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营到深圳的飞机:佛学的真实面目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15:46:52

1:佛学是怎么一回事?

 

从根本上来看,佛学肯定是一种假说。

 

大智慧者、大觉悟者释迦牟尼在世时就说过,他的一切言说与表述均是假说。不过,同时他又说过,佛是真语者、实语者、不诳语者。二者看似很矛盾,但这矛盾在于概念名相自身的局限所致,因为对于终极意义上的、彻底而究竟的、大圆满的智慧和觉悟而言,那些为行方便、因人而异、因时制宜的具体的言说或方式方法,肯定会具有一定的针对性、相对性。因此,佛学的理、事,均存在著胜义谛和世俗谛两种,即是指其有著绝对性与相对性之别。

 

其实,单从世俗中常规的角度,我们也不难理解佛学的这种不可分割的绝对性与相对性。试想,这世上存在著能以文字圆满地表达透彻的思想与事物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我们的语言,只不过是表达与交流的辅助工具,绝非究竟事物之本来样式。诚如我们吃过豆腐,知道豆腐很营养很好吃,另一个人从未吃过豆腐,我们假立一切语言与论证,竭力向他描绘豆腐的滋味与好处时,那个人也只能作假想,依文解义,甚至犯刻舟求剑的错。只有当他被说服,亲自尝过一口豆腐后,或许一切才会真正地释然。因此,我们真要了解佛学,最基本的条件是,应先把自己主观意识里的那些想当然的、自以为是的观念、宗教的界限、形式、方式等等先放在一旁,这样,我们才不会误读、误解佛学本来的真实义理。

 

我个人以为,无论是谁,对尚未真正懂得和了解的事物,他都不必急著作出肯定或是否定的判断,如此,才是一个现代人应该拥有的最基本的精神素质。

 

以佛学的义理来讲,凡一切想当然,预立前题,预设开端与结束,以线性思维拟造单一的逻辑,以此再去以偏概全一切的存在,或以己现有之见作为判断与感知一切不知或未知事物的‘尺度、标准’,如是等等,佛门统称之为‘所知障’,都是一种刻舟求剑,违背存在之本然样式的。由此,我们当然就不可能真正圆满地洞悉和实证到一切存在的本来真相了。

 

从狭义的角度看,佛学的确为两千多年前的释迦牟尼所创立,但依此假言背后的‘东西’却不是释迦牟尼所‘发明或创造’,这个东西就叫‘般若波罗蜜多’,此为梵语音译,意为“依止真智慧就会究竟地到达彼岸”。当然,这个彼岸也仍然只是一种象征,意思是指存在的本然,佛门则管这个存在之本然为‘真如实相’。确切地说,释迦牟尼本人也是这个般若波罗蜜多之‘法义’的实践者、受益者、证明人及宣扬者,所谓他在世上讲经说法,实是教授修学佛学。所谓普渡众生,则是为了帮助我们变得同他一样。因此,我们学佛是为了步入智慧的领域,获得对世界的一切感知与觉悟,绝不是寻求什么宗教寄托或迷信。

 

释迦牟尼说过,佛学是‘依法不依人、依义不依语’,号召人们连他本人也不能迷信。所以,我们还不用说别的,仅此一项,佛学就已超越一切宗教神学的巢臼了。

 

我们应客观地看到,历史的车轮一直在轮转,时代早已变了,如果不问实情,显得很专业内行,堆砌那么多古汉语的佛学专业名词和概念,加之某些陈腔滥调的东西早被世人误读和误解,大家自然会觉得佛学太隔膜和生冷。如此,佛学也就失去了它在这个时代的意义了。说白了,传播佛学应是语义不变,语境则要与时代相应,与现代人相应。

 

其实,佛学原本就是关于存在的一门学说或方法论,它不仅完全经得起实证、实践,本身还同世俗生活毫不背离,它无时无该不与我们有著真实而密切的联系,非常的积极向上。佛学既是‘依义不依语’,那它的表述形式、方式自与世俗社会并不相违逆,它涉猎的物件就是一切存在,是关于宇宙、人生、社会,一切的一切的学说,它当然本身就应该是一种同现实生活打成一片的东西。所以它应是内核不变,言说的方便却是可以瞬息万变的。可惜,这样的工作,如今的佛弟子们做得并不够好。加之由于时代及文化、历史、表述及语境等因缘的大变迁,佛学的真实面目如今已是越来越模糊了……

 

我举个简单的例,比如在现实生活当中,大家习惯于以现代人的语境及表现习惯来讲烦恼,大讲没劲儿不说,动辄还去看心理医生,如是等等,而佛门中的人若一讲苦讲烦恼,大伙儿就认为这是主张虚无和遁世。另外,佛门还爱讲‘空’,有些人总认为这是指空洞、空无一物,感到很虚无。若以佛学的概念来讲,这就叫做知见错误了。因为,如此来理解佛学中的‘空’的话,的确应算是一种天大的误读与误解。

