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高频电刀气割:论坛-谈股论金-十年磨剑----一位女股民的真实自述(转贴)1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16 14:57:57

十年磨剑----一位女股民的真实自述(转贴)

        不知不觉中,我在股市里一身泥泞一身血汗的摸爬滚打已经有10年了。
  华尔街有个说法:“你如果能在股市熬十年,你应能不断赚到钱;你如果熬二十年,你的经验将极有借鉴的价值;如果熬了三十年,那么你定然是极其富有的人。”
  这段话充分说明了时间在股市上的重要性!
  一直到最近两年我才领悟原来这世界上的每一份成绩都是用时间熬出来的。
  然而十年之前,当我刚刚走进股市的时候,我根本没有预料到从股市大门口走进股市殿堂竟然让我走了足足五年多的时间!
  当时我想的是:用1,2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了。
  真是黄毛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
大学我学的是商业。
  毕业前夕,妈妈和校长的一席长谈改变了我后来的命运。
  我的同学们不是被分配到商业系统就是被分配到学校教书,只有我完全脱离了“商”字,进入一家事业单位坐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两个老头,一个老太婆,还有四个年轻女孩,再加上我,正好五朵“金花”。
  工作轻松之极,除了吹牛就是看书看报,随随便便迟到早退,一周之内的事假还不会扣工资。简直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但是我才22岁。
  我朝气蓬勃,心中充满理想,为了发财不惜跑到大街上卖假酒(大学时候的实习,酒瓶里是自来水)。要我坐在办公室里嘻嘻哈哈终老一生,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所以我很快(很快的意思就是我不知道办公室里有一位炒股票的老手)就和两位朋友开了一间服装屋,一边上班一边有滋有味的做起了小老板。
那是一段让上帝都嫉妒的日子。
  直到今天我依然无限怀念当年如海盗般的生涯:一条进价100元的裙子竟然可以卖到1000多元!
  合伙人之一的L姐,家境非常好,自己也长得非常漂亮,五官和气质都象港星林青霞。我们这间小店里的服装,有很多都是被她的朋友买去的。
每天晚上,正在追求她的男朋友就开着凯迪拉克把我们接到各个娱乐场所疯玩,我常拿着麦克风把歌词改了乱唱: “我是如此不凡,又是如此幸运,在我生意中的每一天。”
   然而好景不长。
  一年时间不到,合伙人之一的S因为父母离异,生活一下子由云端掉到地下,宣布退出。
  静下心来细算帐,除去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衣服,服装店居然是亏损!
  原因:消费过度。
  结果:兴趣大减,散伙!
  于是我们三人高高兴兴吃了散伙饭,照了许多散伙照片,每个人抱着一堆大清仓都没卖出去的衣服回家,结束了做服装店老板的生涯。
我老老实实的回到办公室上班。
  大家都知道我的服装店关门大吉了,开玩笑的说:“就你们那破店,还天天坐凯迪拉克,早应该关门的!”
  又帮我出主意:“租个门面做生意,仅每月房租就是一大笔支出,划不来。你不如和我们一样跟着W叔叔学炒股吧!”
  W叔叔就是我们办公室里的两个老头中的一个,五十来岁,瘦瘦的。
  炒股?我脑袋里马上把炒股和赌博划上等于符号。
  我从大学毕业都快一年了,从来没有在办公室好好坐上一天,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我们的办公室居然是个“炒股协会”!
  W叔叔很热心,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听,立刻滔滔不绝的给我说起了股市。
  我才知道他是91年开始炒股的。当时的股市正跌得惨不忍睹,他东拼西凑凑足两万多块钱跑到深圳去买股票,满仓深宝安,炒到48点的历史大底,两万元一下子就变成了十多万,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开始常年在股市里南征北战。
  后来他还把自己的这段难忘的经历写成文章发表在《股市动态》上。
  人证物证都在,不由我不相信这股市是个如假包换的聚宝盆!
  我开始对股市有了兴趣。
  不仅仅只是有兴趣,简直就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我要学炒股。”
  下班回家后我对妈妈说。
  “你做服装生意还亏了6000元没还我呢。”妈妈提醒我。
  “等我在股市上赚了再一道还给你好了。”我很轻松的说。然后我添油加醋的把W叔叔如何在股市上赚到十多万的情况说给她听。
  妈妈把2万元交到我的手上:“那你去试试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让W叔叔带着我去办理了开户手续。
  “最近股市在调整,正好是个买股票的机 会。”W叔叔告诉我。
  “买什么好呢?”我什么都不懂,只有一切行动听W叔叔的指挥。
  W叔叔手一挥:“买深发展,0001,龙头股,安全!”
  当时深发展的价位是30多元一股,我的2万元买了600股。
  W叔叔买了一本《股市动态》放在我的手上,对我说:“好好学习。”
  我随手翻开,看见一篇文章的大标题:“披着熊皮的牛”
  我看不懂。
  我只知道有披着羊皮的狼一说,没想到这股市上还有披着熊皮的牛。
  W叔叔凑过来看了一眼,笑道:“看来股市还是一头牛,这样我就安心了。”
  既然W叔叔安心,我自然也就放心了。
  
