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部必看的战争电视剧,:“罢极之本”之我见??[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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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极之本”之我见  [原创]

(2008-07-22 22:00:31) 转载标签:

内经

罢极之本

藏象

主筋

张志聪

杂谈

分类: 中医经典学习 “罢极之本”出自《黄帝内经.六节藏象论篇第九》,是用来形容肝藏之象的。经文:“帝曰:藏象何如?岐伯曰:心者,生之本,神之变也,其华在面,其充在血脉,为阳中之太阳,通于夏气。肺者,气之本,魄之处也,其华在毛,其充在皮,为阳中之太阴,通于秋气。肾者,主蛰,封藏之本,精之处也,其华在发,其充在骨,为阴中之少阴,通于冬气。肝者,罢极之本,魂之居也,其华在爪,其充在筋,以生血气,其味酸,其色苍,此为阳中之少阳,通于春气。......”从以上的经文中,可以看出,所谓藏象,就是说五藏在天、地、人这个整体环境中的应象。即其生理功能,及其所处位置等特性。明白这一点,我们就可以看出,上面这段经文有误。如“肺者,......为阳中之太阴”,此“太阴”当为少阴之误。“肝者,......此为阳中之少阳”当为“阴中之少阳”。因为,按其文例,第一个阴阳所指是藏象上下之位,即膈上为阳,膈下为阴。第二个阴阳所指的是藏象相应时间方位,即东、春为少阳;南、夏为太阳;西、秋为少阴;北、冬为太阴;中、长夏为至阴。古典著作由于创作的历史久远,在社会的发展、文字的变更、传抄的错讹等种种原因中,出现错简讹误是在所难免的。所以,要求我们在读古典经文时,就必须利用校勘学、训诂学、古文字学、方言学、历史学及避讳知识来研读。这不是本文所及,在此只想对“罢极之本”谈谈自己的见解。
    首先让大家看看我最敬仰的老师之一,当代著名的中医大家李金庸教授的研究。李金庸老师在其《古医书研究》中,对“罢极之本”是这样说的:[按此文“罢极之本”句之“罢极”一词,诸注似均不妥,马莳注说:“肝主筋,故劳倦罢极,以肝为本”;张志聪注说:“动作劳甚谓之罢,肝主筋,人之运动皆由乎筋力,故为罢极为本”;丹波元坚注引或者说:“罢极,当作‘四极’。四极,见《汤液醪醴论》,即言‘四支’,肝其充在筋,故云‘四极之本’也”;高世栻注说:“肝者,将军之官,如熊罴之任劳,故为罢极之本。”然而,其“罢极”之词,如据马莳、张志聪注为“疲累劳困”,固于字义可通,但于本节上下文例不合,如上文言“心者,生之本”,“肺者,气之本”,“肾者,封藏之本”(封字上原衍“主蛰”二字,今删),下文言“脾(此下原误有一“胃”字,今移于下段)者,仓廪之本”,俱为生理,独于此段言“肝”为“罢极之本”,是一病证,似不合文理,且谓肝为人体疲累劳困之本,则肝就成为人体有害的东西了;丹波元坚注为“四肢”,考四肢为脾之所司而不为肝所主,如此,则与中医学理论不合;高世栻改为“罢”为“罴”,注为“如熊罴之任劳”,尤属臆想之释,不足为训。
    罢,原作“罷”。本节“罢极之本”的“罢”字,疑当为“能”字,而“能”字则当读为“耐”。
    杨树达《词诠》说:“能,外动词,与耐同”。在我国古代文献里,“能”字每有读为“耐”、而“耐”字多有作“能”者,如《汉书.食货志》说:“能风与旱”,颜师古注:“能,读曰耐也”;《汉书。赵充国辛庆忌列传》说:“汉马不能冬”,颜师古注:“能读曰耐,其下‘能暑’亦同”;《旬子.正名篇》说:“能有所合谓之能”,杨倞注:“能当为耐”;本书(指《内经》)《阴阳应象大论篇第五》说:“能冬不能夏”,“能夏不能冬”,《甲乙经》卷六第七则作“耐冬不耐夏,耐夏不耐冬”;《灵枢.阴阳二十五人》说:“能春夏,不能秋冬”,“能秋冬,不能春夏”,《甲乙经》卷一第十六则作“奈春夏,不奈秋冬”,“奈秋冬,不奈春夏”(奈即“耐”之借字),等等。
