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珂紫苏水新老包装:·阿莱情感访谈《当距离大于一切,结果还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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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情感访谈《当距离大于一切,结果还是分》·

(2011-12-05 12:56:54) 转载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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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阿莱情感访谈

  你问我还爱岑锐吗?怎么说呢?其实我是真的有些怨她。就像一个人原本健健全全,却突然被砍去一只胳膊,你问我还爱不爱那只胳膊?你说我爱不爱?没有那只胳膊,我还是原来的我吗?


  【开场白·误读】

 

  若两个人价值观实在不同的话,分了就分了吧。

  只为晚分不如早分,别的都可以互补,唯有价值观这件事必须趋同,对待钱的态度相同、对待前程的态度相同,不然这日子过不安生。

  曾几何时,“价值观”这三个字终于被提上人们的情感日程,以前人们常常忽略这件事,仅以“志同道合”去涵盖。让人们误以为拉小提琴的要找拉小提琴的,修鞋的要找修鞋的。其实哪是啊!职业仅仅是谋生手段,真正需要呼应的还得是内心。

  就好像从前人们常说,人定胜天。似乎宇宙之间,人真的就是老大了。其实那个“定”字不是一定的定,而是定力的定、定性的定,人一旦用定力去管理自己,以定制动、以静制动的话,才能够应付人世间的万千磨难和风云。所以很多我们自以为用熟了的概念,其实也需要重新去慢慢了解和熟识,好多东西都存在误读。又何况人呢? ——阿莱

 

  受访者:郭远航,男,31岁,与女朋友岑锐恋爱也快七八年了。拉拉杂杂总是这事儿那事儿耽误了婚期。前几年岑锐还不像现在,那会儿她盼着能够早点结婚。但后来就不是了。后来岑锐总是有些不甘寂寞。她是那种心挺高的女人,郭远航不是,两个人经常会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争吵。岑锐觉得人就是要争上游,不竞争,就只能甘为人下人。岑锐不甘心。但在远航眼里,人怎么过都是一辈子,在哪儿还不都一样?最重要的是身体健康,有家人在身边,这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岑锐这厢一门心思想着发展,远航那厢一门心思想着结婚,两个人总是说不到一块去。两年半以前,岑锐终于如愿以偿出国去澳洲读学位。为了让远航能够安心,她答应可以先结婚后出国,但远航却犹豫了……

  

  远航的口述:

  我没那么封建,更没那么不自信。你能明白吧?我并不是怕失去岑锐,然后希望用婚姻去捆住她,一个人若心不在了,你就是用婚姻捆也没用。我和岑锐还不属于这种,岑锐很聪明,这我也知道,她一直都是那种不甘于现状的女孩儿,这也是她当年特别吸引我的地方。因为我这个人安于现状,没什么闯劲儿,但绝对能够给女孩子以安全感。我们两个的性格其实挺互补的。我爸妈挺喜欢岑锐,岑锐爸妈也很喜欢我。谁都不会想到我们两个到最后会分。谁都没想到。

  我到现在还在懊恼这件事,并非舍不得岑锐,而是懊恼我这八年。这八年,我不论是栽什么树种什么花儿,也都该有个结果吧。但这一次,还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了。一个人能有几个八年呢?更何况这还是我最好的八年。我一直那么一心一意地对待岑锐,八年来从来没有二心,从来没把别的女人放在心上,只有岑锐。结果——闪我的人也是岑锐。

  是不是人越在意什么就越容易被什么所伤?如果我早一点退步抽身就好了,或者早一点做决定,不管她,就结婚,若那样现在孩子也大了,岑锐还能有什么心思再去瞎折腾呢?总之,我就是有些患得患失啊。我哥们儿说,你那会儿也傻,她既然提出来要和你登完记再出国,你干嘛不答应?是啊,我干嘛不答应。也许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感应吧,岑锐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种应付,一种你想要名分就给你的随心所欲。完全没当回事似的。这不是我想要的婚姻的感觉,我是一个大男人,一个女人为了安置我给我名分,你说我怎么能接受?更何况还是在她马上就要出国的情况下,她到处跟别人吃饭,天天一大堆人给她送行,美得什么似的,完全没有时间分出来给我。她只给我留了一个上午,就是为了去登记用的。除此之外,居然半点离别之情都看不到。

  岑锐不跟我郑重道别,我也闷着,就等着看她怎么表示。我本来在岑锐眼中就不是那种很有果断气息的大男人,岑锐总说我有些黏黏糊糊的。所以这次我就不黏黏糊糊了。其实那天去机场送岑锐,我已经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了,她给我的感觉很陌生,虽然她说她想念我,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心里面其实是欢快的不行了。她很意外,我居然把结婚登记的事情取消了,这件事多少让她有些惊讶。然后因为惊讶,对我又生出了一些好奇和不舍。岑锐始终认为对我了如指掌,她是那种冰雪聪明的女孩子,我当初是多么喜欢她这一点啊,但是现在,我又是多么讨厌她这一点。她的冰雪聪明,她的自以为是,她的傲慢自大。

  在北京机场,我们两家父母包了一辆大车,一块儿送的她。临走,我还把我仅有的一些钱都给她了。岑锐这次出国,可以说把家里的钱都掏空了。我家这边还好,最主要是她父母那边,据说是卖了一间房子。这也是我特别不理解的地方。为什么国外对她就那么大的吸引力?让她就算抛弃一切也要一门心思飞出去?

