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幕柜温度设定方法:古希腊哲学三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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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哲学三剑客

          柏拉图右手直指苍穹,表明他所追求的真实世界在天上。          亚里士多德平伸右手,意味他认定的真实世界就在我们周围。 西方哲学的童年在希腊。把古代西方哲学推到登峰造极顶点的,是三个雅典人,分别是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古希腊人把哲学称作“爱智慧”,有了他们,更使古希腊哲学智慧闪光、魅力无穷。我愿意将这三个人称为三剑客,其一因为他们是一脉相承的老少三辈,苏格拉底是柏拉图的师父柏拉图是亚里士多德的师父;其二是三人我形我素桀骜不逊的性格非常象武侠中的剑客

苏格拉底相貌丑陋不修边幅,但却非常能言善辩。他终生没有任何著作仅靠两片嘴唇就能明垂青史。苏格拉底整天徘徊于雅典城的大街小巷,与三教九流讨论相关人生、艺术、宗教、道德等若干问题。在讨论中,苏格拉底装作一无所知,然后抓住对方的错误一语中的,使对方哑口无言,最后修正其错误导向真理。后人将苏氏的这种辩论方法称为“辩证法”。

就是这样一位能言善辩的大师级人物,却征服不了自己的妻子。相传苏格拉底的妻子是当地有名的泼妇,因不满意丈夫在外闲逛、不理家事,经常大发脾气。一日她怒气之下竟将一大盆洗脚水扣在苏格拉底头上,苏格拉底如落汤鸡一样出门讲学,逢人便解嘲说,真倒霉,遇到一场雷阵雨。

象他这样一个满腹经纶、伶牙俐齿的人,狂妄一些也在情理之中,但苏格拉底却敢于直言: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一无所知。仅凭这句话,我就认为他是有史以来最谦逊的哲学家。虽然苏格拉底说自己“一无所知”,但他却非常重视知识,他还有一个流芳百世的观点:知识即美德。将求知上升到道德的高度,是相同年代中国知识分子无法企及的。孔子、老子、庄子之流总是一味地强调道德,而忽视了知识对道德的影响。这绝对不是崇洋媚外。

因为苏格拉底的才华、善辩和出言不逊,最终触怒了当权者,他们将年迈的苏格拉底打入死牢。以柏拉图为首的弟子们试图用金钱将老师赎出来但被苏格拉底拒绝了,他在法庭上用犀利的言辞驳斥当局,证明自己无罪,还是被法庭判为死刑。行刑地,苏格拉底的弟子们痛哭流涕,被苏格拉底怒斥道,哭哭啼啼,象个女人然后轻松接过狱卒的毒酒一饮而尽

老师的不幸辞世,对柏拉图震动很大,他悄悄离开了雅典,四处游历,在年至不惑时才重回雅典,开办学校,立业著书。

柏拉图出身贵族一表人材身体健壮,曾两次在古代奥运会上取得好名次,如果不是遇到苏格拉底,他也许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武士,哲学改变了他生命的轨迹。

柏拉图的著作大多以对话体写就,颇我们中国哲学家孔子的《论语》,但《论语》中充斥着老师生硬的说教,老师的答案就是真理和权威。而柏拉图对话录中师生的对话是辩论,双方各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阐述观点,平等、随意中流露着智慧。

“理念论”是柏拉图哲学思想的基础。“理念论”认为,世界上每一类具体事物都有一个相同的理念,理念是一成不变永恒存在的,他这种观点类似马克思所说的“从具体上升到一般”,但他又把这种“一般”归结为独立的客观存在,从而陷入了客观唯心主义的泥潭。柏拉图认为灵魂能够脱离肉体而独立存在,是不所不知的,然而当灵魂进入肉体之后,就忘记了原来掌握的所有知识,学习只不过是灵魂对原有知识的回忆。柏拉图是古希腊第一位唯心主义哲学家,在此之前古希腊哲学都是朴素的唯物主义                       法国雅克·路易·大卫《苏格拉底之死》

