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情控制应急预案:外地人眼中的西宁——天涯里看到的,挺有感触的。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8 02:24:42
西宁见闻录——1(夏都茶园)    

从05年开始,为糊口每年我都要在上海—连云港—西宁三地来回奔波,一般在西宁要呆上大半年。
   记得几年我在连云港时,接到一位生活在西宁的朋友发给我一条短信。当时看完这条短信让我笑得岔气了。我至今还记得短信的大概内容是这样的:
   说外地的朋友来西宁的感受是这样的:
   “六月天草黄得不行;
   口不渴嘴唇干得不行;
   没激动心跳得不行;
   说吃饭酒喝得不行;
   好不容易见个美女脸蛋还红得不行。”
   今天忽然想把近年在西宁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与朋友们分享。
   西宁是名副其实的“夏都”,这是勿庸置疑的。凡在夏季来过西宁的人对此深信不疑。记得07年七月的某一天下午,西宁天空忽然狂风肆虐,下起雷阵雨。此时几个身穿裤头背心的外地游客,为躲暴雨跑进商店。个个冻得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地嘟囔说,“这那是夏天?赶上三九天了”。周围几个女服务员看到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则掩嘴哧哧发笑。是的,当外省市的人们在酷暑里汗流浃背、寝食难安的时候,西宁则迎来了一年中最惬意的季节。这时的西宁城区给人的感觉好象一切都沐浴在“明媚的阳光”里。市民的脸上呈现着十分“幸福”的笑容。这是我来西宁后最大的感受:西宁人的“幸福感”没说的,那个“好”呀!
   “夏都”的称谓我是在外省工作其间,听来自西宁的朋友说的。后来中央电视台早间新闻报道加播的广告里,曾反复播放过这样一段“中国夏都——西宁”的广告,印象极其深刻。我曾对没来过西宁的朋友说过,西宁的夏天没有蚊子、晚上睡觉还是要盖棉被等。
   “你就编故事吧”。
   外地朋友把个脑袋晃得象台“摇摆器”,他们无法想象。
   不过近年我在西宁夏天的夜里,也偶尔会遇到有一两只萦绕在耳边,嗡嗡叫的“蚊子”,奇怪了,过去三十多年从没听说过,更没有见过。有从“格尔木”回来的人说,那里的蚊子很吓人,我从没去过那里,就不得而知了。
   西宁是“夏都”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无论是多热的天,也无论天上的“骄阳”怎样“似火”,只要一到有阴凉的地方,你就会感到舒适、凉爽。这与盛夏的外地有天壤之别。西宁的男人,即使外面再酷热,也很少见到有穿“大裤衩”或袒胸露背出门的;西宁的不少女人则不同,天还没有怎么热,就急不可耐地换上了很薄很露的那种酷暑热天的“盛装”。可惜的是西宁夏季凉爽但短促。商店里就曾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对我忿忿地说过:
   “这天真讨厌,我这裙子还没怎么穿天就冷了”。
   西宁街头美女的确很多,而且不少人很有修养和气质。要知道人的修养和气质不是装出来的,也不是模仿来的。我一直认为一个人的修养和气质是某种环境长期熏陶的结果,是有深厚文化底蕴作基础的。西宁美女多,我想这与西宁是个杂居的城市有很大关系,地域越远的双方结亲产生的后代越漂亮,这是公认的事实。
   我不了解西北其他省份的情况怎样,我只知道西宁每年夏季的“茶园”可是异常火暴。那里已成为西宁市民夏天必不可少的去处.每逢夏季周末,你就可以看到西宁四周郊外的"茶园"生意兴隆,高朋满座。
   前年夏天,曾经和我一起教书的十几个教师朋友集体邀请我去西宁的某家茶园娱乐,那是我离开西宁十五年后第一次进西宁的“茶园”。其规模和气派让我真的是有些“瞠目结舌”了。那是一个星期天,走进偌大的室内茶园,一阵弥漫清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首先迎入眼帘的是在一片翠绿的草丛里,耸立起高底不平、错落有致的假山,山上山下小溪潺潺,小溪翻山越岭流入我脚下用大理石堆砌的水池里,水池砌得别具匠心,池底是五颜六色的碎石,碎石中还闪动着彩灯。穿过甬道眼前一片开朗,抬头望去几十座造型各异的木屋,或横或竖地淹没在绿树丛林间。屋里人们或品着“三炮台”碗茶谈天说地;或高一声低一声地划拳,喝着六十度的“天佑德”白酒;常听到西宁的朋友无不自豪地说:“西宁白酒的消费量在全世界排第二,第一是莫斯科”。其真实性我就不得而知了。此时,有人已是“喝高”了,在屋外的草坪里跳起了藏族“锅庄”舞,这种肢体动作幅度颇为夸张的舞蹈,过去我从未听说过。文革期间常见一些“宣传队”在舞台上跳“藏族”舞蹈,那种舞蹈不知是否就是现在人们普遍跳的“锅庄”舞。要是那样的话,我也曾在当“知青”时跳过的。不过也是在舞台上跳给“社员”们看的。
   茶园里还有不甘试弱者,坐在地上一手捂住耳朵,扯着嗓子唱起了“花儿”。(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很多人一唱“花儿”就要用一只手捂耳朵?莫非只有这样才能算“正宗”)。
   再往里走,几乎所有木屋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声,伸头朝屋里探个究竟,原来是一桌又一着的“麻手”们在“二、五、八作将”地搓麻。西宁也和全国其他城市一样,涌现出不少专业级别的“麻手”。还有一些闷不作声的人群,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扑克牌,他们在相互为对手制做陷阱——“挖坑”。作为游戏挖挖坑无妨,生活工作中可别尽想着给别人“挖坑”了。四周一拨一拨的孩子们象是出圈的小羊,可着劲地四处叫喊、奔跑。
   引人瞩目的是那些十七八岁的男女服务生。他们身穿色彩艳丽的民族服饰,满脸汗水,在人们此起彼伏不停地呼唤声中,紧张忙碌,一路小跑,川梭于木屋之间。
   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朋友告诉我说:近十来年“茶园”已成为西宁的一种“文化”现象。能把一种本来仅是人们休闲、放松的事情,上升到一种“文化”现象,可见其影响力之大。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品味里面的深层意义。  
   “茶园”里的事情太多了,看表已是夜里12点多。这“西宁见闻录”就此罢手,下次再写吧。

