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ta2zsmj老婆微博: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9:20:22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登金陵凤凰台
    李白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1.凤凰台:故址在南京凤凰山上。相传刘宋元嘉年间有异鸟集于山,被看作凤凰,遂筑此台。2.吴宫:三国时孙吴建都金陵(今江苏南京),建有太初、昭明二宫。3.衣冠:指王公贵族。4.三山:山名,在今江宁县西南,因三峰并列,南北相连而得名。5.二水中分白鹭洲:秦淮河流经南京汇入长江,因白鹭洲横其间而江水分为二支。白鹭洲:古洲名,为江边沙洲,因多聚白鹭而得名。6.浮云蔽日:比喻谗臣当道,障蔽贤良。

    凤凰台上曾经有凤凰鸟来这里游憩,而今凤凰鸟已经飞走了,只留下这座空台,伴着江水,仍径自东流不停。当年华丽的吴王宫殿,及宫中的千花百草,如今都已埋没在荒凉幽僻的小径中,晋代的达官显贵们,就算曾经有过辉煌的功业,如今也长眠于古坟中,化为一抔黄土。我站在台上,看着远处的三山,依然耸立在青天之外,白鹭洲把秦淮河隔成两条水道。天上的浮云随风飘荡,有时把太阳遮住,使我看不见长安城,而不禁感到非常忧愁。

    传说凤凰台上有凤凰飞游,现在凤凰飞走,只留下空台和滔滔江水。三国时吴国孙权的宫殿和奇花异草,都淹没在荒僻的小路之中。东晋的豪门望族都变成了一座座古墓。有三峰相接的护国山,一半被云遮住,好像落在青天之外,一条长江被白鹭洲从中分为两支。只因为浮云能遮蔽太阳,看不见长安使人悲愁。

    凤凰台上,曾有凤凰游走。凤去台空,只有江水依旧,汩汩自西向东流。野花杂草埋幽径,那原是吴国旧宫。晋代多少名门望族,今已成荒冢古丘。三山悠远,如落青天外,江水中分,绕过白鹭洲。总有奸臣来当道,犹如浮云遮白日。长安悠远我望不见,心中郁闷长怀愁。

    古老的凤凰台曾有凤凰翔集遨游;凤去台空唯有长江流水日日依旧。
    东吴时代的宫苑杂草埋没了幽径;晋代的名门望族也都成古墓荒丘。
    高耸的三山有半截露出青天之外;白鹭洲把秦淮河分割成一派支流。
    只因为浮云能够遮蔽光辉的白日;登高不见长安城怎么不使人发愁?

    李白很少写律诗,而《登金陵凤凰台》却是唐代的律诗中脍炙人口的杰作。此诗是作者流放夜郎遇赦返回后所作,一说是作者天宝年间,被排挤离开长安,南游金陵时所作。
     开头两句写凤凰台的传说,十四字中连用了三个凤字,却不嫌重复,音节流转明快,极其伏美。“凤凰台”在金陵凤凰山上,相传南朝刘宋永嘉年间有凤凰集于此山,乃筑台,山和台也由此得名。在封建时代,凤凰是一种祥瑞。当年凤凰来游象征着王朝的兴盛;如今凤去台空,六朝的繁华也一去不复返了,只有长江的水仍然不停地流着,大自然才是永恒的存在!
