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飞车金甲狮王宝石:为红学家造像:李希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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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红学家造像:李希凡

(2012-02-01 21:50:33) 转载标签:

共乐壶天

红学家

李希凡

摄影

分类: 人物众生

    李希凡的名字,中年以上的人都熟悉。上世纪50年代,李希凡与蓝翎共同发表关于《红楼梦简论》的文章,作为敢向权威挑战的“小人物”受到毛泽东的肯定,成为那个时代文化战线上的名人。

    当走入北京朝阳北路,珠江罗马嘉园的107号院,面对李希凡,强烈地意识到,一个文化老人。“我今年85岁,已登耄耋之年,老眼昏瞀,刊物上较大的字,须用老花镜,才能得其仿佛”。晚年,李希凡最大的乐趣仍然是写作。认为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没有累的感觉。攀谈中得到一个新消息:李老30多万字的自传回忆录,已经脱稿。

    设备:尼康D3s+85/1.4,D3+14-2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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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希凡,1982年起,一直连任中国红楼梦学会副会长,《红楼梦学刊》主编,曾长期担任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中国艺术研究院终身研究员,中国红楼梦学会名誉会长。2010年夏天的北京凤凰山的学会换届会上,他坚辞不受名誉会长,是代表们力邀共举,掌声不断,盛情难却,才领命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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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承担艺术科学类国家重大课题《中华艺术通史》的总主编,这部14卷本的艺术史已经面世,李老说,为艺术史要经费时,曾打报告找时任财政部长的项怀诚,这位他当年的学生和“粉丝”,慷慨答应。“总找点题目写些东西,对健身和健脑都是有益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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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最“近”的红学成果,是2006年的《传神文笔足千秋:红楼梦人物论》,是他 “几十年来的心得体会”的有感而发”,什么是有感而发,就是对《红楼梦》思想与艺术成就的再肯定。

    闲暇的时光,出于个人兴趣,投稿一本发行几千本的学刊,唠叨点陈年旧话,只是平凡,安稳,默默,除了钻研学问、著书立说,没有别的爱好。勤奋为学、求真问学,也是他已认识到的人生寄托,在李希凡早前的人生历程里,却是不曾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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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不吃补品,不喝酒,只是烟没有戒掉。他注重饮食和锻炼,是从30多年前发现患上糖尿病才开始的。从那以后,他不再吃水果,保持粗茶淡饭,作为饮食上的补充,还专门学过一段时间的气功。晚年坚持散步,虽然现在因眼睛不太好,现在一般不再下楼,出门散步少了,但晚上看电视时,多是在厅里走着听和看,加上一些药物,以对付控制他最大的敌人:糖尿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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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年轻时,饺子一顿能吃50个,肉饼能吃1斤。正是这种没节制的饮食,上世纪50年代出访欧洲,不足半年的时间,体重就从出国前的63公斤增加到78公斤,之后又上升到90公斤,从此体重一直没有再降下去,至今还维持在85公斤左右。

    李老,高大的身影,乐呵的面容,随和平易的态度,无所不谈的热情,说到学问,他时儿专心倾听,时儿议论点评,兴味盎然。他的为人为学,是勤奋的,靠耕耘来收获。

 


    李希凡的书房墙上,挂着一张发白的老照片,是与毛泽东的会见合影,显得很拘束。那时他有二十多岁,穷学生一个,只有两身衣服,所以见毛主席时穿得也挺破的。

    李希凡:见过毛主席三次。1954年12月我当选为第二届政协委员,在怀仁堂第一次同毛主席握手,当年春节在中南海团拜时,又见过一次。1956年二届政协二次会议上也见过一次。每次毛主席都讲过一些不同的话。我写过一篇回忆录,题名《在毛主席身边》,记录了那几次见面。

    1994年10月16日,是毛主席《关于红楼梦研究问题的信》写作40周年,又恰恰是我的外孙女慧可的8岁生日。15日清晨,我备了一束鲜花,携女儿、女婿并慧可,一起前往毛主席纪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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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被“钦点“的“小人物“,登上时代舞台之前,李希凡的故事是从演绎一个贫苦少年为生存挣扎而开始的。上个世纪40年代,北京通州,李希凡是一个普通人家6个孩子中的一个,父亲失业重病,家境衰落,13岁开始,他先在洋服店当学徒,继而是印刷厂的童工。逃难、半饥半饱,投亲靠友。20岁时,寄居在山东姐姐家,工作是早晚接送外甥上下学,晚上给马克思主义哲学教授姐夫赵纪彬做笔录。后入山大中文系正式读大学,接下来,人大哲学研究生班,几番努力,终是踏上了一个文化人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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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希凡与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研究员,清史专家,红学家张书才和曹雪芹纪念馆馆长李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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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曹雪芹研究”签名,在他之前签名的是另一位红学家:冯其庸。

 

李希凡的客厅,挂着一幅雪涛的画...