  一个人的一生里,总有几个日子是不会忘记的。
  1993年5月28日,是我进入中国股市的日子,我永生难忘!
  在这一天,我毫无准备的打开了股市之门。迎接我这个黄毛丫头的,却不是股评专家们说的一只披着熊皮的牛,而是一头刚刚降生的熊,并且在随后的三年里成长为一头13年股市里最狰狞的大熊!我睁眼瞎一般跑上去和它拥抱,结果被咬得伤痕累累,差点儿把命都丢掉。
   现在回头看我当时进入股市的位置,实在是非常糟糕:沪深大盘双双从历史最高位回落到年线附近挣扎,巨大的头部象山一样紧紧压迫着如困兽般的指数。
  但是当时人们根本无法从前期牛市的狂热中清醒过来。国内早期很有名的股评们都在说:“中期底部初成”;“三底不破构筑大底”......
  我买的发展是刚刚除过权的,那几天也跟着大盘垂死挣扎了一番。每天上班我就拿起报纸看深发展头天的收盘价,用计算器算算,哇,不错啊,赚了1600元钱!
  在股市赚钱太简单了!我感叹,比卖服装轻松多了!想想我卖服装的日子,有时候半天没一个顾客走进店门,心中气恼,恨不得冲出门去站在大街上对着过往行人大喊:“呔,此树是我栽,此店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衣钱。”
  “按照这个速度,1,2个月内我就能翻番!”我很骄傲的对办公室里的人宣布。办公室里算盘声一片,每个人都在埋头计算自己的纸上富贵。好景不长。 经过短期挣扎之后,大盘无情的跌破年线,并且头也不回的继续向下走去。
  我不仅没赚到1600元钱,反而倒亏了1600元。
我开始着急了。
  问W叔叔,W叔叔说:“亏钱很正常啊,大家的股票都在跌,你的自然不会例外。你害怕可以先把股票卖掉。”
  可是我舍不得。卖掉了它又涨起来我不是更倒霉吗?
  我开始拼命看股评。不过那时候的证券杂志少得吓人,每周就一本深圳那边出版的《股市动态分析》。我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糊涂,就知道一本杂志里股评们分成三派,一派说:“下跌是短暂的,下跌空间有限。”;一派说:“下跌过后是涨是跌?让我们一起等待。”;一
派说:“熊来了,熊来了。”
  谁说得对呢?我该听谁的啊?
  W叔叔告诉我:“进入股市就是要抢劫那些时刻准备抢劫你的人,谁的话你都不能相信,包括我!”
  我傻眼了。
  办公室的同事都说:“别怕,别怕,只要不卖就不会亏的。我们大家的股票都没卖呢。”
  我既然舍不得卖股票,就只有捂着一条路了。
  看着自己的钱一天天减少下去却毫无办法,真不是滋味。
  跑到交易大厅去找答案,看见大厅里的股民们为涨涨跌跌争得脸红脖子粗,疯人院一样。
  逛了几圈,发现只有一点是共鸣的,就是大家都在骂那几位喊熊来了的股评家。
  
  
  很多年以后的2001年,当我在网上看见无数股民破口大骂吴敬连和许小年,就总会让我想起遥远的1993年。
  十年人事几番新,但是股民的心态却依然毫无一点改变!无论大盘是在当年的1500点还是2001年的2200点。
  所以杰西?利文摩尔说:“在华尔街,没有什么事是新奇的。投机就像山岳那般古老。股市上今天发生的事过去也发生过,而且将来会再次发生。我从没忘记这点。”
  短短的一句话道尽了投机市场的百态。投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因为人的本性不会变:贪婪、恐惧、绝望、狂喜,结局常常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我开始一边抱着股票挨市场的打,一边恶补证券理论知识。
  现在还有无数的股民和我当初一样,被动抱着处于长期下降趋势里的股票努力思考:“我的股票为什么总在跌啊?它的成交量如此小,庄家怎么出得来呢?”
  正确的方法应该是先把股票从市场上退出来再去当思索者。不要抱着股票一边挨打一边想,等想明白了,股价已经从天花板掉到了地板上,甚至可能永远都想不明白。股票下跌的原因有很多,原因可以等待,但是你止损的行动却不能迟疑!
  但是在十年以前我根本不懂这个道理。
我总是害怕自己把股票卖在最低价上,总是担心我一卖掉股票后股票就会疯涨。无知和侥幸左右我的整个操作。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开始学习股票知识了,而不象其他同事一样做鸵鸟,把股票丢在一边不闻不问。虽然10年后我明白当年我学习的东西几乎是毫无用处的垃圾。
  当时波浪理论充斥报刊杂志,成为最热门的技术分析。几乎每个股民都在划浪数浪,连60岁的老太太和70岁的老头都满口“1,2,3,4,5,A,B,C”。
  为了在和大家交流的时候不会说出“6,7,8,9浪”来出丑,我也纵身跳到波浪理论中开始浪打浪。
  我学得很用功,比当年高考还勤奋。
  每周的《股市动态》上各位股评们也在不停数浪,从1浪数到C浪,浪浪不落下,浪浪都落空。大家数浪数到7月底,深圳综合指数跌破200点,上证指数也跌到777点。我手中的发展股票跌到了19元。
  我进入股市两个月,不仅没赚到一分钱,反倒亏损6000多元。
  
