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金装备v paz的歌:荒尾精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04:40:20

荒尾 精[あらお せい、安政6年6月25日(1859年7月24日)-(明治29年) 1896年10月30日],是中国[汉口乐善堂]与[上海日清贸易研究所]两个谍报机构的主持,其宗旨是结合日中两国的力量,实现黄种人的[亚洲崛起]。

乐善堂调查资料档案,将中国人归为6类[兴亚崛起]的人力资源:君子、豪杰、豪族、长者、侠客、富者。
“君子”分为六等:
第一等:有志于救全地球者;
第二等:有志于振兴东亚者;
第三等:有志于改良国政以救本国(指中国)者;
第四等:有志于鼓励子弟而欲明道与后世者;
第五等:有志于立朝治国者;
第六等:洁身以待时机者。
“豪杰”分为八种:
一、企图颠覆政府者;
二、企图起兵割据一方者;
三、对于欧美在国内的跋扈,深抱不满,而欲逐之国外者;
四、企图仿效西洋利器者;
五、有志于振兴工业者;
六、有志于振兴军备者;
七、商业巨子;
八、提倡振兴农业者。
乐善堂还注明,凡有下列缺点者,不能列入“豪杰”:
品行不足为人仪表;智不足以分嫌疑;信不足以使人守约;廉不足以分财;见危而图苟免;见利而图苟得者。
“豪族”则指名家或富室之后,日本人认为这类人在一乡一镇之间,都有相当名望,如得一人,犹如获得一乡一镇之人。他们在给间谍的指示中,要求“细查豪族的系统,同时访求他日足为我之妨害的朝野人物,以及除去彼等的方法”。
“长者”则指家富而好济贫,在乡间排解纷争的人物。此类人,乡望素孚,如得一人,同样如获得一乡一镇之人。
“侠客”则指奋不顾身、打抱不平,救人于危者,此类人平日颇得血气方刚的青年子弟崇拜,“有事之际,如得其振臂一呼,得益不少”。
“富者”则指敢于公然维护涉及己利的富裕门户。
乐善堂的日本间谍,就是根据上述标准划分人力资源,一面制作档案、一面结交人才的。他们由此与中国下层的秘密社团建立了广泛的联络,哥老会、九龙会、白莲教,都成为他们工作的对象。在日后的“兴亚主义”运动中,日本人能将“驱除靼虏、恢复中华”作为旗号,甚至能在辛亥革命中赢得革命党的信赖,都与其早年的调查研究工作难以分割。

《清国通商综览》等资料图片。根据谍报整理的《支那经济全书》,长期成为日本了解中国的工具书。


荒尾精
在日本,荒尾精(あらお せい、安政6年6月25日(1859年7月24日) - 1896年(明治29年)10月30日)并不是简单地以一个功勋卓著的间谍而被记入史册,除了在最危险的敌后身体力行、出生入死外,他更多地还是被看作一个思想家,一个“兴亚主义”的先驱。有关他的首部传记,1910年在日本出版时,题目就是《巨人荒尾精》。他的同胞称他为“东方问题兴亚大策之中枢人物”、“东方志士中之泰山北斗”。根据黑龙会《东亚先觉志士列传》记载,著名的军国主义者头山满甚至夸之为“每五百年才降世的一大伟人”,“西乡隆盛之后之一大人杰”。如果说虚构人物007是冷战时期西方间谍的象征,那么,历史人物荒尾精就是日本近代谍报史上的007——不,确切地说,他就是那个指挥最精锐的“00系”间谍们的幕后黑手M先生。
  荒尾精
