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宫肌瘤吃三七粉吗:大哥的这些年这些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17:25:23

大哥的这些年这些事

(2012-02-07 01:28:03) 标签:

系转载

标题为我所加

杂谈

洪峰这些年(这是《生活新报》的原标题,比较简短我延长了一下,意在弱化新闻性比较像散文。生活新报的“生活”二字同样触动了我:生活不是新闻,真正的新闻都是反常的。如说新闻就一句----“洪峰被打”就完了,其它都不是。“被打”的“被”字可以上升到一个阶层的境况去体会,我甚至觉得----我也被打,被隐居被什么什么的了!你感觉到被动的“被”了吗?而“生活是美好的”全部意味就在于“主动”二字,被动的不是生活啊。我也是一名职业新闻人,我不同于那些“走狗”或“看门狗”们是出于我对职业底线的理解与守护,更在于我对事实的洞察与了然:事实有很多层面,有些事实是可以编造的,真相是存在的。事实是:媒体经常以圈定的事实在说话,能说出的事实都象流水帐一样,过于简单地理解了真相。再引申开来说:事实只会被制造成一种标准,而且只是社会禁忌下的标准,而这种标准会束缚人的个性,会塑造伪善的人,唯有真相才会启示人。我之所以用《大哥的这些年这些事》作标题,是想逼近真相,而不是在简单的事实面前评说短长。看上去很平静其实我内心泛起的波浪也可以海啸太平洋,很感谢《生活新报》的同行写出我较比满意的报道(其实是好文章)故转载并根据自身的意图再次编辑了,权且算按语。)

 一位作家,在一个文学走向边缘化的时代以一种超乎常人的行为方式引人瞩目:上街乞讨、退出作协、“隐居”云南会泽乡下。

洪峰不愿与人打交道,却又不愿切断与人的联系,或许他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洪峰曾经说过:“与人打交道总让我心存了些许恐惧,只有面对自己的时候才是安定和轻松的。”也许正是这些许恐惧,让他从沈阳繁华的都市移居到云南会泽的小山村。

一片湛蓝是最爱

“任何一个地方都有独特的地域人文,但这里最吸引我的是会泽美丽的自然环境。”

“医生说,燕儿的病情回到她家乡才能更好地康复。”或许是为了蒋燕的康复,或许是为了逃避都市的喧嚣、旁人的“庸扰”,2008年初,洪峰和妻子蒋燕从沈阳把家搬到了云南会泽县马武村,这里是蒋燕的家乡。

“这里的天空离你那么近,一伸手似乎就可以抓到一片云彩。”1989年,洪峰第一次来到云南,高原的蓝天就再也没能离开过他的脑海。“任何一个地方都有独特的地域人文,但这里最吸引我的是会泽美丽的自然环境。”在谈话中,他多次强调会泽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对他来说,这里的一片片湛蓝就是他的最爱。洪峰还为女儿取名珞妮,“珞妮”是彝族语音译,意为山间平地。

“到会泽后,和文朋笔友交流就少了许多,曾经有的恐惧现在已经在淡化,但仍有些恐惧。”洪峰躺在病床上,戴着眼镜,稍眯着眼睛,似乎让自己很轻松。

2010年10月,洪峰在会泽马武村的“珞妮山莊”建成后,他就一直在这个小山村生活。这一栋三层乡间别墅,虽然不大,但一看就是“鹤立”,白色瓷砖贴的墙面、枣红色的勾边,其间点缀着花草图案,小院依山而建,呈缓坡状。有一亩大小的院子里种着些蔬菜,院里放着简单的农具。

沿路往屋后,几百米就可以进山,山上有洪峰喜欢的野菜。他最喜欢的要属芥菜,这是一种药菜,当地人却可以做成家常菜的味道,对这些有医疗功效的菜肴,洪峰如数家珍。

即便是流传于滇东北的“杀猪饭”,洪峰在当地也只参加过两次。刚到马武村时,这种风俗对他来说很新鲜,虽然他并不喜欢吃猪肉,但也想融入这种风俗中。“第一次参加的感觉就是人多,杀一头猪,亲戚朋友都请来吃上一顿。”后来,他认为这种杀猪饭是村民联络感情的一种方式,或者是一种“面子工程”,请来的人越多体现请客的人越有面子,如果请来在城里担任公职的人那就更加有面子。参加过两次这样的活动后,再有村民相邀,他便无动于衷了。“任何一种红白喜事都是出于联络感情。”