        (后来在7月份爆发行情,在27元可逃命,没有逃的话,以后在93年分红10送5,94年10送2;95年10送10;96年10送5;在今天的成本也不过是5.5元,还是赢家啊。更何况在96年或97年更曾是大赢家啊。)
对于1993年的内地居民来说,6000元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我记得当时我每个月的工资才200元左右。我在股市上两个月就亏掉了我三年的工资!
  真是一枚难以下咽的苦果!
  我完全的不知所措,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念头:我一定要把这只该死的股票马上卖掉!
  说到做到,我马上乘车赶到交易大厅,填上单子在20元附近把600股深发展全部卖出。
  就在我卖出股票不久,沪深股市双双展开了一次大反弹,深圳综合指数从194点冲上300点,上证指数也重返1000点之上。
  我把股票卖在了地板上,我被市场狠狠的打了一记耳光!天啊,我是多么的愚蠢啊!
  “瞧瞧,怎么样?说了只要不卖就不会亏的,没错吧。”同事们喜气洋洋,办公室里算盘声劈哩叭啦又响成一片,大家开始不停的计算自己还差多少钱就可以完全解套。
  我有苦说不出,有泪不敢流。唯一的行动就是再次乘车赶到交易大厅,填上单子多花了1000多元钱在22元附近把600股深发展全部买了回来。
  深圳股市一周的成交量达到了60亿,报刊杂志上都在惊呼:“历史重现,领略牛市风采!”;“第三大浪完美出现!”;“让我们迎接红九月和红十月!”......
真的,在股市上没有什么事是新奇的。股市上今天发生的事过去也发生过,而且将来会再次发生。
  1993年深圳综合指数从368点跌到194点的时候,就有股评人士在说因为有新股不断发行上市,大盘指数已经失真,虽然那个时候深圳股市上的股票总数还不到40只。现在股市上有1000多只股票了,喊大盘指数失真的人不仅仅是股评,普通散户也加入其中。完全可以相信,等到今后股市上有10000只股票的时候,依然会有大批无聊之人继续叫嚷大盘指数失真。

        我总是害怕自己把股票卖在最低价上,总是担心我一卖掉股票后股票就会疯涨。无知和侥幸左右我的整个操作。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开始学习股票知识了,而不象其他同事一样做鸵鸟,把股票丢在一边不闻不问。虽然10年后我明白当年我学习的东西几乎是毫无用处的垃圾。
  当时波浪理论充斥报刊杂志,成为最热门的技术分析。几乎每个股民都在划浪数浪,连60岁的老太太和70岁的老头都满口“1,2,3,4,5,A,B,C”。
  为了在和大家交流的时候不会说出“6,7,8,9浪”来出丑,我也纵身跳到波浪理论中开始浪打浪。
  我学得很用功,比当年高考还勤奋。
  每周的《股市动态》上各位股评们也在不停数浪,从1浪数到C浪,浪浪不落下,浪浪都落空。大家数浪数到7月底,深圳综合指数跌破200点,上证指数也跌到777点。我手中的发展股票跌到了19元。
  我进入股市两个月,不仅没赚到一分钱,反倒亏损6000多元。
  
