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金装备5 幻痛名言:[经济杂谈]中国的生态种植农民——安金磊(转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01:24:35

为了“养”麻雀而种谷子?周围的农民们没人会这么干,但他们早就习惯了安金磊的“另类”——7年前,这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包下村子边缘常年无人问津的一块土地,开始了自己的有机农业试验。比起7年前,比起周围的田野,安金磊的四十亩农地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
  
  棉花的神话
  安家的棉花对乡亲们来说,几乎就是一个神话。
  在河北省枣强县马屯镇东紫龙村,大部分人家遵循着同样的生存模式———青年人进城打工,但除了供养自己在城市里的生活,很少有更多余钱拿回村里;父母带着孙子们在家耕作,小麦是全年的口粮,而主要的经济作物棉花,就是老人看病、孩子上学、一家老小买日用品的来源。
  2006年入秋,马屯镇几乎所有的棉农都皱着眉头。收获季节开始了,但连续两个月的伏旱让棉株干渴不已,严重的已经成片死亡。
  黄昏时分,安金磊经过金顺(化名)的棉田。金顺正在向经过的乡亲打听棉花的行情:“咋样啊?有消息没?”
  “有说是两块七八的。没人来收咱也不知道啊!”
  棉花的行情,是整个收获季节最重要的话题。
  金顺望着自家的棉田——棉株只有半人高,在干旱中挣扎了两个多月后,不断显出枯萎的红褐色。而在安金磊的棉田里,一片油绿的棉株,直长到人的胸膛那么高,不但看不到一棵病株,还开着大朵的花儿,不断生出新的棉朵。
  马屯镇的人们已经习惯了———2004年的大面积枯黄萎病中,这片棉田也是如此。那一年绝收的棉农不在少数,病株占到三四成已经幸运。可安家的棉花保持着最适宜的含水量(9%潮度),亩产达到400斤,每天都有十几个人来看新鲜。
  2006年已经没人来看热闹了,金顺对安金磊匆匆点点头,便忙着继续打听棉花行情去了———他2005年就已经放弃了向安金磊取经的想法。
  2005年,金顺和其他乡亲们一起,得到了安金磊分赠的自育棉种。他喜滋滋地种下去,长势却跟往年差不多。
  再问,他就觉得安金磊的做法“不靠谱”了。
  在金顺眼里,一个好农民是不应该让土地闲着的,“岂不耽误了收成?一家人就靠这几亩地,能多种就多种几茬。”可每年,安家的土地都轮流休耕至少三个月。休耕期间,他专门让土壤长草,涵养地力。安金磊说,“土地跟人一样,不能总干活不休息啊。”
  金顺家每年都用买来的种子,“那是专家研究出来的,能抗病虫害,收得还多”,但安金磊宁愿相信土生土长的、“经风雨多年”的种子:“本地的种子就像土生土长的人,肯定最适应这地方。”
  金顺在收获期来临之前打杀虫剂,每亩成本几十元,但安金磊从来不打。他的棉田边上,玉米和芝麻像卫兵一样排成直线。“蛾子更喜欢玉米,有了玉米就不往棉花上去了;蚜虫不喜欢芝麻的味道,会远远地躲开,棉花也就沾光了。”原来是一个诱引、一个驱避。
  金顺觉得,自从有了农药,“蚯蚓那东西就不打紧了,有没有也不耽误多打庄稼”。但蚯蚓是安金磊最看重的朋友之一,蚯蚓能松土啊,他趴在地上细看土壤,脸几乎要挨到地面。
  于是,金顺和更多的乡亲们,继续他们十余年来的种植方式。买杂交种子、转基因种子,加化肥加农药加除草剂,再加大型机械化,用安金磊理解的话说:“农民受到压榨,只好再去压榨土地”。
  2006年,金顺家用于棉田的杀虫剂和除草剂成本,比起三年前高了10%左右,但伏旱后依然大面积减产,而安金磊的棉田稳产了8000斤,能给他带来近 4万元收入——同村里即便是两个儿子出去打工的人家,也不过是这个数字的一半左右。他的棉花,在绒长、抗拉的性能方面是明显优于其它棉花的。今年,他的棉 花已经被一家纺织厂商全部订走,准备做成内衣出售,收购价是每斤4.5元。而市价是每斤“两块七八的样子”。
  
  小院里的循环
  在东紫龙村,平均每家操持着十余亩土地,春天撒种秋天收获,中间打几次药,其余时间就可以就近打零工了。在工地包点活儿、做装修、跑运输,甚至搬运、烧砖,46岁的张国富说:“田里的活不耽误,额外还有一两百块钱的收入,干吗不挣?”
  安金磊的力气,全部花在土地上。天刚亮,5点钟,安金磊夫妇起床。6点之前,安金磊一定会赶到几里外的田里,去听虫子的叫声。早晨昆虫活跃,他一听就知 道土层里的生物是否丰富。“一定要有虫剌蛄(一种昆虫),它们是帮你间苗的,可以保证七八成的出苗率。”而其他农户的田里,早已听不到任何虫子的鸣叫。同 样赶早下田,只是为了更多地趁着天光干活。
  

关注楼主收藏转发至天涯微博添加到专辑

 
  • 深圳建国医院深圳最好的男科医院
  • 优悦生活优雅品质 愉悦生活
  • 鑫万福珠宝香港品牌 国际品质 珠宝定制专家
更多企业空间>>  40亩土地,只有夫妻两个人,春天一人一把锹,撒粪肥,一个从南头撒起,一个从北头撒起;秋天腰间绑个纤维袋,摘棉花,一个从南头摘起,一个从北头摘起。偶尔擦身而过,说上一半句话。更多的时候,头也顾不上抬。晚上,人们吃过饭、开始看电视的时候,实在是黑得什么看不清了,夫妻俩才走在回家的路上。安家的晚饭,经常在八九点钟。  
  他们的小院在一条土巷子深处。三间砖房大屋,一个月洞门,和一棵大枣树笼罩下的后院。房子是十年前盖的,在村里属于中上水平。
  
  表面上,安家和别的农家院并没什么不同。住上一天,就知差别———
  
  洗碗用丝瓜瓤,烧水用玉米棒,洗头用碱面,每天进门,顺手从藤蔓上摘下新鲜薄荷叶,放进新沏的茶壶;饭后的碗筷用玉米面粉擦一遍,油污便干干净净,清水一冲即可。用后的玉米面粉拌上瓜果菜皮,就成了狗的美餐。玉米、芝麻、棉花等的秸秆全部留下,成为来年的堆肥原料。
  
  安金磊床下住着一只蟋蟀,每晚“唱歌”。房顶上的容器专门用于接雨水喂鸟。女主人在厨房忙碌的时候,灯绳上趴着一只蝉。安金磊进门洗手,脸盆从来是斜着放的———他只舀一瓢水。
  
  存款在一天天增多,但他搞不清楚有多少,这数字对他也没有什么意义。除了电话费和孩子上学的费用,这个家庭很少有生活消费。“钱在大自然里完全用不上嘛!”他的屋子里简单得不能再简单。老式单人沙发,木头方桌,木板床。有电视,但十几天都不开一次。二十年前的金星电视机,只能手动切换8个频道。一般的农舍里常挂着电信或移动公司赠送的年画,安金磊家的墙上是两幅字:“持身同铁汉,慎语学金人。”
  
  着急起来,安金磊在人前会打嗑巴。但面对土地时,总能听到他在喃喃自语。
  
  收芝麻时念叨的是:“(芝麻)这东西真有意思———”
  
  蟋蟀声起,又听到他的喃喃自语:“这多好,不用电就能听到音乐。”
  
  “傻蛋出来了”
  
  “磊子?那可是个犟种。”同村的张大爷这样评价安金磊。
  
  十五年前,安金磊走出农校,在国营农场当技术员,开始种植西瓜。初次打开除草剂瓶子的感受,在多年后依然记忆犹新:“太难闻,开了一瓶,就再也受不了了。”
  
  他凭本能觉得:这样的东西用下去,“土地肯定很难受,植物肯定很难受。人们常常把大地比作母亲,往土壤里施除草剂,不就好比往母亲身上投毒吗?”
  
  接着,一个买瓜者的话吓了他一跳:“孩子中考,买了几个西瓜吃,就高烧不退趴下了。到医院一查——呋喃丹中毒。”(呋喃丹:最常见的农药之一,用于杀虫。)
  
  安金磊开始偷偷改用鸡粪、叶面肥和营养液。
  
  1997年农场改制解体,他回到村里。村子边缘的40亩,因为路远地薄,近乎废弃,往年一般都包不出去。那一年竞标,有人出十几元(每亩土地的承包款),有人出6元,还有出2元的。安金磊开口出了50元。
  
  当时就有人说:“傻蛋出来了。”
  
  当同村人按照习惯、撒种前开着拖拉机施化肥时,他用的肥料袋子上却写着“有机肥”。从买有机肥开始,他一小步一小步地试起来。
  
  两三年过后,他开始自己堆粪肥了,拉着板车,到别的村去收羊粪、鸡粪。
  
  但那个时候,他的棉花不比别人家的强到哪里去。
  
  不爱说话的安金磊,几乎天天读书入夜——《中国棉花景气报告》、《中国生态农业》、《濒临失衡的地球》、《自然不可改良》……,还有老庄:“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同一。”这些书让他想到:“到底农业的功能在哪儿?她不仅是一个生产的功能,更有生态的功能。”
  
  2002年前后,安金磊开始求助于专家。他坐火车到北京,找到农业大学,教授们说我们现在只有有机农业的理论,实践还很少,临别送给他一本书;又找到农科院,还是送给他一本书,推荐去找国内的有机农业认证中心,结果又是给了一本书。“谁都说这是好事”,但紧接着好几个人都诚心诚意地说:“这不是你个人能搞的事,太累不说,也搞不成,没有效益。”
  
  从北京回来,他依然沉默。他的棉花,每年都比别人家产量低,但他知道:这片薄田的土壤在一天天健康起来。“脚踩上去你能感觉出是有弹性的,虫剌蛄、蚯蚓都回来了,地里生出小草了!”
  
  在国际有机农业的通行标准中,化学耕种的土壤至少要经过3-5年无毒无害的恢复期。六七年平静地过去了,2004年,罕见的灾年让安金磊的棉田成了明星,他将村边的薄田涵养成了一块宝地。那一年,中国农业科学院棉花研究所栽培研究室主任毛树春亲自驱车而来,在他的田地里“咔嚓咔嚓”地拍着照片。
  
  那一年他很忙,把自己育出的棉种分赠村里的乡亲们。安静的小院有人上门来攀谈,话里话外的,只是想得到一些种子。
  
  如前文所述,人们种下种子,却很难做到一整套的自然农法、精耕细作。于是,安金磊依然是个独行者。
  
  “全县麻雀大会”
  
  高高的玉米秆后面,只看到一条黑影,尖啸声划过小米地———人声惊动了一只鹰燕,它从谷子地边缘腾起来,沿着玉米秆一线飞走了。
  
  鹰燕飞起的地方,安金磊咧着嘴在笑———鹰燕是鹰的一种,专爱吃麻雀。它来了,证明这里麻雀多,而麻雀多,是足以让他喜上眉梢的事情。
  
  不久前的一个场景让安金磊不忍回忆:“我在拉羊粪的路上看到两亩谷子,田里面纵横交错地拉着很多网,用竹竿撑着,显然是防止麻雀等鸟类来吃谷子的。让人痛心的是:上面沾着很多麻雀和燕子,燕子是不吃草的,它们吃谷地里的蛾子。它们都已经死去了,经过了很多挣扎,最后绝望地累死,在上面吊着,翅膀被卡着,实在是惨不忍睹……”
  
  三年前的另一个场景,留给夫妇俩的记忆同样新鲜如昨:
  
  安家田里的积水渗到田边的车轮印里,形成一个浅浅的水洼,几千只燕子围在边上抢着喝水!它们挤挤挨挨,喝饱了的还不肯离开,有的蘸着水梳洗羽毛,有的跳闹嬉戏。这水,并无其他特殊之处——除了无毒。鸟儿们的欢乐,是因为它们终于喝到了不含化肥溶解物的水。
  
  从2006年开始,安金磊为鸟儿们播下了谷子。鸟儿们不但是安家的客人,更是棉田里椿象、蚜虫们的天敌。它们帮了安金磊,使得这片从不施用杀虫剂的棉田,基本不闹虫灾。
  
  每天早晨,四亩谷子地的上空,成百上千的麻雀、燕子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远远看去,刚刚展露金黄色的谷子地,会因大批鸟儿的停驻变成灰褐色。一旦受惊飞起,“扑棱棱”的翅膀声连成密密一片。安金磊一边收获旁边的棉花地,一边和妻子说笑:“全县的麻雀在开会呢。”
  
  而一个月前,四亩谷子地里开的,还只是“全镇的麻雀大会”。
  
  2004年,这个从未离开田地的农民,成为着力推广有机农业的香港公益机构———社区伙伴———的座上宾,之后,他受邀出访泰国,还在云南、四川登上了“农民生计与可持续发展”论坛的讲台。2006年12月,在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南方农村报、天涯社区和中山大学公民社会中心联合主办的“2006最具行动能力三农人物”评选中,安金磊成为32名入围者之一。
  
  ■记者手记
  
  安金磊,小概率事件?
  
  安金磊可以没有社交,只与自然共存,这也是他的理想。所以他对于外部世界来说,实在是一个沉默的存在,活得非常自在。
  
  对于农民个人来说,他的行为不具有可复制性,有多少人能像他那样———心无旁骛,视土地之外的一切几乎为不存在?这本应是一个农民的美德,我们却没有底气去这样要求农民--他们在市场体系中已经太过弱势,他们辛苦一年的利润可能远远不及各级农业中间商。2006年国务院对粮食实施保护价收购,但调研证实:国家为此支付的巨额财政收入,只能有15%落入农民的腰包。对于今天中国的农民群体来说,对土地、对环境、对生态的特殊责任,比起改善生计、提高收入的强烈愿望,实在是一种苛求。多少年来,他们不曾享受更多的权利,却一直在相对较低的生活水平下履行农业生产的职责。
  
  衡量任何一件事情在农村是否行得通,最直接的就一条标准———是否很快就能见到收益。安金磊这个收益花了六七年,这对一般农民来说,太长太长了。农民已经不习惯相信长远的承诺了———以前有过很多,事实证明一多半都打了水漂。安金磊曾经特别痛惜他们村里的大树被人砍了卖钱,但对砍树的人来说,今天可能土地被开发,明天可能树木被砍伐,那么最理性的做法是什么?就是有树可砍的时候自己赶快先砍掉,卖了钱落袋为安。要不然明天就可能被其他人砍去。
  
  所以,安金磊是绝对的小概率事件。
  
  但他是一个挑战,挑战着一些普遍的带有社会性的理念,挑战着每个人心底习以为常的一些思维套路。农药化肥就等同于科学吗?更多地付出辛劳就等同于落后吗?轻而易举地杀光田里的虫子就等同于人定胜天吗?视草类为仇敌就等同于以人为本吗?他给出的回答,是每一个人每天都在遇到的问题:我们与自然、与世界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取舍得失之间,是怎样的关系?
  
  我希望更多地让人们去关注他的那些挑战性的想法和做法,而不是去了解他个人生活的成败———况且是成是败,不同人的标准恐怕也大相径庭。相信有很多人会说:完全就是苦行僧嘛。这样说的人,却未必有安金磊那么快乐、过得那么有滋有味。他对于我们这个世界的意义,不在于他自己活得怎么样。就算他无以为继,也不证明他的那些说法毫无道理。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13 21:53:03 
回复 
  顶

作者:Argali8 回复日期:2009-03-13 22:20:45 
回复 
  支持你 希望你成功?
  

作者:riccarton 回复日期:2009-03-14 00:09:44 
回复 
  我吃过安金磊种的东西,关于有机农业 www.organicdirectory.cn
  www.ofchina.com.cn
  

作者:大漠戈壁牧羊人 回复日期:2009-03-14 08:49:03 
回复 
  这样种真的能赚到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14 17:40:36 
回复 
  当然

作者:xczjxwyj 回复日期:2009-03-14 18:06:02 
回复 
  退休之后我也希望能过这样的生活。咱们这儿现在田地贵得很,买不起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15 22:02:45 
回复 
  抗虫棉:离不开农药为哪般?
  
   农药商的广告对治理虫子“咬牙切齿”,但虫子还是越治越多。 李彩虹/摄
  
   尽管转了基因,也不停地打药,可虫子照啃不误。 李彩虹/摄
   地处华北大平原的北方某县素有“银棉之乡”美称,棉花种植面积达60多万亩,柔软的棉花让棉农们的腰包鼓了起来。但进入上世纪90年代,棉铃虫大暴发彻底击碎了棉农的“发财梦”,打那之后,棉花在该县消失了若干年。
  
   上世纪末,抗虫棉出现了,这得益于转基因成果的规模化应用。有了抗虫棉,人们又陆续开始了棉花种植。当时人们议论的最多的就是转基因棉抗虫吗?开始时,抗虫棉表现确实身手不凡:虫害小了,农药用量少了,产量和效益也提高了。棉农的积极性再次被调动起来了。
  
   随着时间的延伸,抗虫棉的表现就没有当初那样有效了。它有天生的弱点:苗期病害多,需要及时打药防治。也就是说,棉苗一出来就和农药结下了不解之缘。另外,抗虫棉易患枯黄萎病,死苗、烂根比较严重,而且很难治愈,只能防治,需要喷施壮苗、助扎根的药剂。抗虫棉对蚜虫不抗,还得打药防治蚜虫。目前农药市场上,围绕棉花种植的药剂种类繁多、数不胜数。农药商们在棉农身上赚足了钱。
  
   喷施农药的时间间隔约3~5天,每喷雾器装满可达40斤,内含30~50毫升不同种类的农药原液,一亩地一次至少喷两桶。也就是说,科学家向抗虫棉转移的某种基因可能有效地抵抗了某种目标“害”虫,但对于增加的其他虫子们就无能为力了,农民们还得回过头来借助剧毒农药。是否还需要转移更多的基因?虫子们“严阵以待”。
  
   一旦棉株长出“蚊子嘴”(棉桃幼期),就得着重防治棉铃虫。该虫在生长季节能发生3~5代,越是后期的棉铃虫越难治。今天的棉铃虫已不是从前的棉铃虫了,它们的危害性大大增强了。好像虫子们有意捉弄人类似的,专使蕾铃脱落。为了增产增效,棉农们不得不借助“座桃王”、“整枝打杈”等药剂防治棉铃脱落,喷施“棉桃膨大素”等使棉花多吐絮。
  
   除棉铃虫肆意危害外,近年来还出现了一些未知名的虫子。三四年前出现了一种类似盲春象的硬壳虫子,甚是了得,所到之处,蕾铃几无幸免地脱落,致使棉花严重减产,棉农们称它们为绿盲春象。有的四肢细长,形体比苍蝇还瘦弱,危害性也是“大大的厉害”。
  
   目前的农田是充满了杀机的“屠场”,农药、除草剂大量使用。但是,不幸的是,害虫和杂草们越治越多,药物浓度越来越大。昆虫们在人类制造的杀虫剂诱导下迅速进化:长出了很厚的蜡质层;消化系统可产生降解农药的酶,抗药性越来越强。另外,虫子的进化速度远大于农药研制的速度,一般杀虫剂很难将成虫杀死。虽是抗虫棉,叶片上也分布着许多被虫子蚕食的缺口。
  
   棉桃到8月中下旬就陆续开放了,此时才基本停止打药。棉花产量一般为500~600斤/亩,价格2.5~3元/斤。每亩肥料需230元、农膜34元、农药300元、转基因种子70元、整地100元。扣除以上成本,每亩地经济效益516~1066元之间。这可是全年的收入,因为棉花只能种一季。
  
   给棉花不停地打药带来的环境污染是严重的。稀释农药大多用灌溉井中的水,在提水、加药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将农药泄漏到地下水中,进而影响附近居民的身体健康。在现场调查时,我们发现,每个井附近都可见大量的农药瓶、药剂包装袋等。
  
   与上述灭杀棉虫和“饿”死(转基因抗虫)昆虫做法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河北枣强农民金安磊的有机种植试验耐人寻味。他采取与昆虫甚至麻雀和平相处的做法,坚持不使用化肥、不喷农药,更不用转基因,采取传统的有机种植。六七年平静地过去了,土地让他保养得能感觉出弹性来,虫剌蛄、蚯蚓都回来了。2004年,罕见的灾年让安金磊的40亩棉田成了明星:无机种植的棉花大减产,而他种的棉花大丰收。中国农业科学院棉花研究所专家亲自驱车前来参观。在事实面前,专家也无语了。
  
