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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法律学人的龙年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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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年寄语

法律学人

公权滥用

抗争和揭露

贵阳涉黑案

中国律师

杂谈

致法律学人的龙年寄语

文／谭敏涛

2011年的中国法治经历了中国律师群体逐步崛起和和渐趋睡醒的历程后，2012年必将迎来中国律师群体的大跳跃和大团结。而从贵阳涉黑案肇始，中国律师群体的抱团和集合力量急剧增强。2012年，必将是权力更加肆无忌惮的一年，必将是社会纷争不断爆发的一年，必将是公民权利保障岌岌可危的一年，而面对强权滥用，面对私权受侵，面对纷争不断，法律学人要做好抗争的努力和准备，要以自己的胆识和勇气向强权滥用说“不”。

面对李庄案、北海案、贵阳案等的打压律师，中国律师群体可以到了最为危险的时刻，进之，律师群体获得社会的一片赞誉，退之，中国刑辩律师群体必将走向死路一条。从去年的律师组团辩护来看，中国律师正在寻求自己的抗争方式，以此来抗争强权的集体滥用，也唯有以组团辩护的方式，中国刑辩律师才可能抗争过强权的集体滥用，以此求得自己的一方阵地。

面对2012的法治关键年，中国法律人当予以自身的坚守和良知防止法治的渐次倒退，遏制法治的不断滑坡，不能再让强权左右司法，不能再让强权染指司法。如果任凭强权强奸法律，最终的结局便是法律成为权力的真正玩偶，法律人成了权贵的附庸，任人宰割，毫无尊严。

于此，我在龙年寄语中国法律学人，坚守法治的信仰，怀揣正义的理想，不要成为权力的附庸，不要成为权力的玩偶，不要成为权力的走卒。

面对强权滥用，要勇于抗争和殊死搏斗，中国法律学人在为自己争权利也是在为国家争权利，更是为每一位公民争权利。每一位公民的合法权利得以保障，中国社会才谈得上不断走向法治之邦。每一位公民活得有尊严，法律才谈得上有尊严。

中国法律学人还要坚守良知的拷问，不做违心的裁决。面对权力的指使，以法律人的良知质问自己，什么才是自己当予坚守的信条。体制内的中国法律学人，自己虽身处其间，与体制对抗有较大风险，但你们还可选择以良知作为考量标准，来衡量自己是否应当违心裁决。今日如果你在法庭上违背良知，违心裁决，明日的中国法治史必会为你书写一笔，记录你曾经的丑行和违法行径，历史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今日你在违法裁决，明日历史终会给你公断。

中国法律学人还要拿起自己的勇气和胆识，敢于和违法行径做斗争，中国法律学人不应成为马后炮，而应成为马前卒。中国法律学人更不应成为中国法治的历史罪人，而应成为法治中国的历史功臣。法治中国的历史应当是所有中国法律学人一起助推和推动，而非是政治家们一手操纵和玩弄。

中国的法律学人，我们正在创造和影响这个国家的法治方向，你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成为国家法治方向的一个定向，任何一位中国法律学人都与这个国家的法治方向息息相关。你的围观，你的关注，你的呐喊，你的努力，你的……，都会影响这个国家的法治方向。因为，围观改变中国，关注也是力量。

而在中国建设法治国家的进程中，权力染指司法成了最大的阻隔，我们看到在各类影响性事件中，都有权力作祟的身影。而且，体制内的一些法律人却成为权力作恶的帮凶，他们甘受权力的差遣，一起与权力将无罪之人做成有罪，一起将冤案酿成，等到责任追究之时，掌握权力之人试图逃避追究，而真正办案之人却要承担主要责任。如果一线的办案人员能对得起自己的良知，但请你们爆出中国影响性案件中的司法内幕，到底案件审判是司法人员独立所为，还是背后有权力指使所致。在明显违背宪法及法律规定的案件审判中，法律学人的主动权到底有多大？到底法律学人能否对案件做主，但请你们一一爆出。如此，你们也会成为法治中国的一员健将，而不会成为法治中国历史中的一颗陨星。

中国的法律学人，本应是职业共同体上的互助者，本应是法治中国建设中的协同者，本应是共同遵守和信守法律的虔诚者，但是，一些法律人却成了戕害法律的作恶者。在2011年的诸多影响性案件中，我们都可看到一些法律学人充当了“权力作恶”的棋子，被摆在台前“模拟审判”，而审判背后，却是权力做出裁决。庭审，也只不过是徒增社会看点和热点的表演场所。而中国刑辩律师们正在通过自媒体不断揭露案件背后的猫腻和内幕，微博直播，博客撰文，论坛发帖……诸多可以利用的传播方式都在试图将案件背后的内幕揭露出来，以放在阳光之下防止暗箱操作，引起舆论围观，力促案件依法裁决。

但我们也看到一些体制内法律学人的觉醒。一些法律人虽被权力指使，但他们依然保持对法律的恪守，案件结果虽不能由自己做出裁决，但在法庭之上，他们还可以保障律师的合法权益行使，以此来抗争自己被权力差遣。我们向这些体制中的法律学人们致敬，你们虽处权力掌控一切之间，但你们未曾缺失法律人应有的品性和责任。如果不是身处体制之内，你们一定会是法治进程的助推者和加速器。

我们还曾探讨，律师可否微博直播庭审。其实，直播庭审无非也是无奈之举，如果司法能称得上真正的司法，司法能对得起公正二字，哪一位律师还有闲情在庭审期间刊发微博。我们在探讨舆论左右司法的时候，首先应当界定什么样的司法才是民众信得过的司法，什么样的司法才能对得起司法二字。如果司法已经异化为权力指使下的道具表演，这样的司法谈何不需要通过民怒和民怨的集聚而力促其公正呢？我们虽看到贵阳涉黑案的庭审照开不误，但我们也明知，庭审只是走走过场，真正左右案件结果的不是庭审而是权力指使者。而要让权力指使者不敢作恶，唯有通过围观和关注以积累民怒和民怨，以民众的愤怒和不满“要挟”权力作恶者不敢违法裁决。

而这，其实是一个荒诞的司法历程——律师通过暴露案件的内幕来力保公正，但这却是我们当下中国法治建设中不得不采取的折中之举。我们其实更期望司法能真正独立审判，不受权力背后染指，政法委不再主导公检法联席会议，律师们不再担心案件结果受权力决定，当事人更不再担心案件审判背后有权力打招呼，但我们却做不到这些，所以，唯有通过不断曝光和揭露案件的内幕和黑幕，才能达到遏制权力作恶的目的。

中国的法律学人，如果权力染指司法，但请你选择抗争和反抗，如果你一味地顺从，便是对这个国家法治的最大伤害。毕竟，我们输不起法治不断倒退的现实，我们输不起法治遭受戕害的沉疴，我们输不起法治被法律人摧残的暴戾。唯有法律学人自己的觉醒和抗争，法治中国的明天才有希冀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