     三四句就“凤去台空”这一层意思进一步发挥。三国时的吴和后来的东晋都建都于金陵。诗人感慨万分地说,吴国昔日繁华的宫廷已经荒芜,东晋的一代风流人物也早已进入坟墓。那一时的烜赫,在历史上留下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
     诗人没有让自己的感情沉浸在对历史的凭吊之中,他把目光又投向大自然,投向那不尽的江水:“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三山”在金陵西南长江边上,三峰并列,南北相连。陆游《入蜀记》云:“三山,自石头及凤凰山望之,杳杳有无中耳。及过其下,距金陵才五十余里。”陆游所说的“杳杳有无中”正好注释“半落青天外”。李白把三山半隐半现、若隐若现的景象写得恰到好处。“白鹭洲”,在金陵西长江中,把长江分割成两道,所以说“一水中分白鹭洲”。这两句诗气象壮丽,对仗工整,是难得的佳句。
    李白毕竟是关心现实的,他想看得更远些,从六朝的帝都金陵看到唐的都城长安。但是,“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这两句诗寄寓着深意。长安是朝廷的所在,日是帝王的象征。陆贾《新语。慎微篇》曰:“邪臣之蔽贤,犹浮云之障日月也。”李白这两句诗暗示皇帝被奸邪包围,而自己报国无门,他的心情是十分沉痛的。“不见长安”暗点诗题的“登”字,触境生愁,意寓言外,饶有余味。相传李白很欣赏崔颢《黄鹤楼》诗,欲拟之较胜负,乃作《登金陵凤凰台》诗。《苕溪渔隐丛话》、《唐诗纪事》都有类似的记载,或许可信。此诗与崔诗工力悉敌,正如方回《瀛奎律髓》所说:“格律气势,未易甲乙。”在用韵上,二诗都是意到其间,天然成韵。语言也流畅自然,不事雕饰,潇洒清丽。作为登临吊古之作,李诗更有自己的特点,它写出了自己独特的感受,把历史的典故,眼前的景物和诗人自己的感受,交织在一起,抒发了忧国伤时的怀抱,意旨尤为深远。原载:《唐诗鉴赏大辞典》
    让我们去理解:我李白曾如凤凰一样在朝堂上畅游,因为奸臣宦官陷害而被逼离开,就象凤凰已从这凤凰台飞走一样,朝堂之上没有贤臣,只有一群奸臣把持朝政。东吴和晋代的英雄豪杰已经成了历史,可惜我没有赶上那个年代,不然也可一展抱负。三座高山远隔云烟,是那样的出尘,如在天外;白鹭洲被江水冲洗得那样的纯洁,成为一湾美丽沙洲。虽然出尘的洒脱让人向往,我却更想成为当世的英雄。但我远离长安,如何能一展抱负。最后这一句用了一个典故:晋明帝司马绍年幼时,他的父皇司马睿问他:“是长安近还是太阳近?”司马绍回答说:“是太阳近。”“为什么是太阳近呢?”“因为我抬头可以见到太阳,见不到长安。”李白生活的时期的政治中心是长安,用这个典故是叹息自己远离长安,报国无门。此时的李白并不知道,虽然离开了长安,与政治脱离的关系,但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他将再次陷入政治的黑暗中,成为李家皇朝的政治牺牲品。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庸懒的午后,一杯绿茶的温度和不经意间打开70论坛,忽然激起记忆中的诗句迸发,凤凰传说中的神鸟,陧磐后成为美丽的精灵,想李白这样大诗人,在如此大气的诗句后,不免也有“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的幽怨,不能够释怀,想想自己的那些芥蒂,也没有什么了。。。。。。
    七十年代,心中一片挥之不去的记忆,这个世界离开谁都是照样转,可惜江自流却无凤的灵气,少见70人的内敛和内涵,岁月沉淀下来的70,却变的如此陌生!离开的时候坚信大江东去,一代新人换旧人是必然的规律,现在如此的介怀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曾经的梦想,曾经的欢笑,曾经的友谊,曾经的执著,在记忆的深处封存……
