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萨布兰卡演员:道医-阳气为经方独特概念+ 如何掌握经方用药规律 +伤寒论50味主药适应症+伤寒论与皮肤病[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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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医-阳气为经方独特概念+ 如何掌握经方用药规律 +伤寒论50味主药适应症+伤寒论与皮肤病 

2011-04-21 21:21:33|  分类: 医经与实践 |  标签: |字号大中小 订阅

阳气为经方独特概念+ 如何掌握经方用药规律 +伤寒论50味主药适应症+伤寒论与皮肤病

 


 阳气为经方独特概念

转载自 串雅

 对于《伤寒论》笫46条的“阳气重”、第27、29、30条的“无阳”、“亡阳”,后世注家多以阳热解,其实此是经方独特的理论概念,通过论中诸条内容分析即可明了。
  1.从“阳气重”可发汗看:对比第27条、46条、48条可知,阳气是决定能否发汗及发汗的轻重,如第46条:“太阳病,脉浮紧,无汗发热,身疼痛,八九日不解,表证仍在,此当发其汗。服药已微除,其人发烦目瞑,剧者必衄,衄乃解,所以然者,阳气重故也,麻黄汤主之。”此条与27条正好是对子,彼“无阳”,此“阳气重”。对于阳气重,经方大师胡希恕指出:“阳气,即津液,注家多谓为阳热实非。桂枝汤证自汗出,则阳气虚于表,麻黄汤证不汗出,则阳气实于表,若久不得汗,则阳气愈实,因谓为阳气重”,“此处以气血分阴阳,津液亦属阳,故阳气非指热证,而言津液。津液在体表充斥盛满故脉浮紧,以麻黄汤发汗治疗。服麻黄汤后,病人症状减轻,但发烦、目瞑,就是心烦而闭目,是因日久体虚误治时,服药中病后发生的瞑眩状态,瞑眩的原因在于阳气重。”阳气重用麻黄汤发汗治疗,汗出后表解,可知随汗出的尚有邪毒水气等,故此津液涵盖了营养人体的津血和多余的体液。后世注家以阳热解,出现明显纰漏,如张志聪谓:“此言太阳合并于三阳,用麻黄汤而后衄者,阳热盛而宜解也……所以然者,太阳合阳明少阳之气在表,而阳气重故也。”认为本条是阳气重为三阳合病是明显错误。对于三阳合病的治疗,仲景有明文用白虎汤治疗(219条)。
  再看笫27条:“太阳病,发热恶寒,热多寒少,脉微弱者,此无阳也。不可发汗,宜桂枝二越婢一汤。”发热,热多寒少当然是阳热明显,但仲景说“此无阳”,很明显,阳不是指阳热,而是指津液虚少而致脉微弱,第46条麻黄汤证脉浮紧,是因未汗出,津液充斥盛满于体表故脉浮紧,因称阳气重,因此据脉微弱为津液虚而判称“此无阳也”。又因仍有发热恶寒,知表未解而里热已显,故呈太阳阳明合病,这里的无阳,是指与阳气重相反而在表的津液虚少,不能再用麻黄汤大发汗,只能小发汗同时兼清里热,故用桂枝二越婢一汤发表清里。对此,张志聪注解谓:“今热多寒少,乃寒已化热,阳热多而本寒少,脉微弱则表阳乘虚内陷,故曰此无阳也。”谓表阳内陷则无在表之阳。前说“阳热多”,后又称“脉微弱是表阳乘虚内陷”,既称“无在表之阳”却用麻桂发表,明显自相矛盾。
  又如第48条:“二阳并病……若太阳病证不罢者,不可下,下者为逆;如此可小发汗。若面色缘缘正赤者,阳气怫郁在表,当解之熏之。”可小发汗,意同桂枝二越婢一汤方证。阳气怫郁在表,是说津液在表充沛,可用熏蒸等法发汗解表。
  由以上三条可知,《伤寒论》所说的阳气重、阳气怫郁在表,是指津液在表充盛,可用较强有力的麻黄汤一类药发汗,或用热熏蒸大发汗;而无阳是指在表的津液虚少,只能小发汗解表。
  2.从汗出亡阳以复其阳看:第122条:“病人脉数,数为热,当消谷引食,而反吐者,此以发汗,令阳气微,膈气虚,脉乃数也。”汗出是津液,可知令阳气微即津液虚少。第283条:“病人脉阴阳俱紧,反汗出者,亡阳也,此属少阴,法当咽痛而复吐利。”脉阴阳俱紧是伤寒之脉,本应无汗,但表虚不固,津液外亡而反汗出,亡津液多而由表阳证转为表阴证少阴病。这两条都是说汗出亡阳即是亡津液。第29条过于发汗使津液大伤,出现厥逆,咽干,烦躁吐逆,用甘草干姜汤温中健胃生津,以复其阳即恢复胃中、人体津液。第30条:“证象阳旦,按法治之而增剧……病形象桂枝,因加附子参其间,增桂令汗出,附子温经,亡阳故也。厥逆、咽中干、烦躁、阳明内结、谵语烦乱,更饮甘草干姜汤,夜半阳气还,两足当热”,甘草干姜汤可使“阳气还”,结合第29条甘草干姜汤能“以复其阳”,再看“附子温经,亡阳故也”,可知亡阳是指亡津液,以复其阳、阳气还,是指津液恢复。
  3.从亡阳致谵语、惊狂看:第 112条:“伤寒脉浮,医以火迫劫之,亡阳,必惊狂,卧起不安者,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蛎龙骨救逆汤主之。”以火劫大发汗造成津液、津血大伤即为亡阳,津血不足以养心则惊狂。又火攻火邪与表热合而入里,激动里饮上犯头脑亦是其因,治疗用桂枝去芍药调和营卫生津液,同时以蜀漆治里饮,并用龙牡敛精镇静安神共治惊狂。第211条:“发汗多,若重发汗者,亡其阳,谵语,脉短者死,脉自和者不死。”亦是论述发汗则亡失津液而致谵语,如脉短则说明津液亡失严重至极,故主死;脉和缓者,津液尚存,故不致于死。
  4.从阳气内陷成结胸看:第134条:“太阳病,脉浮而动数……头痛、发热、微盗汗出,而反恶寒者,表未解也。医反下之,动数变迟,隔内拒痛,胃中空虚,客气动膈,短气躁烦,心中懊恼,阳气内陷,心下因硬,则为结胸,大陷胸汤主之。”结胸是水与热结,阳气内陷显然是津液内陷与热结于胸胁而成结胸病。
  5.从亡阳之脉象看:第286条:“少阴病,脉微,不可发汗,亡阳故也。阳已虚,尺脉弱涩者,复不可下之。”这里的少阴病脉微,是指脉微欲绝之脉,是津液将竭,即亡阳之脉,故不可发汗。阳已虚,是承前说津液已虚,津虚致里虚血少,故尺脉弱涩。因津液虚甚,仲景称为亡阳,故称不可发汗、不可攻下。再看第46条“阳气重”的脉为浮紧,而第27条“无阳”之脉为微弱、第211条“亡阳”之为脉短,皆是因血管中的津血少,可知亡阳是亡津液。
  6.从阳绝于里致大便硬看:第245条:“脉阳微而汗出少者,为自和也。汗出多者,为太过。阳脉实,因发其汗,出多者,亦为太过。太过者,为阳绝于里,亡津液,大便因硬也。”这里不但明示阳绝于里为亡津液,而且阐明阳绝于里、亡津液是造成大便硬的主要原因。若把“阳绝于里”释为阳热绝于里,显然讲不通。第246条:“脉浮而芤,浮为阳,芤为阴,浮芤相搏,胃气生热,其阳则绝。”这里的浮为阳者,是八纲概念,谓浮为卫气强于外,主表,故谓为阳;芤为阴者,芤脉主营气、津血虚于内,故谓为阴。浮芤相搏者,即指热和津液相互影响,营卫不谐,常自汗出,必致热者愈热,虚者愈虚,津液外越则胃气生热,终必致阳(津液)绝于里,大便成硬。本条“胃气生热,其阳则绝”同时提出,显然阳不是指热。大便硬的成因主为津液丧失,但有热伤津而结实者,亦有不因热而汗出津伤者,即称为“阳微结”,如第148条明确了“大便硬……此为阳微结”,对此,后世注家有各种见解,因对这里的阳微结不理解,而影响了对本条、对半表半里、对六经实质的认识。其实这里的阳微结,指津液微结,是相对于阳明里热实结说的,阳明里实结因汗出伤津、热甚伤津,故其阳明内结甚、大便结实甚。此阳微结因汗出少,仅头汗出,且里寒无热而津伤,故津伤轻而致大便干,此即阳微结,显然阳指津液。
  通过以上分析可知,《伤寒论》第46条等所述“阳气”、“阳”是指津液,是经方于古代出现的独特理论概念。