柏拉图终生未娶,并不是因为他生理有问题,而是源于他又一个错误的观点:神为便于管理人的灵魂,就将其一分为二,形成男女之别,恋爱是灵魂的一半去追求另一半。柏拉图坚信自己与常人不同,灵魂并没有被一分为二,没有理由去追求异性。之后人们对“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津津乐道,大为推崇。

柏拉图最有名的著作是《理想国》。在里边,他构建了一个等级森严的的奴隶制国家体系。在这篇著作中柏拉图安排了一个叫“哲学王”的人统治国家,他是神用金子做成的;第二等级是武士和大臣,他们是神用白银做的;第三等级是农民和手工业者,是铜铁做成的。至于奴隶,只是工具而已,并不在等级之列。三个等级各司其职,安分守己,就能使国家和谐统一,繁荣昌盛。柏拉图站在贵族和知识分子一边,从骨子里鄙视劳动者,根本上决定了他政治思想的局限性。

柏拉图还用一个“洞穴故事”来暗喻自己哲学观点的正确:在一团漆黑的洞穴里,关着一群囚犯,他们背向洞口,一动不能动。囚犯身后生着一堆火,他们与火之间有木偶戏在表演。木偶的影子映在墙壁上,囚犯们认为这就是真实的世界。有一个囚犯挣脱绳索,跑出洞外,看到阳光普照的大千世界,匆忙跑回洞中,告诉其它囚犯真实的情况。大伙不但不信他的话,还纷纷笑他是个疯子。柏拉图认为自己就是那个跑出洞外的囚犯,他愿意用自己的智慧,教导人们分清真理与假象。柏拉图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自大情结被以后的哲学家纷纷效仿,成为哲学家的通病。

柏拉图对哲学最大的贡献是收了亚里士多德这个弟子。当年逾花甲的柏拉图第一次见到亚里士多德时,就被这个翩翩少年的才华和气质所吸引,立刻收他为徒。亚里士多德对知识涉猎极广,天文、地理、物理、生物、美学、伦理无一不精。记得初中物理中有一道典型的判断题:“有力作用在物体上,物体就运动;没有力作用在物体上,物体就静止。”当时只知道打叉,后来读了哲学才明白这段力学描述原来出自亚里士多德,一千多年后他才被牛顿推翻。对错放在一边,这能充分说明亚里士多德知识面之宽,恐怕也只有马克思能与其媲美了。

亚里士多德喜欢衣着华服招摇过市;并饱览群书建立了自己的小型图书馆,据说现在的图书分类索引法就是亚里士多德发明的。亚里士多德这种作派,引起了老师柏拉图的极大不满,他认为真正的哲学家不应该是亚里士多德这样的。有史以来所有哲学家的“自我”都是非常强大,师徒谁也不肯让步,关系逐渐出现裂痕。但真正引起他俩不睦的,还是哲学观点上的大相径庭。在亚里士多德初步形成自己的哲学思想体系之后,便对恩师柏拉图的“理念论”进行了强烈批判,同时创立了自己的“实体说”。亚里士多德认为,每个事物都是实体,象柏拉图那样将同类实体归纳为一个理念是滑稽可笑的。“理念论”是柏拉图全部思想体系的基石,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于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经常发生激烈地争吵。

柏拉图此时老迈年高,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不长时间,便被亚里士多德活活气死了。血气方刚的亚里士多德在悲痛之后,面对众人的指责,道出一句千古名言:“我爱我师,但我更爱真理。”文艺复兴时期拉斐尔创作了一幅叫《雅典学派》的画,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是整个画作的中心,柏拉图右手直指苍穹表明他所追求的真实世界在天上而亚里士多德平伸右手意味他认定的真实世界就在我们周围这幅画充分反映了两人在哲学思想上的分歧

上述的师徒三人,将古希腊哲学推向顶峰。之后罗马人统治了欧洲,他们纵情酒色不善思索再以后西方哲学被神学统治了一千多年近现代自然科学的迅猛发展又剥夺了哲学家们恣意浪漫想象的权利当代人越来越重视物质又有谁肯在纯粹精神的世界里虚度终生?阴差阳错,历史没有再给有激情和思想的“智者”们充分展示才华的空间。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便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幸运儿。难怪英国哲学家罗素在他的《西方哲学史》中,不惜花费大量篇幅,来描述并褒奖三人的性情与思想,要知道,让一个哲学家佩服另外的哲学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我敬佩三位卓而不群的剑客,我喜欢在夜深人静时与他们一一对话,我愿意用他们纯净的思想冲刷掉身上世俗的尘灰。然而在第二天早晨醒来后,依然得按部就班披挂整齐,在乌烟瘴气的尘土中忘我厮杀。                       拉斐尔《雅典学派》中间为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