他还是喜欢带着一只藏獒在山边或山中走走坐坐,有树林和溪水。他还喜欢在半山坡的平台上坐着,屁股下边是软软的青草,脑袋瓜顶上是清洁的太阳。“我在那里等着老燕采蘑菇,我只会采有毒的那种,老燕就说你看书吧,要么就和狗练习爬山。她钻进树林里找蘑菇,看不见她的踪影了,我就对着茂密的林子喊几声,听见老燕的声音传回来,就继续在山脚下的溪水边上看看书假装文化人。”藏獒一般都蹲在他身边,它始终很专注地注视着女主人的方向,每次它站起来并且发出吱吱,“我就知道老燕又没影了,就再喊叫几声,老燕的声音再传回来。”

“燕儿”、“老燕”,是洪峰对妻子蒋燕的昵称,比他小24岁的蒋燕在洪峰眼里是温柔、体贴妻子的。“她不会为了生活的琐事和我争论,她很真实从不说谎话,她是一位很传统的中国女性。”即便家里请了保姆,平时也都是蒋燕照顾洪峰的生活。

“老大”,这几天一直听到蒋燕这样称呼洪峰,“老大性格很好,就是有东北人那一种急性子,平时在家都是听他的。”蒋燕以前是学理科的,对文学并不熟悉,刚开始和洪峰接触时,她认为洪峰是一个三四流的作家。

二月初,“珞妮山莊”的菜地里,已弥漫着春天的气息,菜地旁还放着些锄具,这片“绿色”并不是洪峰的功劳,而是他妻子蒋燕的。白天闲暇之际,蒋燕就在家里搬弄着这些菜,一些朋友来山庄玩时,便一起翻翻地、种种菜。而洪峰更多时候会在书房里。书房里的古玩、书籍,是他的宝贝,这些东西大多是洪峰从沈阳运过来的。坐在书房里,一缕阳光映上了窗帘,那一刻安静,是洪峰最安定、轻松的时候。

来山里不是要隐居

“我不觉得这个世界有什么特别的不好,我从来没有尝试过切断和这个世界的正常联系,更谈不上隐居是为了创作。如果写出与会泽有关的作品,那一定不是有意而为,而是一直无意的感情。”

群居,似乎并不适合洪峰,出门走路要小心撞到行人、说话要考虑别人的感受,这对洪峰来说,似乎形成了一种恐惧。只有在农村这种淳朴、有足够生存空间的地方,他才能真实感觉自己、感受生活。所以这个地方,让他很安静,因为听不懂当地方言,洪峰大部分时间只面对自己、老婆和女儿。

在这里,日常生活与都市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减少了与人打交道的几率,“一般一两个月才进城一趟,进城了也不知道买东西。”因为不懂方言的缘故,洪峰似乎成了真正的“隐士”。如果家里来了陌生人,讲着方言,他就上楼,在书房里上网、看书。

即便听不懂方言,他仍然没有想到要学习,“能听懂了,别人说什么你都会在乎,就会有很多想法,心里就会多了些烦恼。语言在这种时候是制造混乱的东西,说得越多,距离你的本来意思越远。”

现实中的洪峰可以用“夜猫子”来形容,晚上很精神,白天大多是在休息。“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生活,即便在沈阳的时候也是这样。”在欧洲足球联赛时,他更是彻夜与足球为伴,说到足球,他一脸的向往,最喜欢皇马和曼联队,而他喜欢这两只球队,并不是喜欢某位球员,而是球队的教练。

古人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讲的是真隐假装隐,隐的境界。在会泽的四年多里,有多人称洪峰是在“隐居”,但是他并不同意这种说法。

“从古至今烂文人就喜欢整这些事儿,我来到云南山里不是要隐什么居,大隐小隐都不是。只要不是一个过分矫情的人,只要你别假装虚伪你就清楚,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人离了人没法活。”洪峰认为,萨特和陶渊明是这方面的坏榜样,这类人太能装了,最终成了大师。