西宁见闻录——2( 父辈的足迹 )

凡在西宁生活过的朋友一定知道——“人民电影院”吧。 我要告诉你这座曾带给我们无数欢乐的电影院、这座位于市区中心地带西门口的标致性建筑,已在今年初被彻底拆除。我每天都要从它旁边走过,如今望着眼前一片残垣断壁,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些楼房的建设者——我们的父辈。
    西宁市近年不断进行着城市改造,当年一直被我们引以自豪的一个个建筑渐渐都变成了“昨日黄花”。我所熟悉的“西宁电影院”、“交通电影院”、“大十字天桥”、“建工俱乐部”等等,都早已不见了踪迹。
     由此我想到了,西宁——她是一个十分特殊的移民城市。 她的特殊之处就在于生活在这里的市民很多都是来自全国各地,“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这种奇特的现象在全国是很少见的。据我所知,除“深圳”外,全国城市中,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在西宁,生活在你周围的人群来自全国所有省份。我的朋友中有西宁本地的、有东北的、河北河南的、有山西陕西的、有山东江苏的、还有湖南湖北的等等,没有仔细统计过。我所说的不是那种偶尔来西宁做生意的外地人,我指的是那些有西宁户口、长年生活在本地的市民。   
   产生这种奇怪现象的原因,就要追溯到上世纪五十年代、就要谈到我们的父辈了。 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中后期开始,为支援大西北建设,中央从全国各地迁移了大量的建设者,他们是有组织有纪律、整体迁移到这里的。他们拖家带口来到西宁这个陌生的城市,为青海的建设发展带来了技术、带来了人材,其中绝对多数人在此生儿育女,再也没有离开这里。这是青海第一代真正意义上的无私的建设者,他们是西宁这座高原古城建设的先驱。  
   我们永远不应忘记他们——我们的父辈!  
   我从小就生活在这座城市,过去对西宁的这种特殊现象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自从我离开西宁后,尤其家父去世后,我才对此渐渐有了认识。 我的父亲和无数人一样,也是为建设青海在1956年随单位从大连迁移来西宁的。我的决大多数同学、朋友的父母,也是这样从全国各地来到西宁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是移民的第二代了。  
   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西宁的朝阳地区、南川、西川、东川,座落着数百家国有企业,每个工厂其规模都是从几百人到几千人,在我印象中象朝阳地区的“大修厂、矿山机械厂、铝制品厂”,南川的“第二机床厂、铸造厂、电动工具厂、齿轮厂,汽车制造厂、海山轴承厂,青沪机床厂”,西川的“西宁钢厂、第一机床厂、马坊面粉厂”,小桥地区的“农牧机械厂、第二毛纺厂、电力安装公司、电厂”,东川地区的“第一、第三毛纺厂、电化厂、造纸厂、化肥厂、骨胶厂、屠宰厂”等等,另外在西宁外州县还有很多规模较大的军工企业,这类企业都是以代号来命名的,如:“704厂、705厂、706厂、221厂,52厂、3419厂”等,这些企业都曾为国家、为青海、为西宁的建设发展做出过巨大贡献。当年仅青海的建筑工程公司就有六、七个之多,西宁市级的建筑工程公司也有好几个,可见当时青海的基础建设项目有多少。 
   我们的父辈来青海时大多数人还都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他们把人生最美好的的年华留在了青海,留在了青藏高原,他们的下一代同样也留在了高原,现在已成为青海建设发展的骨干力量。 最近以来我常在网络的“西宁话吧”里看到一些人写怀念他们父母的贴子,大部分是表达他们对父辈建设青海的崇高敬意,读后令人为之动容,感慨万分! 
   西宁与其他城市还有一个很不同的地方就是人们日常交流用语都是普通话,这也是西宁作为一座移民城市特有的现象。即使现在西宁人常戏称饿“青普话”,也是以标准的普通话为基础的。“青普话”比起很多城市人们说的那些南腔北调的所谓“普通话”也要好听好懂得多,起码要比他们说得听起来自然舒服,我曾听一些外省人说普通话,真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说得人费的那个劲呀,难受的要命。我常制止说“打住、打住,就说土话好”。 不过要申明一下,这里绝对没有一点歧视的意思,只是想说明西宁是一个各省人混居的城市,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普通话就成了很自然的交流用语,很普遍、很标准,没有一点其他意思。 我从未想到能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多年前我在外省考教师资格证时,考“普通话”科目时,拿起文章仅读了几句,“通过”,三位监考者就制止了我,而有不少考生就“栽”在了这一项目上。话题扯远了。

  虽然“人民电影院”消失了,在它的废墟上正在准备建起更加雄伟的现代化建筑,然而我想我们不应忘却我们的父辈,不应忘记他们为西宁的建设发展所做的一切。   
   向曾经为青海和西宁的建设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我们的父辈,致以崇高的敬意!
西宁见闻录——3(消失的自行车 ) 

