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少女r小北宅p站:愤怒大学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6 08:44:16
我,一个怀有某种学术理想的青年,在三年前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进入了我现在所就读的大学。从小崇拜科学伟人的我,期望在学业上有较大的成就----对,我是为了追求真理而来的。然而,怎么也没想到,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大一初来咋到,在军训期间,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位做新生接待工作的学姐,一天晚上发了个短信给我:有空吗?过来帮我发一下作业本。由于当时我正在和高中同学通电话,料想也不算是闲着,所以也就婉拒了。然而当天晚上收到同一条短信的那些人,在军训结束后就理所当然地成了班委。我还是执拗地认为:关我啥事?----这,算是噩梦的一个序幕吧。

  印象深刻的另一次,班长来寝室透露:班中缺一位科代表,谁想补缺?。。。科代表是什么玩意,能当饭吃否?尽管曾有老师对我说过:在事业上有所成就的人,学生时代一般都做过班干或代表。在高中时我也曾做过,感觉不仅忙,有时还可能得罪同学。所以那次我执拗地婉拒了,轮到我寝室的另一位兄弟上。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老师的话另有玄机(高中焉同大学?)。

  我早就听闻学生会的“神奇”,但不善与人八卦的我并不了解:它为什么“神奇”?很快就迎来了每年一度的纳新,我,还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对着讲台下乱哄哄的一片,发表伟大的演说:“我,要成为牛顿。”尽管似乎没有一个人听见,我也由于鄙视高年级评委们轻蔑的态度而早早退场。我生平最恨两种人,一种是有种族歧视的人,另一种就是黑人。

  正是这种错误的见解,把我带向了另一个极端:想获得社会经验还不容易,不一定去你学生会,老子去做小生意一样行。于是,我就随着高年级的一位老乡学起了做买卖。还不错,赚了些15、20的小钱,途中还认识了些客人,不仅生活很自在,而且还锻炼了口才。一干就是一个学期,我慢慢发现,这一切就像校园内的地下活动,浪费了我读书的宝贵时间不止,而且尔虞我诈的消费经过并不符合我正直的性格,所以就退出。

  伴随着唯一一次的英语挂科,其他功课尤其是计算机和数学我都考得像模像样,我的偶像为牛顿不是?从平淡无奇的生活中,我认识到背后隐藏着的更深刻的危险。

  大二开学时,我很快发现,专注于书本的我,有些小偷小摸的校园潜行规律总是无法获悉。这让我无法再向以前那样专注于书本,因为有时候如果你对某些事情表现得不够老练或者一无所知,那么同学们甚至室友就会投来很鄙夷的目光。最终我归结为交际力度还不够,和同学的交流太少,想着不能落后于时代,于是就再次奔向了学生会。这一次,我为人圆滑了许多,因为再怎么说,一年的时间我可以初步了解到这所大学的风气如何如何。而口才还不算很差的我,也如愿以偿的成为一名“光荣的干事”。但同一时间,我们班的团支书也参选了,她则是直接提拔为了秘书处副主任。在我还弄不清个所以然时,还看到了一个奇妙的现象,我投的是实践部,理所当然是最接近社会体验的部门,但是却一反常态地变为了大冷门,而秘书处也就是团支书同学所进的部门则变成了一个大热门。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初进实践部,我兴奋地以为可以大展拳脚,由此产生了很多奇思异想,例如在学校建立一个兼职人才中心,相当于社会上的人才交流中心,帮助那些找兼职的同学更系统地匹配工作。不料,我的工作早已被“上级”划分好:拉赞助。同期的还有5、6名干事,谁拉到赞助谁晋升副部长。一天,部长神秘地跟我说:“你最好还是认真对待,因为根据以往经验,做不好学生会工作的人将会影响到学习。”我一听就急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特别身处这个人言可畏的“集中营”。现在看来,部长的话也是另有乾坤。。。。。。于是那个学期旷课成了我的专利,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了一位所谓的光杆经理,还没来得及高兴,辅导员就说期末考试来临,活动终止,赞助也就不告而崔。那个学期我挂了6门。

