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术zero全集无修版:《快递传说》和《沙县小吃真相》 作者 里八神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23:04:54
快递传说 快递单一般分为两层。每次签收了快递的时候,你拿着你的包裹,快递员撕掉回执单,你满怀期待,准备回屋里打开包裹,看看你的衣服/书/数码产品/成人玩具。但你有没有注意过,其实回执单的背面也是有写东西的。 究竟写了些什么,作为一个快递的签收者,你不知道,也不应该知道。  
有些时候,我们拿到快递,总觉得有点不对头。比如你买了几盘黄碟,上网查早就到了你这个城市,但很晚才送到你手里,而且送到你手里的时候,那个快递员似笑非笑,带着一点深沉的意蕴,就好像你拉锁开了自己却不知道。你低头看看,拉锁没开,而且后来你还觉得这几盘碟有点异样的粘腻。再比如你买了几本诗集,叶赛宁,什么什么的,那个快递员一进门,就带着一点不屑的神情,把书交到你手里后,终于是抑制不住的说:同志,这种抒情印象派的诗还是少看些的好啊!说罢他迈步昂扬着出去,朗诵到:我不是什么诗人,我只是个哭泣的孩子! 你再迟钝也感觉到什么了吧? 对的,他们知道你的东西是什么。一个闷骚姑娘的情趣小内衣,一个二逼青年的文艺小退稿,你前女友寄给你的一络头发,甚至是寄给政界要人的定时炸弹,炭疽粉末,他们全都知道。 这就是快递员们的秘密,所有的包装都是虚设的。  
让我们了解一组数字,上海这样的城市,一个片区收件员一天可以收多少快递呢?答案是将近三百个。如果你不是个淘宝店主,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发不了这么多快递。所以,当你发快递的时候,你就不自量力的选择了完全的信息不对等。 设想一下,一个嫖客在一位性工作者身上辛勤耕耘,“宝贝你爽么?”“哦,大哥,好大呀!你真厉害!” 这是屁话。 业余嫖客是不可能在职业性工作者面前有什么均势的,自打你一进门,七八个姑娘已经在瞬间分析出了你的JJ长度,惯用体位,以及用什么样的语言和动作刺激你尽快出货,时间精确到秒,误差±3。你在她们面前就像一只故作凶狠的吉娃娃,每个人都可以易如反掌搞定你。当然,这是其他行业的故事了,有机会再说吧。 一个有经验的收件员像一台人肉X光机,他走进你的家,走进你的办公室,从你的语态,从包裹的重量和形状上,分分钟就猜出你要投送什么。即便你在内件名上语焉不详,甚至甚至刻意回避,没有和他打过照面,只要他们掌握包裹,一切都不是秘密。 拆?这太过低级。  
我曾经看过一些快递业内的精英在饭桌上比拼这种特殊的技能,令人叹为观止。 一位金发非主流少年,拿起一个快递封,轻轻一捏,”标书!“一位中年大叔,拿起一个纸箱,轻轻晃动,“玻璃杯!” 一位白发老头,目有精光,他拿起一个小盒,贴在上面,以挑西瓜手法叩击,”U盘!金士顿的!“已经很难以想象了是么?但作为业界耆宿,这样还不够。 他贴近小盒,反复叩击,片刻,一头豆大的汗珠,终于释然,”4G。“ 
 所以,永远不要以为自己和快递员只是一个路人的关系。你可能对他一无所知,他却已经洞悉了你的一部分,如果你经常收发快递,你在快递员面前基本上已经是个透明人了。他知道你的名字,你爱吃什么零食,你喜欢什么风格的衣服,还有你的联系电话,你的家庭住址和你的公司地址,可能因为你也加入了人人网开心网之类的SNS网站,你的同事,朋友圈同样一览无余。 如果你的朋友和同事也要收发快递,如果所有的快递员都能把信息共享……这就是我要告诉你们的,关于快递员们的第二个秘密。 他们的确能把信息共享,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快递公司。  
你可能早就意识到一个荒谬的现象了,总有某一家快递公司让你愤怒的谩骂,然而这家快递公司总也不倒,名声奇烂,然而依然有人用他发快递。而且,这种烂服务总是均衡的,一个地方的圆通很烂,不一定另一个地方的圆通就很烂,那里很可能是申通最烂。即便是口碑很好的顺丰,你也会发现网上有大把的控诉。 这是为了平衡。因为所有的快递员都属于一个组织。 不要被迷惑了。申通,圆通,顺丰,EMS,DHL,UPS,,宅急便……这都是些幌子!世界上只有一个快递公司,并没有名字,大家只是简略而有力的称之为”Company“。在中国,快递员们喜欢用一种亲切的语调,称之为”组织“。所以,你要是在路上听见两个人讲”组织最近怎么怎么样“,他们不一定是党员,他们很可能是快递员。  
