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gfish games 安卓:奥尔布赖特:读我的胸针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4 19:15:39

奥尔布赖特:读我的胸针

○作者 [美] 玛德琳·奥尔布赖特     来源:《 青年参考 》

    形式各样的胸针,是美国前国务卿奥尔布赖特鲜明的标记。当看见她的外套上别着闪闪发光的太阳或喜气洋洋的瓢虫时,各国政要便满心愉快;但如果是只螃蟹或者来势汹汹的大黄蜂,便没有那么欣然了。奥尔布赖特使用胸针主要是为了强调谈判的重要性,或寄寓崇高的希望,或抗议形势的迟滞不前,或表达自己能够代表美国的那份自豪。

    胸针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国家里,恐怕都不会像在朝鲜那般至关重要而又缺乏装饰性。每个朝鲜人都得佩戴印有该国奠基人金日成画像的徽章,不佩戴据说是要受到处罚的。这也正是为什么当有人指责美国政治家不佩戴国旗徽章时,我很难理解的一个原因——美国是强大而自信的,我们没必要不断地对谁表忠心。不过,在2000年与朝鲜领导人金正日会面时,我还是戴上了自己最大的一面星条旗胸针。朝鲜人自小接受的教育就认为美国是邪恶的,我想通过与他们高高在上的领袖合影,来改变对那种坏名声的印象。

    邪恶存在于观者眼中,我的另一件较有特色的首饰传达的寓意就与邪恶有关。故事始于1999年春,当时各国领导人齐聚华盛顿,庆祝北约成立50周年。作为准备工作的一部分,克林顿总统与外交政策小组会面。我们刚坐下来办正事,摄影记者就走了进来。拍照对公关固然有益,但我们不得不停止谈论某些机密问题。为了生动地表达保密的必要性,总统用手捂住嘴扮起怪相。接着,国防部长科恩捂住耳朵。领会了他们二位的意思,我也立即捂住了眼睛。我们就这样耍起了宝,以此传达出“勿听坏话,误出谗言,勿视邪恶”的信息。

    拍摄这张照片时,我还没有“三只猴子”胸针,不过我很快就在布鲁塞尔找到了一套,每枚都以象牙坚果雕成,坐在圆形玻璃底座上,环绕着一圈水晶。猴子作为警告诱惑的由来已经湮没在日本民间传说中不可考,但这一劝诫至少可以追溯到500年前。著名的Kikazaru(不听)、Iwazaru(不说)和Mizaru(不看)的猴子,至今还可以在日本神社大门上找到。

    我头一次有机会佩戴猴子胸针出访,是去莫斯科会见俄罗斯总统普京。我打算提出的问题之一就是俄罗斯在车臣地区人权问题上麻木不仁的态度,俄罗斯军队有合法理由打击叛乱分子,但出手太重只会树敌更多。我提出应该允许国际观察员进入该地区以保护平民,普京予以拒绝。在这件事上,他对邪恶视而不见,一如我的胸针。

    尽管在车臣问题上存在争议,俄罗斯人却对我释放出的信号十分在意。普京曾对克林顿说,他平常都会注意我戴什么胸针,并试图解开其中之意。有些时候,我的选择会反映出两国之间的关系正在升温,比如佩戴一枚金质飞船胸针就是为了庆祝美俄在太空领域的合作。但更多时候,气氛是紧张的。普京,年轻而又自律甚严,我对这位俄罗斯新领导人的第一印象是复杂的——他显然很有才干,但天性上似乎总是专横多于民主。

    在我们与克里姆林宫举行的讨论中,争论最激烈的就包括核武器问题。美国希望对反弹道导弹条约进行修改,我们的对手却不想。谈判开始时,俄罗斯外长看到了我特地佩戴的一枚形状似箭的胸针,便问:“那是不是你们的拦截导弹?”我回答:“是啊,你们也看见了,我们知道如何把它们做得很小,所以你们最好准备谈判。”

    关于导弹的争执表明冷战思维消失得很慢。1999年12月的一天,斯坦尼斯·波里索维奇·古谢夫,一位俄罗斯外交官,在美国国务院外的一张长椅上被捕。他实际上是个间谍,正通过窃听装置获取数据。这起事件引起了公众关注,但俄罗斯人并未吸取教训,我们也没中断和莫斯科的外交关系,毕竟两国在历史上经历过比这难堪得多的间谍事件。仅仅在古谢夫被捕后几天,我就与俄外长拉夫罗夫在欧洲见面了。我们还像以往那样轻松地打着招呼,但伊万诺夫应该不会没注意到,我的外套上别着一只体形硕大的甲虫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