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阿周那宝具本在哪:梦露和肯尼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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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玛丽莲与约翰·肯尼迪仅仅亲密过一次,那是1962年3月24日礼拜六的晚上,当时肯尼迪和玛丽莲都是歌手宾·克罗斯比那座三卧室宅子里的客人,这座建筑位于棕榈滩,之后他们又来到附近外人很少光顾的一座宅院,这里属于词作家吉米·范·胡森和作家比尔·马洛。

  这两座建筑位于洛杉矶东南100英里,周围居民有限,建筑后面是棕榈沙滩上的一座大山,那个地方被称为银马刺,外面有一条名为范·胡森路的土道。艾森豪威尔当政时,常喜欢和他的人光顾此地。令人感到惊讶的是,3月14日礼拜三,总统将在这里投宿的细节被捅到报上。肯尼迪被问及此事,他若无其事地回答说:“这两座房子我都去了,虽然不属于高大的建筑,但还是舒适的家园,那里有阳光,幽静、安逸。”

  众所周知,弗兰克·西纳特拉还等待肯尼迪总统和他的特勤人员光临他在棕榈滩的宅邸。为此,他还特意购入土地,新盖了客房,安装极为现代的电话,而且还建了一座直升机停机坪。后来西纳特拉才听说肯尼迪将在附近克罗斯比的家里过夜,消息来源大概是《综艺》杂志。西纳特拉听说后勃然大怒。他把怒火都发在彼得·劳福德身上,因为后者承诺总统将和他度过那个晚上。

  劳福德很快听说朋友发威,整日惴惴不安。他为了安抚鼠群乐队的老朋友,不得已求助总统,总统同意马上亲自给西纳特拉打电话。他告诉西纳特拉,之所以没在他那里投宿是出于安全原因,请他不要迁怒朋友。

  西纳特拉接完总统打来的电话之后,又马上给身在白宫的博比打了电话,他原来怀疑司法部长在后面做了手脚。他的怀疑得到证实,博比毫无保留地告诉西纳特拉,他哥哥不能在芝加哥黑手党老板萨姆·吉安卡纳住过的地方过夜。西纳特拉与博比一边争辩一边解释,但博比听不下去,将电话挂掉。西纳特拉怒火中烧,他将此事视为背叛。他一怒之下顺手抓起一把斧子,朝屋子里贵重的物品一阵乱砍,这其中有很多东西都是专为总统造访准备的。等他返回加利-内华之后,操起一把大铁锤,爬上俱乐部屋顶,要拿另一件贵重的东西出气:最近刚刚修好的停机坪,他原先还等待有朝一日总统的飞机能落在上面。

  据说,这次结仇之后,西纳特拉对司法部长大为不满,他将怒火从实物转向活人劳福德和肯尼迪总统此后他再也没跟二人说过话。然而,至少对于总统,这个传说并不正确。后来的档案证明,那年6月总统亲自写信给西纳特拉,感谢他的礼物,“你能替人着想,为我的生日送来这把藤椅”。此外,与其他传记作家告诉我们的不同,这一事件之后他们二人还继续往来了不少日子。8月末,西纳特拉还以讨好的姿态给总统新闻秘书皮埃尔·塞林杰打电话,告诉对方他希望把他最近完成的电影拷贝《东北候选人》送与对方。西纳特拉还说:“等复制品出来之后,随时请总统过目。”

  然而,对于劳福德来说,西纳特拉实施了不折不扣的报复。劳福德很快发现,他被逐出了鼠群乐队,他们的电影和之后夜总会的演出有西纳特拉、迪恩·马丁或乔伊·毕晓普,唯独没有他。

  在克罗斯比家里聚会那天上午,玛丽莲一反常态,8点钟起床。她提出严格要求,那一天外面的工人谁也不准进入她第五海伦娜的院子,因为马上要见总统,她想修理头发,但一个叫罗伊·纽威尔的水暖工还是闯了进来,因为他一大早赶来要在车库安装一台不可缺少的大热水器。当玛丽莲听说热水不能及时送上之后,赶紧来到拉尔夫·格林森的家里洗头。那天下午,一连几个小时反复修理她的头发,身上的衣服又换来换去,最后女演员总算收拾停当,准备再次与合众国总统相见。(这是他们的第四次见面。)玛丽莲从来都不掩饰对总统的崇拜。说到底,他是地球上权力最大的男人。据说她对这个男人有过如下评价:“杰克·肯尼迪比那些难看的老头子强多了,他们既不聪明又不英俊。”

