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烷基硫酸钠 牙膏:吴俊刚:大同社会才是理想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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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社会才是理想社会

(2011-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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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俊刚

  所谓“国民幸福总值”(Gross National Happiness,GNH),很多人看来并不了解它的内容,因此笼统地称之为国民幸福指数。据说这是由不丹四世国王吉格梅·辛格·旺楚克创设,成型于上个世纪80年代。现在备受世界各地的学者推崇,以GNH取代GDP(国内生产总值)成了一种时髦,由此也衍生出好些机构定期发布的世界各国幸福排名,实际上只是通过问卷或口头访问进行的抽样调查。

  GDP是可以精确测算的,GNH则基本上只是个概念性的,没有精确的测算方式。抽样调查式的幸福排名,也许就更加粗糙了,比方问一个人感觉快乐吗,所得到的充其量是个主观的答案。但GNH所主张的平衡经济增长、文化发展、环境保护和提高政府治理水平这四个方面,还是值得称许的。尤其是在今天的世界情境下,环境课题突出,资本主义和市场经济弊端凸显,益发增添GNH对许多发达国家经济学者的魅力。

  但是,对那些大部分人民还吃不饱穿不暖的国家来说,GNH显然没有多大的意义,没有GDP又怎能奢谈GNH。即使经济条件具备的国家,要衡量国民的幸福感也着实不容易,因为,各人的人生追求不同,幸福感因人而异,幸福与否也是一种很主观的感受,难以客观或具体衡量。也许比较可靠的做法,是根据人的各种生活需求来评估。

  《管子》说得好,“国多财,则远者来,地辟举,则民留处;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或许我们可以补充说,只有在吃饱穿暖之后,人才有可能感觉幸福。西方学者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把人的需求分成五个层次,由满足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开始,进而追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最后是自我实现,也就是从生理需求转向更高层次的精神需求。一个国家的人民如果衣食不足,就不可能想到去追求高层次的精神欲求。政府财政捉襟见肘,当然也不太可能会想到要什么平衡发展。

不丹与新加坡的比较

  有人分析,不丹能大谈国民幸福指数,至少有三个很突出的原因。其一、是不丹人信仰藏传佛教噶举派,深受宗教力量的影响;其二、是不丹远离尘嚣,几乎可以遗世独立,与世无争;其三、是不丹拥有不错的天然资源,如丰富的水利资源,单是向印度输出电力,便得到可观的外汇。

  不丹其实说小也不小,它的土地面积达到3万8394平方公里,人口却只有约70万,大部分从事农、牧、林业。

  相对于不丹,新加坡可说三个条件都没有。新加坡是个世俗国家,没有一种宗教作为国教,因此,政府也不可能像不丹那样借助宗教的力量,荡涤人民的心灵,抑制人们的物质欲望,使人更多的安于现状,追求心灵的寄托。

  新加坡没有天然资源,人民也不可能靠农牧过活,更不可能与世隔绝。生存条件与不丹迥异的新加坡,也只能认命,谋求自己的生存和幸福之路。庆幸的是,现在生活水平不错,很多人还有办法付出高昂旅费,到不丹去体验那里的“幸福”。一般不丹人想出国旅游,到新加坡来做客就没那么容易。

      现阶段我们该追求什么

  目前在李光耀政策学院修读公共行政课程的不丹标准局工程师切旺·仁幸(Chewang Rinzin,37岁)是来新加坡“取经”的不丹公务员。他指出,新加坡和不丹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不丹要解决的是最基本的生活需求的问题,包括兴建基础设施如道路、桥梁、医院、学校,提供医疗服务等,新加坡则是以发达国家姿态谈经济增长和重新发展。

  他个人很仰慕新加坡的成就,认为新加坡几乎无可挑剔,不管是治国方略、基础建设、经济发展、科技水准、乃至生活水平,都令人羡慕。(见10月21日《联合早报》谢燕燕的报道)可见幸福的不丹人也有感觉不足之处,而且对新加坡的成就欣羡不已。

  对我们来说,GDP还是个重要的基本发展指标,因为,经济是社会上层建筑的基础。俗话说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却万万不能。不过,就GNH主张平衡经济增长、文化发展、环境保护和提高政府治理水平这四个方面来说,还是值得我们作为发展参照的。

  就我们目前的发展阶段来说,我们已经具备一定的经济条件,社会上出现了庞大的中产阶级群体,他们有条件追求自我实现的欲求,在孔子的定义中,这是小康社会。因为,就社会风气而言,我们基本上是个各亲其亲,货力为己,个人主义盛行的社会,很多人也在盲目的物质追求中迷失自我,手头有点钱也只懂得吃喝玩乐,看到别人比自己“好”,则生嫉妒之心,怨怼之念,整天在佛法所谓的“贪、嗔、痴”中打滚,浮躁烦恼,焉能获得什么快乐?

  除了浮躁,我们的社会也很无礼,不像日本人那样,整天弯腰鞠躬。年轻人在地铁站扶梯和老人争道,在车厢里和老人争位,列车到站,你推我挤,争先恐后;在马路上,因超车争道而发生争执甚至殴斗的事经常发生;组屋群居,却老死不相往来,大家自扫门前雪;平时大吃大喝,却不肯做几毛钱的布施……如此种种的人心不古,根源都在人心。不必怪责政府只顾经济发展,忽视“幸福指数”。我们也应该有自知之明,我们还不是个有礼的社会。虽然日本人的礼节看来有点假,但那是很重要的社会润滑剂。我们也应该检讨长时间被忽略的价值观教育。新任教育部长对价值观教育的强调,是个正确的开始。

  我觉得,在目前的发展阶段,能够为我们提供未来发展指引的应该是孔子的大同社会的理想,而不是抽象的幸福指数。孔子在《礼记·礼运》中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已,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已,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这不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包容性增长和包容性社会吗?

  作者是前新闻工作者、前国会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