        老一代的股评数浪失败了,自有新一代股评后浪推前浪。只要股市还存在,波浪就永远数不尽。
  无论大势如何下跌,只要中途有一两根月K线收出阳线,一样会继续有人高唱红一月到红十二月。
  其实,任何技术分析都是一种规律统计。人们从大量股价运动现象中用统计的方法总结出一些规律,以此来帮助自己判断价格趋势的方向是改变还是继续。但是大多数人却忽略了这个关键,转而把技术分析当成预测价格会波动到某个具体位置的武器,并且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价格的变化是商品背后的人们群体行为的结果,价格运动的方式是由参与者心理决定的。人心是最难测的,千万年来只能总结出大规律,你一定要幻想把它做成数学或者物理学中的公式那样百分之百地精确,也是没有办法争论的事。
  而规律是没有百分之百正确的。你只能在规律中寻找出大概率来增加自己的胜算。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你打开上证指数日线图,标出一根250天年均线,然后统计这13年来,大盘跌破这根250天年均线一共有几次?每次跌破这根均线后大盘是如何运行的?你该采取怎样的策略?
  13年来大盘跌破250天年均线一共7次:
  1992年10月--12月
  1993年7月--1994年8月
  1995年1月--5月
  1995年11月--1996年5月
  1997年10月--12月
  1998年8月--1999年5月
  2001年8月--至今
  策略:大盘每次跌破年线,避险是第一原则!小仓位开展游击战术,大仓位等待暴跌分批建仓。
  答案是如此简单,简单到小学生都可以统计回答。
  还有什么必要去学习那些雾里看花的波浪理论?
  还有什么必要去研究易经八卦、神奇数字?
  还有什么必要破口大骂、怨天尤人!
        最让人感到滑稽可悲的,莫过于2001年初当处在历史高位的大盘在年线上垂死挣扎的时候,国内著名的五大经济学家居然联手和大势抗衡,在大盘由缓慢走平转变为急挫的最后关头号召“全民炒股”。
  一场闹剧在事实面前慢慢收场,可怜的是无知的散户再一次成为“布局”的牺牲者。
  难怪股神巴非特会说如果这世界上的经济学家和股评全部死光,对投资界而言一定是件大好事。
  所以我一直对扶我上战马的W叔叔心存感激。10年过去了,我总记得当初他对我说的话:“进入股市就是要抢劫那些时刻准备抢劫你的人,

        谁的话你都不能相信,包括我!”
  明白了吗,进入这个市场你就一定要学会独立思考!
  
        接着说我的1993年吧。
  深发展一马当先,从19元涨到了27元。那一段日子我除了到单位报个到,大部分时间都跑到交易大厅去凑热闹。只要有行情,交易大厅总是人山人海,每个人都兴高采烈、夸夸其谈,口水多过茶水。
  我挤到巨大的行情显示板的最前面,看着我的深发展每天都在涨,立刻好了伤疤忘记痛,心里在不停合计:唔,发展涨到50元去我可就要赚到10000元啦!这样一想啊,简直就高兴得合不上嘴。瞧,还没解套就想着要赚大钱了,真是“目光远大”。
  然而再一次好景不长(在大盘注定向下的大趋势里,好景怎么会长呢。),深圳综合指数一路上升到334点,还没让我彻底解套,就开始一泻千里。我抱着我的600股发展坐了一次电梯,还没有从幻想中清醒呢,深发展的股价就从27元跌到了23元。
  我割肉了。
  我不能接受再次眼睁睁看着它跌回22元甚至更低价位的结果,所以我在它还是23元的时候选择了割肉。
  我的运气太差了!我哀叹。
        当然几年后我明白了这次从194点到334点的上升并不是什么大盘转势,而是大盘跌破年线后的一次强劲技术回抽而已。
  事情过去10年了,我还记得深圳综合指数上冲到334点的那一天,那是一个周二。看着大盘发疯一般往上急窜,交易大厅里掌声如雷。股民们争先恐后挤到填写买入单的柜台去买进股票。大厅里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乌烟瘴气,我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就跑出去透气。
  正在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一对夫妻走到了我的身边。我听见男的对女的说:“卖出去了,终于下决心全卖出去了。”“卖出去就好。”女的回答。
  “这样好的行情居然要卖股票,真是傻瓜!”我忍不住在心中骂他们。
  几分钟以后,大盘急转直下,市场再一次证明我才是十足的傻瓜!
  我不认?*欢苑蚱蓿院蟮娜兆永镆苍倜挥信龅焦恰2还钡浇裉欤乙廊晃蔷实奶拥裟且淮瓮郎倍炔剩?
  上帝保佑他们!
我把发展从23元卖出以后,最深刻的体会就是“不能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面!”
  持股单一风险太大了。这是我进入股市几个月损失几千元后总结出来的第一条经验。所以我马上就改变策略,把鸡蛋分散到尽可能多的篮子里面,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我的一万多元钱买了9只股票,以至于我每天都必须把股票代码和数量写在卡片上,否则我根本记不住自己究竟买的是些什么东西。
  做长线是错误的,令我损失惨重。这是我总结的第二条教训。所以我决定做短线。
  那个时候,深圳股市的股票是5分钱一个价位,上海股市的股票是1分钱一个价位。也就是说,上海股票的价格可以是10.01元,10.02元......而深圳方面却只能是10.00元,10.05元,10.10元......这样显示。而且,上海是实行“T+0”交易,当天可以任意买卖多次,而深圳实行的是“T+1”交易,就和现在是一样的。
  所以我把战场转移到了上海股市。
  当时这两个股市就在相互竞争。深圳股市总是摆出“投资,绩优”的高贵血统嘲笑上海投机气氛太浓;而上海股市就用题材和概念来吸引股民,一会儿炒“东亚运动会题材”,一会儿炒“领袖家乡概念”。
  在牛市和多头市场,各方面的主力都会高举“价值发现,绩优成长,投资”的大旗,这样出师有道,容易得到各方面资金的支持。就像战争,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而在熊市和空头市场,大主力大资金都偃旗息鼓,只有游资和小主力难耐寂寞,需要不断制造出各种概念和题材来吸引热钱进行局部战斗。好比一个社会,政策好治安好(牛市),大家都会走正道;而政策和治安糟糕(熊市),骗子小偷强盗就层出不穷。
  深圳股市要在熊市里讲投资,就好比乱世里做良民,自然敌不过上海股市在熊市里玩投机了。于是全国大量热钱都跑到了上海市场。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1996年牛市来临,深圳股市的“投资,绩优”才得以扬眉吐气,大大超过上海股市!
  我接触到的第一个题材,就是“申奥”概念。1993年中国第一次“申奥”,题材难得,概念独特,庄家们自然磨刀霍霍。
  我手持9只股票,天天在交易大厅里做“T+0”追涨杀跌,看着股票一跌就卖一涨就买,一天买卖十几二十次简直不在话下,常常把自己弄到头晕脑胀,双眼发直。
  中国“申奥”失败,“申奥”概念自然也是昙花一现。几个回合下来,我的钱又少了一截,把鸡蛋分散到尽可能多的篮子里面的短线战术再次宣告失败。 那个时候,我根本不懂股票价格是以趋势方式运动的。一轮趋势一旦形成之后,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原有趋势不会轻易发生改变。我根本不懂看大势,无论是大盘的趋势还是个股的趋势我都一窍不通。
  我再次调整战术,把股票持有数量减少到5只以内,短线操作依旧。每天来到交易大厅,看着那些平凡却暗藏杀机的数字在眼前跳来跳去,我就倍感快乐和兴奋。
  那一段时间,股市上最吸引人的就是开中国股市收购概念之先河的“宝延”收购大战。深宝安登陆上海滩收购延中实业,延中的股价从最低迷的8.9元炒到16元然后继续被炒到42元。一时间沪股风起云涌,真空、小飞乐、爱使、申华、兴业等老八股、被收购概念热闹非凡。股评人士找到新的写点,号召“抛开大盘炒个股!”。但是深股却平静如水,收购方深宝安的股价无动于衷,一直在19元价位窄幅波动,让抛开大盘炒个股想投机占便宜的股民连呼上当。
  我在18元的价位买进延中股票,然后很快在21元附近卖出,每股赚了3块钱,高兴得如同过节!但是没过多久,延中的股价就涨到30元,我没胆量再追上去,只好眼睁睁看着它继续飞上40元,和我半年股市生涯中最大的一次机会擦肩而过!
  但是我没有多少后悔,也不生气。我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和大盘(个股)生气。倒不是我觉悟高,而是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股市上是只菜鸟,所以从不敢和大盘(个股)论理。做错了,亏大了,我总往自己身上找原因,从来不敢责怪市场。当时我并不知道有“市场总是对的。”这一说法,我只是没有自信心,毫无底气,非常心虚。