    人们一直难以理解李白的豪迈,如此多舛的人生,却有如此洒脱的情怀。而我的理解是,李白的精神世界里有一个栖息自己生命意志的平台。一般的人,在遇到灾难时,精神先沉入无底深渊而不能自拔。而李白却不是这样。这不,他因怀才不遇而离京,在南京,目遇凤凰台,外物立即成为自己情感的栖止的平台。诗人写登台所见,赞美长江两岸的壮美风光,感叹大自然的永恒和社会人事的迅速变迁,并由历史兴衰之叹,引出对浮云遮蔽日月,国事日非的忧虑。对豪门的帝王的点评,突出了李白的孤傲的品格。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高明的人总是能为自己的喜怒哀乐寻找一个可以释放停止的平台,比如景物、名胜、书籍、音乐、书法等,正是在这些东西的研磨浸渍中,个人的情怀得以舒展,心中的郁闷得以倾泻,放飞自己的心灵,肉体也跟随着快乐舒适飘逸起来。
    我们不是李白,我们也不在金陵,其实,何必拘泥于形式?李白是诗仙,我们虽然不会写诗,但并不妨碍我们做一会仙人,我们不在金陵,可我们的生命中也会飞出自己的凤凰,即使我们没有梧桐树。
    寻找自己的“台子”吧!不必企求其繁华,不必追慕别人的排场,只要有自己的脊梁在,一抔黄土也是男儿的立业之基;不必徘徊于自己卑微,不必汲汲于眼前之功利,只要有自己的尊严,一根丝线也可以牵引出女子的波澜壮阔的婚姻。
    生命如有价,何愁无高台?生命本无价,处处是高台?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凤凰是传说中的神鸟,而且色彩斑斓,它的法力无边。
    涅磐,乃佛家用语,其意是重生的或轮回的意思。
    佛经中的天龙八部提到的迦喽罗(一种超级大鸟)就是中国凤凰的原形,500年涅磐一次,叫声是仙界的音乐,每天要吃100头龙,1000条大毒蛇。   
    凤凰翔于九天的高傲,只落梧桐的执着,都令人神往。不过最引人入胜的是凤凰涅磐、浴火重生,将生与死在熊熊烈火中作个了断。
    凤凰是人世间幸福的使者以生命和美丽的终结换取人世的祥和和幸福。同样在肉体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轮回后它们才能得以更美好的躯体得以重生。
    凤凰涅磐,是一个美丽而忧伤的故事。
    传说凤凰涅磐,浴火重生,500年一次。每五百年,它就要背负着积累于人世间的所有不快和仇恨恩怨,投身于熊熊烈火中自焚,在烈火中新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而且重生后它的法力会增大一倍。当凤凰从火中再次振翅冲天时,它的灿烂光芒照亮的又岂止是我们的双眼?凤凰涅磐,是残酷的美,更是希望的美。它的美和它的执着已是一种极至,一种令人神往的境界。它的重生,是建立在濒死的境地上。也就是凤凰必须经历烈火的煎熬和痛苦的考验,获得重生,并在重生中达到升华,称为“凤凰涅磐”,以此典故寓意不畏痛苦、义无返顾、不断追求、提升自我的执着精神。这已经成为一种可歌可泣的美丽传说。其情景如飞蛾扑火般绚丽。
    凤凰生像死一样圣洁,死像生一样灿烂。即使是伤痕,也会美丽得让人嫉妒……
    凤凰涅磐,不是死亡,而是永生......   
    轮回???多么美的词语。轻轻呢喃间就道尽了无穷的爱与恨,生与死,破灭与新生,然后睁大无辜的双眼观望着灵魂的分裂信念...
    轮回,包涵着多少无奈又美丽的意味。不必在乎是否有三生石上的因缘,不必在乎死亡是否就是寂灭。只要有丰富的今生,无忧、无虑、无怨、无悔,那就该是幸福的。或者有挫折、有烦恼,但是我们走过去,天还是一样的天,海还是一样的海。更何况在今生,我们已经结缘,结下千丝万缕的缘。纵然没有轰轰烈烈,纵然没有刻骨铭心,但我们原本平凡。纵然会有万千感叹,但今生的路还是要走完。
    我们注定了走向的是寂灭,轮回是无可选择的注定,而缘却是我们能把握的抉择。我们已别无选择,惟有把握今生,在今生里结缘,在今生里丰富,在今生里涅磐。
    流年淌过古老宽阔的河床,宇宙间最吊诡、最神秘的逻辑在缓缓展开,环环相扣,有条不紊,南京是其中无比煊赫的节点。江流回旋,光阴的力感凝重;潮声激荡,历史的足音跫然……
