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1G是啥:刘莉莉完全是自取其辱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20:08:53

刘俐俐,一句英雄双行体在我们这儿引发的血案

与各位一起欢度中国春节深感荣幸。中国的节日是以吃为主的,两希的节日是以听为主的。这话多少有些道理——食槽不是人类聚居的目的,婴孩才是。在这个什么都不相信只信钱的时代,我们需要一种信仰,我们需要恢复精神生活。今天我们在这里一起改革中国的春节文化——饺子之后,引入希腊人的广场,和犹太人的会堂。我们今天讨论的主题是“刘俐俐事件的方方面面”。选择这个话题不仅因为她是社会热点,也因为这个画面非常集中地展示了普遍人性和中国文化的特质。所以我们要通过对这些表情和话语的研讨来认识人、认识中国、认识自己,走向自由。

1、引言:开会的文明

我们容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读,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拒绝在电话里与一些朋友分享我的观点的原因。我担心我误导你们。每个人说出自己诚实的感受,这是讨论会的道德底线:诚实。今天这场精神筵席不是宣讲真理,而是分享道理。既然是分享道理,我们要学习“开会文明”。缺少开会的素质是中国社会一直未能进入人类文明主流的原因之一。开会文明的本质就是承认自己不是神,同时尊重别人。这包括两个方面。实体性的文明和程序性的文明。前者是指,我们需要一种对不同意见的宽容心态,因为没有人代表绝对真理,道理只是一种个人经验。其中包括政治观点的不同。在自由世界,没有禁区。请把你衣袋里的“中国敏感词”大全、中国曲笔与你的靴子一起留在门外。后者是说,我们必须遵守发言和讨论的契约和规则。有准备的精炼发言是思维和表达的训练,也是对听众的最大尊重。不要打断别人,不要没完没了,不要形成两个人的反复争辩。我也建议后面发言的朋友不要批评前面发言的朋友,由于时间关系,“前人”已经不再有反驳的机会,没有人非得和你一致。每个人只是集中精力把自己的观点阐述清楚,就是成功。正因为如此,我今天作为主持人一定严刑峻法,希望大家理解和支持。中国式讨论会总是惹一肚子气,根本原因就是这两个:实体上,觉得自己口含天宪,有不同意见就生气;程序上,争论得面红耳赤,虚荣不能充分展示又一肚穷酸。愿我们今天的聚会紫气东来,万象更新。

2、原因:您在生我的气吗

首先要澄清所有现场报道的一个流行谎言:张绍刚和刘俐俐形成的“对掐”的局面。这是对刘俐俐的双重构陷。在整个过程中,刘俐俐从未掐人,也没有一句话是有敌意的。这是一场由主持人和招聘团发起的单方面的掐人暴力事件。在整个过程中,刘俐俐一直在自卫,一方面确实很机智,另一方面也非常无奈。刘俐俐的笑容绝不是反讽的,甚至是讨好的。“对掐”这种报道的无耻,有点儿像“非暴力和平秀”——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有那种暴力,连案板上的挣扎你也说成对抗,就是政治人妖了。媒体人的集体无良使这场讨论从未有过真正的公义。

我主要讲两个问题:张绍刚们生气的原因和表达方式。仅从现场可以明显看出,这是“一句英雄双行体在我们这儿引发的血案”。张绍刚们因为无知的暴露而恼羞成怒。现在的问题是,至于吗?这和对人和自我的认知有关。我们的假人文化是以无神文化为基础的,上帝死了,每个人都想当上帝。人人可以为上帝的荒诞事业包括三个方面。第一、苍蝇扮演天使。“装B”的本质是“装神”,这是假的,你不过是人。“装神”,拒绝承认自己不过是人,这是中国所有丑闻发生的根本原因。“嘉宾”中的那个frank(莫华璋)是假人的生动代表。这种热点一定频发,因为谎言无法自存。圣经上的道理是“认罪”,就是承认人是罪人,是有局限的人。真正信仰这种观念的人不会面对否定的时候火冒三丈,也不会气急败坏去辩论和反击。我是什么,和你说我是什么,都不是特别重要的。第二、假神更强烈要求别人承认和顺服自己的“神性”,这是一种很变态的自卑;对认同和尊重有夸张的依赖性。第三,由于不可能成功,就不择手段,至于强暴。“神人”在起源上的自卑就造成了对任何挑战的过敏反应。这也是任何不合法的政权都过分强调维稳和“抓住”的原因之一。请大家注意中西外交语言的不同。中国遭遇批评时:“中国不高兴”或“我们表示强烈愤慨”。西方的措辞是:“我们对此感到不安”。原因很简单,受基督教文化影响的人深刻知道,只有上帝的愤怒才被称为义怒;而每个人本都是“可怒之子”。动不动就发脾气,因为“假”,和对“真”的敏感。张绍刚之怒有一定的种族背景,就是长期以来对英语及英语文化圈的怨恨,海龟成了表达这种怨恨的牺牲品。但这种怨恨也不过是“假中国”的产物而已,逻辑完全一样。大国是不真的,近代以来的压抑从未舒展。

