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备设施检查表图片:筋长一寸 寿延十年(连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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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长一寸 寿延十年(连载6)(2009-06-05 11:04:12) 标签:拉筋 养生保健 健康 朱增祥 教育  分类:筋长一寸寿延十年(连载)

三、巅峰时期的厄运
  
  朱增祥原先只是在坊间有名气,《壹周刊》的报道轰动香港,让朱增祥成了中医明星,社会政要、各界名流和普通百姓都蜂拥而来,小小的诊所热闹非凡。演艺界的明星也纷纷登门求医,先后来过的有:钟楚红、杜琪峰、张卫健、许志安、许安华、苏永康、金城武等,周润发也带着夫人来了。主持美食节目的方太,写美食专栏的蔡澜也来了。60岁的朱增祥达到事业巅峰,身体的承受力也达到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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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有句俗话,人怕出名猪怕壮。朱增祥出了大名,获得社会认同,他的身体状况却急转直下,由巅峰跌入低谷:经医院检查,他得了肝癌,并且已经是晚期。其实早在1994年,朱增祥就被确诊肝癌,由于他生性乐观,加上中医的调理,病情一直没有恶性发展。如今来诊所看病的人太多了,一部分是筋缩病人,另一部分是颈椎、胸椎、腰椎等错位病人,需要朱增祥用手法治疗,这完全是一项体力活。病人一多,医生的身体就吃不消了。朱增祥的病情恶化,是劳累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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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重病令朱增祥脾气一度暴躁
  
  朱增祥得知自己肝癌到了晚期,感觉命运对他太不公平了,一度情绪起伏,脾气暴躁,怨天怨地,他明知这种态度于事无补,但开始还是控制不了。
  
  在意大利侨居的王燕欢女士,见证了朱增祥情绪最波动的时刻,她用“怪医”形容他。王燕欢在一次滑雪意外中,不慎弄伤了尾骨,痛楚令她无法安坐。当地许多医生——包括骨科医生,都给她看过病。哪怕是做X光检查,医生们也找不到令她疼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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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燕欢假期回港,又看了很多医生——特别是跌打医生,每日不断给她敷药,敷了近20剂药后,她的皮肤终于受不了。来自尾骨深处的刺痛,令她痛不欲生,轻生的念头时常涌现。有一天,正当她感到极度绝望时,她从《壹周刊》上看到介绍朱增祥的文章,便抱着一线希望找到朱增祥。
  
  王燕欢查询到朱增祥的电话,跟他联络后,便迫不及待去朱增祥的诊所。不料到了诊所,却被朱太太阻拦说:“朱医生每天最多只看6位病人,今天诊额已满,请改天再来。”
  
  王燕欢感到莫名其妙,朱增祥为何每天只看6位病人?难道这就是名医的原则?后来她才知道,朱太太这样做,是爱夫心切,朱增祥刚做了肝癌手术,正在休养中,不宜过于操劳。但在王燕欢的苦苦恳求下,朱增祥终于答应为她诊治,此时此刻,她心里立即想到“医者父母心”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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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候期间,王燕欢发现,朱增祥是一位怪怪的医生,脾气暴躁,嘴上不停地骂,身为医生,朱增祥竟然用无奈的语气说:“这么简单的病,为什么要把人弄成这样?这些医生是做什么的!你们有病就要找我看,我自己生病又有谁来救我?患绝症的病人还要帮人医病?!”这种无奈的感觉,令人感慨万分!显然,是晚期肝癌让朱增祥脾气暴躁。
  
  接下来,朱增祥为王燕欢看病,诊断她是尾骨错位,需要在肛门处用手指复位。这种治疗必须要有第三者在场——为病人着想的公正的做法。两三分钟之后,错位的地方复位了,朱增祥说她可以回家了,但一定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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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暂时不能乘坐巴士;
  2) 不能坐软沙发和软椅;
  3) 不能睡软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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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燕欢当时还觉得还有些地方不舒服,在半信半疑的情况下,付钱离开了。
  
  没有想到,到了第二天,她尾骨多年的痛楚竟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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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朱增祥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留下“脾气暴躁”的印象,在公开出版的《错位筋缩浅谈》中致歉:“当初我知道自己得了肝癌后,也有愤世不公、怨天怨地等情绪起伏的阶段,明知这种态度是于事无补的,但一定会经过这一阶段,因为我也是人,情绪的起伏是不免的,这种心情希望大家可以明白,一时的火气希望你们可以原谅,但把臭脾气带给自己的病人,实在是不应该,因为她没有得罪我,她也是一位深受病痛折磨的人。今次王女士的嫂子被我吓怕了,这是我过了火位,在此向她致歉!”
  
