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别的 英语:丹地是昆仑神话与西王母的发祥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9 12:24:43
http://www.qhnews.com     2009-04-27 18:23
西王母殊荣昆仑仙主、西海海神、古羌女王、华夏民族伟大母亲、全球东方美神称号,这是湟源、青海、中华民族的骄傲。
昆仑神话,公认为中国文化的总源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西王母是昆仑神话中的重要人物形象,也是中华民族之魂,家喻户晓,集中体现了善和美的特征,是中国人心目中的民族母亲。西王母是整个太平洋文化的一个重要基因,其影响之深远不仅是国内河湟文化、秦川文化、荆楚文化、东夷文化、南越文化、巴蜀文化等,而且远至港澳、日本、新加坡、韩国以及罗马尼亚、西班牙和中东。西方人崇美,东方人尚善,而王母是美和善的高度统一。
西王母是中国的维纳斯,是伟大的东方美神。
据《史记》载:舜与西王母同出于虞幕之后,西王母是虞幕之后的一支西迁者,从中国之东迁到西部,故称西王母。西王母一支迁到祁连山、青海湖地区以及湟水源头、湟水谷地广大地域发展自己的势力,渐次建立西王母国。所以,西王母是西王母国的始创者。在中国历史上,西王母衍变成天界的一位仪态高雅而又威严的“王母娘娘”,那也是很自然的。无独有偶,青海湖的古藏语名称为“赤雪甲姆”。“甲姆”的汉语意思就是“王母”,“赤雪”在藏文中有两中解释:(1)拥有万帐臣民的(王母);(2)藏文将“赤雪”便可解释为(湖水)吞没万帐。这后一种解释,说明青海湖水域宽广,风高浪急,曾吞没过上万帐家的人畜。相传在万分危急之时,西王母出现,制服水患,拯救了众多牧民和牲畜,西王母则成为受人敬仰的青海湖女神。历代封建王朝派员祭海的史实,除了封建王朝与地方上层之间通过祭海而联盟的政治行为外,也含有对青海湖女神西王母的无限敬畏和感激之情。
中原先民最早通过河西走廊进入祁连山麓与青海湖环湖地区,他们对青藏高原强烈隆起后湖河同流而引发的洪水漫天作了力所能及的描叙,他们“究天人之际”的结果,用他们丰富的想象力,创造出了共工怒触周山(今湟源县华石山),女娲炼石补天(今克素尔东山),以及精卫填海(今青海湖)、夸父追日(今日月山)、愚公移山(今湟源县境内西石峡中佛爷崖)、夏禹治水(今湟源日月乡哈城),羿射九日、嫦娥奔月(今湟源境内昆仑山)等一系列神话故事。这些神话故事反映了中华民族史前文化的时代背景和主题思想,先民们在遭受特大自然灾害,人民生命财产蒙受巨大损失的情况下,仍然发挥了先民们无穷的创造力和聪明才智,开始了又一次文明的史实。正如鲁迅先生所说“其最为世间所知,常引为故实者,有昆仑之山与西王母”。
在昆仑神话中,西王母是昆仑山的仙主,青海湖的海神。据《史记》载:唐玄宗天宝十年(751年),唐玄宗封青海神为广润王;公元1040年,宋仁宗加封青海神为通圣广润王;1724年,清雍正帝封青海神为正恒;1726年,清雍正帝又加封青海神为灵显宣威青海神,她是青海高原、江河源头的骄傲与蒙藏民族的骄傲,也是中华大地各民族和海外侨胞的骄傲。昆仑山、青海湖、江河源头、湟水谷地因有西王母而显得格外神妙美丽。
西王母,是中华56个民族团结友好的象征。在她的身上既有藏、蒙古、土等众多少数民族的勤劳、勇敢、机智和刚毅,也有汉民族的聪颖、灵秀、善良和博大。神话传说中,她上管天,下管地、又主管西方(中国的西方,世界的东方),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当年黄帝大战蚩尤,蚩尤布下弥天大雾,令黄帝一筹莫展时,西王母派遣她的女战神黄帝的老师九天玄女帮助他打败蚩尤,统一华夏。
西王母真是祖、王、佛、神、仙、人、美、善、威的统一体。从世界的角度说,西王母又是东方的一大威神,是东方大地的骄傲。其影响面之大、悠久,崇信者之众多,专家学者研究的如此认真,说明西王母神格之高尚和昆仑文化的无比珍贵。我们又从很多书籍的记载中看到,她是个仪态万方,三十左右,高矮适中,天姿掩蔼,容颜绝世,芳龄永驻,光艳照人的美神;中国民间把西王母看成是赐福、赐寿、赐子、化险消灾的吉星,福、禄、寿、财的总领,是万民敬仰的吉祥天母……。从古至今众多书籍的记载和文史专家的论述看,西王母是中国古代西部地区部落的女首领、西皇,藏民族称为赤雪甲姆,是华夏民族的始祖神和创世神,伟大母亲,又是仙界道尊、音乐舞蹈之创始人。
