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q5双光透镜要多少钱:庄子·外篇·胠箧10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3/29 03:3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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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胠箧(qūqiè)》意为开箱行窃。   绝圣弃智,是老、庄的基本思想。老子之所以提出这样一个命题,是基于“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这样一个事实。   社会上的少数人之所以能够掠夺、剥削、压迫、欺凌大多数,是因为他们利用手里的媒体,编造和传播了一些似是而非的鬼话,忽悠大众自投罗网;是因为他们利用他们手中的权力,制定了一些游戏规则,逼迫大众就范;是因为他们利用手中的钱财,豢养了一批精英、走狗和打手,对大众软硬兼施。   正是他们制造的社会不公,才产生了所谓的盗跖、胠箧。盗跖、胠箧,和圣人、君主,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他们的本质,都是掠夺,唯一的区别,只是有没有法律的保护,合法不合法。法律是圣人、君主制定的,所以法律并不能维持社会正义和社会公平,恰恰相反,是巩固和保护社会的不公和不义的,是保护贫富不均和两极分化的。所以《老子》说,“法令滋章,盗贼多有”;所以民间说,“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所以《胠箧》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所以《盗跖》说,“小盗者受拘役,大盗者为诸侯”;所以俗语说,“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老、庄的绝圣弃智,有他的特定涵义。圣指少数剥削者和他们的御用文人,智指欺诈手段。今天的圣,可能就是精英、官商利益集团,今天的智,可能就是“高科技”、转基因、三聚氰胺、品牌、符号,可能就是寻找卖点,就是培育市场,……。   老、庄的“甘其食,美其服,乐其俗,安其居”,给我们描绘的是一个自然、平等、公平的社会,是每个社会成员都能有尊严地生活的社会。   复水难收,生出的孩子不能送回子宫,这是人所尽知的常识。作为掌管自黄帝以降2000年文化史料的国家图书馆、国家档案馆长的老子,作为用史料写寓言如囊中探物的庄子,不会愚蠢到连这点常识都不懂的程度。历史是一个波,一天日夜交替,一月弦望盈缩,一年四季轮转。今年花似去年好,去年人到今年老。人类一定会回归自然,回归到黄帝时代,当然人类已经又长了4500岁。   老、庄的绝圣弃智,不是要回到饮血茹毛的时代,而是要消除阶级,是均贫富,是抛弃欺诈,回复天真,是实现社会的公平正义,使每个人都有自由和全面发展的机遇。   老、庄的绝圣弃智,不是不要圣,不要智,而是不要把圣与智作为少数人的特权,是不要少数人做假圣人,是不要少数人以其智欺诈;老、庄的绝圣弃智,是要人的平等,是要社会的公平正义,是要人人都可以为圣人,是要人人都可以发挥他的聪明才智,是要“天下之德始玄同”;人人都能做圣人,人人都能发挥才智,人人平等,没有谁有特权,则“大巧若拙”、“大智若愚”矣!
《庄子·外篇·胠箧第十》
1001 将为胠箧(撬箱,音qūqiè)、探囊、开柜之盗而为守备,则必收紧绳结,加固闩锁,此世俗之所谓智也。然而巨盗至,则负柜揭箧担囊而趋,唯恐绳结闩锁之不固也。然则世俗之所谓智者,不乃为大盗积者也?   故尝试论之:所谓智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所谓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其然?昔者齐国邻邑相望,鸡狗之音相闻,罗网之所布,犁锄之所刺,方圆二千余里。全四境之内,所以立宗庙社稷,治邑、屋、州、闾、乡曲者,何尝不法圣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旦弑齐君而盗其国,所盗者,岂独其国邪?且与之圣智之法而盗之。田成子有盗贼之实,而身处尧舜之安。小国不敢非,大国不敢诛,十二世有齐国,则不仅窃齐国,且与其圣智之法,以守其盗贼之身乎?
