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宝山最近车祸:死而复活的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2 07:22:39

  死而复活的人

                

                    不速之客的来访

 

“狂风黑雨”是在去年的四月份写完的,九月份修改了一次,这篇文章是讲一妇人的一生一世。她是在1942年,从福建逃荒至半路和父母亲失散了,跟随一些大人而来的,那时她还只有7岁,身边的一个弟弟也还只有5岁。因弟弟患病,实在是不能走了,来到了Z庄。这里也是一个穷困地方。初来乍到,没有人能听懂她们姐弟二人的话,都讲她们讲的是‘鸟语’,她们也听不懂这地方的话,这样双方只好打着手势来交流。这篇文章主要是讲他姐姐从做童养媳后的一些凄凉的经过。

 昨天又打开“狂风黑雨”看了一下,总觉得还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所以今天又只好重新从头到尾最仔细地查看一篇。正当我聚精会神地在看文章时,突然听到门铃响,我下意思地扭转头去望了望,原来我还是坐在书房里,门铃是在外面。真烦!尤其是在这个时候,真叫人有点讨厌。可是门铃又响了,我扭过头来:

“老李(我妻子),有人来了,看是什么样人,你去开下门。”

妻子从厨房里回答我:

“我正忙着,分不出手来,你去看看吧。”

我只好不耐烦地走了出去。把门打开,一看,两个不熟悉的脸孔出现在眼前。但其中一个仔细一看,即佰生,又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只见二位都穿着一身毕挺黑色西服,打着领带。前面这个还真很有一种学者的风度,跟在这人后面的,显得这人有些憨厚,老实,还有点不失军人本色的挺拔。真的,前面那张古铜色的脸,两只镜片下,那双细迷迷的眼睛,还有那整个的国字脸型,多么熟悉呀,就是想不起来了。

“怎么不记得了?还是不认识了?熟悉的佰生人。”这个人倒好,开口就这么冲。他把手向后一伸:

“这是我的表哥哥,叫谢科生。你还记得你们房子下面的那间小屋吗?”

对!我老家房子的下隔壁,也有一间很小的屋,主人姓谢,以做鞋和修鞋为生。街上的人有的喊他‘西鞋匠’,也有的喊他‘西癫子’,我们都叫他谢伯伯。夫妇二人只有一个小孩,和我是同年,取名叫谢秋生。

我记起来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邮箱地址的,就在前几天还给我发过邮件呢。这个脸型和脸色,的确相当地像一个人,像谁呢?难道是他?!刚想到这,我全身一颤: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在这?真是活见鬼了?不由得全身一麻。这时他突然把手向我伸了出来,要和我握手。这倒使我很是为难:能和鬼握手吗?听说鬼全身是冰冷的。我还真的有点儿不想和他握手。

“你怕什么怕咧,我是一个活人。”他主动地走上一步,拿住了我的手,刚接触那阵,很紧张,但是当两人握手后,情况就大不同了。那是一双很温暖的手呀,一点也不冰冷。是人,对!他还活着。但我还是有很多疑惑:真的他那时才六岁,我亲眼看到他躺在那由四块木板做的棺材里,由两个年轻人抬出去的,今天怎么见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他呢?疑惑难解呀。

“喂!你不请我们进屋?”

刚好我妻子来了,看到他们站在门外,我站在门内。双方对望着:

“怎么还不快请客人进屋?”

我才从回忆中走了出来:

“哦,快,快请。”

在客厅坐好后,妻子给我们各端来了一杯龙井茶,我还是很疑惑地看着这个人。他看了看我妻子一眼:

“你姓李,你家是开布行和买些其它另兴物质的。”

我妻子看了看这位不速之客:

“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本地人呀,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我忙插话:

“刚才他讲,他是住在我家下面的谢秋生?”

这时只见我妻子睁大眼睛,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疑惑的表情:

“这……。你,你不是……对不起,你们谈吧,我还有事。”妻子带着不解走开了。这时我的疑惑还没有解开。

“你不要有什么疑虑,我的确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不坐得蛮好的吗。也是真的,我是死过一次。这还是由我的表哥哥来讲吧。”

他的表哥长得很高,脸型项也是一标准的国字脸,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位不太善于交际的老实人:

“这还得从秋生死的那年讲起……

 

 

                死而复活的人

 

经过他表哥的详细介绍,我才知道原来是这样:

那是发生在1945年的春季,秋生小时很喜欢去河边钩鱼,以前自己做的那根钩鱼杆断了,要重新做过一根,这就得到下面那靠近河边一家山中去偷竹竿。因为那家人家是不允许别人砍他的竹子的。所以只好去偷。秋生小心翼翼地模了进去,走到了那竹林中,还没有被发现,举刀就砍,通通几刀就砍下了一根,这砍竹子的声音传到了那个家里,被发现了:

“喂!是那个在砍我的竹子!快!快去抓住这个人。。”

秋生被吓倒了,猛的一下就往下跳。这一跳就坏了!把脚给扭了,他一扭一扭地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他爹发现秋生走路有些不对:

“怎么回事?走路是这个样子。”

老实巴交的秋生:

“我去砍钓鱼杆,把脚扭了,很疼。”

他爹也多少懂得点这跌打损伤的事。要秋生把裤腿卷起来,用手轻轻地模了一下,在直骨上有点不对,最仔细地模下,他爹哎呀的一声:

“你这是把骨头给跌断了呀,是干什么跌成这样的?”

