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卜星相五邪命:人类精神世界诞生及其演变的一个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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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茶舍』 人类精神世界诞生及其演变的一个想象点击:106  回复:2 作者:巴别塔主人  发表日期:2007-5-12 13:11:00     人类精神世界诞生及其演变的一个想象
  精神世界是一个专属于人类的特殊的世界,这个世界不同于实在的物质世界,目前人类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尚处于儿童的水平上。只有认识了这个世界,人类才有资格说认识了“人”本身。而要认识这个世界,必须借助于这个世界所提供给我们的伟大工具——想象。
  在这种想象中,人类精神世界的真相被反思到:首先,人类最初的自发性的精神世界(所谓“多神教”)在人猿揖别之际诞生并被创造出来;其次,人类最初的精神世界由于生产力的发展和生产方式的革命性变革被颠覆了,人类陷入了深深的精神危机之中,为了应对这场精神危机,人类仿照最初的精神世界创造出一个自觉的(所谓“一神教”)精神世界;“一神教”的精神世界适用于理性刚刚觉醒的人类的精神需要,对于在新的生产方式下理性得到彻底觉醒的个体来说,它成了思想自由的羁绊,于是,精神危机在这些人中再次发生并向精神生产者——思想家们提出了应对这种精神危机的迫切要求;于是,最后,解除这部分人精神危机的精神成果被创造出来,它就是距今2500年前由中国、西方和印度等“轴心时代”的先知圣人所创造出来的伟大精神产品——一种达到了对宇宙人生彻底领悟的大智慧。这种大智慧将人的精神世界彻底地整合了,“天人合一”了。
  一、人类精神世界的诞生——自发性精神世界的生成
  人类的精神生活,滥觞于人猿揖别之际。这可能与自然界曾发生过一次空前的自然灾变——或洪水、或火山、或小行星撞击地球等等有关。
  在无限的恐慌和惊怵中,人类(由无限多的同质的血缘共同体组成)承受着无尽的煎熬。摆脱这种煎熬,是走出自然的人类的必然要求。于是,最初的苦难最终凝结、升华为一种特殊的超越于人与动物共同具有的生理神经系统之外的特殊的精神系统——人的精神世界被开辟出来、创造出来即诞生了。此即所谓“天崩地裂”和“开天辟地”的精神后果。
  这个精神世界,无疑是人应对这次自然灾变的一个后果。它一经创造出来,就具有了相对独立性,成为一个相对稳定的精神结构。当然,这种精神世界是与早期人类的生产方式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即与人们在共同的血缘共同体之内所从事的采集和渔猎的原始的生产方式不可分割的。
  任何结构都有其功能。从此以后,人与动物世界、自然界告别了。人类有了一个区别于动物的精神世界,它将人与动物彻底地区别开来了。
  有了精神世界的人类,对于人类的生存来说,具有极其积极的意义,精神世界成了人类独有的一个“自我保护机制”。从此,人类对自然界出现的任何灾变都具有了应对和抵御能力,即都可以予以合理化解释了。
  有了精神世界的早期人类,物我同一,尚无分别之心,必然将自己的这个精神世界不自觉地投射到世界万物之上,于是,早期人类诞生了“万物有灵论”的观念。我有灵魂,则其他万物亦然。山有山神,河有河神,树有树神,等等。于是,一个由多神构成的绚烂多彩、瑰奇神秘的精神世界出现了。在这个精神世界里,充满了关于鬼神灵魂的神话传说、原始的宗教信仰。
  早期人类的现实生活是由其氏族内部的自然差序等级关系规范和确定的,在这种关系中,氏族首领是最大的“神”,这种现实生活的自然差序等级关系,外化到诸神之中,就自然形成以氏族首领为“图腾”的诸神的等级关系。诸神之间的关系是不可僭越的,它们之间互相联系和相互牵制,不可冒犯。万一某一天(冒犯了某个神灵比如说)到了某座山没有祭拜就折了一棵小树或打了一只兔子,回家后如果感冒发烧,人们就会去找氏族首领或祭司求助,当然,那些经多见广,心智高于普通人的氏族首领或祭司,就会施展“法术”,请求“山神”原谅此人,当然此人也得有所表示了——或献祭、或祈祷等等。“病”,凑巧好了。这种生活如果被人们记忆下来并形成普遍的意识,那么,神灵主宰和控制的整个神秘的精神世界就被原始人类视为自然而然了。从此以后,人们如果生了精神疾病(——由于生活方式简单,早期人类肉体疾病一般较少,他们患的多都是此类的“精神病”),那么,治疗这种精神疾病的医生当然是氏族首领和祭司了,甚至肉体疾病也可能通过他们治疗。原始人类就过着这样一种高于动物的生活。
