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神话大明皇孙:马王堆帛书《黄帝十六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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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命
■■昔者黄宗,质始好信,作自为像,方四面,傅一心。四达自中,前参后参,左参右参,践位履参,是以能为天下宗。吾受命于天,定位于地,成名于人。唯余一人德乃配天,乃立王、三公,立国,置君、三卿。数日、历月、计岁,以当日月之行。允地广裕,吾类天大明。吾畏天、爱地、亲民,立无命,执虚信。吾畏天、爱地、亲民,立有命,执虚信。吾爱民而民不亡,吾爱地而地不荒。吾爱民而民不死。吾位不失。吾苟能亲亲而兴贤,吾不遗亦至矣。
《立命》:主要论述黄帝必体天地之德,心虚静自守,才能成名于人。黄帝之所以能统治天下是“受命于天”。“定位于地”的缘故。

■黄帝令力牧浸行伏匿,周流四国,以观无恒,善之法则。力牧示像,见黑则黑,见白则白。地之所德则善,天之所刑则恶。人则示镜,人静则静,人作则作。力牧已布制建极,而正之。力牧曰:天地已成,而民生,逆顺无纪,德虐无刑,静作无时,先后无名。今吾欲得逆顺之纪,德虐之刑,静作之时,先后之名,以为天下正,因而勒之,为之若何?
黄帝曰:群群□□,窈窈冥冥,为一囷,无晦无明,未有阴阳。阴阳未定,吾未有以名。今始判为两,分为阴阳。离为四时,刚柔相成,万物乃生,德虐之行,因以为常,其明者以为法而微道是行。行法循道,是为牝牡,牝牡相求,会刚与柔。柔刚相成,牝牡若形。下会于地,上会于天。得天之微,时若者时而恒者恒,地因而养之;待地气之发也,乃萌者萌而孳者孳,天因而成之。弗因则不成,弗养则不生。夫民之生也,规规生食与继,不会不继,无与守地;不食不人,无与守天。是故赢阴布德,重阳长,昼气开民功者,所以食之也。宿阳修刑,童阴长夜气闭地孕者,所以继之也。不靡不黑,而正之以刑与德。春夏为德,秋冬为刑。先德后刑以养生。姓生已定,而敌者生争,不谌不定。凡谌之极,在刑与德。刑德皇皇,日月相望,以明其当,而盈屈无匡。夫是故使民毋人执,举事毋阳察,力地毋阴敝。阴敝者土荒,阳察者夺光,人执者摐兵。是故为人主者,时适三乐,毋乱民功,毋逆天时。然则五谷溜熟,民乃蕃滋。君臣上下,交得其志。天因而成之。夫并时以养民功,先德后刑,顺于天。其时赢而事绌,阴节复次,地尤复收。正名修刑,蛰虫不出,雪霜复清,孟谷乃肃,此灾乃生,如此者举事将不成。其时绌而事赢,阳节复次,地尤不收。正名弛刑,蛰虫发声,草苴复荣。已阳而又阳,重时而无光,如此者举事将不行。天道已既,地物乃备。散流相成,圣人之事。圣人不巧,时反是守。优未爱民,与天同道。圣人正以待天,静以须人。不达天刑,不襦不传。当天时,与之皆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观》:讲黄帝命令大臣吸取四方的经验,按照事物“盛而衰,极而反”的规律,上察天道,下视民情,而后“布制建极”,制定好完整的治国策略。
五正
■黄帝问阉冉曰:“吾欲布施五正,焉止焉始?”对曰:“始在于身。中有正度,后及外人。外内交接,乃正于事之所成。”
黄帝曰:“吾既正既静,吾国家愈不定,若何?”对曰:“后中实而外正,何患不定。左执规,右执矩,何患天下?男女毕迵,何患于国?五正既布,以司五明。左右执规,以待逆兵。”
黄帝曰:“吾身未自知,若何?”对曰:“后身未自知,乃深伏于渊,以求内型。内型已得,后乃自知屈后身。”
黄帝曰:“吾欲屈吾身,屈吾身若何?”对曰:“道同者其事同,道异者其事异。今天下大争,时至矣,后能慎勿争乎?”
