线。乌鸡国王返回阳间重登宝座后,“将镇国的宝贝、金银,献与师父酬恩”,唐僧不因有救国大恩而受一金,只求倒换关文,早早成行。在天竺国,当妖魔被除,公主被救后,“国王见他们拜佛心重,苦留不住,遂取金银二百锭、宝贝各一盘奉谢,师徒们一毫也不肯收”。在金平府玄英洞,当把众妖魔剿灭,缴获大量珊瑚、玛瑙、珍珠、琥珀、美玉、真金后,孙悟空等又直入波涛深处,再战辟尘儿。当把辟尘儿捉拿后,又到水晶宫研究处置方案,后又足踏祥云到金平府上空晓喻民众……事件头绪纷繁、过程复杂,但唐僧始终没有忘记对洞中缴获的宝贝的处理,嘱咐“把洞里搜来的宝贝,每样携些在袖,以为各家斋筵之赏。”“将剩的宝物,尽送慈云寺僧。”这不仅表现为小说文学上的严谨,更表现出了唐僧的价值取向和道德上的纯洁。试问“富贵与我如浮云”的豪言壮语,真正落实到现实行动中又有几人能在飞来千金面前不心动?唐僧的思想品德不必评价,鲜活的事例就说明了一切。

    唐僧身上有着举善若水的宽厚品德

    世人多对唐僧软弱无能、人妖不辨持批评态度。实质上,这一形象的背后,恰恰隐喻着佛教最本质、最核心的东西,那就是慈悲心怀。佛祖释迦牟尼尚且以身饲虎,足可见慈悲是佛道之根本。佛教徒的一切言行,都要爱护众生,给予欢乐;怜悯众生,拔除苦难;帮助别人觉悟,帮助别人解脱。这在唐僧的处世原则中多有体现,比如,“仁义值千金。”“出家人行善,如春园之草,不见其长,日有所增;行恶之人,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人将礼乐为先。”“不教而善,非圣而何!教而后善,非贤而何!教而不善,非愚而何!”“积功累行,第一要行方便。”“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遇方便时行方便,得饶人处且饶人,操心怎似存心好,争心何如忍气高。”等等。

    虽然,唐僧在行为上有时表现为绝对化倾向,但慈悲是唐僧精神世界的核心,是行为的绝对准则。有善必施,做就做到尽善。他肉眼凡胎,不识妖魔,但又“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这种矛盾性就使得唐僧的一些作法为世俗人不可理解。平顶山莲花洞的金角大王为骗取唐僧,装作跌折腿的。当那妖怪称“立也立不起来,怎生走路?”唐僧连称“也罢也罢,我还走得路,将马让与你骑吧。”不想那怪又提出进一步要求:“感蒙厚情,只是腿胯跌伤,不能骑马。”唐僧又让沙僧“你把行李捎在我马上,你驼他一程吧!”那怪又说沙僧脸色晦气,不敢要他驼,唐僧又叫“悟空,你驼吧!”

    你可以怒唐僧人妖不变,哀其冥顽不化,但唐僧的慈善之心是纯洁的,就是要把“善”字做到始终、做到极致。他的骨子和眼睛里,最容不得见善不为,为而不尽。当乌鸡国王的尸首从井里拉上来时,唐僧感叹他“遇着冤家,暗丧其身,抛妻别子,举朝不知,可怜,可怜!”不觉泪如雨下。当听八戒说悟空能医活时,马上劝悟空:“如果有手段医活这个国王,正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等也强似灵山拜佛。”当悟空表示不肯相救时,唐僧一遍遍念起那《紧箍儿咒》,逼着悟空到太上老君那里要来仙丹把国王救活。

    儒道认为,作恶受罚是应该的,即为罪有应得。但佛家秉持积功累行第一就是行方便,不问缘由,有难就得相救。比丘国王因贪美色,身体尪羸,命在须臾。受那妖怪国丈的蛊惑,要以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儿的心肝煎汤服药。面对这样昏庸无道、丧失人性、罪该万死的昏君,当悟空表示明早进朝,看国丈是人就化他皈正,若是妖邪,把他拿住看与国王,教他节欲养身,断不教他伤了那些孩童性命。唐僧一反常规,“急躬身反向行者施礼道:徒弟啊,此论极妙!极妙”,生动地反映了唐僧救人行善的急迫与真诚。

    唐僧宽广的慈悲之心还表现在宽厚容人、以德报怨、以善报恶上。在两界山收了悟空为徒弟的第一次投宿,悟空就把六个毛贼一通打死,并笑吟吟地向师傅表功,不料遭到唐僧的怒责:“你十分撞祸!他虽是剪径的强徒,也不该死罪。你纵有手段,只可退他去便了,怎么就都打死?这都是无故伤人的性命,如何做得和尚?”孙悟空虽然觉得一万个委屈,却也领教了唐僧慈悲为怀的严肃与认真。过了西梁女国后,又遭到一伙劫贼,他们恼于唐僧身无分文,就把他捆扎起来吊在树上。但当听说孙悟空把这伙贼真的打死了,唐僧又恼起来,“口里不住地絮絮叨叨,猴子长、猴子短,并教八戒筑个坑埋了。”唐僧还亲念《倒头经》,焚香祷告,安度亡魂。孙悟空疾恶如仇,除妖灭贼,非但没有受到唐僧的肯定,还屡屡受到责难,甚至受到念《紧箍儿咒》”的惩罚,甚是不忿,遂回到南海告到菩萨那里。不料菩萨评判道:“唐三藏一心秉善为僧,决不轻伤性命。似你虽然神通,何苦打死许多草寇!草寇虽然不良,到底是个人身。据我公论,这是你的不善。”菩萨这段断词,既是对孙悟空快意恩仇的警诫教化,也是对唐僧慈悲善德的最高肯定,同时也揭示了佛家所倡导的“生命不管伟大和渺小,都应当也有权接受尊重”的深刻道理。

    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除了具有超强的感染和感动读者的功能外,更在于蕴涵其中珍贵的思想内涵和精神内核。《西游记》所表达的思想和精神,就像它展现的神话世界一样,丰富多彩,光芒灿烂。人们喜爱《西游记》,不仅因它构织了一个充满奇幻的神话世界,歌颂了孙悟空这样的战斗英雄,还在于它塑造了唐僧这样的理想家、思想家和实践者,含蓄、隐喻地赞美了他内心深处所具有的宝贵的精神和品德。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今天我们谈论唐僧,审视唐僧,不妨换一个角度,不妨多一种思维,不妨在歌颂“奋起千钧棒”、砸碎旧世界的孙悟空的同时,再去发掘一下那个坚持“仁义礼智信”,坚持西行取经理想信念,坚持“真”、“善”、“和谐”的唐僧的美好形象吧!毕竟,这个崇尚功利的社会更需要唐僧这样脚踏实地,兢兢业业,扎扎实实走向成功道路的坚定的思想者和实践者;毕竟,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更需要唐僧这样言行一致,一诺千金,抵御得了权、钱、色多重诱惑的组织者和领导者;毕竟,这个酝酿着崛起和腾飞的民族和国家更需要唐僧这样理想远大,信念坚定,为职责使命敢于舍生取义的建设者和开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