  她戴上那个深色的假发之后,钻进彼得·劳福德为她准备的汽车,然后驶向洛杉矶国际机场,等在那里的总统专机将把他们送到109英里之外的棕榈滩机场。然后再由等在那里的汽车把他们送入宾·克罗斯比藏在沙漠里的家。

  忙里偷闲的肯尼迪总统周六夜里12点零3分准时抵达克罗斯比的宅院,之前他与艾森豪威尔刚刚结束55分钟的会面,总统身边除了特勤成员J.沃尔特·考夫林之外,没有任何人陪伴。(第一夫人杰奎琳·肯尼迪正在印度和巴基斯坦,以特使身份参加他们的节日。)那天在克罗斯比的宅子里,除了总统和上面提到的特勤之外,还有另外4人:彼得·劳福德、他的妻子派特、喜剧演员鲍伯·霍普和不能少的玛丽莲·梦露。

  根据可靠的信息来源,拉尔夫·罗伯茨也是来源之一,那天下午总统和玛丽莲围着游泳池缓慢踱步。晚上,在没有外人参加的晚餐上,身着休闲黑色圆领毛衣的肯尼迪坐在那里倾听玛丽莲不停地讲述好莱坞的故事,他一边听一边用餐桌下面的手抚摸玛丽莲的大腿。发现对方没有反对之后,他继续抚摸,但半道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她里面没穿东西。(她里面从来都不穿东西。)他马上将手收回。后来玛丽莲开玩笑说:“他没想到能走那么远。”那天夜里,在女演员酒后示意下,二人进入宅邸里一个安静的房间,不可避免的事发生了。

  女演员身边无话不说的朋友和按摩师拉尔夫·罗伯茨在接受采访时道出了可靠的证据:那一夜总统和玛丽莲同枕共衾。他说玛丽莲天真地但毫无疑问又是自豪地给他打电话,询问扁平肌的事。(这是小腿后面从膝盖到足底一块力量很强的肌肉,与站立和行走有关。)罗伯茨很清楚那个周末她被请到了克罗斯比的家里,而且总统也可能在场。所以等周六深夜玛丽莲打来电话之后,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是在说肯尼迪那块为人所知的肌肉和后腰的毛病。后来电话递给了肯尼迪,总统亲自询问罗伯茨如何才能减轻体内持续的疼痛。

  1993年,罗伯茨宣布玛丽莲曾经告诉他,那一夜是他们相识后度过的唯一一夜。他说:“玛丽莲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他们二人都不在乎这件事。发生一次。不过如此。”在另一次谈话中,有人听说玛丽莲宣布说:“他可能是个优秀的总统,但他在性方面不吸引我。”

  我们可以推断,玛丽莲与肯尼迪的激情夜远没使她感到满意。她后来至少对两个朋友抱怨说,他草草了事,至于他的未成先熟,女演员对罗伯茨感慨说,总统“做爱像个少年”。另一个无话不说的人是玛丽莲昔日相恋很短的报纸专栏作家詹姆斯·培根。她和他说起肯尼迪在卧室里如何令人失望,后者听后嚷道:“玛丽莲,他天天忙国事,哪有心思想性事。”

  事实上,由于后腰剧痛,交欢和长时间的爱抚在肯尼迪那里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不能不使人感到遗憾。他只有在白宫的游泳池里才能成功地与女性完成交合。在水里运动适合他后腰和腹股肌肉。但是换在其他地方,他能做的仅仅是亲吻和口性,一般情况下他还总是扮演接受者。如玛丽莲所证实的,对他来说,性是机械的。爱抚能引起腰痛,所以他很快达到高潮,他渴望与女子亲密接触,这渴望是出于需要,不是出于选择,所以他希望这一行为结束得越早越好。

  与总统度过一夜又没感到满足的不仅是玛丽莲一人,这方面的故事很容易找到。在莎莉·史密斯撰写的《风度与权力》一书中,总统夫人杰奎琳就说,他“很快就完了,然后入睡”。史迪斯·坎布尔也在著作和杂志文章里公开证实,肯尼迪性事不强。也许,女演员安基·迪金生的回忆最为幽默,在说到肯尼迪匆忙结束的做爱风格时,她显然说过“那是我一生中最好的20秒”。(她在尚未出版的回忆录里还写到此事。)