3、方式:我们这儿

我们现在看张绍刚们发怒的表达方式。这个表达方式的基本特点是仗势欺人。这里至少有三种“势”。第一是垄断权势,话语权力是以政治权力和金钱权力为基础和保障的;权力在剥夺它的喉舌的尊严的同时,一方面赐予了这些鹦鹉对百姓为所欲为的特权,另一方面,被主子夺取的尊严,要从弱者身上夺回来。特别能表达这种垄断精神和家奴性格的话,就是“我们这儿”。这句话传递了一个真实的信息:“我们这儿”就是老子的地盘,就是黑社会。言外之意,在这里我们生杀予夺。最后的黑灯显明了靠特权强行虚构的可笑胜利。这个国家几乎所有的得胜和喜事都是这样伪造的。这个社会灯灭了,真黑。第二是多数暴力。这个节目如此生动地教育了中国人,多数等同于真理是一个幼稚的观念。相反,乌合之众更可能放大人性的恶。没有一个义人,连一个都没有。自由的启蒙功课是,必须学会对公共和人民的绝望。第三是道德吃人。张绍刚不顾常识地把刘俐俐往道德刀俎上引,民族主义、英语卖弄、发冷、狂浪、恨和嘲讽、凶狠等等,这每一条罪状都是虚构,都落在自己身上;但虚构罪状,都是在谈可杀之理由。至于“陪审团”,没有一个人关心刘俐俐的专业能力,全部集中在具有中国特色的热点上:修养、道德、态度。在这莫须有的控告中定了罪案。这里有两重谎言:对刘俐俐的所有态度指控是假的;这些人代表他们要求的那个“态度”也是假的——他们根本无权。在这个国度里,无论左右,无论朝野,每个人都恬不知耻毫无道理地就成了做人、良知和成熟等伪概念的化身和标准。我就代表“普世价值”。这种中国假人为了生存和发展,必然成为道德吃人的妖精——吃人,否定别人,是关于自己就是道德标准的唯一证明。“咱们都微笑一点好不好”,先下嘴为贼。哇呀呀怪叫的张飞对人说:“咱们都微笑一点好不好”?挥动板斧的李逵对待宰羔羊语重心长:微笑一下好不好嘛。

4、刘俐俐:这回回来真傻了

我知道有些人不喜欢刘俐俐,觉得她卖弄,甚至寸步不让。总的来说,这些批判是长期以来“我们这儿”文化熏陶的结果。旁观者常常愿意为吃人的筵席贡献一点儿可吃的道理。太监常常攻击别人没有阉奴的美德。其实这是一个常识:应聘就是一场卖弄,刘俐俐有备而来,为卖弄而来,无可厚非。她的目标若是英语编辑,不卖弄英语卖弄什么呢?卖弄温柔应该去按摩院,卖弄谎言应该去应聘新闻发言人。招聘单位完全可以根据对她卖弄的真伪判定来决定取舍,没有任何道理用态度去围攻。不过,如果一定要说说刘俐俐的问题,我想只有这一点了:“我在新西兰待了3年,中国变化好大,再不回来会傻掉。”海龟基本上是海外的弱势群体,至少不是“外国人的先人”的那些“外国人”。他们如果在国外很安心,或者所谓混得很好,就不会回去了。平民出身的海外华人生存确实不容易,但是,也没有想象的那么艰难。这里的经济法律环境是非常成熟和健康的,一个人如果不太懒,总能过上一个平静安宁的生活。但是,不是所有的中国人都安于这里的“平均利润”。不安常常是因为贪婪引起的,无法无天升官发财,投机取巧地成为人上人,是中国历史和现实一直培养的信仰或人格。中国人要“垄断利润”。这使很多海外中国人嫉妒国内人常常一夜暴富。这种归心似箭已经包含着参与分赃的强烈罪性。所谓中国模式,总体上说,是最肮脏的资本主义。这一点我不想多谈。这是一场弱肉强食、断子绝孙的发展模式。腐败和掠夺,贫富断裂,灭绝信仰,耗尽资源。分赃与豪赌几乎是那里事业的共同本质。不仅如此,刘俐俐所谓“中国变化好大”的判断,不仅显明她对这个变化本质的无知,也表明,她所追求的不过是要分享这种变化,一同变化。在这个意义上,她也算是自取其辱。中国的变化中包含着一种深刻的不变性,就是鲁迅说的那场吃人的筵席从未改变。这回,刘俐俐真的傻掉了。她在那里,将变得更傻。

