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栽旱伞草图片:儿 子 韩 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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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子 韩 寒 作者:韩寒父亲韩仁均 虽然名字只是一个人的符号,但我还是认为我的“符号”过于普通,于是,我为自己取了个很得意的笔名:韩寒。   如果我当年真的启用了“韩寒”这个名字的话,那么现在的“韩寒”也就不成其为“韩寒”了,中国也就不可能出现一个“韩寒现象”了。   也不知怎么搞的,我忽然觉得有点舍不得用掉这个我为之很得意的名字,我要把它当作一笔“财产”——不管它值不值钱——送给我的儿子或者女儿。   当时,韩寒的母亲正怀着孩子,但我们还不知道未来的韩寒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不过我们已经决定了,不管孩子是男是女,他(她)都叫韩寒。   后来一直有人问我,韩寒是不是生于寒冷的冬天?   我说不是,韩寒与寒冷和冬天无关。韩寒生于一个秋日的早晨。   当护士把他抱给我看时,我很失望,想这就是我的儿子?别看韩寒现在像模像样的,但当时襁褓中的韩寒皮肤绯红、双眼紧闭,额上长满黑茸茸的胎毛,整个头部上边小下边大,而且鼻梁也似乎有点塌,整个一个丑小鸭。   但他再丑,“韩寒”的名字也只能给他了,父不嫌儿丑嘛。于是,“韩寒”就成了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就成了“韩寒”。   韩寒小学就读于上海金山县亭林镇中心小学。   读一年级时,一次他母亲到学校去接他。还没放学,他母亲就和其他家长一起在教室外面看他们上课。   当时正在上语文课,老师在教学生用“山”组词。大家纷纷举手,学生们把“山”分别组成了“上山”、“下山”、“土山”和“高山”这四个教材上“指定的词”。这时韩寒举起了小手,他母亲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师叫他起来,韩寒说出了一个书上没有的词“金山”。他母亲终于松了口气。   别看现在韩寒老是和应试教育作对,可小时候却对分数十分认真。一年级期末考试韩寒语文得99分,原因是他把“一座桥”写成了“一坐桥”,老师批错,扣了1分。韩寒不服,居然去找老师论理,讲字典上说的可以这么用。后来当场查新华字典,在这个用法上,两字果然相通,老师对他大大鼓励了一番。   初识汉字以后,韩寒就开始像模像样地看起了《故事大王》等刊物图书。韩寒从小就一个人睡一个房间。当时我们要求他晚上8点钟睡觉。可他根本不能按时睡觉,有时就钻在被窝里看书。有时我们把书没收掉后,等我们睡着了,他还会拿书偷看。二三年级的时候,韩寒写作文就开始“虚构”,编情节,他似乎从未为许多小朋友都感头痛的写作文头痛过。   小时候韩寒非常喜欢看卡通片《米老鼠和唐老鸭》以及美国情景喜剧《成长的烦恼》。当然我们也挺喜欢这两部片子,一家人常常是一起看得乐不可支。《成长的烦恼》我们还录下了好几集,以后韩寒经常拿出来放上几集。就像后来他喜欢看钱钟书的《围城》,不止一遍地把家里那本《围城》翻得破旧不堪一样。小学的时候,他就经常讲一些笑话,并在《故事大王》和《故事会》上发表过几则小幽默和笑话。   韩寒从小就有一些我们觉得很不好的习惯,就是丢三落四,粗心,“马大哈”,对许多事情都不太上心。有些事情我们跟他说时,他“嗯”得好好的,我们以为他听进去了,可事后他竟一点都不知道——事实上他当时根本没有听进去。   韩寒读初中住到朱泾镇后,就单独自己带钥匙了,至今让他丢掉的钥匙不下十把。我每次配钥匙都是几套一配的,弄得我快成了那位配钥匙师傅的大客户了。一天晚上我和他母亲因老家有事回了亭林,谁知这天韩寒正好丢了钥匙,结果这天晚上他在房门外的楼梯上蜷缩了一夜。当时想想心里很不忍,后来又一想让他吃点粗心大意的苦头也有好处,让他知道粗心是要付出代价的。韩寒的文具用品也经常缺掉,课本和作业本也经常找不到。一次他好不容易凑满一元五角买了份《南方周末》,结果到了家里发觉根本没有拿报纸——当时只顾了凑钱。   韩寒喜欢乱丢东西。从小,他玩到哪里,就把东西放到哪里,就把自行车停到哪里。所以一到晚上总有邻居把韩寒丢在那里的衣服、玩具等东西送回家来。一次,我在修剪屋前的冬青树时,在树叶间发现了两张十元钱。我感到很好奇,便去问韩寒。这事除了韩寒不会是别人干的。果然,韩寒说,怪不得他后来想来想去想不起那二十元钱到哪里去了。