昆仑神话中副线人物很多,主要有:伏羲、女娲、黄帝、少昊、蓐收、后羿、嫦娥、赤松子、东王公等等。神话人物中最早出现在昆仑山的,要算伏羲和女娲了。唐代李冗《独异志》卷下《丛书集成》记载:“昔宇宙初开之时,只有女娲兄妹二人在昆仑山,而天下未有人民。议以为夫妻,又自羞耻。兄即与其妹上昆仑山,咒曰:“天若遣我兄妹二人为夫妻,而烟悉合,若不,使烟散”。于是“烟即合,其妹即来就兄”。这里讲的是女娲兄妹结婚开始繁衍人类的故事。那末,谁是女娲之兄呢?《路史?后纪二》引《风俗通》证实:“女娲,伏羲之妹。”伏羲、女娲兄妹二人,是中国太古创造人类的两大神祗,开天辟地就在昆仑山,并在昆仑山上指青烟对天祷告取证而后成亲的。说到古神黄帝,掌故就很多。郭璞注“昆仑之丘,是惟帝之下都”时说:“天子都邑之在下者也。”《穆天子传》曰:“吉日辛酉,天子升于昆仑之丘,以观黄帝之宫”。《淮南鸿烈解?说林训》:“黄帝生阴阳,上骈生耳目,桑林生臂手,此女娲之所以七十化也”。东王公,是西王母的配偶,称谓与西王母相对应,故又叫东王父,又称木公,扶桑大帝。《太平广记》卷一“木公”条下载:木公“盖青阳之元气,百物之先也。冠三维之冠,服九色云霞之服,亦号玉皇君。居于云房之间,以紫云为盖,青云为城,仙童侍立,玉女散香,真人僚仙官,巨亿万计,各有所职,皆禀其命而朝奉翼卫,故男女得道者名籍所隶焉”。关于东王公的诞降,“西王母”条下有片断记述:“以东华至真之气化而生木公,木公生于碧海之上,苍灵之墟。以元阳和乐之气,理于东方”。东王公的住所与形象,和西王母大致相仿。《神异志》上说:“东荒”山中有大石室,东王公居焉。长一丈,头发皓白,人形鸟面而虎尾,载一黑熊,左右顾望。从某种意义上讲,西王母与东王公,一西一东,一阴一阳,孕育中和,涵盖华夏,成为阴阳之父母,天地之本源,化生万灵,育养群品,不仅仅是专司男女成仙名籍的众仙之长,而是女娲、伏羲的化身,“是世界的缔造者,文明的首创者,也是人类自身的最早祭衍者”,是华夏民族的伟大母亲,影响深远,深受万民敬仰。
这说明昆仑神话的核心人物是西王母。西王母,亦称金母,俗称“王母娘娘”。神仙道化后,加封为“九灵太妙龟山金母”,一号“太虚九光龟台金母元君”。《山海经?西山经》:“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这位执掌瘟疫和刑罚的大神,本是我国西部最早的母系氏族社会的一位部落首领,虎豹是这个部落所崇拜的图腾。所以以凶猛的虎豹形状装饰自己,以显示她的威仪棣棣。吴任臣《山海经广注?西山经》通过研究“戴胜”看出了这个信息。他说:“任臣案:《帝王世经》曰:昆仑之北,玉山之神,人身、虎首、豹尾、蓬头。又《广记》云:蓬发,戴胜、虎齿,善啸者,此乃王母之使,金方白虎之神,非王母之真形也。今戴鸟以头上有毛花成胜,故亦名戴胜。明此,知戴胜之义”。显然,戴胜是头饰,豹尾、虎齿、亦是图腾装饰。西王母的形象,根据时代的推移,变化极大。《穆天子传》里,成为一个雍容平和,与人间帝王唱酬歌谣的贵妇人。在《汉武帝内传》里,则成为年约三十、容颜绝世的天仙。
在中国史书中,戎氐、羌的关系密切,时有“戎羌”“氐羌”的写法。我们认为氐是古代羌人中具有不同宗教信仰、文化高的一支,曾先后建立过几个强大的地方政权,以后与中原民族接触,很多加入到汉民族中了。前凉氐人政权提出为西王母立祠,正好说明西王母是氐羌的一支;张骏作为氐人首领,准奏在“昆仑之丘”建立西王母祠,不是没有道理的。
文化是一定历史的写照和反映。就在昆仑山的脚下,青海湖畔,远古时期居住着汉族的前身华夏族重要组成部分氐羌诸族,他们为中华古老文明作出了重大贡献。上古历史中的一些名人,似乎多数出自羌族。伏羲生羌戎之地。据《风俗通义?四夷》说:“西戎有六……五日鼻息。”“鼻息”即,“密息”乃羌戎之一支。由此可以推断,伏羲为羌戎中某一部落的首领蔌该部落的代号。如炎帝“神农氏,姜姓也(西羌的姓)”(见《史记?三皇本记》)。同炎帝一母同胞的黄帝也是羌族。当代学者姚玉瑄在其《<牛朗织女>说源于昆仑神话考》一文中认为,黄帝和嫘祖所生的女儿叫“禺氏公主”,是住在昆仓山一带的月氏人(汉以前住在祁连山南北),月氏是西羌的一族,故知黄帝是羌族(见1985?