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剑三技能穿越无pc::王立军、孔庆东、周立波事件的历史寓意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4 02:15:22
[转贴]王立军、孔庆东、周立波事件的历史寓意                    作者:姜莱
  我们的后人在修读2010年的中国史时,可能会读到王立军、孔庆东、周立波这三个名字。这三人都在2010年干了一件看似相同的事儿,那就是跟媒体抬杠。这本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之所以会被历史记住,是因为它折射出了一个重大的事实真相。这个真相就是——尽管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步伐缓慢,政府权力仍然一枝独大,但媒体的力量已悄然兴起,以致有人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把媒体作为一支需要遏制的整体力量看待,并通过自己的表演,将其内心对媒体的害怕、厌恶、警惕的心理暴露无疑。王立军、孔庆东、周立波都只是历史的某个符号,就个人业绩和影响力而言,他们中的任何人都不值得历史记住。但他们挑战媒体的事实却深有寓意,表明中国媒体作为相对独立的一支权力,已正式登上舞台。   但王立军与孔庆东、周立波却大不相同。王立军是重庆市公安局长,在一次重庆公安的内部会议上,他提出要通过司法起诉媒体记者的方式,保护警务人员的名誉和权利。由于王的身份特殊,他的讲话一经曝光,便遭到不少媒体和网民的抨击。但老姜以为,王的讲话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第一,他没有把警察看成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特殊阶层,而是当成了普通利益集团的一支。他的讲话,出发点是保护自己管辖的这个集团成员的利益,这一点无可厚非。我们要警惕的倒是那些动辄代表国家,代表全体人民,以国家和人民的名义打击报复他人的家伙。第二,王立军保护自己“兄弟”的措施,是诉诸法律,而不是像有些地方的警察那样,直接签发跨省刑拘令。这一点表明,重庆虽然在唱红歌,但就王本人而言,他并没有打算以人治取代法制。王立军为何会产生这种替警察兄弟维权的意识?原因可能很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的头脑比较清醒,他已经意识到中国媒体力量已不可忽视,更不能以传统经验和习惯行事,对媒体采取蔑视打击的手法。  至于孔庆东和周立波二位,就是另一回事儿了。王立军与媒体博弈,诉诸的是法律,孔庆东与周立波呢?一个给媒体戴上“汉奸”“恶攻”的大帽子进行恐吓,一个对网民粗口开骂,把互联网比喻为造粪的公厕。王立军是手握“专政”大权之人,孔庆东和周立波是文人戏子,按说他们那种狠毒粗鄙的语言,由王这种大权在握之人说出口,恐怕更符合常态,可现在他们却错了个位。王局长诉诸法律,言说之间多少透露出依法讲理之意,孔庆东和周立波两位文化人,却只知道恐吓辱骂,这真是一出比上海清口还要滑稽的闹剧。  放在历史的坐标上看,孔庆东与周立波的错位也十分了得。孔庆东和周立波二位的表演,若说得大一点,实际上是在阻挡历史潮流。中国的清末民初之际,阻挡潮流的人当中,有许多是辫子军。辫子军大都是一介武夫。而孔庆东和周立波呢?一位是北大教授,一位是文艺工作者,不是知识分子,就是知道分子,至少不是舞拳弄棒之辈吧?可他们充当的角色与辫子军又有何异?知识或知道分子无不受过系统的人文教育,却干一些辫子军的勾当,这不能不说是中国教育的悲哀。  当然,老姜说孔庆东与周立波在阻挡潮流,是就他们对媒体和网络舆论的态度而言的,并非说他们有意识地在充当辫子军。他们没有这种担当的勇气,也缺乏这种力道和执着,如果他们真有张勋那股劲儿,老姜倒是对他们要另眼相看了。他们只是鬼使神差地充当了一种逆潮流而动的角色,不自觉地站到了媒体和舆论进步的对立面。对孔庆东来说,他之所以对媒体和记者怒火中烧,恐怕主要来自对媒体的个人化、情绪化的负面感受——他与许多媒体存在意识形态上的鸿沟,经常发表言论批评这些媒体,谁知媒体不仅不听他的,还时不时拿他调侃教育一通,对于一位自视甚高、极端自我的人而言,这不可能不是一种割心烧肺的伤害,他因此而失控也就在所难免。对周立波来说,情形也差不多。周立波在舞台上红火之后,便脑袋膨胀,想给自己升华一下,在演戏之余,也来秀一把公共知道分子的风采。为此他开了博客,开始就公共问题发表高见。老姜可以断定,周在干这些事儿之前,脑子里一定存有一个坚定的想法:老子在舞台上表演,那么多的上海白领如醉如痴,倘若我在博客上发议论,那些乡巴佬网民还不晕了头,屁颠屁颠的把老子拱成中国的博客王?周立波是如此自信,谁知事与愿违,他的上海火灾事件的言论刚在网上出笼,就遭到了网民的讽刺抨击。他的心理落差可想而知,他也因此顿时失格失态,恼羞成怒、抓狂成颠,一夜间便被打回小丑的生活原型。其实,无论孔庆东还是周立波,他们都是在失态后才跟媒体网民杠上的,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们只是无意间做了一件大事,把媒体的力量衬托了出来。  媒体的权力,在西方被称作“第四权”。