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忘国耻手抄报黑白:《千古才情万古对》之蔡松坡趣对见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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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松坡趣对见才华


    蔡锷(1882—1916 年),原名艮寅,字松坡,近代军事家,辛亥革命后任云南都督,后率护国军讨伐袁世凯,任四川督军兼省长,工诗词联语,是功绩卓著的辛亥革命领导人。
    蔡锷出生在湖南邵东农村,幼时即聪颖好学,才思敏捷,常能出口成章,应对如流,被乡人誉为“神童”。但幼年因家境贫苦,无力上学,小小的蔡锷心志高远,便坚持在家里一边干活,一边苦苦自学。
    他们家乡当时有一位名士名叫樊雉,见小蔡锷勤奋好学,非常喜爱,常主动上门指教。有一天,樊先生让蔡锷用对联回答人世上什么最高、什么最深,蔡锷略一思索,答出一副对联:
    深,深于书籍;高,高于人心。
    听到这样寓意深刻的回答和工整贴切的对联,樊先生不禁动情地说:“松坡真不愧是我的高足,将来必成大器!”
    另有一次,蔡锷撒娇,要“骑马马”,父亲无奈,只好依他。小蔡锷坐在父亲的肩上正玩得起劲,不料樊先生一步跨进门来,先生一看这情景,随口吟出半联,问:
    子将父作马呀?
    蔡锷闻言,很不好意思,但仍对道:
    父望子成龙嘛!
    ①民间盛传着许多同类故事,或言杨升庵对某主考出句;或言林则徐幼对某塾师(一作宗师);或言丘逢甲幼时赶考对父亲的老友黄某(一作众秀才)出句。所对联语亦各有异处。
    樊先生听了,连连夸他是“神童”。
    相传蔡锷11 岁那年,父亲背着他进考场应试,考官见状,出句命蔡锷对:
    邵阳考生八十名,惟汝最小!
    蔡锷当即对道:
    孔门弟子三千众,数回领先!
    “回”即颜回。考官闻句大喜,赞不绝口。
    领考卷时,蔡锷个子太小够不着,只好踩着板凳去拿,考官又出半联让他对:
    拿拿拿,拿上板凳。
    蔡锷应声答对道:
    跳跳跳,跳过龙门。
    考官听了更是高兴,把蔡锷叫到跟前,给了一张两寸见方的纸片,说:“你能在上面写一万个字吗?”蔡锷接过纸,不假思索地写了4 句话:“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共4行12 个字。②
    ②这则故事,本事民间说法不一,有说是韩信,有说是周瑜。
    主考官一看,高兴得一拍大腿:“真乃神童也!”出榜之后,蔡锷成绩优异,被补为生员。父亲见他是块读书的料,就下决心供他读书,当即领他到文具店去买纸。老板见蔡锷机灵可爱,又听说他特别聪明,就问:“小相公莫不是新补生员蔡神童么?请小相公对副对子如何?”父亲代他答道:“请教。”老板又说:“如能对上,送你一套文房四宝,好不好?”蔡锷做梦也想有这些学习用具呢,一听此言,眨着机灵的眼睛,问:“你说话可算数?”老板认真地说:“那当然了!你没看见我这里挂的牌子,是'童叟无欺’吗? ”说罢,老板出句道:
    小童子三元及第。
    这是一句很好的祝愿话,即希望蔡锷能在乡试、会试、殿试的各级考试中连中“三元”。蔡锷听了,心想,我也得说点吉利话,于是,笑着对道:
    大老板四季发财!
    ③此联故事,民间传说有异文。作:小童生三元开泰;大老板四季发财。小相公三元及第;大老板四季发财。
    老板一听非常高兴,当即送给他一套笔、墨和砚台,还取出两盒上等好纸相赠。
    武昌起义爆发后,蔡锷与云南讲武堂总办李根源在昆明举兵响应,建立了军政府,任云南都督,迅即派唐继尧等进军贵州、四川。袁世凯窃国后,曾将南方各省的军政要人召入京师。当时担任云南都督的蔡锷,也被召入北京。
    由于蔡锷是拥护共和、支持孙中山先生北伐、反对帝制的实力派人物,因而受到袁世凯所派密探、杀手的严密监视。当蔡锷洞察到袁世凯假共和之名、行复辟帝制之实的阴谋后,便表面上装作拥护袁世凯、沉湎于烟花酒色,以造成袁世凯及其密探的错觉,消除袁世凯及其杀手的猜疑和防备,暗地里却思考着伺机脱身,率旧部举旗讨伐袁世凯的计策。
    在此期间,蔡锷结识了当时的北京名妓小凤仙。小凤仙是浙江钱塘人,出身书香门第,因父母为仇人所杀,流落风尘,但她深明大义,敢做敢为。经过一段时间的来往,小凤仙看出蔡锷绝非寻花问柳的轻薄男子,而是心存国家安危、社稷存亡的英雄,对他倍加敬慕。蔡锷也觉察到,小凤仙绝非等闲的送旧迎新、倚门卖笑的普通妓女。于是,两人建立了剑胆琴心般的知音深情,成为患难中的知己。蔡锷曾书写过两副对联,赠给小凤仙:
    不幸美人终薄命;从来侠女出风尘。
    此地之凤毛麟角;其人如仙露明珠。