   棉花是我们穿衣的主要来源,也是重要的工业原料,棉籽还可榨油。但是,我们是否为了穿得暖,就需要将环境污染掉?既然转了基因,但棉花在生产的过程中还需要施加大量农药,就是雪上加霜了。无论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保护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和可持续利用土地资源才是我们追求的长期目标。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15 22:04:05 
回复 
  安金磊夫妇是农民中的异类,他们自己的50多亩土地不施化肥,不洒农药,为的是保护土地的生命力,他们对土地的收成并不关心,觉得只要能吃饱就可以了,他们甚至还种了片专门给麻雀吃的稷子。
    谁还在地里下那个力气
    入冬了,没有遮拦的华北平原的大片农田上基本上已经没有人在干农活,可是安金磊还在他的地里,小心翼翼地用铁镐将田间的塑料地膜翻捡出来,然后再用手拾净,手上满是泥污和裂开的口子——— 已经很少有农人像他这样,在田里出笨力气了。一般最简单的做法是:开春时用拖拉机直接耕地,将地膜碾碎,埋在土里。农活机械化,已经是多少年的“铁的事实”。
    周围的空无一人,并没有打消他的兴致,“我觉得老天厚待我,让我有地种,既有吃的,又能活动身体”。他不习惯像邻人们一样过冬憋在家里,村子里都是土黄色大平房,依稀响起了哗啦啦的麻将牌声,“我们家没人会打麻将”。
    “那样过10年,地里就将有1厘米的塑料,还怎么种地?”安金磊对农活机械化的某些做法很不以为然,皱眉说道。
  安金磊的家在河北衡水的东紫龙村,从1993年承包土地开始,安金磊和妻子就开始用最传统的农业耕作法来打理他们承包的50多亩土地,不用化肥,不用农药,经常让土地轮流“休息”,分割成各种小块,种上各种庄稼。“什么品种都有”——— 华北农田一直是传统规定的棉粮产区,大块土地一般都被规定种植这两种主要经济作物,他偏偏对着干。
    他不是那种鼓吹型的人,“开始就盼着我们能用行动给周围的人做个榜样,让土地能恢复本来面目,可是,这么多年了,没影响到任何人”。即使是习惯于干农活的老人,也觉得像他那样太累,“谁还在地里下那个力气啊”。
    安金磊很难归类,有人说他是环保主义者,可是他却很讨厌那些游山玩水、不干实事的一些环境保护协会。有人说他是快乐农夫,他却整天焦虑农村自然资源的破坏。有人说他复古,他却每天使用电脑上网,关心巴西环保部长所说的小农庄试验进行状况如何。
    他那50亩土地
    1993年,村里的土地开始新的承包,离开村子最远的,灌溉不便的40多亩地没人要,安金磊出了最高的价钱把它要了下来。妻子小张说:“其实那时候,我们已经做好了不用化肥,不用农药,按老法子种地的打算”。可是村民们都觉得他们傻。
    安金磊那时候还不太会种地,他一直读书到高中毕业,毕业后上了农校,家里就只有几亩地,根本不用他下田,“也许就是从小没干过农活,对农田毫不厌倦,反而充满新鲜感”。
    可是如何用老法种地?他们两个生于上世纪70年代的人毫无经验,开始时去请教老农民,人人都知道用化肥,粮食和菜都不好吃,老农民也这样说,可是让他们不用化肥,他们“咦”地拖长了声音表示怀疑。“老农民都被饥荒吓坏了,他们想的是如何高产,化肥是高产量的最好保证。”
   安金磊不仅不用化肥,也不想用农药,“用了农药,庄稼是保住了,可是田里别的虫子都死光了,那个系统就破坏了”。接触土地后,上了农校的他对自己的整个学习成果开始怀疑起来——— “整天都是说高产,可是高产就是一切吗?”
    除了这偏远的40亩地,村里还有他们承包的10多亩菜地,既然没有既定的法子可遵循,那就按照自己的办法去耕作吧。他们不除草,只是简单用一些杂草堆肥料;不用化肥,而是积攒一些粪肥,要不就泡些杂草当肥料,付出的劳动力明显高于其他人,“也没觉得那么辛苦。”安金磊觉得自己始终处于自自然然的状态,干累了,就在地头睡一觉,“正好蚯蚓会帮我松田,鸟会帮我吃虫”。
    刚开始产量不高,可是几年下来,他地里的庄稼明显长得比周围地里都好,土地恢复了自己的生命力。他在田里顺手摘了个小玉米,虽然小,可所有的颗粒都饱满而坚硬———用化肥的土地里长的玉米颗粒里都是一泡水,晒干就很瘪。他田里的棉花也是这样,虽然个头不大,可是纤维明显比别家的长。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15 22:06:33 
回复 
  安金磊
  
  
  
  在报纸上看到关于安金磊的报道以后,心里一惊,他竟跟老公是同乡。离我们这么近呢。今年暑假如果有时间一定去他那里走一遭。其实我的老家跟他的环境是一样的。有大片的棉田和土地。(一个人10几亩)可是农民的生活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跟文中所提到的一样。
  枣强——健康土地上的健康人
  
  瀚海沙 舒萌
  
  背景
  
  枣强县位于河北东南部的华北平原上,地势平坦,视野辽阔,一年之中四季分明,阳光充沛,年降雨量在500毫米左右,大都集中在夏秋三月,属于典型的温带季风性气候。温暖湿润的黄土地丰腴肥沃,利于耕种,当地农民多以小麦、玉米为主要的粮食作物,棉花为主要的经济作物。在这里,枣强与其它南部各县一起成为国内最大的产棉基地,素有“冀南棉海”之称。
  
  对此,各方农业专家也都提出过不少改良的意见,然而建立在“人智、人为、人定胜天”思想基础上的解决之道无法从根本上改变这种状况,而且有时也不怎么贴合普通农民与土地的实际情形。
  
  困境背后的根本原因究竟是什么呢?在进行有机农业案例调查之初,我就一心盼望着能够找到一位双脚真正站在土地上,并且对于农村、对于自然本身的规律有着深刻理解的老师,帮助我们来寻找答案。就在枣强县的种棉人中,我终于遇到了这样一位良师益友——流常乡东紫农村的农民安金磊。
  
  在与安金磊的交谈中,我们了解到对于大部分农民来说,除了困扰已久的病虫害以外,从水源到土地,从播种到收获,从生产到生活,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问题——当我们在一个具体的村子里谈论着具体的可持续农业时,这个话题并不轻松。然而另一方面,在安金磊这里,我们没有感受到太多的沉重与无奈,反而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喜悦与希望。他十几年来身体力行走过的可持续耕作之路让我们看到,一个人如何在发现种种问题时,溯流源始,从根本上入手,一点一滴真诚地探索着解决之道。他的实践也让我们更加坚信:农业的根本出路就在于恢复土地与心灵的健康。
  
  国营农场到自然田园
  
  总会有某些机缘让这些隐藏的热情迸发出来吧。就像安金磊,虽然在生命的前二十个年头里从没干过农活,在农校中所学的也不过是常规农业的思想与方法,然而一旦拿起锄头,卷起裤腿,开始了自己的农耕生涯,他对于土地的深情也就好像在一夜之间被唤醒了。很难说清最初的那粒火种是如何种到心里去的。或许是来自于从高中时代起就一直在阅读的那些内质丰厚的文字吧:徐霞客的游记、秦牧的杂文以及各种对于人与自然、农民与土地的关系的论述。又或许是来自于深入细致的观察吧:对称排列的叶片、植物自己的身体语言、生命的循环往复……一切无不展示着自然造化之神奇。又或许,对于从小就善良易感的安金磊来说,这些东西原本就在他心中。
  
  从农校毕业以后,安金磊就来到县里一家国营农场当起了农业技术员。就是在这里,他敏感地注意到滥用化学制品对土地所造成的伤害——尽管化肥用量在逐年提高,地力却在不断下降。安金磊向村里的老人请教。一向坚信“人懒地薄、人勤地厚”的老人们打心眼里看不惯现在的人种地——喷完农药、除草剂,大家就没什么可干的了,整天游手好闲。农家肥也不用了,秸秆也不还田了,如此胡闹下去,对土地哪会有什么好呢?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15 22:08:47 
回复 
  就这样,通过读书、通过自己的观察、通过与村里的老人交谈,安金磊越来越觉得现代农作方式绝非长久之计,而对于人与自然应该怎样和谐共处,传统的农作法却能给予人们良多启示。大地是有生命的,杂草、虫子也是生命。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对待养育我们的土地?杂草和庄稼,虫子和作物真得不能和平共处吗?人在自然之中,在耕作之时究竟应该站在什么位置上,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安金磊开始越来越深入地思考起这些问题,而一直以来喷洒农药、除草剂所引起的内心的挣扎渐渐变成一种良心上的煎熬。于是,他开始和几个同事摸索着在农场中进行土壤改良的实验——对果树施用绿肥、不再使用除草剂、减少农药的用量……然而这些探索并没有得到农场领导的支持,反而被视为是荒诞不经的“胡闹”。毕竟,在90年代初,包括安金磊在内,国内大多数人连“有机”这个词都还没有听说过。
  
  95年农场中开始实行承包责任制,安金磊便多了一些自由可以在自己承包的土地上做各种实验。从那时起,他就摒弃了各种有毒的化学物质,开始用对环境、健康完全无害的方法进行种植。他培育出的西瓜还因为品质优异,含有大量的抗癌元素,获得了农业部的品质检测奖。然而,“抗癌西瓜”并不会因为获了奖就能卖出一个更好的价钱,更看重产量和经济效益的农场并不鼓励这一类对增产无益的研究与实验。安金磊深深感到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与农场的发展目标实在是相去甚远。
  
  2000年安金磊辞去了国营农场的工作,回到村里承包了50亩地,对于究竟怎样才是符合自然规律的农作法开始了独自探索的旅程。在这条路上,始终陪伴他一起学习研究、日复一日劳作的还有他的妻子张秀双——一个同样朴实善良的女性。
  
  为了找到真正利于棉花生长的种植方法,替一方乡里解决病虫害肆虐的问题,安金磊将大部分土地分出来栽种上棉树,一小部分种上了小麦、玉米、西瓜和大豆。他和妻子就在这里建设着他们心目中真正的自然田园。耕田、播种、堆肥、割草、养护、收获、还田……一切都是靠双手来完成。安金磊就像照顾朋友一样照顾着他的作物,每天即使没有活也要到田里看一看、转一转。一天不见,心里就像没了着落一样,一日不跟泥土打交道,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出远门的时候,他心里记挂着地里的庄稼,院子里的小花小草,往往是还没离开,就想回去了。他说:“植物们也是有感情的,她们也会想念我”。这样念叨着,同行的人心里也渐渐柔软起来。
  
  的确,与大部分普通农民相比,安金磊多少是有些特别的,我不知道这些想法与行为究竟给他带来过多少不理解的目光、妄加揣度的议论,以至于每每在和我们聊天时,他会突然停下来,用极诚恳的语气问我们:“你们会不会觉得我的脑子有毛病?”在村里,有人说他是神经病,放着好好的农场不去,非要回家来受苦。也有人说他们夫妇这样勤勉,怕是想钱想疯了。然而,他的棉花长得好却是不争的事实,在方圆几百里地内都是很有名气的。因此,附近的农民也有不少人找到安金磊,想听他“讲课”。一是自家的棉花虫害太严重,病得太厉害,想来这里取取经;二来也觉得他说的东西挺有意思,从传统农作法讲到人与土地的关系,从农民的困境与出路讲到农业的功能,说的都是实情实理,却又透着新鲜。我们在与安金磊的交谈过程中也都获益良多——他的学问不仅仅是做在书本上,更来自于亲身的实践与体验。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15 22:10:27 
回复 
  十年以来,为了学习,安金磊到过农业局了解新品种、新技术的推广情况,去过气象站搜集气象资料,参加过县里科协举办的培训活动,拜访过县级、省级、市级各类与农业有关的科研院所,并与中国农大、中国农科院、山东农科院的一些老师建立起长期联系。节水灌溉、土壤改良、病虫害的发生规律、免耕法、无土栽培……只要是在报纸上看到一则关于农业新技术、新研究成果的消息,安金磊都会打电话去询问甚至亲自登门拜访,踏踏实实地把这些东西弄明白。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中,安金磊的眼界拓宽了。他所关注的不再仅仅是自己所在地区的状况,也不再仅仅是农作物的品种和耕作技术本身。整个华北地区乃至整个中国都面对着现代农业所带来的各种问题,苦思着相应的对策。安金磊看到了一个更大的背景,同时也看到更多现代科技的局限性。
  
  为了学习,安金磊也走访过附近的县乡以及山东、河南、北京周边的农村。他经常是坐上一列火车,看着车窗外沿途经过的村庄,就临时决定在中途某站下车,然后直奔附近的某个村子。他在不同的村子中与不同的人聊天,了解当地农业的现状,向老人们学习传统的农作方法,收集未经污染的原生作物的种子。这些经历让安金磊了解到更多农村地区的实际情况和其他农民的现状。在行走中,他对于现实的把握越来越多,对于农村、农民与农业问题的思考也渐渐趋于成熟。
  
  安金磊说,这类的研究不是从整体上去看事物之间的联系,没有抓住根本,正是按下葫芦抬起了瓢。况且农民在种植上的困境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仅仅是技术问题导致的,其背后有着更深更复杂的经济、社会与文化背景。如果只是着眼于技术改良,并且什么都是用金钱、产量、效率来衡量,其结果就是生产地膜的厂家得到了效益,科研人员得到了效益,种子公司得到了效益,而被牵着鼻子团团转的农民却什么也得不到。
  
  安金磊就是按照这样的思路来培育自己的棉花。他告诉我们,以这里的环境、气候和地理条件,只需要15亩大小的土地,加上间隔带,就可以建立起一个地上生态区,形成生态区内的小气候。尽管我们无法改变周围环境、降雨情况和大的气候,但是却可以恢复小范围内的生态循环,如果再配以合理的农田设计,就会事半功倍。
  
  到这一点,回归到原本自然的方式中来。
  (2)
  
  
  我知道他走的路是对的,但一定也是艰难的。更感兴趣的是他对待儿子的态度,8年没有买一粒糖果。这对我们教育孩子绝对有指导性意义。孩子到底需要什么,我们到底需要什么。这个国家怎样去达到城市与农村,土地和现代工业发展的和谐?
  种棉人的烦恼
  
  然而,安金磊的棉花种得虽好,村里却没有人能像他一样去实行。为什么呢?
  
  我们问安金磊,一般来说用可持续的方式来耕作,产量会不会降低呢?
  
  安金磊:产量的高低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一味追求高产,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有问题的。我们需要的是能得到一个合理的产量,而合理的标准则应视乎当地自然资源、生态环境的条件而订。以这里的小麦为例,华北地区是优质小麦区,但存在着严重缺水的问题。一是本身水资源不太丰富,气候条件又决定降雨多在夏秋两季,春天往往比较干旱。二是人为污染严重,造成流域内有水不能用的尴尬局面。而城市与重工业的发展更加剧了缺水危机,地下水严重超采,不可补给的深层地下水资源被采空了一半以上,形成世界最大的地下水漏斗区。面对这种情况,节水就成为生产过程中首先要考虑的因素。因此小麦每亩700斤的产量就较为合理,而一旦上升到每亩1000斤,需要的投入就会急剧上升,用水量就会大大增加。再有,像种植棉花。理论上可持续耕作是要比常规种植的产量低一些,但是比较稳定。常规种植很容易发生大面积的病虫害,一旦控制不住,就基本上没有什么产量可言了。其实最为合理安排是进行多样化种植,既能充分利用自然资源,增加效益,又能防止大面积的病虫害发生,还能让农民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15 22:11:39 
回复 
  问:但是也有人说,为了解决中国十三亿人口的吃饭问题,九亿农民不可能全部用可持续的方式来生产,因为比较而言,可持续耕作投入高,效率低,产量少。
  
  安金磊:总说中国人地关系紧张,但是耕地还是在各种名目下被不断占用,修路、盖房、搞经济开发区……现有耕地中,28.5%左右的土地都种上了牧草,大量农业种植是去支持养殖业的。据统计,一块可以供养30名素食者的土地,仅能维持1名肉食者的生活。肉类消费不断扩大正在迅速消耗着自然资源。再看看餐厅、食堂、饭店里被倒掉的食物,东西不是不够吃,而是太多了,都被浪费掉了。我们所面临的问题不再是怎样能达到高产,而是怎样能减少浪费,减轻土地的压力,恢复被破坏生态环境,否则总有一天,我们的土地将会寸草不生。可持续耕作才是长远之计,土地越肥沃,她给我们的回馈也会越丰厚。至于相应的投入,在开始阶段是比较多的。像我的这块地原来比较贫瘠,为了改善土质,在有机肥上的花费就比较高,需要的人工也要多出好几倍。但是,一旦生态环境恢复了,基本上就不需要有太多外界的投入,人的参与也会越来越少,那时候,成本反而会降下来,综合来看,比常规耕作的效益还要高。农民的健康、产品的质量也会有所改善。
  
  问:既然如此,为什么村里没有人愿意像你一样用可持续的方式来耕作呢?
  安金磊笑了:他们不是不愿意,他们也不想用那么多农药,对于农药、除草剂的危害农民是体会最深刻的人。但是没有办法呀,他们要等钱用。这里人均占有土地面积比较大,平均每户有15到20亩左右,如果用可持续的方式来耕作,肯定种不过来那么多地,会形成草荒。农民左右不了棉花的价格,只能靠多种来维持自己的生活。靠这十几亩地的棉花,每户每年的净收入大概在八千到一万左右,这些钱要用在医疗、教育、房屋修缮和日常的生活中。家里一旦有人得重病,或是有孩子考上大学,那点种地的钱根本就不够用。而且,每年春天,用上一年的余款买了种子、农药、化肥、地膜和除草剂以后,每一家手里剩的现金也就不多了,在收割之前总要靠借钱度日。没有外界的支持,让农民自己一下子转变成可持续耕作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想了想,也的确是这样。棉花本来就不是入口的食品,不可能像吃的一样,因为不撒农药,就能多卖出好几倍的价格。更何况国家鼓励的有机农业其实是大规模、高投入型的有机产业,一家一户的农民根本不可能得到有机认证,即便是真用可持续的方式来生产,也得不到承认。不靠多种,还能怎样呢?
  
  但是另一方面,安金磊也说,虽然感觉上总是种越多、赚越多,但是产量上来的同时消费能力却变化不大。增产的结果反而导致棉花的收购价格下降了。农民的实际收入其实并没有提高太多。但是,这些都不是农民能够左右的事情,在现有的市场系统中,他们永远都是被动的,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安金磊曾经跟很多农民探讨过这些问题,大部分人都觉得如果能不使用有毒的化学制品种地又能免受病虫害的困扰,同时收入还能满足生活的需求,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但是他们想农民的声音实在太微弱了,自己一个人更是沧海一粟,即使要改变也没有这个能力。
  
  于是,我问安金磊怎么看待有机农业产业化的道路。很多人认为,产业化是有机农业的发展方向,能够将分散的农民集中起,形成规模,而通过产业链也能解决单纯的生产领域内效益低下的问题。
  
  安金磊:农民是应该自己联合起来,面对生活。但是我对现在总说的产业化很反感,这种产业化的最终目的仍然是尽可能创造最大的经济价值,并不是站在农民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产业化发展很可能会使土地集中在拥有权力和金钱的集团或个人手中,农民则成为失去土地的产业工人,对土地没有一点自主权。他们的生存与发展也会过度依赖于市场。产业化道路上,真正得到好处的绝不是农民,也不是消费者,而是控制生产、加工、流通过程的大集团,而农民更是承担着最大的风险。但是,如果农民自己相互合作,运用自己的智慧在单纯的生产领域外去发展一些产业,这样我是赞成的。比如,冬天不一定要种大棚,大家可以利用冬闲的时间发展特色手工艺来贴补家用,农村的妇女们在这上面都是很有天赋的。
  
  就像安金磊说的,城市人与农民之间的联系不仅仅是农产品,还有几千年积淀下来的农耕文化,有我们所有人都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农业不仅仅有它的经济功能,更应该有传承文化的功能,有保护自然生态的功能。农民与城市消费者正应该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一起携手来面对问题。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15 22:13:14 
回复 
  健康土地上的健康人
  
  安金磊曾经说过,作为农民,他很反感“有机”这个词汇。当这两个字开始成为时髦的用语时,也就渐渐失去了灵魂。城市里的有钱人可以开着车到超市中去购买“有机食品”,或是到高档酒店中消费“有机菜”,他们关心的只是一己之健康。而他们过度消耗资源的生活方式与价值观却让整个世界更不健康。事实上,农村的种种疾病正是与城市发展的不健康息息相关。城市人把农村的钱都掏走了,农民只是不断向城市输血,负担日益沉重。结果就是农民被生活压弯了腰,不再有敬畏,对金钱、外部环境不再有抵抗力。城市人则每天都呼吸着被污染的空气,吃着有毒的东西,连最基本的生活问题都解决不了。而这一切最终都会反馈到土地上,变成土地的压力。因此,如果每一个人都只是从这种狭义的健康上来理解“有机”,没有从根本上来反省自己的生活,那么这种“有机”带来的仍然只是虚伪的绿色,反映出来的仍然是人心的贪婪。
  
  “有机耕作”不一定不破坏生态环境。商人从其中看到商机,可以任意破坏东北的黑质土壤,挖起几百年来形成的草炭土制成有机肥料出售。吃“有机食品”也不一定能带来健康,如果我们总是处于焦虑之中,总是远离自然、昼夜颠倒的生活着,金丹玉液也不能使我们远离身体日益衰败的境地。
  
  安金磊无疑是我从学习中医以后遇到的最健康的人。我知道他的健康绝不仅仅是因为每天都能吃到没有污染的食品。他生活得就像个古人:平常没有事很少外出,生活规律,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种地和读书上;很少看电视,远离声色的诱惑;素食、生活简朴——为了减少过度包装的污染,八年来,他没给自己的儿子买过一粒糖果……
  
  以恬愉为务,以自得为功,这样的生活是我无论怎样努力,至今也还无法做到的。也只有这样健康的人,拥有健康的身心,才能种出真正健康的作物,保养出真正健康的土地吧。
  
  附录:
  
  注:今年八月,我吃到了安金磊种的小麦磨出的面粉。每一次一边揉着面,一边想着远方的朋友,细细的面粉传递着安大哥和嫂子的一片心意,这种感觉和平常是很不一样的。“德润屋”是几位有心的老师创办的公司,专门从事有机食品和有机生活的推广工作,从这个名字中您就可以知道公司创立的宗旨。安金磊的面粉现在在德润屋能够买到。有位朋友曾经跟我说,我们总在写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有什么不好,都是些负面的东西,应该让大家知道除了这些不好的东西,我们还能有什么更好的选择。所以,我附上了这篇德润屋的通知,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在哪里能够吃到真正健康的食品。
  
  德润屋又添新品种
  
  我们一直期望着品尝到富有营养的食品,无奈,化肥,农药,添加剂等始终使我们不安地面对着我们的餐桌。慢慢地,我们几乎尝不出食品原来的味道了。
  
  前年,我们结识了中国河北省衡水(中国优质小麦主产区)的一位农友,他自发地进行环保农耕已经有七年了,他对周围的农药,化肥,地膜已经痛心疾首,整日记笔记,在报纸上投稿,向有关专家写信,呼吁我们的生活不要以破坏大自然为代价。但是他遇到的是周围人的冷眼观望,远方人的摇旗呐喊。实际上的进展十分缓慢。
  
  去年,他为了让我们品尝到有机面粉的真正味道,将自家留的3000多斤麦子精心清洗,又联系了周围的一家加工厂,说服了工厂主人,能够专门为他加工一批没有添加剂的面粉,并且将周围的环境打扫干净,自己亲自将磨面机里外彻底地进行了清理,又特地买回了纯棉布料,和他的夫人共同为我们缝制了75个袋子,每个袋子里装入40斤面粉,为防止短斤少两,又特地在每个袋子里多装入200克面粉。去年,我们很多人品尝到了面粉的实际味道!
  