在他的思维领域里,“隐居”是文化人的一种说法,是文化人自我塑造形象的一种手段而已,这一词语用在所有文化人身上都不准确。他仍然生活在这世界里,没有脱离人类的活动,这里的日常生活和沈阳是一样的,没有古代隐士的行为,所以他认为不是在隐居。

“我不觉得这个世界有什么特别的不好,我从来没有尝试过切断和这个世界的正常联系,更谈不上隐居是为了创作。如果写出与会泽有关的作品,那一定不是有意而为,而是一直无意的感情。”

“我成年之后就不喜欢城市生活,梦想着有朝一日过上山间生活。”洪峰说,他只是喜欢这种相对安静清洁的生活。“山间生活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享受的生活。准确说,不是随便谁都有能力享受的生活,只有你在山间生活了,你才有可能明白这不是瞎说。”

藏獒是最忠诚朋友

“‘煤球’11个月大时,因蒋燕治疗需要用钱,我就把‘煤球’以200万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广西商人。一天傍晚,家门突然响起了熟悉的狗叫声,打开门一看,居然是‘煤球’,它居然历时一个多月,从两千里外的地方找回了家。”

只要你迈进“珞妮山莊”,那一阵阵汪汪叫让人不寒而栗,那是来自14只藏獒的声音。藏獒对于洪峰来说,不仅仅是狗的一种,而是最忠诚、最具战斗力的朋友。

“珞妮山莊”里有九间藏獒室,洪峰在会泽养了14只藏獒。在这些藏獒中,他最喜欢一只被他称为“煤球”的成年藏獒,说起“煤球”,洪峰对它有着特殊的感情。“它曾经跋涉接近两千里找到我们,见到我的时候,它只有气力晃晃尾巴就倒地不起。两个月后才恢复过来,此后只要我一收拾行装,它就紧张得打嗝。”

2005年,当“煤球”11个月大时,因蒋燕治疗需要用钱,他就把“煤球”以200万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广西商人。一个半月后的一天傍晚,洪峰家门突然响起了熟悉的狗叫声,打开门一看,居然是被卖掉的那只藏獒!

“当时的‘煤球’,已瘦得不成样子,爪子上不停地滴着鲜血。”原来,刚刚11个月大的“煤球”居然历时一个多月,从两千里外的地方找回了家。“纯种藏獒有一个脾气,一生只认一个主人,除了主人,别人给它的东西它不吃。”这件事对洪峰的触动非常大,后来他就开始养藏獒了。

养藏獒这几年洪峰体验了很多苦痛,也体验了很多的快乐,这群藏獒是他的心爱。“人活着就会经历数不清的雨天,2011年5月之前,我从来没有感受到雨声居然如此动听。我来到平台上和藏獒一起淋雨,它们在雨中时不时跳起来,落下时溅起水花。当然,我没跳。”

这么多年与藏獒的生活,让洪峰对它们生活习性几乎了如指掌,这些獒也只认他一个主人。他说,獒的生活习性中很重要的一点是等级森严,在一群獒中间总会有一只是首领,好吃的它先吃,好玩的它先玩,遇到危险,它当然也先上。这一点和人们的生存现状不太相同,人们刚好是先吃、先喝、先玩,遇着危险最先躲。

一直不敢回忆那些片断

“26岁到30岁,我整天折磨着死亡的事情,后来就慢慢地放下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和努力地活下去,并且尽可能活得长久,虽然我们的把握并不很大。”

史铁生曾经说过:“我看洪峰这人不是想写小说,主要是借纸笔以悟死生,以看清人的处境,以不断追问那个俗而又俗却万古难灭的问题——生之意义。”

少了交流,少了恐惧,似乎也少了作品。过去这些年,有人认为洪峰的作品充满着欲望的话语和恐惧的成分。他也不否认这一点,在日常的生活中让他感到惶惑、恐惧,这惶惑、恐惧中产生了作品,说他是在绝望中诞生新潮纪实小说也不为过。

