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碗 王绿化txt:《竞底战略》连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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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底战略》连载:首次以统一理论,综合分析中国历史社会华为联想蒙牛黑煤——转天涯_22008年11月25日 星期二 12:35 中国人聪明吗?中国人智慧吗?(代前言)
  
              我们教不了人们任何东西,我们只能帮助他们发现自己
                         ————伽利略
  
  
  这是贯穿全书的一个问题,让我们先澄清这二个熟悉词语的涵义。
  什么叫聪明?词典上说:智力发达,记忆和理解能力强,即IQ高,主要是一种机能特征。
  心理学家大卫.帕金斯在1995年发现智力的三种重要机制:
  神经智力——由遗传决定的硬件智力,它决定了大脑的运算速度和效率。中国人认为自己聪明,主要是以为自己有较强的神经智力。
  经验智力——具有环境特异性的知识,可以通过经验来积累。只要看看中西方在各个学科上的知识积累,就知道中国人经验智力薄弱,五千年的历史,并没有使中国人积累较多的知识。
  反思智力——有效地使用思维,巧妙地调度思维的能力,包括自我管理、自我控制和自我调整。中国人最缺乏的是这种智力,否则中国不会在低水平的朝代更替上循环运行。
  什么叫智慧?词典上说:辨析判断、发明创造的能力。这讲得有些笼统。
  为了论述的需要,简单地把智慧定义为:创造性地做成某件事的能力。事情的难度和创造的独特性,决定了智慧的高低。
  上世纪爱因斯坦发明相对论,当属绝顶智慧;而在21世纪,大型建筑公司建一栋摩天大楼,则只能是日常工作,算不上什么智慧。
  让我们举个例子,以便把聪明和智慧看得更清楚。
  如果聪明像一辆性能优异的跑车,加速快,油耗低,操控灵活。那智慧则是完成从深圳到北极的独立驾车旅行。要完成这次前人未做过的旅行,仅有一部好车是远远不够的,对行驶路线的正确选择,解决困难的创造性,面对压力的自我控制……,这诸多因素都对完成任务有重大影响,这些因素的有机综合,就是智慧。
  依据这二个定义,读者诸君在本书中将不时遇到题首的问题,请各位作出自己的判断。
  
  1896年,在甲午战败,与日本签订了割地赔款的《马关条约》后,李鸿章赴德国洽购军火,考察强国之道。他拜访了赋闲在家的前德意志帝国宰相俾斯麦,两人相谈甚欢。
  据说,李鸿章在会谈中曾自豪地提起,有人称他为东方的俾斯麦,而俾斯麦听了这话,不仅没有因为对方的恭维而欣喜,反倒冷淡而礼貌地回应道:
  “哦,是吗?我倒是希望,没有人叫我西方的李鸿章。”
  铁血宰相俾斯麦凭借着他著名的铁血政策,统一了德国,并将之发展成世界强国,他的名言是:“近代的重大问题,不是演说或多数人通过决议所能解决的,必须依赖‘铁与血’才有解决的希望”。
  所谓的“竞底”,就是把自己或他人打到难以容忍的底线,从而获得竞争优势。俾斯麦的“铁与血”,就是把他人打到底线的竞底战略。而勾践的卧薪尝胆,则是把自己打到底线。
  因此,像俾斯麦这样的竞底强人,自然不想把自己,和风雨飘摇中的大清帝国,一个专长签订割地赔款条约的臣子相提并论。
  果然,一年后德国展开对中国“铁与血”的竞底,德军的舰队侵占了中国青岛。
  李鸿章与俾斯麦的故事,说明了近现代中国人的一个特性:很喜欢和西方的好东西进行比照。如中国人喜欢说苏州是“东方威尼斯”,将上海称作“东方巴黎”,而哈尔滨轮不上当“东方巴黎”,则将就着成为“东方小巴黎”或“东方莫斯科”,连浙江大学也称自己是“东方的剑桥”
  ……
  巴黎会自豪地称自己为“西方的上海”吗?剑桥大学会骄傲地称自己是“西方的浙江大学”吗?
  这样的比较,本身就显示出二种文明孰强孰弱。
  