  今年,我们提前预定了一批面粉,但他的生产能力有限,今年也只有3000多斤,为了使面粉更富营养,特地多留了些麸皮,以增加维生素B1、B2,烟酸和铁等人体所必须的养分,因此,今年的面粉保留了一些往年的特点,又增加了一些新的特点。大家可能会觉得本次的面粉稍黑,但是这正是高营养麸皮多的原因。以下是面粉的标签。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15 22:16:09 
回复 
  不能不识安金磊(转载)
   算起来,我做记者 8 个年头了,这些年,我见证过许多轰动全国甚至世界的事件,走近过许多的人,他们中间有慈善家、改革者,有平民、高官巨富,有文化大师、传奇英雄…… 一个个面目鲜明,每个人都可以写一本精彩的书。想来我能与如此之多不同凡响的人士结缘,实是三生有幸。
  
    如果检点一下,哪个人最触动我的心灵,令我仰慕赞叹?当心头浮现出枣强农民“安金磊”的名字时,连我自己都有些惊奇。
  
    认识了安金磊后,我把这个比我小 4 岁的农民称为 安 先生。
  
    柏林禅寺的方丈明海大和尚曾在讲法中向大家推介安先生,《南方周末》、《三联生活周刊》、中央电视台等多家国内主流媒体都报道过 安 先生,一个农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于是今年夏天的一天,我到他居住的偏僻小村庄走了一趟。真是不虚此行, 安 先生的生活思想对于我真如醍醐灌顶。
  
    回到物欲横流的都市,回到喧嚣浮躁的社会中,我许多次与朋友说起 安 先生,我对他们说,作为一个现代人,特别是一个文化工作者,你不能不识安金磊,也许你不能像他那样生活,但你必须要知道,还有那样的生活……
  
  
  以下是我从安先生生活经历中采撷的几个片段,放在这里与大家分享:
  
    安金磊今年 36 岁,曾是他的家乡枣强县 马屯镇 东紫龙 村不多的几个考上大中专院校的年轻人。 14 年前,他从衡水农校毕业,分配到当地一家国营农场当技术员,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在此之前,他一直上学,父母是小商人,家里只有三亩地,没让他干过农活。
  
    第一次下地,是到果园里喷除草剂和农药,拧开农药瓶,一股刺鼻的农药味扑面而来,熏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心想,这么大的气味,这得有多大的毒性?果树能受得了?残余在果子上,人吃了会怎样?
  
    这时他又听到附近一家农民遭遇不幸的消息:一个孩子中毒,原因是大人给他弄了块西瓜吃,没想到中了毒。最后化验出原因,西瓜地里使用了过量的呋喃丹(一种杀虫农药)……
  
    安金磊经常爱找农场附近村庄的老人们聊天,而老人们说,几十年前,地里有虫子,但很少形成虫害,使用了农药后虫子越来越多,好多虫子都有了抗药性,于是农药越来越毒;使用了化肥和转基因种子,产量是提高了,但粮食和蔬菜越来越没有味道……他们说,现在种地图省事,除草剂、农药一喷,化肥一撒,就等着收庄稼,闲着打麻将、玩,世界上哪有全好的事?全好的事就有大问题!安金磊了解到,农民们使用除草剂和农药、化肥和转基因种子已非常普遍,这些化学产品的确使农产品一时增加了产量。 但他注意到滥用化肥农药对土地所造成的伤害——尽管化肥用量在逐年提高,地力却在不断下降。他分析,很大程度上,增产是由于现在有了机井等灌溉设施的结果,是以大量抽取地下水为代价。
  
    从第二年起,安金磊就在自己负责的地块上开始“有机农业”实验,他用鸡粪代替化肥,用翻耕和手拔代替除草剂。当年他的地块上西瓜的品质明显优于使用化肥农药的地块,而且产量也不低,只是他付出的汗水比别人多些。
  
    在农场工作了 7 、 8 年,他坚持着有机农业的尝试,但总因为农场是国有的放不开手脚。到 2000 年,机会来了,他的家乡东紫龙村有 40 多亩贫瘠的土地,过去每亩每年只有几元钱还没有人愿意承包,安金磊和妻子张秀双商量好,他们双双辞去了农场的职务,回村包地,他们出的价格是每亩每年 50 元,这让人们认为他们犯了傻。
  
    安先生埋头地里的活,很少与村民接触,串门聊天等事情根本谈不上。没有外人来,他和妻子、儿子以及田里的庄稼鸟虫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他平时说话很少,但与远道而来拜访他的专家学者谈论天地人生却辩才无碍。我问他,与村人相处可有矛盾?比如他们见你的土地现在成了良田,有无反悔之意?安先生答,我与虫子都能和谐相处,何况乡亲。如果村里反悔,收回便是,但现在村民们还没有这样的意思。
  
    这是题外话,让我们继续看他的故事:
  
    中专的同学们许多进城当了干部,对安金磊的举动更不理解,他们认为,安金磊应该想办法进城才是。但安金磊认为,只有自然的、田园的生活才是最健康的生活。
  
    早在上高中时,他偶然买到一本庄子的书,喜欢得不得了,充满了和谐思想的传统文化经典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后来他又读到了《齐民要术》、《本草纲目》等中国传统的农业经典,了解了神农、伏羲。他认为,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有大智慧,那就是尊重、顺应自然规律。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他和妻子张秀双每天 4 点多起床,傍晚看不到手指时收工,村人惊叹着他们的勤劳,也在惊异着他们的做法。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15 22:18:14 
回复 
  不使用方便省力的化肥,他却从附近藁城等地的养鸡场买来鸡粪;不使用除草剂, 40 多亩地全部用人工除草,而且要留一些以涵养水分;不种整齐化一的单一作物,而是棉花和玉米、芝麻间作;不使用转基因的种子,而是自己筛选培育……
  农田里的活计因为现代农业技术而变得越来越省力,但安金磊反其道而为之,整日在田里劳作,村人问他累不累,他说,其实我很闲,心闲,和土地在一起,我几乎什么心思都不动。
  
    安金磊认为,土地本有一个天然和谐的系统,包括植物、昆虫、鸟类、微生物等等,这个系统越丰富就越稳定。 “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使用农药,表面上一时除去了虫害,但把一些对庄稼有益的虫也杀死了,比如蚯蚓,在使用农药和除草剂的土地里就很少见,土地就板结了,而机械的深耕也不能使土地恢复原本的松软。不使用除草剂、农药,大量的蚯蚓繁殖起来,它们就成了耕田的帮手。而对昆虫是“害虫”、“益虫”的定义本来就是片面的,比如认为是“害虫”的蝼蛄,它可以起到间苗作用;各种蚂蚁,在深秋时会把草籽收藏起来,作为过冬的食物,而第二年地里就不会闹草荒;一种所谓的“害虫”,恰恰是另一种“害虫”的天敌,只要种类足够繁多,它们相生相克,哪一种都不会形成虫害……
  
    地里间种了芝麻,多种棉虫就会躲避芝麻的气味,旁边种几株玉米,又使它们有了比棉花更好的食物;豆类有固氮菌,会在地里保留天然的氮肥,下一季正好可以种玉米;保留适当的杂草,可以涵养水分……
  
    每天凌晨或者夜晚, 安金磊经常在地里, 倾听庄稼地里的响动: 几十种昆虫,蛐蛐、七星瓢虫、蚂蚱……它们的叫声都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声部 ;还有庄稼拔节、抽穗的声音,露水的声音,在安金磊听来,都是无比美妙的天籁。另外,每个昆虫的声部都是一个重要的信息,哪个声部多了或少了,就意味着田里的种植结构该进行适当的调整了。 7 个秋天过去了,不使用丁点的农药,他的农田里一次也没有像乡人们的地里一样发生严重的虫害。近日,记者来到他的地里观察,看到一片茂盛的庄稼地里,各种熟悉或不熟悉的昆虫都在地里自由地出没,品种繁多,但数量都不是太多。
  
    他在这片土地上种植的都是传统的棉花与五谷,他没有种能带来较大经济效益的大棚,他认为大棚是有问题的,一方面病菌会在大棚里大量繁殖,一方面反季节的蔬菜也只有其形,没有其神; 另外,最要紧的是,这样的生产方式一刻不停在压榨着土地,而土地,也是需要休息的。
  
    在他的眼里, 土地也和人一样需要尊重、需要“养、藏”, 每年他用轮作休耕的方式让疲劳的土地休息。
  
    他坚持不在地里打手机,怕手机的辐射伤害了禾苗和昆虫。
  
    如今,安金磊的田里不但可以见到 60 多种昆虫,还可以见到燕子、老鹰、喜鹊等 16 种鸟,有时还可以见到平原上稀罕的野鸡呢。
  
    当地是棉乡,很少有人种植谷子。让乡亲们感觉安金磊怪异的是,每年他都会种一大片谷子,用来招待麻雀,头一年他种了 5 亩谷子,看到有大量的麻雀赶来啄食,他就不收割,等着麻雀们吃,几千只的麻雀都赶到了他的田里,他妻子惊奇地喊,“全镇的麻雀都来了!”整整喂了 17 天,忽然,麻雀们发现了旁边棉田里的虫子,于是开始散落开捉虫,捉了几天虫,都没影了,他最后把麻雀吃剩的谷子收回来,还打了 400 斤。
  
    今年他种植了 13 亩谷子养麻雀,在谷子 7 分熟时麻雀们就该来了,将有上万只,“全县的麻雀来开会”。他说现在每年秋天看到这么多麻雀赶来也不欢喜了,“他们为了这么一口食物,得飞多远的路,得多辛苦?想想看,它们平日生活的环境该是多么艰难啊!”
  
    站在他的农田里,他用手拔起一根粗大的野草,几乎有点伤感地对我说:你看,为了打粮食滋养这个身体我们还得伤害这些草,我总在想,人能不能仅依靠喝露水生活啊。
  
    我笑了:“餐风饮露,那你就成了神仙了。”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15 22:21:07 
回复 
  安 先生家的伙食很简单,因为我新到,是客人,做了三个菜,一个是土豆用水焯了,加盐,一个是茄子泥,放盐,一个是黄瓜切断,都是他地里的出产。焯菜的水留下来做粥。他说,知道你是居士,好招待。我平常菜里经常不放盐就生吃,也吃不多,我教育孩子吃饭喝水要想着天下还有众多的人和生灵没有饭吃没有水喝,七分饱就够了。“你们城里人不健康,一个是运动少,劳动是人健康的基本需求;二是你们吃的那些食物没有营养,能量不够,那些大棚蔬菜、转基因食品对人有害。”
  
    饭后,他请我吃院子里的葡萄,很清香,他自己连皮和核一起嚼了吃,他说吃东西这样最好,吃东西最好吃本地的、正常季节出产的,那些远方的水果不要吃它,它运过来,需要多少能源的浪费?
  
    后来说起土地上的收益,他说,过去外人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许多记者也是,认为绿色农业带来经济效益是他这里的一个新闻点,不能真正理解他,所以后来不想见媒体。
  
    纯粹有机的生产方式,使他田地里出产的产量略比使用化肥农药的乡民们低一些,但他的棉花粮食品质好,又能获得更好的价格,比如棉花,每斤能比使用农药化肥的多卖一元三四。没有购买农药化肥的成本,计算下来,倒是他的地效益好一些。
  
    但他说,经济效益是最末节的东西。谁能计算出污染一滴水的代价?地里的地力在一年一年恢复,生态系统在好转,这其中的价值无法用金钱来计算,更重要的是,自然的田园给了人最健康的生活。
  
    每年秋天,他会把田里出产的这些最健康的粮食的一部分供养到柏林寺,一部分分寄给各地的朋友,冬天他和妻子要做大量的被套,那些没有农药的干净的被套,他分寄给各地的有自然之心的朋友分享。
  
    各地的来访者大多会在他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跟他一起下地一起吃饭,临行他都会给他们带一点地里的出产,当然这一切都是免费的。
  
    他常年素食,他认为素食是最健康的,而且一个肉食者对自然的消耗是素食者的 10 倍。他没给儿子买过一粒糖果或者冰糕,他认为,即使是糖果冰糕这种非自然的很小的工业产品,也意味着能源和环境的消耗。他认为现代农业一味追求产量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因为粮食的一大部分都是用来当了生产肉制品和奶的饲料、做了酒、甚至燃料。而这些都是追求产量而使用化肥和农药、需要抽取大量地下水的一个原因,不仅粮食的品质下降,更严重的是,在化肥、农药的使用过程以及生产环节中,对环境和能源的破坏不可估量。追求 产业化、市场化的农业意味着品种的整齐化一,意味着对土地更多的压榨,把田园变成车间,使土地丧失了通过轮作休养、多样化耕作的机会,获利的可能仅是商人,对农民、土地则都是一个陷阱。
  “三口之家,三亩地就可以过上自足的生活,但如果像城里人那样买轿车、楼房,无休止地追求奢华消费,三百亩地也不够。”他认为,改善生活质量和环境的根本是减少欲望 。
  
    家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他说这些现代的东西染污心灵。他把 12 岁的儿子送到南方一个朋友那里读国学,计划让他长大了再回来种地。他本人每晚读的书籍也都是古圣先贤的著作。家里不用洗涤剂,使用雨水,废水冲厕所,然后进入沼气池,用沼气做燃料,沼气的废料又成为田里的肥料。 很少使用现代的农机,去年 1 万斤棉花,都是他用小车一车车推回来的。
  
    村里人也潜移默化地受着他的影响,现在有一些人的瓜果上开始不使用化肥农药,开始使用有机肥,开始拣棉地里的塑料膜。
  
    有人偶然把他的生活方式传到了网上,引来了媒体的关注,更多的网友关注他,许多人到东紫龙这个偏僻的村庄来看他,其中知识分子居多,有来考察他有机 农业的 教授专家,更多的则是出于对他独特生活的好奇。
  
    近两年,经常有人来住上一段时间,跟着他一起下地干活。北京大学一名 40 多岁的教授,在他家住了一段时间后,回去就把工作辞了,回老家种地去了。记者在采访安金磊时遇到来自北京的 高 先生, 高 先生带了妻子和儿子来这里住了一段日子了,他今年 39 岁,过去是一家外企的工程师,他说认识了安金磊后才认识到自己过去的工作对自然、对环境是无益的,自己活得也很累,去年回去就把工作辞了,每年带家人来这里住一段,感觉人真的不需要太多,生活是应该用减法的,放慢下来就能看到更美的风景, 安 先生的思想吸引着我,我们视他为老师。
  
    高先生讲,对他触动最大的是, 安 先生几年前外出坐过一次飞机,当听说飞机起飞得需要几十吨汽油后就再也不坐飞机了,也很少出门了。“我过去每周都要坐飞机出差,住宾馆,后来我住宾馆时,里面的一次性设施一点都不动,保持得还和入住时一样,但这样还感觉不行,我住进去了,脏不脏床单都要洗,对资源环境也是破坏,在这里,我找到了想要的生活。”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15 22:22:00 
回复 
  “这个世界可以满足人类的需求,但满足不了人类的贪婪。”这是甘地的话,与 安 先生的思想不谋而合。
  
    布袋和尚说,手把青秧插满田 ,低头便见水中天 。心地清净方为道 ,退步原来是向前 。也许回归本源,才是真正的发展啊,向外的、无休止的所谓“进取、发展”的结局可想而知。
  
    肮脏的河流、残破的青山、被染污的心灵和世风,哪一件不是怵目惊心的教材? 这个世界需要 安 先生,需要这样的生活,这样的表率。
  
    从安先生那里回来,我也在思考,我们这些以文字为职业的人,我们是否知道哪些是应该写的,哪些文字会对这个世界产生破坏和脏乱?执笔为文者,可不慎乎?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18 20:38:16 
回复 
  顶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19 13:59:27 
回复 
  请不要再中国农业买国外杂交或转基因种子、加化肥加农药加除草剂
  
  抗虫棉:离不开农药为哪般?
  科学时报 2007-8-31 作者:蒋高明 李彩虹
   农药商的广告对治理虫子“咬牙切齿”,但虫子还是越治越多。 李彩虹/摄
  
   尽管转了基因,也不停地打药,可虫子照啃不误。 李彩虹/摄
   地处华北大平原的北方某县素有“银棉之乡”美称,棉花种植面积达60多万亩,柔软的棉花让棉农们的腰包鼓了起来。但进入上世纪90年代,棉铃虫大暴发彻底击碎了棉农的“发财梦”,打那之后,棉花在该县消失了若干年。
  
   上世纪末,抗虫棉出现了,这得益于转基因成果的规模化应用。有了抗虫棉,人们又陆续开始了棉花种植。当时人们议论的最多的就是转基因棉抗虫吗?开始时,抗虫棉表现确实身手不凡:虫害小了,农药用量少了,产量和效益也提高了。棉农的积极性再次被调动起来了。
  
   随着时间的延伸,抗虫棉的表现就没有当初那样有效了。它有天生的弱点:苗期病害多,需要及时打药防治。也就是说,棉苗一出来就和农药结下了不解之缘。另外,抗虫棉易患枯黄萎病,死苗、烂根比较严重,而且很难治愈,只能防治,需要喷施壮苗、助扎根的药剂。抗虫棉对蚜虫不抗,还得打药防治蚜虫。目前农药市场上,围绕棉花种植的药剂种类繁多、数不胜数。农药商们在棉农身上赚足了钱。
  
   喷施农药的时间间隔约3~5天,每喷雾器装满可达40斤,内含30~50毫升不同种类的农药原液,一亩地一次至少喷两桶。也就是说,科学家向抗虫棉转移的某种基因可能有效地抵抗了某种目标“害”虫,但对于增加的其他虫子们就无能为力了,农民们还得回过头来借助剧毒农药。是否还需要转移更多的基因?虫子们“严阵以待”。
  
   一旦棉株长出“蚊子嘴”(棉桃幼期),就得着重防治棉铃虫。该虫在生长季节能发生3~5代,越是后期的棉铃虫越难治。今天的棉铃虫已不是从前的棉铃虫了,它们的危害性大大增强了。好像虫子们有意捉弄人类似的,专使蕾铃脱落。为了增产增效,棉农们不得不借助“座桃王”、“整枝打杈”等药剂防治棉铃脱落,喷施“棉桃膨大素”等使棉花多吐絮。
  
   除棉铃虫肆意危害外,近年来还出现了一些未知名的虫子。三四年前出现了一种类似盲春象的硬壳虫子,甚是了得,所到之处,蕾铃几无幸免地脱落,致使棉花严重减产,棉农们称它们为绿盲春象。有的四肢细长,形体比苍蝇还瘦弱,危害性也是“大大的厉害”。
  
   目前的农田是充满了杀机的“屠场”,农药、除草剂大量使用。但是,不幸的是,害虫和杂草们越治越多,药物浓度越来越大。昆虫们在人类制造的杀虫剂诱导下迅速进化:长出了很厚的蜡质层;消化系统可产生降解农药的酶,抗药性越来越强。另外,虫子的进化速度远大于农药研制的速度,一般杀虫剂很难将成虫杀死。虽是抗虫棉,叶片上也分布着许多被虫子蚕食的缺口。
  
   棉桃到8月中下旬就陆续开放了,此时才基本停止打药。棉花产量一般为500~600斤/亩,价格2.5~3元/斤。每亩肥料需230元、农膜34元、农药300元、转基因种子70元、整地100元。扣除以上成本,每亩地经济效益516~1066元之间。这可是全年的收入,因为棉花只能种一季。
  
   给棉花不停地打药带来的环境污染是严重的。稀释农药大多用灌溉井中的水,在提水、加药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将农药泄漏到地下水中,进而影响附近居民的身体健康。在现场调查时,我们发现,每个井附近都可见大量的农药瓶、药剂包装袋等。
  
   与上述灭杀棉虫和“饿”死(转基因抗虫)昆虫做法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河北枣强农民金安磊的有机种植试验耐人寻味。他采取与昆虫甚至麻雀和平相处的做法,坚持不使用化肥、不喷农药,更不用转基因,采取传统的有机种植。六七年平静地过去了,土地让他保养得能感觉出弹性来,虫剌蛄、蚯蚓都回来了。2004年,罕见的灾年让安金磊的40亩棉田成了明星:无机种植的棉花大减产,而他种的棉花大丰收。中国农业科学院棉花研究所专家亲自驱车前来参观。在事实面前,专家也无语了。
  
   棉花是我们穿衣的主要来源,也是重要的工业原料,棉籽还可榨油。但是,我们是否为了穿得暖,就需要将环境污染掉?既然转了基因,但棉花在生产的过程中还需要施加大量农药,就是雪上加霜了。无论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保护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和可持续利用土地资源才是我们追求的长期目标。
   (李彩虹为山东农业大学硕士研究生)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22 01:15:35 
回复 
  顶

作者:tyrotan 回复日期:2009-03-22 19:31:39 
回复 
  .
  