  原始人类所拥有的这个具有“自我保护机制”的精神世界,是一个伟大创造。不过,这个精神世界尚是简单的、直接的、原始的、本能的,用现代人生哲学的说法就是尚处于“自发性形态”。原始人类的现实物质生活与其精神生活是和谐统一的,他们共同生活在自己的血缘共同体这一“伊甸园”中。这个精神世界是一个由神话传说、宗教巫术等等精神成果构成的五彩斑斓的非理性即自发性的世界。对于原始人来说,自发性的精神世界足够他们受用了。
  必须指出,尽管原始人类的精神世界从总体上、形态上说是自发性的,但其具体内容却是非同一的,即,不同的氏族之间人们的精神世界的具体内容各不相同。如,某个氏族图腾可能是“狼”,某个氏族图腾可能是“虎”,等等。
  二、人类精神世界的发展——自觉性精神世界的出现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随着人们心智的发展,人口的增加,氏族之间的交往是不可避免的,矛盾和冲突会时有发生。特别是,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说,人类物质生产力的发展是不可阻挡的,原始人的石器、木器、骨器等生产工具,必然被青铜,特别是铁等金属工具取代,与此同时,采集和渔猎的生产方式也必将为畜牧业、农业甚至广义的工商业生产方式所取代。现实物质生活的这种发展是革命性的,它必然带来物质生活资料的丰富和剩余。于是,物质交换、交往就不可避免。无休无止的侵略、兼并、征服的战争开始了,人们之间的深层交往是必然的。如此一来,受经济生活决定和制约的社会政治生活也将发生革命性的变革,即由原来的各个相互独立、没有联系的血缘共同体进入由多个血缘共同体组成的大的地缘共同体即国家。
  人类物质生活层面的上述巨变必然反映到精神层面。于是,受经济生活和政治生活决定和制约的精神世界的变革就是不可避免的。
  对于原始人来说,每个氏族内人们的精神世界是由其共同信仰的统一的图腾——“神”构成的相对稳定的精神结构。交往的扩大,使氏族内人们的眼界大开,他们看到了不同于自己的图腾——“异教神”。这些异质的“神”,给走出狭隘的血缘共同体的人们的精神世界带来了巨大的冲击,诸神争霸,必将引发他们精神世界的紊乱和恐慌。“精神病”,在此时的人类中普遍地爆发了,亦即人类真正意义上的精神危机爆发了。用现代人生哲学的语言来说就是,此时自觉性精神内容出现了,自发性形态难以容纳新的精神内容了。统一的精神世界被打破了,神话传说中的“天”出了漏洞。
  这还了得!人们顶着破碎的“天”,生活是无法正常进行下去的。于是,“补天”,就成了当下人类的迫切需要。否则,人们惶惶不可终日,生存难以继续。人们这次患的精神病,可能连那些曾经会治病的氏族首领和祭司也患上了,他们可能较之普通人更严重。走火入魔的,可能多是氏族首领和祭司。不难看出,相对于人类自发性精神世界的诞生和形成是由人类走出大自然的恐慌所造成而言,人类这次精神世界所出现的危机,与人类走出血缘共同体进入基于地缘共同体的政治国家有着直接的关系。
  如果不能解除这次精神危机,那么,这个氏族必将集体疯狂直至衰亡、消亡。原始社会末期,千千万万的小氏族找不到出路可能就这样消亡了。只有那些突出重围的氏族,不再以自己的“神”为“唯一神”,共同加入到诸氏族的人类生命的合唱之中,创造出一个共同认可的“神”来。这就是所谓的从“多神教”到“一神教”演化的线索。这个演化线索,在中国从“龙”、“凤”图腾的形象上可以看出是一个调和诸神的过程,“龙”乃“百兽”之化身,“凤”乃“百鸟”之化身。
  社会的发展主要不是精神自身的发展,而是物质生活方式的发展和变迁。打破个别氏族的基于地缘共同体之上的国家,为了维护自己统治的需要,必然要人为地构造一套意识形态理论出来以安抚人心,整合社会秩序。生产力的发展使得脑力与体力的劳动分工有了可能。于是,处于社会上层的统治阶级、祭司阶级等“劳心者”,就会处心积虑地造出一个调和众生需求的“神”、“唯一神”来。可是,由于必须借助于既有的精神资源即诸神话传说和宗教巫术传统等,再是此时人们的理性的抽象能力有限,一开始,人们所创造出来的“唯一神”,都还难脱原始“神”的形象性。从“多神”到“一神”的转化,对于刚刚走出血缘共同体的氏族的自我保护来说暂时是奏效的,它可以一定限度地消解人们的精神困惑,治疗人们的精神疾病,解除精神危机。特别是这种“一神教”被意识形态化之后,就在人们的心中造成一种稳定的、统一的、完整的精神结构。这种精神结构、精神世界的实质是“命由天定”。有了这个完整的精神世界,人们的精神生活又复归于平静。这种精神生活,可能与靠天吃饭的农业生产方式有着某种亲缘关系。
  走出原始社会的人类,一旦“一神教”被创造出来,那么,他们的精神世界的波澜就偃旗息鼓了。它就是现代人生哲学所说的“自发的自发性形态”精神结构对于人们精神世界的整合功能。不过,随着人们理性能力的不断觉醒,如果不能剥去这些“神”的物质、形象的神秘属性,达到非物质的抽象性和合理性,就很难说服精神觉醒起来的某些人。