   前不久在西宁闹市街头,我看到了这样一副醒目的红色宣传条幅,上面写着“自行车依法纳税,是每个市民的光荣义务”。哈哈,不禁让我哑然失笑。挂出这条幅的人真是糊涂透顶,我就纳闷了,他也不睁大眼睛看看,现在整个西宁市满大街上,还能找到几辆自行车来? 
   05年底我回到阔别十五年的西宁后,最初打算先买一辆自行车,这样出行要方便很多。可是让我诧异是热闹喧嚣的市区街道,只见各种不同类型的汽车在来回穿梭,见不到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去好多家商场,除了个别商场在出售小轮的儿童玩具车外,竟然也找不到一家买自行车的商店。  
   真的是奇了怪了。
   和朋友吃饭时,我提出了这个问题。朋友先是一愣,感觉我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十分“幼稚”的问题,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说:“也不知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告诉你,西宁的自行车早就消失多少年了,你现在真要是骑个自行车上街试试看。”  
   朋友哈哈笑了起来,用手里的筷子指指饭店窗外灯火辉煌的街道说:“你去试试,实在是太滑稽了,整个是一个收家具的或站大脚(西宁人把站在街上找活干的农民工叫站大脚,这似乎多少有些贬意)搞装修的嘛”。  
  对我这个在外地生活了多年的人来说,没有自行车似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别的城市自行车如今是否也消失了?我不了解没有发言权,但对连云港和十分富有的上海市区我还是略知一二,那里自行车依然是人们日常出行的必备工具呀,即使现在每天早晨上班时间,上海大街上的自行车还是如潮水般涌动。  
   可咱西宁竟然没有自行车了,那人们日常出行靠什么代步呢?  
   在西宁生活久了,你还别说,真习惯了没有自行车的生活,没有自行车丝毫也没有影响到的我日常生活。究其原因,我想大概有这样几个方面: 
  首先是西宁市主要城区面积不算很大,即使步行也要不了多长时间,而且街道干净清洁,道路两侧的人行道基本都是用彩砖铺盖。城区楼房、商店密集,很难见到空旷、闲置的土地。行走在这样的环境里,你既能锻炼身体,还不会感到枯燥乏味。如此出门的方式,何乐而不为呢?还要那自行车干甚? 
   其次,西宁的公共交通系统十分发达,路线基本涵盖了市区的每一个角落。每天上下班时间西门口的公交车如蝗虫般,一辆接一辆挤得密密麻麻。我不了解西宁究竟有多少条公交线路,但我看到的公交车站的路线指示牌,最大数子是第109路。要知道西宁市的城区面积并不大。每一个公交车站都有少则三五条,多则数十条的公交车次。每条线路的车辆也很密集,等车时间一般也不会超过五六分钟。除少数车次外,车上很少出现拥挤的情况,经常能看到公交车上无乘客而空跑的现象。我常坐二路公交车,这条线路的车辆往返往是两三辆车一齐来,第一辆车上乘客较多,第二辆乘客很少,要是再看第三辆,基本就是一辆空车了。开车的司机大多是女同志,那车开的好生了得,凶猛彪悍,在车辆密集的市内道路上,公交车可是当之无愧的车坛“霸主”,无车敢与之比肩。 
  我的一位驾龄二十多年的开出租车的朋友,经常告诫有私家车的其他人说,“你们开车上路可千万别和公交车叫劲,占不到一点便宜”。  
   最近听人说,西宁要开通从市区到四周郊外的公交线路,这事应该是真的,据说西宁到多巴的公交车已经开始运营了,西宁到湟源的车也在5月5号“青海郁金香节”期间运营。  
   西宁今年旅游区的生意应该很火,最近朋友开车带我去了一趟“塔尔寺”,虽说那天下了雨,但让人感觉景区已经是游客人满为患了。  
   再次,西宁的出租车业发达,生意格外兴隆。我也说过西宁城区面积不是很大,“打的”的价格也很便宜,在市区花上十几块钱基本就能从城区的这头到那头了,和朋友出去吃饭,大家基本都是来回“打的”。去年有一次,我曾和四五个开出租车的师傅吃饭,大体了解到他们的生活状态,他们一周按车牌分单双号出车,除去其它费用,养家糊口绰绰有余,收入很不错。每到上下班时间、周末或阴雨天气,“打的”就成了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了。有一次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吃过晚饭,从饭店出来半天也打不到“的”,大家只能步行回家。  
   还有就是如今的西宁有私家车的人越来越多,如此一来,谁还再去费劲地骑自行车呢?  
   那么在西宁真的见不到自行车了吗?其实也不尽然。自行车偶尔还是能看到,不过骑车的人大多是做小生意的人,或收家具的、或送货的、或做装修的,不过很少。还有一类骑车的人,那是全身武装的长途游客或自行车运动爱好者。还有就是在闹市中心常看到的一些骑小轮车的中小学生,他们象是在玩杂耍,在台阶或斜坡上跳来条去,我知道这也是一项国外比较流行的体育运动,一时忘了叫什么。
   说来也挺有趣的,青海每年七月都要举办一次环青海湖国际公路自行车赛,这项大赛越来越有影响力,中央电视台每年都跟踪现场直播,吸引着不少人参加这项体育运动。可在中国每一个人心目中的主要代步工具“自行车”,却在这座城市已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忽然想起我的家父曾说过,当年支援青海建设时,每天去工地全靠两条腿步行,一个来回的时间都在四五个小时,那是很正常的,那时他们梦寐以求地就是能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  
   我上中学时,学校离家很远,每天也是靠步行,一个来回要一个半小时。这样一走就是五年时间。那些极少数有自行车的同学,就如同现在开着私家车的一些人一样,很是风光的。  
   社会在不断进步,我想“自行车”在西宁已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全国其他城市自行车这一出行工具,迟早也会象西宁一样,渐渐失去它的主要功能了,必将成为“昨日黄花”。 

西宁见闻录——4(乞讨者的天堂 )