   

    在雄伟庄丽的大厅里,汇聚着人类智慧的明星,他们是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不同地域、不同学派的杰出学者、思想家,古今同堂,自由热烈地进行学术讨论,可谓洋溢着百家争鸣的气氛,凝聚着人类天才智慧的精华。画面构图宏大,视觉中心人物是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围绕这两位大哲学家画了50多个学者名人,各具身分和个性特征。他们代表着古代文明中七种自由学术:即语法、修辞、逻辑、数学、几何、音乐、天文等。画家借以表彰人类对智慧和真理的追求,以及对过去文明的赞颂,对未来发展的向往。

    我们欣赏这幅巨作,如同进入人类文明博大精深的思想世界,这个思想领域是由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争论展开的。他们两人从遥远的历史走来,边走边进行激烈的争论。从一上一下对立的手势,明显地表达了他们在思想上的原则分歧。两边的人物成众星捧月分列两旁,表情动势向着两位争论学者,有的注目倾听,有的用手势欲表达自己的看法,强化了画面的中心。

    画幅左面一组的中心人物,是身着长袍,面向右转,打着手势在阐述自己的哲学观点的苏格拉底;下面身披白色斗篷,侧转头冷眼看着这个世界的青年人,是画家故乡乌尔宾诺大公弗朗西斯柯;大公身后坐在台阶上专心写作的秃顶老者,是大数学家毕达哥拉斯,身边的少年在木板上写着“和谐”和数学比例图;身后上了年纪的老人,聚精会神地注视毕达哥拉斯的论证,准备随时记录下来;那个身子前倾伸首观看,扎着白头巾的人,据说是回教学者阿维洛依;画面左下角趴在柱墩上、戴着桂冠正在专心书写的人,有人定为语法大师伊壁鸠鲁;画中前景侧坐台阶、左手托面、边沉思边写作的人,是唯物主义哲学家德谟克利特;他身后站着一位转首向着毕达哥拉斯的人,他一手指着书本,好像在证明什么,他就是修辞学家圣诺克利特斯。

    画面中心显眼处的台阶上横躺着一位半裸老人,他是犬儒学派的哲学家狄奥尼,这个学派主张除了自然需要之外,其他一切都是无足轻重的,所以这位学者平时只穿一点破衣遮体,住在一只破木箱里。画的右半部分又分几组。前景主体一组的中心人物是一位老者,他是几何学家欧几里德,他正弯腰用圆规在一块石板上作几何图,引来几位年轻学者的兴趣;欧几里德后面那个背向观众手持天文仪的人,是天文学家托勒密:对面的长胡子老人是梵蒂冈教廷艺术总监、拉斐尔的同乡勃拉曼特;那个身穿白袍头戴小帽的是画家索多玛,在索多玛后面的只微露半个头颈,侧面看着我们的就是画家拉斐尔本人。在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最善于在画中描绘自己崇敬或诅咒的人,也爱将自己画到画中,借以表明自己对画中事件的态度,或代表签名。

    这幅壁画画家巧妙地利用拱形作为画面的自然画框,背景是以勃拉曼特设计的圣彼得教堂作装饰,两边作对称呼应,画中人物好像是从长长的、高大过道廊走出来,透视又使画面呈现高大深远。建筑物的廊柱直线和人物动态的曲线相交融,产生画面情境柔中有刚,加之神像立两旁,使画中充满深层的古典文化气息。画家极善利用台阶,使众多人物组合主次前后有序、真实、生动、活泼,画面将观赏者带进先哲们的行列。这宏大的场面,众多的人物,生动的姿态表情,具有肖像性人物个性刻画,布局的和谐、变化且统一的节奏,可谓把绘画创作发展到文艺复兴时期的顶峰。                                   沉思中的苏格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