  
  

作者:wt666 回复日期:2009-03-22 22:01:52 
回复 
  这种生活方式是我们所需要和追求的,归去来兮,也去找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吧

作者:whyus49 回复日期:2009-03-22 22:48:12 
回复 
  小广告,删除并封杀2年-- whyus49-- 操作时间:2009-3-23 15:42:29 -- 20424573

作者:阿高2004 回复日期:2009-03-23 12:51:11 
回复 
  赞叹!

作者:皇恩浩荡5000年 回复日期:2009-03-23 13:24:18 
回复 
  羡慕,
  以后我也去承包一大片土地来种。

作者:tyrotan 回复日期:2009-03-25 10:37:38 
回复 
  事实就是如此。
  
  对抗性“科学”在生态科学面前显得弱智和可笑
  
  

作者:离别钩2008 回复日期:2009-03-25 12:30:59 
回复 
  。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26 12:39:00 
回复 
  赞叹

作者:阿高2004 回复日期:2009-03-29 14:13:48 
回复 
  他就是菩萨临世,教导世人啊
  想当年布袋和尚即将圆寂,才作偈说世人不认识弥勒
  
  他的言行似乎没有不和佛教规范的
  阿弥陀佛

作者:体贴快餐 回复日期:2009-03-29 14:57:47 
回复 
  ding

作者:渴望阳光的小草 回复日期:2009-03-29 16:56:47 
回复 
  向往这样的生活。

作者:永远寂寞猪 回复日期:2009-03-29 21:17:23 
回复 
  素食救地球

作者:永远寂寞猪 回复日期:2009-03-29 21:25:02 
回复 
  可惜俺不是农民,没有一块自留地也来实践一下这个原始的农业方式,求教一下,中国哪里还能租或者买到一块干净的农田?
  我的家庭资产配置,15%黄金(防范战争和货币信用风险),40%房产(自住),15%外汇(防范人民币贬值风险),10%流动资金(银行存款形式),20%希望是生存资源(干净的水,土地,空气),但是这20%不知道怎么配置,在中国好象没有这样的投资机会,可能已经不到百万分之一的人会采取这样的绿色生态自然的农业生产方式,倡议成立一个这样的投资基金,合作去做一个这样的生态农业基地.俺明天去海南,看看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和可能,呵呵(不过想到中石化总经理做了海南省长,想到南海的石油开发,估计海南也会被工业化掉),诺大的中国,难道就没有这样一块可以不被石化农业侵占的净土吗?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29 22:37:57 
回复 
  顶

作者:frc 回复日期:2009-03-30 00:04:10 
回复 
  好想去看一眼啊!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12:53:00 
回复 
  ding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12:58:46 
回复 
  我们一再的提起,只是不希望被忘记。
    
    在忙乱的现代世界里,安金磊一家的生活像是个童话。他的语调中透露着朴实、可爱,相反,从《社会记录》主持人阿丘的语调里,我们可以听出世故、轻佻和圆滑的味道——也许有人会说我这个对比很刻薄,那么实在是对不起,世故、轻佻和圆滑更可以说是中国当下几乎全部都市人的处世态度,何况阿丘是在熙熙攘攘的CCTV大是非场,他若是学不到这一套世故、轻佻和圆滑的功夫,肯定是早被玩死了,更不会端坐在主持人的位置上。
    
    在安金磊眼里,天地间充满了活泼的生命色彩,他走进棉花田,都要提前和棉花“打招呼”,以免打搅了棉花的安静生活;他尊重事物的本性,他不认为靠化肥农药打造出的高产田就是农业的标准,在这里我想展开一下,在西方世界,“现代化”是一个中性词语;在我们这里,“现代化”几乎就是绝对正确。“现代化”就没有更大的问题吗?“现代化”就是衡量一切的准绳吗?
    
    安金磊一家谦逊地面对土地,当都市人为了更多的钱、更大的房子、更好的汽车追逐不已时,安金磊一家想的是:吃饱穿暖就行了,我们需要那么多的“身外之物”吗?难道“身外之物”不正是我们的负担吗?
    
    蜗牛天生背着一个外壳,正如人们需要穿衣避寒,蜗牛的外壳是它的庇护所,但是,假如再为蜗牛增加一个庇护所,它弱小的身体还背负得动吗?
    
    镜头前的安金磊在面对记者的“知道鸟巢吗”、“知道易中天吗”等问题时,“孤陋寡闻”的他显露出一丝小小的紧张,但是依然掩饰不住他从容平和的生活态度,这时候我想起老子说过的“从容中道”,安金磊显露出了些许此等风范。    
    
    安金磊依旧讨厌农药的味道,致力于让土地恢复它们的本来面目。骄傲的现代人,依旧乘坐在“进步”的快车上,将自然远远地抛在脑后。耗费大量的石油、煤炭和用化肥农药催熟剂基因技术生产出来的农产品后,再把一车又一车的垃圾填埋进城外的土地,源源不断地将恶臭甚至巨毒的污水排进河流或海洋。
    
     也许在更多的现代人看来,安金磊不过是碌碌世俗里的一道闲散风景。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似乎都和现代生活的“常态”格格不入。到底那一个才是“常态”呢,现代生活“知常”吗?
    
    你是不是也有着类似的疑虑?早在1962年,蕾切尔·卡逊写出《寂静的春天》时就已经明确地表明,她感受到“我们长期以来一直行驶的这条道路使人容易错认为是一条舒适的、平坦的超级公路,我们能在上面高速前进,实际上,在这条路的终点却有灾难等待着。”
    
    《寂静的春天》开启了现代环保运动,促成了美国环保署的成立,在此之前,公众政策中没有“环境”这一款项。这本书还的出版还间接促进了1972年6月5日斯德哥尔摩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的召开,从这一天起,每年的6月5日成为“世界环境日”,适时提醒一下人们注意别让地球太受伤。
    
    中国派出代表团参加了这次会议。这次会议是国际社会就环境问题召开的第一次世界性会议,并且首开了环境问题国际合作的先河。对于中国来说,参加这次会议同样意义重大,在此之前,中国甚至连环境问题的科学定义都搞不清楚,更没有“环境保护”这个名词。参加斯德哥尔摩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的中国代表,“天真”的以为环境问题”是资本主义的产物,和中国关系不大。”
    
    从1972年到现在,又是36年过去了。世界各国依然在为污染减排争吵不休,中国人已经在担心“明天到哪里去喝干净的水”。人类世界依旧在卡逊所说的“使人容易错认为是一条舒适的、平坦的超级公路”上狂奔。《寂静的春天》所反对的DDT是的确在世界各国被陆续禁止生产了,但是同样是在这几十年来,危险化学品的生产增长了400%!人们渴望使用强大农药杀死“害虫”,就如安金磊所说,“这样他们可以不再那么辛苦地在田里干活,而把时间用来轻松地打麻将,同时收获高产”。但是,昆虫凭其超强的适应能力,总能快速形成抗药性,于是新的用来对抗“害虫”的农药又研发出来……像一个漫长的马拉松赛一样永无始终。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13:06:23 
回复 
  摘抄些在《Organic agriculture: a global perspective》(06年出的)里的文字吧:
    A common question asked of the organic movement relates to its yields (e.g. Trewavas 2004): can organic agriculture feed the world? Like questions about sustainability, productivity also depends on many factors including the farmer’s background, the farm’s resourefulness and local and national support mechanisms. The appropriate answer may be: does conventional agriculture successfully feed the world now? High input-high yielding systems are currently failing to feed the world, not because of problems with productivity,but because of problems with food distribution and social organisation,and serious concerns such poverty, racism and gender imbalance (Woodward 1996).
    还是在这本书里提到的,全球有机消费一半在欧洲,一少半在北美,而其他地区只占3%。
    
    
    此外,2002年发表在《Science》(该杂志的学术权威不用多说了吧)上的一项历时21年的研究《Soil fertility and biodiversity in organic farming》(有机农耕的土壤肥力和生物多样性)显示:所调查的有机农田收到的养分不到常规农业施用的一半(少投入34%的肥料,53%的能量和97%的杀虫剂),而产量却是后者平均值的80%,而冬小麦是后者的90%。有机农业投入单位能量所得的产出比常规农业要高,而生物群落也更多样。
  
     更不用提有机农业比常规农业的能量产投比低得多,而土壤肥力和土壤生物多样性则强得多。
  
    
    
    说到营养,化肥的使用限制了植物对NPK以外很多营养元素的吸收(原因有很多);而另一个有趣的现象是,牲畜吃常规农业生产的饲料普遍出现某些元素的缺乏症。
    
    至于转基因,哼哼,等着瞧吧。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13:09:15 
回复 
  拜访安金磊
  
  
  国庆前去拜访了一下安金磊,可能是受其感染,回来后就不怎么爱说话了。
    
    安金磊家所在的枣强县马屯镇东紫龙村,是一个人口不满200人的小村庄。村子在一条乡间公路的旁边,但是公路并不通到村子里去,所以安静的很。
    
    安金磊一家人,包括从外地来的住在他家里的人,说话都轻声慢语。有一个北京来的高老师,以前是“空中飞人”,现在天天和安金磊一起下地摘棉花,摘得很高兴。
    
    “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这里的人都不爱怎么说话”,安金磊说。我说是的。他说,其实,用心感悟就够了。
    
    安金磊一家真是非常踏实的人,这是有信仰作为坚持基础的,看得出他对佛学有相当浓厚的兴趣,我没有问他,是否已经皈依了?
    
    虽然只在安金磊家待了一天,还是感觉很有收获。“永远不要和别人辩论”,这是我从安金磊那里学到一句话。辩是没有力量的,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事实是最有说服力的。
    
    高老师总结安金磊:“他这个人做的最好的地方就是特别能‘反求诸己’”。“反求诸己”出自〈孟子〉,意思是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会从自己身上找出原因来,并且从自己开始把事情做好。
  
  2008-10-09 12:52:57 阿松   刚认识一位上海的朋友,三十多岁,说过些日子就要带上妻子小孩去安先生那边,找几亩地安居乐业去。有勇气的人!
    希望安先生的周围,更希望我们生存的这一片土地上出现越来越多的自然农庄。
  
  
  2008-10-09 15:36:33 延鹏|乐泉@cau   呵呵,不错啊。这两年安大哥村里的地重分过吗?
  
  2008-10-18 20:59:01 青紅絲   国庆的时候在电视里第一次看见安大哥和安大嫂,话不多但很有内涵。我老爸看了说“都你们这种从火星来的”,弄得我苦笑不得。
    
    to乐泉:我真觉得咱学校的农事实习应该去安大哥那里。我们那次去的是顺义三高科技园,整个儿一工业化温室,非本土物种无数。最恶心的是某领导“我们这儿什么都能种”还自诩很生态的狂妄神情。不过俺对种地一窍不通,惭愧了
    
    to 布虚曼:皈依也无非是个形式,很多皈依者甚至出家人都很值得和安大哥学呢。我记得他在河北赵州的柏林禅寺做过讲座,法师都很称赞他呢:)另外,你说的高老师是从北大辞职的那位么?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13:10:32 
回复 
  2008-12-18 13:44:43 布虚曼   和安大哥相比,我只有感到惭愧。现在又跑到北京来了。
    
    现在搞环保的这么多,但是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只有自己开始环保了,才有资格说环保。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13:13:59 
回复 
  王成和李芝兰,一个34岁,一个64岁,郫县安龙村为保护城市河流而进行的生态农业项目的农民。
    
    轰动!郫县农民演讲引世界关注成都http://www.sc.xinhuanet.com/content/2008-04/27/content_13099793.htm
    
    视频: 有机生活安龙 //v.youku.com/v_show/id_XNDcxMTU0NDA=.html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13:16:06 
回复 
    
    吞噬地球(中文配音) http://video.google.com/videoplay?docid=1569826863521773893
      
    更多内容见……拯救地球网http://sites.google.com/site/save2012/
      
    一些宣传素食\动保的图片和素食推广者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1ac28e0100at9x.html
    
    自然/有机农业:
    
    《自然活力农耕法,东西方不期而遇》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1ac28e0100at6s.html
    
    《自然农业和有机农业——东西方人类新文明的探索 》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1ac28e0100b6db.html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13:19:03 
回复 
  安大哥那儿 现在总共有几个人过去了?
   2008-11-10 09:12:07  来自: 情满三鲜汤
  
    安大哥那儿 现在总共有几个人过去了?
    知情者来说一下,从北京到他那远不远?
    带多少起步资金够用?
  
  2008-11-10 09:37:50 青紅絲   关注
  
  2008-11-11 12:07:16 Bruce Cai   火车费用20元左右,再坐汽车5元左右。
  
  2008-11-12 12:39:38 自食其力   在衡水,我准备近期去,能否约到一起!
  
  2008-11-12 19:03:54 情满三鲜汤   
  
  多谢蔡兄,不过我不是说车费 我是说当地房租,地租贵不贵
    我也想去看看,不过近期挺忙啊
    LS何时动身
  
  2008-11-12 22:25:55 自食其力   我给你的博客发纸条了,联系我把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13:23:42 
回复 
  2008-08-30 00:38:10 布虚曼   
  
  这种呼吁是没有用的,空洞的口号永远比不上实际的行动有号召力。西方国家已经沉沦于高消费的生活不能自拔。
    
    还是安金磊的方式有号召力。
    
    去年到庐江文化教育中心参学,中心老师说的一句话很好:做了不说,是圣人;边做边说,是贤人;说了不做,是骗人。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看西方文化完全就是骗人。我一个朋友在大学是做环保组织的,现在在德国留学,学习环境科技,问他德国的环保如何?他说,浪费极了,谈什么环保?他骑的自行车是拣来的,因为德国在自行车还几乎崭新时就扔掉它了;上个月,我大学老师到美国开研讨会,问她美国环保如何?她说,浪费极了,大夏天的,她还得穿着毛衣参加研讨会,因为空调开得太大了。
    
    
    世界什么地方的每年的用纸量最高?北欧国家。
    大家都过上美国式的生活,需要几个地球?四个!
    可是我们只有一个地球。
    但是,几乎每一个西方国家,他们的消耗都远远超过了土地所能具备的产出能力。
    荷兰,这个国家的居民消耗了十几个荷兰那么大的土地的产出。
    
    2008-08-30 10:00:37 Bruce Cai   
  
  ls说的很震撼人心,以前一直看报道说欧洲国家尤其是德国、瑞士的垃圾分类回收做的如何好,北欧国家如何无微不至地保护森林,乃至在宾馆如果不天天洗床上用品都可以在帐单中扣除相应的费用。可问题是床上用品需要天天洗吗?如果不是有纷繁复杂有毒有害的垃圾恐怕也不需要那么用心去分类回收。所以西方看似先进的理念和做法仿佛只是为了维持这样浪费和制造垃圾的生活。就像生物界的能量转化规律一样,垃圾回收做的再好也永远是入不敷出,环境崩溃是迟早的事。原来欧洲的做法和保护自己森林却进口木材的日本一样虚伪险恶。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13:32:35 
回复 
  安金磊:倾注在土地上的行与思(选摘)
  
  小安建议他们多种肥料混合使用。他坚信这些没有受到过化学物污染的土地本质上是健康的,很容易恢复地力,提高产量。
    
  安金磊不主张搞温室大棚,认为高温高湿的大棚内部环境下细菌会超常繁殖,得不偿失。他认为一年多熟、反季节上市这类做法仅仅从商业盈利出发,虽可得一时之利,却违背了作物的生长规律,对土地,对作物,对消费者,都将构成危害。
    
  安金磊注意观察土质,尤其注意虫子活动的痕迹,认为虫子是土壤健康与活力的表征。但在大量施用化肥农药的田里,蚯蚓一类的益虫渐渐绝迹了,加速了土壤的板结。
  
  地里适当数量的喇喇蛄可以保证七八成的出苗率,等于帮助农家间苗。
  
  蚜虫病害实际上与大量使用化肥有关,含氮量过多的植株蛋白含量高,杆脆,更适合蚜虫的口味。此时再采用过去的草木灰办法对付蚜虫为时已晚。
    
     
  锄草总比喷洒除草剂艰苦,施农家肥总比施化肥劳累。
  
  全社会性的浮躁病感染到农民身上,就表现为不愿花力气,得过且过。
  
  安金磊路过别人的地时,每次都能看见多年积攒的残留农膜白花花地散落在泥土里,像是沾满痰迹的地面,难看极了。抓起一把土闻闻,是一股呛人的化学药剂的味道。
  
  种子稚嫩的幼芽和根系怎能够冲破这样恶劣环境的包围与刺激?即便长大了,又怎能够回报给人类健康的果实?
    
  一天,安金磊和妻子手持钢叉正在为鸡粪堆做翻倒腐熟。干得满头大汗的当口,一位骑车路过的老农骗腿下了车,径直走过来,脸上既有不解和新鲜,又透着几分爱怜和赞赏。不过说出话来却是反着的:
    
    “化肥多省事,年纪轻轻的卖这份傻力气?”
    
    “累是累点儿,可是用着踏实,上到瓜地结的瓜也好吃。”
    
    老农听了眼睛里一亮:“种地三分种七分养,这话没人听得进去了。天下没有白吃的馍,化肥‘又省事又高产’,那祸害还在后头呢!你们记住,全好的好事,准不是好事!”好不容易找到一位知音,老人越说越激愤:“他们光说高产了,怎么不说打了多少深井,抽了多少地下水!”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13:35:34 
回复 
  2004年,一场棉花枯黄萎病在这一带大面积发生,多数棉田发病率都在七八成左右,个别的几乎绝产,有人归结为气候原因。但是安金磊的 40多亩棉花地里,总共只出现了几棵病株。以9%的潮度(最低含水量),亩产达到400斤。
  
  鲜明的对比还反映在秋白菜地里。这两年有些人家地里的白菜几乎绝收,一棵棵地烂掉。小安家的白菜却是风景这边独好。
  
  事到如今,有的来打听从哪里买农家肥,价钱如何。有的问他们这一季浇了几遍水。有的暗中盯着安金磊什么时候浇地才敢浇。据小安观察,近一年来村里开始清理农膜和到藁城买鸡粪的人家各增加了近十户。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13:38:52 
回复 
  有机农业面临的最大威胁是产业化浪潮。从“石油革命”开始以后的数十年来,化肥已经使得土壤板结,通透性差,地力下降,有机成分低,抗病能力弱。
    
    产业化对农业的危害远不仅仅表现在化肥与除草剂上。就说种子吧——种子的产业化运行,使得农家购买种子的成本越来越高,经济作物棉花的种子最高一斤能卖到40元之多。听说有的人还在打算通过科学手段把种子搞成不育系,杜绝农家自己育种的任何可能。
    
    实际上,只要不是做杂交培育,一般性的提纯、筛选和留种很容易掌握。所以安金磊主张农民学会自己留种,以免受种子商的假种子欺骗和价格压榨。
    
    商人压榨农民,农民们只好压榨土地。
  
   化肥施用量一加再加,但收成却在下滑!农药使用量一加再加,植物病害不是少了而是多了!用水量一加再加,水井越打越深。华北地区不可补给的深层地下水已经被采用一半,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普遍的干旱与超深的机井相互助长,恶性循环!
    
    农民由于其行业的特殊性,经济危机会直接衍生出生态危机,二者形成更严重的恶性循环。在严酷的经济压力之下,新一代农民普遍视土地为摇钱树。孩子上学,老人看病,给儿子盖房取媳妇,买摩托,全指望着它。日子越紧,“摇”得越狠。
    
    “ 摇” 着“摇”着,很多人想到了真正的树——砍树现象严重起来。大道两旁过去茂密的树木几乎已被砍光。远望邻近村落,已经不见了那种绿树掩映的画面,被取而代之的是黄色的房舍。安金磊认为,树木是最涵养水分的,鼓励农民栽种果树有利于减轻干旱,阻止地下水的减少。但是这又涉及国家的粮食生产大计,安金磊的想法难有实现的可能。
    
    过去,地头和房前屋后总是要留一些杂草的。现在统统种满了作物。农民也许为此多少缓解了生活的压力,可知却断绝了多少鸟儿的生路!
    