如何掌握经方用药规律

串雅

经方与后世方相比,因理论体系不同,故而用药也有所不同。如后世方认为桂枝、附子等不能用于热证,而经方常用于热证;后世方认为升麻升提,而经方认为主清里热;后世方用黄芩解表,而经方用其清半表半里、里热……因此,欲掌握经方用药,必先清楚经方的主要理论,分而述之不过以下三要点。
  认识六经实质
  欲知经方用药规律,必先明确六经实质。经方的六经实质,至今仍莫衷一是。《伤寒论》原序有王叔和所谓的误导为重大原因之一,使后世认为张仲景根据《内经》撰成了《伤寒杂病论》。这样,经方的六经便是《内经·热论》的六经,而与《伤寒论》的主要内容不符,遂使经方六经实质扑朔迷离。其实,了解经方的形成史,六经的实质也自然明白。
  经方的起源,当追溯于上古神农时代。人们认识、适应大自然,即用八纲(表、里、寒、热、虚、实、阴、阳),认识疾病、药物亦用八纲。有病时,最多见者当属外感一类,其证在表。长期实践得知,病在表用发汗的药物可治愈,于是积累了生姜、葱白、麻黄、桂枝、蜀椒等治表证经验。然而,有的病经发汗或未经治疗而愈,但有的经治疗亦未愈而病入于里,此时不应再用发汗治疗,而应下治里之药。因里证分阴阳,里热者,用清里热药,如黄芩、石膏、大黄等;里虚寒者,用温补药,如干姜、人参、附子等。经验代代相传,以文字记载,其代表著作即《神农本草经》,该书在汉代完善整理传承,代表了经方单方方证的形成,《汉书·艺文志》:“经方者,本草石之寒温,量疾病之浅深,假药味之滋,因气感之宜,辨五苦六辛,致水火之齐,以通闭解结,反之于平。及失其宜者,以热益热,以寒增寒,精气内伤,不见于外,是所独失也。”这一记载,实际标明了经方的起源和经方医学的特点,即经方起源于神农时代,起始即用八纲认识疾病和药物,即有什么证,用什么药治疗,积累了疾病的证和治疗该证的药的证药对应经验,即单方方证经验。
  疾病复杂多变,古人渐渐发现,有的病只用一味单方药治疗不力,渐渐摸索了两味、三味……复方药治疗经验,积累了复方方证经验,其代表著作为《汤液经法》。该书相传商代伊尹所著,考无确据,但从传承来讲,其与《神农本草经》一样,上继神农,下承夏商,复方方证经验积成于这个时代,成书完善于汉代,因有《汤液经法》三十二卷记载。值得注意的是,《汉书·艺文志》所记载的经方所用理论仍是八纲。
  时至东汉,经方发展有重大进展,主要成就是,由八纲辨证发展为六经辨证。据皇甫谧《甲乙经》云:“伊尹以元圣之才,撰用《神农本草》以为《汤液》,汉张仲景《论广汤液》为十数卷,用之多验。”皇甫谧生于张仲景同期稍晚,可谓对张仲景了解最深者,其称张仲景《论广汤液》为十数卷,而不称撰《伤寒杂病论》十数卷,可证汉代无《伤寒杂病论》书名,至西晋王叔和整理仲景旧论后,方有《伤寒杂病论》名。由于王叔和的收集整理,使后人得知,张仲景《论广汤液》与《汤液经法》最主要的不同是增加了六经辨证。而六经实质,皆是以八纲述证。再细读其內容,看《伤寒论》第97条、第147条、第148条等,凸显了半表半里概念,提示东汉前病位概念只有表里,而至张仲景时增加半表半里病位概念,才形成六经辨证理论。此一发展变革,民国初期杨绍伊的《伊尹汤液经》的考证,恰亦相吻合。
  因此,经方大师胡希恕认为:“仲景书本与《内经》无关,六经来自八纲”。这样,经方六经实质和用药原则就很明确,即六经辨证起源于八纲辨证,起初是单方方证,后渐发展为复方方证。由于方证积累的丰富和对疾病病位认识的进步,即认识到病位有在表者、在里者及在半表半里者,由只有抽象的八纲,发展为具实形的六经辨证理论体系,即太阳病为表阳证;少阴病为表阴证;阳明病为里阳证;太阴病即里阴证;少阳病即半表半里阳证;厥阴病即半表半里阴证,六经实质大白于天下。明确了六经,即明确了用药原则,即表阳证用汗法,表阴证用强壮发汗法;里阳证用清热法、里阴证用温补法;半表半里阳证用和解清热法,半表半里阴证用和解清热温下寒法。但具体治疗用药还要清楚方证对应理论。
  认识方证对应
  汉以前只用八纲辨证,亦能大多做到方证对应,而使病愈,但对于病不在表亦不在里的疾病却无能为力。六经辨证解决了这一难题,使临床用药更具体化,真正做到方证对应。临床治病,先辨六经,再辨方证,做到方证对应,则药到病除。辨方证,比辨六经要难,胡希恕先生曾说:“辨方证是六经八纲辨证的继续,亦即辨证的尖端,中医治病有无疗效,其主要关键就是在于方证是否辨得正确。不过方证之辨,不似六经八纲简而易知,势须于各方的具体证治细玩而熟记之。”
  经方的方证名,反映了经方方证的对应关系,如麻黄附子甘草汤方证,其组成为:麻黄(去节)二两,甘草(炙)二两,附子(炮,去皮,破八片)一枚。其适应证为:“少阴病,得之二三日,麻黄附子甘草汤微发汗,以二三日无里证,故微发汗也”。此即单纯的少阴表证。本方的组成,实为甘草麻黄汤加附子而成,即由治太阳病而变为治少阴病。再看麻黄附子汤方证:麻黄三两,甘草二两,附子(炮)一枚。药味与麻黄附子甘草汤相同,只是麻黄增加一两,其适应证变为:“水之为病,其脉沉小属少阴,浮者为风,无水虚胀者为气。水发其汗即已,脉沉者”,即两方皆治少阴,但麻黄附子汤因水气重,故重用麻黄,使其方证对应。相类的方证,还有小半夏汤方证和生姜半夏汤方证……这些方证名立,与其证严格对应,其对应不仅是药味,而且包括剂量。
  实际方证之难辨,还有更深一层意思,即必对每味药有清楚认识。如桂枝加桂汤方证,是认识到桂枝有解表,并治上冲作用。故当太阳病,见气从少腹上冲心者,加重桂枝用量,明确桂枝有降冲作用。这里不称桂枝汤加减,而称桂枝加桂汤,即反映了经方的方证辨证,不但要求药味对应,而且要求药量对应,即桂枝汤原有治上冲作用,今上冲症明显,适应再加重桂枝用量,故称为桂枝加桂汤方证。又如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方证,因原是外邪内饮证,误用桂枝汤治疗,外邪内饮不解,且发汗后表更虚,此时不能再用桂枝解表,而用生姜解表,并加茯苓白术利饮,使表解饮去而证解。既要明了生姜有解表作用,且与桂枝不同;还要明了茯苓白术有利尿祛饮作用,此为方证对应。
  由方证探索经方用药
  著名中医学家岳美中说:“重读张仲景的《伤寒论》、《金匮要略》,见其察证候而罕言病理,出方剂而不言药性,准当前之象征,投药石以祛疾,直逼实验科学的堂奥”。深刻说明经方治病以方证为主,用药以方剂为主。因其很少论述单味药作用,在《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就很难直接了解各单味药的作用,但临床症状复杂多变,须要据证加入对应药物。仅靠仲景原书记载的方药,尚不能完全达到与证对应。仲景书中有许多条文举例说明,当某方证出现某证时,要加减对应的药物。
  而要对常用的每味药有所了解,必须要通过以方证类药,即通过方证药规律来认识每味药的药性特点。不少人对此做过探讨,如通过麻黄连翘赤小豆汤方证和麻黄酒醴汤方证类证,认识到麻黄不但能发汗解表,还能祛湿治黄疸,再遇黄疸时,可适证用麻黄祛黄;通过白虎汤方证和白虎加人参汤方证类证,可知人参能止渴,石膏能清热而无止渴作用,因热盛津伤口渴时,用人参而不用石膏,而因热烦躁时适用石膏;又通过理中汤方证、小柴胡汤方证、半夏泻心汤方证等类证,可知人参治里虚寒的心下痞,临证凡遇里虚胃脘胀满时可用人参……认识经方用药,还可参考《神农本草经》,以证选药。后世、近代出现的新药,据其药物性味特点,以八纲辨证辨药,皆可应用于辨证中,发展经方方证。掌握经方方证,认识经方用药,临证遇到诸如《伤寒论》所记载的方证,或未见记载的方证,皆可做到先辨六经,再辨方证,做到方证对应,临床得心应手。
  经方用药,与经方方证一样,皆是祖辈历经世代总结的经验,经历了实践考验,疗效可靠。
  也应看到,经方用药传承过程中遭遇困境、误导等原因,药味有限。疾病千变万化,后世不断发现的新药,有待溶入经方。

