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手游ios安装包:古诗词赏读八 苏东坡2《江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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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词欣赏古诗词赏读八 苏东坡2《江城子》(2009-02-16 20:37:00) 标签:苏东坡2 《江城子》 文化 分类:诗词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苏轼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美国著名汉学家Burton Watson的译文:

 

Ten years, dead and living dim and draw apart.

 

I don't try to remember,

 

But forgetting is hard.

 

Lonely grave a thousand miles off,

 

Cold thoughts, where can I talk them out?

 

Even if we met, you wouldn't know me,

 

Dust on my face,

 

Hair like frost.

 

In a dream last night suddenly I was home.

 

By the window of the little room,

 

You were combing your hair and making up.

 

You turned and looked, not speaking,

 

Only lines of tears coursing down.

 

Year after year will it break my heart?

 

The moonlit grave,

 

The stubby pines.

 

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号东坡居士,北宋眉山人。是著名的文学家,唐宋散文八大家之一。他学识渊博,多才多艺,在书法、绘画、诗词、散文各方面都有很高造诣。他的书法与蔡襄、黄庭坚、米芾合称“宋四家”;善画竹木怪石,其画论,书论也有卓见。是北宋继欧阳修之后的文坛领袖,散文与欧阳修齐名;诗歌与黄庭坚齐名;他的词气势磅礴,风格豪放,一改词的婉约,与南宋辛弃疾并称“苏辛”,共为豪放派词人。
  
《江城子》是苏轼的一首著名的悼念亡妻王弗的词。作者结合自己十年来政治生涯中的不幸遭遇和无限感慨,形象地反映出对亡妻永难忘怀的真挚情感和深沉的忆念。

 题记中的乙卯年为公元1075年,正是宋神宗熙宁八年。苏轼时年四十岁,在密州做知县(今山东诸城县)。其妻王弗去世整十年。

苏轼十九岁与同郡王弗结婚,嗣后出蜀入仕,夫妻琴瑟调和,甘苦与共。十年后王弗亡故,归葬于家乡的祖莹。这首词是苏轼在密州一次梦见王弗后写的,距王弗之卒又是十年了。生者与死者虽然幽明永隔,感情的纽带却结而不解,始终存在。倏忽十年我,岁月匆匆,梦魂相牵,犹记得她小轩窗下梳妆的样子,深情一片,宛然可见。  
  这首词可谓是明白如话,吐露的全是真情。就是这样一首洗尽铅华、如出天籁的小词,九百多年来.拨动了多少文人骚客的心弦,又使多少读者泫然涕下!究其原因,就是此词以深挚的真情取胜。对亡妻的深切怀念的真情是此词的诗魂。

夫妻之情可谓人生的至性至情,丧妻之痛可谓噬心镂骨之痛。此词的成功在于诗人在短短的一首小词中,沉痛地表现了这种至性至情、噬心镂骨的生命体验。
  史载,王弗性“敏而静”,她博闻强记,东坡偶有遗落,她也能从旁提点,与东坡琴瑟和谐。东坡自称“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又言“余性不慎言语,与人无亲疏,辄输写肺腑。有所不尽,如茹物不下,必吐之乃已,而人或记疏以为怨咎……”把与之交往的每个人都当成好人,王氏安静谨慎,与生性跳脱豁达的东坡正是互补。

王弗卒于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年)四川眉山故里柳沟山,又名老翁山,距苏洵夫妇墓西北八步。苏轼兄弟曾在父母墓旁遍植松树,“老翁山下玉渊回,手植青松三万栽”。虽十年过去,他对王弗依旧一往情深,哀思深挚。
        这首词将梦境与现实交融而为一体,浓郁的情思与率直的笔法相互映衬,既是悼亡,也是伤时,把哀思与自叹融和,情真意切,哀惋欲绝,读之催人泪下。
  全词感情深挚,充满一种凄婉哀伤的调子。上片写死别之痛和相思之苦。“十年生死两茫茫”,长久郁结于心的深长的悲叹,首句即从心底迸发而出,为全词定下了主调,凄哀至极。王弗病故至苏轼作此词时恰为十年。十年,在短促的人生中,是一段漫长的途程。然而,岁月的流逝,生活的变迁,都没有冲淡诗人对亡妻的一片深情,他不仅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而且思念之情,历时愈久而愈深、愈浓。怀想至切,却生死相隔,不得一见。“茫茫”二字,传达出一种莫可名状的空寂凄清之感。值得注意的是“茫茫”前着一“”字。“两茫茫”,就不只是讲诗人这一面的心情和感受,也同时包含了九泉之下的妻子在内。读此一句,仿佛听见了诗人对亡妻凄苦的告语:十年呵,我日夜思念你,杳无音讯;你呢,也日夜思念我,同样音讯杳无。生者和死者,一样情思,一样哀绪。这里将无知作有知写,虽系虚空悬想,却更见得夫妻二人生前相知相爱之深,死后刻骨相思之切,以及相思而不得相见之痛。“两茫茫”所表现出的感情,凄婉、沉痛,直笼罩全篇。

