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日哈雷王子多少钱:端午节郊游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3 09:04:47

我们这个小城有端午节郊游的习俗 .端午节的一大早,天刚放亮就出去,有的跑到河边用河水洗洗脸,然后就在河边等着看日出.有的跑去采艾蒿和野花,回来后,艾蒿挂在房门上,野花插在花瓶里.屋里便平添了几分大自然的风光.

儿子小的时候,每年的端午节清晨都带他去城北的河边去玩.记得有一年,儿子有了一只小鸟,还有了一条小鱼.小鸟养在笼子里,小鱼养在瓶子里.为了让孩子更富同情心,我们在端午节的前一天同儿子说应该放小鸟和小鱼去找他们的妈妈.儿子想了想,同意了,他说:好吧,它们不在妈妈身边,它们的妈妈会难过的,那我们就带它们去找妈妈吧。第二天清晨,儿子很早就起来了,我们带着他来到河边,先放飞了小鸟,然后又把小鱼放入了水中。时间过得真快,事情好象就在眼前,但仔细想来,,那已经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事儿了。如今儿子都已经有了自已的家,他不再牵着你的手,而是搀扶着你过马路了。

今年端午,同先生约好,去郊外采野菜。已经好些年没去郊外了。

端午的清晨,两辆自行车上路了,直奔南郊而行。

马路两边的景观树被园林工人修剪的圆的圆,方的方。圆的像蘑茹,似小傘;方的蜿蜒向远处伸去如绿色的长城,高的高低的低如长城上的垛口。不知是叫什么名字的小小的灌木,开着淡淡的小小的白色的花,幽幽的香气从其中散发出来,沁人心脾。平时忙碌,走在街上也不太在意。今天边走边看,感觉自已一直住着的小城变化还真是挺大的。相当部分的土坯房都改造成了楼区,环路以内的大街小巷的路面都做了硬化处理。马路两侧的街灯造型各异,有的像海燕展翅若飞,有的像刚刚出土的嫩芽昂头向上,有的像东方古典美人娇羞的低垂着头。小城干净了,小城整洁了,小城秀美了,小城有韵味了。

渐行渐远,出城了。离开了用钢筋水泥筑成的城市,就远离了喧嚣,远离了汽车尾汽的味道。青草的味道,树林的味道,大自然的气息,立刻就充盈了你的心肺。

灿烂的阳光,静谧的田野,我们来到了大自然的怀抱。田梗、地头、林边各色野花竞相开放。黄色的,白色的,粉色的,紫色的。黄,黄的娇艳;白,白的清纯;粉,粉的可爱;紫,紫的高贵。它们没有园丁的呵护,没有温室遮风挡寒,在大自然阳光雨露的恩赐下,非常自我的绽放着。它们开花不为经济,不为政治,不为姿色,只为绽放生命的光彩。

远处农田里,三三两两的农民在劳作。五月的娇阳,绿色的田野,农夫,农田,定格成一幅美丽的油画。

低头寻觅着我要找的野菜,忽然发现脚下有些野草我还能叫上它们的名字。猪毛菜、蒲公英......还有一种小草不知是应该叫碱草还是叫剑草?它一尺来高,碧绿中透着幽幽的蓝色,别具一格。如果从它所适应的生存环境命名,那它就应该叫碱草,因为它非常英勇顽强且悠然自得地生长在盐碱地上;如果从它的性格命名,我还是希望叫它剑草。你看它窄窄的叶子坚且韧,挺拔向上,如只只利剑。不该叫剑草吗?看着它们,我好像看到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心中充满欢喜。哎呀!艾蒿!我忽然发现了它。这种植物以前出了城到处都有,现在在离城近的地方已经很不好找了,今天让我给碰上了,端午采艾蒿正当时啊,我想都没想就开始采,一棵,两棵,三棵......。从前,这自生自长的艾蒿对于人们来说有两个作用,一个作用是端午节时采它,把它挂在自家的房门上,究竟是为驱灾辟邪还是为祀福在我的记忆里不是很清楚;另一个作用是在农村,有些农民会在它长得最茂盛的时候把它割下来拧成绳,晒干以后在冬天做火绳用。什么是火绳呢?好像是火种的意思。盘成一大盘的火绳,点着以后就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燃着,吸烟什么的都用火绳去点。农舍里燃着艾蒿所散发出来的清香的味道好闻极了,远比现在的空气清新剂那种合成的香气的要好的多,纯天然嘛!其实艾蒿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作用是在医用上.中医针灸中有一种叫灸的疗法就是用燃烧的艾绒熏烤一定的穴位来治疗相关的疾病。

艾蒿被带回家,我随手把它们放在了桌子上。当我想把它挂在房门上时,却找不到了。奇怪,明明是放在桌面上的,怎么就不见了呢?我寻来找去,忽然发现它们已经安然的住进了我的一只花盆里。却原来是先生把它们请到了那里。先生说,它们在田野里是有生命的,被你给采回来,它们将失去生命,把它们栽到花盆,是延续它们的生命。作为生命,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同它们是平等的,你不能为一己之利扼杀它们。我愧疚,我无语。如今,被我采来的艾蒿在我家的花盆中枝繁叶茂地生长着,我小心的呵护着它们。

采来的野菜被端上了餐桌,野菜如今是菜中珍品。这些野菜在农贸市场上要卖二十几元一斤呢!看着、吃着这些野菜,记忆就回到了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之初。那时候这些野菜的身份可同现在大不一样。在那个被称做三年自然灾害的年月里,它们承担的可是拯救人们生命的重任。在那物资极度匮乏的时代,人们三根肠子闲着两根半,要用野菜填充,面有菜色,营养不良;现在是丰衣足食,食不厌精,脑满肠肥,也叫营养不良。

真是时代不同了,一切就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