2011年除夕夜,洪峰遭到所居住村庄的村支书围殴。事发后,他一直不敢回忆那一些片断。正如他所说的:“印象过分深的往事,不愿讲,不喜欢讲,但又不得不讲。”接连几日,全国各地媒体都在关注“洪峰被打”一事,面对媒体的反复询问,他日复一日地重复这同样的内容,这也让他感到恐惧。

“我不是产生了后怕,当时也没有那种害怕的感觉,只是一休息时、一闭上眼睛就是燕儿趴在我身上,承受来自那些人的拳脚。”当蒋燕多次向旁人提起当时被打的情景,洪峰就当作听别人的故事。

面对脆弱的生命,洪峰其实也是很害怕。这次遭到围殴后,洪峰曾一度出现昏迷,一会清醒一会迷糊,胸口很痛,他感觉到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女儿还很小,我要等珞妮长大。”洪峰说,26岁到30岁,他整天折磨着死亡的事情,后来就慢慢地放下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和努力地活下去,并且尽可能活得长久,虽然我们的把握并不很大。”

前几天,洪峰的一位朋友到医院看望他时,提出在昭通有空房间,这次事件发生后是否要搬离会泽。洪峰称还没有达到要搬离这种程度,他并不害怕报复的情况。但他最后称,如果有人能买下他现在的珞妮山莊,或许会考虑搬离会泽。“只要有一处安静的地方,能安静生活的山间,到哪里都是一样。”

“到目前还是没有写作念头的萌动,这件事件过后即便会写,也会很久。”自从2007年洪峰的作品《恍若情人》面世后,再也没有出版过任何一部新作。写作也是会有高潮的,洪峰称即便现在要写,每年都可以出一部长篇小说。“这样写就会出现自我重复,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最好的作品,自己不一定能超越,也没想过一定要超越。”

洪峰说以前他不得不迎合市场写畅销书,这样才能保证家人的生活和医疗。“纯文学没几个人看,也没几个人看得懂,但真正的好作品不会有最好的销量。”他说等一切顺利后,他就可以重新回到他的创作世界。

其实洪峰并没有停止写作,他时常在博客上写些文字,“写博客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忘了还能写些东西,保持思维的活跃,看看自己的叙述能力差了还是更好了。”来到会泽后,他认为写作比以前更加舒服了,“反正不卖钱了,少了功利化,写的时候更加从容了。”

到会泽后,他大量的精力都是应付生活了,妻子蒋燕的康复治疗和珞妮山莊的修建等,而相对稳定的时间并不多,只有几个月而已。但他仍旧写了两部长篇小说,“是两部纯文学小说,虽然写完了但是中间老是‘断链’,感觉还没有完成。”每一本都是一种状态,表述形式的形成都是和他当时状态有关。

或许“隐居”会泽能出大作,但洪峰称,他一直都是生活与写作分开的,两者没有任何关系,其实他心里一直反抗传统的为了写作而深入生活。“经历过的东西不一定是宝贵的财富,人的生活不一定都有意义。”他认为,写作的灵感是一种复杂的东西。

他把作家分为读书型和体验型,有些人是靠读书,阅读经典,积累素材,或许有一句话激发了创作的动机;体验型的作家,就是深入生活,生活中的一个片断让人有写作的念头。对于自己,他认为自己是两者的复合型,“我写作不是靠第一感觉。”

建珞妮山莊

“不写作,也要赚钱,这是生活,没有钱怎么生活呢,作家就不能投资做生意吗?我一直认为作家其实也是普通人,只是更多的是对生活的感受。”

洪峰来会泽,直接的原因是蒋燕的病,“但也不全是”,他说:“老燕老家这儿气候、空气都好,对恢复身体有帮助。当然,我一直就受不了城市生活,城市让我感到忧闷。”或者说,他想在理想的土地上建一个精神的家园。

珞妮山莊或许就是他搭建精神家园的一个领地,一个乌托邦想法实现的基地。“珞妮山莊,是以滇北少数民族文化为基本构架,以会泽独特景观为基本环境,以接待国内外文化名流和成功人士为基本对象,建造一个非官方的、以洪老汉为业主的带有地域文化色彩的文化庄园。”