秋生只好老老实实地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的爹。他爹是一个蛮人子,就开始用他的蛮办法来给自己的儿子治疗了。在这治疗的整个过程中,秋生是疼得死去活来好多次数,儿子几次要求他的父亲不要治了,可这个蛮‘医生’,就是不听。反正是给自己的儿子治嘛。就连秋生的妈妈也有好几次要他不要治了,他根本就不听这些人的,还是按照自己的方法下蛮劲。结果呢,有一天在治疗过程中。还只进行了一半,秋生就晕死过去了,这下他倒真的着急了,想尽了一切办法秋生才醒过来。但他还是不放手,续继按他的办法治疗。

你说他是怎么样给自己儿子治疗的?刚开始的头一天,他把儿子放在对面理发店的一块林板上,(因他自己的房子太小了,只好到别人家去。)这时来了好几个人,这些人是来看这位“西癫子”是怎样给他自己儿子治病的。只见他左手端着一碗水,两眼闭着站在儿子身边。右手在这碗水的上面比划着,嘴中念念有词。当然其它人都听不懂,不知他在念些什么?突然他把眼睛一睁,猛地含了一口水,对准儿子的坏脚处,就是一口水地喷了出去。只见秋生全身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接着这位“西癫子”就一屁股坐在秋生的疼脚下上,这时只见秋生大叫了一声:“哎哟!”就晕了过去。站在旁边看的这些人都为秋生捏着一把汗,齐声喊着:
   
“西癫子,你这样不行,会把小孩搞坏的。”

这位‘大师’根本就不听这些人的,坐在上面一动也不动。秋生的妈妈自己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加上给秋生的这种野蛮的治疗方法,她的病也就一天一天地加重,还没等秋生的脚治好就去世。儿子的腿伤加上妻子的去世,给这位鞋匠是一沉重的打击。办理妻子丧事的时间,他没有给儿子治病,所以秋生也就有好几天没有受罪。但是丧事办完后:

“孩子,不是爹不给你请高明的医生,你也知道,爹就是一个空爹,家里以前还有你妈妈,现在就存下我们两个了。没有钱呀,怎么能请人呢?只好由爹慢慢来给你治,这样你也就要受些罪了。”

他这一翻发是肺腑的话,还真的感动了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办法呢?家境就是这个样,也只好听天由命了。接下来几次蛮办法的治疗,使秋生的身体只存下皮包骨了,脸部只看到两只很大的,而且还凹了进出的眼睛,真的瘦得不成人样了。虽然秋生的叔叔来过好几次,给于了一定的邦助。但他自己也不太宽松,也只能尽力而为。

反反复复治了好几次,还是不见有什么好转。这天他又准备继续给儿子治疗。虽然立了秋,这几十个秋老虎比夏天还要炎热。青年石板街道上那滚烫滚烫热浪直往这店铺里滚了进来。

在理发店的‘楼枕’上,他们按照那麻布袋的尺寸钉了两个好大的钉子,将麻布袋的两个角上很结实地结的两个绳子,挂在那钉子上,麻布袋子的下边,横向装了一根小木条,下面这两个角上,各结了一根好长的绳子,人坐在远一点的地方,用手拿动这两根绳,你还别说,还真的蛮有好大的风咧。秋生躺在这土风扇下,倒还舒服,只是那只伤腿,还是疼得相当地历害。

由于长久地受到他父亲的这种‘折磨’,近向开始吃不下饭了,看他趟在那块木板上,脸色苍白地闭着双眼,已经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今天他父亲还要给他治,秋生能否过得了今天这一关吗?他叔叔心里着急:

“哥,我看今天你就别给他治了,我去想点办法,我们还是去请一位好一点的‘水师’来,好吗?”

“你拿什么东西去请人家呀,我也知道你的情况,也只能这样子,还是自己来吧,死活这就要看这孩子的造化了。”趟在木板上的秋生,已经豪无一点点力气了,也只好听天由命吧。他爹还是和以前的治疗方法一样,刚喷出去水,就坐了上去。只见轻轻地哼了下,脸色突变得死白死白。他叔叔见这样大喊一句:

“哥,快起来!孩子不行了。”这位鞋匠听罢,就跳了下来,两眼呆呆地望着这像死人一样的儿子。不由得从自己的两眼中,掉下了一个做父亲悲愤的眼泪。还只有六岁的秋生,就这样在他父亲的屁股下,结束了自己的一生。没办法,只好将儿子抱到自己那小小的屋中去。在叔叔的帮助下,找来了几个年轻人,又在家中找到了几块木板,那几个年轻人锯的锯,钉的钉,做了一个长方形的木板棺材,马马虎虎地,将还穿着破衣服的秋生放进了刚做好的‘棺材’里。上面放了一 根稍为粗一点木棍,用绳子狠狠地绑好,准备抬上肩就走,秋生叔叔看了看这付不是什么棺材的棺材:

“你们准备抬到哪些里去埋?”