《民间文学论坛》)。就连治水的夏禹也是羌族。关于夏禹,《史记?六国年表》云:“禹兴于西羌。”《路史?后纪?夏后氏》言禹为“西夷之人”。《潜夫论?五德志》称夏禹为“戎禹”。此外,《新语?术事》、《后汉书?戴叔鸾传》等均载“大禹出于西羌”顾规刚先生在《九州之戎与戎禹》一文说:“禹稷伯夷者,向所视为创造华族文化者也;今日探讨之结果,乃无不出于戎。”“禹之来由,虽不可详,而有兴于西羌之说。……甚疑禹本为羌族传说中的人物,羌为西戎,是以古有戎禹之称”(转引自《西北民族研究》,1991年第2期)。另外,《荀子?大略》中还说:“禹学于西王国”,所谓“西王国”,就是雄踞昆仑之丘的西王母之国。一本叫《新语?术事》的古籍中说“大禹出于西羌”。我们认为这记载是可信的。如果夏禹不是羌人,就不会“导河于积石”。因为只有熟悉家乡水系的人,才会因势利导,治理洪水。以发展农业而著称的周王朝的先妣姜嫄,也是羌族的女儿。《世本?王侯大夫谱》记载:殷商、姬商、赢秦亦出自羌族血统。
从公元前3000年前后的三皇五帝到西周时期的周穆王以至前汉武帝,几乎都与西王母或西王母之国有着密切的关系。“黄帝时,西王母乘白鹿来献白环”。“尧封独山,西见王母”。“舜时西王母来献白环及佩”。《穆天子传》记载了周穆王与西王母瑶池(青海湖)相会的过程,《神异志》又有“东王公与西王母岁首相聚”的描绘。《汉武故事》对“武帝与西王母七夕相会”的情节写得更为详细。从中我们可以看到西王母及其西王母之国,不仅历史悠久,影响深远,与内地关系密切,而且西王母之国在当时还被当作经济文化发达的西极乐土受到东方人们的向往。除了羿和历代君王常向西王母求娶长生不死之药外,就连教导农耕技术的“百谷之长”后稷也被派遣“西见王母,拜请百福、赐我喜子、长乐富有”。甚至一些贤德的帝王也来西王母之国学习理国治水之道。“学君畴,舜学于务成,昭禹学于西王母国”。后来,以汉族为主体的中华民族各成员都以伏羲、女娲的合体的盘古为开天辟地的共同文化始祖。而西王母、东王公是由盘古天王化生出的,西王母、东王公则成为中华民族的始祖、创世神。西王母也是属于世界的缔造者,文明的首创者,是人类自身发展最早的繁衍者,我们的祖先在这里与原始部落融合、繁衍结下水乳交融、血脉相连的亲情,创造了辉煌的昆仑文化,成为华夏的族源地和人类文明发祥地之一。
西王母活动的圣地和故乡乐土,据权威的说法大致在今天的环湖地区,特别是在青海湖东的湟源县区域。由此听见,湟源县地区不仅是西王母的发祥地,而且是中华民族起源史这座大厦中的一根擎天柱。所以,湟源县不尽是中华大地的主脉,也是中华神话的摇篮,祖国灿烂文化的富矿区。
从历史文献中看,在《山海经?大荒西经》中提到昆仑之丘在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处白之。其下有弱水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淮南子?地形训》中有“西王母在流沙之滨。”《史记?大宛列传》中有“……长老传闻有弱水西王母。《后汉书?西域传》《后汉书?大秦国传》中有”或云其国有弱水流沙,近西王母所居处,几于日所入也”。屈原的《离骚》中“上下求索”完全失败后,决定“远逝”昆仑山。他写道“邅吾道夫昆仑兮,路修远以周流。忽吾行此流沙兮,遵赤水而容与。路不周以左转兮,指西海以为期。”汉末建安七才子之一的曹植在《仙人篇》中有“驱风游西海,西过王母庐。”之说。明代著名的诗人蒋石卿也有“吾闻青海水,赤水西海沙”。这里“流沙”就指青海湖东沙山,“赤水”指黄河,“弱水”指今倒淌河,“炎山”指今日月山,“石室”指今日月乡宗家沟石洞群,“黑水”是从湟源境内靠近青海湖,海拔高3936的黑山,那里发源的一条河。可以看出处在“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的昆仑之丘就在青海湖东的湟源县地域。
《汉书》记载:“临羌有昆仑山”。《汉书?地理志》记载:“金城郡……临羌西北至塞外,有西王母石室,北则湟水所出,东至允吾入河。西有须抵池、有弱水、昆仑山祠”。王充在《论衡恢国篇》中还说:“汉遂得西王母室,因为西海郡……西王母国在绝极之外,而汉属之”。这里的金城郡治指今青海民和县的下川口,当时叫允吾(读铅牙)。临羌县在今青海湟源县东南,以后又向东迁至今湟中县多巴镇一带。须抵池指青海湖,湟水东流入黄河。这段详细的记载,方位鲜明,指出临羌县有西王母住过的石室和昆仑山祠。由此可知西海、赤水、昆仑之丘、弱水、炎山、黑水、石室等西王母圣地就在青海湖东,今湟源县是西王母的主要巡游住牧地。