    “江山不管兴亡事,一任斜阳伴客愁”,十朝古都的前尘往事纷至沓来,怀古幽思油然而生,渐渐有了前人吟哦歌咏的感慨与沉重,“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山色古今馀王气,江流天地变秋声。登临授简谁能赋,今古新亭一怆情”,“大江日夜向东流,聚义群雄又远游。六代绮罗成旧梦,石头城上月如钩”……登高台,倚栏杆,看长江,李白、刘禹锡、王安石、辛弃疾、王守仁、鲁迅……前赴后继地践行着千年一贯的仪式。古圣先贤在这里凝眸,感岁月过往,叹逝者如斯。敏锐的才思直入千年纵深,穿梭于大历史的沟壑,在每一个细部纵横驰骋。如炬的目光洞穿悠远的时空,传递摄人心魄的伟力。
    朱雀桥、乌衣巷、桃叶渡、石头城、台城、凤凰台、雨花台、明故宫、总统府……南京有的是怀古胜迹,让人追忆,遐想,叹息。他似乎总令人捉摸不透,时而“当时百万户,夹道起朱楼”,时而“亡国生春草,离宫没古丘”,峰谷交替,盛衰轮回,兴也勃焉,亡也忽焉。昔者唐人感怀六朝遗梦,发出了“曾伴浮云归晚翠,犹陪落日泛秋声。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的喟叹。文人骚客一唱三叹,口耳相传,“六朝无限悲愁事”、“虎踞龙蟠何处是”……南京被贴上了亡国败业伤心地的标签。一句“莫说长江限南北,建康原是小朝廷”,更是把它定性为软弱无力不思进取的偏安之所,黍蓠之悲枉作,新亭之泪空流。古典文化情境里的南京,总少不了末路悲歌的宿命,带着哀怨,带着悒郁,带着千斛闲愁,无可奈何地坐视王基霸业随江水东流……
    李白《登金陵凤凰台》的艺术特点,首先在于其中所回荡着的那种充沛、浑厚之气。气原本是一个哲学上的概念,从先秦时代起就被广泛运用。随着魏晋时期的曹丕以气论文,气也就被当做一个重要的内容而在许多的艺术门类里加以运用。虽然,论者对气的理解、认识不完全相同,但对所含蕴的思想性情、人格精神与艺术情调,又都一致认同。李白《登金陵凤凰台》中明显地充溢着一股浑厚博大之气,它使李白观古阅今,统揽四海于一瞬之间,且超然物外,挥洒自如。浑厚博大之气使李白渊深的思想,高妙的见解,阔大的心胸,成为编织巨大艺术境界的核心与精神内含。就像透过“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的巨大立体时空,可以感受到历史的脉搏跳动与诗人的呼吸一样,通过李白的举重若轻,从容自在,以浩然雄大之气充塞整个诗歌境界的努力,也能更进一步感受到他整个诗歌以气夺人的艺术特点。
    李白《登金陵凤凰台》的艺术特点,又在于对时空观念的完美表达。这既体现在对历史与自然的认识上,也体现在他构造时空艺术境界的表达方法上。李白强调的自然永恒不朽,一方面是宣传他的以自然为中心的“物我为一”的世界观,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揭露历史上的统治神话。因为从古而来,几乎所有的统治者他们都宣扬自己的世代永存与精神不灭,并且还把这样一种模式灌输到人们的意识形态当中,使人深信不疑。但是,李白则对此不以为然。他认为即或是极为强有力的统治者,就像秦始皇,他可以“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明断自天启,大略驾群才”,然而他终归也要“但见三泉下,金棺葬寒灰”(古风其三),烟消云散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在李白看来,宇宙万物之中,能够获得永恒存在的只有自然。
    一切的繁华与骄奢淫逸都会烟消云散;如果说它们还存在,似乎也只是作为自然的反衬而存在的。另外,李白在表现自然力量的雄大与变化的时空观时,则选取了最为典型的事物,即“三山半落”之混茫与“一水中分”之辽阔,从而构造出阔大的境界,并且把历史的变迁,即时间的改变与地点的依旧,即空间的不改整体地表现出来,启发人们作更深的思考。
    李白《登金陵凤凰台》的艺术特点,还在于别致自然的遣词造句。由于诗以寓目山河为线索,于是追求情随景生,意象谐成也就显得特别重要。“凤凰”的高飞与“凤凰台”的“空”,洁净、疏郎,显然与诗人潇洒的气质和略带感伤的情怀相一致,且意到笔到,词义契合,起到了内外呼应的作用。另外,整首“登临”的内在精神,与“埋幽径”“成古丘”的冷落清凉,与“三山”“一水”的自然境界,与忧谗畏忌的“浮云”惆怅和不见“长安”无奈凄凉,都被恰切的语词链条紧紧地钩连在一起,从而当得起“古今题咏,惟谪仙为绝唱”的赞誉。
