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太原彩蛋:图们江流域灿烂的风景线(中国最美古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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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族古村落
曹保明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2年02月17日   第 15 版)

朝鲜族古村落房式

墙饰

脊头

木烟囱
在中国东北,有一个地方名字叫延边,这里是中国唯一的朝鲜族自治州,州府叫延吉。“延吉”这个名字是满语,是野山羊或石羊生息的地方之意。而延吉本身是块盆地,四周为青山所覆盖。当年,清光绪皇帝设延吉厅时,亲笔御赐延吉,寓意“吉林伸展延续”,“大喜大吉”。来到图们江畔龙井市那个叫下泉坪的村子,人们立刻被这里古村落的气息所吸引了。
朝鲜族古村落房式
朝鲜族古村落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它的村落房式。
这些像童话一样刻在东北黑土地上的村落,美丽神奇得迷人。那种风格是固定的,成为一种模式,也是一种文化的式样。它与周边的汉族、满族村落展示出自己的绝样不同。只要人们看见它,走近它,人们便会惊奇地叫道:“看哪!古村落!朝鲜族古村落!”
也许是自然形成了下泉坪独特的风貌,也许是历史文化赋予了这个村落一种说法和格局,据村里已经80岁的农民金承龙老人说,下泉坪的四周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而下泉坪也就此成了一个风水宝地。
朝鲜族古村落最具代表性的文化特征就是草房的房顶……那用稻草苫盖的房顶,上面苫上房网。房网,仿佛是一张巨大的鱼网,罩住一艘古老的大船一般,罩住了人们居住的房顶。那是为了防止大风刮起房草。岁月的风雪,已将房顶的老草扫灰了、吹黑了。
那是光阴磨洗的颜色。一种古老的历程在述说。
朝鲜族古村落一般都是房屋和院套布置整齐,围绕着房子建有宽宽的大院套。院套的前后都留有宽宽的空地,但往往是前院要比后院宽大,做院墙的材料也各不相同。
特别的墙饰
在下泉坪村和其他东北朝鲜族的古村落,村民往往喜欢用泥和土来建院墙,或是用“坯”来垒院墙,但是不同于汉族居住习惯的是,他们往往给墙头苫上一个“墙套”或叫“墙帽”,我们称之为朝鲜族古村落院墙样式。墙式,其实应该叫墙饰。这里是指墙的装饰,但也是出于对墙体本身的保护,以便延长墙的寿命。这种“墙饰”是用农作物稻草来编制而成。这是墙的一侧的墙饰。它的长度根据墙的宽厚、高矮而定,没有统一性。
墙饰上的“花结”,要由村里巧手的盖房艺人来完成。那是一种独具特色的手艺。有的花结叫“串花”,有的叫“掏灯”,有的叫“龙摆尾”。还有的起“双脊”,叫“双花”。双脊双花,说明院墙墙体发宽,单花苫不住,于是聪明的房匠就把稻草拧成“双花”苫盖在墙上。足见他们的聪明和伶俐。在东北平原,丰富的稻草资源启发了人们装扮古村落的智慧,这是别的地区所没有的。草,在人们的手上已诞生了新的价值。这些“草花”,开在古村之中,使人不忍离去……
几十年上百年的东北朝鲜族古房,房顶上厚厚的草已经变成了“草土”。房草已化成土,成为真正的“土堆”。那是一种自然岁月的年轮。
房文化之脊头
朝鲜族古村落的房子有房子文化。脊头,就是重要的房文化。
朝鲜族房屋的脊头,往往长出房子屋墙两米到两米半。这是因为,朝鲜族往往在屋墙根走动和晾晒一些东西。
脊头一般是朝鲜族房子最边缘的地方,来风刮房掀草往往先从脊头开始,所以这一带要精心地去处理。其实这个问题早在苫房子时就要考虑到。脊头的结构,是房屋寿命的重要保证,其造型的庄严和美丽,同时也显现出来了。
在人类久远的生存历程中,窗是房子的“眼睛”。门是“嘴”,又是村落各种生命的必由之路。朝鲜族村落对门窗的要求极其讲究。
奇特景观木烟囱
木制烟囱是朝鲜族古村落特色之一。烟囱本来是走烟走火的,而这里的烟囱却用怕火的木,这真是一种奇特的景观。
烟囱一般是1米为一节。“节”,就是一段。那是固定在高高的烟囱上的“木带”。木带,是木条子。镶接,用卯或钉子固定。
另一个特点就是在朝鲜族古村落中房屋的烟囱都非常高大。住房人家的烟囱往往要比房子本身高出一倍。
特别是那些久经岁月的老烟囱,往往能给人带来一种联想,叫人愿意站在它的下面,去体会生活的久远。有些人家,为了延长烟囱的寿命,就为自家的大烟囱穿上“防寒衣”。防寒衣,其实又是保暖衣,保的是烟囱本身不透风不透气。烟走得顺,炕便会好烧,而且也省柴火。透风的烟囱,费柴火。在下泉坪,家家在烟囱上作文章,这也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烟囱文化。烟囱的保暖衣有的是泥,或者是山草。
朝鲜族村落的烟囱太奇特了。在这一带,竟然有人家用一种大缸和旧罐罐当烟囱。我们问了一些村民,因那家祖上烧过缸窑,所以一些旧的、坏的缸子,他们舍不得丢掉,于是派上了用场。我想,这就是东北民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智慧。
当蓝天在大地的背上升起,各家的烟囱独立地伸向苍穹,我们会感受到一种浓浓的生活的韵味,一种质朴的美。这是由烟囱和天、房子、村落构成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