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惠普售后电话:马英九家人家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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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初恋,一见钟情

1922年农历十月初一,湖南长沙宁乡县枫木桥乡双井村的一户大宅前,国民党第11集团军机要师主任秦卓焦急地踱来踱去,他的妻子刘梦桃正在分娩。过了好半天,屋里终于传出欢呼声:“生了生了,是个妹子!”秦卓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放起了鞭炮。他已经有了一个儿子,正想要个女儿。他给孩子取名“厚修”,字“彤熙”。

秦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秦厚修的爷爷是满清举人。青年时代的秦卓,上过岳麓书院,考入上海南洋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前身)铁道工程系,加入了中国国民党,娶了家乡有名的将门闺秀、左宗棠得力助手刘典的侄孙女。

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秦厚修和兄弟姐妹都受到了良好的教育。除了小弟因时局动荡,只上了中专之外,其他三个都是大学毕业。大哥秦灿石,是山东棉花研究中心的棉花育种专家,第七、八、九届全国人大代表;三妹秦冰熙,在长沙第十中学任教;小弟秦效颇,在内蒙古冶金工业厅有色金属处工作。兄妹四人,四地相思,只能寄情于诗文、书画。2005年,他们把这些作品结成了一本《淮海余音书画集》。

1930年,父亲把年仅8岁的秦厚修带到长沙,后来送进了湖南最著名的周南女中,就读于初23班。几年后,秦厚修考上省立长沙女中,继续高中学业。高中毕业后,秦厚修回到宁乡,在抗日名将张自忠组建的抗日民训部队当了一名教官。

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秦卓仍然希望女儿继续学业。1941年,秦厚修从湘西、贵州一带辗转到达重庆,报考了国立政治大学经济系。正是在校园里,她认识了政法系一个大她两岁的湖南同乡——马鹤凌。

这是秦厚修的初恋。她既兴奋,又紧张,还写信告诉了母亲。母亲收到信后,三分高兴,七分担心。她一怕马鹤凌在老家订过“娃娃亲”,有了“原配”,二怕马家家境不好,委屈女儿。盘算了几天,她决定委托秦厚修的表哥刘尧明冒充马鹤凌的同学,去马家探个究竟。

表哥几经打听,才找到了马鹤凌在衡山的家。此时的马家已没有往日的辉煌。马鹤凌的父亲马立安生前曾在一江之隔的湘潭县寺门前开了铁锅厂、米厂、杂货铺。马立安去世后,家道中落,虽然衣食无忧,但远远比不上秦家书香门第的气派。不知就里的马家热情接待了这位“同学”,陪他畅饮了几大碗自家酿造的米酒。酒喝完了,表哥也和马家人成了好朋友,而且把马鹤凌的底细打听得一清二楚:身家清白,从无婚配。表哥回来向秦厚修的母亲“复命”道:“马家是户好人家。”

秦家父母答应了这桩婚事。1944年8月20日,秦厚修和马鹤凌在重庆举行婚礼。此时,秦卓在云南部队任职,只能委托重庆的战友筹办女儿的婚事。婚后一年,小两口大学毕业了,秦卓和妻子才第一次见到女婿。高大帅气的马鹤凌很快博得了岳父岳母的喜爱。在秦家,马鹤凌少说话,多做事。闲暇时就和小舅子秦效颇下象棋,每每输多赢少。

三赴台湾,相夫教子

秦厚修的新婚岁月,几乎是在战乱中度过,做得最多的两件事,就是搬家和换工作。1945年、1948年和1952年,马鹤凌带着秦厚修三赴台湾,又两度离开,直到最后一次才安顿下来。夫妻俩和婆婆、五个儿女一起,住在台北市万华区广州街247号的青年服务团宿舍里。

为了维持一家八口的生计,刚刚生下小女儿的秦厚修不得不出去工作。她做过“国防部总政治部股长”,1957年出任了“石门水库建设委员会组员”,1960年又升至“专员”。沉重的家务不可避免地落到了年迈的婆婆和年幼的女儿身上——这个宿舍住了11户人家,将近70口人,大家共用一个水龙头、一间公厕,家家要自备水缸和马桶。马鹤凌一家挤在2楼的最后一间宿舍中,婆婆负责看护刚出生的小女儿马莉君;7岁的大女儿马以南每天倒马桶、帮奶奶做饭,停水时还要带着奶粉罐去对面的龙山国校提水;到了刮台风的季节,屋顶漏雨,5岁的二女儿马乃西就用饼干盒接水……这是秦厚修到台湾后最艰难的一段时光。