  伤寒论50味主药适应症

1桂枝-------主气上冲汗出脉浮缓虚1)上冲感2)搏动感
2芍药-------主急痛,尤以脚挛急,腹中急痛,身疼痛
3甘草-------单味主咽痛,复方主治气液不足之症
4大枣-------配甘草主治动悸,脏躁。配生姜主治呕吐,咳逆。配泻下药可保护胃气
5麻黄------主治无汗而肿,兼治喘,身痛,身黄。
6附子------主治脉沉微与痛症。
7乌头------主治与附子相似,主痛症,主治腹中剧痛,关节疼痛或手足逆冷,脉沉紧者。
8干姜------主治多涎唾而不渴者。
9生姜------主治恶心呕吐。
10细辛------主治恶寒不渴而或咳,或厥冷,或痛者。
11吴茱萸------主治腹痛,头痛而干呕胸满,手足厥冷,脉细者。
12柴胡-------主治往来寒热而胸胁苦满者。
13半夏-------主治呕而不渴者,或治咽痛,咳喘,声哑,心下悸。
14黄芪-------主治汗出而肿者。(黄芪症是汗出而肿,常有身困重。桂枝症是汗出而不肿,气上冲,常有关节冷痛)
15白术-------主治口渴而小便不利,兼治眩晕,四肢沉重疼痛,心下逆满,浮肿,下利或便秘。
16茯苓-------主治眩悸,口渴而小便不利者。
17猪苓-------主治小便不利者
18泽泻-------主治眩冒而小便不利者。(泽泻主眩冒,白术主渴,茯苓主悸)
19滑石-------主治小便不利而赤者
20防己-------主治下肢浮肿。
21葛根-------主治项背强痛而不利者。
22栝蒌根--------主治渴而不呕者。
23黄连--------主治心中烦而心下痞者,兼治腹痛,呕吐,下利,脉促,血证。舌质坚老暗红,舌苔黄腻而厚
24黄芩--------主治烦热而出血者,兼心下痞,不利,干呕,胸胁苦满。
25黄柏--------主治身黄,发热而小便不利且赤者,兼治热利
26栀子--------主治烦热而胸中室者,兼治身黄,心中结痛,不得眠,小便短赤。
27大黄--------主治1)腹症:心下硬,坚,按之心下满痛。2)精神症状:谵语,心热,狂,烦,燥3)大便症状:便秘,大便难4)脉症:脉滑而疾,数而滑
28芒硝--------主治便秘,舌干燥而谵语者。
29厚朴--------主治腹满,胸满,兼治咳喘,便秘。
30枳实--------主治胸腹痞满而痛且大便不通者
31栝蒌实--------主治胸中至心下闷痛而大便不通者。
32薤白--------主治胸腹痛,兼治咳唾喘息,里急后重。
33石膏-------主治身热汗出而烦渴,脉滑数或浮大,洪大者
34知母-------主治汗出而烦,身热口燥渴,脉浮大者
35龙骨-------主治惊悸而脉芤动者
36牡蛎-------主治烦惊,口渴而胸胁痞硬者
37人参-------主治气液不足1)心下痞硬,呕吐不止,不欲饮食者2)身体疼痛,脉沉迟者3)烦渴,舌面干燥者4)恶寒,脉微者
38麦门冬-------主治赢瘦而气逆,咽喉不利者
39阿胶--------主治血证,又以便血,子宫出血,尿血为主
40干地黄--------主治血证,尤其以妇人子宫出血为多
41当归--------主治腹痛,兼治崩漏,疮毒脓血。
42川芎--------主治腹痛。
43牡丹皮-------主治少腹痛而出血者
44杏仁--------主治胸满而喘,兼治腹胀便秘。
45五味子------主治咳逆上气而时冒者
46桔梗---------主治咽痛,咽干而咳者
47葶苈子-------主治咳喘而胸腹胀满,鼻塞清涕出,一身面目浮肿者。
48桃仁--------主治肌肤甲错,小便自利者。
49庶虫---------主治经水不利,小腹满痛。
50水蛭--------主治少腹硬满,发狂善忘,小便自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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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论之附子
 