以此称他为“洪庄主”也不为过,目前已经建立起了“洪峰影视文化工作室”、“滇北少数民族民间艺术手工坊”。民间艺术手工坊,目前只是绣一些少数民族特色的鞋垫、花边,然后通过网店进行销售,“现在这些东西是供不应求,供不上的时候,只有去山村里收购。”蒋燕是这些手工坊主要操作者。将来,他们想把珞妮山莊一楼作为收藏馆,把一些具有代表性的民间艺术品装裱起来,向社会展出。

这种所谓的乌托邦形式的理想,或许能帮助当地农民挣点城里人的钱,也算是“洪庄主”的一个心愿吧。他认为,这种性质的庄园可以为所在地区带来商业机会,进而扩大本地区知名度和影响力,渐进拉动旅游、餐饮、农副产品等行业的发展。

或许有人会想,洪峰不再是一个纯粹的作家了,而是在庄园里当起了世俗的“洪庄主”。他曾经想过种香瓜、种药材带领村人致富,他在从事股票投资……这一刻,他似乎更加在乎的是经济效益,有人说他已经不是一位纯粹的作家了或者称不上作家。说到这些,他笑了笑。“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了,以前靠写小说赚钱,现在不写也就没钱了。”为了治好蒋燕的病,洪峰前后一共花掉了100多万元,其中有20多万是朋友们凑来的。2007年以后,他一直用之前的一些积蓄。

“不写作,也要赚钱,这是生活,没有钱怎么生活呢,作家就不能投资做生意吗?”他一直认为作家其实也是普通人,只是更多的是对生活的感受。其实,庄园的“生意”一直都是蒋燕在打理,并不影响洪峰创作的独立性格。

沈阳与会泽的生活相比,洪峰似乎更加在意现在的生活。“生活方式几乎没有变,但居于山村是我一直的梦想。”他如今客居的马武村地处城东郊,新老两条公路相通,四面环山。

这里的天空离你那么近,一伸手似乎就可以抓到一片云彩。

我不是产生了后怕,当时也没有那种害怕的感觉,只是一休息时、一闭上眼睛就是燕儿趴在我身上,承受来自那些人的拳脚。

不写作,也要赚钱,这是生活,没有钱怎么生活呢,作家就不能投资做生意吗?

山间生活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享受的生活。准确说,不是随便谁都有能力享受的生活,只有你在山间生活了,你才有可能明白这不是瞎说。

生活新报 记者 江吉炜 尹定文/文 何志强/图

 

 永久占有(附诗文一页)

(2006-07-23 12:11:04)  
 在相当久的时间里,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坚强的人。事情似乎也不停顿地使这种感觉变成个性中很确定的部分,这使许多人包括心爱的人都说洪峰理性得冷酷,坚强走过了限度变成了不近情理,这让我吃了很多苦失去了许多朋友。无论如何,我确信每个人都有他特定的活法,我的这种肯定不是最坏的那种。这个判断让我生活得有信心。
    那年冬天,我的信心开始减少,到了第二年春天,那种信心几乎没有了。我经历了许多事,几乎每一件都让我感受到时代前行得太快,我的心境很像九斤老太,她说:“一代不如一代。”我不希望九斤老太在坟里找到知音,我努力让自己对时代持最公正的评价并尽可能适应它给它赞美。
    连爱情都不能赞美了,这使人沮丧。
    这肯定来自内心的感觉,只适用于个人。一个现代人的含义是他必须首先学会适应,这和存在主义的想法不谋而合,也和进化论殊途同归。我愿意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现代人。
    我准备弃文经商,准备身兼多职,必须多挣一些钱,供儿子上学——进一所好学校至少要拿一万元;买一所房子:最低价格也要十万元;乘车旅行——如今买票要额外付保险金,长春站再加一元钱的“车站建设费”,首都机场的修建费已经上涨到五十元。
    事实上,我只是想想。我愿意多想少干或者不干,这和我的懒惰相得益彰。很少有人能体验这种想想的快乐,它和你喜欢广告女明星的状态接近:心旷神怡又毋须付出劳动,当然,最奇妙的感受是:这样挺好。
    二月的一天夜晚,我和张英在一家小餐馆饮酒说话。已经记不得都讲了什么,不重要,我们只想说说话。张英是一个很出色的编辑,不重要,他是我所信赖的人。我肯定讲了很多话,走出餐馆的时候,我觉得柏油路很柔软,踩上去让人产生想象。我们都是不善于流露内心的人,这使我们的告别平淡如水。我伸出手,张英没有准备,那个瞬间,他笨拙得像乡巴佬:他手心朝外。我只摸着了他的手背,我赶忙缩回手,说:“打电话啊。”
    “啊。”他说。
    这个夜晚肯定不是信心恢复的开始,但它成了一个机会。我讲了一年多来的许多感受,我的朋友也讲。我一点一点感受到自己并不孤单,这对我很重要。
    我知道自己还会继续写小说,而且比以往更有热情;我还会读书而且比以往更有热情。当然,我有许多闲下来的时光,我还会想想火车、飞机、房子、女人和金钱,想想美国,想想战争与爱情,想想和平与凶杀。
    还有边想边做的事,这谁都知道。
    那是1993年2月的一个夜晚。