5、结语:浑身一阵一阵的犯冷

各位,为什么这个节目震撼我们的心灵?为什么几乎99%的人站在张绍刚们的对立面?我们给出以下几个参考答案。第一、张绍刚们的丑恶是显而易见的,人们更愿意同情弱者,何况这位受伤害的小姑娘真的很无辜。这一点不需多言。第二、批张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我们这儿”的政治原则积怨已久,张绍刚及其团体是其精神代表。在某种意义上,恶评如潮反应了人们对央视体制及其御者用精神原则的普遍厌恶。特权和谎言,伪善与下作,已经让人忍无可忍了。但是,我觉得以上两个理由都是表面的,或浅显的。我想我们之所以被这件事情触动,还有另外两个深层的原因。第一、我们都是刘俐俐。在人间,在中国,受到刘俐俐这样的凌辱几乎是每个个体常常遇到的经历。我们不仅感同身受地分享了刘俐俐的委屈和茫然,她也带领我们每个人返回过去那些同样的经历,或者,更清楚地看见正在发生的更卑鄙的同类事件。这个伪善而霸道的世界,个体是那样的无助,我们是那样的无能为力。的的确确,这些张绍刚们,让我们“浑身一阵一阵的犯冷”。我就想起自己这些遭遇,想起约翰福音第八章那个女人的遭遇。我们对刘俐俐的认同,让我们不在人间寻找温暖,让我们在信仰中重建平安。第二、更深刻的是,我们有时候,就是张绍刚们。那种对权力和成功的贪求,那种因为虚荣、伪善、贪婪被挑战和挫败而形成的气急败坏和毒舌乱颤,那种趋炎附势与落井下石,大同小异。而刘俐俐的委屈在根本上,也有些“张绍刚”。我想起童年一件往事,就是自己怎样欺辱一个地主的孩子,所依据的原则就是张绍刚们的原则。认识我们就是张绍刚们,让我们转向一个节制、内省和得胜的新生活。

刘俐俐正在长大,这场风波也使她名满天下。但有一天,如果她继续参与“中国的变化”,她会坐在张绍刚们的位置上。“中国的变化”使每一个故乡沦陷了,也会沦陷每个曾经灿烂过的笑容。而我们今天在这里讨论,就是盼望,我们里面那个伤痕累累的刘俐俐,伤口得到医治;有一种慢慢取代苦毒和狭隘的爱与温暖,长在自由之地。

 

 

 

吴英:他们要当着我们的面,将这孩子杀了

人们对张绍刚们怕的有理。因为从天津的演播室到金华的审判庭,只有9天的距离。在南方,主持人叫审判官和公诉人,招聘团成了“(法)院外压力集团”,刘莉莉的政治预表叫吴英。几个有权有钱的人一商量,就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活埋一个挑战或威胁自己利益的人,这是纵横中国南北的普遍原则,没有界限。我们在吴英身上比在刘莉莉身上更清楚第看见了我们的位置和存在的危机。“巨龙”狰狞,“传人”献祭。是“恐怖”收买了所有水军。这回不仅仅是刘莉莉傻掉了,吴英和她父亲以及每个目击者,都傻掉了:“我们这儿”有一条法则:你总是在错误的时间,来(生)到一个错误的地方。

这场凶杀之所以害人听闻,之所以令我们颤栗、恐惧和喊叫,至少有三个理由。第一、吴英无罪。无论是根据法律还是事实,吴英无罪。“罪不至死”的呼喊即使出于善意,客观上也会助纣为孽。翻阅所有可查到的案卷,不仅吴英无罪青天白日,而且,置吴英于死地的“政治理由”倒是基本都有据可查:谋财害命,杀人灭口,消灭本色集团以保护垄断集团。第二、对一个无罪的人处以极刑。这背后是一种极刑文化或极刑心理。极刑,就是极度残忍。这种极刑心理既是疯狂的,也是现实的。所谓疯狂,就是任何一点点对我利益的挑战,我都要置你于死地。所谓现实,是指在一种普遍的极刑文化环境中,根据一种经验,要先下手为强。第三、这场暴行可以完全不顾法律和公议,有恃无恐,为所欲为。他们要当着我们的面,将这个孩子杀了。凶手如入无人之境,凶杀旁若无人。不仅如此,他们竟然能够以法律的名义成功做成这件脏事。