浅析《伤寒论》中桂枝配甘草的意义(1)
黄煌之《张仲景50味药证》经方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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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煌之《张仲景50味药证》经方杂谈

黄煌先生于教学、临证之余,潜心研究中医各家学说,而于仲景之学致力尤勤。临证擅用经方,每能得心应手,屡起陈疴。其撰著《张仲景50味药证》,以药味为纲领,以仲景原文为依据,有较强的实用性和实践性。

1、桂枝

桂枝为肉桂嫩枝,主产广东、广西。《神农本草经》“主上气咳逆,结气,喉痹吐吸,利关节”。《伤寒论》入43方次,《金匮要略》入56方次。

★原文考证

●最简方(2味):桂枝甘草汤

●桂枝甘草汤治“发汗过多,其人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者”(64)。凡含有桂枝甘草的处方,大多可用于治疗心动悸等病症,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治“脐下悸者”(65);茯苓甘草汤治“伤寒,厥而心下悸”(356);炙甘草汤治“脉结代,心动悸”(177);小建中汤治“心中悸而烦者”(102)。

●最大量方(5两):桂枝加桂汤

★药证发挥

●桂枝主气上冲。所谓气上冲,是患者的一种自我感觉,主要有两个方面:1、上冲感:气从少腹上冲胸,病人的咽喉、胸膺部、腹部有突发性的气滞感、胀痛感,甚至呼吸困难、喘促、出冷汗、烦躁乃至晕厥;2、搏动感:自觉心悸,按压后舒适;或病人全身出现波动感或感觉明显的脐腹部的跳动感,甚至晕厥。

●桂枝证与出汗有关。桂枝汤等也可用于治疗“汗自出者”(12);“汗出恶风者”(13);“自汗出而不愈者”(54);“阳明病脉迟汗出多、微恶寒者”(234)。

●根据笔者临床经验,桂枝证多见舌质淡红或黯淡,舌体较柔软,舌面湿润,舌苔薄白,笔者称之为“桂枝舌”。

●使用桂枝,配伍极为关键。桂枝甘草是平冲定悸的主药,但配伍不同,主治也不同。桂枝甘草茯苓为动悸,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是惊悸,桂枝甘草人参麦冬是虚悸,桂枝甘草五味子是咳逆而悸。同样是治疗自汗,桂枝汤治疗脉弱自汗,桂枝加附子汤治身痛自汗,桂枝加黄芪汤治身肿自汗。同样是治疗疼痛,桂枝附子甘草是汗出恶寒骨节痛,桂枝芍药黄芪是汗出身肿不仁痛,桂枝芍药甘草饴糖是虚劳里急腹中痛。再有,桂枝甘草配麻黄,则无大汗亡阳之忧,桂枝甘草配柴胡,则有发汗透邪之功。

●仲景使用桂枝有三个剂量段,大剂量(5两)治疗心悸动、奔豚气等;中等剂量(3两~4两)治疗腹痛或身体痛;小剂量(2两)多配伍麻黄治疗身体痛、无汗而喘等。所以,桂枝用于心脏病,必须量大,可用12~15g,甚至达30g。

★常用配方

●1、桂枝10g,芍药10g,甘草5g,生姜3片,大枣12枚(《伤寒论》桂枝汤)

应用:以心悸动、腹痛、自汗出、消瘦、脉弱诸证为特征的心血管系统疾病、消化系统疾病、过敏性疾病、自主神经功能紊乱、免疫系统疾病等。此外,出汗异常,虚人感冒、过劳等应用较多。本方是古代的强壮剂,对于饥寒过劳久病有效。服用桂枝汤宜温服,服后宜喝热粥,并避风盖被,以取微汗。

●2、桂枝10g,芍药10g,甘草5g,生姜3片,大枣12枚,炮附子10g(《伤寒论》桂枝加附子汤)

应用:桂枝汤证见恶寒、身痛者。虚人感冒、腰椎间盘突出、坐骨神经痛、神经痛、肿瘤疼痛等可以使用。也有人根据原文“发汗遂漏不止”,而用于过敏性鼻炎的清涕滂沱。

●3、桂枝10g,芍药20g,甘草3g,生姜3片,大枣6g,大黄6~10g。(《伤寒论》桂枝加大黄汤)

应用:本方适用于桂枝汤证见腹痛便秘者。如老年便秘、习惯性便秘、病后便秘,肿瘤便秘等见体瘦、脉弱、自汗者,均可用本方。

●4、桂枝10g,芍药10g,甘草3g,生姜3片,大枣10枚,葛根20g。(《伤寒论》桂枝加葛根汤)

应用:桂枝汤证见项背强痛者。心脑血管疾病、颈椎病等见腰背酸痛、头昏头晕者可以使用。如舌质黯紫者,方中芍药应使用赤芍药,量也宜加大。

●5、桂枝10g,芍药10g,甘草3g,柴胡10g,黄芩6g,半夏10g,党参12g,生姜3片,大枣10枚。(《伤寒论》柴胡桂枝汤)

应用:桂枝汤证见胸胁苦满、往来寒热者。凡神经系统疾病、过敏性疾病、病毒性疾病、免疫系统疾病、胶原性疾病、胆道疾病等见低热或手足心热,但又怕风自汗,体质柔弱,病情缠绵不断,时发时止者。

●6、桂枝10~20g或肉桂5~10g,芍药10~20g,甘草3~6g,生姜3片,大枣12枚,龙骨15~30g,牡蛎15~30g。(《金匮要略》桂枝加龙骨牡蛎汤)