荒尾精生于名古屋藩士之家,荒尾精幼年之时,正是明治维新初期,废藩置县,全家迁于东京,家道衰败,甚至无钱供他入学。16岁那年,东京的一名警察菅井诚美收留了他,为他提供学费等,他才得以接受汉学、英语、数学等教育。菅井诚美是鹿儿岛县人,而鹿儿岛正是萨摩藩的重镇,鹿儿岛的军人西乡隆盛等,当时竭力鼓吹“征韩论”,并且对明治政府的一些新政进行了抵制,最终导致一场惨烈内战,史称“西南战争”。西南战争以反政府的萨摩藩彻底失败、西乡隆盛自杀而告终,但他们的征韩主张也因此深入人心。需要指出的是,当时日本海军的主力就是由萨摩藩构成的,西南战争失败后,军内展开了清洗,海军的地位一直被压制着,这成为甲午战争初期日本海军比陆军更急切地想建立功业、甚至为此不择手段的主要动因。荒尾精在菅井诚美家,受到了鹿儿岛军人们扩张海军、建立海权、征服朝鲜的海外雄飞论的强烈熏陶。
1877年,西南战争失败,鹿儿岛军人们受到排挤打击,年近20的荒尾精便决心弃学从军。他认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日本日后要对付中国,就必须切实了解中国,而这一切都与军事有密切关联,因此,首先必须培养自己的军事知识和技能。在这样的想法下, 荒尾精离开了本已入读的东京外国语学校,转入陆军教导团,就读于炮兵科。这在当时,可算是对文化要求相当高的技术兵种。一年后(1878),荒尾精从教导团毕业,被分配到大阪镇台担任军曹,随即又被选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步兵科。当时日本培养军官,多从教导团的下士之中,选拔优秀者,送入士官学校。荒尾精从军,本是有备而来,吃苦耐劳,而且此前的学问底子十分扎实,因此如愿入选。
在军校的两年时间,荒尾精刻苦攻读,将应修的课程以及军事知识,掌握得十分透彻,顺利毕业并获得陆军少尉军衔。这时,他再度显露不同常人的思路。士官学校毕业生,一般都做着日后当上将军元帅之类的从军梦,但荒尾精志不在此,他希望能到中国去一展他的“兴亚”抱负,于是,奔走托告,希望能辞去军职,渡海赴华。
当时的陆军大臣大山岩接见了他,听他陈述兴亚志愿,大山岩问他:“目今青年有为之士,大都争往欧美留学,足下何以独欲赴固陋之极的中国呢?” 他说:“惟其因为大家都醉心欧美而置中国于不顾,所以我想到中国去。”他解释自己到中国去,是要“略取中国,然后施仁政,以图复兴亚细亚。”
日本陆军因为荒尾精刚毕业,便不许他辞职,将他派往熊本去担任第十三联队的队副。应该说,尽管感觉他不安心“本职工作”,但“组织”上对他还是十分器重的。但有着鸿鹄之志的荒尾精十分郁闷,感慨“东亚大局日非,何日宿志得伸”,“中国距日本仅一衣带水,然身似笼中之鸟,无法展翅高飞,徒然对四百余州(指中国)魂牵梦萦,呜呼!”但他并未放弃努力。在熊本服役期间,他遇上了曾经来华留学的御幡雅文,便拜他为师,一有空闲就学习中文。因此,在熊本的两年,他“夙夜勤勉”,“未有一夜废其既定规矩”,不仅在军事知识上继续获益,而且中文进步很大,不仅能够进行日常对话,而且能写简短的句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年后,日本陆军当局下令将他调往参谋本部中国课,可以接触各种有关中国的机密文件和地图等。由此可见日本军政当局对量才用人的重视和高超手腕。当时的参谋次长川上操六对这位下级军官十分器重,如荒尾精求见,即使川上正与高级将领会谈,也必离席接见;而如果反过来,川上正与荒尾精在谈话,其他高级将领要求见,往往需要等荒尾精谈完了才可接见。荒尾精与川上相差15岁,地位更是悬殊,但这种公谊、私情却保持了一生。日后,当荒尾精在上海创建间谍学校日清贸易研究所时,川上不仅鼎力相助,为他争取国家拨款,而且和夫人一起将私宅抵押,将所得款项尽数捐给荒尾精。这样的忘年交和克己奉公,如同日本另一名将乃木希典将两个儿子都送上前线、悉数战死一样,即令其人为我中华大敌,其行为、其品性亦值得我辈深深景仰,当知日本当年的胜利并非侥幸获得。