       “宝延”收购题材结束后,延中的股价就开始踏上回归之路,没过多久价格就“4折”出售,跌到了15元。沪深大盘如同泄气的皮球,缓缓下沉。
  股评们开始拼命给大盘找一个下跌的理由:不是我们预测失灵,而是新股发行得太多太快!既然大家对波浪都厌倦了,就说说时间周期、神奇数字和支撑位的关系。
  我沉浸在对每天股价波动的追逐中。但是无数次操作的失败,让我开始对波浪理论产生了怀疑,所以当专家们搬出新玩意来故弄玄虚,我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情。
  报刊杂志上最著名的股评和特约博士还在争论:“二浪?C浪?”,有一天我突然省悟,无论是二浪还是C浪,它们的共同点都是下跌!分歧只是下跌幅度的长短而已。既然结局注定是一样的,还有什么必要为多跌几个点少跌几个点争论不休呢?
  这次省悟让我第一次模模糊糊感觉到了股市中趋势的存在和执着于预测具体点位的可笑。
  但是这次省悟似乎来得太晚了一点,因为我破产了。
  不理会基本大势,持续不断频繁的短线操作,交易费用的蚕食,终于让我的一万多元钱所剩无几。我进入股市不过半年时间,两万元的本钱并没有象W叔叔那样膨胀成十多万。刚好相反,我破产了,手中只剩下不到三千元。
  那是1993年深秋的某一天。这是我第一次在股市中破产。我太年轻了,不过是个刚刚才满23岁的黄毛丫头,生活中最大的挫折也只是失过一次恋而已。我的意思是,我根本体会不到生活的艰辛和股市的残酷,哪怕是破产了,我也不知道造成我失败的真正原因。我只是认为是我自己的技术不行,所以失败了。
  那几天的深圳股市爆出了“苏三山”假收购事件,一个普通散户利用几枚假公章制造出“北海正大置业收购苏三山股票”的假新闻在各大媒体上广而告之,致使大量买盘疯狂追逐苏三山股票,令该股当日升幅达40%。
  当晚深交所就避谣了。第二天“苏三山”股票大幅下跌,让无数股民损失惨重。
  因为我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所以我避开了这次陷阱。否则按照我当时的“快枪”水平,我早就奋不顾身的跳进去了。
  不过对于我个人而言,跳不跳进去结果都是一样:破产。
  那一段时间,我就忙着做一件事:千方百计筹集资金再进股市。我把自己工作一年来所有的存款(2000多元)取出来放进股市,集合起残余部队,也不过5000元左右。
  正好,我的一个姨妈听说我在炒股,她随便问了我几句股市的情况,禁不住我说“大行情就在眼前”的煽动,把一万元钱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用最快速度把钱放进了股市。啊,我又有钱炒股了,这样的日子真美好!我兴高采烈。
  
