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龄特别和原谅百度云:我亲历的灵异 (转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19 14:05:36

这一生,有过几次见"鬼"的经历。


其一:最早的一次,我才四五岁。有一天傍晚,大姐骑车带我下地锄草。她在地里劳作着,我在田头捉蚂蚱蝈蝈玩儿。暮色四合时,大姐忽然听到我对着自行车吆喝起来,感到奇怪,问我喊什么。我指着前面说,有个穿红兜兜的小哥哥在摆弄我们家自行车呢。当时大姐吓得一把抱起我就走,锄头和自行车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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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当夜,我开始发高烧,说胡话。妈妈当夜买了纸钱鞭炮,黑呼呼摸到我见鬼的地方燃放焚烧了,我才得安宁。

后来听说曾经有个死去的小男孩被扔在附近不远的地沟里,当时他穿的就是一件红肚兜。


在乡下,小孩子死后是不许埋葬的,总是露天扔在野地里。迷信的说法,早逝的小孩是向父母讨债的,不可以入土掩埋,否则还会来投胎,还会抛闪父母早亡。有些狠心的父母,掩埋自己死去的小孩时甚至把他(她)头朝下,正是为了让他(她)怕了他们,不再来戏耍他们。


后来一段时间,天黑时,家里人就不许我出门,说这个小孩眼睛太干净了,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当然也是不该看到的东西。


其二:我们村有个男人爱赌,赌输了就回家打老婆,逼着她回娘家要钱。很多个夜晚,那个女人挨打后不敢回家,也不愿意去娘家丢脸,躲在村口的大柿树下嘤嘤哭泣。后来有一天就吊死在那棵柿树下。

她死后很长一段时间,每逢半夜时分,一村的人都能听到村口柿树那边传来女人的哭声。可惜的是,偏偏那个男人听不到。在她死后,他也着实后悔了,听人们说她的鬼魂在柿树那儿哭泣不走时,有一晚他跑到柿树下长跪不起,号啕大哭,那哭声犹如狼嚎,比鬼的哭声更加凄厉。后来那女人的鬼魂便不再来哭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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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我刚刚上初中那年,外婆去世了。有一天,舅舅唯一的小男孩在我们家玩。那年他刚刚三周岁,还是个冒失的小毛头。当时他嚷嚷着要吃粥,我便装了一碗刚烧好的粥放在灶台上,嘱他冷却了再吃。不想他很急嘴,跑进来站在凳子上就伸手去够。当时我正坐在灶下烧火,起身制止已来不及了。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碗时,却忽然一下子自己甩开好远。就听他叫了一声:“哎呀,蚊子咬我了!”然后跳下来捧着手就跑。查看时,却见手背上有几个青紫的指痕。

据大家猜测,当时一定是外婆的鬼魂在场,看到他有被烫到的危险,忘记了忌讳,出手阻止。


可惜这个男孩两年后却溺水而亡。他死后,他们家竖起不用的板车车轱辘常常自己转起来,有时候呼呼响直转半夜,显然是他的小亡灵在作祟。因为他生前就爱转车轱辘玩儿的,死后仍然不脱其爱玩的本性,着实让人心痛。


其四:我上高中时,有一年暑假的一天,在家里一个人看小说,忽然看到很多人从我家门口经过,向我东邻家跑,当时也没在意。后来却见这家的男主人面如土色走进我家大门,请求借我家大黑狗一用,因为他媳妇遭遇“鬼上身”了。我们家喂养着一只纯黑色的大狗,因为太凶,平时总是拴在院里。这只狗不跟生人走,我只好牵着它去。

还没进门,就听到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却见这家的女主人在堂屋里满地翻滚哭号。瘦小的一个妇人家,竟然力气奇大,三四个壮年大汉都按不住她。她的婆婆手拿一根桃枝,一边抽打着她,一边审问:“你到底是谁?你来缠住我们家某某干嘛?&@#%……”人们看到我带着狗进来了,都说:“这个黑狗看起来就够凶,让它来!”自觉闪开一条道儿。然而奇怪的是,我家那平时凶悍的大黑狗见到这种局面,竟然呜呜呻吟了一声,挣开绳索跑了!


又有人找来一根粗粗的银针,向那妇人身上乱扎,目的仍然是驱鬼,可是那“鬼”就是不走,依附在那妇人身上,又哭又说。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乱出主意,说找这个那个来驱赶它走。那妇人忽然接口说,找某某来。这个名字是邻村的一个女子,又是这个妇人根本不认识的人。好在某某正巧走亲戚在我们村逗留着,不一会儿来到了。被“鬼”附身的妇人见到她立刻号啕大哭,诉说起自己的委屈,众人方才知道这个缠身的鬼,生前是某某交好的一个媳妇,被拖拉机轧死的。死前被抬到一个护林房里抢救过,后来就在那个房子里咽气了。而这个被她附身的妇人,则在不久前去乡里做结扎手术,中午时分因为不知情而进入这个护林房休息过,因为体弱阳气虚,被她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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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饶是某某苦苦劝说,这个“鬼”就是不走,她一个劲儿在那里又哭又笑又说,真的是逻辑混乱的鬼话连篇。那声音和这个被依附的女人声音完全不同,眼睛也混浊不清像个死鱼,全不是正常人的那种清亮眼神。眼看着那个做载体的女人浑身都被汗透了,那家男主人又来求我务必把狗儿找来。