   去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在西宁乘坐二路公交车时,目睹了这样一件事。公交车行驶到省二医院站时,上来了两位中年“藏胞”,他们也许很少来西宁,上车后,其中一人从藏袍里掏出一张十元的钞票递给司机,意思很明显他们要买车票。司机见状连连挥手,又指指车门边的钱币箱说:“请投币一元”。西宁的公交车全是无人售票车,按规定司机是不容许接乘客的钱币的。两位“藏胞”明白了司机的意思后,翻遍口袋也没找到零钱,我刚好坐在公交车的前排,有一藏胞找我换钱,那天也巧,我也没零钱。就在藏胞准备找后面的乘客换钱时,在我后排的座位上站起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只听她轻声对藏胞说:“不用了”,说着她就走到车门前,举起手里的一个小坤包,动作十分幽雅地放到读卡器上,只听“滴、滴”两声响,这位素面端庄的女士为两为“藏胞”付了车票钱。   
   看似一件很小的事情,但反映出西宁人乐善好施的性格特点。   
   是的,我感觉西宁人普遍存在一种善良、大方的心态。也许正是由于普遍存在这种心态,所以,我来西宁几年,见到了我在其他地方从未见过的“乞丐群”。
   我感觉西宁也许是“乞讨者”们最理想的乞讨“天堂”。
   一天, 和商店里一位经商多年的老板闲聊时,他告诉我说:“你知道这里的丐帮中的“老大”吗?
   他见我一脸迷惑,接着说:
   “我给你说,就是那个穿露出棉花的黄色军大衣,满脸胡子的老头,你肯定见过”。老板提醒了我。
   “是的,有印象”,我点点头。
   “别看他天天站在街心可怜熙熙地要钱,你一定不会相信,我告诉那老头比你我都要有钱的多”。
   “不会吧?”我有些诧异。
   “不会?才会呢”,老板点了一只烟接着说:“他在这已经要了有五六年了,别人说,他在市区给他的三个儿子,每人买了一套房子。儿子们现在都反对他再出来乞讨,可老头说,等把自己的养老钱要够了就不要了。
   “天哪?真有这事,不会吧”?我有些吃惊。
   “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老板见我一脸的认真,就打起了哈哈。
   这也许是人们杜撰的传奇故事,但说明了西宁的确是乞讨者理想的场所。  
   我每天经过西门口,总能遇到少则两三个,多则十个、八个的乞讨者在街心向路人要钱,来去匆匆的路人中不时会有人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数目不等的钱来丢进乞丐面钱的纸箱。这些乞讨者来自全国各地,大多是一些残疾人,他们在街头或坐或跪或躺或爬,其中有躺在母亲怀中的婴儿、有两鬓苍苍的老人,有身强力壮的男人,也有娇小单薄的女人。我就一直很纳闷的是,就在这些乞讨者身后的墙壁上,分明挂着一块十分醒目的省福利院方位指示牌。我看到这块牌子也能理解政府也知道这里的乞讨者多,所以这块牌子的用意是显而易见,可乞讨这对此也是熟视无睹。
   我在外地城市的一些车站码头偶尔也能见到一两个乞讨者,但很少能看到象在西宁这样数量如此集中,花样如此百般的乞讨者。
  在西宁为何能见到这么多的乞讨者呢?据我观察,这与西宁市民的乐善好施有很大关系。近两年,我就曾亲眼目睹了过往行人的出手大方。我见过有人朝乞讨者跟前的纸箱里放进百元大钞的,五十的、二十或十元的,一元几角更是不计其数。
   常常看到乞讨者上午还空空如也的纸箱,到傍晚已堆了满满的钱币。
  商店里常听老板或服务员调侃说:“我这累死累活站一天也赶不上人家一个零头。哪天我“吼哈”(“吼哈”是西宁人爱说的一句青普话,意思是逼急了)也找个纸箱摆街上。
   乞讨者中尤其是残疾人、老人和那些十七八岁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最让西宁人同情了。  
   其实西宁人的普遍收入还不是很高,但西宁人的大方、豪爽、憨厚可见一斑。

西宁见闻录——5 (火爆的餐饮业 )