    2003年大旱。6月,小安夫妻给棉花地浇水时,忽然发现在棉花地南头,那片旧车辙形成的长条形低洼地里,几千只燕子在抢着喝周边地里渗过来的积水,满满当当地落了一大片!喝饱了的燕子仍不肯离开,有的蘸着水梳洗自己的羽毛,有的在浅水边兴奋地嬉戏。
    
    这场景令他们永远难忘。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13:39:53 
回复 
   古人说:“质子爱民,以下至鸟兽昆虫莫不爱。不爱,奚足以谓仁?”安金磊对这件事作了一番设身处地的分析。近年来北方干旱少雨,河湖干涸;农村普遍建起了机井和水塔,农家多数通了“自来水”,旧时的井台已经少见;农民浇地的水里常常溶进了追施的化肥。这就使得鸟类很难寻到喝水的地方。食物来源同样困难。除草剂已经消灭了田间的大部分野草,使得草籽难觅。谷物在这一带少有种植。当地人都发现过去常见的鸟类已经减少了六、七种。燕子的数量也明显减少。为此小安决定每年在地头种些专门用于“赈灾”、不打算收获的谷物。地头保留适量杂草。房顶上、树杈上放一些接雨水喂鸟儿的容器。
    
    倡导这样一种生态伦理观意义重大,因为一个安金磊也许能够为村边的鸟儿减轻饥渴的折磨,但可能挽救这些物种的消失吗?根据笔者所掌握的资料,在全球气温变暖、人口急速增长和自然环境恶化三大趋势作用下,地球上的生物正在经历有史以来第六次大灭绝。在过去的100年里,全世界已有超过1000个品种的家养动物灭绝。如果不采取措施,20年内人类还将失去2000个家畜和家禽品种。目前全球有超过15000种物种濒临灭绝,灭绝速度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
    
   陷阱与希望
    
    安金磊明确表示了对现在的产业化、市场化农业前景的担忧。他说,目前的大城市超市中各种商品应有尽有、琳琅满目,但是有哪位消费者想到过自己为此付出的代价呢?超市的运作机制决定了它们必须极力增加商品种类、规格,必须在一个很大的范围内组织货源,签订供货协议。货品供应必须有长期和稳定的保障,对违反协议者施以重罚。散户农民显然无法适应这样的要求。而大范围的货物调动,势必造成大量的能源消耗,以及包装、仓储、防腐措施等方面的浪费与污染。相比之下,陶渊明式的“田园经济”会让我们的地球保持更长时间的生存条件,为我们的后代保留更多的自然资源。现代人只须舍弃一些高消费和过度的舒适生活,克制一下品尝异地风味食品的欲望,就功在千秋了!
    
    产业化主张地区性的单一种植。但是我们古老的农谚说“倒倒茬,顶茬粪”。适当变换种植种类可以减轻土壤养分的片面消耗。间作、轮作则有利于对地力、阳光、二氧化碳的全面利用,也有助于减轻天灾对农民的打击。多样化种植还有利于阻断某种病虫害的大面积扩散。有时即便在自家棉花地里间种几行玉米或芝麻,都可以有效阻止蚜虫的蔓延。安金磊和妻子对此体会很深。与土壤中的复杂体系一样,农业经济的多样化同样是农民不可或缺的法宝。
    
    但是,枣强的农民却在年复一年地种棉花,包括安金磊自己。为什么呢?干旱。种粮用水量大,只有棉花可以在不加大用水成本的情况下保证收益。
    
    生态问题、经济问题搅在一起,积重难返。事实已经证明,产业化只能使财富加速向少数人集中,让农民和其他弱势群体陷入穷困,让土地变得贫瘠,让资源加速消耗,让地球蒙上阴影。产业化起码对于农民来说是一个陷阱!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13:42:16 
回复 
   笔者心想,在产业化的滚滚大潮面前,能有安金磊和他的妻子这样一批有责任感,勤于、敢于思索,并愿意用自己的汗水去践行中国古老农耕文化的青年农民出现,是一种希望。至今,安金磊开始这样做的时间并不太长,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要理的思路也还很多。我从心里盼望着他能够得到更多人的关注与支持,盼望他的农耕方式取得示范效应,帮助绝境中的农民找到出路。
    
    
    前景也许不必心忧——至少在东紫龙村,希望已经开始显现……
    
    (原载2006年4月《民间》春季版)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13:45:24 
回复 
    ----麻雀做麻雀该做的,小草做小草该做的,青蛙做青蛙该做的,我们就做我们该做的。
  
   ----有虫很正常,就让它吃吧,庄稼只要能收个八成就行了。
     
    ----不要担心鸭子会吃稻谷,它们吃也有个量。
    
    ----蛾子更喜欢玉米,有了玉米就不往棉花上去了;蚜虫不喜欢芝麻的味道,会远远地躲开,棉花也就沾光了。
    
    ----钱在大自然里完全用不上。
    
    ----种地出汗,是在享受日光浴。
    
    ----田间的一切都是朋友。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13:47:00 
回复 
  记者问了他一些问题:你知道博客吗?回答:不知道。你知道梦想中国吗?回答:不知道。你知道PK吗?回答:不知道?你知道基金吗?回答:不知道。你知道易中天吗?回答:是个教授。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18:47:34 
回复 
  ding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3-31 22:29:24 
回复 
  ding

作者:alice_xg 回复日期:2009-03-31 22:50:57 
回复 
  UP
  希望全国农民向他学习,拯救中国老百姓的健康,远离有毒食物。

作者:chdyi 回复日期:2009-03-31 23:11:53 
回复 
  记号

作者:MBBSS 回复日期:2009-04-01 02:36:28 
回复 
  敬佩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4-01 13:07:53 
回复 
  “购米包地”成南马庄大米销售主渠道
    何慧丽的名字最早进入大众视野,是2005年12月至2006年1月,她以中国农业大学副教授和兰考县挂职副县长的身份,领着兰考南马庄的几个农民在北京卖大米。
    其实,早在2004年,何慧丽刚挂职兰考县副县长时,就开始尝试帮助农民建立专业合作社等组织,时至2006年,乡村建设已经足足搞了两年。
    然而何慧丽作为知识分子的敏感告诉她,城乡之间存在的现实鸿沟,已经成为乡村建设进程的一大阻碍。要搞乡村建设,必须实现城乡之间的互动。为了填平这一鸿沟,为城乡互动搭建一个平台,何慧丽组织村民在城市卖米,在社区煮粥,目的就是以此显示农民的诚意,向市民示好。
    然而,“很多人是同情我或同情农民才购买无公害大米的,而实际上谁该被同情?”何慧丽认为,虽然当前城市饮食状况极为糟糕,但大家仍很少关注自己日常食物的来源。
    自此,一场城乡互助合作的运动开始酝酿。
    2006年4月28日,经过何慧丽的奔走,中国人民大学教授温铁军、清华大学教授汪晖、戏剧家黄纪苏等知识界名流,在北京乌有之乡书店发起成立“北京文明消费合作社”,每人预交100元订金,与南马庄合作社签订“购米包地”协议,预购合作社社员当年的大米。温铁军所包的这块地的主人,是一个叫赵景龙的南马庄村民。
    截至2006年5月底,一共有79个市民和单位承包了南马庄的145亩地,包地的市民包含了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社会发展部的部长林家彬,以及清华大学、中国社科院等很多专家学者。
    2006年国庆节期间,北京“购米包地”的市民代表20余人到南马庄等村庄,在自己包的稻田里收割水稻,与给自己生产大米的米农互动交流。
    1个月后,北京市民消费者代表和南马庄生产合作社代表坐在一起,在中国农业大学举行新米价格听证会,市民和农民面对面直接商谈价格。
    据村支书张砚斌介绍,深圳海关也在他们村包了一块地,每个月定期发过去3吨大米。张砚斌说,他们的无公害大米在北京的超市卖得并不好,开支比收入还大,唯独这种“购米包地”的方式,成了南马庄大米销售的主渠道。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4-01 13:09:30 
回复 
  卖米教授何慧丽:以县委常委的名义组织市民“种田”
  
  城乡互助合作社希望对接市民和农民
    何慧丽出生在灵宝市的一个农民家庭。对于市民和农民这双方,她都有深切的理解和关怀。
    2006年10月15日,我国第一个城乡互助合作社——国仁城乡互助合作社挂牌成立。在挂牌仪式上,何慧丽深有感触:“这个平台,既是为农民合作社产品寻找合适销售机制的有益探索,也是为市民消费者寻找健康消费机制的有益探索,希望可以通过一种真正可持续的城乡公平贸易,促进城乡良性互动、和谐发展。”
    加入到该合作社中的生产者会员,不仅有兰考县南马庄无公害大米合作社,还有山西寿阳小杂粮合作社、北京顺义绿色农产品苑、密云西湾子村凤淑合作社等,各种健康产品已有50余种。消费者会员可以随时到他们的生产基地去探访、调查,了解生产情况。
    何慧丽告诉记者,人们越来越依赖超市提供的日用消费品,相信这些所谓的“成熟市场”,人们的消费行为越来越被动,被忽悠成了上帝。不知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谁种的,谁养的,以什么方式生产、加工出来的,食品安全日益成为人类的威胁。
    她举例说,前不久看到一个报道,一个9岁女孩长了个60岁年龄的子宫。北京许多孩子要跑到儿童医院打针,一针1000多元,为的是阻止发育过快。这都是“吃”导致的,我们需要一种有机的消费方式。
    何慧丽说:“化肥虽然能让土地增收,但毒化了土壤。土壤是我们生生不息的舞台,土壤毒化了,我们的民族还能活吗?十七大报告提到‘生态农业’,这个词让我很兴奋。我们组织城乡互动活动,就是让市民亲自到农村,看到并监督生产过程,知道有机的无公害的产品是这样生产出来的,实现每一种产品可追溯,相对低价地买到健康的东西。”
    
  
   她仍然不赞同完全市场化的方式,她希望不需要经过经销商,直接实现农民与市民的对接和理解。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4-01 20:48:27 
回复 
  http://www.douban.com/group/anjinlei/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4-07 13:52:39 
回复 
  ding

作者:苦骥 回复日期:2009-04-07 13:59:54 
回复 
  关注!

作者:WSFGH 回复日期:2009-04-07 17:22:04 
回复 
  顶!!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4-07 22:35:01 
回复 
   记者问了他一些问题:你知道博客吗?回答:不知道。你知道梦想中国吗?回答:不知道。你知道PK吗?回答:不知道?你知道基金吗?回答:不知道。你知道易中天吗?回答:是个教授。
  

作者:dff900 回复日期:2009-04-07 22:42:12 
回复 
  小广告,删除并封杀2年-- dff900-- 操作时间:2009-4-9 12:37:10 -- 61275

作者:yan_junm 回复日期:2009-04-07 23:50:38 
回复 
  敬佩安先生!我这个月底回老家,准备回去定居。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4-08 18:55:09 
回复 
  支持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4-19 13:12:27 
回复 
  顶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4-20 18:23:43 
回复 
  ding

作者:鸡公寨的 回复日期:2009-04-20 19:44:02 
回复 
  佩服安先生

作者:007JackJones 回复日期:2009-04-21 06:44:44 
回复 
  感动之余,我这边也多余一句不得不说的话:大家一定要注意和保护安先生的安全。希望有实力,有能力的朋友们要时刻注意了:规模化和垄断化的即得利益集团------如农药化肥石油等供应者------是对安先生的作为报着复杂和害怕的心情的。随着安先生的影响力日益高涨,这个矛盾会越来越突出。希望你们要时刻呵护安先生的世界,让这个人类希望所在的世界能够好好延续下去。。。
  
  其余的就不用明说了,安先生是我的楷模。我已经放弃了深圳白领生活,目前在福建农村务农进行有机耕作。

作者:mssn97 回复日期:2009-04-21 08:25:03 
回复 
  明天是世界地球日,顶一下这个帖子,希望有更多的人了解安先生,理解我们的现状,尽可能地做点什么

作者:freedom100 回复日期:2009-04-21 11:37:46 
回复 
  好贴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4-21 12:19:11 
回复 
  ding

作者:Mr何苦 回复日期:2009-04-21 13:34:09 
回复 
  呵呵
  
  额也好想
  
  见安卸甲
  卸甲归田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5-11 12:24:58 
回复 
  顶

作者:疯狂奔跑的男人 回复日期:2009-05-11 16:38:17 
回复 
  真的很羡慕

作者:ktwhm 回复日期:2009-05-11 17:03:14 
回复 
  支持,不过2人管理40亩棉花真的是极累的!这是我上大学前帮助父母务农的真实体验!打农药,上化肥已经透支了土地的生命力!本来对土地的管理政府应该有作为的,可都忙着收税去了,又有谁会做这些事呢?!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5-16 12:54:56 
回复 
  “首先,农业关系到五亿农村人口的吃饭问题,吃肉吃油问题,以及其他日用的非商品性农产品问题。这个农民自给的部分,数量极大。比如,去年生产了三千六百多亿斤粮食,商品粮包括公粮 在内,大约是八百多亿斤,不到四分之一,四分之三以上归农民。农业搞好了,农民能自给,五亿人口稳定了。”
  
  “第二,农业也关系到城市和工矿区人口的吃饭问题。商品性的农产品发展了,才能供应工业人口的需要,才能发展工业。要在发展农业生产的基础上,逐步提高农产品特别是粮食的商品率。有了饭吃,学校、工厂少数人闹事也不怕。”
  
  “第三,农业是轻工业原料的主要来源,农村是轻工业的重要市场。只有农业发展了,轻工业生产才能得到足够的原料,轻工业产品才能得到广阔的市场。        
    
   第四,农村又是重工业的重要市场。比如,化学肥料,各种各样的农业机械,部分的电力、煤炭、石油,是供应农村的,铁路、公路和大型水利工程,也都为农业服务。现在,我们建立了社会主义的农业经济,无论是发展轻工业还是发展重工业,农村都是极大的市场。”
  
    “第五,现在出口物资主要是农产品。农产品变成外汇,就可以进口各种工业设备。”
  
   “第六,农业是积累的重要来源。农业发展起来了,就可以为发展工业提供更多的资金。”
  
  
  “在一定的意义上可以说,农业就是工业。要说服工业部门面向农村,支援农业。要搞好工业化,就应当这样做。”

作者:清河木接 回复日期:2009-05-16 19:29:21 
回复 
  看了帖 专门去优酷上搜他的访谈看了下 很实在 有一种坚持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5-26 19:09:27 
回复 
  顶

作者:王大麻子 回复日期:2009-05-26 21:24:28 
回复 
  我的理想。。。
  支持。。。
  好贴。。。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6-06 09:29:55 
回复 
  ding

作者:森林渔夫ABC 回复日期:2009-06-06 11:46:07 
回复 
  安金磊是一个真正的财富创作者,可老毛把许多这样的人给专政了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6-30 21:52:20 
回复 
  然而,安金磊的棉花种得虽好,村里却没有人能像他一样去实行。为什么呢?
  
  我们问安金磊,一般来说用可持续的方式来耕作,产量会不会降低呢?
  
  安金磊:产量的高低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一味追求高产,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有问题的。我们需要的是能得到一个合理的产量,而合理的标准则应视乎当地自然资源、生态环境的条件而订。以这里的小麦为例,华北地区是优质小麦区,但存在着严重缺水的问题。一是本身水资源不太丰富,气候条件又决定降雨多在夏秋两季,春天往往比较干旱。二是人为污染严重,造成流域内有水不能用的尴尬局面。而城市与重工业的发展更加剧了缺水危机,地下水严重超采,不可补给的深层地下水资源被采空了一半以上,形成世界最大的地下水漏斗区。面对这种情况,节水就成为生产过程中首先要考虑的因素。因此小麦每亩700斤的产量就较为合理,而一旦上升到每亩1000斤,需要的投入就会急剧上升,用水量就会大大增加。再有,像种植棉花。理论上可持续耕作是要比常规种植的产量低一些,但是比较稳定。常规种植很容易发生大面积的病虫害,一旦控制不住,就基本上没有什么产量可言了。其实最为合理安排是进行多样化种植,既能充分利用自然资源,增加效益,又能防止大面积的病虫害发生,还能让农民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
  
  问:但是也有人说,为了解决中国十三亿人口的吃饭问题,九亿农民不可能全部用可持续的方式来生产,因为比较而言,可持续耕作投入高,效率低,产量少。
  
  安金磊:总说中国人地关系紧张,但是耕地还是在各种名目下被不断占用,修路、盖房、搞经济开发区……现有耕地中,28.5%左右的土地都种上了牧草,大量农业种植是去支持养殖业的。据统计,一块可以供养30名素食者的土地,仅能维持1名肉食者的生活。肉类消费不断扩大正在迅速消耗着自然资源。再看看餐厅、食堂、饭店里被倒掉的食物,东西不是不够吃,而是太多了,都被浪费掉了。我们所面临的问题不再是怎样能达到高产,而是怎样能减少浪费,减轻土地的压力,恢复被破坏生态环境,否则总有一天,我们的土地将会寸草不生。可持续耕作才是长远之计,土地越肥沃,她给我们的回馈也会越丰厚。至于相应的投入,在开始阶段是比较多的。像我的这块地原来比较贫瘠,为了改善土质,在有机肥上的花费就比较高,需要的人工也要多出好几倍。但是,一旦生态环境恢复了,基本上就不需要有太多外界的投入,人的参与也会越来越少,那时候,成本反而会降下来,综合来看,比常规耕作的效益还要高。农民的健康、产品的质量也会有所改善。
  
  问:既然如此,为什么村里没有人愿意像你一样用可持续的方式来耕作呢?
  
  安金磊笑了:他们不是不愿意,他们也不想用那么多农药,对于农药、除草剂的危害农民是体会最深刻的人。但是没有办法呀,他们要等钱用。这里人均占有土地面积比较大,平均每户有15到20亩左右,如果用可持续的方式来耕作,肯定种不过来那么多地,会形成草荒。农民左右不了棉花的价格,只能靠多种来维持自己的生活。靠这十几亩地的棉花,每户每年的净收入大概在八千到一万左右,这些钱要用在医疗、教育、房屋修缮和日常的生活中。家里一旦有人得重病,或是有孩子考上大学,那点种地的钱根本就不够用。而且,每年春天,用上一年的余款买了种子、农药、化肥、地膜和除草剂以后,每一家手里剩的现金也就不多了,在收割之前总要靠借钱度日。没有外界的支持,让农民自己一下子转变成可持续耕作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想了想,也的确是这样。棉花本来就不是入口的食品,不可能像吃的一样,因为不撒农药,就能多卖出好几倍的价格。更何况国家鼓励的有机农业其实是大规模、高投入型的有机产业,一家一户的农民根本不可能得到有机认证,即便是真用可持续的方式来生产,也得不到承认。不靠多种,还能怎样呢?
  