  肯尼迪之所以性事不高,原因都在他的腰及身体的其他部位上。他身上的病没有治好,这些毛病都经过了后人的证实。他患有骨质疏松症,严重影响到他的脊椎,迫使他从20岁开始要永远借助钢圈来加固腰椎。1943年8月2日礼拜一,他的后腰再次受损,当时他的鱼雷快艇在南太平洋被日本人的驱逐舰击中,肯尼迪一连16个小时舍己救人,从水中捞出他的战友,但他的勇敢行为对已经受损的脊椎造成了更大的压力。

  等他进入30岁之后,从鸡尾酒里饮入的类固醇引起肠炎,又使骨质疏松症恶化。巩固脊椎的骨骼变得越来越弱,此时到了崩溃的边缘,结果他连一件小事都无法完成。又因为他的左腿比右腿短了三分之一英寸(显然使其脊椎强度发生机械性恶化),所以他有时上楼梯都要向侧面倾斜才行。

  为了缓解后腰不停的疼痛,外科大夫将肯尼迪的后腰切开,在脊椎下方两侧嵌入两片厚厚的金属板。这个办法被称为威尔逊金属板,目的是固定他的脊椎,减少运动及运动造成的痛苦。但术后仅仅3天,肯尼迪又染上了葡萄状球菌,病情恶化后他陷入昏迷状态。最后的仪式是教堂完成的,但他挺了过来。然而数月之内,腰痛再次发作,而且较之术前更为严重。大夫决定取出金属板,结果使得后腰留下两个窟窿,大小如同拳头。因为两次手术,他的后腰变得更为软弱。

  1961年1月肯尼迪搬入白宫,身旁还带着8名私人医生,这些人专门负责他的医疗要求,使他保持年轻的、活泼的、精力充沛的公众形象。他喜欢充满活力、极为健康的形象。但事实上,他的身体不过是金玉其外,连完成一件最小的事都能使他痛苦不已。1962年3月,肯尼迪总统与玛丽莲唯一亲近那一次,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居然在早晨下床都要折腾一番,他哈腰穿鞋袜都感到不自在。身体如此不适,在白宫游泳池水疗作用之外的任何性交都使他提不起精神。

  玛丽莲和肯尼迪再也没有同衾共枕或激情迸发,玛丽莲对此也没有特意追求。不过,3月25日礼拜天上午,在他们分开之前,玛丽莲知道肯尼迪喜欢雪茄烟,就送了他一件礼物:铬合金的荣森·阿多尼斯牌打火机。这款打火机1949年至1964年出厂,她在上面请人刻下了肯尼迪名字的首字母。作为回报,肯尼迪口头邀请她在即将来临的生日聚会上演唱。她自然接受了邀请。

  她很快将肯尼迪在那方面留下的遗憾扫到脑后。那天下午,她返回布兰特伍德,发现乔·迪马奥正在等她。在接下来的一周内,有人看见他们二人经常外出。3月27日礼拜二,有人发现他们在附近布兰特伍德的商业街里买烤鸡。玛丽莲依然穿着伪装,假发、围巾、普通的外衣,而且没有化妆。迪马奥总要扮演绅士的角色,他每天夜里都不在玛丽莲那边留宿,独自住进比弗利·希尔顿酒店的房间。不过,这事也有例外。

  3月31日礼拜六上午7点30分,玛丽莲花费900美元雇车过来把她从家中悄悄接走,送到迪马奥投宿的地方。等惊讶的迪马奥钻进车内,他们二人一同返回玛丽莲在第五海伦娜的家。租来的车在外面白白等了一夜。等到次日上午10点,司机又把迪马奥送回酒店。显然,他们二人又开始强烈吸引对方,而且不是以一种方式。

  令人感到震惊的是,1962年8月玛丽莲逝世之后,当时好莱坞圈子里仅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玛丽莲可能与肯尼迪兄弟之一有染,或玛丽莲的死可能有他们在后面插手。弗兰克·卡皮尔撰写的《玛丽莲·梦露的离奇死亡》最先改变了人们的看法,他写于1964年的小册子将这一话题传送到新的但为数不多的读者那里。在他这册不足70页的出版物里(每册订价不足2元),他指出玛丽莲宣布要公开她与司法部长的风流事,后来她就被下令暗杀了。

  他的“作者小传”清楚地说明了作者的写作意图。这个小册子的出版商是纽约的自由先驱者出版公司,属于憎恨肯尼迪的右翼,而且还在国内出版了一个反共半月刊。这里还要提一笔,《玛丽莲·梦露的离奇死亡》的出版,正赶上美国的选举年,博比想要竞选参议员。这个光荣的小册子必定要使上面的人感到不安。