    本节“罢极”的“罢”当为“能”字而读为“耐”,其“极”字则训为“疲困”。所谓“能极”,就是“耐爱疲劳”。人之运动,在于筋力,肝主筋,而司人体运动,故肝为“能极之本”。后人不识“能”读为“耐”和“能极”之义,徒见古有“罢极”之词,遂于“能”上妄加“罒”头而成“罷”(罢),今应改正。
    又按:此文“罢极”二字,马莳释之为“劳倦罷极”,张志聪注说:“动作劳甚谓之罷”,是读此文“罷”字为“彼”也。这在此文之字面上讲,实未可为非,但将其放在其上下文之间而以全文章之文底讲,则未可为是。先师蒋笠庵先生指出其释为“疲极”之义为病理,与上下文之论藏府生理之义者例不相合,余则因之提出当为“能极”即“耐极”之看法。学术问题,本可讨论而明之。然今有杨琳、王俊华二人连名在《福建中医药》1995年第六期上指撰文,乃割裂其上下文而孤独的释“肝者,罷极之本”句以袭马、张之误。这是一种“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即“只见局部,不见整体”的读书方法;且就诬余有“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不识我独识”之意,实属荒谬!再说,其对“罷”字上半部之“罒”字头,竟误读为“一、二、三、四”之“四”。由此即可见其一斑矣。《淮南子.齐俗训》说:“夫胡人见黂,不知其可以为布也;越人见毳,不知其可以为旃也。不通于物者,难以言化。”
    数年前,又有释此文“罢极”二字为“缓急”之义者。缓急,仍为病候,故亦未当。是亦“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之读书法使然也。]
    从上文中,我们可以看见名家是怎么治学的。对李金庸老师的博学及治学的严谨,我是佩服之至的,但我对他将“罢极”解作“耐极”却不敢苟同。不过,我对李老师说的,“罢极”是说生理,而不可能是说病理是认同的。但李老师将“罷”疑当为“能”字,却过于武断了。很难想象,一生注重考据学的李金庸老师,怎么在此“罷”字上,却以自己一“疑”,就断定为“能”字,这就有失严谨了。其实此“罢”,旧作“罷”沒错,但读音和字义有多种。《说文》曰:“罷,遣有辠也。从网能,言有贤能而入网,而貰遣之。《周礼》曰:‘議能之辟。’薄蟹切。”《玉篇》曰:“罷,休也,巳也”;而张舜徽的《约注》则认为“罷字当以疲困为本义”。正因为如此,才有前人对“罢极”的各种解释。但是,不知是为什么,却很少有人当作“休”或“已”解。而我认为,此“罢(罷)”就应当作“休”解,即“终了”之意,和“极”一样,可以说是叠意词。可能有人要问,你有何根据呢?我说,一者,“罢极”说的是肝的生理,即肝主管至极之时的新起点之意,这有《内经》的另一篇叫《阴阳类论篇第七十九》可证。经曰:“三阳为经,二阳为维,一阳为游部,此知五藏终始。三阳为表,二阴为里,一阴至绝作朔晦,却具合以正其理。”这里所说的一阳为少阳,二阳为阳明,三阳为太阳;一阴为厥阴,二阴为少阴,三阴为太阴应该没有疑意。那么“一阴至绝作朔晦”不正跟“肝者,罢极之本”同一道理吗?一阴,即厥阴无疑,也就是肝。“至绝”即到了极点,亦即“罢极”之意,“朔”即月之缺尽转圆之时,“晦”即月之圆极转缺之始。再者,还可以从《伤寒论》厥阴篇里得到临床应证,当病至厥阴之时,往往出现寒极生热之象,也就是阴极转阳之机,这就是“肝(厥阴)为罢极之本”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