   今年3月下旬我在连云港时,有一当地的朋友曾经突然问我,西宁什么生意最好?我一时还真有点发懵,不知怎么回答。
   后来琢磨了一下,感觉在西宁给人印象深刻的还是饭店。也就是说西宁的餐饮业生意是很火爆的。
   西宁和全国其他城市一样,全市大街小巷有数不清的各种不同类型的饭店酒楼。高级的、一般的、小吃店以及沿街叫买的“零食”,应有尽有。我现在住的这条不算宽敞的街面两侧,就开有大约二十多家饭店。
   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一般每天下午基本都是步行去商店的,路程大约要半小时。沿路见到最多的就是饭店了,尤其从古城台到纸房街再到西门一带,一家挨一家,排得满满的。每当夜幕降临,这一带街道两侧的各类饭店就开始进入到一天当中最红火的时候了,各家饭店门前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各类汽车把个街道拥挤得满满挡挡,来晚的车辆找个车位都很困难。门前看到人们三三两两、进进出出,透过高大的玻璃幕墙,能看到里面已是高朋满座、熙熙攘攘,这个时候要再想去要个“包间”,那几乎已是不可能的事了。西宁稍微有点名气的饭店“包间”都是要提前预定,节假日或周末更要提前几天预定,如果存在某种“侥幸”心里,那到时候一定是会出“洋相”的。
   前不久,我在“西宁话吧”里曾看到过一位外地游客写得一个帖子,大意是说,在西宁旅游时他很纳闷,说西宁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饭店,人们难道从不回家做饭,都在外面吃吗?   
   这还真是一个很有趣的疑惑。
   的确,我最初同样也常常有这样的疑惑。渐渐地,我基本了解了现在西宁人的普通生活,是这样的,市民中,尤其是五十多岁以下的家庭但凡经济条件许可的情况下,有相当规模的人平时在家是不太生火做饭。西宁大部分人家橱房做饭的条件相当现代化,由于电费价格低廉,基本都是使用电灶,少数人家使用天然气。但即使这样还是有不少人家很少在家开伙的。我曾问过周围的一些朋友,大多数人就是这样。而且我还注意到商店里那些收入并不高的服务员差不多也是这样,差别无非是吃得档次不同而已。
  西宁市民有一大嗜好就是好上街,每逢节假日或周末,全市大街小巷人头攅动,即使平时非节非假的时间,商业巷、西门口、水井巷、大十字同样也是人流滚滚。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外州县来西宁的人。整个青海省的人口数量并不多,全省也只有西宁和格尔木两座城市。西宁是省会,省内各地的人只要游玩、购物、办事首选自然就是西宁了。如此说来,他们基本也都在市内个饭店里就餐。我小的时候在大一些的商店门前,经常能看到一些外州县来的藏胞席地而坐,从怀里拿出自带的炒面、羊肉吃或露宿街头的情景。这种令人心酸的现象现在已经见不到了。
   人们的生活水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西宁朋友之间的交往具有典型的北方人的特点。
   西宁朋友之间重感情、讲义气。过去一个班的同学、一起插过队的知青、一个单位共过事的,甚至只有几次交往的。只要脾气相投,都可能成为终身要好的朋友。
   “有事吭一声”。
   这是我的众多朋友对我最爱说的一句话了。记得去年我要回家,几位朋友非要为我送行,吃完饭从饭店出来时,一位精明利落、身材矮小的女同事,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底气十足的竟然也说道:“有事吭一声”。差一点儿让我笑出声。
   朋友们有事没事过段时间就要聚聚。
   说真的,来西宁这两年,受朋友们相邀一起在饭店吃饭的次数,要比在连云港十五年加起来的次数还要多得多,这其中当然不包括平时自己一个人在普通“快餐店”“凑和”的情况。相互邀请吃饭不存在什么目的性,那完完全全就是借吃饭的机会,相互交流聊天。谁也不在意饭店的档次高低、饭菜的口味如何,
   我很乐意和朋友一起吃饭,给人感觉那是一种精神享受。大家聚集在一起身心轻松,相互没有私欲,没有目的,就是为了开心。谈天说地、家长里短、话题杂乱,幽默风趣。
   吃过饭大家挣抢着付款,也是西宁朋友间的一种特有的现象。我们有几次都是饭还没吃,有朋友已经先把帐结了,就生怕被其他人抢先了。有一次,我曾和几位同事吃饭,吃饭前我先结了帐,饭后,一位朋友执意还是去了收银台结帐,硬是把我的钱给要了回来。
   这就是西宁人大方、朴实、憨厚的性格特征。  
   “火锅城”是朋友们最爱的聚会地点,“吃火锅”主要图的就是那种轻松、悠闲的环境和热闹、无拘束的就餐方式,少则三五个,多则十来个人围坐在冒着热气的火锅前,一下子就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友好、亲切的氛围也油然而生。西宁稍微像样点的“火锅店”,几乎每晚都是人气十足。
  至于西宁普通的“家常便饭”,更是五花八门,丰富多彩。其中“小吃”多是回族朋友制做的。其名称,说出来一定会让外地的朋友一头雾水,不知所以。西北的“手抓”、“拉面”、“羊肉泡膜羊”、“烤肉串”之类的食品基本谁都知道,可是你听说过什么“炮仗”、“干拌”、“干拉”之类的名称吗?还有什么“瓤皮”、“锅盔”、“熬(这字念nāo)茶”、“酸汤”吗?西宁的回族同胞将面食已制作到了极至。很多食品我无法了解得更多更深,网上有很多有关方面的介绍。   
   忽然想起前年的一件趣事。前年夏季的一天中午,我和大哥、二哥三人在一家小吃店吃饭。当饭店的服务生看到三个中年大男人衣冠楚楚地进来,不禁一阵窃喜。熟不知,我们那天因为还有事要做,为赶时间每人就要了一碗牛肉拉面。二哥对西宁这类小吃店非常熟悉,等饭时,他对一个女服务生说:
   “丫头(西宁对女孩子也可以这样称呼,表明自己是本地的),来碗熬(nāo)茶”。
   服务生一脸不情愿地提来茶壶,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拉面“上来后,我们便埋头吃了起来,刚吃了几口只见二哥放下筷子,又对贴着墙壁站得笔直的那个女服务生说:
   “嘿,丫头,酸汤来?阿门没有酸汤?(“阿门”的意思就是“怎么”)。
   这个女孩狠狠瞪了我们三人一眼,气呼呼地又给我们端来三碗“酸汤”。(西宁小吃店里“熬茶”和“酸汤”都是免费提供的)。
   二哥白了女孩子一眼说:“你这个丫头阿门这么个”。
   女孩没吭声到一边去了。
   饭后,我顺便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时就听两个女孩在低声说话,其中一个说:
   “看好这三个男人也攒劲摘(“攒劲”的意思是“很不错”),阿门就吃了个拉面?
   另一个女孩嘴角一撅,“哎,就是呀,吃了个拉面,还“熬茶”、“酸汤”要着不罢。
   听到女孩的对话,我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昨晚,我们曾在一个学校教书的五个朋友又一起吃了“火锅”,谈起了过去学校教书的一些趣闻,笑声不断……。

西宁见闻录——6( 无奈的斑马线 )  