黄帝曰:“勿争若何?”对曰:“怒者血气也,争者外脂肤也。怒若不发浸廪是为臃疽。后能去四者,枯骨何能争矣。”
黄帝于是辞其国大夫,上于博望之山,谈卧三年以自求也。战哉。阉冉乃上起黄帝曰:“可矣。夫作争者凶,不争者亦无成功。何不可矣?”黄帝于是出其锵钺,夺其戎兵,身提鼓枹,以遇蚩尤,因而擒之。帝箸之盟,盟曰:反义逆时,其刑视蚩尤。反义倍宗,其法死亡以穷。
《五正》:以黄帝和大臣阉冉对话的形式来讨论布施五政,如何止始的问题。指出“始在于身,中有正度,后有外人,外内交接,乃正于事之所成”的道理。其中还提出“作争者凶,不争亦无成功”的观点。
果童
■黄帝问四辅曰:“唯余一人,兼有天下。今余欲畜而正之,均而平之,为之若何?”果童对曰:“不险则不可平,不谌则不可正。观天于上,视地于下,而稽之男女。夫天有干,地有恒常。合此干常,是以有晦有明,有阴有阳。夫地有山有泽,有黑有白,有美有恶。地俗德以静,而天正名以作。静作相养,德虐相成。两若有名,相与则成。阴阳备物,化变乃生。有任一则重,任百则轻。人有其中,物有其刑,因之若成。”
黄帝曰:“夫民仰天而生,待地而食。以天为父,以地为母。今余欲畜而正之,均而平之,谁适由始?”对曰:“险若得平,谌若得正,贵贱必谌,贫富有等。前世法之,后世既员,由果童始。果童于是衣褐而穿,负缾而峦。营行乞食。周流四国,以示贫贱之极。”
《果童》以大臣果童名作为本篇的题名。用黄帝与果童对话的形式,提出人不分高低贵贱的思想。
正乱
■力牧问于太山之稽曰:“蚩尤□□□骄溢阴谋,阴谋□□□□□□□□□□高阳,为之若何?”太山之稽曰:“子勿患也。夫天行正信,日月不处,启然不怠,以临天下。民生有极,以欲淫溢,淫溢即失,丰而为杀,加而为既,予之为害,致而为费,缓而为哀。忧恫而窘之,收而为之咎。累而高之,踣而弗救也。将令之死而不得悔,子勿患也。”
力牧曰:“战数盈六十而高阳未夫,淫溢早服,名曰天佑,天佑而弗戒,天官地一也。为之若何?”太山之稽曰:“子勿言佑,交为之备,吾将因其事,盈其寺,转其力,而投之代,子勿言也。上人正一,下人静之,正以待天,静以须人。天地立名,万物自生,以随天刑。天刑不偾,逆顺有类。勿惊勿戒,其逆事乃始。吾将遂是其逆而戮其身,更置六直而合以信。事成勿发,胥备自生。我将观其往事之卒而朵焉,待其来事之遂形而私焉。壹朵壹和,此天地之奇也。以其民作而自戏也,吾或使之自靡也。战盈哉。”太山之稽曰:“可矣。”于是出其锵钺,奋其戎兵。黄帝身遇蚩尤,因而擒之。剥其皮革以为干侯,使人射之,多中者赏。翦其发而建之天,名曰蚩尤之旌。充其胃以为鞠,使人执之,多中者赏。腐其骨肉,投之苦醢,使天下集之。上帝以禁。帝曰:毋乏吾禁,毋流吾醢,毋乱吾民,毋绝吾道。乏禁,流醢,乱民,绝道,反义逆时,非而行之,过极失当,擅制更爽,心欲是行,其上帝未先而擅兴兵,视蚩尤、共工。屈其脊,使甘其俞。不死不生,悫为地楹。帝曰:谨守吾正名,毋失吾恒刑,以示后人。
《正乱》是黄帝的大臣力黑、高阳,与太山之稽的对活。通过对黄帝与蚩尤六十次战争的分析,总结出必须做好充分的战前准备,利用敌人的弱点方能克敌制胜。
姓争
■高阳问力牧曰:“天地已成,黔首乃生。莫循天德,谋相覆倾。吾甚患之,为之若何?”力牧对曰:“勿忧勿患,天制固然。天地已定,蚑蛲毕争。作争者凶,不争亦无以成功。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毋逆天道,则不失所守。天地已成,黔首乃生。姓生已定,敌者生争,不谌不定。凡谌之极,在刑与德。刑德皇皇,日月相望,以明其当。望失其当,环视其殃。天德皇皇,非刑不行。穆穆天刑,非德必倾。刑德相养,逆顺若成。刑晦而德明,刑阴而德阳,刑微而德章。其明者以为法:而微道是行。明明至微,时反以为机。天道还于人,反为之客。静作得时,天地与之。争不衰,时静不静,国家不定。可作不作,天稽环周,人反为之客。静作得时,天地与之。静作失时,天地夺之。夫天地之道,寒热燥湿,不能并立;刚柔阴阳,固不两行。两相养,时相成。居则有法,动作循名,其事若易成。若夫人事则无常。过极失当,变故易常,德则无有,措刑不当。居则无法,动作爽名。是以戮受其刑。”
