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海曙区西门街道:大学二、三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15:13:39
编者按:作者行文溢美,言辞真挚感人,大学生活的真实写照,凸显出作者对青春追忆的思绪!  “谁也赢不了与时间的比赛,谁也输不掉曾经付出的爱。”这是大学教授在我的毕业留言簿上写的话,多年来一直都记得。谨以此文献给曾经年少的青春时光和一如当年为我呐喊助威的兄弟姐妹。
  大学毕业至今十多年了,离校后就一直没回过头。前些日子,室友打来电话,说班里准备在新校区搞个聚会,要我一定参加。放下电话,我陷入了深思,记忆仿佛又走到那个阳光灿烂的季节。
  年少时真的不识愁滋味,所以大学生活总是无忧无虑。一个月的军训完后,便开始文化课,由于课程不多,学习上似乎没有太多的压力。周末,我们这些不太懂事的孩子,便经常出没在岱山的大街小巷。那个时候电脑还没有普及,上网更是新世纪的后事,偶尔的娱乐消遣方式便是一伙人在那条唯一狭小的街道上,对着破旧的卡拉OK吼上几曲老歌;又或者一伙人在云中餐馆点上几个诸如三块钱一盘的鱼香肉丝,喝着到现在头都晕的廉价的南昌啤酒;又或者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梅湖边,聆听八大山人的清高和孤寂,打量那些从面前过往的人们,吟唱那首老掉牙的《恋曲1990》……
  其实,生活并不像歌曲里唱得那么优美,也没有那么忧伤。对于我这个农村娃来说,世间万事万物也不可能尽善尽美,不论高兴,还是失落,其实都缘由内心。那个时候,我总是沉浸在理想主义的泥潭里,对什么似乎都缺乏自信。虽然也曾期待一段朦胧的情愫,甚至还在球衣上打上了“WAMX”的字眼,表达对那个穿着红色小碎花连衣裙的女孩的好感。“好事”的同学们都问我,为什么要打上这个英文。我缄口不语,因为那些小子连自己的母语都不懂,还有什么共同语言?!现在想起来,竟然发现,那时的糗事实在是太多了。
  记得一个周末的晚上,寝室的兄弟邀请班上的女生到外面K歌。当时,班上某朵花点唱了一首情歌对唱《相约到永久》,邀我上场。当时,我只觉得自己那张小脸有点发热,很尴尬,因为自己生来缺少音乐细胞,五音不全。昏黄的灯光下,她酷似关之琳,黑发油亮,衣袂飘飘;而我却始终成不了女生们心目中的刘德华。她虽未介意,但当时我内心的那份失落感一直持续到今天。还有美女团支部书记为了活跃班级文化活动,组织一些女同学教班上的男“舞盲”学交际舞。我也属于被“扫”之列的“顽固分子”。先是团支部书记,后是副班长,再后来就是学习委员,最后是她……女生们一个个笑脸而来,拂袖而去,还少不了诸如“你真是一台推土机”的笑骂。没想到平时军体动作标准的我,咋一跳舞就笨手笨脚,老是踩人呢?真是糗大了!
  看来,我还真缺乏生活情趣啊。不过如此,班上的男女同学都还愿意和我相处,可能是因为那时的我有点傻得可爱。有时,我也能感受到同学们的关心。洪城的冬天冷得出奇,我在这个季节里经常扁桃体发炎。班上的室友特地托朋友从外地为我买来杭白菊。现在想起来,我竟然觉得那时温暖如春。还记得大一时的校运会上,当生活委员的我不但要做好班级的后勤保障工作,还要参加多项比赛。其间,同学们总是极力帮助和支持我。在我跑完100M后,某位校花替上一张香巾,给我擦拭额头的汗水。纸巾散发淡淡的芳香,浸入心肺,至今我还能感受到心间的那股清香。
  学校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严格禁止在校生谈恋爱。记不清是哪个劳动周期间,班长和学习委员一起吃晚饭回校,被守在大门岗的“卫道士”们抓个正着。他俩最后被校方定性为越了“雷池”,受到了学校的处分。“男女授受不亲”,那是封建社会的规矩,可怜他俩连手都没有牵过,真的很冤屈的。一时,同学们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在一些“大棒政策”之压下,那个穿着红色小碎花连衣裙的女孩也悄然从我的视线里,走得愈来愈远。剩下的一些时光里,我便天天去学校图书馆借书看,到后来管理员老师都记得我的大名。有新书、好书到了,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我;有时我忘了带借书证,他们也会借给我。书中没有颜如玉,也没有黄金屋,但它却给予了我很多的慰藉和欣喜。终于有一天,有一位美女管理员告诉我,某某学术杂志上有我的文章。看来开卷真的有益,至少可以让人有了思考的空间和能力。让我高兴的是,自己参与讨论的那个命题至今还在继续。
  现在一提及哪个国家是军管的,那肯定是混乱的、落后的象征。学校实行军事化管理,肯定也不是最好的管理制度。就拿我们学校来说,到后来,可以说谎,但不可以爱,到后来连好好读书的机会也给弄没了。学校的一些做法,让我们颇有微词,比如为了严格管理,晚上九点钟教室关灯,九点半图书馆关门,十点钟就关寝室灯,之后管理人员便来查房,卧谈不行,在楼道里看书也不行,你就得上床好好睡觉。这对一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谈何不是一种摧残?!那个时候,我们天天期盼着毕业时刻的到来。
  就这样迎面笑着、内心哭着,过完了原本美好的大学时光。由于要留在学校帮着整理档案,我和班里的几个同学更后一些离开学校的。一直以为,离别是一件很落寞很伤感的事情。要知道,有的人分别了,这辈子就不会再相见了。开始时,每送一个同学,自己的眼眶都会有些湿润。到后来,我再也找不到言语来表达内心那些淡淡的惆怅。当那个穿着红色小碎花连衣裙的女孩向我挥手时,我不知道是应该相拥而泣,还是握手祝福。在那个大谈伤感的时节,何去何从是一个难解的话题。我伫立原地,发现时至今日自己只剩下了空空的理想,犹如自己空空的口袋。幸好在我潦倒窘迫无奈之际,好友阿震伸出了援手,才让我得以回到家。
  “奋斗的旅途中我们这些兄弟姐妹都会相互支持,都会为你呐喊助威,一如当年。”“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祝活出真我的风采!”读着这些滚烫的毕业留言,我的思绪万千,当年的虎虎状历历在目,铿锵的步履也浮出泥泞的记忆。
  学校早已搬迁,不知梅湖上空是否依然有青春在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