在参谋本部工作期间,荒尾精不仅大量接触机密文件,对中国的认识日益深刻,而且得以结交各方人士,建立了日后为其大展身手“保驾护航”的人脉网络。其中的著名人物有执掌熊本济济黉中学的著名思想家佐佐友房和周游世界的今野岩夫。今野岩夫曾身背干粮,冒着严寒,穿越北海道,孤身探险西伯利亚,历尽艰难,而后又从西伯利亚转入蒙古出印度而达波斯。在波斯身染疫病,几乎濒死,得波斯王资助后回国。随后又到中国西南边境,在中法战争期间,他甚至还加入了刘永福的黑旗军,多次参与血战,死里逃生。今野岩夫的故事令荒尾精入华的豪气大增。在参谋本部工作期间,荒尾精撰写了《宇内统一论》和《兴亚策》,系统阐述了他的兴亚思想,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在参谋本部的磨砺终于得到回报,1886年,在川上操六亲自安排下,已晋升为陆军中尉的荒尾精终于梦想成真,奉命潜入中国进行谍报工作。在上海,他得到了另一个忘年交、颇富传奇色彩的岸田吟香的大力支持。
岸田吟香是上海滩大名鼎鼎的日本商人,他的乐善堂既是出版畅销书的书局,如铜版活字印刷的四书五经袖珍本,和汉英词典等;也是以经营独家配方的眼药水为主的药房。戴眼镜、穿马褂的岸田吟香温文尔雅,举止谦和,还经常为当地穷人搞些免费发放眼药水的慈善活动,口碑很好,连湖广总督张之洞及其幕僚都曾找他治病,在中国官场内左右逢源。此人在日本乃是风云人物,陆军特务机关玄洋社的核心间谍之一,他自幼学习汉学、中医,能诗善文,号称“神童”。但因文章惹祸,不得不离开江户,潦倒江湖,靠着帮一位美国传教士编辑《和英对译词典》,而熟悉了西方事物,并创办了报纸。1872年,岸田担任《东京日日新闻》记者,被时人称为当时日本的四大笔杆子之一,并因随军采访而与军方关系日近。但他在事业顶峰时,突然下海,经销那位美国传教士赠送给他秘方的眼药水,一举而成巨富,随即迁居上海,择机待动,一边为日本政府提供对华贸易情报和建议,一边不计报酬地为日本军方搜集情报,并效仿春秋年间孟尝君故事,为日本浪人们提供栖身之地。
荒尾精与岸田吟香会晤后,惺惺相惜。不多久,荒尾精主持的乐善堂汉口支店便在岸田吟香资助下开张,从此成为盘踞华中地区的日本间谍核心机构。在岸田和荒尾精的精心组织下, 乐善堂汉口支店建立了遍布中国全国的谍报网,为日本输送了大量情报。随后,两人又克服种种艰难,在上海成立了另一间谍机构日清贸易研究所,培养新间谍,这两个机构在甲午战争中,为日本立下了巨大的功勋。在他之前,虽然日本间谍已经深入到中国的许多城市,但荒尾精是个转折点,是他第一个理清在华日本浪人错综复杂的关系,并且将日本参谋本部与大陆浪人有机地纠合在一起。日清贸易研究所除提供大量军政情报外,也对中国经济进行了深入研究,出版《清国商业总览》,“世间始明中国实情”,煌煌2300多页,成为研究中国的重要文献。
与主张“脱亚入欧”的日本政界主流不同,荒尾精是个典型的亚洲主义者,他在1892年的时候就表示说:“支那(中国)是亚细亚大竞争的目标点,亚细亚大竞争的目标点亦即世界大竞争的中心……支那和我国是唇齿相依、辅车相保的关系”(《日清两国之关系》)。而在他1895年写的《对清辩妄》中,他认为“中国人民足以与谋东洋大事”,“东洋的大事惟有日中两国齐心协力经营之一途。若舍此一途,茫茫大陆将被欧美列强宰割分食,能幸免者几希矣。”
正是在这样的思想下,荒尾精所主持的两个谍报机构:汉口乐善堂与上海日清贸易研究所,其宗旨并非简单地为了“征服”中国,而是要在征服中国后,再结合日中两国的力量,实现黄种人的崛起,以对抗西方白种人的侵凌。这可以说是大东亚共荣思想的早期表现,正是在荒尾精等人的努力下,甲午战争失败后的中国不仅没有掀起仇日情绪,反而将中日亲善关系从官方到民间都推向了空前绝后的高峰,并因此而刺激了 “黄祸论”成为西方的政治主流。
