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a的极光精华专柜价:疾风烈火 - 2、着火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9 19:17:14

 

着火

「辛牧师,欢迎你回来,」那天早上人们见到我时向我打招呼。「在佛罗里达休息得如何?咳嗽好些了吗?」

我告诉他们我咳嗽好多了,但是在我心里真是迫不及待要告诉他们远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聚会一开始我便说:「弟兄姊妹,我真的觉得我已经从神听到关于我们教会的将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呼求神来帮助我们——帮助我——让我们知道他到底要我们怎样。我相信我已经听到答案。

这个答案既不新奇也不深奥,更不引人惊异。但我今天要以最严肃的态度来向大家传达:从今天起,祷告会将是我们教会的温度计。我们将从礼拜二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来衡量我们到底或是失败,因为那将是神祝福我们与否的根据。

如果我们呼求主,他在他的话语上已经应允我们:他要将未得救的人带来归他自己,将他的灵浇灌在我们中间。如果我们不呼求主,他便不应允什么——什么都没有。就是这么简单。不管我传讲什么,或宣称我们的头脑信什么,我们的将来就看我们的祷告时刻如何了。

这是驾驶我们教会前进的引擎。我当然要你们礼拜天早上来聚会——但是礼拜二晚上才是最紧要的关头。凯萝和我已经决定这样做,希望你们也会与我们一起来。」

一个从澳洲(或是纽西兰)来的传道人那天早上刚好在场——太少有的巧合。我介绍了他之后,请他说几句话。他走到前面,只作了一点评论:「我听到你们的牧师说的,我在此要请你们思想一下:人们能够从谁来参加礼拜天早上的聚会,看出这个教会有多受欢迎。人们可以从谁来参加礼拜天晚上的聚会,看出这个牧师或布道家有多受欢迎。但是人们却能从谁来参加祷告会,看出耶稣有多受欢迎。」

说完这些话,他便步下讲台。从此我便不曾再见过他。

 新的开始

如果我的宣布对于会众来说似乎有些怪异、太沉重,那么想想英国最伟大的讲道家司布真(Charles Haddon Spurgeon)整整一百年前在他的讲道当中说的,就会发现并无甚差异:教会的情况可以很准确的藉由祷告会来衡量。祷告会是一个恩典计,从当中我们可以判断出神在人们中间工作的多寡。如果神离教会很近,那么教会一定祷告。如果神不在那里,其中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不冷不热的祷告。(注1)

第一个礼拜二晚上,十五到十八个人出现。我没有预定的程序,只是站起来带领人唱诗赞美神。然后便是长时间的祷告。我感到一种新的合一与爱在我们中间,神似乎要把我们织在一起。我没有照例传讲信息,有一种崭新的自由,等候神的临在。

接下来的几个礼拜,祷告而来的应允非常明显。新的人渐渐加人我们,带着能够帮助我们的各种才干、技术。还未得救的亲戚以及完全陌生的人开始出现。我们开始把自己当作「圣灵急诊室」,灵里受伤的人可以在这里得到拯救。在医院里,急诊室往往不像医院其他的地方装饰的那么漂亮,但是在救人上却非常有效率。

我们正如伟大的苏格兰敬虔作家伯纳(Andrew Bonar)在1953年所写的:「神喜爱他的百姓完全断了出路,以至于除了祷告以外别无希望。就在此时,教会产生出能够抵挡全世界的能力。」(注2)

因此一周复一周,我继续不断的鼓励人们祷告。当然,正如查维克(Samuel Chadwick)在很久以前所说的:祷告最大的应允就是更多的祷告。

我们并不是在那里听彼此滔滔不绝、雄伟美丽的祷告;我们太渴切了,我们是垂直向上的专注在神身上,而非平行式的彼此祷告。大部份的时间我们是合成一群的呼求主,每个人都大声的同声祷告,一直到今天我们还是这样祷告。有些时候我们手牵手站成圆圈祷告,或不同的人提出特别的负担。

祷告会的形式比起它的要素——触摸那位全能者、以整个灵魂体来呼求神,实在变得无关紧要。我曾经参加过非常吵杂的祷告会,其实只是一场表演秀。我也曾经与一些团体在一起非常安静当中祷告,却是深刻属灵。祷告会的气氛可能不同,最重要的是我们与创造宇宙万物的神有所接触,而不是只与人彼此接触。