此后,家境渐渐好转,一家人搬迁到了台北复兴桥的一处寓所。眼看着马英九逐渐长大,秦厚修做了一个果断的决定:放弃很有希望的仕途,全心全意相夫教子。

用《左传》教育孩子

在五个孩子里,马英九是唯一的男孩,除了妹妹之外,全家人都昵称他“弟弟”。和多数男孩一样,小时候的马英九“黏妈妈”。多年以后,秦厚修还对外甥刘肇礼回忆起这段往事:“小时候他就爱跟着我。他本来在台北女师附小读二年级,我调到桃园的石门水库,他就一定要跟着我转学到桃园,而女儿们都和爸爸留在台北。”

在家里,马鹤凌定下了“教育大计”,秦厚修就是这些“大计”的执行者。她在走廊的每个窗户下都钉了一块木板,给孩子们当书桌,把走廊改造成“书房”。每天早上6点,她催孩子们起床看书;到了晚上10点,谁再贪玩不睡,她就直接关电闸。她辞退了佣人,让孩子们自己动手做家务,谁做得多,“奖金”就拿得多。家里的衣服,除了马鹤凌的西装是定做的外,其他都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

秦厚修每天都要给马英九讲解一篇古文。有一次,马英九和妹妹吵架,秦厚修也不责骂他,只吩咐道:“去把《左传》拿来。”马英九捧着书走过来,秦厚修又说:“翻到《郑伯克段于鄢》,大声读出来。”马英九照办了。等他读完,秦厚修才问他:“这篇文章的意思,是说做兄弟的要一心一意;做母子的要相亲相爱。家庭如果不和睦,就会影响到国家大事。你明白了吗?”马英九听了,心服口服。

马鹤凌能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他要求马英九也好好练。但如何运笔、用墨、临帖,却是秦厚修在指导。久而久之,马英九的字,习的便是母亲钟爱的“柳体”。喜欢背古文、练毛笔的马英九,一度被同学们戏称“古代人”。

对马英九的“武侠瘾”,秦厚修并没有过多干涉。上初中二年级时,马英九看着家门口的复兴桥,灵机一动,给自己取了个笔名“天桥小马”。 他洋洋洒洒写了100多页,近万余字的武侠小说。直到成绩下降了,秦厚修才絮叨了他几次。马英九就乖乖停了笔,把心思放到学习上。

想见儿子,只能看电视

这些年来,秦厚修想见儿子一面并不容易。马英九太忙了,作息时间和家人完全不一样。为了见儿子,秦厚修想了一个办法:坐电梯。马英九早晨六点半出门跑步,然后回家吃早餐,准时上班。秦厚修就拿捏着时间,守在3层电梯口,陪马英九坐电梯到1层,目送他上班。

在“特别费案”起诉期间,马英九每天和幕僚们谈到深夜,等电梯也不管用了,住在对门的母亲很久都见不到他。一天早晨,秦厚修早早打开门等着。马英九刚出门,她便紧紧地抱住儿子。50多岁的马英九,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很多时候,秦厚修看电视是为了“见儿子”。有一回,她在电视里看到马英九为一对新人证婚,祝词说得非常有趣,她赶紧叫女儿来录像,后来盯着录像翻来覆去地看:“‘弟弟’好可爱噢!”

尽管马英九年近60,但在秦厚修眼里,“弟弟”永远都是个孩子:“我不会因为儿子当选而骄傲,因为他要管的事情太多了。不过我相信儿子会做好份内的事情,不会让台湾人民失望。”秦厚修还主动爆料说,马英九小时候吃过老鼠肉,从此不再尿床,弄得马英九尴尬万分:“讲得好像我没其他长处似的!”

如今,86岁高龄的秦厚修,每次外出仍会化上淡淡的妆,拎一个精致的黑色小手包。早年,马鹤凌的妹妹马云英去台湾探亲,秦厚修送了她一个同款手包。“平时生活朴素点好,但出门一定要拎个包,这是气质问题。”

在家里,秦厚修习惯了自己干家务。保姆苏太太50来岁,负责料理秦厚修和马英九两家人的家务,可大部分家务都让秦厚修“抢”走了。每每打电话到秦厚修家,倒是苏太太接得多:“秦老太太不在家”,有时去了台南,有时去看女儿,有时出门买菜,“她常常一个人去楼下的兴隆市场买菜,提着大包小包上3层。她非常细致,每天起床后,都会自己整理卧具,直到床单没有任何褶皱。”在秦厚修的心中,这层1983年就买下的房子是她最温暖的家,虽说儿子即将搬进府里,可她却不想再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