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世界科罗拉多技能:瓷娃娃小皓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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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娃娃小皓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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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屋子的人站着
  只有她坐着
  坐着。由两个轮子
  构架了成长和行走

  十年,命运反复折腾
  让她的站立
  成了一个梦,难以企及

  石膏,牵引,手术
  一只鸟,折翅的痛苦与生俱来
  而她的眼里还是温良

  去探望那天,她只用一句话
  打开了我的泪腺----
  “上帝可能是看我太可爱了
  所以咬了我一口”

  我落荒而逃,在这个折叠的孩子面前
  我四肢健全,八方游走
  几乎什么都不缺。却唯独少了
  这样的笑容
  ---------2012、01、25


  我到的时候,老外,淡月如昔等二十余人已经站在约定地点了。一条展开的横幅,一个募捐箱,一群围着这个红箱子的孩子,大人在身后撑着雨伞,冷雨下如跳荡的火苗。
  这是2012年元月14日,吸引大家到这里来的,是老外发一个帖《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
  老外是个热心的网友,好在QQ群里组织各种吃喝玩乐的活动。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发出这种爱心的呼喊。

  孩子叫任皓麟,11岁,自打出生的那天,就患上了罕见的,俗称瓷娃娃的脆骨病,至今已三十次骨折。随帖公布的相片,她双腿如镰刀般曲折着,像一只陷入泥淖的小兔子,目光无助而温良。
  等到游侠,乌有他们到了以后,大家一起向小皓麟的家里走去。从苗圃大树到她的家,不远,却是越走越窄,越冷,越背离大街和人群。

  母亲把轮椅上的小皓麟推出来时,有那么一瞬间,大家都屏声静气着。本来是个孩子,被两个大轮子架着,更加渺小,让人想起低到尘埃处的话来。小皓麟面容清瘦,但微笑恬静,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被折叠的命运,和疼痛。
  我们这一大帮大人,就这样围聚在这样一个有缺失的家里,面对这样一个有残缺的孩子,和为此已经禅精竭虑,焦头烂额的家长,大家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慰藉才好。她的父母,是中小学教师,十年的折磨,命运仿佛已经让他们习以为常,在叙述这些往事时,语气低沉,小心翼翼地回避着什么,并没有流露太多的感性和情绪。
  一大叠诊断书,病历,手术报告,X光片在我们手中传递,从这些出自全市医院,乃至长沙北京天津的文字中,我们断断续续了解到,差不多是11个月第一次骨折以后起,小皓麟就成了骨折专业户,现在11岁多的她,已经承受了三十多次的骨折。而要想使她站起来,在已经两次手术以后,至少还要有两次大的手术。

  很显然,这个家庭已经被折腾得家徒四壁了,除了日常必需,基本乏善可陈。而父母在早就了解到小皓麟的病情后,十年里不抛弃不放弃的劲头,加倍的痛爱和呵护,也油然而生让人生出一种敬意。乌有在代表我们把两千多元捐款交到小皓麟爸爸手里时,我看到他眼里滚动着泪花。而我们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仅仅是杯水车薪,是个心意,往后的花销和治疗,路还长。
  小皓麟显然知道这些,在倾听大家的交流时,她有一种难得的平静和习以为常。为了表达自己的内心,她给我们唱了一首儿歌,歌名我忘了,但肯定不是《感恩的心》。完了,在老师的提议下,又朗诵了一篇自己的作文,也就是这里面的文字,把我的眼泪打开的。
  那一刻我想到了什么?孩子,自己的孩子,和她一样的年龄,充满着撒野的奔放和顽皮,却还时时抱怨这里不好玩,那里太辛苦······这些离是小皓麟那么远,她却那么坦然,微笑又那样淡定,仿佛得道之人随遇而安。

  想想我们这些一把年纪的成人,我有些不安,比较着看,我们其实什么也没有缺少,却常常还抱怨有很多没有拥有,在投入和产出,吞吐和盈亏之间反复计算和衡量,揣摩生活予我的是多了还是少。我们过多的失去了笑,偶尔的苦笑,浪笑,讪笑,傻笑,讥笑,得意的笑,无奈的笑······还那般的沉渣泛起。是什么让我们的笑再也回不到当初了?一如我们再也归不去本质的源头。
  我又想到:表面上看,我们给予了,馈赠了,在小皓麟的伤痛上,施与了一帖清心的贴膏。可是,谁说这样的予又不是取呢?我们面对着这样一个有残缺的生命,她承受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疼痛,却处之泰然,写下了“上帝也许是看我太可爱了,所以给我咬了一口”。多么清洁的文字,在这样的表达面前,难道我们的欲望或是理想没有需要反思的地方?这难道不是另外一种洗礼?像那些清泉般的微笑一样,让我们凡尘间的行走,又得到一次拂拭········

  在我们将要离开时,一群车友会的网友也涌了进来,他们的到达,立刻让这个狭小的屋子里升温了好多。帖子里我们了解到,此后四天里的时间,四面八方那些素昧平生的人,来自民间的善意,计已捐款一万五千多元。小皓麟的父母再次感谢大家。

  写下这些文字时,我眼前又浮现了那个可怜的孩子,我给予的实在有些。只能籍这样的记叙,来弥补一点不安,表达一点关怀。



  
  
  
   满屋子的人站着
只有她坐着
坐着。两个轮子
构架了成长和行走

十年,命运反复折腾
让她的站立
成了一个难以企及的梦

石膏,牵引,手术
一只鸟,折翅的痛苦与生俱来
而温良还在眼中

探望那天,她只用一句话
打开了我的泪腺----
“上帝可能是看我太可爱了
所以咬了我一口”