  到了下半学期开学,我很自然地在学生会晋级选举中落荒而逃。很好,我终于离开这个类人猿黑社会了,如果说有什么收获,那就是我突然在某个科目上有了灵感,说不定将来能发表一篇论文,因此,我再次专注于学习。怎奈你感叹物是人非,人面桃花?班中大部分“桃花”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学生会,原因是我们的团支书又“官升一级”了,但她们进学生会的动机直到现在我还是搞不懂.我只知道班中成立了一个以她为首的嫡系集团,我们的所有消息通道都得经过它们。为什么会这样?地球人都知道,中国大学是“高度自治”的:老师一把手,班干二把手,普通学生没有手。

  可以说,我对同班同学是始终,不怀有恶意的。但是,在同一时间,我发现人生不再自由。往往我会为“作业什么时候交”,“实验什么时候做”,“课什么时候上”等鸡毛蒜皮小事而疲于奔命。所以我不得不曾经质疑过它们:为什么不用一个小纸条来把我们的课业安排写清楚?事实上我也并不怕那么做。但是,没想到,这却引来了更深层的问题,它们也是受害者。据其中一位班干“大吐苦水”:这些东西都是学校“临时”安排。我发现,自从大二起,每个学期我们的实验时间就“临时”更改三四次,至于作业嘛则是有几个老师就有几种“兴欲”,有时还伴随着大小课程的调度穿插,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这些问题重要吗?不重要吗?最可恨的是你缺课缺作业缺实验,老师就会跟你算总账,不知他哪一天心血来朝在你期末成绩中扣分。无论如何,这大大地影响了我的学习的自主性。

  可笑的是,我并未发现同学们受到影响。是它们压根就不用自学呢?还是说它们另有良方?这群人厉害啊,天天泡妞网上打仗,却总是在这些琐事中“屹立不倒”。

  期末考试始终是最重要的,到了大学,以前的高压教育竟然一反常态地“低压”。在这所大学念了3年,压根就没觉得有哪个老师上课有水平的。或许我不应该一竿子打死一床人,但至少90%的课,在我的眼里,质量奇低,我不断地反问自己:是不是进入时光隧道了?为什么这些所谓的教授的讲课水平,和我们高中老师差不多。按道理,对于一个群体而言,讲课水平应该和考试质量成正比。但是,我的猜想将永远得不到证实,因为我们威武的教授,有意无意间总是透露考试信息给我们知。几乎每门课考试前,我们都无一例外地会收到一份“武林秘籍”,与考题的相似度大到让您咋舌。至于是谁撰写的,不用问也知道。我深信,这对于教授们不是一个随机事件。无疑,这保证了每门课的通过率和反映了教授的“授课质量”。

  当然,考卷的质量也很低。说实在的,都是一些有一定“难度”的,但全不靠谱的题目。它的“难度”绝非智力因素,而是记忆因素。也就是说,那些开卷后三岁孩子都会做的,而闭卷后就能让你背得晕头转向的问题,往往就被教授们津津乐道地收录。我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呢?因为我发现,即使是大相径庭的科目,他们的试卷仍然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填空--选择--论述。枯燥、乏味,就像八股文。而那些精髓的东西,也就是最能体现一个人对该学科的理解的东西,就根本不考。莫非你们已经完成了“大统一理论”?很奇怪,我某个科目的课程设计老师给了优秀,很可能是我用的数学公式它也看不懂吧。但是同时我的笔试却挂了,我简直不知道他们想考出些什么鬼怪来。当然,还有另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考试后的卷子永远不回发给学生。也就是说,你挂就挂了,至于为什么会挂没有资格知道;你死就死了,至于被谁杀死的也没有资格知道。对于那些开卷的科目则更令人倒胃口,一种情况是:一张试卷下来,你能从书上找到答案的寥寥无几。看似很有水平,相必促使你在平时多用功,其实不然.你的老师不是说在上课时引导你读更多的书,查更多的文献,而是迫使你去记更多的笔记,久而久之,让你觉得讲台前的人是多么伟大,没了他的笔记,纵使你心中有千军万马,goole手段多么高超,也无法找到最佳答案,到了考场只有死路一条。另一种情况是:整张卷子,就如同教科书的微缩版本,想回答什么,只需要从书上“摘下”即可,还不如不考。