应用:本方适用于桂枝汤证见胸腹动悸、脉芤动者。如消化道溃疡、慢性胃炎、小儿胃肠痉挛、腹型癫痫、神经衰弱、佝偻病、肺气肿、肺心病等见体型柔弱、自汗盗汗、胸腹动悸者,此方取效甚速。脉象达而无力,是识证着眼点。笔者以本方加重芍药量至30g以上,治疗那些皮肤清白、体型消瘦、舌质淡红而少苔的慢性肝炎肝硬化、脾功能亢进患者,也有起到稳定病情的作用。如加五味子6g、山萸肉20g、麦门冬20g,可用于治疗自汗盗汗、气喘吁吁、舌质嫩红、脉象空大的肺气肿、肺心病患者,有平喘定悸的效果。

●7、桂枝10g,芍药10g,甘草5g,生姜3片,大枣5枚,杏仁12g,厚朴10g。(《伤寒论》桂枝加厚朴杏子汤)

应用:桂枝汤体质的支气管炎、支气管哮喘,多伴自汗、恶风、腹胀等。

●8、桂枝10g,芍药10g,甘草5g,生姜3片,大枣10枚,黄芪15g。(《伤寒论》桂枝加黄芪汤)

应用:桂枝汤证见自汗而浮肿者。如消化道溃疡、骨关节病、贫血、老年感冒等。

●9、桂枝10g,芍药12g,甘草5g,生姜6片,大枣12枚,人参10g或党参15g。(《伤寒论》新加汤)

应用:桂枝汤证见消瘦、脉沉迟细者。如反复大量的发汗以后、大病以后体力明显下降、慢性消化道疾病、心血管疾病、肿瘤晚期全身疼痛等。

●10、桂枝10~20g,茯苓12~30g,大枣12枚,甘草6g。(《伤寒论》桂枝茯苓大枣甘草汤)

应用:以心下动悸为特点的神经症、心血管疾病,如心功能不全、心脏瓣膜病、房间隔缺损等。其舌质多淡红胖大。此方常加龙骨、牡蛎。

●11、桂枝10~20g,茯苓15g,五味子10g,甘草5g。(《金匮要略》桂苓五味甘草汤)

应用:以咳喘上气而眩冒、自汗出为特点的疾病,如支气管哮喘、肺气肿、神经衰弱。患者不仅有心悸、自汗等,并常眼前发黑,冒金星等。加山萸肉、龙骨也佳。

●12、桂枝10g,附子10g,细辛6g,甘草3g。(笔者经验方)

应用:以身痛而自汗、脉弱为特点的疾病,如腰腿痛、头痛、神经痛、肿瘤疼痛等。此外,过敏性鼻炎,支气管哮喘也可使用,但舌质必定黯淡。

2、芍药

白芍药以产于浙江杭州以及东阳、磐安、缙云等地者品质最良,前者称为杭白芍,后者称为东白芍。赤芍药以内蒙察哈尔盟、昭乌达盟、哲里木盟所产品质最优,统称西赤芍。《神农本草经》谓芍药“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寒热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气”。《伤寒论》如34方次;《金匮要略》如35方次。

★原文考证

●最简方(2味):芍药甘草汤、枳实芍药散

芍药甘草汤治疗“脚挛急”(29、30)。《伤寒论》认为,芍药甘草汤与之,“其脚即伸”,可见仲景对此汤的解除肌肉痉挛的作用是相当肯定地。

枳实芍药散治“产后腹痛,烦满不得卧”(二十一)。腹痛也是挛急性的症状。

●最大量方(6两):小建中汤、桂枝加芍药汤、桂枝加大黄汤

小建中汤治疗“腹中急痛”(100);“心中急而烦者”(102);“虚劳里急,悸,衄、腹中痛,梦失精,四肢酸疼,手足烦热,咽干口燥”;“妇人腹中痛”(六)。

桂枝加芍药汤治“腹满时痛”(276)。

桂枝加大黄汤即桂枝加芍药汤加大黄,主治“大实痛者”(279)。提示大剂量芍药治疗腹痛。

●加味方:小柴胡汤、通脉四逆汤、白散、防己黄芪汤、桂枝加芍药汤

小柴胡汤条下:“若腹中痛者,去黄芩,加芍药三两”(96)。通脉四逆汤条下:“腹中痛者,去葱,加芍药二两”(317)。白散方条下:“假令汗出已,腹中痛,与芍药三两如上法”(141)。防己黄芪汤条下:“胃中不和者加芍药三分”(二)。桂枝加芍药汤为桂枝汤加芍药,治“腹满时痛”。提示腹痛时,仲景必用芍药。

●减味方:通脉四逆汤、真武汤

通脉四逆汤条下:“咽痛者,去芍药,加桔梗一两”(317)。真武汤条下:“若下利者,去芍药,加干姜二两”(317)。反过来看,则芍药能用于便秘者,另外,咽喉疼痛者,不是芍药的应用指征。

★药证发挥

芍药主治挛急,尤以脚挛急、腹中急痛、身疼痛为多。

★常用配方

●1、芍药12g,甘草12g。(《伤寒论》芍药甘草汤)

应用:本方是脚挛急的基本方。各种肌肉痉挛性的疾病以及以脚挛急疼痛为特征的疾病均可使用,如腓肠肌痉挛、不安腿症、下肢周围血管病、坐骨神经痛、哮喘、癔症、消化道溃疡、习惯性便秘、痛经等均可使用。近代常熟名医陶君仁先生有柔肝饮一方,即芍药甘草汤加生麦芽。用于治疗胃痛、肝病等。更有报道用芍药甘草汤加蜈蚣,可治疗阳痿。芍药甘草汤的比例,原方为1:1,用量为各四两,但后世应用则比例不一,有12:1~3:1不等,如《怪疾奇方》治疗大腿疼痛,用芍药3两,甘草为1两。《魏氏家藏方》称芍药甘草汤为六半汤,即芍药6两,甘草半两。

●2、芍药10~30g,枳实10~30g。(《金匮要略》枳实芍药汤)

应用:本方是胃肠动力剂,可用于腹中满痛,大便干秘者。大柴胡汤,四逆散均有此组合。根据仲景经验,两者用量多取等量。原方为散剂,但现代临床多用汤剂。本方可配合其他复方治疗习惯性便秘、慢性胃炎、慢性肠炎、胆囊炎、胆石症急性发作、尿道结石急性发作、肠痉挛、胃下垂、痛经等。

●3、芍药12g,甘草12g,附子15g。(《伤寒论》芍药甘草附子汤)

应用:本方主治腰腿痛而恶寒、脉沉者。对于芍药甘草汤证见精神萎靡、脉弱、脉沉者,也可用本方。笔者多用于治疗坐骨神经痛、关节痛、肿瘤疼痛、肝硬化等。

●4、芍药48g,当归9g,川芎9g,泽泻24g,白术12g,茯苓12g。(《金匮要略》当归芍药散作汤剂服)

应用:以腹痛、月经痛、浮肿为特点的各种妇产科疾病均可使用。泌尿道结石出现腹痛时,也可使用,不过方中的当归、川芎等用量必须加倍。

●5、芍药18g,桂枝9g或肉桂6g,甘草6g,生姜9片,大枣12枚,饴糖40ml。(《伤寒论》小建中汤)