《陈书?列传》中有“东女国,西羌之别种,以西海中复有女国,故称东女焉。”又据《宋书?符瑞志》记载:“舜与西王母同出于虞幕之后,西王母是虞幕之中一支西迁者,从中国之东迁到西部,故称西王母。”《西宁府新志?地理》更明确指出“昆仑山,在县治(今西宁市)西北,故临羌县境。”《大荒北经》还有“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此山,即哈城南山。西王母一支迁到青海湖、日月山、昆仑山(今野牛山)发展自己的势力,渐次建立西王母国。
从当代专家学者研究成果看,范文澜先生主编的《中国通史》第一编明确提出“春秋时期的西方犬戎本部在青海西宁县”。李文实先生在他的《西陲古地与羌藏文化》中说:青海湖在藏文之中有一个异名流传,即“赤雪洁莫”,可译为“万帐王母”。万帐王母就是西王母。”朱世奎先生在《祭祀西海神考略》中提出:西海神就是西王母,祭海就是祭祀西王母。谢佐先生在《昆仑神话与西王母》一文中提出:西王母“瑶池”就是今天的青海湖。赵宗福先生在《论“虎齿豹尾”的西王母》一文中提出“青海湖地区就是西王母的故乡”。董绍宣先生的《周穆王、西王母相会处—青海湖》一文指出:西王母住牧地就在青海湖东湟源等地。赵盛世先生等收集的《一些古籍和图书中记载的西王母》按中也有“湟水谷地的湟源……是西王母经常活动、巡游的地方”。常征先生的《“山海经”管窥》一书中直说“昆仑山乃仅指今日月山”。日本古田武彦在研究周穆王与西王母相会的地址时提出“就在西宁附近”。陈佐邦先生从湟源地名中考究,提出“哈拉”、“河拉”为蒙语,“康拉”为藏语,即“昆仑”之意。现任人民日报社社长的邵华泽先生题词的“昆仑西王母”石碑于2000年立于日月山。
从历史文献和专家学者研究成果结合我们实地考证看:
关于“昆仑山”,在(《山海经》管窥)中明确提出“至若昆仑山乃仅指今日月山”。在《山海经》中云:“山,去太华二千八百五十七里,于西海(青海湖)……凄水出焉,西流于海。”,在《大荒西经》中有“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有水回寒暑之水。”《忆?禹贡》“弱水自西海之山”。显然说是环湖中的某一高山。《嘉庆一统志》中记载:“热水山在西宁边外西南,山南出暖水,流入青海。山北出冷泉,即西宁河源(今湟水)。”《西宁府新志》也称:“热水山在城南(湟源)八十余里,哈拉库图(又称河拉库图)正南”。根据以上记载:以湟源山水考之,“山”、“热水山”当即哈拉库图城南之野牛山。蒙语“河拉”、“哈拉”,意为昆仑,当地民众称“娘娘山”,意为“大家的阿妈”。其山高4898多米是日月山脉的最高峰,方圆几百公里,山顶有石柱,峰下有经石,称“经山”,终年积雪,覆盖山头,远远望去,峰峦皆白,古称小积石山。
关于“弱水”就是昆仑弱水而言,《尚书?禹贡》:“弱水既西”下注柳宗元话说:“西海之山有水焉,散涣无力,不能负芥,投之则委靡填汲,及底而后止,故名曰弱”。《书?禹贡》:“弱水既西”下注引苏氏话说:“弱水自西海之山。西海今在西宁卫城西三百余里,穷石之山,当在其左右”。由此判定,禹贡之弱水,便是临羌县之弱水,因为临羌就在西宁卫之西。这里所说的西海,即今青海湖。清朝顾祖禹编著的《读史方舆纪要》中指出:“西海,在西宁卫西三百里余,亦曰仙海,亦青海,亦曰卑禾羌海,西海则其总名也”。弱水大致在青海湖周围。《汉书?地理志》金城郡临羌县:“西北至塞外,有弱水、昆仑山祠”。徐文靖《禹贡会笺》有“弱水既西出焉……”。《淮南子》曰:弱水出穷石。《通监》:秦征西将军孔子(胡三省注:孔子亦乞伏氏也),讨吐谷浑觅地于弱水南,觅地降于秦,拜弱水护军。今西宁卫西三百余里有弱水,盖即为禹贡之弱水也。郑氏曰:“众水皆东,此独西流”。许英国先生在《昆仑神话纵横谈》中提出“众水皆东,此独西流”和“诸水既言导,此言既西”判断,弱水似乎是公元前二十一世纪时今倒淌河的前身。《丹噶尔厅志?艺文》中有“山高接天光,河水倒流一线长。”“山高”指野牛山,“河水”指倒淌河。倒淌河今发源于湟源境内野牛山,从东向西而流,倒淌河全长42公里,流域面积220平方公里,经今黑科、东卫、蒙古、哈乙亥、黄科、甲乙等春夏草场,注入青海湖的耳海。