《姓争》:叙述黄帝之臣高阳与力黑的对话。主要谈到“静”与“争”、“刑”与“德”的关系。主张发挥各自的功效,采用静动相辅,刑隐德显相互配合的办法治理国家。
雌雄节
■皇后屯历吉凶之常,以辨雌雄之节,乃分祸福之向。宪傲骄倨,是谓雄节;委燮恭俭,是谓雌节。夫雄节者,浧之徒也。雌节者,兼之徒也。夫雄节以得,乃不为福,雌节以亡,必得将有赏。夫雄节而数得,是谓积殃。凶忧重至,几于死亡。雌节而数亡,是谓积德。慎戒毋法,大禄将极。凡彼祸难也,先者恒凶,后者恒吉。先而不凶者,是恒备雌节存也。后而不吉者,是恒备雄节存也。先亦不凶,后亦不凶,是恒备雌节存也。先亦不吉,后亦不吉,是恒备雄节存也。凡人好用雄节,是谓妨生。大人则毁,小人则亡。以守不宁。以作事不成,以求不得,以战不克。厥身不寿,子孙不殖。是谓凶节,是谓散德。凡人好用雌节,是谓承禄。富者则昌,贫者则谷。以守则宁,以作事则成,以求则得,以战则克。厥身则寿,子孙则殖,是谓吉节,是谓绛德。故德积者昌,殃积者亡。观其所积,乃知祸福之向。
《雌雄节》:雌雄节,这是古代关于治道的两种基本态度。主张圣人守清道而抱雌节,柔弱以静,以柔克刚的为人处事哲学。
兵容
■兵不刑天,兵不可动;不法地,兵不可措;不法人,兵不可成。参于天地,稽之圣人。人自生之,天地形之,圣人因而成之。圣人之功,时为之庸,因时秉宜,是必有成功。圣人不达刑,不襦传。因天时,与之皆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天固有夺有予,有祥福至者也而弗受,反随以殃。三遂绝从,兵无成功。三遂绝从,兵有成功者,不飨其功,还受其殃。国家有幸,当者受殃。国家无幸,有延其命。茀茀阳阳,因民之力,逆天之极,又重有功,其国家以危,社稷以匡,事无成功,庆且不飨其功。此天之道也。
《兵客》:主要讲述用兵作战必须因天时,因地利,因人力,才能作出正确决断。“三遂务从,兵有成功。”“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因此用兵作战必须符合天道。
成法
■黄帝问力牧:“唯余一人兼有天下,猾民将生,佞辩用智,不可法组。吾恐或用之以乱天下。请问天下有成法可以正民者?”力牧曰:“然。昔天地既成,正若有名,合若有形,乃以守一名。上拴之天,下施之四海。吾闻天下成法,故曰不多,一言而止。循名复一,民无乱纪。”
黄帝曰:“请问天下犹有一乎?”力牧曰:“然。昔者皇天使凤下道一言而止。五帝用之,以扒天地,以揆四海,以怀下民,以正一世之士。夫是故谗民皆退,贤人咸起,五邪乃逃,佞辩乃止。循名复一,民无乱纪。”
黄帝曰:“一者,一而已乎?其亦有长乎?”力牧曰:“一者,道其本也,胡为而无长凡有所失,莫能守一。一之解,察于天地。一之理,施于四海。何以知紃之至,远近之稽?夫唯一不失,一以趋化,少以知多。夫达望四海,困极上下,四向相抱,各以其道。夫百言有本,千言有要,万言有总。万物之多,皆阅一空。夫非正人也,孰能治此?彼必正人也,乃能操正以正奇,握一以知多,除民之所害,而持民之所宜。抱凡守一,与天地同极,乃可以知天地之祸福。”
《成法》:是黄帝与大臣力黑的对话。提出要依据法律来治理国家的思想。
三禁
■行非恒者,天禁之。爽事,地禁之。失令者,君禁之。三者既修,国家几矣。地之禁,不堕高,不增下,毋服川,毋逆土毋逆土功,毋壅民明。进不氐,立不让,径遂凌节,是谓大凶。人道刚柔,刚不足以,柔不足恃。刚强而虎质者丘,康沉而流湎者亡。宪古章物不实者死,专利及削谷以大居者虚。天道寿寿。播于下土,施于九州。是故王公慎令,民知所由。天有恒日,民自则之,爽则损命,还自服之,天之道也。
《三禁》:主要阐述行事要遵守一定的规范。指出“行非恒者,天禁之。爽事,地禁之。失令者,君禁之。”的三禁原则。这是国家兴盛的保障。反之要受到上仓的惩罚。
