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宝特工队:福州军区第二政委刘培善中将自杀前的生死恋(翁树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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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军区第二政委刘培善中将自杀前的生死恋  作者:翁树杰

[ 2006-7-15 21:31:52 | By: 逛逛 看看 ]

刘培善(1912-1968),湖南省茶陵县人。一九二九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湘赣游击大队青年干事,茶陵县独立团连政治指导员,江西安福县独立营政治委员,湘赣红三师第三团政治委员,湘赣军区第二军分区政治部组织科科长,湘赣第一支队政治委员,独立团政治委员。

参加了南方三年游击战争。抗日战争时期,任新四军第一支队二团政治委员,苏北指挥部第二纵队政治委员,第一师二旅政治委员。解放战争时期,任华中野战军第七纵队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华东野战军第十纵队政治委员,第三野战军十兵团政治部主任。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兵团副政治委员,福建军区副政治委员、第二政治委员,福州军区副政治委员、第二政治委员。一九五五年被授予中将军衔。是第三届国防委员会委员,第二、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中国共产党第七、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

在“文化大革命”中,担任福州军区第一政委的刘培善中将,因遭受林彪、“四人帮”一伙的残酷迫害而致死。

  刘培善17岁参加工农红军,戎马一生,浑身虎威,但长期从事政治工作又磨练出他粗中有细的性格,感情世界更是十分丰富。

  刘培善和左英是1945年在延安结婚的。那时候,他们都是中共七大的代表。七大开幕前,从全国各地来的代表们先集中在中央党校学习文件,刘培善和左英一起被编在第一部华中第二组。刘培善担任组长,是左英的顶头上司。

  左英是从上海投奔解放区的知识分子干部,模样文静秀气,身材苗条,举止端庄,有着一种优雅的气质和风度。刘培善第一次见到左英就爱慕不已。在学习小组里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已把左英的形象刻在心灵上,再也抹不去了。

  在中央党校学习没多久,学习班几个已婚的女同志,受刘培善和组织的委托,纷纷来找左英说合了。但左英对由组织上安排这一对、撮合那一对甚至带着点强迫命令的做法,从心底里反感。所以,无论谁来说合,她都拒绝了。

  但是刘培善办法多,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就采取了迂回的战术,向陈毅司令员搬救兵,请老首长出面说几句好话。

  陈毅一听说刘培善要追求左英,哈哈大笑,称赞道:“你好眼力哟这个媒人我当定了。”陈司令员马上叫人给左英带去口信说:“我陈毅向你拍胸脯担保:刘培善是个好同志,我了解他。请你多考虑考虑,千万不要错过了好姻缘哟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尽管来找我聊。”

  接着,蔡畅大姐也出马了,她叫人约来左英谈心。在延安,蔡畅大姐是有名的月老,热心促成了许多人的好事。左英把心里话全都掏给了蔡大姐:“我承认刘培善是好同志、好领导,但我们的性格和生活习惯不同,就是结了婚弄不好也还会离婚,既要离婚还不如不结婚。再说,我热爱我的医务工作,若叫我牺牲自己的事业专门去照顾对方,我不愿意。”

  “你有事业心,我很高兴。”蔡畅大姐针对左英的顾虑鼓励说:“我最反对当‘夫人’了。革命队伍中的夫妻,不只是丈夫和妻子的关系,也是革命征途上的伴侣和战友。革命的目标一致,是双方产生爱情的基础。我看你和刘培善挺合适的。”

  蔡畅和左英足足谈了三个小时,左英的心终于被说动了。

  刘培善得到左英已松口的“情报”,便抓住时机主动出击了。第二天,左英去河边洗衣服,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刘培善,她的脸立刻发红了。

  “小左,”刘培善窘迫地叫了一声,脸色也跟着发红了,胸脯起伏,额头冒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想和……你……”

  看到战场上叫敌人闻名丧胆的虎将,在自己的面前竟然如此羞涩不安,左英的心头泛起了一股甜蜜的滋味儿。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只见刘培善猛地双脚并拢,“啪”一声向她立正,举起右手敬礼说:“小左同志,我保证改掉口头禅‘他妈的’,保证不会影响你的事业”

  在七大结束后的1945年7月1日,刘培善和左英在延安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此后,他们转战南北,始终没有一个安定的家。

  新中国成立后,刘培善和左英终于在福州有了一个安定的家。但是,天有不测风云。1950年,左英因车祸受了重伤,强烈的脑震荡、双侧股关节粉碎性骨折,只差点没把命丢掉。

  当时,刘培善是福建省军区政委,正在前线指挥剿匪战斗,得到消息后,他立即赶回福州。组织上决定送左英去上海治疗,刘培善百事缠身不能陪同妻子,他赶紧给华东局卫生部挂电话,请求无论如何要医治好左英。这年左英才32岁,她革命的道路还很长很长啊

  一天中午,左英从朦胧中醒来,感到浑身痛苦难忍。她伸手抹了一把脸,睁开眼,一张魂牵梦萦的熟悉面孔突然跳进了她的眼帘。“是你﹖”她立刻睁大了眼睛。果然是他刘培善正坐在她的病榻边,两眼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她……

  左英来不及多想,只感到心头一阵阵发热,兴奋地叫了一声:“培善”忘情地伸长双臂勾住了丈夫的脖子。

  “别动,躺着别乱动。”刘培善强露笑脸,轻手轻脚地扶妻子重新躺好。她端详着丈夫的神情问:“你突然来,是不是因为我……”

  刘培善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华东局卫生部的崔部长叫我来,说你的病情万一恶化,只能保命不保腿,高位截肢要我同意。我相信医院的党组织,请崔部长全权处理,你不反对吧﹖”

  几个月来,左英在病榻上不止一次地想过,共产党员活着就要为革命干工作,如果自己长期卧床不起,白受人民的供养,倒不如死了的干脆。她叹了口气,下意识地说:“如果真要弄到这种地步,你要干的革命工作还很多,我绝不拖累你。”

  “你这是什么话﹖”刘培善猝然变色,“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接着,他又放松了语气说,“你不要胡思乱想,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把病医治好。”

  一个多星期后,左英收到刘培善从福州寄来的信:“无论你伤残怎样了,我对你的爱情始终如一,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绝不会改变。”左英把信紧紧地贴在胸口上,泪珠涌出了眼眶。

  “我不能死,也不能成为党、人民和丈夫的累赘”凭着这样一股坚定的信念,左英终于战胜了车祸带给她的伤残,顽强地站立起来了。她的身上套着钢护肢架,走上了福建省卫生厅厅长的工作岗位,继续为党和人民工作……

  1968年5月8日,刘培善在“文革”中受尽侮辱后含冤去世。左英痛不欲生。当时她也是天天在挨批斗的“走资派”,身心的痛苦超过车祸千万倍。但她相信黑暗一定会过去,光明一定会到来。她再一次顽强地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