  朱增祥还在书中为读者提供建议:“脊骨错位了,就一定要先复位,单是敷药,是没有作用的。当尾骨复位后,患者不可再睡软床、坐软沙发和软椅。另外,可自制一块垫板垫着坐,避免再伤及尾骨处。材料可用发泡胶板,例如游泳用的浮板,在板的一边开个小缺口,那么垫着坐的时候就不容易触到尾骨处。”

 

2. 名西医为朱增祥诊治
  
  医生朱增祥病了,其实还是有人给他医治,而且是大陆的西医陈敏华。在有关筋缩和错位的理论和实践方面,朱增祥认为西医有许多不足,一般人会认为他可能全盘否定西医,甚至否定科学。那么,朱增祥为什么愿意把自己的生命交给西医来医治呢?朱增祥直接回答:西医发展很快,都是人的成果,我为什么不用?朱增祥相信,科学也是真理。
  
  给朱增祥治病的陈敏华医生,曾留学日本获博士学位,是北京肿瘤医院超声科主任、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任中华超声学会常务委员,中国超声医学会腹部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北京超声医学会副会长,中国肿瘤介入诊疗委员会常委,国际抗癌协会评议员等职务。她是香港名中医查良镒教授介绍给朱增祥的。我手中恰好有一篇陈敏华医生介绍朱增祥的文章,引用如下:
  
  朱增祥先生是我的患者,也是我的朋友,从某种意义上讲,他还是我的老师。话要从4年前说起。
  
  2001年1月14日晚,接到香港老友查良镒教授的电话:“我要介绍一个患者给你。他是香港一位很有名的骨伤科中医,已在香港玛丽医院确诊为肝癌,请你多关照。”放下电话,我思量着:“既是名医,绝不会因为内地看病比香港便宜来找我吧,为什么千里迢迢到北京来找我?凭什么信任我,把生命交托给我……”带着种种猜测,甚至好奇,第二天迎来这位医师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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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面,看他慈眉善目,一开口,知道他是同龄人,又是上海老乡,顿有亲切之感,仿佛是老同学来了。让我感到特别的,是他的求医态度。肝癌是癌中之王,我爷爷是在发现得病后半年去世的,他生活的那个年代,没人能救他。现在医学发展飞速,各种治疗方法和新技术正在被开发应用,但肝癌仍是人们谈虎色变的最可怕的恶性肿瘤。作为有医学知识的他不会不知道,可是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说:“××医院说我只能活半年。假如你能治好我,或让我多活些日子,我在香港的那些骨伤患者也就得益了……”平静得仿佛是在说他人的事。我不由得肃然起敬。一个得了“绝症”的医生,心里仍念念不忘他的病人,这是何等的胸襟,何等的情操。他虽然是我的患者,此刻他已经和我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我们会共同努力去战胜他肝癌里那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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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超声仪检查,结论是“重度肝硬化、肝内多生增生结节,门脉高压、脾大,肝右叶肿瘤,符合肝癌表现”。这样的肝病背景,会影响肝癌的治疗效果。我在思考如何向他开口。看见我犹豫的神态,朱医师一脸坦然:“陈教授,您尽管对我说,什么情况我都能接受。两个要求:一是别告诉我太太,她精神紧张;二是希望告诉我,还有多久日子。”既看不出紧张,更看不出悲伤。我问他,为什么选择“超声引导射频消融治疗”,他的回答是“想有一个好的生活质量,也相信你能治好我”。这番话,又让我看出他的聪明。不少人求医的目的只在延年益寿,而他看重的却是生活质量。我向他说:“那么我们共同研究一下你的诊断治疗方案,首先你必须做一个超声引导穿刺活检,在获得明确的病理组织学诊断后,才能治疗,这是我们北京大学肿瘤医院的规定……”我向他谈了初步的想法,他毫不犹豫地应道:“一切都听你的,我相信你全是为我好,我会配合你的。”目前,内地一些医院医患关系比较紧张,很多患者常质疑医生的诊疗过程,不少医生在诊治中,心中充满忧虑、紧张,但遇到像朱医师这样的患者,我心中只有一个冲动:“不要辜负他对我的信任,一定要争取最好的效果”。
  