好在黑狗没跑,它正躲在厨房里簌簌发抖。我又拉又抱的把狗强行带到他们家,硬生生将它向那个女人背上一按,只听得一声怪叫,鬼走了,那个被附身的女人则瘫软在地。我家黑狗也像虚脱了,夹着尾巴萎靡不振。

在那以后,大家都知道黑狗是可以驱邪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家黑狗养下的小狗成了抢手货。


见过的这些鬼,因为没有实体,所以也不觉得他们可怕。因为他们或者爱玩,或者哀怨,仍然有很多人性的成分。如果他们有对人类伤害过,那也是自身不得已的原因,而非有心。


我父亲辞世后,也发生过几件灵异之事。

煮粥时顺带馏馒头,锅开了,掀起锅盖,却见一只馒头正急遽缩小,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虽然无声,却恍有牙缝里抽冷气似的嘶鸣。不过十秒钟。一只白胖鼓胀的馒头变成一个灰黑色的面块,冷硬如铁——看得我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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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分钟接到乡邻电话,却是母亲在乡下与人口角,进而被殴。虽只被推倒在地,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已是不堪加于之重手。幸亏母亲身体好,没有高血压冠心病之类的老年病,不然这一跤够险的。想着老母亲在天寒地冻的天气里,委倒尘埃无力还手的屈辱与愤慨,我们几姐弟都失去了理智,气势汹汹两车人奔下乡去,拼着花钱坐牢也要把那行凶者抓来暴打一顿,无论如何替老母亲出口恶气。无奈那人此时却装起孙子:跪在地上自扇耳光赔罪,又央及四邻,买来一堆礼品致歉,“抬手不打笑脸人”,大姐骂了他几句也就作罢了。

馒头事件和母亲被殴同在早晨发生,似有关联。迷信说法,捏熟馒头是死去的人向生者传送信息的手段之一——想是父亲的鬼,看到亲人受欺侮,他自己又无计可施,不得已用这种方式通报;----外人听来,许会觉得荒诞诡异,而对至亲之人,“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思量再三,唯觉伤感。

类似情形发生过多次。一次是我与老公闹别扭要离婚,一家人齐集劝阻反对,我不听,关在房间里发闷憋屈,没吃饭就睡了。晚餐时,向来温顺的弟妹和母亲出言顶撞,惹得众人皆感无欢。母亲自觉受屈,联系当下的我,在客厅里大放悲声,三姐作好作歹把她带走。至半夜,酣梦中我被一阵噗通噗通的声音惊醒,侧耳听来,似有人在摔打重物。我在心中啧啧纳罕:弟弟两口子真能折腾,半夜起来打老鼠!冬夜畏冷,也没起床看究竟。第二日问起,弟妹奇道:“我还以为你半夜三更发脾气跺脚来着。”追究下去,三间卧室以品字形排开,声音当出自西边,即父亲逝前卧病之所。推论出的可能令我们大恐:父亲生前,暴躁时就爱跺脚。

另外几起诡异之事,都在母亲受委屈时。一次家里无人,电视机自己打开了,选在父亲生前爱看的当地教育台。——他卧病两个多月,天一直阴冷。母亲安慰他,天晴朗起来暖和起来,他的病就好了。他心急如焚盼望晴暖,固执地把电视锁定在枯燥乏味的教育台----因为那个台,隔两个时辰便播放一次天气预报。

还有一次,半夜里,楼梯上方的一块玻璃镜框掉下来,没有声音,也没破碎,就那么稳稳平躺在地。这又是一件难解之谜,因为那装裱着油画的大镜框,高高悬挂在四五米高处,下面是坚硬的花岗石地面。

父母不算恩爱夫妻,多年来打闹不休。然而在父亲查出绝症后,两个人的关系忽然扭转了。性情急躁的母亲有了耐心,而父亲,则像个孩子,一刻也离不开母亲。是明知聚日无多?还是为之前几十年的磕绊感到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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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年轻时,多有无度。急于向母亲圆谎,经常赌咒发誓。——我们这里,有个很毒的誓:若如何如何,便让他死时“嚼血沫儿”。

我永远不会忘记,父亲临终前,口喷鲜血,母亲悲恸,惊恐,无措,竟然用双手去捂他的嘴!她是如此笨拙幼稚,以为把血堵住,就可以挽留父亲正在流失的生命。

母亲对我们说:无论做下多大的错事,都不要发这样的咒,不要自己咒自己——她一定后悔了,当年不该逼父亲太甚,以至于,他要把自己的死境拿来当赌注。

而父亲,也在以种种灵异之举,对母亲继续着生前未能尽到的呵护么?

……

我迷信,因我宁愿迷信。深知生之短暂,死才是永恒,相信灵异,亦是一种自慰。许是我太贪婪,总觉无论如何活法,都是未竟的人生。生命的外在,竞相呈现不同的姿态,遵循着各自的韵律,细究,不过是以不同的方式演算相同一道题,答案是统一的:生命,无非是,由初点和终点构成的线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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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两三笔推出结果并恪守铭心的,是为数不多的智者;大多数活着的人,总容易陷入一个自设的迷局里,或者高姿态,或者拼过火,潜意识里错把自己当成了一条射线。

生者的江湖,终不过是一场华丽泡影,生灭荣枯,转眼即为他人遗忘;而生命,加诸进N多怨憎会、爱别离,仍然轻浅浮泛,不可承诺,无法依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