    李白《登金陵凤凰台》一诗,以其旷达高远与略带黯淡色彩的吟咏,成为文学史上独特的凤凰咏叹调。
    “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三山”在金陵西南长江边上,三峰并列,南北相连。陆游《入蜀记》云:“三山,自石头及凤凰山望之,杳杳有无中耳。及过其下,距金陵才五十余里。”陆游所说的“杳杳有无中”正好注释“半落青天外”。李白把三山半隐半现、若隐若现的景象写得恰到好处。“白鹭洲”,在金陵西长江中,把长江分割成两道,所以说“一水中分白鹭洲”。这两句诗气象壮丽,对仗工整,是难得的佳句。 
    “ 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前半句把三山半隐半现、若隐若现的景象写得恰到好处,给人一种山天相接的雄浑气势。后半句说白鹭洲把秦淮河隔成两条水道,颇有一种中流击水的气势。这两句诗气象壮丽,对仗工整,将诗人那种看淡功名、看淡盛世的思想在天地之间进一步进行渲染。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青和白非常适合这样天高云淡的日子。登高也罢,访菊也罢,漫无目的随雁阵写下大大小小的人字都是好的。忙里偷闲,脑子里偶尔蹦出一句诗词来做题目,信手写下不相干的内容,任凭老夫子们于千载外赤眉绿眼,亦是人生一大快事。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一叶兰舟穿梭于苍茫之上,云水之间。远远的欸乃声摇橹声传来,将一些缤纷如落英的心事打得很湿很湿,又何必在乎它是二十四桥明月夜还是夜半钟声到客船。
    三毛在《万水千山走遍》的书里讲,心湖有个好听的译音叫“哈娃哥恰”。每个人都有一片“哈娃哥恰”,也许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也许波心荡漾,冷月无声。纤细敏感的,只是人的触觉和心境。而心湖岸边那些粉杜鹃红芍药,年年开开谢谢,不知为谁而生。
    秋心拆两半,是淡定疏朗的季节,是娴静沉稳的心情。秋心叠起来,是为赋新词的矫情,是西子捧心的惆怅。太白因浮云蔽日、长安不见而仰天叹息,今天的我,又该怎样收拾这片清凉如许的秋心?
    古希腊数学家普洛克拉斯有一句名言:“哪里有数,哪里就有美。”数字虽为自然数,但它一旦与汉字巧妙搭配,便产生了深刻的美学内涵。
    中国是一个诗歌王国,也是一个数字大国。数字与诗歌尤其是与唐诗有着不解之缘,数字是构成唐诗气质体魄的文化基因;唐诗也沾染着中国数文化的意蕴与精神,留下了许多不乏数字美的佳句,是数文化的诗,也是诗的数字化。据统计,一部薄薄的《唐诗三百首》,嵌入数字的诗歌就有130首,更不必说《全唐诗》了。数字本身既没有形象,也不能抒情言志,但经诗人妙笔点化,却能创造出各种美妙的艺术境界,表达出无穷的妙趣。
    以数字入诗的唐诗如“一片冰心在玉壶”(王昌龄)、“两朝开济老臣心”(杜甫)、“三山半落青天外”(李白)、“四边伐鼓雪海涌”(岑参)、“五湖烟水独忘机”(温庭筠)、“六年西顾空吟哦”(韩愈)、“七月七日长生殿”(白居易)、“八骏日行三万里”(李商隐)、“九重谁省谏书函”(李商隐)、“十鼓只戴数骆驼”(韩愈)、“百年都是几多时”(元稹)、“万古云霄一羽毛”(杜甫)等等,出神入化,引人入胜。
    在李白的笔下,高山大壑不仅是造化的产物,也是精神的寄托,神思的归宿,艰难蜀道,奇绝险峰是他精神世界的游廊,极尽其险,极言其峻,极画其无限风光,喻仕途也罢,喻人生也罢,归根到底,要诗人有如此囊括宇宙的胸襟,方能下笔“惊风雨,泣鬼神”,写险,有蜀道“连峰去天下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呼崖转石万壑雷。”且有猛虎长蛇,磨牙吮血,写秀,则有“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影落明湖青黛光。”“翠影红霞映朝日”(《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写壮有“登高壮观大地间,大将茫茫去不还”(同上)“巨灵咆哮劈两山,洪波喷流射东海”(西岳云台歌送丹邱子)写广阔的境界则有“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渡荆门送别》)“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游金陵凤凰台》)。