礼拜天早上的聚会,我也开始放松下来,不再紧紧的抓住麦克风来控制他们。当神开始使我释放,聚会照例的形式——两首歌,然后宣布、诗班特别音乐、奉献、讲道,最后祝福——这套形式便开始被摆到一边去。我不再需要那么紧张严肃——或做作。以前这样做,只是因为出于害怕而保护自己。

毕竟人们并非饥渴于新奇华丽的讲道,或是精良的教会组织。他们要的是爱。他们需要知道神可以将他们扶起来,并且给他们第二次的机会。

当早期教会还在亚特兰大大道的那段日子,当人们开始与神亲近、被圣灵充满、重燃他们对神起初的爱时,他们自然会在工作时、在公寓里、在家庭中与人谈到这些事。很快的,他们开始带新的人来教会。

从那天直到二十几年之后的今天,感谢神,教会从来不曾衰退过。靠着他的恩典,我们从来没有结党分裂的事。神继续不断的送来需要帮助的人;我往往不懂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

奉献改善到一个地步,我们开始可以修理教堂建筑。我们把倾斜倒塌的长条椅,换成可以锁定的玻璃纤维的椅子。更重要的是,人们开始在这个卑微的地方感觉到主的临在,他们感到被爱。心灵刚硬的人们在唱歌时便开始哭泣;诗班开始成长。

 欢呼之声

凯萝从青少年时期便喜爱音乐,这对她是理所当然的——她的父亲在信主以前是歌剧演唱家,她的祖母是位钢琴家。

在城市里长大,意味着她有机会吸取多种文化的声音。在她的脑子里,古典音乐混合着黑人福音音乐,传统斯堪地那维亚圣诗里包含着现代敬拜合唱与加勒比旋律。在她不过十六、七岁时,心中便开始梦想有一天要指挥一个大诗班——不是一个僵硬、正式的诗班,而是一个平凡人的诗班。

凯萝在教会里无法找到一个能胜任的伴奏,所以她必须一面弹钢琴一面带诗班。她不会读谱,因此她在脑袋里想好歌,然后反复教那群人,直到背起来为止。就是如此,诗班成员仍继续不断的增加到五十人左右。讲台几乎无法容纳,他们只好就站在前面唱,歌声震动小小的教堂。

诗班练习在礼拜五晚上。读者们可能会觉得惊讶,周末练习必须与其他周末的节目竞争。但都会人的时间表是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周间晚上人们往往因为赶火车、巴士、地铁的通勤与工作,而觉得疲于奔命;礼拜五晚上,人们因为隔天不需赶早反而能放松精神。

凯萝总是以三十分钟的祷告来开始,往往灵里的敬拜便临到他们中间。也许某个人会志愿做见证,或觉得有感动想要念一段圣经;凯萝可能会有一段短短的劝勉。许多晚上,祷告与敬拜往往多于练习,有时诗班甚至根本连一个音也没唱。

这样的经验将人们的心思置于完全不同的情境当中。诗班不再只是在讲道之前突然来的两首特别音乐,乃是每一位诗班团员投人全面的事奉当中。

乐队团员与凯萝同样未经训练。费求义(Joe Vazquez)是低音吉他手,他是「在职训练」学会弹低音吉他的。求义有一天在朋友家随意拨弄着低音吉他的琴弦玩,隔天晚上诗班练习时,他的朋友开玩笑的说求义会弹低音吉他,凯萝以为是真的,就把求义放到乐队里去了,这就是求义低音吉他手生涯的开始。今天他还在我们教会。

我们的鼓手牙麦克(Michael Archibald)来自千里达,也同样的从来没上过打击乐器的课。伍约拿单(Jonathan Woodby)是我们的风琴手(我们认为他是全美国最好的风琴手之一),他根本不会看谱。然而,他们两人却曾经在两张得葛拉美奖的唱片中演奏。

