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飞车紫焰战神数据:佛教视角下的“性瘾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2:55:10

在陌生而虔诚之地,曾经身为藏传佛教尼姑的我,爱上并嫁给了一个男人。他为性成瘾者提供咨询,而他自己也是一名正在康复中的性瘾患者。通过陪同他进行咨询服务,我得以一窥许多与性瘾及关系成瘾症作斗争的人们的生活。

这些经历引我深思。怎样才能把我从我的藏族导师们学到的智慧与教义,用来指导如何应对当今世上出现的强迫与成瘾症呢?今天晚上,一个年轻的女人哭着打来电话。

她丈夫早已答应不再接触网络色情。前不久她生下了第一胎,但是在家里的电脑上,她发现前些日子里丈夫访问了好几十个色情网站。

她该如何是好呢?

今天早些时候,我们接到了一个非常成功的当地商人打来的电话。他妻子又一次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很多色情短信和邮件。这些短信在这对夫妇的朋友、相识、生意伙伴和妓女之间转来转去。他妻子已准备结束这段婚姻,因为她之前就已经发现过这类东西,而他也保证过“不会再犯了”。他还有救吗?

一位成功的女律师在跟我们一起工作,因为她意识到过去的十年里,她维持着一段饱受虐待的婚姻,原因是她害怕一个人独处。

是什么引起了要尽可能多地性交的强迫性冲动呢?或是幻想与年龄不适的人性交?抑或是不由自主地害怕独处,觉得必须与人交往?有些人本来富于理性,受过教育,为什么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令他们自己和他们最亲近的人更痛苦的事来?

对很多人来说,色情的东西以及(或)风流韵事的诱惑就在于,与同真正的伴侣交往所要求的亲密相比,以匿名的形式同陌生人交往不那么令人恐惧。对另一些人来说,比之经受复杂的人类关系的洗礼,对着色情图像手淫则保险很多,并能即刻感到满足,而且没那么让人惧怕。

因特网使得人们有机会更为隐秘地交往,而那些在过去要跑一趟色情商店才能搞到的东西,如今足不出户,就能一天24小时随想随得。在自个儿的家里或办公室这种相对私密的地方,只要轻点几下鼠标,就可以观看色情内容。

对性成瘾者来说,网络色情可谓是“强效纯可卡因”。在电视脱口秀和新闻中,我们似乎越来越多地听到这种被称为“性成瘾症”或“关系成瘾症”的强迫症。

在丈夫与我提供的咨询项目中,许多人叙说了童年时的不幸遭遇。这些遭遇似乎“冻结”了那种典型的青春期孩子步入成年早期时对性的迷恋状态。这种冻结可以从一个人转而从不具威胁性的色情图像中寻求安慰,以及喜欢与他受到伤害时年龄相仿的孩子,或者需要体验在不合适或危险的地方发泄性欲上表现出来。

虽然手淫和看色情电影有时可以成为健康的性生活的一部分,根源于童年虐待和(或)创伤的习惯,却可能会变成强迫性和限制性的,并截断一个人对待性和他人的健康的方式。

佛陀的救赎 那么,静修与体悟怎么能够帮助我们应对此种强迫性和限制性的性瘾呢?通过这些年的实践和工作,受到传统佛教教义与西方心理学模型这两种智慧结合的启发,我对这些问题的想法逐步发展了。

西方科学指出,我们求生存、求自保、求避伤、求自得或仅仅求快乐的欲望,深深扎根于我们生命的核心。与他人交往的欲望也是很自然的;我们是社会性动物,自然需要生物学层面上的联系。在我看来,这种交往欲反映了我们想要找到“我们是谁”的真相的冲动。

藏传佛教的精要,是引导我们去看那核心——看那正在观察的“人”。“我们是谁”这一谜案的真相,就是在我们摆脱日常的思想意识而陷入冥想的时刻,在爱不设防的时刻,在超越的时刻,在新生儿的眼里,在我们恍然入梦的时刻我们所体察到的平静。

佛教教义指明,我们每个人可以怎样学习去应对已经变成了强迫症或成瘾症的欲望,这些欲望对人对己皆无益处。意识到这些欲望的存在,我们就可以观察到,它们作为某种寻求我们注意力的东西的信号而产生。这时,我们可以决定怎样来回应——或者干脆不。

首先,我们能够注意到,当不舒适、痛苦的感觉产生时,我们的动物本能也许会将之解读为具有威胁性,而我们也许会屈服于生理必然性。我们可能想在愤怒中猛摔猛打,逃跑或在恐惧中失去知觉,或诱惑感知到的危险的存在来脱离险境。

其次,我们能够意识到,受苦受难是人类存在很自然的一部分。这是佛教教义的一个基本信条。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失落、失望和背叛。我们无法避免苦难,那么,当进行强迫性或成瘾性行为的欲望产生时,我们怎样才能学会在不安之风浪中航行?强迫性冲动怎样才能变成我们的盟友?

有时我们通过诸如随意性交(impersonal sex)或者进行不健康的交往等行为来逃避痛苦的体验。发泄性欲的极端需求或对独处的恐惧,这些不过是我们所共有的非常自然的欲望——寻求平静、回归“家园”——的错误表达而已。相反,我们能够越来越乐意把我们的欲望作为能量来体验,如此我们便可以在不安中砥柱中流。

1988年,我在印度拜访卡鲁仁波切,他说道:

“你生命中出现了敌人,你可以杀了他,但另一个会接着出现,因为出现的一切,不过是你自己意识的显现。”

我仍然提醒我自己,驱逐内心中我不喜爱也不想再有的感觉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我们最终所能做的,是转身并面对那感知到的敌人。举个例子,我们一个客户十几岁时,他母亲在性方面对他做得不够恰当。长大以后,每周末他窝在他的小公寓里独自看色情电影。高潮时短暂的释放的慰藉,成了他主要的安慰来源。跟活生生的女人性交会让他重新体会到那种不适——那种他母亲早些年的那些不恰当的性暗示让他感到的不适。

相反,他只有对着图片和视频释放性欲时才感到自在。当他开始面对与他想看色情片的欲望一起产生的情绪和感觉——直接地体验欲望下的厌恶和羞耻——他强迫性的看片冲动,似乎就没那么必要了。他开始跟一个可爱的女人约会,如今已跟她结婚。尽管他仍然对与妻子做爱感到恐惧,并仍然意识到他与人交往的欲望,他已经逐步开始体验亲密的、互为所系的性爱了。

对付不适感,唯一的解药就是转身、面对并充分体验。当感觉受伤很深时,充分地体验此种感觉可能要花费一些时间。但我们总归具有了足够的洞察力,也增长了体验我们之前所竭力避免的感觉的能力。我们知道,这些感觉的能量并不会毁掉我们。

相反,这些感觉使我们能够以一种更为深邃的方式来体验我们自己的实质。看似我们不可能再承受那不安的时刻,恰恰是转机到来的时刻,是把感觉仅仅当做能量,当做出现的一种力量来体验的契机。这就是表面上的敌人怎样转变成盟友的。

由于社会对他们减轻或逃避痛苦的策略的描述,性成瘾者和关系成瘾者(无论何种形式)可能也要背负耻辱。但我们需要的是慈悲,而不是耻辱——不是特许,而是基于这一理解:我们每个人,包括你,都有各自独有的自我保护和避免痛苦的策略。我们终会看到,我们最“可耻的”挑战也能消解于温柔的慈悲之中。慈悲为怀,我们的心能够hold住所有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