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儿戏曲联唱:群魔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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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魔乱舞 [原创 2006-12-22 01:51:40 ] 发表者: bigbaby12   

 

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长也,血气方刚,戒之在鬪,及其老也,血气旣衰,戒之在得。”按图索骥之,仿佛都可以在《西游记》里面找到答案。齐天大圣孙悟空英雄无敌,睥睨天地,然争强好胜,往往不计后果,为人所算,故而正是“壮年”的典型。猪无能贪利好色,俗心不灭,正可做“少年”的图例。至于沙僧安于现状,骑墙平庸,正如“老年”的保守贪得。这些当世的英雄,却也是“凡夫俗子”的典型,盖人之优点,被无限放大时,正是他致命的软肋。卢梭在《社会契约论》里面说:“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自以为是其他一切的主人的人,反而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隶。”刚愎自用的人们,总是在对自我的无限放大中成为自己“心魔”的奴隶。而偌大一部《西游记》,与其说是描写唐僧师徒四人如何扫清取经路途中的“妖魔鬼怪”,不如说是寄托了作者与读者对超越”自我“,消灭”心中之魔鬼“的希望。

当然,一切清谈者、旁观者的清醒正如“腰杆上别电筒——只照别人不照自己”。“心魔”的可怕之处正在于“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悖论。在人群中,此种悖论似乎正反映了人性的丰富与深度。

某日,忽在未名BBS读书频道上看到一则消息:凤凰台录×××的节目,招观众。

看到“×××”三字,不禁一阵翻江倒海的回味,仿佛香水喷得不够的狐臭,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从歌手大赛,到辩论点评,从模特评选,到电影颁奖,某“大师”摇唇鼓舌,有如“庖丁解牛,游刃有余”,面对如此一位在各个领域内都如此“专业”的专家,岂能仅称其为专家,不如美其名曰:“大师”。 

《晋书·阮籍传》中写阮籍:“尝登广武,观楚、汉战处,叹曰:‘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幸好阮籍早已经死了一千多年,若是到了现在,看到满街走的“大师”,各色成名的江湖人物,恐怕只有吐血身亡。现今中国的文坛,仿佛盛世之后的衰世,大一统后的分崩,只要“有七八条枪”,“十来号人”,就可以拉开场子大干一场,反正既是“乱世”,就无规则,既可以“用身体写作”,也可以“文化超男”,不用有什么真知灼见,只要求有个“卖点”。不过,“出来卖,总是要还的”——摘自“我们的”语录。

此刻,当我们十来个“北大学子”众星捧月般地环坐一旁,面带善意的微笑聆听“大师”的训话时,真有一种“群魔乱舞”的味道。

且听大师谈笑风声,“如入无人之境”。

“我们不谈具体历史故事。”

“我们不搞争论,文化没有答案,各自的理解都是对的。”

“不要搞成学术,就是好玩有趣。”

“不要拍我的侧面,侧面是拍不清楚的,一定要正面,正面。”

“你们要懂得表情,我看国外的谈话节目,内容上不比中国的好多少,可是人家观众的表情到位。”

了解,大师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我们,则是“护花”的绿叶。在大师的精心导演下,我们要逐渐“入戏”。

大师巧舌如簧,从甲骨文讲到西夏王陵,从王懿荣说到王国维,从几个”死人的往事“,推导出中国文化的记忆始于1901年王懿荣的死,除了几分矫情的斩截,突兀的比附,实在看不出哪里来的“文化的记忆”。然,这正是大师的高明处,贩卖一些众所周知的史实,翻炒一些莫名其妙的感悟——

因为是众所周知的,所以没有”硬伤“的可能(当然,大师往往语出惊人) ,因为是莫名其妙的,所以你不能指责他牵强附会。在一片翻云覆雨中,大师必将长袖善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真是人情练达。”旁边一位博士小声说。

然。当军车牌照的奥迪A-6缓缓停下,车门打开,然后是熟悉的身影,例行公事的微笑和挥手,麻利的关门动作——一切是如此酒精考验地潇洒。

什么是大师,大师就是无法让你理解,永远不按牌理出牌。即使你想去理解,也永远慢半拍。也许,只有借助孔子才能逐渐理解“大师”的多重面相。成名之后的突然离异,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亚洲第一美女”老婆,可说是少年的“好色”,面对铺天盖地的“硬伤”与“道德追问”,无所畏惧,死不认帐,可说是壮年的“好斗”,而“中国作家富豪榜”高居棒首的事实,高达16万起的出场费,比周星驰还要高产的文章和电视节目,可说是老年“好得”的范例。以一人而同时兼有“好色”、“好斗”、“好得”的三大特色,恐怕孔子见了是要骂娘的——骂自己有眼无珠的“不完全归纳法”,无法将大师“完全归类”。

看着大师的侃侃而谈和众人的正襟危坐,我突然想到一个词“各怀鬼胎”。

边的博士师兄把名片递给大师,恭恭敬敬,表情敬畏。

事后,问及其对大师的感观,该博士激动云:“此种人沽名钓誉,就是一文化贩子,不足为虑!”义正词严,令人感动。又云:“刚才,看到那个艺术系的女生没有,语态谄媚,数次与×××套近乎而不得,真乃吾校败类!”

又有中文系一壮男,会间与大师谈笑风声,似乎“有点崇拜”。待得席散,我等两三人同行,忽云:“钱呢?最重要的问题,没钱谁干?”,意甚泱泱。为之绝倒。

若是问及我的心态,则是:“与其让此等欺世盗名之徒好为人师,误人子弟,不如我等有志青年抢夺话筒。”于是乎,“打入敌人内部”,成了我聊以自慰的挡箭牌。

也许,仅仅是为了看美女?(艺术系的几个MM着实漂亮),但,这种典型的后见之明,恐怕不能作为论证的利器。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时代,一群奇怪的人陪着一个过气的明星作一出“群魔乱舞”的游戏?

“你知道他这躺会赚多少钱吗?他真是个好演员。”

博士师兄这样说时,眼里膨胀着通红的炭条,好象要把人吃掉。

不知道这种食欲是对大师的呢,还是对自己或者别的什么人。

只是,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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