不过那时河水流量之巨细、河床的深浅、形势之险夷,今天是无法逆料的。由于地质结构的变化,日月山隆起,挡住了该河的东流,形成了所谓“弱水初必壅遏而东”的现象。经过疏导西流,达到“逆者顺矣”的目的。从东流入海的海指西海而言,并非指别的海。这样,唐地理书《括地志》上面提出的疑问便迎刃而解,昆仑弱水便是禹贡弱水(今倒倘河),这一点非常明确,不存在“非矣”的问题。由于弱水由“壅遏而东、逆转导之西流”,才出现了涣散无力,水波不兴、弱不胜舟的特殊现象。经过辗转传闻,遂有“力不胜芥”或“不胜鸿毛”之说。
关于昆仑山“炎山”作屏障,从地理位置上说它在倒淌河、野牛山附近,据考证就是相隔咫尺的日月山。《大荒西经》说:“大荒之中,有山名日月山,天枢也……日月所入”。因为这里是日月出没的地方,所以称“日月山”。《水经》言其高为三千多丈,为赤山。《读史方舆纪要》中写道:“石堡城西三十里有山,山石皆赤,北接大山,南依雪山,号曰赤岭”。赤岭即今日月山,南北朝的宋云说:“赤岭者不生草木,因此以名”。清人吴延伟在《定藏纪程》中记述:“北边岭口土黄色,南边岭中土红色,所以称日月山”。所谓“昆仑之丘”,外围有“炎山”作屏障,无疑就是古时称“赤岭”,今称的“日月山”了。日月山附近还有红山,红岭皆赤色,石堡城就座落在褐红色的悬崖峭壁上,整个翠山西头方圆数十里,皆是红色断层石崖,所以“昆仑之丘”外围有赤岭、红山、红岭、石堡城等作屏障,天衣无缝,恰巧不过。完全符合神话中巍峨昆仑山环以弱水,外围炎火之山的三级奇异结构。
关于西王母石窟或称石洞,在《山海经》、《大荒西经》说:“有人戴胜,虎齿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室”。《水经注?河水》中说:“……南有湟水出塞外,东径西王母有室。”《后汉书》和《汉书?地理志》中提到“临羌县境内有西王母石窟”,这里点出西王母“穴处”很重要。穴者,窟窿、洞也。《说文》说穴为土屋。《易?系辞》则言:“上古穴居野处”。穴处是穴居野。在旧石器时代,人类普遍的居处洞穴是天然的岩洞,因此许多学者研究认为,西王母穴处就属于这种情况,故以后文献就称“西王母石室”。西王母石室在何处?据我们实地考证,它在今青海湟源县境内日月乡,这里南北两山遍地岩洞,比较集中的是宗家沟。宗家是祖宗之意思,有宗家寺供奉西王母而得名。宗家沟又称“花果山”,这里奇峰幽洞,嶙峋怪石,千姿百态,各呈妙趣;山涧苍松翠柏,树木茂盛,郁郁葱茏,鹰啸鸟唱;泉水叮咚,云气晶莹,五光十色,绚丽多彩。石窟众多,著名的有玉岩洞、仙人洞、神仙洞、王母洞、天洞、桃尔洞、菩萨洞、二郎洞……这一百多个岩洞,有的崎岖宛转,深不可测;有的高大宽敞,宛若殿堂;有的洞穴多出,奇石凌空,异常秀雅;还有的顶壁滴水,叮咚作声,令人神住……让我们最感兴趣的是:不少洞壁烟熏火燎,黑漆一团,似乎都有人体磨损的痕迹。说明这里年代久远。石柱、石林、石峰、石墙、石门勾勒了一幅壮丽多彩的石窟仙境,这正是西王母幽会周穆王最佳胜地,也是蟠桃盛会的最佳仙地,同时也是西王母率领西王母国女将仙人的最佳生活境地。
关于西王母“沐浴”所在,《山海经?海外西经》、《准南子?览冥训》记载:西王母是消灾常寿的“长生女神”、“吉祥天母”。在《洞真西王母国宝神起居经》中又记载“沐浴”之说。“沐浴”无非冲热水澡或凉水澡,本《经》除水之外,配以特殊的药物可称“药澡”,可巧“昆仑之丘”南山出暖水,北山出冷泉,附近有药水温泉。正是西王母用以浴身,除却污秽之气,健身养生的最佳境地。故此,药水温泉很有名气,那里山称“药水山根”,村称“药水庄”,峡称“药水峡”,河称“药水河”。过去每年七月十八日(西王母诞辰日),附近村民携罐拿勺,拥挤在泉边,争先恐后,畅饮泉水,说是喝了王母娘娘的水,百病消散,健康长寿。
另外,1983年考古工作者在青海湟源县大华乡中庄村发现了卡约文化时代墓地,发掘出土两件青铜鸠首仗等奇世珍宝,传说是西王母的“王杖”,说明早在3500年前,西王母就是原始社会环青海湖一位尊神和氐羌酋长,这个部落一直崇尚最早的先祖西王母。在大华中庄隔河对岸的庙沟村,至今有座“娘娘庙”,相传周武王进攻西王母国时,娘娘在黄河设阵活捉武王陛下的大将重臣而载《封神演义》。