    自始至终,李白不是在描绘,而是在造化,不是在探索,而是在指挥,高山大河,都是他手中的走卒,可以任意摆放在理想的棋盘上。正是这种手把乾坤的自信,使他的诗充溢着一股阳刚之气,创造了一个大气磅礴的力的世界,这种气概也是李白人格中自我肯定的表现。从“侧身西望长咨嗟”的蜀道中,能感到李白不畏艰险战胜厄运的勇气,从“洪波喷流射东海”的黄河的涛声中,听到李白对力量的礼赞,从“吾将囊括大块,浩然与溟宇同科”(《日出之行》)中,感受李白征服的欲望,从“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中,听到李白壮志难酬的叹息……
    李白一生寄情山水,在祖国壮丽河山中挥撒豪情逸志,实现自己对现实自由的追求,他在诗中始终是一个强者,是一个征服者,孤睨一切,傲岸不屈,完美地体现了李白精神。
    具有飘逸风格的李白,由于性格上不受拘束,艺术上崇尚“清水出芙蓉,天然自雕饰”的审美,因此,很少写格律谨严的律诗。然而,天才毕竟是天才,尽管李白很少写作律诗,但他的《登金陵凤凰台》却脍炙人口,并且还被尊为七律中的极品。
    这首诗写于唐玄宗天宝年间,为李白奉命“赐金还山”、南游金陵时所作。全诗以登临凤凰台时的所见所感而起兴唱叹,把天荒地老的历史变迁与悠远飘忽的传说故事结合起来摅志言情,用以表达深沉的历史感喟与清醒的现实思索。
    开头两句李白以凤凰台的传说起笔落墨,用以表达对时空变幻的感慨。“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自然而然,明快畅顺;虽然十四个字中连用了三个“凤”字,但丝毫不使人嫌其重复,更没有常见咏史诗的那种刻板、生硬的毛病。凤凰台为地点,在旧金陵城之西南。据《江南通志》载:“凤凰台在江宁府城内之西南隅,犹有陂陀,尚可登览。宋元嘉十六年,有三鸟翔集山间,文彩五色,状如孔雀,音声谐和,众鸟群附,时人谓之凤凰。起台于山,谓之凤凰山,里曰凤凰里”。李白用“凤凰台”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登临抒怀,而是别有机杼。从远古时代开始,凤凰便一直被认为有祥瑞的意义,并且与社会的发展有关:美好的时代,凤凰鸟则从天而降,一片天籁之声。因此,凤凰鸟的出现,多半显示着称颂的意义。然而李白在这里首先点出凤凰,却恰恰相反:他所抒发则是由繁华易逝,圣时难在,惟有山水长存所生发出的无限感慨。引来凤凰的元嘉时代已经永远的过去了,繁华的六朝也已经永远的过去了,只剩下浩瀚的长江之水与巍峨的凤凰之山依旧生生不息。
    三四句的“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从“凤去台空”的变化时空入手,继续深入开掘其中的启示意义。“生子当如孙仲谋”的吴大帝,风流倜傥的六朝人物,以及众多的统治者,他们都已经被埋入坟墓,成为历史的陈迹;就连那巍峨的宫殿如今也已经荒芜破败,一片断壁残垣。煊赫与繁华究竟留给历史什么可以值得纪念的东西呢?这里含蕴着李白独特的历史感喟。那些“投汩笑古人,临濠得天和”与“功高不受赏,长揖归故园”的高士、哲人,获得了李白特殊的尊敬。同时,李白敢于藐视封建秩序,打破传统偶像的精神束缚,以至于轻尧舜,笑孔丘,平交诸侯,长揖万乘。所以,李白对这些帝王的消逝,除去引起一些感慨之外,没有丝毫惋惜。那么,当他把历史眼光聚焦在那些帝王身上的时候,蔑视的态度是显而易见。花草蓬勃,天地依旧,一切都按照规律变化发展着。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千古的兴亡!