  但是另一方面,安金磊也说,虽然感觉上总是种越多、赚越多,但是产量上来的同时消费能力却变化不大。增产的结果反而导致棉花的收购价格下降了。农民的实际收入其实并没有提高太多。但是,这些都不是农民能够左右的事情,在现有的市场系统中,他们永远都是被动的,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安金磊曾经跟很多农民探讨过这些问题,大部分人都觉得如果能不使用有毒的化学制品种地又能免受病虫害的困扰,同时收入还能满足生活的需求,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但是他们想农民的声音实在太微弱了,自己一个人更是沧海一粟,即使要改变也没有这个能力。
  
  于是,我问安金磊怎么看待有机农业产业化的道路。很多人认为,产业化是有机农业的发展方向,能够将分散的农民集中起,形成规模,而通过产业链也能解决单纯的生产领域内效益低下的问题。
  
  安金磊:农民是应该自己联合起来,面对生活。但是我对现在总说的产业化很反感,这种产业化的最终目的仍然是尽可能创造最大的经济价值,并不是站在农民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产业化发展很可能会使土地集中在拥有权力和金钱的集团或个人手中,农民则成为失去土地的产业工人,对土地没有一点自主权。他们的生存与发展也会过度依赖于市场。产业化道路上,真正得到好处的绝不是农民,也不是消费者,而是控制生产、加工、流通过程的大集团,而农民更是承担着最大的风险。但是,如果农民自己相互合作,运用自己的智慧在单纯的生产领域外去发展一些产业,这样我是赞成的。比如,冬天不一定要种大棚,大家可以利用冬闲的时间发展特色手工艺来贴补家用,农村的妇女们在这上面都是很有天赋的。
  就像安金磊说的,城市人与农民之间的联系不仅仅是农产品,还有几千年积淀下来的农耕文化,有我们所有人都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农业不仅仅有它的经济功能,更应该有传承文化的功能,有保护自然生态的功能。农民与城市消费者正应该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一起携手来面对问题。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08-21 18:46:54 
回复 
  ding

作者:xinlot2009 回复日期:2009-10-17 19:26:23 
回复 
  已阅

作者:O素丸子O 回复日期:2009-10-18 13:39:18 
回复 
  俺在阳台上种菜...大家可以借鉴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11-11 13:50:19 
回复 
  ding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12-09 21:27:13 
回复 
  《自然不可改良》
  
  作者:何塞•卢岑贝格 前巴西环境部长 诺贝尔特别奖获得者
  
  
    化肥的使用并没有使我感到难堪,因为那时我对土壤墒情的知识非常有限。我在德国休假时,曾经参观了一家改良食品商店。我对无毒食品很感兴趣,但是他们强调玉米是从没有施过肥的土地上出产的,我当时觉得这一点毫无意义。植物最终是从土壤中获取离子硝酸盐、氨等诸如此类的养分,不管这种养分是否来自智利硝石、硝酸铵、硫酸铵或者尿素等化学肥料,抑或是从有机肥中直接获取。在这一问题上,生物动力学家的观点同样使我心烦意乱。他们坚持说,从生命体中获取的氮肥与其他合成氨中的氮肥有着本质的不同。
  
  
    后来我逐步认识到,所谓害虫,并不像现代农业中所描述的那样,是农作物肆意专横的敌人。病虫害侵袭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物质转换过程中的一个步骤。我曾经在我的植物园里作过一个试验,把遭受虫害的植物和尚未遭受虫害的植物放在一起,蚜虫并没有简单地从病害植物爬到洁净的植物上,即使它们相互接触。 
    在我们土地上肆意蔓延的虫害,不仅归咎于过度发展的单一种植经济,同时寄生虫缺少天敌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另外,还有一个因素在这里扮演了重要角色。从生态学的角度来看,所谓害虫并不是单纯意义上肆意乱行的敌人,否则地球早就变成了没有生命的蛮荒之地。
    病虫害的发生过程总是如此简单:寄生虫遇到合适的宿主植物,即开始在所有同种作物生长区迅速蔓延开来,正如它们被施肥、被修剪、被喷洒农药和施以灌溉一样自然。
  
  
    在法国波尔多农业试验中心从事研究工作的法国生物学家弗朗西斯•沙波索,经过多年的观察与试验发现,植物对于害虫抵抗力的强弱,取决于植物自身物质交换是否保持了平衡状态。植物只有在自身养分失衡时才会遭受虫害。在此基础之上他提出了“取食共生的理论”,即所谓的营养生物学。这一观点及其大量的实验成果,都在他的著作《植物健康和损害》一书中得到了充分的表述。
    “取食共生的理论”认为,生长在健康植物上的害虫只会挨饿。为了维持害虫在宿主植物上正常的生长繁衍,植物的汁液中水解营养物质的供给应该处于相对过量的状态。害虫不能直接吸收蛋白质,因为它们自身不具有水解蛋白的功能,也就是说,害虫体内没有水解蛋白酶。它们必须在植物的汁液中找到足够的氨基酸,这一成分在水解蛋白的过程中扮演了“基石”的角色。它必须把不溶于水的淀粉转化为糖分,同时提供必要的矿物质养分。害虫可以由此组合建构自己的蛋白质,同时大量繁衍自己的后代。当然这一切有一个前提,就是植物中氨基酸、糖分和矿物质的含量超出常规值,并且能够长时间得以保持,而不会再次降低。
  
  
    处于冬季休眠期、干旱地带或者夏季休眠期的健康植物,其细胞液内的生物化学作用在此期间也保持静止;如果植物生长迅速,那么它体内细胞液内的物质交换也会非常活跃。在植物的养分被害虫摄取的同时,植物体内的氨基酸、糖分和矿物质被大量用于组合成新的蛋白质。此时细胞液内极为缺少这些物质。害虫摄取不到足够的养分,不得不忍饥挨饿,挣扎求生,自然也就无法形成蔓延之势。在大多数情况下,处于这种状态中的植物不会遭遇到严重的虫害,因为此时它们毫无吸引力,对于害虫来说,并非“美味可口”。 
    那么,什么时候细胞液中的氨基酸、蛋白质或者矿物质会发生淤塞现象呢?
    有两种可能:
    其一,新蛋白质的合成过程受到阻碍,蛋白质合成只能部分地进行。
    其二,细胞液中输送了过量的氨基酸,超出了合成新蛋白所需的指标。
  
  
    现在的问题不在于我们应该怎样不断研制和发展新的武器,来对抗层出不穷的、新的和更具抗药性的害虫。我们必须学会设法保持植物体内的营养均衡,避免干扰正常的物质交换。当然这种做法只适用于地力充沛的土地。直到本世纪40年代,农业理论和研究方向还是完全因循这一轨道发展的。
  
  今天的农民必须意识到,现代农业方法所包含的技术进步的因素实际上微乎其微,它们更多地是致力于建立一种依赖机制。
    一个最有力的论据是,在今天的农业经济中,农民的收入每况愈下。德国联邦局1991年公布的统计数字表明,农民可供自己支配的年人均收入为14500马克,位居全国倒数第二位,低于产业工人,仅仅高于失业者和社会救济金的领取者。作为人类最基本食品的生产者和健康田园的维系者,作为这个社会赖以生存的最重要的人类活动,所得到的劳动报酬何以如此廉价,而这对于一种经济模式又意味着什么?这一点倒是与今天农业经济的生态价值十分相衬。
  
  
    我们必须扭转这个进程。这就意味着,首要的一点,是对土地进行有机的田间管理,尽可能地减少机械化作业,不再深耕土地,最低限度地耕作土地和尽可能地直接播种。土壤表层应该恒久地保持一层覆盖物,或者是绿色植被,或者是腐殖质。杂草的生长可以通过土地轮作的方法加以控制,也可以借鉴果树栽培的经验,例如在葡萄种植园和啤酒花种植园,地表通常都有一层夹杂了荚果的绿色植被。
    “各色品种琳琅满目应用尽有”,正如农用化学自我标榜的那样,无害的其他制剂也拥有自己庞大的队伍:沼气池、腐殖质土壤萃取物、乳清、牛奶、酸奶、氨基酸溶液、血液、尿液、杂草提取物、岩石粉、石灰、草木灰、玻璃杯等等。
  
  
    牲畜的大规模集中饲养是造成当今全球饥饿的一个重要因素。为了在养殖场里集中饲养鸡、牛、猪或者其他家禽家畜,就必须大量种植和生产与之相应的饲料,诸如小麦、玉米等,而这些本来就是人的食品。人们曾试图找出动物饲料转化为动物蛋白的比例关系,结果发现在鸡的饲养中这一比例为 20:1,而在牛的饲养中,这一比例关系相差得更为悬殊。  
    昔日自己生产各类产品、处于自给自足自然经济状态下的农民,今天仅仅是饲料生产者、屠宰厂、乳酪作坊以及巨大的贸易链条上的一个供应者。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12-09 21:29:11 
回复 
   过去,家鸡都是在院落里自由觅食,它们可以捕食蚯蚓、蝗虫以及其他昆虫,或者在牛粪、马粪中未经消化的谷物里寻找到食物,在这种食物结构中,鸡和绿洲中骆驼的食物来源有某些相似之处。它们给农民补充蛋白质,尽管农民对此并没有特殊的要求。今天,鸡所得到的食物完全是人的食物。直到几年前,大多数鸡饲料还只是小麦、燕麦、黑麦、黄米和大豆。今天在亚马逊河流域鸡的集中营里,人们给鸡食用的是从欧共体进口的奶粉。与此同时,就在附近的贫民窟里,孩子们正因为饥饿而死去,因为他们的母亲买不起牛奶来喂养自己的孩子。
  
    今天在现代经济中,人们大约要花费30—40%的工作小时,用于从事间接或直接与食品生产和分配相关的活动。现实的情况是人们并没有因此赢得高效生产,而仅仅是劳动结构的巨大变革。这也就是说,在劳动消耗方面,现代农业并没有提高多少效率。当然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现代农业相对减轻了人们的劳动强度。但是人们同时也付出了更多的经济代价。传统意义上、固守在土地上从事多方面劳作的农民,可以更为持久地维系这种农耕生活。而现代农业却步履维艰,难以继续。昔日的农民可以生产自己所需的全部生产资料,而今天他们却要依赖于能源、原子能和其他不可再生的资源。这只会导致进一步的消费,而这种形式的社会消费,人们在所谓第一世界已经司空见惯,近来又在第三世界迅速蔓延开来。现代农业已经使数亿人失去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流离失所,最终走入了贫民窟。
  
    该娅是古代希腊人赋予大地女神的一个诗意的名字。今天的生态学家把我们所居住的这颗美丽的星球也称为该娅,不是因为情感方面的原因,而是因为地球实实在在是有生命的。
  
    在宇宙学的研究中人们发现,今天太阳的温度比之35到40亿年前,也就是地球生命诞生时,高出了l5—30%。我们的近邻金星已完全处于无法控制的温室效应的状态之中,海洋全部蒸发,水蒸气在大气层中分解为氧气和氢气。体积较小的行星,包括我们的地球,因为缺乏足够的引力,很难保留住大气层中的氢,使其不外溢到宇宙空间中去。在金星上水分已经荡然无存,空气中的氧则把一切可以氧化的东西都氧化了,因此今天的金星处于绝对的化学平衡中。天文学家绝不会对一艘不知来自哪颗星球的宇宙飞船感到惊奇,同样也不会认为地球上生命绝迹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的地球还远未达到一种化学平衡状态,如果地球上没有生命,那么这里很有可能会发生与金星相似的情况。我们的海洋也会蒸发枯竭,水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虽然我们比之金星距离太阳要远一些,但是地球表面的温度也会远远高出200摄氏度。 
   那么,为什么这一切并没有发生呢?地球上生命的存在,在漫长的时间里一直在影响和作用着地球的大气层。例如植物通过光合作用吸收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温室效应,对全球气候变暖起到了一定的遏制作用。我们的星球和我们人类一样,自身也有物质交换的过程,和它自身的生物生理学和地球生理学。它是一个有机的生命体系。
    我们不可以再无所顾忌地断言,一切都是为我们而存在的。我们人类只是一个巨大的生命体的一部分。这也就意味着,对于美丽迷人的、生意盎然的该娅,我们必须采取一个全新的态度来重新看待她。我们需要对生命恢复敬意,就像阿尔伯特•施魏策尔和阿西西的圣弗朗茨所作的那样,而这种对生命的尊崇在非犹太和非基督的宗教中早已存在。我们必须重新思考和认识自己。
  
    大约在100年前,几乎是在全球范围,农民和在原有生态系统基础之上形成的传统农业都受到了排斥,取而代之的是现代的食品生产体系。在这期间,人们的其他行为也脱离了原有的生活节奏。今天我们以“进步”和“发展”为名所作的一切,包括现代农业经济,都是与可持续性发展相悖的。同时,这也无益于促进我们这颗星球上所发生的奇伟瑰丽的生命演变的进程,不仅仅是人类,还有生活在地球上的其他生物,从细菌到鲸鱼所共同谱写的伟大的生命乐章。也正是这一令人肃然起敬的进程才使我们的星球与太阳系的其他行星区别开来。 
    当今全球农业和现代工业社会的行为方式,不仅仅使难以计数的造物遭到灭绝、肢解,造成生态系统的毁坏,同时也威胁到了整个动植物相互依存的共同体。
  
    尽管我们拥有足够的知识,而且这一切都很容易被人们所理解,但是在我们身边却依旧存在着大量令人震惊的无知,这导致许多人目光短浅,而首当其冲是世风日下和伦理道德的没落。我们西方的、人本主义的世界观把人类置于自然之外且高于自然的地位,我们只看到“资源”的存在,而事实上我们应该看到的是一个美丽和谐世界的消失。
  
    今天科学常常被人们视为西方文明的无赖汉,事实上是人们混淆了一个概念。真正应该承担罪责的,是无限度发展的技术。  
    在对自然界进行观察以及在与自然对话的过程中,科学总是表现得谦恭、深沉,同时又是令人满怀敬意的,而技术则总是高高在上,作出主宰一切的姿态。在大多数技术官僚把持的领域,在那些无所顾忌的技术官僚的手中,技术变得野心勃勃,并且常常是带有破坏性的。科学是不容许谎言存在的。当一个人说谎、虚构,或者采用欺骗的行为方式时,那么从定义上说,这个人就已不再是科学家。而技术却是充溢了谎言的。当今绝大部分技术和基础设施所使用的技术,以及相当数量的实用技术,都是为进一步集中权力这个目标服务的。基于这个原因,其中常常故意掺杂了一些使人困惑乃至欺骗的因素。
    技术专家则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一个极为狭隘的视角,他们从未想过把他们所掌握的规律和认知与人类生活图景的其他部分联系在一起。如果人们注意观察专家们的行为,就不难发现,事实上,他们只看见了这个世界极其微小的一部分。令人悲哀的是,这种现象在技术专家、发明家和工程师中是极为普遍的。他们标榜自己是科学家,但是他们极少有兴趣去尝试把握世界那些伟大的、同时又是最基本的秘密。他们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之外所表现出的无知是令人震惊的。
    令人遗憾的是,在当今世界,权力的行使常常借助于技术专家的辅佐。真正的科学让位给技术,教育的命运也是如此。
  
    事实上,我们需要建立一套全新的教育体系。我们的大学必须恢复综合的视野,我们的中学、小学和幼儿园都必须探索新的途径,以消除人和自然之间的陌生与隔绝状态。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12-09 21:30:24 
回复 
  中国的生态种植农民——安金磊(转载)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develop/1/247528.shtml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09-12-27 11:51:41 
回复 
  顶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1-24 21:00:51 
回复 
  顶

作者:007JackJones 回复日期:2010-01-24 21:14:32 
回复 
  在国家即将大规模进行“转基因”的时候,不知道安先生怎样了。。。。。。担心啊。。。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2-04 00:02:10 
回复 
  国际上有个叫恩道尔的地缘经济学家早就说到粮食安全的问题,此人还接受过CCAV2对话的采访,节目中天朝很多SB官僚兼学者对人家的观点不仅不屑一顾,甚至还觉得人家是危言耸听根本不值一提。
    
    恩道尔一直在揭露国际粮食巨头对发展中国家的侵略,那期对话节目各位同学去找往期节目,都是能看到的!首页12
直接到
作者:tyrotan 发表日期:2010-3-4 13:55:00
回复
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科学:一种是牛角尖科学;一种是系统性科学。前者主要靠政府和纳税人的钱养着,后者靠市场经济就足以野蛮生长~如果不是遭到前者打压的话,更是如此。
  
  
  ——向系统性科学在农业领域的实践者安金磊先生致敬!
  
  • 优悦生活优雅品质 愉悦生活
  • 深圳建国医院深圳最好的男科医院
  • 鑫万福珠宝香港品牌 国际品质 珠宝定制专家
更多企业空间>>
  • 金道贵金属现货黄金平台任达华代言 金银业贸易场74号行员,标准金成员
  • 更多>>

作者:tiewlee 回复日期:2010-03-04 14:01:22 
回复
  顶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3-04 18:24:11 
回复
  安金磊与市场经济没有关系

作者:tyrotan 回复日期:2010-03-06 20:48:02 
回复
  有机绿色食品符合高端市场需求
  
  市场价格可以比转基因垃圾高10~100倍。
  
  
  
  
  

作者:汽车人1 回复日期:2010-03-06 21:46:59 
回复
  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作者:汽车人1 回复日期:2010-03-06 21:48:00 
回复
  //v.youku.com/v_show/id_XMzU5MzEyODg=.html
  
  CCTV关于安先生的节目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3-08 13:55:03 
回复
  ding

作者:tiewlee 回复日期:2010-03-08 16:31:27 
回复
  ding
  
  

作者:tiewlee 回复日期:2010-03-11 18:13:52 
回复
  ding

作者:金沙海岸 回复日期:2010-03-11 18:25:18 
回复
  小顶一下老乡

作者:荷香豆 回复日期:2010-03-11 18:51:02 
回复
   真正的传统农民,对土和自然的爱护很到家,很生态平衡的农业,但是40亩就足够他打理了,要再多就得当地主请人了,是个懂生态平衡得农业实践专家,看来他不种稻子的,种稻子要辛苦些,只种棉花和麦子,属手工农业,钱还用不完?全交给学校了吧?不过现在的新生代农民有没有这个本事呢?看来动物对什么有毒什么没毒比人的识别力还强!人好象没这个功能了,要靠仪器,人的动物方面的灵觉功能全退化了,因此要靠器具来生活,不知道是先进了还是落后了呢?

作者:tiewlee 回复日期:2010-03-21 15:26:54 
回复
  顶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3-26 21:58:03 
回复
  顶起来

作者:tiewlee 回复日期:2010-03-29 16:27:47 
回复
  顶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4-01 12:41:59 
回复
  西南干旱与速生桉树
       紫鸢花
       速生桉是恐怖的树种,以至于有人把它称做亡国之树,有识之士甚至于把和速生桉的斗争称为第二次鸦片战争。速生桉是“抽水机、抽肥机、绿色沙漠”集一身的树种。凡是种植了速生桉的地区,一条条山沟再无水流,桉树林下植被稀少,所谓的绿色之下其实是荒漠状态,看不到其它生物活动.许多地方原来比较宽阔的河流和山溪,现在大多越变越小,变成小河沟甚至死水沟.山不再储水,桉树的吸水和蒸腾作用不断提前扩大。
    
    据报载,短短几年,经济林的大潮轰轰烈烈地横扫南中国所有可能生长桉树的区域,波及海南、两广、江浙、云贵、湖南、湖北和福建等许多省市。其中,广东毁林1600余万亩,广西毁林2000余万亩,广西十万大山自然林的王国原生植被已被铲除一光,粗大的树根也被连根拔掉,土层被耕耘状的翻新,大量的野生动物失去了栖身地,纷纷逃散。云南几年之内,3000万亩桉树和其他一些速生树种取代中国这片亚热带山地的天然林和高原植被。据不完全统计,近几年,中国毁林种桉近7000万亩!
  速生桉所到之处:原始山林被毁了,山脉被剥皮挖肉截肢了,泉水干涸了,水库见底了,河流露骨了,过去没有种植速生桉山中清泉小溪流水淙淙,潭水深彻,水清得直接煮饭或饮用,溪水潭水里不仅鱼数量多品种也多,还有金边乌龟,山中植物纷繁,可吃的野果也多。大量种植速生桉后,现在进山得拿着水,山里基本没水了,溪水断流,潭水干涸。有水也不再是过去那种清泉水。即便偶尔见到水,也是很小,而且水是黄的,酸的,已不能再引用。山中的野果树也消失无踪,农村现在的饮用水要从很远的地方引过来,原来在家门前就能取水的,现在却是守着速生桉森林没有水喝。桉树对饮用水带来很大破坏,电视报导过一个水库旁边种了几年的桉树后水库的水全都变黑变臭了。
      桉树是速生丰产林,桉树还有很强的蒸腾作用,对土壤的水分需求极大,大面积引种桉树会导致地下水位下降,严重影响到水土保持,时间长了,土地表面板结,还出现土地沙化现象。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4-01 12:43:43 
回复
  速生桉树是西南重旱的祸首各地网友汇报的确凿罪证!
    
    作者:汉大赋
    
    速生桉树是西南重旱的祸首,请看各地网友汇报的确凿罪证!
    