我问他那为什么把钱“藏”到了那里?韩寒说他没藏,可能是当时正好拿了钱去买东西,忽然遇到了谁,或者是忽然想起要做一件什么事,便随手把钱往那儿一“放”,事后就忘了。 事实上,韩寒的这种“粗心”让他“失去”了很多。譬如他考试考不到双百分或者考不到理想的分数,这种丢三落四别说会成就“大事情”了,就是他学生生涯中唯一当上的一次“官”也让弄丢了。   读小学低年级的时候,韩寒当上了班级的学习委员,也就是“两条杠子”的那种小干部。他的职责是负责把各个小组长收起来的作业簿子交到老师那儿去。可有一次,老师好久批改不到学生的作业,就去问学生。学生们都说早就交给小组长了;问小组长说是早交给韩寒了。查到最后,那叠作业簿静静地躺在韩寒的课桌抽屉里好几天了。老师决定让他“停职检查”,小小年纪的韩寒竟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说:“无官一身轻!”令我们差点喷饭。   韩寒母亲属狗,韩寒又属狗,这样就使我整天在“狗窝”里生活,自然便与狗结下了不解之缘。大约是“人以群分”的关系,两个不是狗的“狗”都挺喜欢狗。   还在韩寒读小学低年级的时候,他母亲不知从哪儿抱回了一条小黄狗。那小黄狗长得小巧玲珑,一表狗才,一身亮油油的黄毛紧裹全身,人见人爱,狗见狗喜。   这一来,韩寒便有了一个新的亲密伙伴,常牵着它玩耍,在村里走来走去,爱不释手。   小黄狗长得很快,且爱管闲事。有一回它到邻居家去误抓了吃过老鼠药的老鼠,很快就中毒了。我们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往河里跑,乱扑了一气后,爬上岸来,钻到了灶膛里。一会儿它又跑出来朝外狂奔。韩寒见它那痛苦的疯样,吓得跟在后面穷追。最后狗倒在了村西头的河边。韩寒把它抱回来放在场地上。小黄狗浑身湿透,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乱蹬,身体发硬,那双眼睛挺可怜地望着围观的人们。韩寒大哭着要我们救救小黄狗。我们凭着一丁点少得可怜的急救知识,去泡来了肥皂水灌进狗嘴里解毒。可没用,小黄狗又挺了几下腿后怀着对这个世界或者说是对韩寒的无限依恋断了气。韩寒哭着要我们埋了小黄狗,让它“入土为安”。我们便在屋后河边的竹园里挖了一个坑将小黄狗埋了。韩寒在埋小黄狗的地方插了一块小木板,上面用毛笔写上“小黄狗之墓”。   小黄狗死后,韩寒伤心了好几天。后来又养过一条不太漂亮的小花狗,也没养成功,死因与小黄狗相似。这之后一段时期我们不敢再养狗,免得养不成功,倒弄得很伤心。   2000年8月初,韩寒在青岛为他的《三重门》和刚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文集《零下一度》签名。韩寒签名有个习惯,就是始终低着头不看人。想知道后面还有多少人,也得问旁边的保安人员。那天,韩寒签着签着忽然眼前一亮,面前竟出现了一只很小很好玩的黄白相间的狗。韩寒猛然精神为之一振。签了那么多名,签名队伍里还是第一次出现小狗,而且还是如此漂亮的一只小狗,难得的一位小知音。小狗的主人是一位女孩。韩寒便问那位女孩讨过来玩了一会,签名活动不得不中断了几分钟。   韩寒的初中借读到了金山区朱泾镇罗星中学。到罗星中学后韩寒写的第一篇自我介绍性质的作文《我》,令当时的副校长、韩寒初中的语文教师彭老师赞不绝口。读初中时一次参加作文比赛选拔,他在一节课上写了两篇作文。   读初中以后,韩寒对课外书籍的涉猎越来越广了,我们的这点工资收入是远远满足不了他的买书要求的。1997年春节过后,当时韩寒念初二第二学期,我对韩寒说,我带你去金山图书馆办个证,他们晚上也开放的,你可以到那里去阅览或借书。于是,我带韩寒去图书馆办了个证。以后,韩寒又一个人单独去看了几次。在那里,他接触到了众多的少儿报刊。但就是那几次有限的阅览,使韩寒对他的同龄人的总体写作水平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他说那些少儿报刊上的文章写得太滥太幼稚了,他完全可以比他们写得好。   1997年的几乎整个3月份,放学后晚上做好作业,韩寒都着了魔似的开始写作,一篇几千字的小说常常只一个晚上就写好了。而且他还写得一手很好的钢笔字,写的文章初稿就如别人改定誊清的稿件一样,基本上都是一次“成形”的。    这一个月里面,他写了十多篇小说散文,有的给我看了,有的不愿意给我看,寄出去连底稿也没留。大约一个月左右,江苏少儿出版社的《少年文艺》最早给了韩寒回音,说是他的小说《弯弯柳月河》(即《零下一度》里面的《傻子》)准备刊用。当年,7月号、9月号和11月号的三期《少年文艺》分别发表了韩寒的两篇小说和一篇散文。