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婧祎短发图片:信仰: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红色牧师.blog的博客—强国博客—人民网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19 12:21:23
信仰: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
——看美国电影《慕尼黑》的所思所想
华中科技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
现代领导科学与艺术研究中心主任陈海春
上一篇文章“信仰是人坚持到最后一刻的力量”发出去之后,由于手头上应急的活,所以一直没有再写。倒是人民网上两个跟帖引起了我的思考,一篇帖子说:“
慕尼黑,一个我曾经去过的城市,我对这个城市的印象非常好,特别是他们的奥林匹克体育场和奥林匹克公园。我也知道在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上,发生了一场震惊世界的悲剧,几个巴勒斯坦激进分子利用人们在奥运会上放松的心情,利用当时西德政府和安全部队的无能,绑架并最终杀害了参加奥运会的以色列2名教练员和9名运动员。在2005年,那个中国人曾经非常欣赏,在北京奥运会却大放厥词的美国著名导演斯皮尔伯格将这个事件和事件后发生的故事搬上了银幕。平心而论,这个犹太裔导演的确“太有才了”,这是一部政治性和观赏性结合的非常好的作品。不过,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他试图对人性,特别是人的信仰和信念在行动中作用的剖析。斯皮尔伯格与《时代周刊》记者曾有这样一段问答。问:“你是不是在探讨人类为他们自己造成的困境付出的代价?”答:“是的,对于我来说,这部电影是祈祷和平的一种表达。在拍摄这部电影的时候,我一直在考虑,只要还存在那么多‘不可调和’的矛盾,就总要有人做些事情,表达他们对和平的渴求。以色列人和巴勒斯坦人不是敌人,他们共同要面对的敌人是不肯让步和妥协的态度。”
一、信仰,给了人们做各种事情的动力
什么是信仰,信仰是人对某种理论、学说、主义或人等的信服和崇拜,是带有个性倾向特征的心理状态。人们在研究信仰时,至少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信仰的主体和信仰的客体;另一方面是信仰主体和信仰客体之间的关系。也就是说,第一个问题是谁在信,信什么?第二个问题是信者和被信者之间可能存在的问题。除此之外,人们在谈论信仰时还有两个线索:一是理性线索,人的信仰应该也能够建立在理性认识基础之上,我们信仰的东西是我们认为正确的东西;二是感性线索,人的信仰应该是心中最高的情感,我们信仰的东西是我们偏好的东西。不过,我最欣赏的还是前《苏联百科全书》的定义:“信仰是指在无充分的理智认识足以保证一个命题为真实的情况下,就对它予以接受或同意的一种心理状态。”根据这个定义,人们的信仰并不能够让其一定能够做正确的事情。
——巴勒斯坦激进分子以其自己的信仰滥杀无辜,是人们所不能接受的。电影从慕尼黑奥林匹克村开始,
——以色列官方以其自己认定的方式,做出了点名“消除”11名策划者的决策,事出有因,绝非最好。
摩萨德首脑扎米尔给这个报复性的暗杀行动取代号为“上帝的复仇”,并且开始酝酿复仇的对象。他决心要暗杀与巴解有关的“黑九月”、“法塔赫”中的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使这些恐怖组织运转不灵。他借助电脑作了冷静而精确的分析,制定了“死亡名单”,暗杀的数目跟以色列遇害运动员一样,也是11人,有一命抵一命的意思。暗杀目标一旦确定,接下来将要从事更复杂的事情:选择杀手。扎米尔曾明确地讲,他需要那种对杀人深恶痛绝,但是经过专门训练,学会了杀人的人。经过慎重考虑,那位欧洲后裔,没有多少人认识,没有明显特征,曾经是女总理保镖的小伙子——电影的主人公阿夫纳(艾里克·巴纳饰)被挑选出来。最后一个关键问题是,不在于把人杀死,而在于杀死人后如何安全脱身。万一被警察当局抓住,以色列人不管动机如何,犯下的将是谋杀罪。这不仅仅是特工个人的命运问题,也不只是摩萨德的声誉问题,而是关系到整个国家威望的大问题。因此,参加行动的人必须与以色列政府没有任何联系,没有工资,没有医保。当阿夫纳见到总理和一些高官之后,并决定参加此行动后,他被抹掉了“身份”,依靠自己的信仰和信念,带领一个特别小组在欧洲四处追杀,故事就此才算正式开始。
二、信仰,在现实选择中折射出困惑