    虽然早已有充分的科学证据证明速生桉树会对生态环境尤其是地下水、土壤和生物多样性的严重破坏,但似乎并未引起国内的足够重视;虽然欧美、新西兰及联合国对速生桉树早已经做了否定性的行动,但国内不断招商引资来的全球纸业巨头们却还在国内四处疯狂圈地、毁原始次生林改种桉树。放任这种局面下去,大半个中国地下水等自然生态环境必将遭致比这次西南重旱更加严重的生态灾难。
    下面的文字,均来自各地网友针对自己家乡种植速生桉树的事实描述:
    1、作者:龙龙王王发短信加好友发表于:2010-03-22 16:05:33
    温茂元是大骗子,说什么:“桉树七分优点,三分缺点。”快速林即桉树, 在雷州半岛大面积种植得到肯定,一通鬼话。各位看官,我是土生土长的雷州半岛人。不说云南大面积引种快速林即桉树的悲惨遭遇,就拿小小的雷州半岛引种快速林所遭的罪吧。
    引种快速林即桉树后,第一,地下水资源包你在三年内枯竭。我的村子前面有一个大泉眼,没种快速林以前,一年四季泉水川流不息,冬暖夏凉,村里几百亩水田靠的就是这泉水。自种上快速林后,第一年断流,第二年有三个月泉流,第三年全枯。还有,村民的水井越打越深,可水量越来越少。第二,种过快速林的土地,不论以前多么肥沃,一种过快速林后,想更换种植其他作物那是梦想。第三,种植快速林的土地,酸化板结严重。
    所以我说温茂元是大骗子,还什么专家呢。国家就是被这样的专家“庄家”害了。所以,希望想种快速林致富的百姓兄弟们,多为子孙后代想想,究竟值不值。还有,那些希望通过引种快速林——纸浆——造纸产业链拉动经济的官老爷,求你积点德吧。学学新西兰,学学日本鬼,学学美国佬,不要短视,不要被DGP所累。
    如果不赶紧刹车,现在是赚了不少,可是要用十多倍上百倍的钱都补救不了环境的恶化...到了后悔的时候,可能真的来不及了
    2、作者:我是大马甲发短信加好友发表于:2010-03-22 12:04:47
    想起来我就气愤,广西藤县各乡镇,村屯的山上全部种了,真是祸害子孙后代!近两年回去,看到土质已经严重变坏,水库的水被吸干,田里没水,以后这些速生桉长大了就知道错了!
    3、作者:中远货运发短信加好友发表于:2010-03-22 08:06:14
    全国中草药原材料供给量的60%来自于云南和广西。近些年,这两地的中草药原料供应急剧减少。制药业和中医诊疗业以及各中医大药房等,不得不使用更多的人工种植的中草药原料。直接的危害是:疗效降低、药价飞涨。
    4、作者:soyoso发短信加好友发表于:2010-03-22 09:23:38
    我是云南人,大旱让人们揪心!树这几年真的砍多了(成片成片地砍光了保水固土的原生的灌木林,来种植单一的思茅松,桉树,橡胶树及茶树,使得土地板结,土壤保水性很差!)!
    希望有关部门加强对山林的开发的管理!
    5、作者:橡胶树发短信加好友发表于:2010-03-21 22:46:49
    真的是事实,这是广西的桂东南地区。08年清明回家看到满山的速生桉,虽然郁郁葱葱但下面一片死寂,原来的原生林有着各种飞鸟走兽,鸟语花香,而如今连速生桉林旁边的田地都长着人高的野草地,不再有虫鸣,不再有蛙叫。也没有往日的泉水潺潺。速生桉林下连草都长不起来。老家门前的小河原来是我们小时候的乐园,一个碾米的水车早就没了,现在只能没过小腿肚子了。
    通过透支自然资源换得的发展,也总是有代价的。
    6、作者:自然盛发短信加好友发表于:2010-03-21 22:47:48
    广东几乎所有种山(主要是种桉树)的人,都知道种桉树的危害:桉树霸道,树头周围无杂草;种过的山地(6-----7年成材),也只能再种桉树,经过2、3个周期,山地也只能丢荒(因为地力不足,桉树长得慢,不值得投资),所以租地期通常是12---15年;桉树的气味不讲了,在山上不是很介意。另外,桉树不能种在农田上已是早有默契或是共识。出租的和租用的都是明白人,但为了钱,哈哈哈哈!!!!!!!!!无计啦!!!!!!
    7、作者:kidkw22发短信加好友发表于:2010-03-21 23:05:22
    广西壮族自治区南宁市兴宁区昆仑镇黄宣有个小山屯,因为大面积种植桉树,现在大部份田地已经作废,水质变黄不能再喝,村民大部份已外迁。
    8、作者:insert5566发短信加好友发表于:2010-03-21 23:11:29
    我是广西的,小时候山上有很多种鸟类,一走过去扑扑乱飞,现在都绝迹了,因为满山都是桉树,再也不是它们所熟悉的一丛丛灌木林,一片片的松树,杂木还有香喷喷的野花和甜甜的野果
    9、作者:goupijingying发短信加好友发表于:2010-03-22 01:00:29
    今晚刚从海南回来,海南的桉树林到处都是,而且种植面积非常之大,有很多都超过了万亩,当地农民和地方政府眼光短浅,不会考虑生态的问题,特别是在海南西部,种桉树成了农民和当地政府创收的主要途径,桉树的吸水与吸肥能力极强,种了桉树的土地如不改良,以后几乎是寸草不生!
    10、作者:黄帝卫士发短信加好友发表于:2010-03-22 01:13:27
    我是一名林学专业毕业的大学生,我也反对种植速生桉,但所谓的林业专家说目前尚无证据表明种植速生桉会影响环境,可悲啊,当今世道,金钱可以收买一切,让人昧着良心说话,为少数利益集团服务,使广大人民群众受害。历史将会作出证明的,大力发展速生桉,必将造成生态灾难。
    11、作者:晶平发短信加好友发表于:2010-03-21 21:11:09
    我是广西的,山上全种桉树三年了,河水断流了。我恨死租地的村长和书记
    12、作者:风门南人发短信加好友发表于:2010-03-21 19:13:00
    千真万确!
    我们村附近山上,原来有口山泉,一年四季涌个不停,这两年断水了,只因山上全种了速成按!
    更可怕的是,几年前,那山种了速成桉又没断水之前,用普通铝锅烧水,不久里面锅底就成黑色的,水泡到哪个位置,就黑到哪里。老妈过年刚买的一口铝锅,就只用来烧水冲凉,才几天,锅里就黑了,看得我胆战心惊!
    最后附上金光集团海南种桉情况:
    1994年,金光集团在海南启动60万吨金海浆项目及配套350万亩速生林计划,跨度8年,这是该集团在中国启动的最大规模的项目。
    过去数年,海南发生多起毁坏天然林事件:营造一期70万亩纸浆林期间,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长安乡224亩直径79厘米的树被砍;五指山市红山乡三角枫被砍伐50余卡车……
    据海南省防火办统计,2001年~2003年间,海南共发生森林火灾464次;其中,由种桉公司引发的有57次,森林受害面积达到3658亩,占受害总面积的27.5%。
    中国林业科学院专家考察发现,种植桉树的地方地力退化严重。海南当地民间说法:桉树林令“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4-01 12:57:41 
回复
  顶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4-02 12:30:31 
回复
  转基因树巨桉速生林与西南大旱的关系
  
  中国西南地区正在遭受巨大旱灾。目前受灾人口超过5千万人,其中1600多万人饮水困难,受灾农田和林地超过1亿亩,其中1400万亩农田绝收,700多万亩林地报废,已有灾民开始挖食野菜和离开家园。
    而西南是中国水资源富集地区,这次受灾最严重的云南境内有大小河流600多条,大小湖泊40多个,著名的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伊洛瓦底江、红河、珠江等六大水系全部流经云南,人均水量6994立方米,超过全国平均水平4倍。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像,这样一个水资源充沛的世界植物园,怎么可能会发生旱灾!
    
    但是旱灾毕竟发生了,并且不是一般旱灾,而是特大旱灾!
    
    
    在此我们再次(已经强调了无数次)强调,基因技术和转基因技术是人类科学史上伟大的成果,但是转基因技术的商业化应用,却是把人类推向灭绝深渊的恐怖魔鬼。如同钢刀在厨妇手里是厨具,在劫犯手里是凶器一样。这本来是一个连小学生都懂得的简单道理,可是生物资本雇佣的那些野兽学者,却故意混淆这个简单道理,硬是把反对转基因技术的商业化,诬陷为是反对基因和转基因技术本身。这些人在名利驱使下,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帮灭绝人性、丧尽天良的野兽。在他们,这个世界上除了资本生存和发展的权利之外,不承认任何人有生存和发展的权利,所有人的生存和发展,都必须毫无条件地服从资本的需要。资本需要毁林种植转基因树,就要大规模地毁灭森林;资本需要大规模种植转基因主粮,就要采用各种手段强制人们食用。
    
    这次灾难是从“林浆纸一体化”的造纸业发展战略开始的。所以,在中国特别是在西南地区大规模毁林栽种转基因树的,并非是跨国生物公司,而是跨国造纸公司。这一点,与推广转基因粮食的孟山都、杜邦等跨国公司的经历大体相同,当初孟山都等跨国公司推广转基因种子,目的只是为了推销其生产的除草剂等农药产品,后来发现用转基因种子控制农民比除草剂等农药更加有效,于是便更换主业变成了种子公司。虽然迄今为止,那些国际造纸巨头还没有因种植转基因树而转变成为生物公司,但是大规模毁林种桉已使他们成为举世公认的森林第一杀手,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被称为“森林破坏大王”的世界头号造纸巨头——金光集团APP,该集团如同它的中国名字“金光”一样,所到之处,草木一片尽(金)光,而造成草木一片尽光的,就是被中国学者吹捧为利国利民的“林浆纸一体化”战略,所谓“林浆纸一体化”战略,就是把种树、制浆和造纸结合起来,一并纳入造纸企业的经营范围。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4-02 12:32:07 
回复
  造纸公司需要的则是速生树,迅速生长起来造纸卖钱的树。与中国小企业使用激素这种低层次的速生法不同,跨国公司采用的是转基因这种高层次的速生法,专门培育了一种转基因树——桉树,准确地讲应该是转基因桉也称巨桉。该树高大挺拔、身材粗壮,与其它树木相比较,就如同穆铁柱和武大郎相比较一样,并且生长速度奇快,最能满足造纸厂的胃口。
  
  然而,此树一出,鬼神皆哭,一如东方不败一统江湖,它是一树独发万木皆枯,由此获得了种种骇人听闻的名字,诸如抽水机、抽肥机、霸王树、绿色沙漠等等,中国老百姓更是将其称为亡国树。这些名字概括了这种转基因树的两大特点:
  
  一是抽水机特点。此树与天然树木作用完全相反,天然树木具有蓄水作用,每一棵大树就是一个蓄水池;而此树则具有抽水作用,每一棵树就是一个抽水机,此树延伸到哪里,土地就干裂到哪里。不久前去宜宾竹海讲学,看到满山都是溪水,问当地农民才知道,是竹子从空气中吸收水分后流到根部,再通过根部注入土地,汇集成为无数条溪水。这就是大自然的“科学安排”,给人造就了舒适优美的环境。但是,大自然的舒适优美却妨碍了资本对利润的最大化追求,于是便把社会推上了牺牲大自然和人类健康换取利润的道路。转基因技术就不幸变成了资本毁灭自然和人类的最大杀手,转基因桉种到哪里,哪里就是河水断流、水塘干涸、农田干裂、满山尽秃,眼前的西南大旱就是典型。
  
  二是“绿色沙漠”特点。所谓绿色沙漠,是指转基因桉树林如同死寂的沙漠一样没有丝毫生气,西方国家将其概括为是“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转基因桉树林中不仅没有通常树林中的飞鸟走兽、花草虫蝶,甚至连蚊子苍蝇都没有,没有任何活物或生气,如同沙漠中只有无边的单一沙土一样,这里只有无边的单一树木,由于树林中又没有沙漠中那无边的视野,置身其中的那种无边恐怖,要远远超过沙漠。这完全是人为制造的地狱场景。转基因技术只不过是基因技术的初级阶段,其商业化应用就给人类带来了如此恐怖的灾难,一旦把这种商业化模式带入人类基因图谱的修复阶段,其恐怖程度更是无以复加,将完全超出所有宗教关于妖魔鬼怪的最恐怖描述,将彻底摧毁人类数千年形成的文明。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特别重视和反对基因技术商业化的根本原因。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4-02 12:33:07 
回复
  以金光集团APP为代表的国际造纸巨头,以全国人大代表、女首富张茵为代表的国内造纸巨头,打着“植树造林”的旗号,开始了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圈地运动。国际造纸巨头和国内造纸资本究竟圈占了多少林地,我们不得而知也无从知晓,各级官员都把这看成是最高机密。但是,已经暴露出来的数字就足以让人骇然色变。据绿色和平组织报道,仅2002年一年之中,金光集团APP就在云南圈占林地2750万亩,开展所谓“荒山造林”运动,而其中勉强算作荒山的,也就500多万亩,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天然林地,被改造成了人工速生林,种上了转基因桉。2004年《中国青年报》报道,还是这个金光集团APP,在云南再次圈占3000万亩林地毁林种桉。
  
  大家可以想一下,进入中国的国际造纸巨头不下十几家,进入中国的时间已有十几年,仅金光集团APP一家在云南一个省的短短2年时间里,就圈占林地近6千万亩,金光集团APP在进驻中国十几个省的十几年里一共圈占了多少林地?所有跨国公司和国内公司总共圈占了多少林地?如果按照金光集团APP上述的圈地规模来推算,那将是一个国人绝对不敢正视的庞大数字,是一个足可以导致国家灭亡的数字!即使是最乐观的估计,由于毁林种桉、毁林种杨的范围,已经远远超出西南诸省,此次旱灾范围,也绝不可能仅止于西南。一些西南老百姓哭着把转基因树称为是亡国树,当绝非是夸张之言。如果再不立刻停止这种亡国灭种的自杀行为,那么,在将来残留华人的词典上,亡国树和灭种粮,将成为所有残留华人最刻骨铭心的两个词汇。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4-02 12:34:50 
回复
  到现在,只是到了现在,人已经欲哭无泪。望着那断绝的河流,干涸的水塘,龟裂的土地,光秃的荒山,悲惨的灾民,真是让人不甘心,不甘心啊!因为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这里是中国水资源最富集的地区,是中国森林最茂密的地区!可是,仅仅4个人——一个贪婪老板、一个腐败官僚、一个黑心学者、一个糊涂科学家,就不顾13亿中国人的悲愤呼号,在全世界60亿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毅然决然地毁掉了这亿万年形成的人类最美好家园。
  
  或许是大自然实在不忍心看到13亿中国人民一起踏上非洲旅鼠的亡命之途,便在全国推广种植转基因主粮的关键时刻,率先示警,残酷展示了转基因作物的巨大灾难。这是人类社会遭受的转基因作物的第一场灾难,究竟以后还会不会有,以及会有多少类似灾难,我们暂且不论。眼下最关键的,就是中华民族对眼前大自然灾难性示警的态度:如果我们接受大自然的灾难性示警,那么这场灾难将是转基因作物的第一场灾难,也是最后一场灾难;相反,如果继续背弃天道漠视人民,那么,这场灾难必然将是今后一系列灾难中的第一场灾难,西南大旱将只会是灾难的开始。
  
  这是中华民族步入21世纪遭遇到的第一个重大历史选择。
  苍天示警,已经尽力;生存还是毁灭,全看我们自己了。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4-02 12:36:24 
回复
  转基因树都这样,更何况转基因粮食!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4-02 12:38:06 
回复
  顶起来

作者:杨晓明1962 回复日期:2010-07-09 23:26:58 
回复
  自然的就是最好的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7-18 09:42:10 
回复
  转基因种子为害印度 印度已有20万棉农自杀
  
  博览
  
  2010年07月14日
  
  导语:什么是导致大量印度棉农自杀的罪魁祸首?全球化、气候变暖还是美国跨国农业巨头?
  
  记者| 赵国贺
  
  印度西南部马哈拉施特拉邦的维达尔巴地区(Vidarbha)是该国重要的棉花产地,现在,这里最多的时候平均每天就有3位农民自杀。
  
  在附近的另一个村庄布哈度马里,一个25岁的年轻女人成为了寡妇——她的丈夫三个月前选择了“自我了断”。在蓝色的纱丽下,她显得柔美而高贵。房子是常见的土质房屋,女人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一个3岁,另一个只有10个月大。她曾接受过《纽约时报》的采访,这在当地很不寻常。
  
  她的丈夫名叫安尼尔•施安德,离世时35岁,总共种了140亩棉田。2006年,安尼尔决定尝试种植孟山都公司的转基因棉花“宝嘉德”(Bollgard)。当时,这种新棉花种子的广告铺天盖地,广告宣称转基因棉花能完全抵抗害虫的侵袭:“宝嘉德,不用杀虫剂,让你收益更高!”老实的农民们需要借贷才能买得起这种“神奇”的种子——转基因棉花的种子价格比传统种子售价的4倍还高。
  
  安尼尔还扩大了棉花的种植规模。“我猜他亏欠了经销商大概6万卢比(约1300美元,1美元约合47卢比)。在自杀前的一周他不和任何人说话。他被债务缠身,无法自拔。”他的妻子说。
  
  孟山都的原罪?
  
  维达尔巴地区的棉农身上几乎都背着债务。更让人惊讶的是,借贷的人就是出售转基因种子的商人,他们同时也售卖肥料和杀虫剂,并放高利贷。棉农被孟山都经销商的借款“绑架了”。
  
  “这是个恶性循环,”塔拉克•凯特说,他是一位农业学家,也是一个专门从事有机农业的非政府组织负责人,“问题在于转基因作物并不适合印度的土壤,而且它需要更多的水来灌溉。”此外,转基因种子让农民必须完全依靠市场——不仅要支付更高的种子价格,还要购买专门的肥料,否则就别想有什么收成。杀虫剂也不能少,因为新型棉花只能免除棉铃虫一种害虫的侵害。
  
  孟山都曾经在公司报告中表示,转基因棉花非常适合小农户种植。对此,凯特的回答是:“我们的经验证明,这是彻头彻尾的谎言。转基因棉花显然更适合大农场主,他们拥有土壤好的田地,也能够根据需要进行排水和灌溉。但它并不适合组成印度70%人口的普通农民。”
  
  2005年6月,转基因棉花被引入马哈拉施特拉邦,到2006年12月,官方记录的自杀棉农人数是1280人。这相当于每八小时就有一人自杀。而在大米种植地区,却没有发生一起农民自杀事件。凯特在附近的贾哈塔基和雅瓦塔摩两个地区推行有机农作物种植,涉及20个村庄近500个家庭,也没有人自杀。很多人相信,转基因棉花是导致许多农民走上不归路的真凶。
  
  虽然在转基因棉花普遍种植之前也发生过不少棉农自杀的事件,但数据表明,在这种棉花种植后,自杀人数直线上升。最早引入孟山都棉种的安德拉邦也经历了这种变化,现如今那里的棉农与孟山都之间矛盾重重。
  
  吉舍尔•迪瓦里是一个名为“维达尔巴人民运动委员会”的民间组织的创立者,该组织揭发并谴责当地农业区因种植转基因棉花而导致大量农民自杀,因此被警察监视和骚扰。在他的办公室里,从地板到天花板都绘满了图表,上面记录着2001年至2009年维达尔巴地区所有农民的自杀事件。
  
  “2001年,52人自杀。”提瓦里介绍道,随后几年,这一数字几乎呈直线上升,“2002年104起,2003年148起,2004年447起,2005年445起,2006年1448起,2007年1246起,2008年1267起。”而据印度国家犯罪记录办公室的统计数据,从1997年至今,已有近20万印度自杀身亡,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棉农。
  
  “绑架”印度的棉花种植业
  
  在通往马哈拉施特拉邦最大的棉花市场的道路上,许多驮着麻袋的牛车正在排长队,许多人已经在市场里守候多日。当地人介绍,棉花价格从来没有这么低过,棉农们正在经历一场劫难,市场正处在崩溃和爆发的边缘。
  
  大多数人都对种植转基因棉花感到失望和愤怒,在今年种植了“宝嘉德”的棉农中,约78%的人表示自己明年不会再种这东西了。“问题在于,”农业学家凯特说,“这些农民想转而种植非转基因棉花也面临着许多麻烦,孟山都实际上已经完全控制了本地的棉花市场。”
  
  印度是世界第三大棉花生产国,棉花在这里的种植历史已有近5000年。现在,超过1700万家庭以此为营生,主要集中在印度南部的四个地区:马哈拉施特拉邦、古吉拉特邦、泰米尔纳德邦和安德拉邦。
  
  早在上世纪90年代初,孟山都就已经有了把转基因产品打入印度市场的想法,并进行了细致的准备。孟山都印度公司成立于1949年,是该国最重要的植物检疫产品的供应商之一。由于棉花极易受到多种虫害的侵袭,例如棉铃虫、线虫、水蜡虫等,印度对于除草剂,特别是杀虫剂的市场需求巨大。
  
  “绿色革命”到来以前(鼓励集中、单一栽培高产的杂交棉花),印度农民主要通过轮耕和一种源自尼姆树叶的有机杀虫剂来控制虫害。外国化学农药的引入,导致了20世纪90年代末第一波负债棉农的自杀“浪潮”。广泛使用化学杀虫剂的结果是:昆虫对与自己“为敌”的化学产品逐渐产生出抵抗力。为了对抗虫害,棉农不得不增加杀虫剂用量或者转向毒性更高、价格更贵的产品。最后,只占印度耕作面积5%左右的棉花种植业,却独自消耗着全国55%的杀虫剂总量。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孟山都完全可以从杀虫剂泛滥引发的混乱中获得利益(孟山都公司的产品也包括杀虫剂)。21世纪初,棉花价格大幅下跌,1995年每吨的价格是98.2美元,到2001年已降至49.1美元。这导致成千上万的小农户因欠债而自杀。此时,孟山都印度公司抓住机会,大力度宣传其转基因棉花的优点,官网上称之为“终极灵丹妙药”,可以降低甚至完全不再使用棉铃虫杀虫剂。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7-18 09:44:45 
回复
  1993年,孟山都与印度最大的马哈拉施特拉杂交种子有限公司(Mahyco)进行生物技术许可证协议的谈判。两年后,印度政府批准了一种在美国广泛种植的转基因棉花的进入,Mahyco公司的技术人员将美国棉花与本地品种进行杂交。
  
  1998年,印度政府允许孟山都的印度子公司开展转基因棉花的种植实验。直到2002年5月,印度基因工程许可委员会一直向孟山都印度公司和转基因棉花的种植大放“绿灯”,此时,孟山都也开始为转基因棉种的推广“加大马力”——聘请宝莱坞的知名影星为产品做形象代言;全国各地贴出了数以万计的海报:微笑着的农民站在崭新发亮的拖拉机前,仿佛已经从种植转基因棉花中大赚一笔。之后,约5.5万棉农(占印度棉花种植者的2%)加入了转基因的“冒险之旅”中。
  
  但许多选择转基因棉花的农民并不像海报里那么形象光鲜。《华盛顿邮报》曾对这种棉花收获后的第一年情况进行调查,接受采访的一位农民说:“我赚的钱比以前还少,因为市场里的收购商说转基因棉花的纤维长度比传统棉花短。种子的价格太贵了,我怀疑它根本不值这个价钱。”
  
  事实上,因为印度禁止种子的专利权,孟山都无法照搬“美洲模式”——让农民每年必须购买他们的种子,否则就对簿公堂。为了弥补“损失”,孟山都决定提价——一袋传统的450克棉花种子是450卢比,而孟山都同规格的产品则要花费1850卢比,价格为前者的四倍之多。《华盛顿邮报》还提到,转基因种子并不能抵抗其他害虫的致命伤害。不过,这样不尽如人意的结果也不能阻止该公司公共关系的负责人自信满满地对外宣称:“种植转基因棉花的棉产区情况良好。”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7-18 09:45:55 
回复
  “如果你能够贿赂农业机构里管事的人,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新德里的遗传学家、反对种子专利权的学者苏曼•萨哈说道。另一位著名的印度环保主义者万达娜•施瓦则表示:“我目睹过许许多多的科学家违背常理、昧着良心为孟山都说话,就是为了得到金钱。”
  
  萨哈和施瓦没法为他们的说法提供绝对的证据,同时,孟山都的管理者能够快速地“摆平”类似的批评和指控。他们坚决地表示,公司在印度的商业行为严格遵照美国的《反海外行贿法案》。此外,孟山都还展现出了“影响”印度官员的“熟练技巧”。最典型的事例是新德里科学家梅怡。
  
  2001年,孟山都为自己的转基因棉花申请许可时,梅怡正出任基因工程许可委员会的联席主席。他在2002年批准了孟山都的申请,4年之后,国际农业生物工程应用技术采购管理局(ISAAA,一个著名的农业国际组织,其主要赞助人包括孟山都公司)指定梅怡进入了该组织的董事会。“ISAAA从事的是全球范围内的重大事务,这是印度人第一次有幸被选为董事会成员。”梅怡在接受印度媒体采访时说道。
  
  在今年6月接受新德里一家媒体的采访时,梅怡被问及是否对于准许转基因棉花进入印度感到后悔,因为目前的局势已经引发了农民自杀数字的增加和农业的信任危机。梅怡依旧强势地支持孟山都的“先进科技”。他向记者出示了两份新近提交给学术期刊的报告,内容都是印度如何从转基因棉花种植中获益:“在应用了新技术之后,印度的棉花产量翻番,所以转基因棉花怎么可能导致棉农自杀?”当被问到他担任由孟山都赞助的董事会成员,如何证明自己的观点客观可信时,梅怡突然毫无理由地结束了采访。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7-18 09:52:29 
回复
  美国新动向:第一代转基因失败了!黄大舫还在“科唬”?
  