    “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接下二句表现出李白没有让自己的思想完全沉浸在对历史的凭吊当中,而把深邃的目光投向大自然的情怀。三山亦为地点,旧说在金陵西南的江边。据《景定建康志》载:“其山积石森郁,滨于大江,三峰并列,南北相连,故号三山”。又据陆游的《入蜀记》载:“三山自石头及凤凰台望之,杳杳有无中耳,及过其下,则距金陵才五十余里。”陆游所说的“杳杳有无中”,恰好笺注说明了“三山半落”那若隐若现的景象描写。尤其是那江中的“白鹭洲”,横亘于金陵西长江里,竟把长江分割成为两半。于是,自然力的巨大、恢阔,赋予人以强健的气势,宽广的胸怀,也把人从历史的遐想中拉回现实,重新感受大自然的永恒无限。
    李白虽然具有超脱尘俗的理想愿望,但他的心却始终关切着现实政治与社会生活,于是当他对历史与自然进行亲切的光顾之后,又把自己的眼睛转向现实政治。他极目远眺,试图从六朝的帝都放眼到当时的权力中心,亦即自己的心之所向的首都长安。然而他的努力失败了,原因是“总为浮云能蔽日”,只好“长安不见使人愁”。于是,浮云悠悠,愁思无限,壮志难酬,哀怨如缕。在这里李白化用了陆贾《新论·慎微篇》中的“邪臣之蔽贤,犹浮云之障日月也”的说法,用来寄予自己的内心怀抱。他的痛苦,他的疾恶如仇,他的“与尔同消万古愁”的情结,仿佛也就容易理解。特别是其中的“长安不见”又内含远望之“登”字义,既与题目遥相呼应,更把无限的情思涂抹到水天一色的大江、巍峨峥嵘的青山与澄澈无际的天空当中。这样心中情与眼中景也就茫茫然交织在一起,于是山光水色,发思古之幽情,思接千载;江水滔滔,吟伤今之离恨,流韵无穷。
    李白是天才诗人,并且是属于那种充满创造天才的大诗人。然而,惟独李白临黄鹤楼时,没能尽情尽意,“驰志”千里。原因也很简单,所谓“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因而,“谪仙诗人”难受、不甘心,要与崔颢一比高低;于是他“至金陵,乃作凤凰台诗以拟之”,直到写出可与崔颢的《黄鹤楼诗》等量齐观的《登金陵凤凰台》时,才肯罢休。
    这虽然是传言,但也挺恰切李白性格。《登金陵凤凰台》博得了“与崔颢黄鹤楼相似,格律气势未易甲乙”的赞扬。其实,李白的《登金陵凤凰台》,崔颢的《黄鹤楼诗》,它们同为登临怀古的双璧!