在“昆仑之丘”、“炎山”(今湟源日月乡哈城)脚下,建有禹王庙,内有禹王神像,壁间绘有“大禹治水”宏大场景,据考证这是青海西部唯一的一处纪念大禹治水的祀庙,曾毁于“文革”。
大禹曾经亲临“昆仑之丘——炎山”(今湟源日月山),据《史记》载:大禹治水寻河追源到积石州(今贵德)的积石峡(今龙羊峡),看到河海一体,湖水浸淹,危机河湟,于是“禹学于西王母”(《荀子》),“导河于积石”(今龙羊峡)。遂将日月山隆起,成为西海壅坝,使河海分家,解除水患,拯救万民。为此,世代居住在“昆仑之丘”、“炎山”一带的百姓修筑了“禹王庙”,以纪念禹王卓著功勋。
地理是历史的基础,以历史文献和民间传说来考证湟源及其周边独特的地理环境,可以确定,湟源是西王母、西王母国的主要所在区域和故乡乐土,并由此衍生出了众多的昆仑神话人物。
当人们看了有关西王母的记载和神话传说,虽说不是历史,却也可以折射出历史的影子,是历史上突出片断的纪录。不妨看看民族生活习俗,就会惊奇的发现,在青海湟源周边和华夏乃至全球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有昆仑神话与西王母的影子。
据韩生魁先生的《五千年古文化放异彩》—文论述:西王母的影子。如政治——开疆裂土,定国安邦,为民造福,西皇;经济——游牧,彩陶、玉器;文化——歌舞、庙会、山歌、神话、白云诗;医药——蟠桃、长寿药、人生果、湟中李(亦称黄中李),长生仙酒,气功,修炼;婚姻——新娘盖头布,穿王母装,禳床,虎洞揣儿女;精神——惩恶,救民,广播福泽,善美,吉祥;妇女——女仙之王,拯救落难女子,牵红线,赐子,赐平安,调太阴气,扬秀美;男子——威武,阳刚,无畏;老人——获福,消灾,长寿,成正果;生意—顺昌,兴旺,发迹,避祸;动物——虎豹为群,鸟雀与处,乘希有,三青鸟,神虎,白虎,九色龙,天兽,虎齿豹尾;神话——仙主,海神,爱神,月神,天仙,至尊,临汉,西海相会,嫦娥奔月,麻姑献寿,七仙女,位极参天,万民皆付西王母,赤雪甲姆;地理——昆仑山,临羌,瑶池,赤水,黑水,弱水,炎山,石洞,流沙,湟水;建筑——宫殿、金台、玉楼、悬圃、阆风、玉泉、华池等。
根据中亚一带的考古发现,学术界一致认定,约在公元前1200年至700年期间中亚的卡拉索克文化时期(中国的殷商和西周初期),有大批中国西北部族来到并活动于这一地区,毋庸置疑,这里说的“中国西北部族”,就是来自西王母之国的羌戎。其西王母国传下来的《飞燕外传》舞蹈广泛流传于印度、俄国、英国、西班牙等国,也曾为中亚、西亚、南亚、北亚、欧州以重大影响。羌戎在该地区传播了灿烂而独特的中国昆仑文化,促进了经济发展。这是中国羌戎对亚州、欧州历史的贡献。
较早进入中原地区的一支羌戎是炎帝部落,这支羌戎带着以赤色为主的彩陶文化,从洮河流域经过渭河进入中原,与先期进入中原并在姬水流域发达起来的黄帝部落结成联盟,共同击败了从南方进入中原的蚩尤部落。经过尧、舜、禹漫长的发展过程,吸收东南其他部族及其文化,形成了华夏民族和炎黄文化。可以说,古代羌戎是华夏民族的主要先民之一,羌戎文化是炎黄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古代羌戎为主体创造和流传的昆仑神话是中华民族古代神话的源泉。
广西壮族中流传的神话说得更具体:“昔雷公拔牙教伏羲女娲兄妹栽种出葫芦。当洪水来临,兄妹钻入葫芦,随水漂流,搁置于昆仑山巅,然后兄妹结婚,繁衍人类”。女娲生下一个肉球,便把这肉球切成碎块,包起来。夫妇俩带着这包东西攀登天梯,准备到天庭游玩,那知刚到半空一阵大风吹来。细碎的肉球四散飞扬。落在地上,都变成了人,落在树叶上的姓叶,落在木头上的姓木,落在什么地方,就以什么地方的名称做姓氏。从此,世界上有人类。于是关于人类起源的昆仑神话形成了。“女娲造人”成为中国古代神话中流传最为广远的故事之一。以后,希伯来人也借用这个神话故事,创造出了亚当夏娃的故事。
据陈汉章先生《中国通史》称,中国黄种人皆黄帝子孙,而黄帝实由西北方迁徙而来。这就证明,后为以中州为活动中心的黄帝,早就以昆仑为其奠基之地。皇娥的儿子少昊氏,号称穷桑氏,又叫桑丘氏。少昊有一位名叫该的儿子作为属神,称之为金神蓐收。因为蓐收住在幼山,西望日之所入,落日之光染红了半壁山河,所以又叫“红光金神”。在青海湟源民间曲艺演唱流传最广的《红光金神的传说》,讲述的是蓐收金神的故事。至于“西王母蟠桃盛会”、“西王母考张良”、“西王母西海救百姓”、“八仙庆寿西王母”、“常娥偷吃西王母长生不老的仙药”等,民间妇孺皆知。这些故事就是从昆仑神话中派生出来的。