  1964年7月8日礼拜三,联邦调查局的胡佛局长还给博比写了一封亲笔信,通知他小册子一事,说书中提到“你与已故玛丽莲·梦露小姐之间可能存在友谊”,说卡皮尔先生宣称“他在书中要指出你和梦露小姐很亲密,梦露小姐临终前你在她的家里”。这个小册子因其右翼偏见不足为信,但也不能说一点功劳没有。书中的“内部”消息玛丽莲的尸检报告、药物处方和大夫的账单对于那些急于把玛丽莲最后几个月拼接起来的研究者来说等于意外之喜。

  到了1969年,演员离世几乎7年之后,又加上弗莱德·劳伦斯·吉尔斯出版的《诺玛·珍妮:玛丽莲·梦露的一生》,公众才稍稍知道了有关肯尼迪的传言。但出版商,如麦克格劳-西尔也没有说肯尼迪或博比是玛丽莲生活里重要的浪漫人物,他们不过是闪烁其词,把里面的男人说成“不知其名的重要政治人物”“结婚的男人”和“与这边有些联系的东部人”。有趣的是,吉尔斯在原来的手稿里指名道姓说肯尼迪兄弟里与玛丽莲有染的是博比,但出版商将这一提法从中删除,原因是格调不高。司法部长被暗杀一年之后吉尔斯的专著出版。

  1972年9月,玛丽莲逝世10年之后,她所谓的第二任丈夫罗伯特·斯莱泽推出《诚挚的,玛丽莲·梦露》,此时公众才能断定,与玛丽莲打得火热的肯尼迪兄弟是博比,不是约翰·肯尼迪。新闻检查结束之后,子虚乌有的猜测如潮水般涌来,纪录片、文章、专著都是写玛丽莲的,总之,如果她和博比睡了,那她也一定睡了他的哥哥约翰而且在一次以上。

  1962年,玛丽莲在肯尼迪生日聚会上以充满性感的腔调演唱《祝你生日快乐》,此事留下的胶片效果一般,但那些想要把传说定成铁案的电视节目制作人总拿这些胶片说事,于是,玛丽莲与肯尼迪总统那不如意的一夜情出乎意料地演变成20世纪最重大的、严重违法的、令人兴奋不已的、极有魅力的风流事件。可叹的是,公众好像喜欢轻信,不喜欢真相;喜欢容易相信的,不喜欢真的。

  玛丽莲悲剧性地死亡之后刚刚10年,几乎凡是与她有一点联系的俗人都排成了队伍,借回忆她来赚钱,以狠毒的文字重写她的故事。事实上,上文提到的罗伯特·斯莱泽就是个经典的例子:就玛丽莲写出两部书来,总要在不同的演讲和电视节目里抛头露面,就像女演员珍妮·卡尔曼,罗伯特·斯莱泽也能把与梦露的一面之交变成一生赚钱的事业。

  根据斯莱泽,他与玛丽莲1946年7月在20世纪福克斯相遇,此后约会6年并于1952年10月4日礼拜六在墨西哥的蒂华纳结婚。但是,她在福克斯公司的老板达利尔·F.扎纽克对他们的婚事提出反对,他们72小时的婚姻被宣布无效,结婚证也被销毁。很多人嘲笑他的说法;这也不足为奇,因为他唯一的证据不过是1952年年末在《尼亚加拉》片场和玛丽莲一同拍摄的5张照片。那么,这个过去的报纸记者当真是玛丽莲的第二任丈夫吗?果真如他所说的,在10月3日至5日的周末与玛丽莲在墨西哥结婚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他不过是个妄想者。在尼亚加拉大瀑布与玛丽莲相见之后,他变得神魂颠倒。1952年8月,他们二人有染的消息不知怎的出现在八卦专栏上。专栏作者陶乐茜写道:“玛丽莲·梦露浪漫史上的一匹黑马是斯莱泽,此人是文学批评家,来自俄亥俄州的哥伦布。他通过电话和邮件追求她,通过世界上最伟大的图书来充实她的大脑。”然而,这一消息是斯莱泽亲手捏造的。

  在1957年5月《机密》杂志的一次采访中,斯莱泽还不知羞耻地编造与玛丽莲性事的细节,扬言说在玛丽莲与迪马奥约会之间与女演员如何如何。4年之后,他与女演员的那点关系又几乎被当成真事。乔治·小卡波兹、《玛丽莲·梦露的痛苦》(1961)一书的作者又在无意中重复了陶乐茜的故事,说斯莱泽如何通过电话和礼物来追求梦露,但最终没有追成。斯莱泽的戏并没演完。1968年6月,因为再也没法追求真正的玛丽莲,他就开始与波拉·莱恩约会,因为后者长得有点像玛丽莲,还在杰里·刘易斯1961年的喜剧《夫人的男人》里扮演过玛丽莲,之后又在1964年的影片《何去何从》里扮演角色。有趣的是,这个角色当初还是为梦露准备的。