1896年,荒尾精前往刚被日本征服的殖民地台湾,染鼠疫而亡。至今,他的著作仍是日本研究中国的重要参考资料,对他的研究在日本学术界也从没停止,而日本民间至今仍然供奉着这位无论思想上还是行动上都得到同胞认可的“巨人”。
在熊本服役期间,荒尾精曾写有一首七律以自勉:“告君千古英雄士,遇得盘根错节来。冯翊功成登麟阁,班超名遂入云台。艰难经历皆如此,辛苦遭逢岂啻哉?请见前园梅一朵,坚冰凌得复能开。”
《对华谋略的开拓者——荒尾精》
日本在明治政府成立之始,便确立了“开拓万里波涛,布国威与四方。置天下于富岳之安”的侵略扩张政策,并首先把矛头指向中国。为实现其“用数十年时间征服中国”的计划,日本政府“练兵备战,不遗余力”,同时又向中国秘密派遣军事间谍,以搜集情报。日本虽早自1872年就开始派遣军事间谍,但直到中法战争前,规模都还很小且零散,不过自此以后,日本以中国无力他顾,加强了其对华的间谍活动。到甲午战争爆发时,其间谍活动已成规模之势,活动范围广泛,人数众多。其中,荒尾精无疑占有重要的地位,他既是日本陆军谍报军官中领导初期侵华谋略谍报具体活动的重要头目;又是陆军参谋本部与大陆浪人合作开展对中国进行谍报调查活动的奠基人。因此,本文拟对荒尾精在甲午战争前的在华活动略做论述,以期了解当时日谍在华活动概况。
一、荒尾精简介
荒尾精(1859—1896),尾张国藩士义济之长子,幼名一太郎,又名义行,后改名为精,雅号耕云,晚年专号“东方斋”。幼年寄居在东京警察官吏管井诚美家,由于受到当时“征服中国”、“略取支那”思想的熏陶,逐渐滋长了要对中国进行“大改造”的侵华思想,并为此而开始精研汉文书籍。1880年,荒尾考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在校期间,勤奋学习,刻苦锻炼,广交朋友,并与前一期士官生根津一成为吻颈之交。1882年升任陆军上尉,次年调至九州熊本镇台步兵联队服役。在此期间,他经常跟随从中国留学归来的御幡雅文学习中文,使其中文水平得到极大提高,1885年调陆军参谋本部支那课工作。1886年4月,荒尾精即奉陆军参谋本部之命,潜伏中国。在日本商人岸田吟香的帮助下,很快就在九省通衢的汉口建立了汉口乐善堂分店。以经商为名进行谋略谍报活动,为日本搜集了许多有价值的情报,并成为了“日本帝国主义进行谋略谍报活动初期有名的头目之一”。1889年4月,荒尾精回国述职,其提交的多达两万多字的“复命书”,就是其在华活动的“成果”。其后,虽退出军籍,却并未停止对华活动,在他的建议下,并得到日本政府的同意,于1890年与根津一返回中国,在上海成立了间谍训练基地----日清贸易研究所。后来许多著名间谍如:宗方小太郎、向野坚一、藤崎秀、根津一等,都在此任教或学习过。到1894年该所关闭时止,荒尾精多次往返于日中之间,为该所选人筹款多方奔走,出力甚大。1895年随日本侵略军进入台湾,1896年10月病死台湾。
二、思想端源
荒尾精年轻之时,就曾与许多“有志之士”交往,并深受其影响。在这其中,佐佐友房对其影响尤大。佐佐友房,熊本县人,“尊王”说者。极为赞成“大陆政策”鼓吹者副岛苍海的观点:“日本四面环海,若以海军进攻,则易守难攻。若甘处海岛之境,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不能不首先染指中国与朝鲜”。并对其加以发挥说,要“奠定皇室中心主义的国是,向钦定宪法迈进”。这种天皇至上主义和军国主义一体论对荒尾精影响至深。使其深陷这种“皇国主义”思想不能自拔。他在尔后所著的《兴亚政策》一文中,就认为,日本一旦掌握了中国,以中国幅员之广,人口之多,物产之丰,可养一百二十万精兵,配备百艘以上舰艇,则东洋文明必将发扬宇内。而在《宇内统一论》中更是宣称“在宇宙内只有我国拥有万世一系的皇室”,“完成一统六合,奄有四海的宏猷远漠,是为上天赋予我国之天职。”对此种“大东亚主义”,负责情报工作的参谋次长川上操六陆军上将极为赞赏。浪人组织玄洋社鼻祖头山满也是欣赏有加,对荒尾评价甚高,称其为西乡隆盛之后的“一大人杰”。正因如此,他终得以在1886年春被参谋本部选中派往中国,当然他也肩负着特殊使命——在华中地区筹建间谍机构。