 

所谓佛门所言的这个‘空’,仍旧是为阐述义理之方便时而创立的一种假言(当然它也能依一定的实践方法来实证),它又可以叫做真如实相,是统指一切事物存在的本然,是一种法性和法相的不可分割(佛门的‘法’泛指一切事和理)。打个比方,仿佛空就是‘电’这种事物的存在,而电不能独立被人识别,我们只能在其发生‘作用或功能’时,从一些物化现象上知道它是存在的。这就是佛门常讲的性相一如。我们再换一种思维来启发对空的解悟,比如我们以炸弹爆炸是由物质转化成能量来比喻从‘有’到‘空’,这个‘逻辑’我们似乎还能习惯或接受,而从最初能量到物质的‘逻辑’我们则无从想像,而这就是由‘空’到‘有’了。一切存在,均是空与有的不可分割。

 

因此,佛门常讲的这个‘空’,实是泛指一切事物的本然性质为‘空性’(真如实相),予众生叫‘佛性’,予物理世界则是‘法性’。它是指一切事物的法性都没有‘实在性’,佛门所谓的事物无‘自性’即是此意。说白了,空性也好,无自性也罢,都是泛指没有一种事物能孤立产生、存在和恒常不变。一切都是真如实相的‘起用’和‘显露’。

 

佛门认为,整个宇宙世界的一切存在(法相),不论相状如何,无论大小粗细,都随一定前因后果而成、住、坏、空,一直不停地变化著、运动著。由没有到有是‘成’,成至饱和恒定状态为‘住’,随著时间等不同机缘的推进变质了是‘坏’,坏至于消亡是‘空’(这里的这一个‘空’,则是泛指事物之外在物化形态、特质、特点没有了,本质上却不是彻底消失)。沧海变桑田,宇宙万物莫不如此地变化无常,一切均是大空性,决无一物是永恒实性,全都是缘起缘灭。我们再来看世间一切生命也莫不如此(佛门均称之有情众生),就拿人作范例吧,一个人不论他才貌何如,无论他贫贱富贵,亦必依生、住、异、灭,不断循环,成胎而出是‘生’,渐长而壮是‘住’,老病衰残是‘异’,寿命终了是‘灭’。无论有情众生,还是物理世界,均是真如实相的功用和显现。

 

所以,佛门虽讲空,但从不否定事物的存在样式、状态,佛门还把有形色、能感知的一切事物样式叫作‘妙有’。妙有来自‘空’的‘缘起’。所谓缘起则是指事物产生的一切内在和外在条件、根源。譬如一棵鲜活的树就是妙有,但它若离了自身的‘种性’(内因),土壤、阳光空气、水肥等外缘(外因),它就不可能存在。由于一切事物不能无缘无故地产生和变化发展,乃至灭亡,一切存在本然就是互为条件,因果相续,不断变化发展著的,佛门就把事物这种在实际上非恒常、非孤立、非实有的本然性质叫做‘空性’。所谓修证佛学,就是‘以有见空’,并实际地证悟空有平等。在佛学的概念中,什么‘缘起性空、空有不二’等就是指这个意思。所谓‘不二’即是无差别,性相一如,性相同体之意。

 

综上所述,一切事物存在的特有样式、特征、方式、状态、一切现象等,凡通过人的见、闻、觉、知能够分别认识的都叫‘妙有’,而超出人之见、闻、觉知范围的还是‘妙有’。所谓‘妙’,即是指万有万物有著复杂多样、妙不可测的属性与规则之意。因此,我们承认妙有,但又不能执迷于妙有,因为‘妙有’未必有客观全貌之实。譬如常态下,我们人的肉眼见阳光的颜色不是七种,通过三棱镜后证明有七种,故认为‘阳光有七种颜色是客观事实’。可何谓客观呢?不同的生命见之则有不同的‘客观’,那该以谁的为实际本然之样式?一切‘物’与‘我’之对应的本质又是什么呢?其实,单这个七色阳光,其一定范围外的短波人就见不到了,而小鸟就可以见到。然而,最耐人寻味的是,这个长短波段之范围恐怕还不会仅仅终止于人鸟之别上吧?

 

还有,超生波、次声波有的动物能听到,人类却不行。可见人类见闻觉知范围的‘客观世界’仍旧是主观之产物,均以‘人’的识别范围为标准。再则,小鸟看一股水柱是水滴成串,人看却是连惯的水线,苍蝇见人用苍蝇拍打它时,往往见到的是人在做慢动作,所以它溜得很快。它们同人类对时间速度的感受、反应等完全不一样。诸如此类,乃是科学界已经证实的,但同万物存在之本身的奥秘相比,此等不过是沧海一粟。总之,超越在我们人类认知和感受范围之外的事物实在浩如烟海,故佛门才以‘妙有’代替所谓的‘客观’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