当我们开始为「少年挑战团」主持每个月的布道奋兴会时,诗班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少年挑战团」是1958年魏大卫(David Wilkerson)在布鲁克林为毒瘾者以及帮派成员设立的一个事工组织。我们与「少年挑战团」一起合租了一间浸信教会。第一次的聚会,我们放映了「十字架与弹簧刀」这部片子,其中讲述了恶名昭彰的帮派头目尼基古兹信主的经过。来的人多到我们那晚必须连放三次,才能让每个人都有机会看。

第二次的聚会,尼基亲临现场讲话。多年前,若非警察及时赶到,他差一点就在那个建筑物前的台阶上,杀死一个意大利人。奇妙的是,现在尼基竟然在同一个地方讲道。

尼基的故事对我是一个重要的启发。他成为我们教会的象征:神使毫无希望、甚至疯狂的人改变。我知道很多教会以嘴唇敬拜神,述说神凡事都能。但是我们需要真正的信心,好叫任何人进来,不管他们的问题是什么,都能成为神恩典的冠冕。从那天晚上起,尼基成为我的好友,也成为布鲁克林会幕教会的常客。

由于越来越多的教会参与「少年挑战团」的服事,凯萝便组成一个多元种族的「纽约挑战诗班」,由布鲁克林会幕教会诗班加上任何想一起唱歌的人,总共约八十多人。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凯萝写了她的第一首歌。她将圣诞诗歌「普世欢腾」(Joy to the World)改编了新的曲调。她不知道怎样写谱,所以便只能一句一句的教给诗班。

 一个爱与祷告的群体

在布鲁克林会幕教会,我们从来不知道谁可能会信耶稣。那里充满一堆人渣、妓女、同性恋者。同时也有失落的律师、生意人、公车司机转向神接受主。我们全都欢迎。

此外,我们有各种人种——拉丁人、非洲人、美洲人、中南美洲人,只要你说得出来的我们都有。一旦被圣灵点燃,人们便开始看到别的种族是神的创造。我们没有责骂同性恋,而是开始为他们哀哭。人们开始开三、四十分钟的车从长岛来。我们教会的优势——可能也是唯一的好处,便是我们位于布鲁克林市中心,所有的交通运输系统齐全,人们可以从曼哈顿,皇后区、布朗区搭地铁、巴士、火车抵达。当我们礼拜天早上的人数增长到150、175人时,祷告会的人数也增长到l00人。聚会充满生命、喜乐、家的感觉与丰沛的爱。当聚会结束,人们也不急着离开,他们流涟在那里祷告、交通。

当时我们没有冷气,所以夏天炎热的晚上,我们便将所有的窗户打开,有的人甚至坐在窗台上。有一个八月的晚上,室外温度大概是华氏90度,室内大约是华氏100度。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当夜我领大家唱「平安夜」表达我们对主耶稣的爱。一个醉汉从礼拜堂经过,停下来听。他混淆不清的脑子对自己说:我的酗酒问题真是严重到失控了!我竟然会听到圣诞歌曲。我还是进教堂请求帮助吧!招待员便当场帮助他、服事牧养他。

一些心智失常的也一样随时来得帮助。一个新近从疗养院出来的人,名叫奥斯丁,开始来教会。有一个礼拜天早上,他对一位教会的女士讲了一些下流话。当我礼拜二打电话给他,警告他不准这样做时,他说:「喔,是吗?我会叫我的『儿子』来收拾你的。」他块头很大,所以我没有笑。

我回道:「奥斯丁,你可能想收拾我,但不是用你『儿子』;事实上你的举动令我很怀疑你会有『儿子』。」

我要招待员们提高警觉,如果奥斯丁出现的话立刻叫我,然后报警。当天晚上奥斯丁果然回来了。我离开祷告会到外面与他谈话,一面拖延时间。很快的警察冲进门来,把他带走。警察要我提出告诉,但我拒绝了,只是回去继续参加祷告会。像这样希奇古怪的事情,是在这里牧会的家常便饭。

我们的奉献金额,就如所预料的,一直不多。在这样的社区牧会,满是单亲妈妈、领社会救济金的、挣扎于戒毒之间的人。但同时一些定居此地、生活稳定、不在乎与不同社会阶层混杂的人也会来。