信仰是种选择,选择就有冲突。人的信仰需要不是主观的,而是客观的,并且人总是千方百计地来实现这种需要。由于这种需要满足又是通过选择信仰对象来实现的,从一定意义上说,人的需要是这种信仰对象产生的前提条件。一位先哲告诉我们:“我们所依靠的神是我们所需要并能加以利用的神。神对我们的要求强化了我们对自己的要求和彼此之间的要求。” 不同性质的信仰对象之间相互竞争是客观存在的,它由矛盾的普遍性所决定。对信仰的选择,是人的主体意识的一种生动体现;而对信仰选择的选择,则是许多组织对个体的要求。而个体不仅会为这种选择困惑,也会为这种选择付出代价。坚信感是信仰确立的标志,但坚信的东西也可能变化。信仰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嬗变性。由于主客观原因,人的信仰是可变的,有时朝着积极的方向变,有时朝着消极的方向变。信仰的嬗变是一个复杂的社会和个体相互作用的过程,由许多因素所导致。
——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东西。对于这样一个复仇的行动,阿夫纳起先是坚定的。他的母亲提醒他为什么要成立以色列:“我们必须立国,只有建立了我们自己的国家,我们在这世界上才有了立足之地。” 他出身的时候父亲在监狱,母亲在医院,但母亲从来就为儿子所做的事情自豪,她的眼神告诉了一切。阿夫纳小组也是一个很好的组织,个个身怀绝技,相互坦荡和谐。拥有高超驾驶技术的南非藉硬汉斯蒂夫、擅长伪造文件的德国犹太汉斯、比利时玩具工人出身的爆炸专家罗伯特、负责事后清理的冷静沉稳的卡尔。阿夫纳领导着暗杀小组一路追踪,从日内瓦、法兰克福、罗马、巴黎、塞浦路斯、伦敦、贝鲁特,定点清除着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随着复仇行动的发展,暗杀目标的一个个被“解决”,这个杀人小组中多数人的双手开始颤抖。他们开始质疑复仇行动的有效性、合法性以及合理性。同时,他们身处冤冤相报的怪圈中,自己也成为对方刺杀的对象,自身的安全也成了问题,终日与恐惧相伴。主人公对《圣经》上的一条严厉的戒条产生了怀疑:“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金钱可以改变许多东西。为了暗杀成功以色列政府没有少花费金钱,电影中多次提到了每暗杀一个人的花费。摩萨德为杀死兹怀伊特(第一个死于名单者),共花费了35万美元,但头头扎米尔认为旗开得胜很值得。在贝鲁特被杀的三人总量是60万美金。不过,这部影片在以色列上映后却遭到了以色列情报机构摩萨德的一些前特工的批评,称片子里漏洞太多,疑点之一就是一名摩萨德官员,曾经在乌克兰流放的守财奴,下令在海外追杀的特工们保存行动中花费的发票。这些前特工说,“这个情节太不真实了,我们在执行海外行动时从来不保存发票,那样会暴露我们的行踪,我们都是回来之后口头报一下花费的情况,上级很信任我们,知道我们不会终饱私囊。” “太贵了”是阿夫纳对情报提供者的抱怨,可谈话场景后面有著名的埃菲尔铁塔,“情报”是有价码的。提供情报的人是一个在法国生活大家族的成员,是靠买情报谋生的。双方的合作基础是都知道“身份是最无聊的东西部分”,不要问我是什么人,告诉我美元上的头像是谁,这就够了。不过,情报提供者一再告诉阿夫纳他不与组织合作,不管他是谁,CIA,M16或摩萨德。他知道组织是花得起任何数量的钱,但从来不为钱承担责任,组织是最不可信的,因此他只与有钱的“私人”打交道。
——家庭可以改变许多东西。阿夫纳热爱家庭,在妻子生产女儿的时刻,他告诉妻子:“你是我唯一拥有的家。”影片中有二处阿夫纳与妻子做爱的场面,到底是大师,拍这种场面的确拍出了意境,因为谙熟人性的斯皮尔伯格知道男人在最困惑的时刻,只有做爱才能最好地缓释内心的压力。第一次是在阿夫纳刚刚接受任务,要他远离祖国和家庭,并说“一次不做决定就永远不能做决定。”他忐忑不安,不知所措,为了不影响怀孕7个月的妻子安全,他的上半部在妻子的正面,那是用于语言的交流;下半部在妻子的侧面,那是用于心灵的交流。劳动完毕后,二人谈到了阿夫纳的父亲和母亲,父亲坐过牢,母亲离开了家庭。妻子的寓意十分简单,你不要为了抽象的国家和理念而放弃家庭,并告诉他:“哪怕他们不会,我也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你明白吗?”第二次是在阿夫纳在实施了数次暗杀,从猎杀者变成猎杀物,五人小组仅剩下二人,并且自己的家人也遭受到威胁。他开始猜测是情报来源者干的,后来那位情报来源者的父亲告诉他“从我这里不会产生伤害你的事情”,继而怀疑是以色列军方干的。当所有的困惑都无法解释时,他迷茫了,只有妻子理解他,妻子主动亲吻他,而他则只能在与妻子的做爱中寻找答案。在低沉的乐曲中,在惨案的回放中,迷茫的眼神,下意识的抽动,汗水四处飞溅。当一切都停止时,妻子的双手捧着他大汗淋漓的脸颊,自己的眼角流下了泪珠……。
三、未结束话
本来还想写点文字的,但不多写了,有恐挂一漏万,词不达意。有以下两行足够了:
——我们应该相信信仰的力量,信仰是天使。
——我们不会迷信信仰的力量,信仰是魔鬼。
(附带说一下,那位网友看过好的影视作品,请告诉我网址,我要找写博客的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