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诸葛金服weibo:“阿拉”与“白相”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18 11:10:50

“阿拉”与“白相”

  
  
上海人在外地被称之“阿拉”,就像新疆人被称之“哈密瓜”一样,无任何贬意,盖因上海人口语多“阿拉、阿拉”而已。
  
  
笔者六十年代末支内,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说着“阿拉”闲话,所被统称“上海小阿拉”,随着时光流逝,这些“上海小阿拉”都成了“老阿拉”,大多落叶归根回到上海,也有因种种原因而扎根外地的,逢年过节都会与留在外地的朋友互相问候,时光流逝匆匆过,唯一不变的就是这 “阿拉”的乡音。
  
  
其实“阿拉”是地地道道的宁波话,在上海发迹的宁波人很多,如包玉刚、邵逸夫、曹光彪等,当然还有“娘西匹”的蒋介石。
  
  
要问什么是上海方言?很难讲清。上海方言分上海闲话(城里话),就这还分新、老上海闲话,如国母宋庆龄讲的上海闲话糯糯的,带着一些郊区的音韵,特别好听。新上海闲话那是与日俱进,夹杂了许多外乡甚至外国音调。


  
现在要找标准的上海话发音人也勉为其难,除了新、老上海闲话,上海还有多种本地闲话且发音各异,如浦东方言、崇明方言、松江方言等,假如溯本求源,松江方言应算上海话正宗,可惜如今大多数城里人听不懂松江话,郊区县也听不懂城里的上海闲话,你能讲上海人不会讲上海话吗?
  
  
答案显然不是,所谓三里不同俗,十里不同音,上海本就是个移民城市,“街头巷尾皆吴语,数祖列宗半外乡”。有许多外来语相互渗透,渐渐溶进上海闲话中,“阿拉”就是一例。宁波“阿拉”成了上海“阿拉”,其实真正的本地话第一人称应是“伲”或“我伲”。伲认为在收录上海话发音时不妨分列浦东,松江,崇明和新、老上海闲话,这样比较客观。
  
  
上海闲话里还有个“白相”蛮出名,以前都知道白相大世界,白相也就是玩、耍之意,大世界则是上海当时有名的娱乐场。“白相”一词其实也非上海闲话专利,吴语区一般都讲“白相”。
  
  据查“白相”在明朝时叫“孛相”或“薄相”。乌程 张鉴 《冬青馆诗?山塘感旧》云:“东风西月灯船散,愁煞空江孛相人”。何时成了“白相”?恐也是后来讲“白相”的多了,约定俗成吧。
  
  
上海闲话里“白相”是个热词,邀人来家玩,就会讲:“侬啥辰光到阿拉屋里来白相” ?到公园白相,到大马路白相,看到邻家小孩就赞之:“小囡介好白相!” 把“白相”改成“玩”,就听明白了。
  
  
不过“白相”要加上个“人”就不好听了。“白相人”,指旧时的狎客或流氓。 “吃白相饭”,鲁迅先生称之是 “不务正业,游荡为生”。旧时还有“白相人嫂嫂”,泛指带有流氓腔调的女人,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现在“白相人”、“白相人嫂嫂”已属老上海闲话系列,不常用了。不过新上海闲话里也有句“白相人”,不过这个“白相人”已回到玩的原意,也就是“玩人”。当然此“玩”有点不正大光明,含有耍手腕、玩阴险、不厚道之意。
  
  
什么都能白相,但不能白相人,就是讲做人要厚道。可见不管何时何地,“白相人”总是不受欢迎的。最怕“白相人”当官,在官埸里玩起“白相人”手腕,多行不义必自毙,历史上这样的记载还少吗?

以上“白相人”当官,千万不能简称为“白相官”,因为上海闲话里“白相官”是指玩具。为啥上海人叫玩具是“白相官”?“白相官”就是“玩官”,民怎能玩官?把官当玩具?老虎头上拍苍蝇,不可能。
  
  
那么 “白相官”到底作何解释?想起清朝重臣李鸿章有句名言:“天下最容易的事便是做官,倘使这人连官都不会做,那就太不中用了”。其意就是做大清的官,只需因循守旧,不闹出乱子来就行了。想升官吗?那么就多到上司那里献殷勤、拍马屁、走后门、送金银,只要钱使够了,升官一点问题也没有了。
  
  
所以有些官员对上司唯唯诺诺、成了上司手中唯命是从的玩具。如玩具般的官,南方就叫成了“白相官”,是否与“油炸桧”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现在也出了种用公款到处游山玩水的“白相官”,这才是真正的“玩官”。讲实在的上海闲话玩具也有写成“白相倌”的,反正咱这是胡考,不足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