你觉得这个城市最有权力的人是谁?是GCD?是黑社会?还是那些商界巨头?都不是。快递员,他们是城市之王。 你是一个书记,你要收快递的吧?你的秘书要收快递的吧?你的办公室成员要收快递的吧?所有这些人的信息快递员全都知道。你是黑社会,你要收快递的吧?你的保护伞要收快递的吧?你的小弟马仔们要收快递的吧?所有这些人的信息,快递员也知道。 不要去惹快递员。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大能力。 是的,有时候,你买的零食似乎被人偷吃了,你买的电子产品可能被摔坏了,你冲快递员大吼大叫,指责他应当对此负全部责任。 你错了。  
两个方面。 一,你得罪了快递员。在和快递员吵架不久之后,你会发现自己工作不顺,仕途受损,投资赔钱,和老婆性生活也不和谐了。你可能买两本成功学的书看一看,烧香拜佛算命,甚至吃点伟哥什么的,你有想过这和你得罪了快递员有关系么?不会的,你天真的以为自己吵一架,大不了以后不和这个快递公司打交道,你根本不知道你已经上了快递公司联席会议的ban list。他们要玩死你,所以你在今后的人生里挫折重重。终于你承受不了生活的重压,彻底的用一根绳子结束你那loser的人生。这个城市每天都有人自杀,你有想过其中至少一半是死于对快递员态度恶劣么? 二,快递员根本不需要偷吃你那点小零食,也根本不会摔了你的东西。他们是思路清晰动作精准的人,不会搞这点小动作。让我来告诉你,一个快递员想吃点什么东西的时候,是如何操作的。如果他想吃点枣,他就去大仓挑,秘密的,只对快递员开放的大中转仓,所有快递公司的包裹都要先在这里中转,这是你快递慢的一个原因。他拿出所有装枣的包裹,用十块一斤的枣替换掉二十块一斤的枣,用二十块一斤的枣替换掉五十块一斤的枣,最后再用五十块一斤的枣换掉一百块一斤的枣。然后他写一张报失单,说十块一斤的枣丢了,自己愿意承担赔偿两倍的运费,也就是二十多块。然后他拎着一百块一斤的枣回去熬粥了。 卖枣的丫还以为自己赚了两三块呢。  
所以,你在淘宝上,买到的东西总是那么不合意,欠一点味道,但东西又没有烂到可以愤然投诉的地步,于是你只好别别扭扭半遮半掩的给个好评,”枣还可以吧,给个好评”。又或者是,“怎么说呢,一分价钱一分货吧”。见过这种好评么?给过这种好评么?你是不是觉得淘宝奸商很多?如果你是一个淘宝卖家,你会不会一样觉得很冤屈,现在淘宝这么难做,多好的东西都有人不满意。 无论卖家还是买家,快递员在玩你。  
同理,如果你购买的电子产品,拿回手里,总是质量存疑,貌似进水的机身,背部几道刺眼的划痕。这是当然的,因你那个手机在快递员手里用着呢,你拿到的是人家换下来的。如果愤而退货,快递员会把正货再装回去发回商家。 卖手机的大惑不解,没有问题,检测不出问题。 “亲,您的手机没有质量问题,确实是全新机,亲,不能退的。” “操,用着用着就死机,开机就白屏,还说是全新机,操,必须得退。” 争执,谩骂,调解,双方亲友团各表真相。来回三四趟,商家气傻了,这明明是全新机,买家气疯了,这明明是翻新机。快递员遥远的某一处,在论坛静观其变,看帖不回帖。 买家如果忍下来了,那么快递员就换了一部新手机。卖家如果接受退货了,想想你们这来回退换货一共花了多少快递费。 70%的原单真的是原单,70%的三码合一确实是三码合一,可他们为什么名声这么臭。 因为你永远逃不脱快递员的手掌心。 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快递员的可怕之处,某些身处行业最顶端的人其实早就察觉了其中的端倪。比如马云,你以前常看到他说要建立属于自己的物流,他其实已经知道了快递员的神秘组织了,可他一直也没敢真的建,这说明他还有点脑子。比如衣神,他真的是因为卖假名牌被抓的么? 好多事情,其实不像你看上去那么简单。 为什么IPAD2依然是9.7寸?为什么卡扎菲在27岁就能成功政变?为什么两个CD盒子长度恰好等于一张黑胶唱片?  