   今天是十月一日,是国庆60周年大庆的日子,一天挺忙碌,早晨看电视转播,晚上又看直播的焰火晚会。本来没打算要写什么,这不看到有朋友留言说“今儿这么特殊的日子 楼主应该码点字儿的”。想了想,那就码点吧,不过跟“国庆”没有一点关系,似乎有点不和时宜。  
   最近西宁市区的一些主要交通干道两侧,出现了很多嘴里衔着一把哨子、手里还攥着一根小红旗,身穿制服佩戴袖箍的“交通协管员”。这些人每天在人流量较大的公交车站前或十字路口处,不停吹着哨子,摇晃着小红牌,提醒或劝导行人“穿越马路请走斑马线”。在市区人流量很大的西门口周围,有的“交通协管员”干脆在腰间栓上一个小喇叭,喇叭里不停地反复播放“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过马路请走斑马线、请走斑马线”。 
  “斑马线”自然就成了最近市民在街上听到的比较频繁的一个词汇了。 
   我想大多数普通市民过去对“斑马线”的了解并不多。  
   今年5月7日晚,25岁浙大毕业生谭卓在杭州市区走过斑马线时,被一辆急速行驶的保时捷跑车撞出二十多米远后当场死亡。说实话,我过去从未了解过“斑马线”的真正含义,看了这条令人心悸的报道后,才在网上认真查阅了一下关于“斑马线”的定义: 
   城市街道人行横道上的一条条白线,又叫斑马线。斑马线源于古罗马时代的跳石。早在古罗马时期的庞培城的一些街道上,车马与行人交叉行驶,经常使市内交通堵塞,还不断发生事故。为此,人们便将人行道与马车道分开、并把人行道加高,还在靠近马路口的地方砌起一块块凸出路面的石头--跳石,作为指示行人过街的标志。行人可以踩着这些跳石,慢慢穿过马路。马车运行时,跳石刚好在马车的两个轮子中间。后来,许多城市都使用这种方法。19世纪末期,随着汽车的发明,城市内更是车流滚滚,加之人们在街道上随意横穿,阻碍了交通,从前的那种跳石已无法避免交通事故的频频发生。20世纪50年代初期,英国人在街道上设计出了一种横格状的人行横道线,规定行人横过街道时,只能走
人行横道,于是伦敦街头出现了一道道赫然醒目的横线,看上去这些横线像斑马身上的白斑纹,因而人们称它为斑马线。  
   行人横穿马路要走斑马线;机动车在经过斑马线前要减速。  
   在现实生活中行人和车辆始终是一对矛盾的两个方面。我对此也是有体会的。比如:当我坐在车里时,我看到车窗外一些不遵守交通法规行走的路人时,心里挺生气,“怎么搞的,撞上了怎么办?”可当我是行走的路人时,看到从身边急速开过的车辆时,同样又是恨恨地说:“开那么快干什么?没看见有人吗”?  
   经常是司机埋怨行人不遵守交通规则——“你以为这马路是你家院子”?而行人又责怪司机车开得太快——“你以为你是开火箭呢?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西宁市民拥有私家车的越来越多。加上今年以来,西宁市的几个主要街道都在进行全封闭改造,这就更加重了一些道路车辆拥堵的现象。  
   西门口一带几条醒目的“斑马线”,天天都在上演着现实版的“人车大战”,尤其每天下午五点半后的下班高峰时间,其场面真的是“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我看到这时的“交通协管员”也许是一天当中最紧张最忙碌的时刻,他们一个个从这头跑到那头,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小旗,提醒过往行人“请走斑马线”。 
   而“可怜的斑马线”上如潮水般的行人和如铁流般的车辆,拥挤在一起,车在人海中摇曳,人在车流里穿梭,真是人中有车、车中有人,拧成一团,难分你我了。脚下的白色“斑马线”此时的确显得有些多余了。 
   在网上我了解到《道路交通安全法》规定:机动车行经人行横道时,应当减速行驶。遇行人正在通过人行横道,应当停车让行。机动车行经没有交通信号的道路时,遇行人横过道路,应当避让。无论是机动车还是非机动车驾驶人、行人之间发生交通事故的,由机动车一方承担责任。  
   这条法规还是以保护弱势一方行人为目的的。按我的理解,行人走斑马线横穿马路时,应该有优先通过的权力。想必开车的司机朋友更应该知道这一点。可是在市区一些主要交通路口的斑马线处,经常看到车辆和行人抢道的现象。
   一次我在西门口准备横穿马路时,看到对面的行人指示灯是红色,很多人就停下脚步。可有一位男人却加快了脚步并拽着身边的一位女人催促说:“快过,没事,咱们在斑马线上,它敢压”?说着两人硬是在车辆中间穿过了马路。 
   还有一次听身边的一位男同志边走边忿忿地说:“我们又不是动物干嘛要走斑马线?”  
   可见人们在市区主要交通路口横穿马路时,其意识上还有很多需用“补课”的方面。反之呢?我同样也经常看到一些车辆在通过市区主要交通路口时,丝毫没有一点“减速”的味道,往往从行人身边呼啸而过,令人心惊肉跳。
   朋友,在市区的一些繁华地段,你想要穿过“斑马线”吗?希望你睁大眼睛了解清楚,在你面前来回穿梭的是:
   各种不同类型的高级“越野”车,这类车辆占的比重很大,“野”车可是马力大速度快;另有马路“霸主”“气势汹汹”的公交车辆,这车上的司机无论男女,似乎个个都是火爆脾气,在他们眼前见不得行人,你趁早躲远点。还有“见缝插针”披着“红、绿”皮的“的士”、你要“打的”也的站远点,另外可要小心“感觉良好、车技欠佳、手忙脚乱”的“私家车”,他们也同样不是“好惹”的。  
   市区主要交通路口处最近出现的这些“交通协管员”,是为了督促和引导行人“遵守交通规则”,他们的工作是辛苦而有意义的。  
  可是另一方面呢?那些在“斑马线”上把行人撵得四处逃窜、分割成几段“无所顾忌”的车辆呢?  
   唉——真是“无奈的斑马线”。


西宁见闻录——7(不容易花掉的人民币)

看了标题有人一定会产生疑惑,“钱还有花不出去的”?是的,在西宁大多数场所,有一种钱就是不容易花出去,那就是一元、五角、壹角面值的“硬币”。你若不信,就去试试看,要想花出去不费一番口舌才怪呢。 
   当然乘坐公交车投一元的硬币,那没问题,但是你看上车的大多数乘客,男人急匆匆从怀里掏出个“塑料卡片”,往车前门上的“读卡器”,一拍,听到“嘀”一声响后就心急火了、四处张望着抢座位去了;女的呢?西宁的大多数女士还是很幽雅的,她们会不紧不慢地按次序上车,上来后举起手里的“包包”朝“读卡器”上轻轻一放,同样也能响起“嘀”的声音。也有上车投币的,不过几乎都是一元的纸币,大大方方地塞进投币箱,心里十分坦然。此时,你要是手里捏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一元硬币塞进“投币箱”,就会听到“咣啷啷”一串响声,那司机也会警惕地朝你上下打量一番。好象你投进去的不是钱,是一片“废铁”。你那心里的感觉是怪怪的,