三、创办汉口乐善堂
1886年春天,陆军中尉荒尾精怀着欣喜的心情,从日本出发,秘密向中国进发。一路上,他胸怀万丈豪情,踌躇满志,下定决心要有一番作为,以不辜负皇军之厚爱。他首先抵达上海,在那里会见日本商人岸田吟香。此人也系日本帝国主义侵华谋略谍报活动奠基人之一,本人虽非特务分子,却念念不忘“报君”之志,在中国发财后,便考虑“如何可使中国为日本掌握”这一问题。但他觉得“个人孤掌难鸣,蕴蓄未发”,而恰逢此时,“适遇荒尾精渡海而来,交换意见,志趣相投。岸田即愿以乐善堂所获利益为后援。”这样,荒尾在岸田吟香的帮助下,很快就在汉口建立了乐善堂分店,由他本人负责,中野二郎为其助手,以经商为名,进行间谍活动。
荒尾选择汉口作为其开设乐善堂的地点,既有地理上的原因——汉口地处中国的中枢之地,为九省之会;亦有政治上的考虑——他认为只要取得湖南、湖北、四川、陕西等省,以其财富和人口即足以号令天下。于是,他便把汉口作为其计划中“兴亚”的策源地。荒尾为更好地开展汉口乐善堂的工作,既招请了在华的大陆浪人;又接纳了由玄洋社派去的“志士”。使其店员经常保持在十七八名。
荒尾精认为:“我堂目标极大,任重道远,岂轻易所能致?”必须蓄辫发,着汉人服饰,以充中国人外出活动。又因“其关系国家兴亡之处实多,亟宜深谋远虑,顺其行踪,重其举止,做到万无一失。以俟时机,然后采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务期达到目的。”为此,荒尾精亲自执笔起草了汉口乐善堂堂员所必须遵守的七条守则。另外,荒尾还写了《内员须知》和《外员探察须知》。《内员须知》共八条,主要是对堂内成员的职责做出明确规定。《外员探察须知》则规定:要调查的人物包括“君子”、“豪杰”、“豪族”、“长者”、“侠客”、“富者”六类,并要求对这六类人进行详细调查,记载其姓名、住址、年龄、行迹。“外员调查项目”包括:中国各地之地形地貌,人口分布、风俗习惯以及土地、服装、运输、粮食、薪碳、兵制工人等等。对所有这些项目,都要从军事的经济的角度以“实际踏察”,并提出要对哥老会、九龙会、白莲会、马贼等会道门和民间秘密结社活动秘密关注。
为扩大在中国的侦察范围,荒尾除在上海设立支部,由内山岩负责外,又于1887年设立了“湖南支部”,湖南支部先由高桥谦负责,后改派内山岩主持。荒尾为何要在湖南设立支部呢?这是因为,他认为“中国十八省中,富于团结力、挚实勇敢、真可用者,以湖南为第一”,且湖南人杰地灵,人才荟萃,为清王朝“中兴”名臣曾国藩、左宗棠、胡景翼、彭玉麟等人的生长之地,与中国的前途命运息息相关,故极有深入调查之价值。
继湖南支部设立之后,荒尾又于1888年设立了重庆支部,将有经验的高桥谦从长沙调到重庆主持工作,这一时期他更重视重庆支部的工作。这一方面是由于湖南的排外势力很强,开展工作非常困难;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四川形势险要,东有三峡,背有秦岭山脉,形成天然之屏障,实为举事的理想之地。因此遂将重庆支部作为汉口乐善堂的核心支部,并派石川伍一、松田满雄、广冈安太等前往重庆,以加强其工作。重庆支部的侦察范围包括四川、西康、贵州、云南、南藏等中国西南的广大地区。石川伍一、松田满雄二人的足迹不仅踏遍了四川,而且还深入到云、贵以及西藏一带考察山川形势和风俗人情,途中几经地方官宪追捕,少数民族拘押,几经丧命,但终于每次都能逃脱,并最终完成了其调查活动。所写之报告书,“对每一个村庄,每一条道路,每一座小丘甚至于水井,都标示得清清楚楚。”内容之丰富,所绘地图之详细,为日本对华的谋略活动提供了极有价值的资料。广冈安太则潜伏于云贵地区的苗族之中,企图煽动叛乱,并伺机骗取苗族首领的赘婿地位,以便有朝一日以总头目的身份经略西南诸省,但因其伪装被揭穿而丧命。