  斯莱泽为了推出他那部关于梦露的专著,急着求助他人。1972年10月2日礼拜一,斯莱泽找到新闻记者威尔·富勒,告诉人家玛丽莲的死是一场被掩盖的政治阴谋。但富勒没信他的鬼话。在富勒1991年《新闻记者:一个年轻报人的回忆》一书中,他提到对斯莱泽说过的一番话:“太可惜了,你没和梦露结婚。这件事真能写出好书来。”富勒开始写一稿之后没几天,斯莱泽再度出现,宣布说他确实与玛丽莲结过婚,但仅仅是“一个周末”。富勒自然明白其中的问题,等他1974年6月出版《玛丽莲·梦露的一生及其神秘的死亡》一书时,索性将斯莱泽的名字从里面删掉。1991年,斯莱泽的谎言还被当成美国影片《玛丽莲和我》一片的素材,领衔演员是苏珊·格里菲斯和杰西·道布森。斯莱泽因长期患病,2005年3月28日礼拜一在洛杉矶逝世。

  那么,1952年10月第一周里玛丽莲到底在哪儿?答案是:在洛杉矶,购物、社交、接受采访、与乔·迪马奥一同消磨时光。我可以证明,10月1日礼拜三,玛丽莲在好莱坞与她的家人和她的好友、喜剧演员罗·科斯特罗见面。两天之后,10月3日礼拜五,斯莱泽说这一天她和他私逃墨西哥。其实她是在20世纪福克斯,正接受采访;此事我们已经知道采访者是利达·莱恩。还有,一天之后的10月4日礼拜六,有人看见玛丽莲与她的戏剧教师娜塔莎在威尔希尔大道购物。

  玛丽莲也想澄清这些流言飞语。1952年11月24日礼拜一,她在接受美联社好莱坞通讯记者艾琳·默斯比的采访里,明确宣布,自从去年4月与乔·迪马奥之后,她“没和任何人约会,她还不想结婚”,要等到“合适”的时候再结婚,又说她“目前还不准备结婚”。还有,如果说她能从迪马奥身旁悄悄离开,和一个才认识的男人前往墨西哥结婚,这件事几乎没有可信度。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就在说墨西哥结婚那一周,报上登出传言,说玛丽莲刚刚在暗中爱上迪马奥,她目前的男友。不知斯莱泽是无意还是有意,我们不禁要追问他的那些故事能不能是因为梦露刚刚拍完的喜剧《我们没结婚》,那年10月这部片子正在美国一些影院里上映。

  但是,1973年7月普利策奖作家诺曼·梅勒撰写的《玛丽莲》大概对梦露身后的形象造成了最为严重的损坏。在美国电视史上最恶劣的时刻之一,梅勒竟然愚蠢地接受邀请,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新闻与特写《60分钟》这个高档的节目里替他为玛丽莲所写的传记做宣传。那档节目的主持人是麦克·威勒斯。如一个批评家所说的,“在电视上接受威勒斯的采访,等于向波士顿绞杀者敞开了大门。”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主持人威勒斯的严厉追问之下,梅勒承认他几乎没做调查研究(他用60天就写完了传记,大多数的材料都来自吉尔斯1969年的出版物),不能担保所写事件的真实性,没有采访梦露生活里的重要人物。因为他对几个前妻和孩子们要承担沉重的经济负担,所以才写这个传记,他“急等钱花”。(出版商格罗塞特和丹拉普出版公司送给他一笔10000美元的预付款。)这档节目名为《诺曼·梅勒和好赚的钱》。此言不虚。

  采访结束之后,下面的人亲眼见证了梅勒的风度,他那本二流的、漏洞百出的、等于杜撰的、有抄袭之嫌的传记,在数百万电视观众面前被扯开撕碎。但令人伤心的是,玛丽莲昔日那一度牢固的形象也随之遭到玷污。对无数怀着好奇心的梦露影迷来说,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她生活中黑暗的一面,所以她一度洁白无瑕的形象无法挽回地沾上了污点。

  (本文摘自《最后几年的玛丽莲-梦露》 (美)基斯-巴德曼著/史国强译 现代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