  治疗过程很顺利。对肿瘤的射频消融,局部温度达100℃,一般患者都会要求“多打些麻醉药”,然而朱医生听说麻醉药会损害肝功能,他坚持少打,还不断鼓励我们:“你们放心医治,我能坚持。”治疗结束,他的衣衫湿透,但他不忘致谢并赞扬我们:“真了不起,就这么轻松地治好了我的肝癌。”然后,挣扎着坐起来,自己走下治疗床。回到病房,我希望他多留几天吃些中药补补肝,他立刻退掉了回港的机票。作为医师,他会对他的患者有过许多的嘱咐;而作为患者,他又十分尊重医生,听从医生的医嘱。在我的眼中,他是一个不一般的患者,是一个崇尚科学的智者,是一个有良好心理素质的勇者。他一定能获得好的治疗效果,因为他没有一般肝癌患者常有的易躁易怒,他没有一般患者对癌症的恐惧、沮丧。果然,其后的一年多里,他病情相对稳定。
  
  其间,我去香港开会,相聚时他得知我腰椎疼痛,当即为我检查,诊断为“长期坐位姿势不佳造成腰肌劳损及错位”,并施以按摩指压等手法。不出10分钟,我的疼痛消失,竟可弯腰手触地面,不禁连呼:“神奇!神奇!骨伤名医,名不虚传。”我的两位亲友也跟着说:“我也腰痛”、“我也肩痛”,朱医生一一就诊按摩及手法治疗,二人当即解除了痛苦。作为一个肝癌患者,这样用力必然会伤他的肝脏,我看着他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和微微涨红的脸,心里一阵不过意;然而他不但分文不收,反而要请我们去吃饭,以尽“地主之谊”,嘴上还不停地说:“没有你,哪有我的今天!”令我感动不已。
  
  近来,我常常想,与朱先生相遇、相识,不知是我给予他,还是他给予我,哪个更多?可能还是后者多些。我从对他的治疗中得到启示:一个患者对医生的信任,对医疗的积极配合,对生命的乐观豁达,才能在治疗“绝症”中产生如此好的效果!朱先生已健康存活了4年,我也更深地明白,做一个医生,不仅要设备好、医术精,还要有更深的精神内涵、心理交流、医患协作等。仅从这一点,朱增祥医生就是我的老师。  
  

    我由衷祝愿他健康快乐,并期待他为我创造一个奇迹。这也是作为医生的我,还有他的亲朋好友,以及他的患者们所期盼的。
  
                                                                                    陈敏华

 

2009年3月9日,我和太太从内地到香港专程访问朱增祥,只见他慈眉善目,气色红润,给人健康乐观的印象。他告诉我们,自己刚刚做完第五次手术,现在体内的肝是移植的。我们很吃惊,因为他的神情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病态,相反,依稀还能看到年轻时风流倜傥的贵公子形象。

 

  我们对朱增祥一连做了3天访问,其间我们经常一起去吃饭,我担心采访时间不够,建议在附近随便找一间餐厅算了。朱增祥坚决反对,他说吃好是人生大事,不能随便。此言正合我太太的心意,她视美食如命,时常一边吃一边拍照,几天之后,这顿美食就会出现在报刊美食专栏里。换肝之前,朱增祥吃饭时先要简单检测一下身体指标,看看什么不能吃,如今不用检测,什么都能吃。他享受着自由畅快的美食乐趣,不怕花钱,要活出人生的质量来。

 

    朱增祥手里经常拿着小玉坠,是一个翠玉佛像,吃饭时将佛像压在白色的餐巾上,来回不断摩擦,然后凑近鼻子像闻香的样子。那天早上,我们乘双层巴士去找餐厅时,他不断摸着小佛像的鼻孔,路上风大,我怕他感冒了。他说如果感冒,就完了,摩擦这小佛像的鼻孔,是祈祷保佑他的平安,不会得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