他当时一鼓作气写的文章中,有的还发表在广东的《少男少女》和少年儿童出版社的《少年文艺》等刊物上。   韩寒的写作似乎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这方面的水平。这之后,他又几乎没有再写什么东西了。   1999年1月18日,星期一。那天我下班回到家里,发现已经就读于松江二中的韩寒回来了。韩寒人不在家,是他摊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告诉我的。他是昨天下午刚返校的,今天不应该回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的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对一名学生来说,不应该离校回家的时候离校回家总不会有好事。   正在我不安和猜测的时候,我发现书桌上摊开着一些书和一篇文章的底稿,文章题目是《求医》。我不禁看了起来,而且看得差点笑痛肚皮。   看过文章,我终于大体知道了他星期一离校回家的原因了。前些天他就在电话里说寝室里有同学得了疥疮,老师怕传染给别的学生让他回家去休息了。我当时还在电话里要他勤换内衣裤注意个人卫生等。看来他自己也得疥疮了。不然他不会中途回家,也不会有感而发,把“求医”写得那般精彩。   不一会,韩寒抱着球回来了。一问,果然是患了疥疮,老师同意让他回家在家里复习一星期。跟他说起文章的事,我建议把这篇《求医》寄去参加《萌芽》杂志和北京大学等七所高校联合举办的首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   1999年3月28日是星期天,大约上午9点钟左右,韩寒接到《萌芽》杂志编辑的电话,问韩寒昨天为什么没去参加复赛。我们这才知道没有收到复赛通知。   于是我马上和韩寒一起赶到汽车站,在旁边乘上了一辆出租车,赶在评委们吃中饭以前赶到评委住地。   接着,就在一间客房里,《萌芽》的一位编辑即兴出了一道补考韩寒的试题:他随手将一团很厚的道林纸捏成一团,然后将它置入一只盛有半杯水的漱口杯中。这与其说是考题,还不如说是谜语。面对“谜语”,我在一旁为韩寒担忧:这样一个“题目”,能发挥出一篇什么文章呢?韩寒思考了一会后,在稿纸上写下了标题《杯中窥人》,显然他已经思考好了这“谜语”怎么去“猜”。   大约一个小时时间,韩寒“补考”结束,将写好的文章交给监考老师。监考老师告诉他根据复赛规定可以考三个小时。韩寒说不用了。   下午3时举行颁奖大会。会上,《萌芽》杂志的主编赵长天专门对一位郊区同学因邮路关系未能收到复赛通知,评委会决定让其补考的事作了说明。接着宣布获奖名单时,我注意听着,韩寒名列一等奖之中。   我们并不知道,韩寒从进入松江二中读高一不久,也就是1998年的下半年起就开始了他的长篇小说《三重门》的写作。我是在他高一的第二学期,即1999年的2、3月份才知道他在写小说的,那时他的小说已接近尾声了。我是趁给他复印的机会才看上一遍的。1999年12月份,在上海组稿的作家出版社编辑知道韩寒写了部长篇小说《三重门》,马上和韩寒联系,要求韩寒尽快将书稿送去。   果然,2000年初,那位编辑就给了韩寒一个新千年的惊喜:作家出版社决定尽快出版韩寒的《三重门》。这是作家出版社出版的第一部高一在校学生写的长篇小说。   写《三重门》占用了韩寒高一的很多时间。他本来对数理化不感兴趣,一开始脱节不懂后,后面就根本跟不上,跟不上就更不感兴趣,这样恶性循环,导致了他高一的留级。那是1999年7月底。   对韩寒的留级,我们很生气,还没放假,在电话里我们就已经在骂他了。结果他倒好,放暑假后直接回了亭林乡下的老家“躲”在爷爷奶奶那儿,和我们避而不见。直到半个月后,他知道我们气也差不多消了大半了,才回到金山的家。 留级已成事实了,我们要求他下学期开始一定要认真读书,小说也写好了,况且高一又已经读过一年了,总比人家新读的要好一点,过去的一年也就算了,就算我们浪费了1万元钱。   而事实上呢?第二次高一一开学他就“犯”事了。开学不到一个星期,班主任老师就一个电话告到家里,说是韩寒上第一堂语文课时就和语文老教师李老师吵起来了。   那天李老师上语文课,讲如何阅读一篇课文,要求一要通读课文,二要划生词等等,韩寒觉得那是“废话”,所以坐着动都没动,根本没记笔记。   李老师发现韩寒不记笔记,当时还不认识,所以就问,最后这位同学,为什么不记笔记?   韩寒说,我上课从来不记笔记,我语文是班里最好的。   李老师说,这位同学话不能这么说,去年考试考几分了?   韩寒说考60分。   语文考60分的同学居然称班上“最好”(后来他在浙江卫视《韩寒现象》的谈话节目中对同去做嘉宾的李老师说,说班里最好我是谦虚的,我一般是拿到全市名次的)。