    后来,在小凤仙的掩护下,蔡锷终于巧妙地摆脱了袁世凯及其爪牙的羁绊,脱身出京,几经辗转,回到云南,组织了著名的讨袁护国军,挥师北上,为捍卫孙中山先生倡导的共和国体起了重要作用。这两副充分表达蔡锷将军对小凤仙深情厚谊的对联,小凤仙一直珍藏在身边,成为她与蔡锷分手后落寞中聊以自慰的珍品和精神寄托。
    1915 年12 月12日,袁世凯复辟称帝,是年12月25 日,云南人民率先举旗声讨,蔡锷将军任护国军总司令,在云南组织护国军起兵讨伐,并亲率第一路军由贵州入川,与袁军激战于泸州,功绩赫赫。当时,朱德同志在蔡锷部任支队长。袁世凯死后,蔡锷任四川督军兼省长。
    1912年9月,蔡锷与朱德乘马过四川古蔺县雪山关时,二人一同驻马关上,共同推敲、撰拟对联一副,由赤水分知事杨公石刻于关上。联云:
    是南来第一雄关,只有天在上头,许壮士生还,将军夜度;
    作西蜀千秋屏障,会当秋登绝顶,看滇池月小,黔岭云低。

    对联旁刻的题识是“蔡松坡、朱玉垓(朱德字玉垓)讨袁过雪山关题联”。这是他们在讨袁护国战役中共同留下的一个纪念,也是讴歌祖国壮丽河山的佳作。
    1916年9月,由于鞍马劳顿,戎马倥偬,蔡锷将军喉疾加剧,遂转赴日本就医,不幸于是年11 月8 日不愈而亡,年仅34 岁。噩耗传来,小凤仙痛失知音,悲恸欲绝,专程从北京赶赴长沙奔丧,回首她与蔡锷结识的经历,又为能被英雄引为知己而感到欣慰和自豪。
为了倾吐自己对蔡锷将军的一片痴情,小凤仙特地请人拟了两副痛挽知音的对联。其一为“近代联圣”方尔谦代拟:
    不幸周郎竟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
    ④此联民间又传作:不幸周郎成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
    以三国时东吴都督周瑜比蔡锷,以私奔李靖的名妓红拂自比,切人切事,恰切感人,字少情长。其二是请湖南龙阳才子易实甫代拟的:
    万里南天鹏翼,君正扶摇,哪堪忧患余生,萍水姻缘成一梦;
    几年北地胭脂,自悲沦落,赢得英雄知己,桃花颜色已千秋。

    ⑤此联在民间流传,稍有差异。一作:万里南天鹏翼,君正扶摇,哪堪忧患余生,萍水姻缘成一梦;廿年北地胭脂,自悲沦落,赢得英雄知己,桃花颜色亦千秋。一为:万里南天鹏翼,君正扶摇,哪堪忧患余生,萍水姻缘成一梦;十年北地燕支,自悲沦落,赢得英雄知己,桃花颜色已千秋。
    切合两人身份与关系,文笔精彩,情真意挚,博得了与会者的同声称赞。小凤仙也因此而感到了一些宽慰。
    两联中,短联曾由小凤仙亲自悬挂于北京中山公园黄兴、蔡锷二公追悼会的灵前,长联与孙中山、章太炎等人撰写的挽联,一同刻石勒碑,矗立于风景秀丽的长沙岳麓山公园蔡锷墓之侧。蔡锷将军英年早逝,举国震惊,海内外齐声哀悼,在北京的公祭大会上,丧幛挽联如云。其中有一副哀痛悲壮的挽联写道:
    旗扬滇省,军震川疆,听叱咤一声,洗清帝制腥膻,风起云飞酬壮志;
    身寄外邦,心怀祖国,读临终遗电,试问同胞痛哭,泪枯血竭为何人?
    孙中山先生题写的挽联是:
    平生慷慨班都护;万里间关马伏波。
    盛赞蔡锷一生金戈铁马,慷慨报国,可以同东汉名将、都护班超和伏波将军马援相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