   月初从外地回来后,我计划收拾一下现在住的房子,去西门口找了三个装修工人谈好价钱后就带他们来到房间,进门后和他们没说几句话,三个装修工人中的一位,就问我:“你刚从外地回来吧?”。   我不禁吃了一惊,
  “你怎么知道我刚回来?”。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指着桌子上的一堆“硬币”说:“看你桌子上的这堆硬币就知道,这些钱肯定是从外地带回来的,在咱们西宁这钱很少,花不掉,没人收”。
   其他两个装修工也点头称是。

   原来如此,桌子上放的这堆“硬币”真的是我在外地没花完的,回来后就搁在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06年我来西宁时就有好事的西宁朋友告诉我说:“记住呀,在西宁硬币不好使”。咋一听朋友这样说,我很不以为然,心想“难道那不是钱,是铁不成?  
   最初我也曾带着这样的硬币出门坐车、购物什么的,虽然也花了几次,但每次使用都不那么顺利,总是磕磕绊绊,让人不爽。  
   记得一次坐出租车,车费6元,我给司机了一张10元纸币。司机问我:  
   “你有1块吗?我给你找五块,我们可需要零钱吶”。  
   我从兜里摸出一枚1元的硬币递过去,司机见状,连忙说:
 
   “算了、算了,还是我找你四块吧”。

   司机递过来4张1元的纸币。
   我有些生气,举着手里的1元硬币对他说:

   “真是的,你说这是不是钱?”

   “是钱、是钱,可是你找给我,我就找不出去了,给谁谁也不要呀”。司机一脸的无辜状。

   再后来我也像大家一样索性身上不带这些“铁板”了。沉甸甸地揣在兜里又不容易花掉,真有点“出力不讨好的感觉”

   1元的硬币还好说,那些5角、1角的硬币简直就成了“废金属”。更是没有地方“消费”。
   在我抽屉里现在还有不少这样的硬币,每次回家时都要记得带上,这些硬币在外地有时还是“紧俏货”,可在西宁几乎是“废品”用不上。
   记得有一年我要从连云港去苏州前,接到家人的电话,再三嘱咐我去银行兑换两百元的硬币带过去,说那边“硬币”太少,出门很不方便。记得那次我在银行兑换了两百元的“1元硬币”。

   在西宁几乎看不到这种硬币在市场上流通,好像银行里也很少见用这种硬币付给顾客的。

   仔细想想在西宁这的确是一种十分奇怪的现象。按理说西宁是一个很有包容性的城市,在这里生活工作的人们来自“五湖四海”,长期生活在这里的绝大多数人的胸怀就像青藏高原的壮观景象一样:大气、宽厚。

   我想在西宁“不容易花去的硬币”,应该是西宁人们的一种思维和行为习惯的结果。

   习惯成自然——不知这种解释能否成立?

西宁见闻录——8(由“红血丝”想到的)

   我上网经常会浏览百度的“西宁话吧”和天涯社区里的“青海空间”,在那里能了解到很多有关青海、西宁的奇闻趣事。

   近日看到有几则帖子在拿西宁部分女士的“红脸蛋”说事。明显带有“嘲讽、瞧不起”的味道。我不知道发帖者的脸蛋究竟是什么颜色?是白的?肯定不是红的。若自己是个红脸蛋再去说别人的红脸蛋,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想必发帖人是个“白脸蛋”。“白脸蛋”拿“红脸蛋”说事,其心态自认为是白的就“高贵”了,而红的就“卑贱”了。这就如同坐车的嘲笑走路的一样。。

   对此,跟帖的“卑贱者”们自然愤然而起、“同仇敌忾”, 有极力进行辩驳的;有诅咒楼主早死的;还有干脆就直接叫骂楼主他娘的。

  虽然在西宁也生活了好几年了,要不是看到这类帖子,我平时还真没在意过西宁“红脸蛋”现象。

   这个帖子引起了我的好奇,昨晚在网上搜索了一番关于“红脸蛋”的解释。网上是这样说的:
  “有时候我们会看到一些人的脸特别红,尤其是高原地区的人们,两片红腮几乎成了标志。其实这在医学上叫做红血丝。也许很多人都会有疑问,脸部为什么会出现红血丝呢?

   总的来说,红血丝的形成原因是由于面部毛细血管扩张性能差、角质层受损或一部分毛细血管位置表浅引起的面部现象,严重者会连成片状,变成红脸,这种皮肤薄而敏感,过冷、过热、情绪激动、温度突然变化时脸色更红。
   看到网上的解释,我明白了“红脸蛋”其实就是“红血丝”。

   西宁街头每天来去匆匆的行人中,的确经常能看到面颊微微泛红的人,男性中也有,但很少。蹊跷的是这种“红血丝”好像更加青睐年青女性,尤其是现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季节,不少女士的脸上的这种红晕更加明显。

   如何消除脸上的这种“红晕”,似乎成了不少女士的心病,也是长期困扰西宁部分面颊有“红血丝”女士的难题。

   这让我想起了商店里我比较熟悉的两个女服务员,其中一位还是某大学毕业的本科生。她俩人的脸上有明显的“红血丝”, 在我看来她们俩人长相、气质、谈吐都是很不错的女孩子,天天却和自己脸上的“红晕”“叫劲”:频繁出入“美容店”、买价格不菲的祛除红血丝的化妆品、每天对着柜台旁边的“试衣镜”拼命搓脸。

   可以理解。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写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前不久我在自己的一篇《西宁见闻录》里,曾说到“西宁的美女多”。这句话。引来了一位“跟帖者”的不满,他指责我“说大话”了,他那意思就是说西宁美女少。

   哈哈,有意思。

   其实 “红血丝” 现象在外地也是有的,只是没有西宁那样普遍。我曾在沿海一座城市工作生活过近十五年时间,在那里呆久了,同样能见到一些“红血丝”的女士,我工作过的那家单位就有好几位女士脸上一样也有“红血丝”。周围的人从来没有感觉出有什么与众不同,不像在西宁人们如此异常明感,更没有西宁的某些“白脸蛋”要比西宁的“红脸蛋”优越高贵的感觉。