 场地问题

1977年,教会的场地已经容纳不下礼拜天早上与晚上聚会的人群了。就在同一条街上,有一个女青年会的大厅,可以容纳400到500人,我们可以在礼拜天租用。于是每个礼拜天,我们便将音响器材及其他设备搬过去。由于它所有的窗户都被密封,里面又没有空调,我们往往要在礼拜天早上清扫干净,才能排椅子。

但是至少我们有地方可以使用。我们租用女青年会两年之久。对于我们较小的两个小孩,苏珊与雅各,最早的教会印象便是在那个教会。我还记得一个主日早晨,正唱歌赞美时,抬头一看,我心头一惊——我那个还未上学的女儿,正360度到挂在大厅的扶手边缘。好一个「完美的牧师的小孩」!

有一次,知名的福音歌手及作曲者伍岚尼(Lanny Wolfe)来参观我们的敬拜,他被我们那一百人的诗班迷倒,鼓励凯萝继续写歌。他说:「你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震撼感,你写的歌与我的或与盖比尔(Bill Gaither)的或任何人的都不同。」岚尼的鼓励对我们意义重大。

自那时起,凯萝的音乐不讳言地已横扫整个美国,并且被各种不同的教会、各种不同型态的敬拜方式使用。当布鲁克林会幕教会的歌谱销售达到一百万份后,真道音乐(Word Music)在1994年颁给凯萝一个奖。最讽刺的是,布鲁克林会幕教会自己连一份谱都没买——因为整个诗班没有人会看谱,买了也没用。

在女青年会聚会,是解决拥挤的暂时性权宜之计。当时我们已在对街买了一块土地,希望有一天能建一间礼拜堂。这一步需要凭信心跨越,但神供应了金钱。

我们订了破土典礼的日期,对于即将建立新的礼拜堂,一个永久性的家,觉得很兴奋。但是你相信吗?就在那个特别的礼拜天,竟然下起大雨来,雨大到无法去屋外铲一把泥土。当天晚上我们只好失望的回到女青年会聚会。

就在那天晚上的聚会,神清楚的对我们说话,告诉我们他并不要在对街的那块土地上破土动工,他乃是要破碎我们的心,然后以此为地基来建立他的教会。

那场大雨结果竟是神的美意。几个月之后,位于布鲁克林南北大动脉的主要道路——富来布雪大道上一间有1,400个座位的大戏院,竟然只开价15万美金出售。

于是我们卖掉那块土地,稍赚了一点钱。此外我们还需要卖掉亚特兰大大道上的这幢破落的建筑,才够买下戏院。有一些牧师来看了我们的老地方,也显得很有意思要买。我们谈妥了价钱,后来才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尝试申请贷款。到那时候我们已经很危急,很可能失去买戏院的机会了。

我们的梦想几乎要碎了。一个礼拜二晚上的祷告会,我们把这个问题放在神的面前,哭求神最后一刻伸手拯救。

礼拜三下午,教会的门铃响起,我去应门。门口站着一位穿戴整齐的陌生人,原来是一位科威特的生意人。他走进来,四处观看。当我屏着气,希望他对歪歪斜斜的墙壁、肮脏的洗手间、有问题的铅管不要看得太仔细。地下室的屋顶这么低,我真怕他的头撞到悬挂在顶上的铅管。

「你要价多少?」最后他说。 我清一清喉咙,小声的说:「九万五。」他停了一下,然后说「这价钱算公道。」我傻了!他继续说道:「我们这就成交。」

「嗯,喔,你银行的手续需要多久?」我心里还在着急:富来布雪大道上的戏院,可能等不及我们这边的交易完成。

「不需要银行,什么都不要,」他立刻答道。「只要叫你的律师打电话给我的律师——这里是他的名字与电话号码。我们现金交易。」说完他就走了。又一次,我们的祷告以令人惊异的方式蒙应允。

 神召集了一群愿意祷告的人,他们相信没有任何事情大到神无法处理。无论我们面对什么路障,无论什么攻击临到我们,不管七零年代末期城市变得多混乱——海洛因、古柯硷,神仍然能够改变人,救人脱离凶恶。他在混乱凶暴的社区建立他的教会。只要人们呼求他的帮助与恩典,它必然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