  今天我坐在电脑旁细细回想当年的情景,却是泪盈于睫。
        现在每当我在金银岛上听到股民对我诉苦:“我入市三年,亏损近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请岛主帮我。”我总会很轻松的回答:“没关系,慢慢来,你的基础可比我当年好多了啊。”
  的确,象我这样在不透支的基础上半年就输个干净的人,实在少见。两厢对比,我甚至有点儿嫉妒他们了。
  
  在我抱着15000元第二次进入股市后,深圳方面也开始实施“T+0”交易,我的主战场也随之再次转移到深圳股市。因为我第一次踏进股市就是买的深圳股票,而破产却破在上海股市上,所以我在心理上对深圳股市有一种依赖感,对上海股市就避而远之了。
  我自我总结破产的原因,觉得自己是输在技术不好上。怎么样来提高技术水平呢?波浪理论已经不灵了,看股评们计算时间周期、神奇数字,结果和数浪也差不多,周期周而复始,数字神奇无限,预测正确的凤毛麟角,错误的却多如黄河沙数。
  靠水晶球算命吃饭的人,最终逃不掉预测失灵的命运。用这样的预测来指导操作,我真的怕了。
  股评们的预测是靠不住了,那各种指标又怎么样呢?指标是电脑计算出来的,不会受到情绪和人主观意志的干扰,根据指标来买卖肯定错不了!我对自己的这个结论非常满意,马上花了两天时间把城市里大大小小的书店书摊逛了个遍,把能够买得到的所有关于股票技术指标的书全部买了下来研究。
  我开始努力学习K线,KDJ,MACD,RSI......买了许多座标纸,每天手工画出大盘和自己手中个股的K线图:开盘价、收盘价、最高价、最低价......