我落荒而逃,在这个被磨难折叠的孩子面前
我四肢健全,游走八方
几乎什么都不缺。却唯独少了
这样的笑容



我到的时候,老外,淡月如昔等二十余人已经站在约定地点了。一条展开的横幅,一个募捐箱,一群围着这个红箱子的孩子,大人在身后撑着雨伞,冷雨下如跳荡的火苗。
这是2012年元月14日,吸引大家到这里来的,是老外发一个帖《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
老外是个热心的网友,好在QQ群里组织各种吃喝玩乐的活动。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发出这种爱心的呼喊。

孩子叫任皓麟,11岁,自打出生的那天,就患上了罕见的,俗称瓷娃娃的脆骨病,至今已三十次骨折。随帖公布的相片,她双腿如镰刀般曲折着,像一只陷入泥淖的小兔子,目光无助而温良。
等到游侠,乌有他们到了以后,大家一起向小皓麟的家里走去。从苗圃大树到她的家,不远,却是越走越窄,越冷,越背离大街和人群。

母亲把轮椅上的小皓麟推出来时,有那么一瞬间,大家都屏声静气着。本来是个孩子,被两个大轮子架着,更加渺小,让人想起低到尘埃处的话来。小皓麟面容清瘦,但微笑恬静,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被折叠的命运,和疼痛。
我们这一大帮大人,就这样围聚在这样一个有缺失的家里,面对这样一个有残缺的孩子,和为此已经禅精竭虑,焦头烂额的家长,大家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慰藉才好。她的父母,是中小学教师,十年的折磨,命运仿佛已经让他们习以为常,在叙述这些往事时,语气低沉,小心翼翼地回避着什么,并没有流露太多的感性和情绪。
一大叠诊断书,病历,手术报告,X光片在我们手中传递,从这些出自全市医院,乃至长沙北京天津的文字中,我们断断续续了解到,差不多是11个月第一次骨折以后起,小皓麟就成了骨折专业户,现在11岁多的她,已经承受了三十多次的骨折。而要想使她站起来,在已经两次手术以后,至少还要有两次大的手术。

很显然,这个家庭已经被折腾得家徒四壁了,除了日常必需,基本乏善可陈。而父母在早就了解到小皓麟的病情后,十年里不抛弃不放弃的劲头,加倍的痛爱和呵护,也油然而生让人生出一种敬意。乌有在代表我们把两千多元捐款交到小皓麟爸爸手里时,我看到他眼里滚动着泪花。而我们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仅仅是杯水车薪,是个心意,往后的花销和治疗,路还长。
小皓麟显然知道这些,在倾听大家的交流时,她有一种难得的平静和习以为常。为了表达自己的内心,她给我们唱了一首儿歌,歌名我忘了,但肯定不是《感恩的心》。这个诚恳的歌曲,被旁人反复推上舞台,已经掺杂了太多的程式化和表演成分,心灵自然流淌渐渐式微。完了,在老师的提议下,又朗诵了一篇自己的作文,也就是这里面的文字,把我的眼泪打开的。
那一刻我想到了什么?孩子,自己的孩子,和她一样的年龄,充满着撒野的奔放和顽皮,却还时时抱怨这里不好玩,那里太辛苦······这些离是小皓麟那么远,她却那么坦然,微笑又那样淡定,仿佛·····自己本身就是这个样子的,挑剔不了,随遇而安。

想想我们这些一把年纪的成人,我有些不安,比较着看,我们其实什么也没有缺少,却常常还抱怨有很多没有拥有,在投入和产出,吞吐和盈亏之间反复计算和衡量,揣摩生活予我的是多了还是少。偶有失衡或不平,就怨妇一般喋喋不休,或气冲牛斗,仿佛现实亏对自己一直刻薄,一脸的苦大仇深和愤懑成分。我们过多的失去了笑,偶尔的苦笑,浪笑,讪笑,傻笑,讥笑,得意的笑,无奈的笑······还那般的沉渣泛起。是什么让我们失去了笑颜,偶尔的一笑也勉为其难一般,再也回不到当初了?一如我们再也归不去本质的源头。
我又想到:古人说心安即妙法。当我们对某种事物产生了同情,想要为之做些什么,我们自然就会伸出援手,我们会因了这种馈与和帮助,心灵得到一些平衡和满足。表面上看,我们给予了,馈赠了,在小皓麟的伤痛上,施与了一帖清凉的贴膏。可是,谁说这样的予又不是取呢?我们面对着这样一个有残缺的生命,她承受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疼痛,却处之泰然,写下了“上帝也许是看我太可爱了,所以给我咬了一口”。多么清洁的文字,在这样的表达面前,难道我们的欲望或是理想没有需要反思的地方?这难道不是另外一种洗礼?像那些清泉般的微笑一样,让我们凡尘间的行走,又得到一次拂拭········

在我们将要离开时,一群车友会的网友也涌了进来,他们的到达,立刻让这个狭小的屋子里升温了好多。帖子里我了解到,此后四天里的时间,四面八方那些素昧平生的人,来自民间的善意,计已一万五千多元。小皓麟的父母再次感谢大家。

写下这些文字时,我眼前又浮现了那个可怜的孩子。我能给的实在有限,只能籍这样的记叙,来弥补一点不安,表达一点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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