尝试论之:所谓至智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所谓至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其然?昔者龙逢斩首,比干剖心,苌弘开膛,子胥抛尸,四子虽贤,而身不免乎戮。故跖之徒问于跖曰:“盗亦有道乎?”跖曰:“何处而无有道邪?夫预知室中之藏,圣也;入先,勇也;出后,义也;知可否,智也;分均,仁也。五者不备,而能成大盗者,天下未之有也。”由是观之,善人不得圣人之道不立,跖不得圣人之道不行。天下之善人少,而不善人多,则圣人之利天下也少,而害天下也多。故曰:唇亡则齿寒,鲁酒薄而邯郸围,圣人生而大盗起。掊(póu,打)击圣人,释放盗贼,而天下始治矣。 1002 夫川竭而谷虚,丘平而渊实。圣人已死,则大盗不起,天下平而无故矣!圣人不死,大盗不止。重圣人而治天下,则是重利盗跖也。为之斗斛以量之,则并与斗斛而窃之;为之权衡以称之,则并与权衡而窃之;为之符玺以信之,则并与符玺而窃之;为之仁义以矫之,则并与仁义而窃之。何以知其然邪?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仁义存之于诸侯之门,则非诸侯窃仁义与圣智邪?故追逐大盗,得到诸侯,窃取仁义,并斗斛、权衡、符玺之利者,虽有轩冕之赏,而不能劝止,虽有斧钺之威,而不能禁止。此重利盗跖而使不可禁者,是乃圣人之过也。   故曰:“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彼圣人者,天下之利器也,非所以明天下也。故绝圣弃智,大盗乃止;掷玉毁珠,小盗不起;焚符破玺,而民朴鄙;掊(póu,打碎)斗折衡,而民不争;殚(dān,耗尽)残天下之圣法,而民始可与论议;擢(zhuó,拔除)乱六律,铄(shuò,销毁坏)绝竽瑟,塞瞽(音鼓)旷之耳,而天下始人人有其聪矣;灭文章,散五采,胶离朱之目,而天下始人人有其明矣。毁绝钩绳而弃规矩,折能工巧匠之指,而天下始人人有其巧矣。故曰:大巧若拙。削曾、史之行,钳杨、墨之口,攘弃仁义,而天下之德始玄同矣。人人有其明,则天下不铄矣;人人有其聪,则天下不累矣;人人有其智,则天下不惑矣;人人有其德,则天下不僻矣。曾、史、杨、墨、师旷、工倕、离朱者,皆外立其德而离乱天下者也,法之所无用也。 1003 子独不知至德之世乎?昔者,容成氏、大庭氏、伯皇氏、中央氏、栗陆氏、骊畜氏、轩辕氏、赫胥氏、尊卢氏、祝融氏、伏羲氏、神农氏。当是时,民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乐其俗,安其居,邻国相望,鸡狗之音相闻,民至老死而不相往来。若此之时,则至治已。今遂至使民延颈举踵,曰“某地有贤者”,赢粮而趣之,则内弃其亲而外去其主之事,足迹接乎诸侯之境,车轨结乎千里之外。则是上好智之过也!   上好智而无道,则天下大乱矣!何以知其然邪?弓弩、毕弋、机变之智多,则鸟乱于上矣;钩饵、鱼网、鱼笼之智多,则鱼乱于水矣;捕笼、兽夹、陷坑之智多,则兽乱于泽矣;智诈巧欺、混淆坚白、诡辩同异之变多,则俗惑于辩矣。天下每每大乱,罪在于好智。天下皆知求其所不知,而莫知求其所已知者,皆知非其所不善,而莫知非其所已善者,是以大乱。故上悖日月之明,下铄山川之精,中毁四时之施,蠕动之虫,飞翔之蛾,莫不失其性。甚矣,皆好智之乱天下也!自三代以下者是已!舍淳朴之民,而悦钻营之佞;释恬淡无为,而悦谆谆之意,谆谆而乱天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