        市场再一次和我开起了玩笑。
  我把资金全部买了深圳股市的股票,但是深圳股市却非常不争气,庄家股评们费尽心思挖掘出“广东概念”,“海南概念”,却得不到市场的认同,深圳综合指数一直在几十个点的范围内波动,拒绝上行。而我刚刚退出的上海股市却真被我胡乱说中了“大行情就在眼前”,再一次掀起一波大反弹,上证指数从700多点冲到1000点,上海行情显示板上的股票全线上涨。
  我只好对自己说:我的命真苦啊。
  但是我并没有再次冲到上海股市里去。对上海股市我心理上完全处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状态中,无论它涨得如何漂亮,无论我心里如何冲动,我都控制住自己不进去。我很被动的学会了“放弃诱惑”这一课。
  这是我第一次在股市上破产后得到的第二点有用的东西:放弃诱惑!在股市这个能让人性充分自由的市场里,面对眼花缭乱的各种诱惑, 如果不懂得放弃,做不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就永远不可能成功!
  我得到的第一点有用的东西是明白了在股市上执着于预测大盘和个股的具体点位是一件既可悲又可笑的事。而想凭借精确的预测结果来指导操作,在市场上赚取钱财,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开始在深圳股市上按照各种指标发出的买卖信号来进行实战操作。KDJ金叉了,我马上买进;死叉了,我立刻卖出......我的胆子很大,从来不做模拟练习,总拿着真金白银去实践。而且我很笨,不知道把指标综合运用,而是一个一个指标的试验。KDJ运用一段时间,效果不好,放弃,换MACD来试试,MACD用一段时间,不行,丢开,再换RSI......
  没有人教我。退一步来说,就算是有人教我我也不会相信。输光了钱后,我学会了不再相信波浪理论和神奇数字;不再相信专家和股评;更别说相信身边的股民。我是真正做到了W叔叔告诉我的:“进入股市谁的话你都不能相信,包括我!” 我总是独自一个人摸索,开始在日记
本上粗浅的写下每笔买卖的经过。我非常刻苦的学习,但是我做交易的成功率却很低,总是处在失败4,5次成功1,2次的比例中。
  那个时候交易大厅的设备很简陋,只有两台电脑供散户使用。从早到晚电脑前总围着许多人,要看看自己的个股走势图,得排队。我特别羡慕那些坐在大户室里炒股的人,幻想自己也能坐到大户室去纵横驰骋,心中暗下决心: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坐到大户室去!
  93年末94年初,市场上到处充斥着利空传言:新股大兵压境;法人股国有股全流通;征收股票所得税......2003年岁末的今天,空头的武器依然和10年前没有多少差别。瞧,时间再一次证明了股市上没有什么事是新奇的。市场上今天发生的事过去也发生过,而且将来会再次发生。
  沪深大盘节节下挫,牛市只是一场难圆的梦。股评们开始无聊的讨论女人裙子的长短和股市涨跌的关系。在大家高喊政府救市声中,上海“777点铁底”被无情击穿;深圳股市单方面停止新股上市也挽救不了200点整数关口的丢失。
  上海股市老调重弹,开始恶炒个股。面对界龙的腾空而起,东方明珠的闪闪发光,烫红的钢管,急升急泻的重庆药业,我心如止水。
  值得一提的是连续在K线图上拉出11条阳线的重庆药业,在股价摸高23.80元后揭开了中国股市上崩盘式暴跌的序幕,一日之间高台跳水,跌去10元,当日跌幅达44%,并且连跌三日。无数跟风炒作的大小股民经此一役后从此消失在股市中......
  我避开上海股市也就避开了这次浩劫。
  深圳股市也出现一个热点:君安证券公司作为万科几个大股东的代言人向万科公司提出改组建议。市场人士立刻联想到这一举动会引发万科股权争夺战,于是大家闻风而动,万科股价立刻。我马上全仓买进万科。但是万科第二天就停牌了,并且申明这不是收购事件。每一个买进万科股票的人都大失所望,我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第二周万科复牌后股价宽幅震荡,并没有出现我相象中那样的暴跌,我松了一口气,瞅准盘中一个上拉的波动跑了出来,一进一出之间居然略有赢余。和大多数人一样,我对自己每一次成功的战绩都印象深刻,对自己的失败操作却善忘。过去我一直以为这完全是自己的虚荣心使然。若干年后的今天,我的记忆却慢慢起了变化:我对自己的成功战绩常常淡忘,需要查看操作记录才能清楚,但是对自己的每一次失败操作却耿耿于怀,失误在哪一步非常明白。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省悟,人类的记忆总偏重于记住“稀少珍贵”的东西,倒不全是虚荣心的问题。当年我成功的操作太少了,总是失败,所以我对每一次稀少的成功都难于忘怀!
  正是因为这一点,使我在失败的大路上很难回头。每一次难得的成功操作都化为激励我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前进的力量。跌倒,再来;跌倒,再来......没有人能拦住我!唯一可以制止我行动的就是破产。
  所以我第二次破产了,那是1994年春季的某一天。
  我进入股市还不到一年时间,就破产了两次。
  和我破产遥相呼应的,是上证指数跌破了600点,深圳综合指数跌破150点。
  
我第二次破产的原因和第一次一样,就是不顾基本大势进行持续不断频繁的短线操作,加上交易费用的蚕食。细节不同在于第一次是迷失在波浪理论里,第二次迷失在技术指标中。
  但是当年的我并不知道这一点。而且我还不知道的是,虽然我已经不去相信股评了,但是每天大量接收报刊杂志上“抛开大盘炒个股”、“底部就在眼前,逢低吸纳”的主流言论却潜移默化了我的思想,从而影响到我的行动。
  我只是知道我又一次破产了。对于23岁的我,这真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更大的打击是,我突然发现如果当初我不卖那600股发展股票,一直捂到现在,按发展最新的15元收盘价计算,我的两万元本钱还可以剩8千元左右。而我卖掉发展以后进行短线操作,3.2万元的本钱却只剩下了3千元!
  我完全傻掉了。

        如果说第一次破产还让我得到两个教训的话,第二次破产我却稀里糊涂,一无所获。
  我整个人都傻掉啦!
  我入市一年来刚刚在头脑中树立起来的一些观念一点技巧一缕感觉,全部面临推倒重来,全盘否定的结果。
等我的头脑可以继续思考以后,我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把我入市以来的所有交割单全部找出来,一笔一笔的交易对照整理。我把所有的交割单贴在我卧室的墙上,居然贴满了两壁墙!
  家里的人都笑个不停,他们说我真是疯了。
  那一段时间,正是亲戚朋友为我介绍对象的高峰期。前前后后介绍了6,7个对象吧,没有一个成功的。对方都怕我了,因为我根本心不在焉,和我说话吧,我不是答非所问就是双眼发直;想到我屋里看看吧,嘿嘿,对不起,房门紧闭,禁区莫入
我仔细研究我的每一笔交易,发现我总是高买低卖:8元跑进去,7.6元跑出来;6.5元跑进去,6.4元跑出来......每一笔交易看起来损失都很小,不象买发展,抱了几个月,帐面上每股亏损10来元,很难看。但是就是这种看起来每一笔损失很小的交易,经过一段时间的累积,就变成一个大窟窿,造成了我两次破产的结局。
  这次总结让我明白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但是我依然没有察觉那个我自以为是很少的买卖股票的手续费用对我的危害。
  我知道我必须放弃“T+0”交易的引诱,必须减少我的交易次数!我把最后的3千多块钱买了200股深发展作为火种保存,继续每天到交易大厅去看股票,琢磨股市。
  