据民族史志记载,彝族崇拜的虎即是黑虎,与《山海经》中所说的“青兽”一致。对虎崇拜习俗的传承不言自喻,因此,也使人不能不推测其虎开天地造万物的传说,可能承袭自古老的氐羌。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虎齿豹尾”的西王母的原始形态也就是始祖神和创世神。
赵宗福先生在《论“虎齿豹尾”的西王母》中提出,普米族与彝族在很大程度上属同源异流。普米族崇拜白额虎,以之为图腾。他们信仰着一位女神,叫“巴丁拉木”,意思是“西番土地上的母虎神”。据说这位女神的生活习俗是“穴居”,所以供奉在山野洞穴中。这位女神被称为白色母虎,主司着西番(普米族、藏族等)人的土地,是当地最高的女性保护神,所以香火极盛。不仅普米族,还有当地藏族、纳西族摩梭人等定期进行隆重祭祀。这位“巴丁拉木”的居住形式,母虎形象以及崇高的地位与西王母何其相似,简直是全盘移植!日本学者小南一郎先生也曾发现这一关系,他说:“这个巴丁拉木女神与西王母之间有着直接的关系”,被呼为西方女神,住洞穴,具有支配人间和牲畜的繁殖等女神性格。“巴丁拉木”神使我们确信,西王母还是一位虎形的始祖神乃至创世神,与彝族史诗中的创始神虎有直接的渊源关系。
羌人后裔羌族中间至今流传而未曾引起学者们注意的关于西王母创世造人的神话传说。远古时,阿补曲格(羌语,即“天爷”)跟红满西(羌语,即王母娘娘)商量,要造天地。红满西打开黑鸡蛋,放出一个大鳖鱼,用鳖的四条腿撑住了作为天的青石板。天地造成后,阿补曲格又跟红满西商量如何造人,红满西说:“用羊角花枝枝造人嘛!”九天后,地上有了很多人。红满西对人说:“戊日这天,是造人的日子,千万不要动土,动了土就要伤人的性命。”所以羌族至今保留着“戊日不动土”的习俗。青海湟源人结婚时,当新娘进入婆家院中时,婆家就要在院内点燃松枝或麦草,正月十五村村跳火堆,想来就是伏羲女娲“合烟”的遗俗。青海湟源哈城、莫多吉(昆仑之丘、炎山)那里新娘胸前挂的那面铜镜,就是代表月亮的。民间八月十五祭月,就是祭西王母这位大月神爱神的。
西王母不仅主管农牧业丰歉,更管男婚女嫁、生儿育女的大事,所以在青海湟源,又是群众欢迎的喜神。春节贴对联,大门外要贴“出门见喜”、卧室床头墙壁上要贴“抬头见喜”、“身卧福地”,其意是希望西王母降喜赐福。有的村在春节初一早上,第一个群众性活动就是赶上骡马牛羊“迎喜神”,第一句祝愿话就是“恭喜发财”、“万事如意”。在春节期间(正月十二、十四、十五、十六)湟源许多村庄火神会要耍社火,小范围说,是讨火神爷喜欢,大范围说是讨西王母喜欢。因为火神只是王母驾下的一小神。据说西王母是喜神和福、禄、寿、财的总领。如果讨得西王母的喜欢,就会双喜临门,灾祸不近身。如果做缺德事,或对西王母不敬重,就有可能飞来横祸。因为她还掌管着天上人间的祸、福、吉、凶。
各村春节“社火”中的灯官,在说明来意时,必口称“奉了王母金牌、三教谍文”,把西王母列在玉皇和儒释道三教之前,可见其神格之高,社火中“大秧歌”角色,翻穿羊皮、头带羊角(祀念西戎牧羊人羌族)为社火领头,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青海湟源特有的现象。
过去汉族新娘上轿前,头发挽成高髻后要插上类似戴胜鸟展翘的簪子,这是西王母真容“玉胜”的遗风,身上要穿“社火”中胖婆娘的红袍,胸前要挂上大铜镜,才能趁夜间出发。到婆家入洞房时,还要请专人念如下的“禳床词”:禳床,禳床,金玉满堂;前踏朱雀床;后踏五福床,左踏青龙床,右踏白虎不占床。
关键在最后一句。如果不念,白虎就占床不走,新郎就别想同房,《山海经》里的西王母“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有的古籍说老虎不是王母本人,而是供她驱使的白虎神,王母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现在新娘既扮成王母模样(王母是天上人间最漂亮的女神,也是一切女仙和人间女子的最高主宰。出嫁的姑娘经打扮后,就变得象王母那样漂亮起来,白虎神就容易把新娘当作王母,紧随身后),它也就跟着进了洞房,不禳床,它就不走。新娘的这身母装,直到次日拜祖前才卸去。这种习俗原来源出西王母,其含义是:古时,妖魔鬼怪多,新娘只有装扮成王母样,才不会遭妖魔侵害,因为王母是尊贵的、威严的;王母是美丽的,新娘扮王母样,一生中能做一夜美神,感到无比荣耀和欣慰。一对青年男女成婚后,如长期不育,女方便到王母娘娘庙(湟源申中乡庙沟村)“揣儿女”,所谓“王母娘娘送贵子”。