在我们这里,这种说法当然只是扯蛋。但王立军、孔庆东和周立波事件表明,媒体力量在中国的崛起,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现在老姜要说的是,在我们中国,仍然是政府一权独大,中国并没有形成权力制衡的社会格局,媒体的力量又是如何兴起的?媒体相对独立的地位是如何得到的呢?  首先,这恐怕与市场经济在中国的发展有关。中国现在还谈不上是一个健全的市场体制国家,但已初步建立起市场体制,市场交换很活跃,市场理念也已深入人心。市场经济意味商品货物的大流通,信息也得随之开放,并成为交换流通的关键要素。我们很难设想有这样一种市场经济,它放开了商品货物的交换,却能把信息管得死死的(就此而言,老姜始终认为,铁定实行世袭制的朝鲜,不大可能稿改革开放)。市场交换的广度和深度越是向前拓展,包括媒体舆论在内的信息开放的力道也越大。老姜注意到,中国媒体力量的迅猛扩展,正好是与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时间表同步的。随着中国经济融入全球经济步伐的加快,中国媒体相对独立的声音也在不断放大。回到孔庆东非常厌恶的南方报业集团。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并没有开放报刊电视类媒体,但这些媒体的市场化脚步却大步迈开了。南方报业也就是在这一轮的市场化热潮中,走到了全国媒体的前列。媒体市场化了,就得寻找和扩大自己的市场,媒体的市场就是读者和观众。而媒体要拉近与读者和观众的距离,就得了解他们的需求,反映他们的真实生存状况、想法和愿望,让他们喜闻乐见。也就是在这种过程中,南方报业关注民生、敢于直言,勇于为中国百姓张扬自由、尊严、权利平等的特性也就凸现了出来。南方报业走进了市场,但它并没有真正“改制”,它的主管机关仍是中共广东省委宣传部。中国各地方党委的宣传部门受中宣部领导,所以南方报业仍是党的报纸。孔庆东不去思考这些关系,把南方报业视为仇敌,还要对它法律制裁,依照孔庆东的逻辑,他算不算“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  中国媒体力量的上升,还与互联网的出现和崛起有着极大的关系。如何面对网上新闻和舆论,是令各国政府和权贵们都头痛的问题。但中西方因此而面临的主要问题又可以说是南辕北撤。西方国家的传统媒体是开放的,如今多了个互联网,传统媒体也就多了个对手,媒体之间的竞争更加激烈。中国的媒体过去是高度管制的,如今虽有所开放,但管制仍在,生命力仍然脆弱。因此,互联网新媒体在中国的出现,一方面固然也对传统媒体形成了某种挑战,但另一方面,由于互联网有着强大的民意基础为背景,它又为传统媒体提供了一个互相取暖的朋友,使得互联网与传统媒体形成了一种相互声援、相互支撑的关系。以孔庆东、周立波事件为例。孔庆东对南方报业这种传统媒体叫板,网民知道此事后,立即在互联网上对孔庆东发起了反击,通过互联网这种新媒体,为传统媒体南方报业提供了道义和精神上的声援。周立波在网上咒骂网民,传统媒体一得知此消息,马上作出反应,登载大量谴责周立波的时评,及时给了网民们以支持。事实表明,中国的传统媒体今天之所以能得到一个比过去宽松得多的言说环境,互联网功不可没。中国有不少新闻舆论禁区,往往由互联网作破冰之旅,打开航道后,传统媒体才接着跟进。  市场经济的发展,互联网的崛起,使得政府陷入了一种开放与封闭、扬声与噤声、谋发展活力还是稳妥死寂的两难选择境地。在鱼与熊掌很难兼顾的前提下,大部分政府官员最终选择了发展、开放、活力之路,这也是中国媒体的空间能不断拓展的一个原因。事情很明显,你政府不是要增加CDP,搞活经济,提升实力吗?你把媒体管死了,把互联网关掉了,把信息堵住了,你还搞不搞市场经济了?可以这样说,中国媒体力量的提升,与政府的不断退让密不可分。没有政府的对媒体管理的步步放松,中国媒体不大可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尽管这种放松在很大程度上是被迫的。  换个角度看,我们也不能说政府对媒体的松绑,全都应归结于无奈和被迫。从大的方面看,改革开放是中国政府自上而下的一种选择,而开放的的马车一旦启动,一定程度的媒体开放也就势在必行。既然改革开放是政府的一种自觉选择,我们也就可以说,政府同时也在某种程度上成了媒体开放的主动推手。从微观管理的角度看,政府内总是会有一些这样的头脑清醒者,他们在与媒体的博弈或磨合中,渐渐就会发现,媒体对政府的批评,对社会黑暗和丑恶现象的揭露,未必会损害政府的利益,有时反而起到了为政府清场扫路的作用。媒体的一些难听的言语,是在给政府打针吃药而不是投毒。比如,南方报业曾率先报道孙志刚事件,由于这件事情的曝光,结束了中国城市流浪人员被强制收容遣送的历史,促成了新的救助管理办法的诞生,中国政府的威望也因此而一度大幅提升。南方报业对强制拆迁所进行的持续的大量的报道分析,其他媒体的纷纷曝光,引起了中央政府的高度重视,新的拆迁管理法规的立法程序也因此加速启动。最近,又是南方报业第一时间报道了吴忠市公安局违法抓捕举报人的事件,促使吴忠市政府迅速反应,在第一时间改正错误,还了受害人一个公道,政府也因为能及时纠错,获得了不少网民的好评。万里如虎 于 2010/12/8 0:59:52 发布在 凯迪社区 > 猫眼看人2010-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