  除了城市、机构,中国人也喜欢对民族进行比照,中国人进行这种比照的主要参照坐标,就是犹太人。
  中国人称善于做生意的温州人、潮汕人为“中国的犹太人”。犹太民族是否会把以色列某个地方,如耶路撒冷或特拉维夫的某些人,称为犹太的中国人?
  犹太民族出过不少名人,就近代物理学领域,如现代物理之父爱因斯坦、量子力学之父波尔、原子弹之父欧本海默、氢弹之父特勒,其余的如控制论之父维纳,计算机理论之父冯诺伊曼,大导演斯皮尔伯格等等,更是数不胜数。
  人们常说,二十世纪实际上是两个犹太人的思想在较量:耶稣和马克思。
  如果哪一天,中国人的思想也能像耶稣和马克思的思想那样,指导全世界,也许会有更多的西方城市,会被称作“西方的深圳”,“西方的杭州”。
  在商言商,我们不空谈犹太人那些令人高山仰止的东西,那毕竟是人家的成就,和中国人,即使是“中国的犹太人”,都丝毫没有关系,我们在此简单举个典型案例,比较犹太人和中国人做生意的模式:
  
  东欧某个城市在城东和城西,各修筑了一条新马路。于是,犹太人在西边,中国人在东边,各开了一家修车店,他们的价格都很公道,服务非常好,两家店的生意都十分红火。
  不久,另一个犹太人在西边发现,人们来修车时,常常要费时等待,他就在修车店的旁边开了个餐馆,专营犹太美食,不久就声誉鹊起,不少人即使不修车,也愿意前来光顾。
  而在城东,另一个中国人看修车生意好做,就在街对面克隆了一家新店,为了招徕顾客,他按照对面老店的价目表,九折收费,两家店的关系有些紧张,但大家的日子还能过。
  又过了一阵子,另一些犹太人看城西的人流越来越多,就渐渐开起了超市,建起了住宅、教堂、学校,西边慢慢形成一个繁荣的新兴社区,房地产也开始增值。
  而在东边,更多的中国人来开了修车店,价格战变得白热化,每家店都偷偷在客人面前诋毁自己的同行,为了控制成本,店主们不惜克扣修车师傅的工资,甚至在修车时已次充好,偷工减料。于是,高水平的技师都流失到西边犹太人的修车店,不太在乎价格的优质客人也不来了。
  慢慢的,城东西的修车业务出现了“产业分工”:高价车、新车都到城西维修保养,尽管那边修车的价格平均是城东的三倍;而二手车、廉价车都到城东,尽管他们的服务差强人意,但毕竟收费低廉。
  于是,犹太人的修车店赚得盆满钵满,而城东的中国人虽然很辛劳,却在苦哈哈地熬着,仅混了个温饱。
  再后来,最先在城东开店的那个中国人下定决心,准备贷一笔款把自己的店搬到城西去,他假装客人到犹太人的店里去考察,发现犹太人用赚来的钱买断了几项专利,修车的效率提高了五倍,质量提高了三倍,而此时城西因为成了旺区,房价和房租都上涨了120%。中国人发现,如果在犹太人的店铺旁再开个店,凭他现在的资金和技术,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中国人百思不得其解,论聪明和点子,他自忖不输给犹太人;论勤奋,他干得绝不比犹太人少,甚至已经把犹太人用来念圣经,守安息日的时间,全部用于工作;论节俭,除了看看电视,他根本没有什么娱乐。他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于那些后来的中国人身上:
  他觉得自己和他们,就像放在篓子里的一群螃蟹,任何一只想要往上爬,其他的螃蟹便纷纷攀附在他身上,结果把它拉下来,谁也走不出困境。
  螃蟹文化,就是竞底文化的一个表现,每一只“螃蟹”都被拉到底线,才肯罢休。
  中国人聪明吗?中国人智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