  某些从事较先进生产即广义的工商业生产者,他们的理性将获得最大限度的发展。广义的工商业生产方式,是不同于传统的农业生产方式的一种类似于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普遍性的生产方式,这种生产方式能够使人结成普遍性的联系,使得个体有可能从“人的依赖性”关系中解放出来进入普遍联系的“物的依赖性”关系之中,即从“血缘亲情”和“地缘乡情”中解放出来,达到赤裸裸的“物的理性”。这是一个获得独立个性和人格的过程,人们不再相信“命由天定”了,而是认识到“为仁由己”(孔子)。对于这些人来说,带有强烈意识形态特征的“神”的观念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需要了,即,他们的精神世界再一次破碎了,精神危机在这些人中爆发了。即,自发的自发性形态被打破了,人们进入了动荡不安的“自觉的自觉性形态”阶段了。这次精神危机,给个体带来的精神痛苦将是空前的,因为此时个体获得了比较纯粹的理性,意识觉醒得较为彻底,他能够清晰地意识到一种刻骨铭心的丧失“精神家园”的锥心之痛。
  有危机就必有应对,否则,人们的生活将无法进行。如果找不到出路,人们必遭遇精神炼狱的煎熬,精神疾病将在他们中普遍地发生。现实向精神生活的生产者——思想家们提出了要求:创造出合理化的科学的理论出来,重建破碎的心灵世界,以满足觉悟起来的人们的需要,治疗他们的心灵创伤。
  公元前500年前后即雅斯贝尔斯意义上的“轴心时代”,世界三大地区——中国、西方和印度,都出现了先知圣人。这些人,在特殊的时代条件下,为适应时代的需要而诞生。他们的到来,为人类觉醒起来的个体解除精神危机带来了希望。这些先知圣人创造出来的理论,使得精神极度痛苦的个体找到了“荒漠甘泉”。在这种理论武装下,这些人的精神世界重新整合起来了,他们可以“安身立命”了。这种统一的、完整的、相对稳定的精神世界,就是现代人生哲学所说的“自然的自觉性形态”。自然的自觉性形态,是人生理性精神结构的最高一个境界,它的达成,标志着个体在理性的高度上彻底地“觉悟”了。让每个人达成“自然的自觉性形态”精神境界,是轴心时代所有先知圣人的宏大愿望。因为他们深知,如果不达成这一步,人们的潜能就不会最大限度地实现出来,从而人的最终解放就是空谈。一旦人们拥有了这个理性的精神世界,那么,就可以说他“得道”了,“认识你自己”了。
  三、人类有限精神世界的突破——自然性精神世界的到来
  为弥合人类理性精神世界的分裂而由先知圣人构造出来的合理化的思想理论,彻底地解除了人们精神世界的危机,弥合了人的精神世界的裂隙,人重新拥有了一个完整的高级的精神世界。有这个精神世界的帮助,人们在现实中必然会取得最大限度的成功。因为,相对于大多数心灵精神世界处于较低级阶段——自发性形态、自发的自觉性形态,特别是那些尚处于心灵破碎的自觉的自觉性形态阶段的个体而言,这个精神世界具有巨大的优势。自然的自觉性精神形态即精神世界,是按照纯粹逻辑原则建构起来的,它必具有一种“料事如神”的功能,它必推动个体在现实人生中取得最大限度的事业成功。任何社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精英,都是由达到这个精神世界的个体构成的。
  虽然自然的自觉性形态精神世界具有如上功能,可是,它也有自身的缺陷,这个缺陷就是,它是一个纯粹理性的精神结构,它曾经在自我实现的过程中抛弃了温情脉脉的“血缘亲情”和“地缘乡情”,因而,它是一个冷冰冰的缺乏“人性”的理性结构。这个精神结构对于管理国家政治生活来说是最佳不过的了,即,政治家们都应该拥有这个精神结构。可是,一旦超越国家政治生活,那么,这个精神结构就成了一个可怕的力量。因为,如果这个精神世界彻底地统治了人类生活,那么,世界就会变成一个像今天一样的冷冰冰的科技、理性、功利、物欲横流、尔虞我诈的世界。这是一个走火入魔的“疯狂”的世界。“人”,在这个世界中成了“工具”;“人”,在这个世界中是没有幸福可言的。人之为人的根本乃因人有“人性”,没有“人性”的“人”组成的世界,就是“地狱”。所以,我们可以说,当代人类俱生存在“地狱”之中,人对人是“狼”。“人不是人”。
  因此,这个精神世界也是有限的。人们一旦意识到这个精神世界的有限性,那么,这个精神世界的末日也就到了。
  终结理性的非人的自然的自觉性精神形态的一个崭新的人类精神世界必然诞生。这个精神世界,就是现代人生哲学所说的“自然性形态”精神境界。
  人类只有突破自觉性精神形态的束缚,特别是自觉性形态的最高阶段——自然的自觉性形态的束缚,才能迎来彻底的精神解放。只有那些在精神上实现出自由的自然性精神世界的人,才有资格重返伊甸园。
  2007,5,9;5,12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