应用:本方适用于腹急痛,喜按,心悸动,舌苔薄者。本方是保肝药。笔者多用于慢性肝病,尤其是具有脚挛急、腹壁比较紧张者。赤芍、白芍均用,但用量宜大。根据汪承柏教授经验,治疗慢性肝炎、失代偿性肝硬化见大量腹水、高血清胆红素者,可以大剂量使用赤芍,量至60g。

3、甘草

甘草主产内蒙古、甘肃,以内蒙古伊克昭盟杭锦旗所产品质最优。《神农本草经》谓甘草“治五脏六腑寒热邪气,坚筋骨,长肌肉,倍力,金疮,解毒”。《伤寒论》入70方次,《金匮要略》入88方次。

★原方考证

●最大量方(5两):橘皮竹茹汤

橘皮竹茹汤治“哕逆者”(十七);“哕逆”即呃逆、恶心呕吐之类。此方甘草与大枣、生姜、人参同用,所治的呃逆、呕吐,绝非暴呃、暴吐,当属大病之后、或吐利之后,呃逆干呕频频而食欲不振、口干无津、羸瘦者。

●次大量方(4两):甘草泻心汤、芍药甘草汤、桂枝人参汤、炙甘草汤、生姜甘草汤。

●最简方(1味):甘草汤。

●次简方(2味):芍药甘草汤、甘草干姜汤、桂枝甘草汤、桔梗汤、甘草麻黄汤、大黄甘草汤。

●再简方(3味):四逆汤、通脉四逆汤、调胃承气汤、芍药甘草附子汤、栀子甘草豉汤、甘麦大枣汤、甘草粉蜜汤、茯苓杏仁甘草汤、麻黄附子甘草汤、麻黄附子汤。

★药证发挥

●甘草主治羸瘦。兼治咽痛、口舌靡碎、心悸、咳嗽以及慢性病的躁、急、痛、逆诸症等。

●甘草用于瘦人。

●咽痛,张仲景多用甘草。

●甘草可治口腔粘膜病。

★常用配方

●1、甘草6g,桔梗3g。(《伤寒论》甘草桔梗汤)

应用:本方是利咽方。对咽痛、咳吐浊痰,或胸痛者最为有效。笔者常加山栀10g,连翘20g,治疗急性咽炎;加制半夏12g,厚朴10g,治疗慢性咽炎、梅核气等。

●2、甘草6g,桂枝12g。(《伤寒论》桂枝甘草汤)

应用:本方是定悸方。多用于心动过缓、心瓣膜病、心功能不全、神经衰弱等见有明显动悸感的患者。方中桂枝多改为肉桂10g,如有惊悸不安、自汗者,加龙骨20g、牡蛎20g。

●3、甘草12g,干姜6g。(《金匮要略》甘草干姜汤)

应用:以吐涎沫而不渴,苔滑为特征的各种消化系统疾病、呼吸系统疾病。

●4、甘草6g,麻黄12g。(《金匮要略》甘草麻黄汤)

应用:本方是发汗利水方。对于浮肿而恶寒无汗者有效。呼吸系统疾病、急性肾炎、关节病、风寒感冒、皮肤病适用。

●5、甘草10g,黑豆50g。(民间经验方)

应用:本方是解毒方。适用于服麻黄、半夏、乌头、附子诸药后出现烦乱、悸动、舌麻者。

●6、甘草9g,小麦30g,大枣10枚。(《金匮要略》甘麦大枣汤)

应用:本方张仲景用于治疗脏躁。脏躁是古病名,其症状表现为悲伤欲哭,伸欠频做,多见于女性。本方可治疗神经衰弱、神经衰弱症、癔症、围绝经期综合症、精神分裂症、癫痫、夜游症、小儿多动症等。精神恍惚、无故哭笑,消瘦,舌淡,脉细者为其见证。

●7、炙甘草12g,人参6g或党参15g,麦冬12g,地黄24g,阿胶6g,桂枝9g或肉桂6g,生姜9g,麻仁12g,大枣30枚。(《伤寒论》炙甘草汤)

应用:过汗、失血或慢性消耗性疾病所致的脉结代、心动悸。笔者多用于肿瘤化疗放疗以后、心肌病、肺气肿、肺心病等。其人必羸瘦肤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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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论与皮肤病
转载自 笑傲江湖

学中医14年了,看过8万人次的病人了,半年前才感觉入门


今撰写《伤寒论与皮肤病 》一文、与同道一起学习。
各位同道,下午好。很高兴有机会与大家交流治疗皮肤病的一点体会。我演讲的题目是《伤寒论与皮肤病》,但主旨不是探讨112方的应用心得,而是阐述如何接见伤寒的思想,提高审证求因、辨证论治的意识和能力,提高自我临床水平,所以引用原文之处不多。我临床经验较少,就从最常见的银屑病开始。
大家都知道,银屑病分三型:血热、血瘀、血燥。最近一年我在门诊,注意到一个现象:那些从未治疗过的银屑病人,绝大多数是血热型,少数是血燥型,而那些皮损紫黑似墨,顽硬似铁的血瘀型的都是经过多次治疗的患者。这种差异原因何在?难道血瘀型都是治疗不当造成的吗?
这又让我想起前两天看到的一个荨麻疹病人,他服用清开灵1周后明显好转,于是自己买药,又服用2周,但这回不成了,非但荨麻疹没好,他还开始牙疼、流鼻血了,同一种药疗效前好后差,这种差异原因何在?服用清热药怎么倒上火了?
刚接触临床的年轻医生,多多少少都经历过类似的情况,有时真是摸不着头脑:病人来了,按部就班,辨证论治,药方开出去后,却发现疗效不佳:不止如此,有时病人服药后旧病未去,又生新殃,与其服药不如静候自愈,诚可谓下工尤不能及!
为什么会这样?
我个人体会:是因为:我们不懂辨证论治的章法!——我们误把教科书中的分型论治当成真经,而根本没见过真正的辨证论治。可作为一个职业中医师必须知道:分型论治是写给业余选手看的!作为职业选手要有更高的标准呀!高标准是什么?是辨证 论治!辨证论治章法何在? 我以为:在《伤寒论》中。
老邢,我们科著名的老病人,银屑病,她有一天问我:哎!张大夫,我发现身体弱的银屑病人皮损由下向上消退;身体强的银屑病人皮损由上向下消退,是吧?
我不能准确回答。
身处循证医学时代,当我们沉醉于多中心、大样本的RCT研究之中,而把古人的经验统统归于C、D级证据时,是否能问心无愧的说我们对疾病的了解比古人更多一些?甚至比病人多一些呢?做不到。为什么?因为我们忘了一个中医临床医生的本职工作是什么了!
中医,应该做些什么?
做科研?写文章?编书?钻研西医?都不是:
读读《伤寒论》,看看仲景在做什么:——他在忙着治病!
读过《伤寒论》,才知道一个临床中医师所当用力处何在:在对病人、疾病、药物的了解,在对诊疗过程火候的把握。
《伤寒论》给我们启示:医生要研究疾病的起承转合,变化规律、疾病对药物的反应、人体对疾病的反应规律,这才是临床医生的本职工作。
中医的特色是整体观,辨证论治。
可如何辨证论治呢?
银屑病很多文章,很多证型,往那一摆,每型各有一堆症状、体征,全背下来就会辨证论治了吗?还差的远呐!那只是分型论治!那只是为了介绍各自的经验呀!千万别以指为月呀!
读过《伤寒论》,才知道如何辨证论治:说简略一些就是:审证求因。说细致点就是:辨因辨果,辨轻重,辨缓急,辨气血阴阳,辨表辨里,辨寒热虚实。
“因果缓急虚实气血阴阳表里寒热”是辨证论治的十四字秘诀。
“辨”存在于每时每刻。
这些都是中医的基本功,看似简单,但上工与下工的区别就在这些基本功的纯熟程度上。
每个人都应该知道审证求因的重要性。这是第一位的。现代医学为什么那么骄傲?就因为他们自诩是对因治疗。
怎样审证求因呢?
有的银屑病病人百治不效,但一细问发现和他一年前生了一次气有关,用舒肝解郁立效,这就叫审证求因!
叶天士治某妇女带下,发于产后十年还称之为产后病,这也是审证求因。
我治过一个男病人,65岁,以面部皮炎20年,每年发作数月,此次复发7天,痒不能眠来诊,皮损看上去就象玫瑰痤疮,仔细一数,丘疹过百,摸之较硬,抓痕累累。追问病史,乃20年前在湖南贩卖竹木家具时用外用药泡脚治脚气,脚气刚好,面部就出皮炎了。再追问脚气,乃幼时在关外,足汗出后,晾脚受风所致。因知病因在风。反过头来再问面部皮炎发作特点,则每于春季大发,秋季小发,服药无效,冬夏自止。发作时不畏寒热,而独畏风,不畏西北风,只怕西南风,正印证了对病因的认识。这就叫审证求因。

