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隆集团曝光:巴克斯特效应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21:15:34

巴克斯特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测谎仪专家,全名克里夫-巴克斯特(Cleve Backster)。70年代,他改装了一台记录测量仪,并把它与植物相互连接起来。他构想了对植物采取一次威胁行动--用火烧植物的叶子,一瞬间在心中想象了这一燃烧的情景,图纸上的示踪图瞬间就发生了变化,在表格上不停地向上扫描。而巴克斯特此时根本没有任何动作。后来他又重复多次类似的实验。比如,当他假装着要烧植物的叶子时,图纸上却没有这种反应。植物具有辨别人真假意图的能力。 

据巴克斯特的回忆,他是于1966年2月2日在他设在纽约市的“实验室”灵机一动做出了这一发现。他所谓的“实验室”其实只是一间他用于培训使用测谎器的房间,那个房间里有一盆观赏植物(一种龙血树Dracaena Massangeana,属龙舌兰科)。那一天,他突然想到要看看给这盆植物浇水的话,水从根部抵达叶子要经过多长时间。在为植物浇完水后,他想:“我有许多测谎器放在周围,让我将测谎器的迦伐尼皮肤反应区搭到叶子上看看。”测谎器的迦伐尼皮肤反应区测量的是微弱电流通过皮肤时的电阻。根据测谎器的设计原理,人在撒谎时由于紧张皮肤会出汗,从而使皮肤电阻降低,因此据说通过测定皮肤电阻的变化可以辨别人是否在撒谎。不过巴克斯特是想用它来测量水从植物根部抵达叶子的时间,其设想是:随着水抵达叶子,叶子含水量增加,电阻也跟着逐渐降低,因此可以用测谎器画出叶子电阻变化曲线。但是他得到的曲线却与预料的不符,据说看上去就象一个人面临着会使他们陷入困境的问题时的反应曲线。于是巴克斯特改变了主意,不再想测量浇水抵达叶子的时间,而想要测测植物是否有人一样的反应。他想到测量植物面临“威胁”时的反应,比如把叶子浸到温暖的咖啡中。他做了13分钟55秒试验,还是没有看到植物的反应。然后他突然想:“我知道我将做什么:我将要烧掉那个植物叶子,那片连着测谎器的叶子。”巴克斯特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想,令人困惑,因为如果真的烧掉了那片叶子,失去了水份,就更不可能测出电阻变化,更不要说测谎器可能因此损坏了。不管怎样,巴克斯特没法做这个实验,因为他找不到火柴。然而,据他说,就在这时测谎器的笔头突然“猛烈颤动起来”。如果是别人,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浇在根部的水终于抵达了叶子而引起电阻的变化,或者某种环境变化影响了测谎器的稳定性,但是我们这位奇想叠出的研究者想到的却是植物能够洞察他的内心在想什么,而他试图烧掉叶子的念头使得植物做出了激烈的反应。他甚至想都没有想过有其他更自然的、更普通的因素会使测谎器颤动起来。 

接下来,为了证实这个大胆的假设,巴克斯特做了他自认为是小心的求证。他跑到另外一个房间取来火柴,在植物旁边点燃火柴,他的预测是这会使测谎器颤动得更厉害,不过他随即意识到测谎器已颤动到极限,不可能再更厉害了。然后,当他的搭档进来的时候,巴克斯特让他来重复自己的实验。巴克斯特如此介绍其搭档的实验结果: 
“只要他试图烧掉植物叶子,他就能得到相同的结果。如果他假装烧掉植物叶子,它(植物)就不会有反应。它能够区分你假装要做的和实际试图去做的,从植物心理学的角度看这非常有趣。” 
很显然,巴克斯特无法得到一致的实验结果,而他把实验结果的不同归于“试图烧掉”和“假装烧掉”的差异。但是他并没有告诉我们用什么样的标准区分“试图烧掉”和“假装烧掉”。有反应的就被归为“试图烧掉”,没反应的就成了“假装烧掉”,正是典型的主观偏向,乃是科学实验的大忌。如果巴克斯特受过科研训练,如果他真正是要小心求证,那么他应该设计更严密的实验。他应该使用比测谎器更稳定、更精密的设备测量电阻变化。他不应该在做实验之前给植物浇水,以排除水份变化造成的影响。他应该做对照实验,在其他条件完全相同的条件下,对比“试图烧掉”和“不试图烧掉”的结果。他应该做双盲实验,让其搭档在不让他知道的情况下分别纪录“试图烧掉”和“假装烧掉”的心理状态,在他获得测谎器数据后,再与搭档核对哪一个是“试图烧掉”状态下的数据,哪一个是“假装烧掉”状态下的数据,以避免他在纪录数据时受主观偏向的影响。他应该做统计实验,重复一系列相同的实验,获得统计结果。客观、有对照、双盲和统计,是科学实验的必要条件,但巴克斯特对此一无所知,就急忙忙地宣布诞生了一门新学科“植物心理学”。在用同样不严密的方法做了其他类似实验后(包括在植物旁边杀死其他生物也能让植物有反应,以及庞女士所提及的植物能够辨认伤害植物的“凶手”等等),巴克斯特决定发表其结论。当然,这样的结果只能发表在伪科学的杂志上。 1968年,巴克斯特在一份名为《国际超心理学杂志》的伪科学刊物上发表了其结果。 

这个结果很快被伪科学者和新时代宗教人士欢呼为重大发现,“理论家”们声称这表明植物能够感觉人的“生物能量场”的变化,并将此称为“巴克斯特效应”。 
起先,科学界对巴克斯特的“发现”只觉得荒唐可笑,无人理睬。直到1974年,巴克斯特的“发现”经过大众媒体的宣扬已广为人知,康奈尔大学霍络威兹(Kenneth A. Horowitz)等三名生物学家决定重复巴克斯特的一个实验,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据巴克斯特的报告,当他在小叶喜林芋(Philodendronscandens,一种天南星科观赏植物)面前将卤虫(一种水生节肢动物)加到沸水中煮死时,植物出现了电生理反应。霍络威兹等人根据巴克斯特发表的论文以及私下通信重复了这个实验,但是在巴克斯特的同意下,做了两点改动:使用能更稳定地测定叶面电流变化的仪器,以及做了对照实验:每一组实验中,三次往沸水里加卤虫,两次往沸水里加水。霍络威兹等人对四株植株重复了该实验,统计结果表明:往沸水里加卤虫和往沸水里加水,所检测到的植物电生理变化并无不同,也就是说,植物对卤虫被杀死并无特别的反应。霍络威兹等人在1974年 和1975年两次学术会议上报告了重复不出“巴克斯特效应”,并在1975年8月8日美国《科学》杂志上发表其论文。在1975年的会议上,另一名科学家科梅兹(J.M.Kmetz)也报告了类似的阴性结果,论文发表在1977年的《美国心理研究会杂志》上。1978年,科梅兹为《怀疑探索者》撰文驳斥“巴克斯特效应”,指出巴克斯特在其研究中没有做对照实验,一旦有对照组可供对比,就观察不到植物对人的思维或威胁有特别的反应。巴克斯特所纪录的测谎器曲线,是其他因素引起的,这些因素可能包括静电作用、房间里的机械振动、湿度的变化等等。 

特别的主张需要特别确凿的证据。“植物有感情”是一个特别的主张,然而其主张者所出示的证据却如此不值得推敲,一旦使用了更严格的实验条件,这个主张就被推翻。科学界对此已有了定论。没有植物学家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而“植物有感情”的说法仍然被视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