  不想死的同学,于是提炼出了灵丹妙药:无耻的人,直接作弊;聪明的人,则同一阵线抄笔记、拷课件,共享资源后,临考试前背它个不死方休。再加上临考前偶尔发下的秘笈,总归能度过难关;而愚蠢的人,如我,平时搞个什么“用心去体会”,考前又不肯看秘笈,当然有些时候纯粹是我不想经由某些人的脏手来接过这张烂纸,所以只能捧着厚厚一本书直发愣:这是人背的吗?临到考场了,还不会做小抄。所以,每次开学一个星期前报到的总是我,想死的那个人也是我。

   说起开学我就恨,在我们学校,你基本上不能自力更生地获取消息,校务公栏上,校园网站上,课程表上,基本上都找不到与我家乐人团圆息息相关的放假与开学日期。那可恨的教务网站上,充斥的只有某某课程评定精品啦,校长慰问下属啦,某某同学评为三级优秀干部等与我无关的bird事。。。所以想获取消息,只有一个途径----人。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腐败不是吗?呵,为了回家,我不得不和某些“人”称兄道弟。每当想起这件事,我就仇恨自己身上流淌着的耻辱的血液。

   转眼大三了,我发现,心中那朵学术的花儿终于找到了一棵可以绽放的大树----考研。殊不知,这棵大树长在了同样一块腐烂的土地上。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去了解了很多有关研究生的信息。但我看到的只有一出出叫兽与妓女,大灰狼与小红帽的喜剧。当听到自己必须在考前越洋过省地跑去硕导膝前送礼,当听到自己必须在考前翻山越岭地跑到伪师哥脚边找题目,心里就凉了半截。当然,留在本校我是想也不敢想。还有那似是而非的考研科目,我是考也不敢考。貌似,牛顿离我越来越远了。。。

   就在同一时间,我们的开始了实习和课程设计。在我心中一直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就是自己能够在这些训练项目上好好发挥自己独立思考的本领。但是,我们敬爱的老师,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硬是培养了一群唯命是从的鹰犬。它们不仅啄伤了老师们的眼睛,还啄伤了我那颗脆弱的心。正所谓实习有小组队长,课设就有项目积极分子,说到底还不是同一拨人?经过两年来的明争暗斗所养成的强烈的维权意识,促使这群人接受不了几乎所有的创造性的批判观点,它们永远思考的只是如何草草地完成任务,并且把任务中最标榜个人功劳的环节给予垄断,再想方设法地冠以自己的名字。其实罪恶的不是这群人,而是大学教师。一方面培养了它们,另一方面则纵容了它们。何谓纵容?我在实习老师办公室里,偶然偷看到的一本“实习成绩评测标准”就有解释:实习报告按字数评分,4000字优秀....2000字良好...2000以下及格...哦,哦,哦,怪不得?其实这种事见怪不怪了不是,这种流于形式的做法,在本科教学评估之时,我们就应该深刻地警觉到。而流于形式的东西,就只有流于形式的人才会干。对于课程设计,就完全是一场“参数”的讨论,并不是说在讨论这个零件的计算采用哪个参数更为切合实际,从而减少失效的风险,而是讨论采用哪个参数才能符合老师的标准。一班人围着偌大的圆桌,指着(由班上特派的几个人)从图书馆借来的几本不合时宜的破书,争得焦头烂额,面红耳赤,就是不肯依照学术规范去上网查询一些当前的科学文献(当然,它们也不懂),就是不肯动脑筋运用所学知识去逻辑推理。面对这种“胶着”的情况,一般都是班长或课代表出马,给不知人在何处风流鬼混的老师通电话云云(我很奇怪电话只有它们知道),然后以一种王者风范带着大家生命必需的“参数”凯旋而归。因为我不服,所以我上网拿来前沿学者通用的参数,于是我与它们且老师不同,结果我必须改正错误。

   大三的下学期,我终于有能力做出一篇老师也“看不懂”的课设了,我终于得了一次优秀!但是我发现这种要命的机会仅有一次,因为到了大四,就在昨天,当我还在忙忙碌碌地寻找课设教室的时候,人家早已经在一个极为“机密”的地点召开了一次仅缺席一人的课设讲座。没有参数,我可以自己上网去查;没有老师指导,我可以自己上图书馆去阅;但是,没有了课设的题目,你叫我如何去做?此时,我已筋疲力尽,只能独自一人,去细细品味马拉多纳的那句经典话语:“阿根廷敌不过的,是黑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