浦敬一的活动,因其助手的货物遭劫,无法及时与其会合,只好作罢。但荒尾并未死心,改派助手,又于1889年3月,再次派遣浦敬一赴新疆调查。不料这次,浦敬一在兰州与助手分手后,即再无消息。新疆调查亦无疾而终。
荒尾为加强其北方的情报搜集工作,决定派遣富有经验的宗方小太郎,在北京设立北京支部。他在给宗方小太郎的亲笔指示信中说:“此次遽置该部之目的,在于无论遇到任何时势之变迁,得以及早洞察其机于未显之先,以使我党不失其机也。”但是,为慎重起见,他让北京支部的干部先住在天津,成立天津支部。此信附有的《设置天津支部之目的》,则规定天津支部的管辖区域,包括直隶、山东、山西、辽东、蒙古等地。并确定侦察工作的“五大目的”为:“第一,探究朝野人物以及马贼和白莲教等的踪迹,掌握其实情,以求如何善收其心及他日能为我用之方法;第二,细查豪族之系统,同时访求他日足为妨害之朝野人物,并研究除去彼等之办法;第三,侦察兵器、弹药、粮饷、银钱等各种水陆军务上必要之器材物料;第四,侦察中国对内对外各种处置和计划;第五,侦察外国对中国之政策和计划。”其后,天津紫竹林的松昌洋行,便成为天津支部的活动据点。他还指示宗方,天津支部设置之后,应“依次并视需要之缓急开设十二处店铺(支部)”。由此可以看出,荒尾制定的是一个野心勃勃而又周密的计划,其目的是要在中国逐步建立一个触角遍及各省的庞大间谍网。
这样,在荒尾不懈努力下,乐善堂支部遍及中国的各个角落,并在它们的工作下,经过三年的实地考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写出了大量的调查报告。后由他的同学兼挚友根津一编辑成《清国通商综览》一书。此书虽从军事角度着眼,却是日本根据实际调查材料综合整理的有关中国社会、政治、经济等问题的最早大型文献。全书共两篇三册,共有两千三百余页,其中每一项的记载都非常具体而详实。尤其对清政府政治上的腐败无能、经济的残破凋敝、人民的愚昧闭塞,刻画的入木三分,被誉为当时“向全世界介绍中国及中国人实际情况之最好文献”。这部书的出版,对日本扩张主义分子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鼓舞,称赞道:此书“问世以后,使世人因而了解老大帝国的实情,有识之士莫不兴奋。”
荒尾精在组织搜集情报的同时,也念念不忘培养帝国的间谍“人才”,在汉口乐善堂大力招揽来华的大陆浪人和“志士”。他先后接收了由陆军参谋本部和玄洋社两方面派遣的人员,第一批有:宗方小太郎、井深彦三郎、高桥谦、山内岩等人;第二批有:中野二郎、白井新太郎、石川伍一、山崎羔三郎、浦敬一、藤岛武彦、中西正树、片山敏彦等人。荒尾一边指导驯练他们,另一边又让他们“蓄发改易华装,潜入内地,探我(中国)虚实,专作奸细”,以便从事情报搜集工作。其后,他们大都成为清末明初在华进行谋略谍报活动的骨干分子。因此可以说,汉口乐善堂在初期的对华谍报活动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其功绩“实在是不可磨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