    六朝古都的南京,人称石头城。
    古人关于南京的描写多得难以历数,诸如“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李白:《登金陵凤凰台》);“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王禹锡:《西塞山怀古》);“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漫嗟荣辱”(王安石:《桂枝香?金陵怀古》);“金陵城上西楼,倚清秋。万里夕阳垂地,大江流”(朱敦儒:《相见欢》);“六朝豪华,春去也,更无消息。空怅望,山川形胜,已非畴昔”(萨都剌:《满江红?金陵怀古》)等等。诵读这些古人的诗词,心里总感到一种沉甸甸的压抑。这座被称为“有天子气”的城池,千百年来,时而繁华似锦,商贾云集,人文荟萃,王气蔚然;时而衰败倾颓,雨打风吹,“玉树歌残秋露冷,胭脂井坏寒螀泣”。
    一部南京史,折射着中华民族坎坷曲折与悲欢离合的人文历史,悠悠往事,斑斑血泪,不仅仅镂刻在石头城里的石头上,也深深地镂刻在国人们的心灵里。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李太白诗中极言南朝文物之繁密;“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意指金陵山水之灵秀;“大抵南朝皆旷达,可怜东晋最风流。月明更想桓伊在,一笛闻吹出塞愁”,牧之作诗激赞江左之人物;“楸梧远近千官冢,禾黍高低六代宫。石燕拂云晴亦雨,江豚吹浪夜还风”,许浑诗中又极言史迹之众多;“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梦得诗更是引发后人对盛衰兴亡的追思。
    尝有人评价,“中国古都,历史悠久,古迹众多,文物制度,照耀千古者,长安、洛阳而外,厥推金陵。燕京虽为辽、金以来帝王之都,然史迹不过千年,非若金陵建都之远在南北朝以前也。他若汴京、临安,一开都于五代,继于北宋;一肇建于吴越,偏安于南宋,其为时较短,而历史遗迹,亦不若长安、洛阳、金陵、燕京之众。而此四都之中,文学之昌盛,人物之俊彦,山川之灵秀,气象之宏伟,以及与民族患难相共、休戚相关之密切,尤以金陵为最。”
    此评判堪称精当客观。回望华夏五千年文明,引领民族前行的时代,如秦汉、魏晋南北朝、隋唐、宋明等,无一不有灿灿都城威震四方。忆唐时长安,四海人士齐聚于此,大有古代国际都会之象。阿剌伯、回鹘的商人,新罗、扶桑的学士,都在长安刻下难以磨灭的历史记载。但若金陵悲壮基调之故都,在几大古代都城中,即便不是绝无,亦可能是仅有。人类历史长河中多少次人性的较量、血肉的搏斗、文明的摧残,如一层又一层尘埃灰土,为原本明秀的南都覆盖上厚厚的苍痕印迹。
    有关南京的诗歌很多,李白“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的闲愁是南京,杜牧“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感慨是南京,刘禹锡“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喟叹还是南京。
    南京的情景与诗歌如此契合:春风拂柳的晴天,随风而起的柳絮是诗;水汽氤氲的雨天,飘落在地的梧桐叶是诗;月明如水的夜晚,波光粼粼的秦淮河是诗;清冷的冬天,梅花山上若有若无的寒香更是诗。也许南京就是用这种随处采撷的诗意,来平复历史的伤痛与悲情吧。
    与骄傲的上海相比,南京有种格外的憨直与亲切,与低调质朴的天津相比,南京又显得精致浪漫。南京就是这样一座城,用绿色予人宁静,用诗歌升华生活,用青春展望未来,用回忆凝成底蕴。
    穿越历史时空,走进唐朝风云,你可以感受李白的“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此时,你可以想像那踌躇满志的诗人,悠然站立林海茫茫,云雾缥缈苍翠之山巅,凭栏楼阁水苑上,俯瞰山河溪涧,感怀千古沧桑人生世事。
    品味诗的意境,你也可以在山径缭绕,曲径幽深的深林里,绿荫下漫步布满青苔的石阶,细数满地的残花落叶,聆听溪流潺潺,感知其中无限的清幽静寂之美,可以俯拾林间清幽澄净的心境;可以遥想重重青山的苍茫悠远,寂静幽深的山间溪涧之闲情雅趣,感受这样缥缈迷蒙的意境;以及仿佛身临其境地感知诗人心中百转千回的无限愁肠情思。
    品读诗之意境,正如人生之经历,心灵深处之感受,喜爱每一首发自心灵而作的诗,那是诗人心中最真的语言,最鲜活的生命力。诗是世间最美的语言,如同苍翠的山林间潺潺的溪流,清澈而悠远,也如大海一般广阔,浩瀚无尽,让人们去无限的畅想,去深思,去感受诗一般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