   还有,我们平时看到照片、图片上的外国美女那真是异常漂亮,可我在上海大街上看到那些成群结队的老外的模样,却和照片上看到的相去甚远,尤其是那些白人老外,很多人更是“红血丝”的厉害,连鼻子都是红的。也没听过他们之间有什么“高贵”“卑贱”的区别。
   网络上经常能看到一些“脑残”们发的“胡言乱语”的帖子,显摆、得瑟、嘲笑是他们的通病。
   有权的笑话没权的;
   有钱的笑话没钱的;

   开车的笑话走路的;

   城市的笑话农村的;
   大城市的笑话小地方的;

   发达地区的笑话贫困地区的;
   出过国的笑话没出去过的;

  现在竟然又有了“白脸蛋”笑话“红脸蛋”的。

   写到这里我忽然有些怀疑发帖者的脸蛋了,也未必就能白到哪儿去,也许还是黑脸蛋呢,这也难说,因为网络上谁也看不到谁,都是由着自己说的。
   天知道真相。
西宁见闻录——9( 忙碌而热闹的夏都 )

   今年这个夏季,西宁城里到处都显得格外零乱忙碌。
   一批又一批的外地游客蜂拥而来,人多、车多,再加上吵闹的城区道路建设工地、尘土飞扬的房屋拆迁现场,使得市区的有些地方杂乱无章,位于市区中心的西门口地带,更是拥挤不堪。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前一段时间西门口通往大十字路段在西门口与水井巷交汇处,为过往行人竟然仅留出一米多宽的路,要知道每天从这里经过的行人估计有数万!如此多的人要从这样一条“缝隙”中穿过,其拥挤程度可想而知。

   和朋友们见面或通话都在说“忙。实在太忙”,尤其是那些在机关单位工作的朋友更是如此。
  今年西宁夏天,有三件事情让当地的朋友颇费周折,就是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找旅馆、找饭店、买车票。全市无论大小旅馆天天爆满,一位朋友告诉我说,有一天他曾挨个给各家旅馆打电话联系住宿,等待一上午也没有一家回话,最后有一家旅馆来电话了,说有一空床位,价格是一天680元!七月中旬的一天,我在商店曾和一位外地游客聊天,他说西宁的旅馆实在太难找了,迫不得已他们一行四人只能去郊外的湟中县城住。

   整个夏天市区大小饭店同样拥挤不堪,7月26日我们一行九人去青海湖,那天回到西宁已是晚上八点半了,本来计划去一家有名的饭店吃火锅,结果太晚已根本不可能再有空位。无奈就去吃特色小吃,走进特色小吃店,里面竟然同样人头攒动,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可还有十多个人耐心排队等待空位。

  按理说乘坐火车去西藏,从西宁出发是最理想的选择,可在这里想要买到一张去西藏的火车票,别说是普通的外地游客,就是西宁本地人也是想都不要想,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一票难求”。去外其他省份的火车票那也要提前一星期去预订。

   西宁近几年有这样一个十分奇特的现象。从六月下旬到现在的九月中旬,生活在西宁的很多人都会显得异常忙碌。他们都在忙什么呢?说出来一定会让不少外地的朋友无法理解——他们都在忙着“接待客人”。
  “客人”是从全国各地来旅游的,这其中相当一部分“游客”是曾在高原工作生活过的“高原人”,他们是故地重游的“老熟人”。

   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到九十年代中后期,这十多年时间,青海尤其是西宁曾出现了大批各类人才外流的现象。当时,无论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医院、学校,甚至工厂里的技术工人,想方设法要离开青海、离开青藏高原。
   那时我记得西宁曾流行过一句很时髦的话: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那十多年从青海走出去的各类人才用“成千上万”一词来比喻也不为过。当年我曾工作过的那所学校就有十多位老师先后离开了西宁。

   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如今,当年曾匆匆离开高原的这批人也基本上都是人到中年。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生阅历的丰富,他们对神奇的青藏高原、对焕然一新的西宁,又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他们中有很多人青海对西宁产生了浓厚的情谊和无限的思恋。

   这两年,我在西宁接待了好几位当年离开高原的朋友,其中一些人在外地工作很出色,生活条件很优越,但他们还是对高原有着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感情。人们不是常说“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吗?可奇怪的是他们真正的原籍都不在高原。一位朋友就曾对我说:“我对青海的感情要远胜于老家,青海就是我的老家,我现在就是回老家来了”。

  青海实在太大了,平时我也就在西宁市区里走动,去外州县的机会很少。说起来不怕人笑话,外地朋友来了,我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名誉上说是陪着他们去风景区旅游,其实也是我自己在旅游。七、八两个月里我陪三拨朋友分别去了“青海湖”、“门源”、“孟达天池”。最近又受朋友邀请去了海西州的“德令哈”,加起来行程大约有2500多公里了。

   真的,这几次出行让我真正领略了什么是高原的自然风光。什么叫“大气、雄浑、壮观”。(在我的QQ空间里有不少照片)。
   朋友们来了自然离不开聚餐,饭桌上大家感慨万分,谈笑风生、诙谐幽默。餐桌上牛羊肉是必备的食物。朋友们都说高原的牛羊肉就是好吃,味道正宗。此时就有青海的朋友诙谐地说,咱青海的羊“吃的是冬虫草、喝的是矿泉水、拉的都是六味地黄丸”,你们说能不好吃吗?

   餐桌上瞬间就响起一片笑声。

   还有朋友说起了一些“趣闻轶事”。

   说有一藏族干部名字叫“布索”,一天接到一位汉族干部的电话,那头问“你是谁”。回答说:“布索”。汉族干部有些生气的问:“怎么不说,你怎么不说呢”?这头强调说:“我就是布索”。那头大声的质问说:“什么,你为什么不说”?这头也生气了,大声辩解:“我就是布索,就是布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