 

附上诗文一页。这是老汉一个兄弟刚刚写的诗,不涉创作,只涉情感:

原帖出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9e1ee20100f1ee.html

 

吊活不是吊死在云之南

 

想是跃动的粗的

思似乎是一股力量

细的很

跟吊在那儿一样

我想大哥了

我的思念吊在大哥的云之南

 

云之南很远

比我高远的志向还要远

我走不到那儿我就会死了

我能做的就是思念

思念久了就变成习惯了

习惯能构成人的习力

成为人性的种子

带到来生

我信我的来生一定会抵达

生命里早就注定好了的云之南

 

好在还有文字

我的文字能够抵达大哥头顶上的

那片小小的蔚蓝

这就够了

因为人的思想往往只跟着

生命力所发挥的范围走

说穿了

我已经走不动了

我只是在挣扎

 

当暴力或不害羞已成为美德

我真的看不出------

人到底是个啥样子

也看不出------

不能提升生命境界的物质进步有什么道理

为了活着

我只能发傻

傻傻地想想大哥

傻傻地被云之南吊着走

我的意思是对既有的现象或思想不思考了

不是意味我就多么的无知

确切地说

我思考不动也思考不了了

 

孔夫子说四十不惑

我读成四十不活

都不惑了还有啥活头

我四十大惑是不是意味着

我应该大活

 

一位80多岁衣衫褴褛的长者告诉我

(我恭敬地给了他不多的吃饭钱)

人好色好钱好权都是假

人好活是真的

我信我真的相信

人是好活的

因此我说-----

大哥

我们都力争活到70岁

 

想是跃动的粗的

思应该是一股力量

细的很

跟吊在那儿一样

在深圳时

我的心是悬着的

我怕云之南的云

从那么高的天空中掉下来

我怕砸伤了大哥

我现在在找不到北的北京

南面也许风水会好些

我如是想

于是乎

我的思念吊在大哥的云之南

 

我庆幸还有云之南

它不是吊死我们的高度

恰是我们的活吊在那儿

在那儿我们才能活到70岁

 

我写这些文字的缘由是因为

昨天我接到一个电话

叫我离开北京去云南

这么多年啦

从上海到深圳再到北京

我都麻木我在哪儿了

我伤心地问自己-----

云南与我有缘吗

 

好在我认识大哥的云之南

好在在顾钱不顾后的中国

我还能恭敬地叫一个从未谋面的人

为大哥

(大哥可不是随便叫的)

我弱小的生命在禁不住恶的时候

叫一声大哥似乎就得到了保护

更多的是精神的按摩

 

我思念云之南那片小小的蔚蓝

我又背起不太沉重的行囊

伤心已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又出发了

而且还能借飞机飞

假飞也是飞啊

这么说来

我还值得活到70岁

 

这是2009年9月的一个白天。(说明:文是大哥写的,诗是我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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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静一2012-01-24 18:13:05[举报]

    想着张方兄弟会有话要说的,你有这个能力,应该出来说话,比我强,我只能憋在心里。愿大哥康复平安!也问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