我们是极刑社会的一部分。耶稣为人类承受了极刑,就是要把极刑文化中的奴隶解放出来。极刑文化有三个特点:第一、普遍性。睚眦必报且要赶尽杀绝,这几乎是每个中国人面对威胁的普遍心理或“拉麦传统”;同时,这也是强势面对弱势的基本政策,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定律:弱者的无力会进一步激发强者的兽行。我们可以从当下方舟子和韩寒的口水仗中看见拉麦诗篇:没完没了、彼此判对方道德死刑,互相钉十字架而后快。我们也可以从张绍刚们凌辱刘莉莉的事件中看见“陀氏定律”。总有一天也能蛮不讲理地活着,并在弱者身上实践,这几乎是一种全民理想。第二、变态性。无所不用其极的报复。怎么坏怎么来,怎么损怎么来,极尽残酷之能事。我们注意到,有关当局总是选择年关这个传统上举家欢乐的日子宣判和执行死刑。中国极刑文化的变态可见一斑。又到年关了,以扫黄为名的合法抢劫和民间的抢劫相映成趣又愈演愈烈。但更引人注目的是,杀人也开始春运。2011年12月29日湖南公开对15人宣判死刑震惊世界,这场东方斗兽场的法学表演目的之一就是不让你过了元旦。没有一点点对人,对罪犯和家人的同情,没有一点点所谓的人性。在除夕之前消灭吴英,这种变态反应了人对人那种无以复加的仇恨:不给敌人留下一点点祝福和温情。国外节日商品特别是日用品都普降价,目的之一是照顾底层人,希望他们也能“过个好年”。中国的春节涨价和年关杀人,大抵出于仇恨。第三、无神论。一方面,假神崇拜。玛门是神,就是名利比生命的价值高。死刑文化的逻辑是,可以为钱杀人,灾民理性本质造就了对经济犯罪执行死刑的疯狂逻辑。这个逻辑与把人口众多当成发展瓶颈的借口是一致的。另一方面,“极刑文化”必然是一种无神文化,凶手们不相信“人是按神的形象造的”,生命价值至高无上,丧失了对生命的敬畏;他们也不相信“流人血的血必被人流”这一法则;他们更不相信,“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受审判”。 他们的眼里不怕神。但人的不信,不能废掉神的信。极刑的三重道理,解释了中国为何是世界上第一死刑大国。吴英案根本不是法律问题,而是常识问题,这个常识问题的背后,是信仰问题。

吴英惨案推动了与刘俐俐奔跑的方向正相反的运动,也揭示了中国富豪与高官外逃的秘密;并以龙年第一惨案的名义,变本加厉鼓励中国外逃浪潮。显而易见,这个国家无论怎样发展、崛起与和谐,安全感从未坚立起来。最大的不安全,就是“有关当局”随时可以杀人,并以法律的名义,剥夺你的尊严、财产、权利和生命。只生产GDP却不生产安全的国度,资源耗尽和人身危局同时疯长;居民必然对此作出自卫的反应。当改变无望,逃走是唯一的道路。一方面,没有任何人有安全感。除了嫉妒成性的灾民以外,大多数人都能感同身受地觉得,不仅仅是吴英被杀,而是,他们在杀我,他们随时可以杀我。“吴英案不是1个人的罪与罚”。另一方面,只有挤入特权阶层的人,只有有枪阶级和有钱阶级的人,才更可能成功成为“逃西者”。最近一份资料显示,2001年至2004年,中国移民人数年平均增长率约为10%;从2005年开始,年平均增长率为20%;从2007年开始,这个增长速度达到每年50%以上。这个比例将变本加厉。

吴英没有成为这个浪潮中的幸运者。打开网络,全世界都能看见这个中国人,这个中国女孩儿在法庭上的红眼圈,听见西方熟悉的集中营里的铁门怎样咣当一声,看见她那凄凉的背影如同焚尸炉的剪影。我的世界响起那位真正智者的声音:你即使赢得全世界,却失去了生命,你还那什么换生命呢?更是这位智者说:你们要与哀哭的人一起哀哭。还是这位智者说:如果可能,像好撒玛利亚人一样去救助和支援。周天寒彻。吴英在狱警肩头那回头一望的眼神比刘俐俐的“茫然”更令人绝望。那两个熟悉的身影穿越人群,找到了“我”,如同冰海伸出的手:“救救吴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