韩寒的学号是50号,班上最后一位数字。李老师就估计,最后学号的同学不是留级生就是出钱进来的。后来两人就争吵了起来。   我们听了后很恼火,想韩寒怎么对待老师这么没礼貌。   当晚在电话里骂过后,等韩寒星期五回来我们又骂了起来,他母亲一怒之下要他滚出去。韩寒也上来了倔脾气,真的拎起书包就“滚”了出去。   看到刚回家的儿子离家出去,结果烧好的饭菜谁也没心思动。他母亲发火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不忍的。见我没有要去“追”的意思,她自己骑自行车去“追”了。结果兜了一圈后又回来了,哪里还有韩寒的影子。   韩寒走后,虽然我表面上不动声色,似乎很坦然,其实我一直就没放下心来,一直在想他到底上哪儿去了。直到晚上10点,才接到韩寒的电话。我一看来电显示,见是石化的电话号码。一问,他果然乘车到了金山区政府的所在地上海石化城区。他说打的是公用电话,晚上不回家了,请我放心。   虽然有了着落,但他这一晚怎么过,我还是很担心的。冷不冷?蚊子多吗?他皮肤不好,最怕蚊子叮咬,一叮就痒,一痒就抓,一抓就发炎,浑身都是疤痕。还有会不会遇上坏人?   他是第二天上午回来的,说是在石化海边过了一夜,很开心。我跟他谈了许多话,并要他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许再这样了。他答应了。后来他在一篇《来自海边》的文章写下了当晚的心情。   这一学期,韩寒的数理化等成绩仍然多门功课红灯高挂。因为这已经是第二个高一的第一学期了,这样下去,到第二学期结束时将很麻烦。   2000年3月18日晚,韩寒的班主任打电话到家里来叫我到学校去一次,说校长找我商量些事。我估计肯定不会是好事。   3月21日下午,我抽出时间赶到松江二中。校领导说韩寒的学习情况越来越差了,上课经常迟到,晚自修经常出去买东西吃,上课时睡觉、看书(不是教科书),耳朵里常塞着耳机(其实他的随身听已经让人在寝室里偷走一年多了),寝室里乱哄哄,摊得一塌糊涂,班级的分数让他扣光了……等等等等。虽然这些事我已经听到过好几遍了,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听着,并为韩寒的种种犹如“害群之马”的表现而在老师面前难为情。还是从初中开始,逢到学校通知开家长会,我和他母亲总是一个推一个,谁都不愿去,怕老师当着别的家长的面批评起来脸上挂不住。但这次是老师点名要我去的,我只得硬着头皮聆听老师的批评。   校方说了许多韩寒的表现后就进入了实质。校方说,韩寒如果继续读下去的话,一,首先要给个处分,因为他有上述诸多“违反校纪”的行为。但韩寒根本不把学历、文凭当回事,而且上次老师对他说,因为没有处分他的缘故学校对其他违纪学生也难以处分,不然“摆不平”,韩寒马上爽快而真诚地说,那处分我好了,所以这招可能对他毫无约束力;二是韩寒照这样下去估计还是不及格,再留级的话根据有关规定就得退学或转学。为此,校方提出,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先回去,休学一年。一年中,如果走得出自己的一条路,最好;如果一年后自己回过头来想读书了,还可以回到学校,学校为其保留一年学籍。   学校要维护自己正常的教学秩序,这么一所十分古老的学校做出这么一个很有新意的决定,我想已经是破例了,对韩寒表现了他们能够做到的最大的宽容。我也感到,在没有别的办法的情况下,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征求韩寒的意见,他表示非常愿意休学。我说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送我去乘车的路上,韩寒说,爸爸放心,我会做出点成绩来证明自己的。别人看不起我,我自己要看得起自己。再说我又不是一点没有理科基础,将来用得到我会自学的。乘在回家的车上,不知怎么,我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于是,由韩寒写了个休学申请,我签了字,于4月4日去学校后,校领导给正式办了休学手续。走的时候,韩寒几乎没有和谁告别。   4月5日,韩寒就离开学校回到家里开始了他的“休学”生活。   韩寒休学后,常有人问我:韩寒现在专门在家里写作?我说不是。写作只是韩寒生活中的事情之一。他平时只是睡睡觉,看看书,看看影碟,听听音乐,上上网,踢踢球,不时地还到外地去走上一圈。这几天,他正在学开车考驾照。他的理想,也是近期目标是拥有一辆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