   不思量,自难忘”哀思万缕,盘结于心,解不开,亦拂不去,深沉绵邈。不去想它,却又实难忘怀。在生活中,有时会出现某种缠绕心间、摆脱不掉的思绪,这种体会几乎人人都有。这里,作者用最平常的语言,作了最真实动人的描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亡妻之坟在眉州,与诗人所在的密州遥隔千里。千里之外,没有自己相伴身边,想见得她一人独卧泉下,该是何等的孤寂凄清。“无处话凄凉”一句,说者多解释为诗人自己因仕途坎坷、潦倒失意,因而产生的满怀悲情愁绪,无法向千里之外长眠地下的爱妻诉说。寻索下句词意,这种解释自然是不错的。但又还不够。此句从“千里孤坟”而来,自应包括亡妻亦无法向千里之外的诗人诉说凄凉在内。这两句直承开首“两茫茫”句意,同样是将无知作有知写,是概括了生者与死者两个方面的。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揣其语气,这三句便是诗人在向亡妻诉说“凄凉”了:我们即使能够相见,看见我这般风尘满面、两鬓斑白的衰颓模样,也一定认不出来是我了。死生异路,怎能重逢?不得重逢而切盼其重逢,设想其重逢,所以用了一个“纵使”。“纵使”表让步,其效果却是使感情的发展更逼近了一层,下面说相逢而不相识,这比之不能相逢,更加使人不堪。“尘满面,鬓如霜”,寥寥数字,一位被生活折磨、受痛苦熬煎,风尘满面,两鬓如霜的诗人形象,栩栩如生地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这里刻画的是外部形象,却表现出丰富复杂的思想感情。熙宁四年(1071),苏轼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在朝中受到排挤打击,因而请求出任地方官,先是通判杭州,三年后又移知密州。仕途坎坷,遭际不幸,转徙外地,艰辛备尝。可以说,跟妻子死别十年来的痛苦经历、感情,都含蕴在这六个字之中了。作此词时,苏轼年仅四十,说“鬓如霜”不无夸张,但由此可见其生活之蹭蹬和心境之凄凉。

     上片写尽了相思之苦,下片即转入写梦。因“思”而成“梦”,先写所“思”后写所“梦”,自然成章。“思”是“梦”的基础,“梦”是“思”的幻化。上片词意虽不涉梦,但写“思”即是写“梦”,仍然切合“记梦”的题意。“夜来幽梦忽还乡”,笔墨轻巧地一转,即十分自然地折入写梦。“梦”是“幽梦”,一“幽”字写出了梦境之缥缈朦胧。“忽还乡”的“忽”字也值得玩味。梦可以超越时间、空间,也可以打破冥冥世界与人间社会的幽隔。“忽”字写出了千里归乡之快速,亦写出了与亡妻相见之容易。平时多少个日日夜夜,想望殷切而不可得,现在倏忽之间就变成了事实,这不是太快也太容易了么?唯其太快太容易了,便依稀透露出这不过是一种虚幻不实的梦境。入梦是轻快的,所表现的感情却极为沉重。仔细吟咏,不难体味出隐含其间的亦喜亦悲的复杂感情。

   小轩窗,正梳妆”看似梦境记实,实际是恩爱夫妻平居生活的生动写照。往时,不知有过多少次,爱妻在小轩中临窗梳妆,诗人一旁怀着愉悦的心情观看、欣赏,或许还指点评说呢。诗人抓住了这一具有典型特征的生活片断,写出了一对年轻夫妻相亲相爱的和美关系和幸福生活的情景。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十年死别,思念至苦,一旦相见,该有千种哀愁、万种凄凉要向对方倾诉;然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泪流满面,却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言胜过有言,四目相视,两心相印,万千思绪尽在其中了。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三句总束全词,是感情发展的高潮。“短松冈”,是说种着矮小松树的山冈,承上片“千里孤坟”,指亡妻的坟墓。据《本事诗》:唐开元年间,有一位姓张的幽州衙将,妻死后留下五子,受后妻虐待,亡妻忽从塚中出,题诗告张说:“死生今有隔,相见永无因。……欲知断肠处,明月照松冈。”苏轼在此化用其意,却十分贴切、自然,不露痕迹。“料得”是“料想”、“猜想”,推测之词,语气却又十分肯定。“年年”,是年复一年,既指已经过去的漫长的十年,亦指未来的无尽的岁月。梦中情景,何等真切,醒来却一切化为乌有,便又重陷入生死相隔、渺茫不见的深沉的悲哀。遥隔千里,松冈之下,亡人长眠地底,冷月清光洒满大地,这是一种怎样孤寂凄哀的情景啊!身处此情此景之中的亡妻自然是悲痛难言,而念及此情此景的诗人亦不免肝肠寸断。“肠断处”是指亡妻的孤坟,“断肠人”则是概指生者与死者。遥承开头“十年生死两茫茫”之意,首尾相接,全诗浑然融为一体,使感情得到充分的发展、强化。

  全词凄婉哀伤,出语悲苦,真可说是一字一泪!如春蚕吐丝,如幽山流泉,从诗人胸臆间泻出,质朴自然。无矫饰之情,无故作之态,不以史事用典取胜,亦不以锻炼词句生色,纯以平常语出之。然而千百年来却引起了无数读者的共鸣,其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就在于:以情动人。

    十年,用来思念那一个人,刚刚好
  痴守渡口,看人来人往
  终究没有,如同你那时温暖的停驻

  十年,用来悼念那一个人,安静
  逐日抵达白发苍苍的彼岸
  而我,没有怨言

  十年,用来遗忘那一个人曾带来的感觉
  幽梦夜来,抵不住
  明知,忘不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美国著名汉学家Burton Watson的译文:

 

Ten years, dead and living dim and draw apart.

 

I don't try to remember,

 

But forgetting is hard.

 

Lonely grave a thousand miles off,

 

Cold thoughts, where can I talk them out?

 

Even if we met, you wouldn't know me,

 

Dust on my face,

 

Hair like frost.

 

In a dream last night suddenly I was home.

 

By the window of the little room,

 

You were combing your hair and making up.

 

You turned and looked, not speaking,

 

Only lines of tears coursing down.

 

Year after year will it break my heart?

 

The moonlit grave,

 

The stubby pin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