这都是因为快递。教主算个毛,卡扎菲是个蛋,狂言称“我们比上帝更受欢迎”的披头士也不过是一帮毛头小孩,他们敢声称自己比快递员更有权力么? 怕了么?怕就保持沉默,对快递员态度好一点。无论是顺丰,UPS,还是圆通,哪怕他是个离异,爱吹牛逼,上半身硕长无比的中外运敦豪前雇员呢? 友善,尊敬,虔诚。他会对你印象不错,然后在神秘的快递员系统为你说点好话,你的人生会顺当许多。 当然,在他对你颇有好感,没什么防备的时候。你可以动作轻微的瞟一下,他撕下回执单的一刹那,你在背部会看见什么的。那是他们组织的信条,永不对外界开放的暗号。 
 “寄件人大傻冒,收件人大傻逼。”他们用加粗的黑体奔跑着念诵。

沙县小吃真相
“战争结束了。”沙县小吃的老板叼着一根烟,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眼神飘忽。一口烟从他口中爬出来。  我感到不快。  当时我要了一笼包子,一个大份馄饨,吃的很开心,准备再要一只鸡腿,其实我更想吃大排套餐里的大排,但是不知道那个是否能单卖,我正在心中酝酿措辞。这个中年人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一个单独吃饭吃的面带笑容的顾客面前,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而且抽着烟。  “什么战争?另外,大排套餐里的大排单卖么?”我耐着性子问。 他起身去厨房,端来一口锅,满满全是卤味。蛋,豆干,鸡腿,大排。  “你这是……?”我问。 “随便吃,不要钱,如果你要白饭的话我去添。”他递给我一只大勺,“听我说说话,我心里有话,一切都结束了,我得说一说。”  
这很合算。我点头。  
“你看,”他手指不远处。一家兰州拉面馆,老板和几个伙计坐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各自手里捏着一把扑克牌。“他们在干吗?”  “打牌,”我在锅里寻找一颗卤得较久比较入味的卤蛋。 “不,仔细看。”他面带一种讥诮。  我停下筷子,仔细观察。他们手捏一把扑克牌,但好长时间都没有人动一动,表情麻木,彼此之间沉默不语。 “彷徨。”他轻敲桌子,“我理解这种感受。”  我不理会他,夹开一颗卤蛋,汁水四溢。 “你知道么?本·拉登死了。”他好像在告诉我一个秘密一样。  “嗯嗯……。”我口含一颗卤蛋,含糊答应,蛋黄噎住了我的嘴。 “所以,战争结束了。It‘s  over。他们输了,我们赢了,”他表情悲戚。“但有一点一样,从明天起,我们同样是是失牧的羔羊了。”  我重新端详这个老板,微黑,沿海五官,有一种福建地区人民特有的质朴之气。  
“老板你是不是最近生意做得不顺?”我问。你脑子坏了吗?你馄饨包傻了吗?你卤汤中毒了吗? 
