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廉租房室内照片:沉默的渔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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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06月09日 星期四 16:37
大海有许多的面目,除了青岛大连的海以外,我还错过了一次去海南看海的机会,所有关于海的认识
都是来自间接的认识和无边的想象,也许我对海的认识还很幼稚和肤浅,但这确实是我第一次真正去认识大海。 ——题记

启东,那里有大海,一望无际的辽阔。渔港,那里有船只,奔向希望的桅杆。
大海,那里有蓝色,浅清水纹的沙滩。蓝色,那里有浪漫,携手相依的鸥鸟。
似乎每到一个地方,都常常是没有预设过进程的,并非是为了惊喜,更多的是出于一种习惯,就像此次前往启东,出发前甚至还没打算好是往启东还是如东,只知道要去看海。
当车疾速地行驶至苏通大桥的时候,我已经有些耐不住安静了,在大桥漂亮的拉索中间行进时,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深深地将我锁住,好似我已经变成了一条美丽的鱼,身姿轻盈地游弋在深蓝的大海之中了。
车至南通,忽然想起此地的朋友,拿起电话征询究竟去往何处,是否要去如东杨泗港,路该怎么走。获知如东并无高速,必须下至通州并转如东,建议我还是去往启东吕四港,高速直达。如此这般,我就在朋友的一声令下中,依旧兜转高速,前往启东,有海的地方。



这就是传说中江苏最大的渔港吗?
杂乱的船只拥挤在小小的港湾内,湾内的水浑浊不堪,闲散的人们三五成群地裸露着黝黑沧桑的脸庞,或打牌,或聊天,只有这个红衣妇女织补渔网的身影,给了我一点点海洋温馨的感觉。而阵阵传到鼻尖的海腥味告诉我,大海确实已经到了。
于是我带着满腹疑团询问了路边扫地的阿婆。为何这么多渔船都不出海?而家家海鲜小店也处于关门状态?大海在哪里?阿婆露出她质朴的微笑,告诉我,这段时间正是休渔期,要购买新鲜的海鲜,得一个月以后再来。
拍着脑袋,直骂自己连最基本的常识性知识都不懂。既来之,则安之,吃不到海鲜不要紧,最要紧的是看到大海。车子沿着海港不宽的石子路行驶,灰尘随着车胤在身后扬起,走了一段,慢慢的天开始宽阔起来,我侧耳仔细地辨别着浪涛的声音。


当我真真切切地站在启东的大海边的时候,我再一次被自己的眼睛惊呆了。
传说中的大海几乎没有水,因为我是10点多到达的,潮水褪去了,还需等两个多小时才能见到上潮。三三两两的渔民正在黄色的泥浆中捡拾螺类。要是有一双雨鞋,或许也能让我的兴致提高些许,只是寸物没有的我,只能在岸上望泥兴叹。
天是灰色,海是黄色的,港是沉默的,海是安静的。只有风,依旧不急不缓地将我的发丝吹乱,让心情也跟着褶皱起来。
此时,朋友的短信忽至。“在海边了?看看大海,吹吹海风,吃吃海鲜,再带点回家,不错吧?”当心中的不快终于找到一个出口的时候,说话竟是不那么友好了。“海呢?就是这些黄黄的泥浆?即使有水,也定是黄的。海鲜店正在休息!”“我知道,你心中的海一定都是蓝色的浪漫的,就像爱琴海、巴厘岛、马尔代夫,这不是海的问题,而是你的想象出了问题。”
短短的一句话,我竟哑口无言了。
大海,无论你如何想象,它都以自己独有的形式存在着。可以是浊泥满滩,可以是黄涛汹涌;可以是蓝色晶莹,可以是浪漫满屋;可以是宁谧无言,可以是澎湃呼啸。每一处大海都有自己的性格,就像这里,黄泥为底,水浅,沙多,水浑,向我勾勒出的就是黄海的形象。
海港,无论你如何想象,它都或喧闹或沉默。可以是拥挤的,繁忙的,凌乱的,也可以是敞亮的,安静的,有序的。只是渔民的肤色都是一样的,被海风侵蚀过的脸,被浪涛锻打过的臂,被茫茫的海水淹没过的眼睛。当我仔细扫视他们的每一个眼神时,我有种说不出来的自卑感。
难道只有维多利亚的海港才能称得上是心目中的海港?难道只有夏威夷的海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大海?难道渔民必须穿上统一的制服,开着高级的海轮,才能真正算得上事驾驭大海的勇士?难道我的想象真的出了问题?
不禁被自己荒唐的念想所折服,不知何时,心情也随着这浑浊的泥滩开朗起来了。于是,我开始用眼睛捕捉启东大海的性格了。
这如丝盘结的渔网,看起来很结实。记得小时候跟叔学过织网,一根网签针针打结,花好久才能织成一张小网的一排眼,这么大的网,不知要多少个日夜织就。每一个网眼其实都张满的是辛勤。
这一双紫色的雨鞋,还沾着泥,主人脱在石上,一定是打着赤脚走去更远的泥滩了,小桶也没拿走,想是螺类贝类并不多了,如能找到,一定是塞进自己的口袋了。生活给予她的全部意义,就是在每日的12点以前,在海滩上不断寻找,并不浪漫,却是写满淳朴。
这一对小兄弟,渔民的孩子,脸上找不见任何城市孩子的娇气,和父辈们一样黝黑的皮肤下藏着的依旧是快乐的童心,天真的幻想。









于是,在我定格的关于大海的画面中,开始多了一道风景。
没有水,只有黄浊的海滩,渔民寻找的背影。
没有蓝,只有咸咸的鱼腥味,真实而熟悉。
还有,休渔期,沉默的海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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