  
  转基因技术路线的根本性错误
  
  正当黄大昉们在全国人大常委会宣讲转基因,加大强行推广转基因粮食产业化力度的时候,7月6日,《国际先驱导报》发表了《美国全面反思转基因技术》一文。该文揭露的事实表明,十四年来,美国推行的转基因技术实际上已经破产,因而不得不“转向”,敲起“第二代转基因”的锣鼓。这对仍然为第一代转基因鼓噪开路的黄大昉们无异是当头一棒。为什么第一代转基因短短十四年即宣告失败?“第二代转基因”是否已经改弦更张,前景美妙?顾秀林和刘仰的文章从自然观和认识论的高度揭示了转基因技术路线的根本性错误,指出所谓“第二代转基因”并没有改变第一代转基因的路线,只是绕了一个弯继续前行,如果根本的技术路线不改变,等待它的只能是失败的命运。文章的分析颇有深度,值得一读。(2010年7月9日)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7-18 09:55:30 
回复
  再谈转基因的第一代和第二代
  
  顾秀林
  
  今年6月7日,这个大豆新品种通过了美国农业部的审查,被“解除”了“管制”,允许试种,预计2012年上市,距现在还有一年。这种批准,同我国的转基因水稻拿到安全证书,基本上一样。这个“第二代”技术,被开发它的杜邦先锋公司自己誉为“里程碑”。什么里程碑呢?就是不走老路走新路的那种里程碑。他们说,如果第一代转基因是加法,第二代转基因就是减法。加法是把外源基因插进去,减法是把一种功能抑制掉,或者把一个基因删除掉——基因沉默(基因静默)。加法是挑战自然,结果是产生了有毒物质、或者人类从来不知道的物质。减法呢,按照杜邦先锋和美国农业部的说法,就是顺从自然、尊重自然,仅仅是抑制了一种功能、改变了一种脂肪酸比例,所以不会发生第一代的麻烦。
  
  第一代转基因食品14年中陆续上市,虽然主流科学界和主流媒体一直在紧锣密鼓的宣传和赞美,可是全世界一直没有接受。不管主流怎样掩饰,第一代转基因的危害越来越大,事实压不住了,生物技术公司就迅速地转向了。这个转向,说明第一代转基因技术既不是“环境友好”,也不能“保障健康”。所谓减少农药使用量、增加农民收入、提供优质食品,都是转基因主流鼓吹的神话,其实早就破灭了。
  
  所以,不仅是杜邦先锋公司,还有包括孟山都公司在内的那些生物技术巨头,都在以真正的“环境友好”、“保障健康”为由,开发第二代转基因技术,取代第一代转基因技术。他们看到,如果不这样做,转基因革命就快要终结了。
  
  我要明确指出,第二代转基因其实和第一代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7-18 09:57:12 
回复
  其次,不管是加法还是减法,它们的共同点,都是干预生命的微观结构和功能。生物学界干转基因这一行的,在方法论上有一个严重的错误:只看局部不看整体,忽略生命的内部生态,试图绕开基因之间的复杂关联所结构出来的无穷的多样性。生命是自然演化的,不管是加法还是减法,不管是“基因插入”还是“基因沉默”,都是干扰生命的微观结构和功能,都违反了真正的生命科学。在任何一个生命体内,所有的基因都是永远互动的,不管是强化还是弱化它们中的哪一个,就像硬性插入一个外源的基因片段一样,后果都是不可预知的。
  
  在实验室里,对基因的研究的确取得了伟大的成功。这是科学。但是,科学一走出实验室,就不再是科学,而是一种应用的技术。应用的结果,常常不是科学家能够控制的。在转基因这里有两大问题,生命是活的,生态也是活的,今天的生命是演化的结果,今天的生态也是演进的结果。转基因科学家能控制试管里的东西,但是不能控制生态,转基因一旦释放到生态环境里,就不是任何力量还能够控制的:被转了基因的生命释放出去以后还要继续演化,生态也要继续演化。结果呢?不可预知,不可预计,不可控制,不可逆转。
  
  不承认转基因不可控,是主流转基因专家坚守的底线。离科学的态度已经十万八千里,在对话交流的时候,这是最难以逾越的障碍。如果生物学家不承认生命和生态都是“活”的,我们该怎么办呢?
  
  第一代转基因上市14年失败了。第二代转基因2012年要上市,没有人挡得住。但是,第二代也一定会失败,要等多少年,现在还不知道。在它走向失败的道路上,还会创造出多少麻烦、多少灾难,现在也不知道。
  
  中国正在准备上市的转基因水稻,明确无疑属于第一代转基因技术(Bt)。失败的技术是否还有必要推广,现在是不是可以下结论了呢?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8-01 14:49:36 
回复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develop/1/462495.shtml
  『经济论坛』 [经济杂谈]转基因作物其实不能让粮食增产

作者:xjgoing 回复日期:2010-08-04 22:03:53 
回复
  ding

作者:fishfinder 回复日期:2011-02-06 19:05:16 
回复
  思想的力量

作者:salymerry 回复日期:2011-07-05 00:02:54 
回复
  
  =======不能不识安金磊=========
  
  算起来,我做记者8个年头了,这些年,我见证过许多轰动全国甚至世界的事件,走近过许多的人,他们中间有慈善家、改革者,有平民、高官巨富,有文化大师、传奇英雄……
  
  一个个面目鲜明,每个人都可以写一本精彩的书。想来我能与如此之多不同凡响的人士结缘,实是三生有幸。
  
  如果检点一下,哪个人最触动我的心灵,令我仰慕赞叹?当心头浮现出枣强农民“安金磊”的名字时,连我自己都有些惊奇。
  
  认识了安金磊后,我把这个比我小4岁的农民称为安先生。
  
  柏林禅寺的方丈明海大和尚曾在讲法中向大家推介安先生,《南方周末》、《三联生活周刊》、中央电视台等多家国内主流媒体都报道过安
  先生,一个农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于是今年夏天的一天,我到他居住的偏僻小村庄走了一趟。真是不虚此行,安先生的生活思想对于我真如醍醐灌顶。
  
  回到物欲横流的都市,回到喧嚣浮躁的社会中,我许多次与朋友说起安先生,我对他们说,作为一个现代人,特别是一个文化工作者,你不能不识安金磊,也许你不能像他那样生活,但你必须要知道,还有那样的生活……
  
  以下是我从安先生生活经历中采撷的几个片段,放在这里与大家分享:
  
  安金磊今年36岁,曾是他的家乡枣强县马屯镇东紫龙村不多的几个考上大中专院校的年轻人。14年前,他从衡水农校毕业,分配到当地一家国营农场当技术员,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在此之前,他一直上学,父母是小商人,家里只有三亩地,没让他干过农活。
  
  第一次下地,是到果园里喷除草剂和农药,拧开农药瓶,一股刺鼻的农药味扑面而来,熏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心想,这么大的气味,这得有多大的毒性?果树能受得了?残余在果子上,人吃了会怎样?
  
  这时他又听到附近一家农民遭遇不幸的消息:一个孩子中毒,原因是大人给他弄了块西瓜吃,没想到中了毒。最后化验出原因,西瓜地里使用了过量的呋喃丹(一种杀虫农药)……
  
  安金磊经常爱找农场附近村庄的老人们聊天,而老人们说,几十年前,地里有虫子,但很少形成虫害,使用了农药后虫子越来越多,好多虫子都有了抗药性,于是农药越来越毒;使用了化肥和转基因种子,产量是提高了,但粮食和蔬菜越来越没有味道……他们说,现在种地图省事,除草剂、农药一喷,化肥一撒,就等着收庄稼,闲着打麻将、玩,世界上哪有全好的事?全好的事就有大问题!安金磊了解到,农民们使用除草剂和农药、化肥和转基因种子已非常普遍,这些化学产品的确使农产品一时增加了产量。
  但他注意到滥用化肥农药对土地所造成的伤害——尽管化肥用量在逐年提高,地力却在不断下降。他分析,很大程度上,增产是由于现在有了机井等灌溉设施的结果,是以大量抽取地下水为代价。
  
  从第二年起,安金磊就在自己负责的地块上开始“有机农业”实验,他用鸡粪代替化肥,用翻耕和手拔代替除草剂。当年他的地块上西瓜的品质明显优于使用化肥农药的地块,而且产量也不低,只是他付出的汗水比别人多些。
  
  在农场工作了7、8年,他坚持着有机农业的尝试,但总因为农场是国有的放不开手脚。到2000年,机会来了,他的家乡东紫龙村有40多亩贫瘠的土地,过去每亩每年只有几元钱还没有人愿意承包,安金磊和妻子张秀双商量好,他们双双辞去了农场的职务,回村包地,他们出的价格是每亩每年50元,这让人们认为他们犯了傻。
  
  安先生埋头地里的活,很少与村民接触,串门聊天等事情根本谈不上。没有外人来,他和妻子、儿子以及田里的庄稼鸟虫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他平时说话很少,但与远道而来拜访他的专家学者谈论天地人生却辩才无碍。我问他,与村人相处可有矛盾?比如他们见你的土地现在成了良田,有无反悔之意?安先生答,我与虫子都能和谐相处,何况乡亲。如果村里反悔,收回便是,但现在村民们还没有这样的意思。
  
  未完

作者:salymerry 回复日期:2011-07-05 00:05:59 
回复
  续上
  
  这是题外话,让我们继续看他的故事:
  
  中专的同学们许多进城当了干部,对安金磊的举动更不理解,他们认为,安金磊应该想办法进城才是。但安金磊认为,只有自然的、田园的生活才是最健康的生活。
  
  早在上高中时,他偶然买到一本庄子的书,喜欢得不得了,充满了和谐思想的传统文化经典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后来他又读到了《齐民要术》、《本草纲目》等中国传统的农业经典,了解了神农、伏羲。他认为,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有大智慧,那就是尊重、顺应自然规律。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他和妻子张秀双每天4点多起床,傍晚看不到手指时收工,村人惊叹着他们的勤劳,也在惊异着他们的做法。
  
  不使用方便省力的化肥,他却从附近藁城等地的养鸡场买来鸡粪;不使用除草剂,40多亩地全部用人工除草,而且要留一些以涵养水分;不种整齐化一的单一作物,而是棉花和玉米、芝麻间作;不使用转基因的种子,而是自己筛选培育……
  
  农田里的活计因为现代农业技术而变得越来越省力,但安金磊反其道而为之,整日在田里劳作,村人问他累不累,他说,其实我很闲,心闲,和土地在一起,我几乎什么心思都不动。
  
  安金磊认为,土地本有一个天然和谐的系统,包括植物、昆虫、鸟类、微生物等等,这个系统越丰富就越稳定。
  
  “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使用农药,表面上一时除去了虫害,但把一些对庄稼有益的虫也杀死了,比如蚯蚓,在使用农药和除草剂的土地里就很少见,土地就板结了,而机械的深耕也不能使土地恢复原本的松软。不使用除草剂、农药,大量的蚯蚓繁殖起来,它们就成了耕田的帮手。而对昆虫是“害虫”、“益虫”的定义本来就是片面的,比如认为是“害虫”的蝼蛄,它可以起到间苗作用;各种蚂蚁,在深秋时会把草籽收藏起来,作为过冬的食物,而第二年地里就不会闹草荒;一种所谓的“害虫”,恰恰是另一种“害虫”的天敌,只要种类足够繁多,它们相生相克,哪一种都不会形成虫害……
  
  地里间种了芝麻,多种棉虫就会躲避芝麻的气味,旁边种几株玉米,又使它们有了比棉花更好的食物;豆类有固氮菌,会在地里保留天然的氮肥,下一季正好可以种玉米;保留适当的杂草,可以涵养水分……
  
  每天凌晨或者夜晚,安金磊经常在地里,倾听庄稼地里的响动:几十种昆虫,蛐蛐、七星瓢虫、蚂蚱……它们的叫声都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声部;还有庄稼拔节、抽穗的声音,露水的声音,在安金磊听来,都是无比美妙的天籁。另外,每个昆虫的声部都是一个重要的信息,哪个声部多了或少了,就意味着田里的种植结构该进行适当的调整了。
  

作者:salymerry 回复日期:2011-07-05 00:09:59 
回复
  
  续上
  
  7个秋天过去了,不使用丁点的农药,他的农田里一次也没有像乡人们的地里一样发生严重的虫害。近日,记者来到他的地里观察,看到一片茂盛的庄稼地里,各种熟悉或不熟悉的昆虫都在地里自由地出没,品种繁多,但数量都不是太多。
  
  他在这片土地上种植的都是传统的棉花与五谷,他没有种能带来较大经济效益的大棚,他认为大棚是有问题的,一方面病菌会在大棚里大量繁殖,一方面反季节的蔬菜也只有其形,没有其神;另外,最要紧的是,这样的生产方式一刻不停在压榨着土地,而土地,也是需要休息的。
  
  在他的眼里,土地也和人一样需要尊重、需要“养、藏”,每年他用轮作休耕的方式让疲劳的土地休息。
  
  他坚持不在地里打手机,怕手机的辐射伤害了禾苗和昆虫。
  
  如今,安金磊的田里不但可以见到60多种昆虫,还可以见到燕子、老鹰、喜鹊等16种鸟,有时还可以见到平原上稀罕的野鸡呢。
  
  当地是棉乡,很少有人种植谷子。让乡亲们感觉安金磊怪异的是,每年他都会种一大片谷子,用来招待麻雀,头一年他种了5亩谷子,看到有大量的麻雀赶来啄食,他就不收割,等着麻雀们吃,几千只的麻雀都赶到了他的田里,他妻子惊奇地喊,“全镇的麻雀都来了!”整整喂了17天,忽然,麻雀们发现了旁边棉田里的虫子,于是开始散落开捉虫,捉了几天虫,都没影了,他最后把麻雀吃剩的谷子收回来,还打了400斤。
  
  今年他种植了13亩谷子养麻雀,在谷子7分熟时麻雀们就该来了,将有上万只,“全县的麻雀来开会”。他说现在每年秋天看到这么多麻雀赶来也不欢喜了,“他们为了这么一口食物,得飞多远的路,得多辛苦?想想看,它们平日生活的环境该是多么艰难啊!”
  
  站在他的农田里,他用手拔起一根粗大的野草,几乎有点伤感地对我说:你看,为了打粮食滋养这个身体我们还得伤害这些草,我总在想,人能不能仅依靠喝露水生活啊。
  
  我笑了:“餐风饮露,那你就成了神仙了。”
  
  安先生家的伙食很简单,因为我新到,是客人,做了三个菜,一个是土豆用水焯了,加盐,一个是茄子泥,放盐,一个是黄瓜切断,都是他地里的出产。焯菜的水留下来做粥。他说,知道你是居士,好招待。我平常菜里经常不放盐就生吃,也吃不多,我教育孩子吃饭喝水要想着天下还有众多的人和生灵没有饭吃没有水喝,七分饱就够了。“你们城里人不健康,一个是运动少,劳动是人健康的基本需求;二是你们吃的那些食物没有营养,能量不够,那些大棚蔬菜、转基因食品对人有害。”
  
  饭后,他请我吃院子里的葡萄,很清香,他自己连皮和核一起嚼了吃,他说吃东西这样最好,吃东西最好吃本地的、正常季节出产的,那些远方的水果不要吃它,它运过来,需要多少能源的浪费?
  
  后来说起土地上的收益,他说,过去外人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许多记者也是,认为绿色农业带来经济效益是他这里的一个新闻点,不能真正理解他,所以后来不想见媒体。
  

作者:salymerry 回复日期:2011-07-05 00:10:46 
回复
  续上
  
  纯粹有机的生产方式,使他田地里出产的产量略比使用化肥农药的乡民们低一些,但他的棉花粮食品质好,又能获得更好的价格,比如棉花,每斤能比使用农药化肥的多卖一元三四。没有购买农药化肥的成本,计算下来,倒是他的地效益好一些。
  
  但他说,经济效益是最末节的东西。谁能计算出污染一滴水的代价?地里的地力在一年一年恢复,生态系统在好转,这其中的价值无法用金钱来计算,更重要的是,自然的田园给了人最健康的生活。
  
  每年秋天,他会把田里出产的这些最健康的粮食的一部分供养到柏林寺,一部分分寄给各地的朋友,冬天他和妻子要做大量的被套,那些没有农药的干净的被套,他分寄给各地的有自然之心的朋友分享。
  
  各地的来访者大多会在他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跟他一起下地一起吃饭,临行他都会给他们带一点地里的出产,当然这一切都是免费的。
  
  他常年素食,他认为素食是最健康的,而且一个肉食者对自然的消耗是素食者的10倍。他没给儿子买过一粒糖果或者冰糕,他认为,即使是糖果冰糕这种非自然的很小的工业产品,也意味着能源和环境的消耗。他认为现代农业一味追求产量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因为粮食的一大部分都是用来当了生产肉制品和奶的饲料、做了酒、甚至燃料。而这些都是追求产量而使用化肥和农药、需要抽取大量地下水的一个原因,不仅粮食的品质下降,更严重的是,在化肥、农药的使用过程以及生产环节中,对环境和能源的破坏不可估量。追求产业化、市场化的农业意味着品种的整齐化一,意味着对土地更多的压榨,把田园变成车间,使土地丧失了通过轮作休养、多样化耕作的机会,获利的可能仅是商人,对农民、土地则都是一个陷阱。
  
  “三口之家,三亩地就可以过上自足的生活,但如果像城里人那样买轿车、楼房,无休止地追求奢华消费,三百亩地也不够。”他认为,改善生活质量和环境的根本是减少欲望。
  
  家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他说这些现代的东西染污心灵。他把12岁的儿子送到南方一个朋友那里读国学,计划让他长大了再回来种地。他本人每晚读的书籍也都是古圣先贤的著作。家里不用洗涤剂,使用雨水,废水冲厕所,然后进入沼气池,用沼气做燃料,沼气的废料又成为田里的肥料。
  
  很少使用现代的农机,去年1万斤棉花,都是他用小车一车车推回来的。
  

作者:salymerry 回复日期:2011-07-05 00:11:35 
回复
  续上
  
  村里人也潜移默化地受着他的影响,现在有一些人的瓜果上开始不使用化肥农药,开始使用有机肥,开始拣棉地里的塑料膜。
  
  有人偶然把他的生活方式传到了网上,引来了媒体的关注,更多的网友关注他,许多人到东紫龙这个偏僻的村庄来看他,其中知识分子居多,有来考察他有机农业的教授专家,更多的则是出于对他独特生活的好奇。
  
  近两年,经常有人来住上一段时间,跟着他一起下地干活。北京大学一名40多岁的教授,在他家住了一段时间后,回去就把工作辞了,回老家种地去了。记者在采访安金磊时遇到来自北京的高先生,高先生带了妻子和儿子来这里住了一段日子了,他今年39岁,过去是一家外企的工程师,他说认识了安金磊后才认识到自己过去的工作对自然、对环境是无益的,自己活得也很累,去年回去就把工作辞了,每年带家人来这里住一段,感觉人真的不需要太多,生活是应该用减法的,放慢下来就能看到更美的风景,安先生的思想吸引着我,我们视他为老师。
  
  高先生讲,对他触动最大的是,安先生几年前外出坐过一次飞机,当听说飞机起飞得需要几十吨汽油后就再也不坐飞机了,也很少出门了。“我过去每周都要坐飞机出差,住宾馆,后来我住宾馆时,里面的一次性设施一点都不动,保持得还和入住时一样,但这样还感觉不行,我住进去了,脏不脏床单都要洗,对资源环境也是破坏,在这里,我找到了想要的生活。”
  
  “这个世界可以满足人类的需求,但满足不了人类的贪婪。”这是甘地的话,与安先生的思想不谋而合。
  
  布袋和尚说,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也许回归本源,才是真正的发展啊,向外的、无休止的所谓“进取、发展”的结局可想而知。
  
  肮脏的河流、残破的青山、被染污的心灵和世风,哪一件不是怵目惊心的教材?这个世界需要安先生,需要这样的生活,这样的表率。
  
  从安先生那里回来,我也在思考,我们这些以文字为职业的人,我们是否知道哪些是应该写的,哪些文字会对这个世界产生破坏和脏乱?执笔为文者,可不慎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