“你见过工商来这里收钱么?”他问。  “似乎是没有。” “你见过混混来搅事么?”他问。 “好像是也没有。”  
他俯起身子贴近我,在我耳边很深沉的说。“因为我是安全部的。” 我再次端详这个老板,微黑,沿海五官,有一种铁血论坛的伟大使命感。  “哈?”我说。你老母的。 “我不是开小吃店的。我是一名情报人员。”他翘起二郎腿,坚毅,目视远方。 “什么?”我说。  “沙县小吃不是为了挣钱才开遍全国的,是为了应对伊斯兰极端势力通过他们渗入中国内陆城市,才特设的特别行动机构,隶属于安全部第九局。”他说。  “他们?”我骇到了。 他手一扬。 “兰州拉面?”我扭头看。 “不只。”他左右张望。“还有吴忠小吃,新疆大盘鸡……”  “不是吧。”我回头看兰州拉面,经常在那里吃饭。 “比你想象的更黑暗。” “叼啦!哪里有这么多钱搞这么多人。”  “中东很多富豪的。”他说。 “不是,我说这么多家沙县小吃……” “交过税么?”他问。 “你这不是屁话么?”  “房价高么?”他问。 “抽你了啊。” “那么多税,年年创新高,那么多地,每天新地王。”他停顿一下,给我思考的时间。“钱到哪里去了?”  “咦,难道不是被吃喝贪掉了么?” 
“放屁!”他跳起来,根根青筋凸起,好像要拿大耳光抽我。“我们的官员为此背负多少骂名!”  “你的意思是说,”我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是的。”他环指整家店面。“情报机构。国家的盾牌。” “你听说过五千亿维稳经费么?”他问。  “听说过。” “实际投入的钱十倍都不止!”他慷慨激昂。“中国根本就没有贪官!” “没有贪官?” “一个都没有!”  “那么?” “都是幌子!迷惑国际敌对势力!”他说,“你看到那些肠肥脑满的官员……” “是幌子?”  “忍辱负重。他们为国家付出很多。”表情深沉。  


“你设想一下。”他循循善诱。“如果我们一分钱都没有大吃大喝,一分钱都没有被贪污,官员只是装出无能和贪婪的样子,让国际上以为我们的财力都被内耗了……”  “我的天!”我震惊了。被这宏大的真相所震撼,屋里一片寂静,两个人相视无语。  
“中央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周身放出强国社区的盛大光芒来,好刺眼! 
“我们已经近乎全能了。”他骄傲的说。 “不是吧……”  “哼,本·拉登死了,你知道么?” “你刚才问过了,我知道……”我忽然停住,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位置是我们提供的。”他故作轻快的说。  “我的天!”再一次震惊,“这么说是沙县小吃除掉了·本拉登!”  “不,”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准确的说,这个情报是由绝味鸭脖截获到的,总参二部的,但我们是同一个旗帜下的战友。如果你买鸭脖的时候用内部暗号‘一曲忠诚的赞歌’,还能有八折……”  “甘撒热血谱春秋。”他站起来,激动的用唱腔诵道。 
然后他面露颓唐之色,重重的坐下来。 “怎么了?”我问。  “一切都结束了。”他沉痛的说。“本·拉登死了,基地组织全面撤出中国,沙县小吃即将撤编了。”  “我并不憎恨本·拉登,他也是一个有理想,为了信仰奉献一生的人。”他喃喃的说。“但是这是上头的意思,我们和美国做了一笔肮脏的交易。”  “我将要离去,这个工作了许多年的岗位。”他猛抽烟。“我见过许多你们难以置信的景象。天麻猪脑汤的雾气中,浮动着所有悲喜与沉默,一只猪的前世今生。咀嚼乳鸽时,世界会颠倒下来,你飞速的坠向天空。一头扎进蒸熟的灿米,你看见白色的广袤世界中闪动着美丽的南方。”  “而这一切都将归于湮灭,就像在肉馅中消融的一片葱花。” “离开的时刻到了。”他捂着脸,我从他的指缝中看到一片黑暗的泪水。  
当他再度站起来,那个坚毅的情报人员消失了,他重新变成了一个沙县小吃的老板,微黑,沿海五官,漫不经心的收拾着碗碟。  “你走吧,不要告诉任何人。”他说。  
若干天之后,我又经过那条街,没有了沙县小吃也没有了兰州拉面,小贩们窃窃私语,其中有多少暗流正在涌动?我不知道,但失去了沙县和兰州的这条街,正变得陌生而失去灵魂。  
但我意外的市中心的大娘水饺又看到了他。的确是他,穿着服务员的制服招徕客人。我万分激动,上前招呼他,“找了新工作了?”他目光游移,并不理我,向一个方向稍一颔首。我向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家肯德基的门店经理正冷冷的隔着玻璃注视着这边。  “战争尚未结束。”他擦过我身边低声说。 “一曲忠诚的赞歌。”我低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