“还有哪里,不就是阴阳山那里嘛。”旁边那个理发匠讲。这两位小伙子一听要抬到‘阴阳山’两个字,身上像有小虫在爬似的:

“要埋到那里?”其中一个心里很不情原地讲。这位爱管事的理发师,看到这两位小伙子是这样,就把脸一板:

“不埋那里,你们要埋到什么地方去?两条咯大的小子,还怕那阴阳山。多向三大胆他们学习学习。你们快点现在还是上午,到下午你们就会更怕了。”这是怎么回事?两位小伙子,一听到那个地方就怕?他们的听到有些害怕,也是事出有因的。

 ‘阴阳山’位于Z镇的下街街口左拐进出,通过一段小路地,就到了阴阳山。这阴阳山是由阴山和阳山两座山成U字形组成。两山的底部成了一夹谷,可以讲是长年见不到太阳。这夹谷长有十华里路。两座山约有千来米高。真是山高林密,在阴山这边,不知在什么样时候开出了一块地,成了“乱葬山”,小孩和一些不明身份的死人,就埋在这里。大家都讲他们的是‘孤魂野鬼’,有一段时间,他们的还常来镇长上捣蛋,吓人的。自从“三大胆”他们三人夜闯阴阳谷,给那些鬼魂‘约法三章’教训了一下后,镇上也就得到了安宁。最也没有听到来过这阴阳谷的野鬼来害人的事了。

这两个年轻人,在这位爱管闲事理发师的催促下,很不情愿地抬着就走。秋生的叔叔,和秋生的表哥也跟在后面。小伙子们的脚步的确走得很快。很快就来到了阴阳谷,时间也正是上午的九时多,两位小伙子只想快点做这些事,赶在上午回去,所以走的也特急。刚来到乱葬山,突然听到有人的哼声:“哎哟。”小伙子以为见到鬼了,丢掉肩上的杠回头就走。这付简单的棺材,也就“嘭!”的一对照了地上,接着又是一声:“哎哟!”这声很明显来处这棺材里,秋生的叔叔丙父子,抬头一看,他们的走出好远了。叔叔慢慢走到这棺材边:

“是秋生吗?,要真是你,那你就还哼两下。”

“叔叔,是我,哎哟,我醒来了,怎么睡在这里面?快放我出去。”

叔叔两父子,赶忙将这棺材上的绳子解了,用锄头将盖掀开,两个轻轻将秋生抱了出来,叔叔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孩子,苦了你了。你父亲也是很苦嘞。你活过来了,真好!不要回你的家,同我们回去吧。”

秋生就这样来到了叔叔家,叔叔很快就在外请来了一个‘水师’(即骨科医生).并将秋生的情况讲给了这‘水师’听,‘水师’很受感动,决定分文不取,一定要治好秋生的病。由于婶婶的精心护理,秋生很快就好了起来。一段时间后,能走路了,喜得叔叔一家,又是杀鸡,称肉打酒的,并把秋生的父亲也接了过来,大家高高兴兴地庆祝了一翻。

从此以后,秋生就一直生活在叔叔家,从小学到大学毕业,都是这位慈祥的叔叔和婶婶供给的。秋生为了感恩,对婶婶的称呼,就解决为了“婶娘。”大学毕业后,由于他是学地质的,就分配在省地质局任总工程师。成家立业后,就把叔一家人都要接到了省城,因他的表哥,参军转业后,也安排在省城,两个亲如亲兄弟,来往盛密。

这次回家,一来是秋生要给自己父亲上坟,二来,好多年没有回来了,想看看自己的一些朋友和亲戚。这不就找上门口来了吗。

当我知道了这些后,两眼都惊呆地望着这传奇式的秋生,即兴奋又惊喜,他猛地站了起来,望着我,我也猛增地站了起来 ,两人紧紧地拥抱着。因我俩是小时的好朋友哇。我只能讲:

“好,好哇,活着就好评   ,真想不到呀。这要很好地谢谢你的叔叔一家庭!”

胞含泪水的秋生:

“叔叔和婶娘,就是我的亲生父亲,这一辈子都是!下辈子也是!”

我看了看秋生:

“你父亲呢?”

秋生喝了口茶:“我父亲还是在我读小学时,就去世了。”

“你是怎么知道 我的邮箱地址,和我家庭地址的?”

“不好意思,你的邮箱地址我实不知道,是在网上看到一个以‘茺野’为网名的人,就打开了他的QQ空间。这一看,在这空间里有好多东西,我就慢慢地看,当看到那篇“童趣”时,我想这一定是我们地方人,就查了他的IP地址,果然是的。我是通过另一个人,也是我们的同学加地方人,才知道是你,这不就连你的家好找多了吗。”

我们的谈话结束后,在我家吃罢中饭,互相交换了明片,我就送他们的二位上车走了。

 

                 

                                写于2011-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