西王母是“王母击节,玉女献环”能歌善舞的国王和天仙,宋代《唐语林》记有《昆仑西》者女者踏歌为队。《老学庵笔记》有“男女聚而踏歌”,今至湟源日益盛行的“踩青”、“浪河滩”即是从西王母踏歌而来,湟源四月八的赛马会、六月六的花儿作会也是西王母在这个地区的遗风。《山海经》上说到:西王因“蓬发戴胜,”这打扮富有女性魅力,成为后世精藏妇女最为青睐的扮相。就是现代都市里少妇少女披肩长发也许“仿西王母”时髦的追求。
在海晏县金银滩草原上,有西王母古塔遗址。这座塔坐落在汉代西海郡治三角城北面的山梁上,当地群众称为“杨家塔儿”。藏族群众说:这是藏族修建的古塔,是用来纪念“阿乃贡玛坚茂”的。唐代史学家段成式云:“西王母姓杨名回。”看来,杨家塔儿就是西王母古塔。湟源日月乡许多村民、倒淌河牧民大都姓杨,传说杨家的后代,实际上是西王母的后代。环海藏族群众信奉一位名叫“阿乃贡玛坚茂”的家神,说她是环海藏族最古老的祖先。比较普遍的说法是:很早很早以前,环海地区到处长着密密麻麻的大树,山坡上、河滩里有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当时,常有虎豹出没林间,吞噬生灵。后来,“阿乃贡玛坚茂”降世。她英勇果敢,智慧超群,掘陷坑捕获猛虎,结网扣逮住雄豹,其余的禽兽都被她降伏。于是,大家便推举她作首领,建立了王国。
“阿乃贡玛坚茂”翻译成汉语,意思是“尊贵的王姨母”。我们认为“阿乃贡玛坚茂”就是汉文中史书记载的西王母,也就是汉族所说的王母娘娘。
藏族传说也可佐证这个结论。青海湖在藏语中读如“措温布”,白鸟库吉曾经认为这个名称与“西王母”系一音之转,因为“王”字在古汉语中读“温”音。由此他认为西王母是远古时代游牧于青海湖边的一位女酋长。其实,藏文文献中更有与西王母极近似的传说,清代佑宁寺名僧松巴?益西班觉在其文集中记述道:青海湖在古代叫“赤秀洁莫”,意思是万户消失的女神王。“赤秀洁莫”的含义正与西王母的名称相对应,不难想象,最初的传说中必有一位女神的形象。据调查,在当地藏族信仰传说中,守护青海湖的神就是一位骑着神骡的女神。这位女神在性格上与西王母有不少共同之处,或许来自一个源头。
从青海高原少数民族的民间宗教风俗看,西王母虎齿豹尾的影子仍然有残留着。在青海省同仁县一个叫年都乎的土族村子里,每年农历腊月要举行虎舞驱傩仪式。届时,七名男子赤身露体,脸和身上以锅底灰画为虎头形和斑纹,手举树枝(也许就是不死之药的象征吧)进村,两“虎”在村口敲锣鼓,五“虎”在村中走户穿巷,列队而舞。最后驱至村外河边洗尽锅灰,以示将邪鬼等尽付之东流,巫师焚纸诵经,祛邪求福。土族虎舞完全是远古羌人虎图腾崇拜在本土的遗存。
西王母的踪影在其故乡的考古文物中也可见到。青海湟源县大华乡出土的卡约文化墓中就有动物尾巴等随葬品,而卡约文化的族属是羌人,这已是公认的定论。大通县上孙家寨出土的五人舞蹈彩盆,系马家窑文化彩陶。盆壁内壁绘有三组五人连臂舞蹈图案,舞者头有装饰,尻尾有饰,整体踏舞,学术界普遍认为是该文化的主人也是羌人。
有首堪称河湟第一诗的《白云歌》据传是唐王朝与吐蕃交战时被俘的佚名氏写的。其中有“遥望白云出海湾,变成万状须臾间。忽散飞鸟超不及。唯祗清风随往还……。”这首诗共63行。保存于敦煌的吐蕃文书里,后被法国人窃走,保存于法国巴黎国立图书馆内,法国人戴密微在其《吐蕃僧诤记》中谈到这位佚名氏,说他写的《白云歌》受西王母《白云歌》的影响。作者佚名氏也在题注中说:他从敦煌被吐蕃人押赴临羌(今湟源)经倒淌河、日月山看到青海湖(西海)的白云,想起西王母的《白云歌》之后,才引起创作冲动。从这里看出昆仑神话、西王母是中国西部发祥最久、分布最广,表现最活跃的古代先民他们所创造的羌戎文化是上古代最优秀的文化。炎黄文化源于羌戎。所以作为远古文化载体,在炎黄文化早期形成过程中对华夏、东方乃至世界都有重大影响。(作者:任玉贵李国权 白成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