可有时,你问了半小时也求不着因,茫无头绪,怎么办?
求因不得,就得开辨。
某医生值夜班,有病人患过敏性紫癜消化道出血,西药迭进而血不止,焦急万分,请老中医会诊,察色按脉后,书方: 人参30克急煎服。
汤入腹中,吐血立止。这就叫辨证论治。辨因辨果,辨轻重缓急,辨气血阴阳,辨表里寒热虚实都涉及到了。论病情:出血,气血俱病,属里属虚属寒。出血是因,气随血脱是果;气脱更不摄血,又为出血之因,恶性循环。论治疗:气脱为重,出血为轻;敛气为急,补血为缓。
老中医如此从容,取效如此快速,皆得力于伤寒也!
古人说伤寒为万世立法,《伤寒论》为皮科“立法”了吗?非也,是“示法”。
天下之病岂能尽于397法!397法乃示例也。示什么?——示如何辨阴阳表里真假寒热虚实气血缓急因果等等。也就是:示辨证论治的章法!
这种示例在《伤寒论》里,俯拾皆是,:
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烦,微恶寒,脚挛急,反与桂枝汤欲攻其表,此误也,得之便厥,咽中干,烦躁吐逆者,作甘草干姜汤与之,以复其阳;若厥愈足温者,更作芍药甘草汤与之,其脚即伸。
见“脉浮,自汗出,微恶寒”,与桂枝汤以攻其表,这只是常法。须知“独处藏奸”,在这里,偏偏“小便数,心烦,脚挛急”是辨证要点。这里涉及到辨真假、辨寒热、辨虚实、辨表里。
方随法立,法随证出。辨证正确,疗效必佳。秘诀全在这“因果缓急气血阴阳表里寒热虚实”十几个字中。
《素问 举痛论》曰:能知虚实之数,秋毫在目。想象一下那境界,不跃跃欲试吗?
面对纷繁复杂的皮肤病表现,我们是否能做到次序井然,有条不紊呢?有时做不到。其原因就在于我们对疾病变化的了解不深。对中医的生理学、病理学思考不够。没有按辨证论治的章法自我训练,基本功不扎实,想问题头绪万千,却没有一根线索贯串始终。应该以什么为线索呢?应该以“因果缓急气血阴阳表里寒热虚实”十四字为线索。
陈凯教授帮助后学的方式是提问,启发你思考,如:为何瘢痕疙瘩易生于胸部,而不易生于面部?银屑病为何冬重夏轻?为何冬天重反而用寒凉药?银屑病加重的先兆是什么?
银屑病消退的先兆是什么?等等。
这些问题个个直指中医的生理学、病理学,考察的都是临床的基本功。也都可以用“因果缓急气血阴阳表里寒热虚实”这十四字秘诀破译。
各位同道,如果我们了解以上问题的答案,那么我们治病就也能做到进退有节了。但中医临床医生往往临床太粗心,满足于几首经验方,治遍全世界。心里只有一个含糊的有效率,却没有一个个鲜活的病人。而西医临床家呢?可能是眼中有病而无人,诊断之后就千篇一律,效则效矣,不效就留待科学家的新发现。亦可谓不求甚解。
《伤寒论》没有给皮科医生任何直接的答案,但他告诉我们作为中医该研究些什么: 去了解病,去了解病的脾气、禀性,了解它对药物的应对之道,就象了解一个人何时会有何种反应。
如荨麻疹病人许多都是定时加重,以午后和临睡时为多,为什么?
又如皲裂性湿疹病人、银屑病人为何冬重夏轻?为什么?
这是疾病本身的脾气。
又如:有人自述服药后始终毫无感觉。为什么?
再如:有人服药开头有效,之后又毫无感觉了。这说明什么?
这反映出疾病对药物攻击的应对之道。
作为一个医生必须有此觉悟,如果只会把疾病放在自己的对立面,不能设身处地的从疾病的角度思考,那你怎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呢?
何谓己?己指人体与药物的脾性;何谓彼?彼指疾病自身的特点及其对人体和药物的应对之道。不能知己知彼,这在中医里犯的就是格拒之病。人、病、药格格不入,疗效可想而知。关于这一点非三言两语可尽其蕴,咱们再翻过来说如何辨真假寒热。
疾病有时很善于伪装,外在表现与其本质恰恰相反。
论曰:伤寒脉滑而厥者,里有热也,白虎汤主之。(这是似寒实热)