  岑锐在邮件里跟我说,最多两年半,等她上半年语言学校,然后读完学位,就回来。或者回来结婚,或者把我也弄出去。两个人去外面闯荡。岑锐之前认真跟我进行过一番恳谈,意思是一旦结婚的话,咱们这辈子就都交待了,再也不可能有什么惊喜和奇迹。只有在这个时候搏一搏,没准还能有惊喜发生。我就是不想过那种像你爸妈、我爸妈那样小老百姓的日子,就算为了咱们今后的孩子,我也得奋斗。再说这些一般都是男人该想到的,现在却由我这个女人去打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让人无言以对。虽然过后在决定分手的那封邮件里给我的理由同样让人心服口服、无言以对。但这两个岑锐都是她。你懂我的意思吗?只要她想。她就具备那种把死人都说活了的口才。

  总之,人去楼空、人走茶凉,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些话都可以用来形容我现在的感受。你问我还爱岑锐吗?怎么说呢?其实我是真的有些怨她。就像一个人原本健健全全,却突然被砍去一只胳膊,你问我还爱不爱那只胳膊?你说我爱不爱?没有那只胳膊,我还是原来的我吗?

  我总是会想起刚和岑锐认识的时候,她躲在我的怀里,窃窃私语,特别可爱。那时候,她天天都盼着嫁给我。可是家里人不同意,我比她大一岁。按照咱们这边的风俗,两个人的本命年都得错开才行,所以这一错过去我就26了,她也25了,恋爱中最甜蜜、最胶着的时刻也就都过去了,岑锐也由一个沉浸在爱里的小女生,瞬间长大了。她先后跳槽了两个职业,薪水翻了好几番。但是岑锐说,这离她的心理价位还是太远。岑锐去过深圳,也去过北京,后来又在厦门和人家学做生意,但最后也回来了。她好像是那种特别不怕从头开始的人,我后来觉得自己都有点追赶不上她了。这一次岑锐去澳洲,我没想过她会不会如约回来?反正她走了两年半,一次国都没回。岑锐挺艮的,她爸摔断腿,她都没回。是我每天跑医院和她妈妈来回倒班坚持下来的。

  在我心里,就没拿岑锐当外人,不管怎样,她就是我老婆,她爸妈就是我的长辈。我们年头儿太多了。周围人早就不把我们当未婚夫妻了。但恰是这种感觉,让我也有了一种错觉,其实真的是错觉。岑锐和我说分手,半点先兆都没有,她说,我们已经分开两年多了,能有多爱呢?不也都好好活着吗?你也没死,也没瘦,我也没死,也没瘦。已经两年不在一起,也都适应了。所以分开与不分开又有什么区别呢?最主要的,我不打算回去了,我想要在这边做点小生意,然后安定下来。我也不瞒你,我有了新男朋友。你是对的,当初坚持不登记,我很感谢你。即使不做情侣,我们也是最好的朋友。很理性是吧?很优雅是吧?但我看完这封邮件的时候,真想把岑锐从邮件里拽出来好好揍一顿。然后好好端详端详,你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心肝?为什么说“分手”就像说“天冷了”一样自然?

  我也知道,男人不该哭哭啼啼、自怨自艾。

  但我悲伤是真的。我难过、我懊恼、我愤懑、我后悔也是真的。

  这种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什么都空了的感觉太可怕。岑锐一下子把我打回到刚认识她那一年,她放空了我,然后连面都不露,躲在澳洲若无其事地晒太阳……

 

  闪存现场

 

  阿莱:怎么办呢?

  远航:是啊,怎么办呢?

  阿莱: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这件事还没有平复吗?

  远航:也可能是咱俩这样一说又全都想起来了。总之,我是个笨蛋。

  阿莱:失恋之后最大的重创不是失爱,而是自我否定。

  远航:我确实有点抬不起头,觉得就像被岑锐耍了一样。

  阿莱:男人的自尊心压死人。其实没什么。岑锐应该不是故意的,她是那种始终都要在路上的人。

  远航:对对,你比我了解她。

  阿莱:岑锐的幸福在于“不停赶路”,而你的幸福在于“找个地儿歇息”,不要说结婚了,即使自驾游的话,你们两个都是不适宜的旅伴,更何况做夫妻?

  远航:你这么一说,我有点释然了。

 

  【阿莱手记·气息】

 

  价值观的事情,有没有对错?我觉得没有。

  因为每个人所处的人生阶段不一样,比如某甲已经日薄西山解甲归田了,而某乙恰正蒸蒸日上、呼之欲出,所以你怎么可以抱怨某乙不能像某甲一样淡泊名利、万事看开呢?要知道某甲也不是一上来就万事看开的,凡事都需要一个过程。你从猿到人进化完了,别人刚进化到一半儿,怎么可以一刀切全部停止?所以人与人之间如果有差距的话,也是进化快慢上的差距。比如有时候看一些社会新闻,经常会骂有的人禽兽不如,其实就是说他进化得慢,与兽类等同甚至还不如兽类。比较痛苦的是你明明已经进化完了,却还得陪着别人一块儿由“四脚着地”到“两脚行进”来这么一遭。要不怎么说,活着就是一种修行呢,真的是在修。能够有幸遇到价值观相同的伴侣来做你的同修,那真是人生一件大快事。没有的话,慢慢寻呗,气息相近的人,总能找寻到彼此。错过的,亦无需可惜,因我们每一个人,都正在往正确的道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