我没有老师,也不喜欢和其他人交流,所以自然是去找书来解决问题。书买了很多,数量里面出质量,总算买到了两本好书:《股票操作学》和《在华尔街的崛起》。
  《股票操作学》是台湾作者张龄松写的一部很适合初学股票者看的股市书籍。张龄松在台湾股市闯荡20多年,赚到钱后全身而退,一本书写出来洋洋洒洒,水平自然是国内的半吊子们不能比的。他在这本书里比较详细的介绍了香港股市和台湾股市的兴衰史,让我第一次从宏观的角度了解到股市的潮涨潮落。在这本书里,我第一次接触到古老而伟大的道氏理论!第一次知道炒股票不仅需要技术还需要方法和策略。(虽然这方面的东西书中说的很浅,不多。)
  《在华尔街的崛起》是美国投资大师彼得.林奇的代表作之一,由经济日报出版社出版,定价4.90元,至今是我案头必备!在这本书里,林奇告诉我,买股票要看公司的基本面(关于这一点,对中国股市而言不太具备参考性,财务上陷阱太多,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具备刘姝威和贺宛男那样的火眼金睛。不过我们可以分析公司所处行业的基本面。);要买成长性良好的公司的股票;当你喜欢的股票价格下跌25%后你应该买进而不应该卖出......彼得.林奇旗帜鲜明的反对短线炒作,他说:“人们在自己的住房问题上精明强干,但在自己的股票买卖上却愚昧不堪。

报纸上地产专栏或许会有一篇文章,标题是‘住宅价格暴跌’,你不可能因为读了这篇文章而被吓得马上卖出你的住宅。新闻广播员也不会以价格变动最大的10所住宅为背景对你说‘某某大街100号住宅的价格今天下跌了10%,邻居们对此出乎意料的下跌感到困惑,难以说明其发生原因。’所以人们在地产市场赚钱,在股票市场亏钱,这毫不奇怪。”
  他还说了一句重要的话:“只向那些你可以负担得起损失的领域投资,不要让这些损失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影响你的日常生活。”翻译成大白话就是“只下你陪得起的注!”但是我最终忽略了这句话,犹如过眼云烟。当后来我第三次在股市上因为透支破产后,我打开这本书,发现
这段话下面居然有我用黑笔划下的着重线条!真够讽刺的。这是后话,以后再说了。
  在我第二次破产后的随后三个月里,沪深股市惨不忍睹的继续向深渊跌去。那一段时间的证券杂志都不谈A股了,股评们在杂志上说世界杯足球赛,说B股,说国债市场,无奈的唱:“请把我的股带回你的家,请把你的钱袋留下。”
  现在许多人喜欢说2001年以来的股市下跌如何悲惨,但对于经历过94年那一轮暴跌的我而言,这几年的下跌和93,94年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沪市93年从最高1558点跌到94年最低325点,跌幅79%;2001年从最高2245点跌到2003年最低1307点,跌幅41%。这样比较可能有人又要说指数失真的问题了,所以我先闭嘴,不再多说。
我买的200股深发展,由于受到10送5的的利好刺激,跌到11元后掀起一波反弹,升到18元,然后又随大盘一同下跌。我吸取前两次的教训,又牢记彼得.林奇的教导,涨了不卖跌了也不卖,自以为这种被动的持股就叫理性的长线投资。
  7月下旬,当上证指数跌破400点,深圳综合指数跌破100点后,每一个人都明白股灾发生了。股评们开始极度悲观的预测上海会跌破300点,深圳会跌到50点。当然也有见识不凡的股评认为大底当前,上海的曾平(笔名)先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股评比较有全局观,和那些盲目预测下周股市会涨到哪跌到哪的股评不可相提并论。虽然我不相信股评,但还是喜欢看他每周写在《股市动态》上的文章。
  我在股市上虽然一年内破产两次,惨到不能再惨,却也不是一无是处。经过一年的血雨腥风,我对市场跌到底部培养出一种敏锐的直觉。

        从我第一次破产后为了得到姨**一万元说中“大行情就在眼前”开始,一直到今天,我对股市上的每一次大底来临都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