又曰:病人身大热而反欲得近衣者,此表有热,里有寒也。(这是似热实寒)
能辨虚实寒热,效果是很神奇的。
举前两天病房的一个药疹病人为例:主诉:咽痛剧烈,无休止时两天,伴体温39.2度1天。同时服用清热解毒口服液、清开灵口服液、银翘解毒颗粒三药无效。细查其虽体温高但自觉恶寒、不觉发热;咽痛剧烈,但咽部、上腭均苍白、不充血,扁桃体不大;询其既往面色常黑,体胖易乏,为少阴伤寒标准型,故与麻黄附子甘草汤加桂枝急煎服。服药第1口即自觉很舒服,服药半小时,即诉咽痛减10分之9,只有咳嗽或喝水时才疼。更神奇的是:她喝一口水疼,紧跟着喝一口药就不疼,紧跟着再喝一口水又疼,紧跟着再喝一口药又不疼了。与此同时体温稳步下降。很是有趣。
不辨虚实寒热也是很常见的,如:临床常见脓疱型银屑病,红皮病,药疹患者白细胞总数升高,西医的问题是是否应用抗生素?中医的问题是是否清热解毒?
多数西医知道这种情况常是血浆浓缩导致WBC数上升,不可见WBC升高就用抗生素。但现在有的中医却寒热阴阳不辨,想都不想,广谱抗生素保驾,是否清热解毒?没想过!可叹,脑子完全西化了!还是个机械的西化!——当然大多数中医都能辨寒热阴阳,但迫于诸多情况不得不如此保驾,这点大家都明白。
身为中医,不会辨证,后果很严重。
曾治男性患者,六十余岁,即往有高血压病史多年,银屑病多年,近患银屑病性红皮病一年余,服清热解毒药数月而红皮丝毫未退,其间两度因心衰而转内科抢救,而治疗一年病人仍周身红肿,大量脱皮,每日医者病者愁眉相对。今日思之,概在表之皮肤虽红,而久用寒凉,其在里之脏腑早已寒冷彻骨了。两度心衰正是亡阳之象。患者后来出院,曾壮胆与之四君子汤,一周即见起色,然终未敢以四逆、真武治疗,今日思之,甚觉遗憾。
想当初,病人躺在床上,大汗如雨,喘促欲脱,亡阳在即之时,我的脑子还在银屑病病根在血热的教条里转那,见病人大汗、喘促,想的还是气血两燔,麻杏石甘那!
论曰:少阴病,自利清水,色纯青者,大承气汤急下之。
又曰:少阴病,下利清谷,里寒外热,通脉四逆汤主之。
一阴一阳,一寒一热,
病人来了,主诉都是:大夫,我拉稀,水儿似的。若但知对症用药,而不仔细辨证,让腹泻牵着鼻子走,病人就只有死路一条!脏腑而能语,医者面如土。可不慎乎?
古人有云:见风不治风,见血不止血,识得个中趣,方为医中杰。有时读《伤寒论》至会心处,真觉得上下两千年,仲景尤似在面前,那种喜悦非言语可以表达!
而皮科医生若能见红不清热,见肿不利湿,见痒不疏风,可能就能跻身于中工之列了吧。
——但大多数人做不到,对中医理论没把握,对疗效没信心,所以只能抱住可见、可测的证据不放,祭起现代药理学的大旗,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其根源就在基本功不扎实,导致对中医理论没有信心。如果真能用心读书,又有足够的临床机会,用不了半年,就会知道:仲景不余欺也。
人家都说中医易学难精,确实如此。学一个月也能开方,学六十年也能开方。但汤入腹中,效果就不同了。面对病人,才是见真功夫时。
在皮肤病治疗中常遇以下情况:服药初有小效,继而无效,还能守方否?又服药后不轻反重,还守方否?临床遇此,很难抉择。
还举《伤寒论》为例:
桂枝汤煎服法中说:“若不汗,更服,依前法;又不汗,更服小促其间,半日许令三服
尽;服一剂尽,病症尤在者,更作服;若汗不出者,乃服至二三剂。”虽然这段大家皆能讽诵,也都知道效不更方,但在危急时刻,能守方如此者又有几人?
治银屑病,虽然痒大减、疹色变淡,浸润减轻,但——一周出了一百个新疹,你还敢守方吗?这是需要胆识的!我们今日又如何呢?我们有胆:断肠草(雷公藤)我们常用、五石散(激素)我们常用,胜于古人远矣!但:我们无识!我们差的是什么呢?是对中医理论的理解,说白了就是一个“信”字。

我们信西医多,信古人少。
“真理多走一小步就是谬误”,不信的反面就是僵化教条的迷信:再回到开头的问题:银屑病血瘀型是怎样形成的呢?我看与迷信有关:老专家说了:银屑病以热为本、以毒为本,诸如此类,但执一端,不能变通,盲目凉血、解毒,轻者数月,甚者经年,本可直接解于血热、血燥的却因过用寒凉,寒凝血瘀,误入歧途了,这恐怕是血瘀证形成的主要原因吧!而血瘀型患者逐渐增多,是否说明我们已经离辨证论治越来越远,离真正的中医越来越远了呢?
我们都是皮科医生,但首先是医生,因而目光也不能只局限于消除皮损上。更不能局限于皮损一时的变化上。还举银屑病为例:病人怕出新疹,但新疹一个不出就好吗?
临床见到多少进行期的病人凉血两周,热势已消,就为了每天五六个新疹还是凉啊凉,一下子两三个月,哎!不出新疹啦!见效!再接再厉!巩固!又是五六个月! ——这回可真凉透了:成块冰了。紫暗肥厚,短期别想消下去了。想起自己以前就这样,真是惭愧!其实就是没学过中医,也应该明白治疗的方向呀:看看消退期的病理和进行期的病理多么相似,为什么非要取道静止期呢?
再多问一句:银屑病皮疹全消就完事了吗?我们能满足于此吗?
在临床常见一些病人反复患一种皮肤病和另一种内科病,二病此消彼长,此时我们常不得不思考:对于整体健康,得皮肤病是好是坏?例如: 62岁女性湿疹病人,萎缩性胃炎发作则湿疹愈,萎缩性胃炎症状减轻则湿疹发?怎么办?又如 60岁男性荨麻疹患者,荨麻疹与心绞痛交替发作?怎么分析?
从正面看:得了皮肤病是否没有一点好处呢?
如前面的例子,荨麻疹与心绞痛交替发作,而此规律不能打破时皮科医生该怎么办?
出现的症状都是邪气吗?是否是正气抗争的表现?
从反面看:皮肤光溜了是否就万事大吉了呢?
如果我们不把患病的机体当成一个不辨敌我的家伙;如果我们把机体看成一个积极主动面对外界威胁的有机体,那么我们需要思考另一个问题:是什么使机体觉得有必要用得皮肤病的方式来应对挑战?患皮肤病是否使一些人避免罹患其他恶疾?就象我们知道许多心理不健康的人容易患银屑病,也容易患肿瘤。得银屑病是否规避了患肿瘤的风险?
银屑病,人体误以为发生了什么情况才会命令表皮细胞大量增殖呢?为何误判?什么因素激活了增殖?如何对治?也许这才应是临床医学的研究方向。
古人云:善言古者,必有验于今。
又云: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各位同道,作为中医,我们就要学中医,用中医。如果对中医不过蜻蜓点水、浮光掠影,未能深入的话,又奢谈什么中西医结合呢?不要在中医队伍里以精通EBM、DME而自高。用中医的方法治好病才是我们临床医生应该努力的方向。
只要努力,我们就会成功。
本帖转自丁香园
非常之好的一篇心得。需要反复研读。