本伐
■储库藏兵之国,皆有兵道。世兵道三,有为利者,有为义者,有行忿者。所谓为利者,见生民有饥,国家不暇,上下不当,举兵而诛之,虽无大利,亦无大害焉。所谓为为义者,伐乱禁暴,起贤废不肖,所谓义也。义者,众之所死也。是故以一国攻天下,万乘之主兼希不自此始,鲜能终之,非心之恒也,穷而返矣。所谓行忿者,心虽忿,不能徒怒,怒必有为也。成功而无以求也,即兼始逆矣。非道也。道之行也,由不得已。由不得已,则无穷。故丐者,摭者也;禁者,使者也。是以方行不留。
《本伐》:指出挑起战争的三个原因:“有为利者,有为义者。有行忿者。”各种战争其结果各有不同,只有义战,方能取胜。
前道
■圣人举事也,合于天地,顺于民,祥于鬼神,使民同利,万夫赖之,所谓义也。身载于前,主上用之,长利国家社稷,世利万夫百姓。天下名轩执国士于是虚。壹言而利之者,士也。壹言而利国者,国士也。是故君子卑身以从道,智以辩之,强以行之,责道以并世,柔身以待之时。王公若知之,国家之幸也。国大人众,强国也。若身载于后主上不用之,则利国家社稷、万夫百姓。王公而不
知之,乃国家之不幸也。故王者不以幸治国,治国固有前道,上知天时,下知地利,中知人事。善阴阳□□□□□□□□□□□□□□□□□□□□□名正者治,名奇者乱。正名不奇,奇名不立。正道不殆,可后可始。乃可小夫,乃可国家。小夫得之以成,国家得之以宁。小国得之以守其野,大国得之以并兼天下。道有原而无端,用者实,弗用者雚。合之而涅于美,循之而有常。古之贤者,道是之行。知此道,地且天,鬼且人。以居军其军强,以居国其国昌。古之贤者,道是之行。
《前道》:指出治国必须以道作为前导、唯道是行的思想。只有“上知天时,下知地利,中知人事”,方能国富民强。
行守
■天有恒干,地有恒常。与民共事,与神同光。骄溢好争,阴谋不祥,刑于雄节,危于死亡。夺之而无予,其国乃不遂亡。近则将之,远则行之。逆节萌生,其谁骨当之。天恶高,地恶广,人恶苛。高而不已,天阙之。广而不已,地将绝之。苛而不已,人将杀之。有人将来,唯目之瞻。言之壹,行之壹,得而勿失。言之采,行之熙,得而勿以。是故言者心之符也,色者心之华也,气者心之浮也。有一言,无一行,谓之诬。故言寺首,行识卒。直木伐,直人杀。无形无名,先天地生,至今未成。
《行守》:讲为人处世应该遵守的法则:不搞阴谋,不持雄节,心表如一,戒骄戒躁。同时指出“言之壹,行之壹,得而勿失。言之采,行之配,得而勿以。”的用人方针。
顺道
■黄帝问力牧曰:“大庭氏之有天下也,不辨阴阳,不数日月,不识四时,而天开以时,地成以财。其为之若何?”力牧曰:“大庭之有天下也,安徐正静,柔节先定。良温恭俭,卑约生柔。常后而不失体,正信以仁,慈惠以爱人,端正勇,弗敢以先人。中情不流,执一毋求。刑于女节,所生乃柔。故安静正德,好德不争。立于不敢,行于不能。战示不敢,明执不能。守弱节而坚之,胥雄节之穷而因之。若此者其民劳不僈,饥不怠,死不怨。不旷其众,不以兵邾,不为乱首,不为怨媒,不阴谋,不擅断疑,不谋削人之野,不谋劫人之宇。慎案其众,以随天地之踪。不擅作事,以待逆节所穷。见地夺力,天逆其时,因而饬之,事还克之。若此者,战胜不报,取地不反。战胜于外,福生于内。用力甚少,名声章明。顺之至也。”
《顺道》:讲战争中要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用“单视不敢,明势不能,守弱节而坚之,胥雄节之穹而因之”的方法,麻痹敌人,以智取胜。
■欲知得失,情必审名察形。形恒自定,是我愈静。事恒自施,是我无为。静翳不动,来自至,去自往。能一乎?能止乎?能毋有己,能自择而尊理乎?纾也,毛也,其如莫存。万物群至,我无不能应。我不藏故,不挟陈。向者已去,至者乃新。新故不摎,我有所周。
这一段,主要讲道家清静无为的本质。提出“刑恒自定,是我俞静。事恒自瓴,是我无为”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