 

书桌上的一本传纪文学中,三人照为1951年的李希凡,二姐,徐潮,二人照为1955年的李希凡与徐潮。

 


回忆录,还在修改斟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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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全家福,书房,罗马嘉园外景。

 

    评俞批胡是他打响了第一枪,影响深远。1954年4月的北京,假期中百无聊赖的李希凡,有朋友蓝翎来访,两人聊着最近《光明日报》上俞平伯《红楼梦》研究的观点,都感到“不对头”,于是商量着写个文章。

    这篇题为《关于〈红楼梦简论〉及其他》的文章,基本观点是对俞平伯提出挑战:俞平伯先生未能从现实主义的原则去探讨《红楼梦》鲜明的反封建的倾向,而迷惑于作品的个别章节和作者对某些问题的态度,所以只能得出模棱两可的结论,俞平伯先生不但否认《红楼梦》鲜明的政治倾向性,同时也否认它是一部现实主义作品,俞平伯先生的唯心论的观点,在接触到《红楼梦》的传统性问题时表现的更为明显 ……

  毛泽东看到发话了:看样子,这个反对在古典文学领域毒害青年三十余年的胡适资产阶级唯心论的斗争,也许可以开展起来了。事情是两个“小人物“做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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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篇小小文章,搅得全国文化界和思想界波澜壮阔。

    李老回忆说,现在回头来看这段历史,“事情后来的发展是我完全意料不到的。其实我写那篇文章,俞平伯倒在其次,主要是针对胡适的。胡适说红楼梦是作者的自传,用历史去考证文学,对红楼梦贬得很低,这我是不赞同的。

    那场批判运动,对俞平伯先生有伤害,给他心理上造成的压力很大。后来运动升级,批判也升温了,有些文章也就不实事求是了,包括我后来的一些文章,也有对俞先生不尊重的称谓和说法”。

李希凡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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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的文章中,往往有很强的针对性、挑战性。他多次说:没有争论,就没有学术进步。论争是学术争鸣的重要方式。作为批评家的李希凡,是最富有个性的。简单回顾李希凡介入红学论战的对象,从俞平伯到王蒙,再到刘心武,他的“儿童团”本色没变,写学者型的“战斗文章”一直是他的追求。

    多年来,李老对各时期的重要文艺作品,比如《红旗谱》,《青春之歌》,《林海雪原》,《创业史》,《红岩》,《苦菜花》,《欧阳海之歌》等发表评论文章,还不遗余力地参加到历次的问题论争中来,比如,“阿Q”问题,《琵琶记》与封建道德问题,历史剧问题,戏曲的推陈出新问题,批“鬼戏”,哲学上批杨献珍“合二为一”、史学上批翦伯赞的“让步政策”……

     2008年夏,湖北黄冈红学会之行,李希凡作为近82岁的老人,晚宿菱湖,依然可以听见他言辞的慷慨激扬,外出游览和与会的40余名代表一起乘坐大客车悠然南山,自主上下车,信步健走,饱游饫看,恍若世外。

    李老回忆:发表我们文章,当年《文史哲》编辑葛懋春同志,80年代初去美国探亲,从美国图书馆收存的台湾出版物中,抄录了有关我的小传寄给我,写得没边了,说我是江西红小鬼出身,给康生当过通讯员,是康生布置了这项任务给我们。真荒唐可笑,也太拔高我了。红军时期我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而且是生活在开始沦陷于日寇之手的北平郊区。其实,就是我们的文章在全国掀起轩然大波,也不可能是我能预料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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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说:“红学”确已成为一门专门的学问,不仅《红楼梦》的思想艺术得到了广泛深入的研究,就是那些过去所谓新旧红学的老课题,如作者家世,版本考证等,也有了不少新发现,新结论。特别是1979年《红楼梦学刊》创刊和1980年中国红学会成立以来,有关《红楼梦》的学术活动广及国内外,多次掀起所谓红学热,使《红楼梦》出版的印数,始终居于四部古典小说之首。

    手里有二本李希凡的作品,“沉沙集”和“传神文笔足千秋”,李老爽快地给我留下了珍贵的签名,祝愿老人家多多保重,健康长寿!

 


 





 

按年岁由小到大的红学家顺序发,下一篇,发89岁的冯其庸,再下篇,是94岁的周汝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